第13章 章節
到了你,一定會喜歡你的。”
我驚訝的看着他,問。
“你有東方人的血脈?可你看起來....”
亞當是徹底的西方人長相,如果母親是東方人的話怎麽可能會一點輪廓都沒有遺傳到?
我正後知後覺的又将他剛才說的話回味了一遍,他已經補充說。
“撫養我的母親,不是我的生母。”
親生母親在亞當的心裏居然比不上養母,甚至他剛才一直都沒有提到過。
我突然隐隐感覺到他的家庭很複雜,生怕會冒犯到他,也怕自己會無意識跳進泥淖裏,局促不安的小聲說。
“我只是随口問問,你可以不回答的。”
然而這時主動将話題繼續下去的是他。
他用手背蹭了蹭我的臉頰,像是在小心翼翼的碰着什麽珍寶似的,然後用掌心撫摸着我的臉,語氣平靜的繼續說。
“我的生母生下我就和父親離婚了,撫養我的是父親的一個情人,她是東方人,溫柔善良,不過身體不太好,很早就去世了。”
将亞當的身世聽的徹底的我好像穿過了他的一層薄牆,進入到了離他更近的地方似的。
這種猝不及防的親密讓我有些無所适從,我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麽反問他,但聽了他這有些可憐的往事,我卻什麽安慰都說不出來。
他看出了我的無措,語氣溫和了許多。
“我的意思是,出去後你誰都不必理會,相信我就足夠了。”
我下意識哦了一聲,躊躇半晌後又頭腦發熱的問。
“那你,那你當初沒拒絕我,是因為我也是東方人嗎?”
亞當好像笑了一下,似乎我問出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我的臉立刻就熱了,腦子暈暈乎乎的,感覺丢人又羞憤,結結巴巴的試圖掩過這個話題。
“該回去了,我們...”
“不是。”
亞當罕見的打斷了我的話,我驚詫的擡起頭,剛好被溫熱的氣息覆住,然後他伸出舌頭含住了我的唇。
在外面的時候我們不常親密,最多也只是擁抱,而且我記得不遠處還有很多囚犯,雖然傍晚昏沉,可我的臉皮也薄,本能的就往後退。
亞當環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撫摸着我的後頸,輕輕擡起了我的頭,我便只好嵌在他的懷裏,又羞又怕的被他吻了好一會兒。
片刻後他松開我,鼻息還纏在我的呼吸間,如同是貼着我的心口低聲說的。
“因為你是第一個,主動朝我走過來的人。”
我猶然陷在這個吻的餘韻裏回不過神來,茫然的擡頭看他。
他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牽着我的手往回走,說。
“回去吧。”
走了幾步路我才慢慢明白了他說的話,有些驚異,又有些不信,真的沒有人曾經試圖靠近過他嗎?為什麽呢?
不過想起來我當時面對他的心理,似乎能理解了。
在那時的我看來,他神秘又強大,氣質冷酷無情,若不是抱着孤注一擲的念頭,我也是絕對不敢走過去的。
距離越遠,看起來越冷漠深沉,人心裏的畏懼也會越來越深。
不過還好,我現在沒有那麽怕他了。
路過那群犯人的時候,聚集吵鬧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裏,空氣裏也夾雜着不容忽視的血腥味。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從縫隙中似乎看到了被圍在中間瑟瑟發抖的新人,絕望又無助。
腳步慢了下來,亞當偏頭看向怔忪的我,并沒有沿着我的視線看過去,而是專注的看着我問。
“怎麽了?”
我猶豫的看看他,又看看那邊被刁難侮辱的新人們,心裏的聲音明明在勸我不要多管閑事,可我從深淵裏被撈出來了,看見如我一般的人被扔下去時便還是會覺得難忍。
亞當的指節碰了碰我垂着的眼睫,耐心的用鼻音問了一個疑問的“恩”。
我咬了咬唇,鼓起勇氣看着他,小聲求着說。
“你...你能不能救救他們....”
亞當一頓,餘光似乎瞥了一下,然後就漠然的收了回來。
淺色的眼眸如有實質的凝視着我,在我的心上壓上了什麽沉甸甸的東西。
他說。
“嘉,我只要一個。”
我當然聽得懂他是什麽意思,無聲的看着他,很快就低下了頭沒再說話,将嘴唇咬的發白。
掌心仍然相握着,心跳聲如鳴一體,他的指節抵住了我的唇,我便只好松開牙齒。
他摩挲着我下唇的齒痕,像是不高興的用力捏了我的臉一下,又很快松開了。
我們離開了喧鬧的傍晚。
回到牢房後我為亞當讀詩,讀着讀着他的手就摸進了我的褲子裏,我這首詩還沒有讀完,攤開的書就掉到了床上,搖搖晃晃中慢慢滑向床腳。
我怕書掉到地上會弄髒弄壞,就努力伸出手去夠,指尖剛抓住書頁,亞當寬大的手就覆了上來,牢牢的貼着我的手背。
現在還沒有到熄燈的時候,上鋪的床板擋住了一些光,但我仍然看到了明亮的白熾燈照亮了一半的床,相貼的皮肉泛着湧出來的肉欲。
我像是被燙到般往裏縮了縮,窘迫又羞赧的咬緊了唇。
低沉的聲音貼在了耳邊,亞當性感的輕喘聲如同濕熱的舌頭鑽進了我的耳朵裏,我渾身發麻,腰眼一酸就塌了下去,又被有力的手臂托了起來。
他舔吻了我的耳垂一會兒,然後手上施力把書拖了回來,指着我沒讀完的那一頁低聲說。
“繼續讀,讀完了,我就停下。”
平淡的聲音好像與這淫糜的情事不沾染半分,我聽了,臉刷的就滾燙。
連被頂出來的聲音我都要很盡力的才能忍下,怎麽還能在這種場合讀詩?
我剛想出聲反駁,他激烈的動作就頂的我猝然哭叫了一聲,在身體深處的陰莖捅的又快又重,碾壓過的嫩肉卻早就熟悉了,恬不知恥的緊緊絞着纏着,流出了甜膩的口水。
我羞的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他也沒催促,就只是沉默的操弄着我,等我實在受不了了才重複了一遍。
低沉的聲音裏多了點溫柔的愛憐,可語氣還是不容置疑的。
于是我堅持了沒一會兒就敗下了陣,努力從朦胧的淚眼裏辨認着書上的言語,還要壓着抑制不住的悶哼和哽咽,結結巴巴的,斷斷續續,抽泣的念着一個一個的字。
亞當很認真的聽着,偶爾還會輕輕咬一下我的耳垂,溫和的糾正說。
“念錯了,重念。”
我都顧不得要好好保護他的書了,被弄的又羞又委屈,到後來神志不清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念完了沒有,身上一片泥濘,屁股裏像是漏了風,灌進去的液體大股大股的流了出來,像是失禁似的。
亞當抱我去裏面洗澡,出來的時候我蔫蔫的趴在他懷裏,到了床上躺下來的時候腳不知道踢到了什麽,吧嗒的掉到了地上。
可我實在是太困了,都沒有去想那堅硬的東西是什麽,就縮在被子裏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
亞當似乎把東西撿起來了,然後湊近了摸了摸我的頭,又親了親我的嘴唇,溫聲說。
“睡吧。”
睡吧。
明天起來就可以回家了。
16
每天翹首期盼的等着,亞當承諾過我的15號終于到了。
這天的上午和往常沒有區別,我們起床去吃早飯,然後去操場放風,我看着亞當平靜的臉色,幾乎都以為他在騙我了。
可我不敢問出口,生怕真的問出來得到了不敢置信的回答,我會立刻崩潰。
亞當讓我為他讀詩,我心不在焉的讀着,讀錯字了也恹恹的沒糾正,亞當沉默的撫摸着我的發梢,也沒有挑剔。
吃過午飯後回牢房睡午覺,我昨晚以為今天就能離開這裏,所以興奮的很晚才睡着,現在雖然心裏悶悶的,不過爬上床沒一會兒我就睡着了。
睡了安安穩穩的一覺醒來後,我仿佛還在睡夢中的海上搖晃颠簸着,亞當坐在床邊安靜的看着書,聽到我醒來的動靜後将書放下了,看着我說。
“你醒了。”
牢房裏始終都是昏暗的,就算是亮着白熾燈,那光線也是慘淡的,從來不會像這樣,是屬于天色的自然的日光。
我蹭的就坐了起來,飛快的張望了一圈後驚喜又難以置信。
正如我夢中所夢到的那樣,眼前是無邊無際的海,而我們坐在船上。
這條船不知道有多大,我們在一個房間裏,除了我躺着的床就是一個桌子,但頭頂是透明的,可以看到湛藍的天空,感受到熱烈的日光。
兩側的窗戶開了一半,海風徐徐的吹了進來,藍色的海面上随着波浪的起伏浮着跳動的金光。
我跑到窗邊拉開窗子使勁往外看,船很低,我探身伸出手就能碰到海水,溫涼的水從指縫間流走,似乎還能看到下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