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wb有加長版的
味慣縱他:“好,你贏了,是你贏了。”
這場以愛為名的角逐較量,早就分不清誰輸誰贏。
我退後一步是無間地獄,向前一步是你。
曾經我退縮的那一步,是你主動跨過障礙彌補,餘下的路,便由我走完。
“葉生,說話。”沈昱抱着葉生腦袋,懶洋洋開口。
葉生躺在他身邊,歪歪頭道:“不想說,我親親沈先生好不好?”
沈昱突然就變得不善言辭了。
葉生試探着親他臉頰一口,得意地發現沈昱耳垂紅了,眼神也不自然了。
他繼續膽大妄為下去,一口接一口,從臉頰轉移到下巴,又到了被子底下。
他已經逐漸悟到了。
沈昱不出聲,那就說明是喜歡的。
面對他一步步出格的挑釁行為,沈昱果然沒有阻止,只是目光逐漸暗沉,葉生還不自知。
半晌,沈昱揪出被子裏的葉生,壓在身下,捧着他的臉端詳:“我們葉生,一定是知道我現在沒力氣整治你,對不對?”
葉生覺得自己壞壞的,現在還不要命地得意笑。
沈昱雖然沒受什麽傷,到底在山裏饑寒交加,受盡苦頭,大傷了元氣。
如果不是手腳提不上力氣,他哪能容葉生此刻的放肆而不立時将他吞吃殆盡。
Advertisement
沈昱幽幽嘆口氣,臉貼臉蹭了蹭葉生:“陪我睡會覺,葉生。”他不好受,葉生為了他,一定也整晚沒睡好。
葉生乖乖嗯了一聲:“睡覺。”
合上眼,迷迷糊糊間忽然聽得耳邊一聲:“我愛你,葉生,我愛你。”
鼻頭忽然就酸了,慢慢眼眶又發紅了,淚珠從眼角落下,沾濕了枕頭。
他裝作睡覺的樣子,夢呓出聲:“我也愛你啊,沈先生。”
沈昱摟着他,再沒有比此刻更知足的。
他的葉生,也愛着他。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
接下來是番外,前幾章番外還是屬于葉生和沈昱的故事,後面的番外如果是配角的,會在章節名和內容提要上标出來,筆芯呀~
☆、番外:誓言
九月開學季, 何進背着行李去京市上大學時, 正是生态園落成那天。
他高考那幾天趕上沈昱傷着,沒多少人關注,就是祈樂天心思都沒放在高考上。
現在他開學又碰上生态園剪彩, 葉生也送不了他, 臉上歉意滿滿。
何進卻擺擺手不在意,他習慣了一個人自力更生。
葉生和家裏人只能送他到村口,谷聲會開車将他送到城裏坐火車。
葉生握住他的手說:“阿進,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何進回頭,失笑:“舅,不管別人怎麽說, 我覺得我活得很自在。”
他一向是個認真上進的人, 那根緊繃的弦到現在也沒松懈下來,別人高考完就是萬事休矣,只等大學的好日子過。
而對何進而言,大學裏的時間,那将是一段更辛苦的日子。
他選的政法專業,他要看,要學習的, 還有許多。
只有經歷過磨砺, 他才能強大到足以庇護所有。
葉生含笑不語, 他這個侄子比他活得明白。
無論生活多難,都要堂堂正正活下去!
何進與他心有靈犀,點點頭應下這個承諾。
行李都放上了谷聲的面包車, 就差何進坐上去了,最後他傾身抱了抱何大姐。
綠蔭幼兒園已經改為兒童之家,是完全不盈利的福利機構,何大姐作為除葉生之外的二把手園長,也必須出席今天的開園儀式,沒時間送他。
很難想象,這個一貫以他為重,乃至人生完全以他為中心的母親,現在也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以後何大姐要顧的不只何進一個兒子,還有兒童之家裏無數的孩子。
何進邁上火車,在窗邊坐下,忽然一陣嘈雜聲傳來,沒個正形的熟悉身影吆喝着讓讓,大大咧咧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何進目光從窗外轉過來,不可思議挑挑眉:“你不是要複讀嗎?”
祈樂天毫不猶豫啐他一口:“複讀個屁,聽我小舅瞎扯,他還指望我能像他一樣考個名牌大學出來嗎。我就只能在你那個政法大學旁邊的二流學院選一選了,再好的沒有。”
祈樂天自覺自己這個富三代當到這份上也夠了,不惹事生非,不揮霍無度,好色貪財,還勤奮好學憑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學。
何進被啐了一臉口水,也不惱,別過頭去,車窗裏倒映出嘴角上揚的弧度。
祈樂天偶然一瞥,驚奇不已:“哇,何進步你還會笑!”
何進挂不住臉了,祈樂天還在嚷嚷,看不懂他臉色。
“你票上座位號不是這個吧。”何進轉頭扯扯嘴角道,“還不快給別人讓位置。”
旁邊的老太太笑呵呵等着他起開。
祈樂天迅速垮掉臉。
好沒意思,好不容易買到同一列同一個車廂的火車票,卻不是鄰近的位置。
這樣他還不如自己坐飛機先去京市呢!
還不用遭擠火車的罪!
祈樂天摔摔打打走開,心裏委屈。
十分鐘後,旁邊的小胖子走掉,坐下了一個大帥哥。
祈樂天轉頭。
何進握拳掩唇:“咳,別人找我換位置。”
祈樂天笑不可遏,樂得滑下了座位,何進伸手提溜住他。
——
本地新建的這座生态園占地萬頃,裏面各個區域的果園、別墅區、農場已經初見規模,假以時日,必能帶動附近領域的經濟和旅游業發展。
縣裏市裏各界代表出席剪彩,連省裏也有代表派下來,正和沈昱在一旁說話。
葉生結束兒童之家的開園儀式趕過來,正巧看到沈昱被人團團圍住,簇擁着越走越遠——沈昱腳步平穩,完全沒有腿腳不便的樣子。
葉生眼皮子一跳,壓下滿腹話語。
随便撿了幾個餐桌上擺着的小甜品吃了,暫且填填肚子,忙了一上午一粒米未進,餓死他了。
正吃得開心呢,沈昱回來了,一聲輕喚:“葉生。”
聲音裏帶着自然而然的笑意,目光也是含笑的。
葉生大糗,胡亂抹了抹嘴,才敢轉過身來,一本正經輕輕嗓子:“嗯哼。”
噗,沈昱身後一圈人笑完識趣地低頭,全往別處看。
沈昱沉下臉掃過他們,上前掏出手帕給葉生擦嘴角,好笑地說:“這裏還有。”
葉生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被動了,拎着一塊小蛋糕嚴肅臉打量過沈昱全身:“你這是……腿好了?”
沈昱手一頓,眼神飄忽:“好、好了。”多麽難得的結巴,這還是那個口齒伶俐的沈先生嗎?
葉生震驚:“你不會一直在裝瘸吧?”
沈昱轉移了視線:“也不能……這麽說。”
他煞有其事地給自己找了個情有可原的借口:“心理作用葉生知道吧,因為當年葉生毫不留情地離開,讓我飽受傷害,不得不繼續用腿傷僞裝自己。”
葉生一言難盡,嘴角抽抽,這還怪他喽?
沈昱捂着心口,深深嘆氣:“葉生你不愛我了,你都不對我心軟了。”
葉生便抱住他:“好好好,我的錯,沈先生。”
沈昱回攬他,頭蹭着頭,非常舒服地喟嘆。
身後一圈人大跌眼鏡。
世界要毀滅了嗎這是?!
将來客全都推給成奎和宋致等助理們,沈昱帶着葉生心滿意足回去了。
療養區的別墅還未建好,他現在的居住地在何家的圍屋。
何母對他的長住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偶爾還能幫他帶走黏人的年年,以免妨礙他和葉生的二人世界。
走在回去路上,路邊春光正好,兩人也就不急着回去,牽着的手被葉生晃悠來晃悠去,突然一停,葉生想起來:“不是說你那位姓席的朋友要過來嗎,怎麽沒見到他?”
他對這個在春城酒吧有過一面之緣的邪氣男人印象深刻。
沈昱眼皮都不帶掀地,無所謂道:“不用管,丢不了。”
葉生眼皮子再度一跳,不會真迷路了吧?
——
跑車喇叭瘋狂被按響,車上的男人有一張雖然邪氣卻足夠俊美的臉,此刻正不耐煩地仰頭後靠。
悔不當初,開了一路跑車下鄉。
這鄉下的破路,連個雙行道都沒有,他這輛能在跑道上縱橫疾馳的限量跑車,竟然被一路破牛車擋住了路。
他一千二百次百無聊賴數過頭上飄過的雲朵,終于聽見駕牛車的那位農民伯伯一聲如釋重負的道謝:“啊呀谷聲,麻煩你了!”
席淵嗖的掰正上身,探頭去看。
一個年輕人正在用力推陷進泥坑裏的牛車,他力氣十足,腰馬合一,竟有很快推出來的勢頭。
可喜可賀,終于沒有牛車擋道,要不然那位農民伯伯都要被他的不耐煩吓死了。
可席淵的注意力卻沒放在這。
目光掃過那年輕人勁瘦而有韌性的腰身,挺翹的臀部,他饒有興趣地招手喊:“嘿,小夥子,你叫什麽!?”
幫着大伯推出牛車,又扭正車頭方向,谷聲拍拍手,聞聲回頭。
瞅了幾眼那車,那車上張揚的人,他知道因為生态園落成的事,這幾天一直有這樣的人過來,不過……
他回想起,剛剛那個大伯被車鳴笛催促的惶恐不安,扯扯嘴角,算作回應。
他在生态園開貨車做運輸工作,不好不給這些來客面子,席淵跟他打招呼,甚至開車追過來向他問路,他得應。
但他也有一個啞巴的天然優勢,那就是對于不喜歡的人,他可以堂而皇之地不回話。
席淵還以為他不作聲是高冷不理人,覺得他還挺有個性,想着見到沈昱一定要問問這人的名字,能打聽清楚就更好了。
谷聲開的面包車有生态園的标志,席淵覺得他一定是沈昱手下的人。
這會兒悠哉悠哉跟在面包車後頭,也不急谷聲不回答他的搭話。
半晌,砰,谷聲看一眼後視鏡,差不多可以通知生态園的人過來拖車了。
跑車這種底盤低的,不被陡坡刮到才怪。
他故意沒提醒席淵呢。
——
席淵一身狼狽,氣沖沖找到圍屋這時,葉生在樓上勸導年年,沈昱因為不得年年喜歡,只能留在樓下品茶。
他倒也喝得閑适優雅,什麽環境都能被他坐出高檔場所的氛圍。
慢悠悠擡眼,賞了席淵一眼,端茶啓唇:“沒地方騰,沒時間招待,請。”
就差沒明說一個不歡迎,快滾了。
席淵氣笑了,一把扔掉墨鏡:“老子還就賴你這住定了!”
他大老遠來一趟容易嗎!都報銷了一輛他心愛的跑車!
樓上,葉生不知道怎麽勸年年明天去醫院,年年對醫院這種地方天然有一種抵觸情緒。
隐隐約約的,因為從小身體孱弱,還對生死感悟敏.感,沈昱的直升機失事那回,他雖然明面上對沈昱的死活沒有感覺,可卻一直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沈昱,愣愣的。
深吸口氣,葉生蹲下來:“年年,明天我們去看玉樹叔叔好不好?”
年年回頭看他,和槌槌同款的呆呆表情。
葉生拿出玩具熊給他:“就是給你買小熊和很多零食小禮物的叔叔,年年還記得嗎?”
年年抱着玩具熊點點頭,悶悶道:“記得。”還會給他寄很多苦苦的藥。
第二天,年年執意要帶着槌槌一起去市裏,葉生想想同意了,有個信賴的玩伴在身邊,年年也能不那麽怕。
不過……葉生無語回頭:“席先生,您來做什麽?”
席淵大喇喇擺手:“你們忙你們的,我就跟着湊個熱鬧。”
葉生差點啐他一口,他和沈昱帶年年去做手術的,有什麽熱鬧好湊!
何母、何大姐,還有鈴铛谷聲和村裏的許多鄰居,都過來分別抱了抱年年,摸摸他頭鼓勵:“小男子漢不可以怕呀。”
他們都在等年年平安回來。
年年似乎也知道他即将經歷的事,而不是如葉生所說,只是做一個小小的檢查,一路坐在葉生腿上,臉埋在葉生懷裏悶悶的。
槌槌緊緊捉着他一只手。
到達市裏最好的醫院,也沒放開。
葉生和沈昱只好一人抱了他們一個。
進門前,葉生打眼瞥到一個古古怪怪的男人,剛想開口跟沈昱說,沈昱目不斜視徑直就走過去了。
葉生回頭看席淵,眼神傳達腦電波。
席淵抱臂一挑眉:“你們先進去。”他去會會那個裝作沒看見他和沈昱的老朋友。
快步走到花壇邊,他倚了身子剛喲一聲,瞧見那人西裝外露出來的手腳脖頸被蚊蟲咬出好幾個大包,噗呲,席淵毫不客氣就笑了:“追人追到我們樓總裁這份上,也算你厲害。”
樓衡沒好氣:“你來醫院幹什麽,總不會醫院也有你要約會的情人吧。”說着樓衡一臉防備。
席淵單指勾着他的墨鏡腿晃悠,啧啧幾聲搖頭:“你自個追男友不如意,可也別污蔑我,我交往過的人都是有正當身份的,是男友而不是情人。現在我的前任都掰了,正處于空窗期呢——”
“所以你到底來這幹什麽。”樓衡不耐煩聽他扯自己的事。
席淵摸摸下巴,勾起一抹邪笑:“原本是來給我們阿昱的生态園剪彩撐門面的,沒想到錯過了。”
樓衡:“呵。”
“現在嘛,”席淵不為他的嘲諷所動,“我要追求一個可愛的小朋友。”
——
樓上科室,葉生指着窗外對玉樹提醒道:“你們醫院外頭的花壇邊蹲了個怪人。”
一身白大褂的玉樹更顯恬淡氣質,笑眯眯朝年年展開手臂:“不管他,年年來,叔叔帶你去檢查。”
年年乖乖撲進他懷裏,被抱着去隔壁科室做檢查。
他們一出門,葉生挪步湊到沈昱身邊,小聲說:“你不為你那位朋友勸解點什麽?”
沈昱坐得四平八穩,雙腿交疊,一手支着額頭瞟他一眼:“說什麽。”
葉生:“……當我沒說。”
沈昱顯然不在意他朋友的事,他還是別自讨沒趣好了。
葉生摸摸鼻子,不妨腿被一只長腿勾了去。
沈昱将他夾在雙腿之間,攬着他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下巴擱了在葉生肩上,沈昱漫不經心道:“不用擔心,那小子一定長命百歲。”
葉生的心就安定了。
他的慌亂和擔憂,不比年年自個少。
檢查完回來,玉樹沖他點點頭,葉生就知道,年年可以做手術了。
年年先是穿上了藍白條紋的病服,又換上了手術服,到被推進手術室的前兩個小時,年年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他要和槌槌兩人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葉生不禁看沈昱,沈昱凝神端詳他不曾認真看過的兒子,點點頭,擁着葉生出去了。
他處于年年這個年紀時,也是這樣有主意。
席淵嘆了一聲小鬼頭人小鬼大,第三個出去。
樓衡站起身,正不耐煩小鬼都要進手術室了,哪來這麽多事,玉樹一把擰在他手臂,三百六十度揪着肉旋轉,嘴角一絲冷笑。
樓衡就說不出話了。
vip病房,一會只剩下一個三歲多一點的年年,還有一個六歲的槌槌。
年年抓着槌槌手說:“我要做手術了。”
槌槌點頭:“嗯!”
“如果手術成功了,我就能跟你還有妮妮他們一起跑出去玩,如果失敗了,我就會死。”
槌槌愣了一下:“你不會死的。”
“我會死的!”年年梗着脖子一遍遍強調,門外不放心偷聽的葉生簡直要哭出聲,年年小小年紀,怎麽會對死亡這麽有感觸。
明明應該是連死亡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年紀,人太早熟了,也不好。
“我死了,你就見不到我了。”年年突然哭得抽抽搭搭說。
槌槌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沒有年年的未來,該是多麽可怕。
他心裏突然生起一股後怕,一把抱住年年:“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年年小手抹了眼淚:“你答應了,不能讓我死,不能讓我被死神帶走。”
葉生給他講的睡前故事裏,就有帶走人生命的死神。
他聰明,記得清清楚楚,也更是害怕,身體不好的自己也會被帶走。
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爸爸和槌槌哥哥了。
“嗯!”槌槌鄭重答應,他不善言辭,一旦說話卻擲地有聲,也從來言而有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
槌槌是看着巴掌大的年年出生,慢慢長成小猴兒模樣,又從虛弱模樣長到能蹦能跳的。
從小小的人兒只能發出細碎的貓崽子哭泣聲,到現在能口齒伶俐地跟他老爸怼人。
槌槌每每回憶起那些時光都覺得甚是稀奇,也更是喜愛他看着長大的小弟.弟。
這是他的年年,會軟軟糯糯叫他槌槌哥哥的年年。
他一定會保護好年年,誰都不能從他手中帶走年年。
很多很多年以後,即便槌槌早已經離開了何家生活,他仍然用生命踐行着這個諾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浪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二叔 2瓶;清園梅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昨、昨天忘了求預收文的收藏,捂臉。
接檔文是《為你揚帆起浪》文名暫定~甜膩膩的校園加帆板競技文~就一個收藏呀,筆芯!
海島少年林星野,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江閑,他操縱帆板在海上航行,像乘風破浪的精靈,奪目耀眼。
林星野從此沒法忘了,那個穿梭在海浪中的身影。
林星野原以為,他和江閑這個世界帆板賽冠軍相比,身份懸殊,以後難有交集。
未料十七歲這天,他會在自家碼頭上撿到一個紅眼睛的小可憐,
漠然的精致少年褪去一身榮光,坐在海邊回望他的模樣脆弱而生動,仿佛失去整個世界的落寞孤獨,驀的燃起他體內無盡野火——
初始所見江閑的驚豔情感升華:
從他要助江閑重回賽場!到他要拼盡全力用餘生愛護江閑!鄭重的誓言,僅僅只需要一眼的相望。
**
江閑在國際性帆板比賽中失利,一朝聲名狼狽,從萬衆追捧的明日之星,淪為可恥的失敗者。
作為孤兒,他受盡白眼,無處可去,被曾經的教練接回了家,
那是一個四面是水的海島,
景是好景,人也都是好人。
不料他也有那樣的幸運,遇見一個可愛的人。
自從江閑完全了解了林星野對他的真意,從此他的人生有了新的意義,除了為那片大海而生之外,他也是為林星野而生。
在最美好的年華,遇見最可愛的人,那就是江閑一輩子的幸運。
**
【小劇場1】
林星野式撩人:“江閑,我看你,越看越喜歡。”
江閑:??好土的情話,他要裝出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樣子嗎?
被面癱的江閑打擊得一塌糊塗的林星野,硬着頭皮繼續撩:“江閑,我對你的思想已經不單純了。”
“呃……”江閑腦子進水,才會這樣問出口,“不單純到什麽地步?”
林星野:“想和你一起游泳,沖浪,在水裏接吻的地步。”
江閑沉默半晌,轉身走進海裏。
林星野:!!!
【小劇場2】
自小孤苦伶仃,無父無母,更沒有多少朋友的江閑一直覺得,感情是這世界上最容易變質的東西。
可是很多年以後,他與愛人都人到中年,林星野仍然會孩子氣地對他驕傲地炫耀:“我把那份喜歡你的感情,一直維持到了現在。”
他們的感情保質期是天長地久!
江閑眼眶一熱,鼻頭酸酸的。
已經是個成熟強勢大總裁的男人,手忙腳亂抱着他安慰:“別哭了別哭了,現在就哭成了這樣,以後我還會更愛你怎麽辦。”
江閑埋在他懷裏,泣不成聲。
cp:1v1he年下
陽光天然黑的忠犬攻(林星野)×萬事随心的沉靜寡言受 (江閑)
【閱讀指南】:
①一個關于帆板運動的腦洞,還有海島上家長裏短的小事。
②攻是傻黑甜的海島小少爺(狗頭),坐擁整片海域那種,全能小助手,卻被整島人日常嫌棄。
③受是沒爹沒媽小可憐,帆板奪冠小能手,除了會玩帆板什麽都不會,什麽都沒有,卻擁有全島人寵愛。
④微博名就是作者名,偶爾會有用。感謝在2020-02-02 20:54:05~2020-02-03 20:48: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浪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二叔 2瓶;清園梅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番外:育兒
年前, 沈昱帶了葉生回老宅過年。
不說他堂而皇之攜了同性.伴侶, 在整個沈家人面前公然亮相,臂彎裏抱着的孩子和他面容有百分之百相似,就驚呆了一衆人。
年年毫不怯場, 傲嬌地一揚下巴, 分明像極了沈昱的性子。
外人不知道,年年和沈昱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們這些看着沈昱長大的親人, 家裏還有沈昱兒時的照片呢。
葉生無力扶額,他也沒想能瞞住沈昱關于年年的身世,畢竟沈昱在他心裏一直是無所不知的光輝形象。
只是沒想到, 沈昱能一聲不問, 直接就帶了他和年年回來,幹脆利落地就給年年上好了戶口,回頭還要給年年上族譜。
更沒想到,沈昱的這些親人,見到年年先是一副飽受摧殘的驚吓模樣,接着是恍然大悟,哦, 沈昱的崽, 難怪了, 不用驚訝,連一聲多問年年怎麽來的都不用問。
是沈昱長輩的,就勉強和藹可親地拍拍他肩膀, 給他和年年送上見面禮,包括槌槌都沒落下,看來是沈昱提前通知過了。
長輩們的禮數倒是沒少的,就是太嚴肅,一時笑不出來,像是臉部神經僵了太久,可不笑,又怕吓到他這個後輩,到時把他們家小七的老婆吓跑了怎麽辦,啧。
是沈昱小輩的,也算勉強熱情地上前給他拜年,叫一聲舅媽或是嬸嬸,這還是祈樂天帶頭起哄叫的,葉生準備回去教訓他,把他性別放哪去了。
他們給了年年和槌槌紅包,葉生也沒忘給他們,一個個小孩恭恭敬敬接了,老實說,沈昱年齡不大,輩分挺高,二三十的年輕人都要跟他拜年,叫他舅和叔。
如果不是他們拿了紅包就跑,葉生還以為他們真不怕沈昱呢。
結果,一個個繞着沈昱走,都不敢杵沈昱面前,沈昱眼一掃,更是一哄而散了,雖然他們明顯都對葉生很好奇,可惜,不敢在沈昱面前造次。
經過除夕夜這一頓團圓飯,年年也算認祖歸宗了,正式取名沈餘年,意為歲歲有今朝,歲歲有餘年。
這不是葉生要求的,他到現在還沒跟沈昱提過一句,那三年裏他是怎麽艱苦懷孕,怎麽生下年年,獨自在大山裏過活的。
卻是有一天,也就是年年手術後,沈昱站在病房走廊上,陪着他看裏面病床上的年年。
旁邊經過一個懷孕的妻子,做丈夫的男人攙扶着她從他們身邊過去。
沈昱瞄了一眼,愣怔片刻,忽然提出,要給他一個名分,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年年認回沈家,日後年年作為他兒子擁有的一切,就是他要給葉生的一切。
沈昱這算是委婉地向葉生求婚,葉生卻沒領悟到,還在垂死掙紮:“誰說、誰說年年就姓沈了……不也可以姓何嗎。”
他嘀嘀咕咕,何年這名,不也挺好聽的嗎。戶口他都給年年上好了,哼。
沈昱當時瞧着他,似笑非笑,轉頭就将他嘴裏務虛有的年年戶口名改到了他名下。
“改天你的名字也得到這來。”沈昱輕彈了下戶口本,斜睨下床上的葉生道。
葉生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裏不理他。
沈昱好笑在他身邊坐下,搓暖的手伸進葉生衣服下,葉生哪裏都好,近幾年人也自信了不少,就是對他能懷孕的事還膈應着。
且,至今沒準備跟沈昱坦白。
沈昱輕哼一聲,小騙子,另一只手沒搓暖就伸進去了,涼冰冰的,激得葉生倒嘶口涼氣,放射性彈坐起來,一把抱住沈昱。
他也不想想,沈昱連把後代看作第三者插足的年年都認下來了,還會介意他這種體質?
無非以後行正當房.事時要小心點,不能留在裏面。
沈昱是沒什麽家族觀念的,只是想着別人的兒子有的,葉生也必須要有。
原本作為同性.伴侶,既不能結婚,也沒有合法的法律關系,連名字同在一張戶口本上都不行,他已然欠了葉生許多。
他比葉生年長了八歲,往後他先走了,有人欺負他的葉生怎麽辦,如果沒有合法的身份,他想将自己的遺産留給葉生護佑他後半生都不行。
于是這才有了回老宅過年這個安排。
他要将葉生公告給所有人,宣布,這是他的人。
也無怪沈昱三十幾就想到了以後,他原本就是個多疑而敏感的人,經歷兩次生死邊緣求生,對葉生的獨占欲更重。
換作三年前,他甚至會想,屬于他的人,絕不會讓他在他死後還能安生活着,上天堂也好,下地獄也好,他都要這個人陪着他一起。
也就是現在,他愛重葉生,學會了換位思考,克制自己不能有這種非人道的想法。
“你可放心了。”沈昱對墓碑上的人道。
既回來了京市,就不能不帶葉生來祭奠他家的老爺子。
這個臨死前還不放心孫子,斥責他那些陰暗想法,要他活得敞亮的老人……
沈昱修長的手指撫過冰涼墓碑上的照片,三四年前,他無法給出一個安他心的答複,現在說這一句,但願不遲罷。
葉生在他身邊跪下,放下一束漂亮的白菊花,看着照片上正義凜然的老人,歪歪頭:“真想知道,他老人家眼裏的你是個怎麽樣的人。”
沈昱摸摸頭後背,自嘲一聲:“我?我是個什麽人?”
他不算大惡之人,可也不是什麽好人。
早上那會,接到消息說是趙家人徹底倒臺,那一大家子分崩離析,該死的死,該抓的抓,而趙父死在了獄中。
他還嗤笑了一聲:“倒便宜他了。”
如果不是生下來就得了祖父教導,後半生又得遇葉生,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到底,現在的他也會以葉生和年年的名義創立慈善基金會,大把大把的錢投進去,不求回報。
他唯一的乞求,對葉生要求的回報,僅是,墓碑上镌刻他的名字。
葉生一定是屬于他的人,此生不變,來世有名。
他捧過葉生的臉,鄭重,當着祖父墓前,在葉生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已有一個會全心愛我的人,你能放心了嗎,我的祖父。
明明拉勾說好,會做世上最好的祖父,要做給你那對不在意你的父母看看,你也是有人在乎和寵愛的。
要告訴他們,這世界上有一個人,他會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愛你,結果到頭來,還是食言了啊。
——
老宅裏,年年自打手術後能蹦能跳了,就不愛靜下心來學習,成日裏帶着槌槌調皮搗蛋。
葉生自覺有愧,前幾年為了生活忽視了年年許多,現在得了空,在教學工作和管理兒童之家之外,抽出更多時間陪伴年年,卻總是心口不如一地縱着年年。
反倒是以往不在乎兒子的沈昱開始對年年嚴加管教了起來。
他效仿的他祖父,先實行四書五經的經典教育,再請名師分門別類教導現代學科。
這導致年年小小年紀就開始了搖頭晃腦的讀經書生涯。
新世紀的這一代教育,确實少了很多東西。
沈昱的父輩那一代,不說有他祖父親自教導,每個請到家裏教授的都是真正的飽學之士,亮節之士。
到了他這一代,境遇便差了,父輩多為那個特殊的年代奔波,疏于教導子孫,無論哪種家庭出身的孩子,都是天生地養從“大雜院”走出來的。
而祖父日漸人事已高,也沒了精力顧及他這一代,只有他因着年紀最小,獨得祖父寵愛,被接來身邊親自教導。
這也是為什麽他少年起就在國外留學,多年裏也待在國外獨居,骨子裏卻還是傾向傳統的保守思想,不喜開放與放.蕩的人。
小時候的教育浸染在了他骨子裏,另一方面也是他天生的潔癖和獨占欲作祟。
沈昱還記得幼時的記憶,祖父握着他抓毛筆的手,一筆一劃學習四書五經,吟誦名篇經典的聲音從書房傳出,常常回蕩在不大的院子裏。
正其身,修其心。
以先學正形,以文識塑德,六藝都不可或缺。
當代的人,多是沒這種經歷了。
沈昱沒什麽慈父心腸,卻想分擔葉生的壓力,将他曾經得受的教導傳授給年年。
只是……他太陽穴位置的青筋一鼓一鼓直跳。
面前他交代給年年的作業,敷衍應付也就罷了,還擱上面亂塗亂畫,打量他看不出烏龜王八蛋嘲諷的是他嗎!
一番心意全成了竹籃打水,轉頭還被狗咬了一口。
沈昱擡腳踹開拿小奶牙咬他的小奶狗,扶額,徐徐吐氣,自打他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