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幸運
我縮在被子裏,不,縮在金葉榆的懷抱裏,酒足飯飽思淫欲,我淫欲完有點困。
我伸出胳膊抱住他,順便在他被吸紅的乳頭上親了一下,然後窩在他胸口睡覺,看起來我才是被插到無力的那個。
無力的那個無力地摸摸我的頭發,拿走手時指縫還拉長了幾簇。
我自來卷,本是黃色,上大學的時候為了不顯得流氓染成黑色,但酒店工作又要求全部淺色發系,所以花五十塊錢從淘寶買了染發劑,自己染了咖啡色。
染發劑特別好,咖啡色洗了兩遍就成淺褐色了,當時買的時候就考慮了這一點,它掉鏈掉的非常合格。
我把店家加入收藏,成為了他們的常客。
別人說我長得好看,大都喜歡叫我夏美人,我倒是對自己的顏值沒什麽意識,大概從小看到大看太多了,免疫,又或者,看着我自己總會覺得看見我死去的媽了,所以不愛照鏡子。
總之一句話,我年輕,我漂亮,我一頭褐色微卷發,所以我看起來很時髦。
這樣的話,金葉榆應該會一直喜歡我。
但是,他好像,有喜歡的人,在我之前就很喜歡的人,喜歡到,不敢在他面前暴露自己,28了還窩在家裏守身如玉。
不管了,反正人我已經幹了,第一次是我的,他勝在起跑線,我贏在終點,反過來也一樣,反正我比他強。
我承認我有點趁人之危,他最近情緒不好,所以才會讓我鑽了空子,若是原來,我們一是沒時間做,而是沒機會做,因為我們的屋子裏還住了一個人,那個人,是金葉榆的表弟。
24歲,富二代,從家裏跑出來,我們一起住了一年,他人很好,我也喜歡他,就是有時候有點礙事,比如,我沒機會堂堂正正跑進金葉榆屋子裏發出不三不四的聲音。
金葉榆20歲那年在家裏跟男人做,結果被突然回來的他爸撞個正着,那一下不但公開出櫃,而且也把年少的金葉榆徹底吓軟了,一軟軟了八年。
他父母為了改他毛病,強行讓他娶妻生子,結果金葉榆連夜跑了,他爸在村子裏單方面宣稱斷絕父子關系。
這麽多年好不容易被老婆勸服,也認了,上上個月經過雙方激動人心的溝通,老兩口終于踏上了探望兒子的路,結果剛到站下車,就被一輛私家車撞得雙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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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葉榆整個人都掉色了,頹廢了兩個月,我天天哄着,現如今他終于振作了些,只是情緒一直不太好,整個人恹恹的,好像一把火就能燒掉。
前幾天村子裏打電話要處理遺産,金葉榆狀态不好,杜庭微擔心路上出事,于是自己跑了一趟。
我對死不死人沒什麽感覺,就是看着金葉榆從一個撥浪鼓變成陳舊的玩具熊有點難過,還好,如今是有點活過來的意思了。
而且對我來說,他的災難對我其實是友好的。
男人是情欲動物,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金葉榆絕對不會再讓另外一個人知道他不舉的事情,這對他是侮辱,而不是榮光,沒必要到處放頌,所以他只會跟我上床。
而且我很乖的,跟我在一起,在外人看來,我才是被壓那個,關起門來我們又各自高潮,他挺喜歡我,我很喜歡他,裏子面子都有了,金葉榆又不傻。
其實我勾搭金葉榆不是第一次,除去毛手毛腳東摸西掐無數次,正式的第一次,我失敗了,進行的那麽順利,我自己都快開始擴張了,然而,我渾身解數使盡,他沒硬起來半分。
我當時紅着兔子眼看他,質問他就對我一丁點感覺都沒有嗎?情急之中落下幾滴淚,他手忙腳亂給我擦,毫無防備,說出弊病,請求原諒。
看吧,只有我才能讓他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難堪。
“小深,你很好,我也很喜歡你,但是,你在我身上,可能會浪費時間。”
他總說挺喜歡我,我也總會懷疑,他心裏到底是不是還裝着別人。
我當時低下頭,親了口他疲軟的性器,即使軟着尺寸也是很樂觀,我擡頭笑問他,“你知道我什麽感覺嗎?”可能沒遇到我這種情況的,他有點愣怔,問我什麽感覺,說完又有點怕,臉上很慌張,怕我生氣,怕我讨厭,怕看到不想看的表情,聽到不愛聽的話語。
我把十指插進他的指縫,與他相扣,“我在想,我太幸運了。”
他臉上的疑惑更加重了,不知道該怎麽提問才顯得正常合适些。
“幸運什麽?”最終還是找到了正常的語序。
“幸運你暫且遇到障礙,要是今晚直接硬着來,我可能會去醫院挂肛裂。”
他被我逗笑,把我從蹲着的地上抱起來,內褲還沒拉上,他就将我抱坐在他身上,讓我的小花花隔着褲子親近他的小雞雞。
運動完洗過澡,他身上很清香。
他把下巴墊在我的肩上,聲音有點低,好像還笑了。
“小深,遇到你真好。”
他說。
我回抱他,雙手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慰人我不會的,我從來不會,拍拍背還是從晨間劇學來的,大概男生都這樣吧。
“阿榆,遇到你也真好。”
和金葉榆相遇的那一天,我大概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跪在他胯間為他盡心盡力地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