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
第二天的時候，落雁破天荒的比城木起得早，城木是聞着小米粥的香味醒的。城木推開門，看着忙忙碌碌地落雁，背後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城木想，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聖潔的光輝呢？
“早啊！”落雁笑着對她說。
“嗯。”城木揉了揉眼。
一天的好心情開始于一個美味且豐盛的早餐。城木出門的時候，偷偷地看到了落雁床頭擺上了一個小男孩的照片，很可愛的一個小孩子。以城木微弱的八卦心态聯想開去，曾經聽說過，孩子遺傳的是父親的容貌和母親的智商，所以，城木得出兩個結論：一是那男孩的爸爸應該也是不乏英俊帥氣的。二是這孩子，哎，不多年後，又是一大禍害啊！
“落雁，你怎麽一星期沒露面了？”“落雁，你幹嘛去了？”“雁兒，你回來了啊？”……諸如此類的問候多不盛數，城木在心裏小小的嘀咕，這群無知的人，人家都是個5歲孩子的媽了，你們還瞎湊個什麽熱鬧！但是看着那桌上的玫瑰，又看看放落雁，母親，施落雁？城木趕忙抖了抖，太恐怖了，玄幻的不可思議。但落雁依舊是一幅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城木想，要是奧斯卡的評委知道有她這人的話，肯定都會把小金人都“獻”給她吧。
中午的時候，周小川過來了，問，“牧兒還好吧？”
一旁的城木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合着你們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周小川挑釁似的對他聳聳肩，不置可否。
“他們是很好的朋友。”落雁拍拍她的肩，示意不是她說的。
城木聽此話之後，豁然開朗的一笑，然後又盯着周小川，用在落雁看起來毛骨悚然的笑容壓抑的低笑。落雁用拇指都能想到此刻城木腦子裏的東西，一定是讓她自己足夠自娛自樂，登不上臺面的意念。
其實城木沒有怎麽YY開去，只是在施落雁、席五、周小川之間各拉起了一條連線，她突然發現這個稱不上的組合的組合有着巨大的發揮空間，例如說：兄弟、情人等這些八點檔的狗血劇。在落雁的爪子落下之前，城木在腦子裏念了一個“收”字，便把那些亂七八糟的YY想法親自扼殺。
“牧兒說很喜歡你送他的禮物。”落雁對周小川說。
“那席五呢？”，周小川盯着落雁。
落雁只輕輕看他一眼，便轉過去，“你比我清楚。”
“席五還在等你，”頓了頓，“你就不為牧兒想想嗎？”
城木聽了此話暗暗嘆了一句，君子呵，還想着自己兄弟！
“正是為了牧兒。”落雁說，與其給他一個沒有愛的家庭，不如換另一種方式。
周小川也不繼續追糾這個問題，卻對着城木說，“你和羅偉在一起？”他一直以為她和羅偉不會有太大的可能，就算他們是男女朋友，但最近來看，城木似乎對羅偉是那麽的不同。
城木還在落雁的事情上費腦子，繞啊繞的，沒想到周小川的思維跳躍地這麽快，“啊？嗯。”她答。
周小川眼睛一黯，他張張嘴，又閉上了，過一會兒。“木木，保護好你自己。”他其實有很多話想對她說的，但是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不如，祝福她就好。
城木雖然不太明白他為何這樣說，但還是點點頭。
中午，他們仨依舊一起吃的是落雁做的飯，飯很香，這個城木知道；氣氛也好，城木也感覺到了。周小川突然說：“我很高興能認識你們，以後，我們就以兄妹相稱，怎麽樣？”
城木張開塞滿飯的嘴巴；落雁也頓一下，馬上看向城木，眉頭一皺，“閉上你的嘴巴！”
城木委屈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小川，他擡起低着頭，定定地看着城木。城木有一下子的驚慌，似乎有什麽異樣，但是很快又平靜下來，想是周小川要把落雁放下了吧。
落雁放下碗，“既然你說了，那以後就是兄妹了！”周小川聽過之後對她一笑。
而城木則是想，不管說沒說，姐夫和哥有什麽太大區別呢？！所以她特狗腿的往周小川碗裏夾菜，笑咪咪的說，“哥，吃菜！”
周小川聽了這話也輕輕地笑了下，只是，有些苦澀。
周小川吃完飯，喝了每次都喝的卡布奇諾，還是城木泡的，便打算走了，落雁說：“讓城木送送你。”說罷對城木示意讓她去送。
城木不解地看了下落雁，這事兒還要我給你擦屁股啊，可是我又不太會安慰人。她慢騰騰地跟着周小川走，突然周小川停下腳步，轉過身。城木差點就撞上去了，她停下來，勉為其難地開口，“那個……什麽……,”她拍拍頭，實在說不了什麽好聽的，“比落雁好的女人雖然不太多，但是還是有的，不要太傷心哈！”
周小川不解，“什麽意思？”
“哎呀，我都知道的，”她拍了拍周小川的肩，“你為了兄弟（指席五）放棄了落雁，是很值得敬佩的！”說完還煞有介事的對他點點頭。
周小川的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說，我喜歡落雁？”
城木馬上接過話說，“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真的；你這麽優秀，要是你喜歡的不是落雁的話，我早就追你了，呵呵，朋友夫不可欺嘛！所以我才放棄你的！”她想，自己好像沒有說過吧，當初自己确實對他有點好感來着的。
周小川終于理清了她的邏輯，原來她以為自己喜歡的是施落雁，而她為了落雁，便對自己退避三舍！她嘴角上揚，卻又那麽無可奈何，“木木，不知道是我太失敗了，還是你對自己的魅力太不自信了，我喜歡的一直是你！”
城木真真實實地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不是落雁，是自己？！
周小川看她糾結到快扭曲的臉，肯定的對她說，“真的是你！”城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人，只聽他繼續說道，“不過看你現在挺幸福的，做你哥哥也挺好的！”說完朝她張開手臂。
城木起進他，輕輕地抱住他，“謝謝你，哥！”
周小川摸摸她的頭，“木木，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就告訴哥，哥幫你收拾他！”
城木在他懷裏狠狠地點頭，“嗯。”
城木從斑駁錯落的小路走了好久才回到咖啡店，她進去的時候，裏面除了施落雁，沒有一個活的。她就靠在門口，也不進去，就那樣幽怨地看着落雁。
“怎麽了？”落雁問她。
“靠，周小川喜歡的竟然是我！”她似乎還有些餘留的激動。
“嗯，那又怎樣？”落雁似乎并不意外。
“你也知道？！那你怎麽不早說呢？我一直以為他是你的，我才沒有染指的。”城木對她挑挑眉，似乎有點飄飄然，周小川竟然不喜歡這樣漂亮聰明的落雁，卻喜歡自己！！！
“那你現在知道了！”落雁似笑非笑。
“可是我有羅偉了呀！”
“你可以讓他當你的情夫嘛！”落雁笑了起來。
城木白她一眼，“可是我喜歡上羅偉了，哎，你知道的，我心裏只能裝下一個人。”她把頭靠在門上，要是自己的心能大點該多好啊，哎，多好的一個男人呀，可惜了！
突然有個東西抓住她的手，她一驚，往旁邊一跳，她不習慣別人碰她，除非她認為很親的人；可是她的頭本來是靠着門的，現在一跳，結結實實地撞上去了，疼，真疼，她想。是誰呀！！！
“是我。”後面偉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城木聽到這聲音，也管不了疼了，低下頭，耳朵都熱騰騰的，羞到姥姥家了。剛剛說的他肯定都聽到了，她從來都沒有對羅偉說過自己喜歡他，好了，這次全說出來了，還讓他聽到了，丢人吶！落雁穿透人的笑聲更讓她不敢擡頭。
羅偉看着面前你低着頭的城木，從她通紅的耳朵就可以想到她的臉現在肯定紅的能滴出血來，不過，這些話，慶幸讓自己聽到了！羅偉摸摸她的頭，然後把她抱進懷裏，“疼嗎？”
城木在他懷裏搖搖頭，停了一下又點點頭，他便低低地笑起來。
張童在後面看着也笑了，“你們倆秀恩愛也不能讓這樣啊，要讓我先進去，坐上觀衆席吧！”
還有別人，好吧，城木更加不敢把腦袋拿出來了。
城磊跑進來的時候，撞了一旁的羅偉，沖到施落雁面前，“落雁姐，我姐呢？”施落雁向他指了指身後，他轉過去，才注意到羅偉懷裏抱着的是城木。他說，“羅大哥，我找我姐有點事兒，能借我用會兒不？”
城木聽到這話便鑽出來，看到笑彎了腰的施落雁，臉帶笑意的張童，滿臉大汗的城磊，她不好意思去看面前人的表情，便直接轉過去對城磊說：“什麽事？”羅偉依舊抓着她的手，暖烘烘的。
“姐，今天是決賽了！”城磊說。
城木知道他說的時他們的籃球聯賽，“嗯，在哪兒？”
“體育館。”
“要我去？”城木問。
“嗯。”城磊看看羅偉，複又看向城木。
“為什麽？”
城磊撓撓頭，“那個，”頓了頓，“比完之後，可以獻花的。”
“要我上去獻花？”城木抓住中心意思。
“呵呵，姐，你今天晚上沒事吧？”
“有事兒。”城木還沒來得及開口，站一旁的羅偉卻說話了，“她今天要和我約會。”羅偉不看城磊，卻溫和的笑着，盯着城木的眼睛。城木看着他，覺得今天雖然沒有太陽，卻異常的溫暖！城木突然發現羅偉的目光向她的背後射去，是的，射去，那樣精亮的光，是城木從來不曾看過的，羅偉突然放開她的手，向後面走去，城木看着羅偉從自己的旁邊走過，帶着那樣寒冷的氣息，和剛常那個溫暖的人判若兩人，城木從他擦身而過的一瞬間，看到他的臉是她從未見過的冰冷。
那個人對羅偉叫了聲“大哥”，羅偉卻不理他，直接向外面走去，是一種非常快的速度，在城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城木眨眨眼，複轉過去對城磊說，“看來我今晚上可以給你去獻花了哦！”
城磊向外指了指羅偉離去的方向，示意，怎麽回事兒這是？城木對他聳聳肩，“你也看到了，我和你一樣，并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