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會不多,但馮老七的名聲可是響當當的“敞亮”。
一個“玩”字放在別人身上可能就那麽平平常常差不上太多的幾樣,但放在這位爺兒身上就真成了出其不意,花樣百出。如果不是他上面還有幾位哥哥屹立不倒的挺在那裏給家裏這個不争氣的末弟遮風避雨,馮家這位少爺蹲大牢的年頭兒都不一定能下十位數。
魏導他們一行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偌大的別墅早已牛鬼蛇神的擠了一屋子的人,舞池裏的男女瘋狂的擺動着身體,遠遠看去就像一條又一條扭捏在一起的蟒蛇。
馮老七百無聊賴的坐在最角落,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魏導本是要過去打招呼的,卻被一直站在馮老七身邊的侍者一把攔了下來。
“七爺剛剛喝過加了料的酒,鬧了一陣兒,現在有些虛脫,等過了藥勁兒他會過去找您的。”意有所指的掃了眼魏導身後的俊男美女,那侍者退一步站回了原位。
加了料的酒。
只要不是太過單蠢,看馮老七這一副魂游天外的神情,再聯想下侍者的話,也能明白這所謂的加了料的酒加的到底是什麽料。
“艹!這都什麽玩意?!”張蘇毫無顧忌的罵了聲,轉頭對魏導道:“這就是所謂的業內聚會?”
魏導的臉這會兒也有些蒼白,說道:“馮先生是這麽說的。”雖然也做了一些設想,但想着自己既然也在受邀的行列,這個馮老七應該也不會做出什麽太過分的事來,但沒想到剛一進來竟然就是這種場面。
“我想魏導可能也不怎麽了解情況,你看。”拉了拉張蘇,王瑞源向着舞池的方向動手指了指。
從他們進門到要離開統共也沒有十分鐘,但是對于那些瘋狂舞動的人群來說這十分鐘的時間并不短,可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這些人的動作沒有一點減緩的趨勢,王瑞源看着他們瘋狂擺動的身體和頭部,覺得手心有些冒汗,很明顯這些人都磕了藥。
“我們還是走吧。”王瑞源說。
“可是……”魏導顯然還有些猶豫,來都來了怎麽着他也應該先打個招呼再走,要不然等到他日馮老七真的犯起混來,他是要怎麽應付?
馮老七的名號,張蘇也是隐約聽家裏提過的,要是知道今天來的是他的聚會,說什麽他也不會和王瑞源過來。而此刻看魏導的表情就知道這孬種心裏打起了鼓,張蘇沖魏導冷冷一笑,轉頭看着一起過來的幾位演員,道:“情景你們也看到了,想要留下我也不攔着各位想要某個好發展的心,不過自己的分量還是自己掂量清楚的好。”
小媛也就是現在的Cora,在這時拽了拽魏導的衣服,小聲嘟囔了幾句,魏導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走吧,改天我再找馮先生賠禮道歉。”
聞言,在場的幾位都明顯松了口氣,作為一個演員私底下攀上誰或是借誰上位那畢竟都是私下的事,這樣堂而皇之地的擺上明面真是有些讓人吃不消,畢竟大家出沒出名都也算是公衆人物,更何況作為一個認知還算正常的人,毒品這東西還是沒人想沾染的。只是腿還沒邁開幾步,他們這一行的幾人便被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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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這麽急匆匆的要走了?這也太不給我馮七面子了吧。”馮老七端着他那張陰沉蒼白的臉,有氣無力的從角落裏晃了出來。
估計是這會兒剛過了藥勁兒,馮老七整個人都顯得慵懶不堪,但一雙細長的眼卻有着藏不住的猥瑣之光,特別是在看到Cora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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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事
聽聞馮老七的問話,魏導連忙接話道:“馮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劇組裏還有點事等着我去處理,所以……”
“當然,魏導要是有事,我也不能攔着,但我看這幾位先生小姐不像也有事的樣子,不如就留在這裏玩玩。”怕是覺得自己沒能撈到什麽口舌上的便宜,末了馮老七又加了句,“當然,我會全程監護,魏導你就放心吧。”
卧槽!就是有你全程監護才糟心。在場的幾位青年男女演員齊齊在心底吐槽,這樣的玩法,他們可是無福消受,便瞪着一雙雙眼睛齊齊瞧着魏導。
魏導現在有點騎虎難下,硬着頭皮道:“我們今天真是有事,您看我都帶着全體來這和您請安來的,要不然這麽着,過兩天我做東,請馮先生來我們劇組參觀。”
馮老七聞言,眼皮一耷拉,道:“就你們那破劇組有什麽可參觀的啊?我今天在這好好生生的給你說,是給你魏導的面子,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魏導被損的瞬間說不出話來,臉頰漲得通紅卻半分招架之力都沒有。
掉過臉,馮老七的臉上瞬間又帶上了幾分奸邪的笑顏,道:“我看魏導是沒什麽意見了,各位就請吧。”邊說馮老七邊一把撥楞開站在Cora身邊的魏導,随後便光明正大的把手搭上了女人柔韌豐盈的腰肢。
Cora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厭煩,但定睛再瞧,女人的臉上便只剩下盈盈笑意。
看着眼前一幕,在場幾人的表情均未有大的變化,只除了王瑞源。
一個演員除了演好戲外,最大的助力便是交集應酬積累人脈,所以在場的要麽是見的多了要麽是深谙其道,對于這種程度的“揩油”沒有誰會太過較真,特別是Cora還是以豔星的名號闖出來的。
只是馮老七剛攬着Cora向前走出來兩步,便覺得手腕一緊。
像馮老七這種表面看來還算唬人實則內裏早被毀的差不多的不論是談力氣還是比體力都和王瑞源差了幾個檔,沒有抱着手腕哀嚎,已是馮老七再硬撐。
咬着牙,馮老七從嘴縫裏擠出幾個字,“你要做什麽?”
“這地方不是我們該呆的,還望馮先生讓我們走。”
馮老七挺認真的聽了王瑞源的話,嘴角笑的幾乎扯到了耳根:“你知不知道什麽叫自不量力?看看你周圍再來和我講。”
不用看也知道周圍是什麽狀況,早在他們進來之前,就看到了別墅周圍有很多穿西裝帶黑墨鏡的,基本上只望一眼,就知道這些人和黑道是脫不了關系的,所以他們現在究竟是什麽樣的處境王瑞源當然十分清楚。
“我知道馮先生家大業大不會和我們這些小明星計較,馮先生想找什麽樣的人作陪沒有呢?”王瑞源慢慢松開了手上的力氣,這樣的地方他本不想鬧事,真鬧開了吃虧的也只可能是他們,開始只是看Cora被攬走,心下有些急,才會伸手去拽。
揉了揉被王瑞源攥疼的手腕,馮老七表情挺微妙的在對方臉上盯了許久,忽然沖邊上作勢要過來的西裝男們擺了擺,說道:“怎麽?想要英雄救美還是等不急想在這女人之前陪我?”
“你說什麽?!”還沒等王瑞源有所回應,張蘇的臉已經黑了大半,手一擡,在衆人反應過來之前便毫不客氣的拽住了馮老七的衣領,“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
“呦?”馮老七直直看着張蘇的眼睛,道:“我還當是誰呢,這不是張祈林的兒子嗎?怎麽,你也有興趣陪陪叔叔?”
張家是從張蘇父親那輩兒才開始經商的,雖然現在也算得上是家大業大,但畢竟沒有馮家的根基穩固,單論家室背景還是有着一定差距的。不過張祈林這個人非常有經商的頭腦,和馮家人在談判桌上也不是碰到一兩次了,所以論輩分談禮儀,張蘇還是要叫上馮老七一聲“叔叔”的。
“你也配!”張蘇狠狠吐出三個字,揮開拳頭就奔着馮老七的罩子砸了過去,等那些着黑衣的打手通通撲上來的時候,馮老七的眼睛已然成了黑紫色。
就算張蘇打架再厲害,他也只有兩只手,就算加上王瑞源也不過是四只而已,別人自然也指不上他們會來幫忙。所以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局勢就一邊倒的偏向了馮老七那一方。
眼前這情景是顯而易見的,沒人會覺得有什麽奇怪。
而就在這時,坐在吧臺邊咋着雞尾酒時不時往王瑞源他們那頭觀望上一兩眼的男人也躍下高腳椅,向這邊走了過來。
“張蘇,你小子好啊,信不信我把你撕碎了扔山上去喂狼?!”馮老七捂着眼睛一臉的苦痛,嘩啦啦的眼淚争先恐後不受控制的從他的眼眶裏奔流而出,既帶着幾分滑稽又顯得有些可憐。
邊上看熱鬧的人中已經有少許幾個笑了出來。
“老七!這回可算是挂彩了吧?魏導帶來的這幾位小模樣都挺正啊,可惜,我看你今晚是無福消受了。”
“你們他媽的都給我閉嘴!”回頭吼了一嗓子,馮老七睜着一只眼睛在烏漆墨黑的大廳裏來回巡視,當看到倒在地上的啤酒瓶時,那只獨眼驀地一亮,“你小子拳頭硬是吧?我就讓你以後都用不了這只手!”
“啪”的一聲脆響,馮老七攥着酒瓶嘴一把就把未開啓的酒瓶擲在了桌沿上,噴薄而出的酒水瞬間四濺,尖銳的玻璃棱角在暗淡的燈光下折射着銳利冰冷的光澤。
魏導一見馮老七這副陰狠的架勢險些沒給跪倒,大聲道:“馮先生,馮七爺,您可不能真下狠手,這可是張祈林的獨苗,您要是真弄出個什麽好歹來,張先生那裏我要怎麽交代?!”
“張祈林?張祈林算個什麽東西!我馮七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要是不給他點教訓,我今天這名字就倒過來寫!”
Cora自是知道事情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全是因她,身子一軟攀上馮老七的肩膀。可顯然這會兒馮老七早已沒了這份愛美之心,一把推開女人柔若無骨的身體,只是用冒火的眸子盯住張蘇。
張蘇本來就不是個能服軟的,見到馮老七這副模樣依舊沒有絲毫示弱的架勢,扯着嘴角笑了笑,滿臉的不屑。
王瑞源其實也是不怕的,子彈他都接過,這樣一個滿覆玻璃碴的酒瓶又算得了什麽?只是如果目标換成了張蘇,那麽注定他不可能冷靜,但王瑞源又清楚的知道,此刻就算是跪地哀求也同樣是于事無補。
于是,馮老七擡手要往張蘇臉上先劃上兩道的時候,王瑞源用了十成十的沖勁兒瞬間掙脫了身邊兩人的挾制并一把推開了張蘇。明明知道目标已經更替,可對方手上的動作和力道卻并沒有絲毫的停頓或遲緩,一條細長的劃痕就這麽沿着王瑞源的下颚一直延伸到了鎖骨,細密的血珠瞬間連成一線,滑進了他的內衫。
“王哥!”張蘇驚愕的已經不知如何是好,在他剛要有所行動的時候,只覺後頸一疼,人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馮老七看了看還舉着手刀的夏洛暝,眼睛一跳。心道:這家夥不會也想插上一腳吧?
穿着白色休閑裝的男人回了馮老七一個笑臉,端着雞尾酒的手輕輕一晃,翠藍色的酒水在杯中輕輕蕩開,跟着男人掉過臉,對王瑞源道:“這小子太魯莽,安靜點對他有好處。”之後卻又對馮老七點頭道:“別在意我,你請繼續。”拉了把椅子,男人坐了下來。
見男人好像沒有繼續插手的意思,馮老七這才舒出口氣,放了心。擡手扔掉手中實在上不了臺面的酒瓶,說道:“別看了,我覺得你這會兒該擔心的是自己才對,現在我對你的興趣絕對高于他。”
“興趣就免了,我王瑞源敬謝不敏。”一把拍開馮老七想要攀上他臉頰的手,王瑞源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馮老七看着王瑞源一臉的厭惡,不怒反笑,道:“好啊,不想我碰?可以。”轉頭對上邊上的侍者,道:“去給這位先生拿兩瓶帶料的好酒。”
那侍者愣了愣,聲音裏帶了絲輕顫:“馮先生,這個是不是有點……”
“怎麽,你想代他嘗嘗看?”
“抱歉。”那侍者飛快的鞠了個躬,轉身向吧臺走去,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便多了兩瓶一紅一白的酒水,而那雙帶着白手套托着托盤的手此刻正在抖動。
“馮先生,您要的酒。”
馮老七笑着看了看托盤中色彩誘人的酒水,陰沉的臉上挂滿了笑意,“別說我馮老七仗勢欺人,這裏的兩瓶酒我讓你選,只要你喝了其中一瓶,今天你們全劇組的人我一個都不留。”
這酒裏到底摻了什麽,王瑞源不用想也知道。
在場的人除了那些個還沒清醒的,幾乎全都聚了過來,看着那兩瓶酒,窸窸窣窣的議論聲瞬間在廳內炸開。
看王瑞源的臉上終于帶上了驚懼的色彩,馮老七放肆的揚聲大笑,“告訴你,這兩瓶酒一個叫‘純粹’一個叫‘洛英’。只要你喝了其中一個還能給我走出這裏,我絕不阻攔。”
聽到酒的名字時,周圍傳來了陣陣驚愕的抽氣聲。
一整瓶。
不管王瑞源選哪一個,這幾乎都能要了他的命。
“這個我幫他選了,紅色的洛英。”坐在椅子上的夏洛暝打了個哈欠,長腿一伸架上了桌面,看王瑞源正向他這裏望來,夏洛暝解釋道:“純粹是經過提純萃取的毒品,洛英則是頂級的□□,不管是哪一樣喝足一瓶都可以要你的命。不過,相比之下,洛英活命的幾率更大些。而且要是純粹的話就算救過來,估計你這輩子也只能指望它了。”
聽了夏洛暝的解釋,魏導險些沒暈過去,顫着聲音道:“馮先生,您、您看這又是何至于呢,我們就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您就大人有大量,這事實在沒必要搞得這麽大,這是要出人命的啊!”
夏洛暝的話已經讓馮老七十分的不滿,但不滿歸不滿,他又不能把氣撒在對方身上,便對着身邊的黑衣人咆哮道:“把這老家夥給我帶下去,再嘚瑟,他媽的給我一塊收拾!”
追根究源這事都是馮導弄出的好戲,王瑞源對于魏導說不厭煩是假,他又不是聖母,自然也不想多看一眼,只是轉頭對夏洛暝道:“多謝。”
挑着眉,夏洛暝答:“诶,別謝我,我就是個看熱鬧的,馮七你說是不是?”
馮老七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啊,接下來會更熱鬧。本來我也沒指望他會選純粹,喝了洛英當然是更有看頭。當然,你要是不喝,我只能把這趣味放在你這堆同伴身上了。”
這形同威脅的話對于王瑞源來說絕對是斷了他的退路,沒得選也沒得挑。看着眼前一紅一白兩瓶對了作料的洋酒,王瑞源一咬牙,拿起了紅色的洛英。
他不想一輩子與毒品為伍也不想成為藥物控制下的野獸,所以不管是哪一種對于他來說這結果都是一樣,如果一瓶喝下去真好運的沒能死成,那麽……收緊手掌,尖銳的玻璃碎片被王瑞源收進了掌心。
酒水灌進喉嚨的時候那辛辣炙熱的液體險些沒讓王瑞源一口把它們盡數吐出,跟着一股濃烈的香氣整個包裹住他的鼻腔。
看着那漸少的液體,馮老七臉上的笑容愈加的讓人作嘔。
而此時,坐着的夏洛暝卻開口道:“可以了。”身形一轉,王瑞源手中的酒瓶已經落在了男人的手心。
楞楞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王瑞源迷茫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幾秒過後,一連串清淺的腳步聲從走廊的那一頭由遠及近。
“這麽大的陣仗,各位可真是好雅興。”随着一道輕柔卻不失華貴的嗓音,廳內盡數人的視線全都調轉到了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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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少,所以放在一起了。
領回
王瑞源他們一行是被衆人截在了最內圍的,所以當那聲音乍一冒出,王瑞源反射性的周身一個激靈,跟着晃了晃愈漸模糊的大腦,王瑞源覺得此刻的自己一定是在幻聽。
馮老七看着由遠及近的二人,心底真可謂是笑開了花,抻了抻褶皺的衣角,亟不可待的迎了上去。
“哎呦,我說怎麽今個一大早就有喜鵲站在我那顆老槐樹上叫呢,原來是兩位貴客遠道而來,蓬荜生輝,真是蓬荜生輝啊!”
“馬屁就免了。只是,老七你這妝畫的可真是獨特,現在開始流行熊貓眼了嗎?”廉珏年笑着說完,卻話頭一轉,道:“不過不是我說,老七你可真是會享受,這簡直就是盤絲洞嘛。”廉珏年的眼睛在大廳稍稍瞄了一眼,大體就明白了個中一二。
馮老七悄聲聲的把手按上青紫的眼眶,道:“什麽盤絲洞,怎麽也和廉先生的娛樂場沒法比。”
“這話怎麽說的?我那可都是正正經經的生意。”
馮老七幹笑兩聲,轉身對着龔玉修道:“龔少爺能來真是讓人受寵若驚,我還覺着這輩子大概也就有幸見上您那麽一回,沒想到,龔少爺的風采真是越發的讓人追趕不及。”
“馮七少言重了,想見我龔玉修還不易?齊唐的大門随時都開着。”
馮老七臉一抽,心道:容易?我一年恨不得送上百份的“拜帖”,您不是派人草草打發就是不在國內,這連着三四年的時間我愣是連個邊角都沒能觸着,這還叫容易?
可這些話馮老七也只敢在心底嘟囔上一兩句,翻遍整個Z國,只要是觸及到龔家,真敢當面鑼對面鼓和其家對着幹的,還真就沒有。
想到這裏馮老七的腦子一抽,忽然滿面興奮道:“兩位來的正好,我這有樂子,保準兩位這次是不虛此行。”
馮老七雖然和廉珏年的接觸算不上多,但也知道這位廉先生是個愛玩的主兒,而且是越別出心裁他越是興致盎然。至于龔玉修,雖然這位少爺他還真沒摸準過,但是個男人就愛刺激,特別是從他們這個圈子裏出來的,平日裏要麽壓力過大苦苦壓抑要麽放浪形骸玩到盡興,在這些方面能走中庸之道的不是沒有但怎麽想都該是少之又少的。
更何況這高雅玩意兒擺弄的多了,偶爾也要換換口味,越俗越有樂趣,越俗越讓人血脈偾張。
廉珏年看馮老七那表情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
顧兮塵幾乎是聽到馮老七的名號就立刻惡心的躺床上睡了,任他怎麽忽悠都不為所動,可想而知這人到底是多麽的不招人待見。不過,好在他廉珏年海納百川就喜歡奔着熱鬧上湊,要是錯過了什麽好戲,那真是天理不容的罪過。
拿定了注意,廉珏年就俯首在龔玉修耳邊輕聲嘟囔了句,跟着兩人便随着馮老七向裏走,只是越往裏,廉珏年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他怎麽就覺着眼前這些人有些眼熟呢?
魏導剛開始被門口的騷動震的有些找不着北,壓根就不知道是何人到訪,這會兒突然就和廉珏年打了個照面,人一哆嗦,那表情真好比是見了闊別多年的“親娘”,一句廉先生叫的可謂是催人淚下。
廉珏年先是愣了下,跟着道:“你怎麽在這兒?”
“我……”魏導這下面的話就有點不知該怎麽接。
廉珏年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但同時他也相當的厭煩自己旗下的導演演員搞在一起,更厭惡他們借此攀關系拉路子,可雖然厭煩但大體上他也不會插手,因為這些本就不是他該管的,廉珏年名下和“娛樂”二字沾邊的産業太多,因此如若連這些小事都要他事事親力親為,估計他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再加上雖然廉珏年和魏導也算得上是隔層的上下級的關系,但廉珏年去俞景坐鎮的幾率真是不高,所以對這位爺兒,魏導只能說是見過,再說深些就是有過一次時長不足五分鐘的面談,其他的還真就再沒了什麽交集,所以,魏導這會兒看到廉珏年除了有股見到救星的迫切就只餘些許因着不确定而生的膽怯與不安。
看魏導一副三腳踹不出個屁的樣子,馮老七挺滿意,接道:“魏導帶自己劇組的新人來給我捧捧場,大家一塊樂呵樂呵。”
“哦,我還不知道俞景什麽時候導演都有權帶演員出來……”廉珏年很随意的順着馮老七的話往下說,可是這話只吐了一半,剩下的那些就通通自動消了音,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眼身邊的龔玉修,廉珏年從進場到如今一直保持得體的笑臉再也笑不下去了。
王瑞源這會兒之所以還能站着全是在硬挺,除了身體溫度在逐漸升高外,王瑞源還覺得癢,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露出一股不正常的瘙癢,像是藏在皮膚裏又像是長在皮膚外,一陣勝過一陣,讓他現在恨不得倒在地上狠狠滾上兩圈。
其實洛英的藥效并不是那種一蹴而就的急切,他是一點一點從胃液滲透到血液,然後才開始慢慢發揮效用,雖然用時較久但同時藥效綿延,如果真心為了羞辱或玩弄一個人,無疑洛英是最好的,他可以讓你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慢慢見證自己的沉淪直至最後的尊嚴掃地任人擺布更甚是自動的迎合索取。
龔玉修就這樣看着幾步開外背對着他的王瑞源,看那麥色的皮膚一點點染上緋紅,看那高大的身影一陣陣細微的顫抖,看那雙總是把兜兜摟進懷裏的雙手越繃越緊,龔玉修忽然就笑了。
“這就是馮七少所說的樂子?”沒有理會廉珏年的錯愕與小心也未加理會馮老七的殷切與猥瑣,龔玉修邁着優雅筆挺的步伐,站定在王瑞源的眼前,“也不過如此嘛。”輕嗤一聲,龔玉修低低笑了起來。
“哎?龔少爺這您可就不知了,這洛英可是當今世界最頂級的□□,只要一小滴都能讓人酣暢半宿。”自認為潇灑的眨眨眼,馮老七接着道:“一瓶酒我勾兌了十毫升的量,正常人喝了十有八九是要抽死在床上的。”随着馮老七的話,龔玉修的瞳孔猛的一縮,馮老七這會兒一直在細品着龔玉修的面部表情,這細微的變化自然不可能錯過他的眼睛,心髒跟着“咚”的一聲,馮老七其實并不明白龔玉修這一個眼神的含義,但是下意識的他就感到了恐懼,跟着便不由自主的解釋道:“不過,他只喝了三分之一,只要纾解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這東西是你給他喝的?”
馮老七沒想到龔玉修這話題會轉的這樣快,愣了一愣,道:“怎麽可能,是這位先生自己願意的,是不是?”
王瑞源的視線自從龔玉修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攪在對方的身上,再加上他這會兒實在是難受的緊,身體早沒了“解釋”這項基本功能。
“他自願的?好。”龔玉修點點頭,問道:“那剩下的三分之二又是在哪裏,我幫你再尋個樂子,好不好?”龔玉修整個人往那裏一站,端的是氣質祥貴,灼灼其華,與他所說的樂子好似是南轅北轍的差了十萬八千裏。
還沒等魏老七說些什麽,夏洛暝便落落大方的把從王瑞源手中奪下的那大半瓶的洛英遞了過去,眉飛色舞的好像是等着什麽好戲開場。
龔玉修拿着那色彩豔麗的紅色液體看了看,道:“想必這味道一定是極好的。”跟着半轉了身子挨上馮老七,笑道:“不如,馮七少也來幫忙品一品。”
馮老七還在愣神兒的時候,龔玉修修長的手指已經捏上了他的下颚骨,兩指稍稍用力上下一錯,對方的嘴唇就輕而易舉的被他拿捏開,手臂傾斜,只銷眨眼的功夫,那液體就一滴不剩的被灌進了馮老七的喉嚨。
“咳咳——”馮老七掐着脖子幹咳了良久,最後看反正也咳不出了,便抹抹嘴角,道:“龔少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龔玉修道:“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無聊。”
“你!”
“哎?我說老七你怎麽這麽不識鬧?我們玉修就是想幫你解解悶兒,我看你今晚也不會無聊了。”擡手在馮老七肩上拍了拍,廉珏年接着道:“那我們也就不打攪了,你就該幹嘛幹嘛去吧。”
“等等!”馮老七吼道:“夏洛暝,叫你的人把他們給我攔住。”不知何時,圍在周圍的黑衣人早早退到了夏洛暝的身後。
夏洛暝擡手看了看時間,回道:“時間到了。”跟着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道:“兄弟們,收工。”看馮老七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夏洛暝在對方跟前站定,道:“我看老七你還是趕快找個醫生過來瞧瞧,就你這底子,我怕以後想找樂子都要困難了。”
十幾分鐘後,幾輛低調的警車悄無聲息的滑進了馮老七的別墅。
而另一頭,廉珏年的別墅內,上演的則是另一番耐人尋味的“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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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平淡無奇的一章……
解藥
廉珏年在Y省的管家帶着兜兜在別墅門口等龔玉修。門口既沒有長椅也沒休閑桌,管家就從角落裏拾出兩個小馬紮,一人一個在外面坐着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麽小的孩子卻也不煩不鬧的,就是……安靜的有些過了頭。你要是不說話也不見這孩子說些什麽,就靜靜的往那一坐,整一标準的小塊“望父”石。
管家有些無奈的拿着把大蒲扇,在邊上一個勁的給兜兜扇風,這個節氣,山裏的蚊子已經紛紛出來覓食,兜兜這種小娃娃肉嫩血香,正是最佳目标。
好在山風送爽,夜色绮麗,一老一小都是能靜下來的那種,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樂趣,倒也不覺無聊。
待月至半空,外面終于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響。還未等管家有所行動,兜兜已經拍拍屁股跳着腳的往外跑。
看着那由遠及近半隐在夜色中的汽車,兜兜緊繃的小臉終于變了副模樣,再等汽車停妥後,便一把扒上了車門。
搖下車窗,龔玉修對孩子笑了笑,道:“兜兜,讓開些,爹地要開車門了。”
兜兜聽話的向後退了兩步,等着爹地下車。可最先從車裏下來的卻不是龔玉修而是廉珏年。
見兜兜那小嘴立刻恢複成了嘟嘟的一團,廉珏年笑了。後,一把抱起兜兜,道:“今天讓廉叔叔抱,你爹地怕是沒那個功夫應付你這個小家夥了。”
兜兜根本就沒把廉珏年的話往耳朵裏裝,倒也沒有掙紮。因為剛剛龔玉修搖下車窗的時候,兜兜一眼就看見了被爹地抱在懷裏的爸爸。
等龔玉修抱着王瑞源下車,兜兜就一個勁的夠着身子往那邊湊,可無論他怎樣彰顯自己的存在,王瑞源好像都沒有注意到,只是自始至終的摟緊龔玉修。
兜兜看到王瑞源這個樣子就有點又氣又急,揮着小胳膊小腿兒掙脫出廉珏年的懷抱,跟着一溜小跑截住早已走在前方的龔玉修,伸着小手去扯王瑞源的衣角,他本來想要去拽王瑞源的手的,可是奈何身高的劣勢讓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衣服。
龔玉修低頭看了看孩子委屈的臉,笑道:“爹地和爸爸有話要說,兜兜可不可以先陪廉叔叔玩下?爹地一會兒就去找兜兜。”
“陪廉叔叔玩。”廉珏年額角一抽,自動把龔玉修的這句話忽略了。
兜兜小手一緊,小聲道:“可是兜兜想爸爸了,兜兜好久沒和爸爸一起睡……”其實何止是睡,根本就是連人都沒能見到。
這次還沒等龔玉修說話,廉珏年就搶白道:“對對,叔叔現在沒人陪啊,好寂寞好可憐,兜兜來陪叔叔吧。”
兜兜瞧了瞧廉珏年,沒什麽表情。
廉珏年卻借此把兜兜再次抱了起來,道:“你爸爸今天只能和你爹地睡,你這小家夥就不要想了。唔?廉叔叔帶你去玩點有意思的。走!咱兩先去把顧兮塵那懶蛋挖起來。”這回廉珏年用了點力氣,半抱半擄的把兜兜劫上了樓,只是邊走還不忘回頭沖龔玉修說,“你帶這家夥去三樓啊!随便折騰!最好往死裏折騰!他媽的欠虐!放心,我們不會有人上去的!”
感到懷裏的人忽然痙攣了下,龔玉修笑笑,只用王瑞源聽得到的聲音回道:“好啊。”
雖然身體難受到好像在冒火,骨子裏更是有一股難言的瘙癢,再加上一陣又一陣不受控制的痙攣,王瑞源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在下一秒就死掉,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的頭腦直至現在還算是清醒的。他知道是兜兜拽住了自己的衣角,他聽到廉珏年略帶亵玩的語調,也同時感受的到龔玉修與平日裏完全不同的氣場。可他就是不能有任何的回應,如果開口那從他嘴裏滑出的,只可能是□□,此刻他已經忍耐到将近臨界點。
進屋後,龔玉修的笑臉瞬間變了個味道,仔細瞧瞧其實還是那般溫柔蠱惑,但似乎多多少少又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跟着王瑞源只覺得身體一震,五髒六腑好像都掉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