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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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同學,我想問下哈,這類風格的文是不是不怎麽讨喜?
烏龍
說起來王瑞睿這孩子也挺特殊的,他對明星演員什麽的都不怎麽感興趣,你要是問他體育明星他倒是能倒背如流的說出一大堆,但是唱歌演戲什麽的大概除了他哥這個替身演員外他就誰都不認識了,而王瑞睿接到他哥電話的時候他正在看一場相當讓人熱血沸騰的足球賽,而那裏面正好有一個叫做張蘇的球員,一心二用的結果就是他挑挑揀揀的聽到:由于他哥比較忙,有一個叫做張蘇的明星要在周末來接他,于是他趴在電視上仔仔細細的研究了那個球員的臉并記在了心裏。所以見到他哥嘴中的那個張蘇的時候他完全無視的走了過去,盡管他哥已經囑咐過來接他的那個人叫張蘇,是現在正當紅的偶像歌手,而且候車大廳的站臺上現在正在放送的就是張蘇的MV ,甚至有很多人都拿着手機、相機不停的拍!拍!拍!他依舊毫無所覺的走了過去。因為他的某條與衆不同的腦神經一直在告訴他接他的那個人是個叫做張蘇的體育明星。
所以當王瑞源見到他們的時候,張蘇依舊擺着一張臭到不能再臭的臉,他弟弟倒是沒心沒肺的一個勁的在那說說說,完全發揮出了他的話唠本質。
晚上到家只剩下兄弟兩人的時候,王瑞源不解道:“張蘇是不是不高興啊?”
“沒有吧,我看他就那樣。”王瑞睿答。
“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真沒有,好好的我得罪人家幹什麽?”
“也是。”想了想,王瑞源又道:“你們幾點見到的?”
“十一點吧。”
“怎麽那麽晚?”
“噢,我找了他好半天。”
“你又找不到路了。”
“火車站我有什麽找不到的,再說都走過多少次了。”
“那是張蘇晚到了嗎?”不像啊,張蘇雖然看上去挺離經叛道的,實際上在某些方面相當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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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誰讓他的名字那麽大衆,我哪知道有那麽多叫張蘇的。”
“啊?”
“你不是說是明星張蘇嗎?我那天正在看他的足球賽,就特意記住了那個無名小卒張蘇的臉結果竟然不是,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足球?你是說一個踢足球的叫張蘇,你以為我說的是那個人?”
“對呀。”
“我不是跟你說是明星嗎?”
“足球明星也是明星啊。”
“我說了是偶像歌手,很紅的,你當時明明說你知道的。”
“你有說的這麽清楚嗎?哦,那就可能是看足球看到入迷的我沒聽清楚。”
王瑞源嘆了口氣,說道:“知道了,那你明天要和張蘇解釋清楚。”
“我今天已經和他解釋過了。”
好吧,看來他們兩個不對盤,自己似乎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麽?但是自己和張蘇也不是一路的啊,兩人相處起來卻覺着挺不錯的,他還以為兩個同齡人更是會意氣相投,王瑞源這樣在心底默默對自己說着。
于是,第二天王瑞源讓王家小弟自己玩去了,自家弟弟是沒心沒肺沒錯,但人家張蘇不是啊。
‘國之命運’這部劇拍攝到一半的時候,張導在衆演職人員的撺掇下決定要犒勞大家,地方自然要選的高檔,連平時不怎麽和大家混在一起的男女主角,著名影星宋柳生和莫染都如約而至,衆人湊在一起也混了些時日,倒也不怎麽拘謹。但是導演張山并沒有來,也是六十出頭的人了可能對這些事情也不怎麽喜歡,只是囑咐大家要玩的盡興。
娛樂圈是個權色交易的金銀窩,紙醉金迷不能說是每個生活在其中人的寫照,但十有八九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想要站在其頂端的人大有人在,幸運之神不會随随便便砸在你頭上,機遇來了,也是要有人把你捧上去才行,只要不甘平凡,總是要使盡全身力氣也要拼上一拼的,人前風光人後恁你是如何的不堪又能有幾人知道,人活一輩子也只是為了争一口氣。
這樣想着王瑞源不由得笑了笑,真是哪裏都不能是安生地,他們屁股還沒坐穩,邊上的包廂就有了動靜,不知是刻意為之還是真的巧遇,那屋子坐得全都是影片的投資商,當然還有幾位待開發的‘新客戶’。
每個人都對這樣的巧遇沒有表現出多少的訝異甚至表情都是淡淡的,當然這種事遇見的多了也實在沒什麽可驚訝的。
只有少數幾個真真正正是剛從校園裏出來的孩子表現的異常吃驚,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張導不在,副導小偉看了看衆人,說道:“各位咱們都快着啊,那些可都是大人物。”
宋柳生看着小偉笑道:“我怎麽覺得你那麽像拉皮條的?”
副導小偉的臉一下子漲的有些紅,剛要出聲就聽莫染率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各位,我們過去跟各位老總打個招呼吧。”
也是,張導不在,卻怎麽也輪不到他這個副導來安排這些事,人家宋柳生和莫染兩個大牌還在呢。
實際上這樣的應酬張山并不喜歡,雖然作為導演但真正能控制的事情也并不是很多,所以很多選擇權他也只能返還給演員自己。
很快,大部分演員都去了隔壁的屋子,最後這裏剩下的只有劇務、幾個小助理還有少部分幾個演員,當然王瑞源也在其中。
“王哥,你怎麽不過去?”劇務小趙不由得好奇道。
“我不适合那種場合。”
“混個臉熟也好啊,演什麽怎麽演還不都是那些投資人一句話的事。”
王瑞源笑笑說:“我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然後看向邊上的張蘇,調笑道:“你不過去?”
“艹,我還用靠那些肚滿腸肥的?”這倒是王瑞源頭一次聽到張蘇這麽說話,意外的挑了挑眉。
劇務小趙趕忙說道:“張少爺自然是不用,但也不光是你們想的那樣,看不看對眼的也不可能當着這麽多人怎麽着,那都是私底下的事,現在過去認認人也是好的。再說也沒人敢打蘇少爺的主意啊。”
“得了,瞧見他們就想吐,表面上看着多道貌岸然,心裏指不定怎麽诋毀你呢。”
“那倒是,不過在娛樂圈最重要的就是有後臺有人脈這也是沒辦法,真是會做人倒也不需要出賣太多東西。”
“那麽八面玲珑的能有幾個?”旁邊的小助理插嘴道。
“甭管幾個,這偌大的娛樂圈裏不也照樣有嘛。”
“對啊,天皇巨星顧兮塵不就是,在娛樂圈混得那叫一如魚得水,誰敢惹?”
“有幾個能和他比的?光那輝煌的家世就讓人碰不得。”
王瑞源聽着他們的讨論,心下不由得暗嘆,清流一樣的存在固然也是有的,但那也是要有資本才行,或者真是幸運之神眷顧的,平平常常的人是說做清流就做得成的嗎?
“你們先聊,我去趟衛生間。”
“王哥,快去快回,咱倆也別這兒待着了,你還欠我個烤羊腿呢,今兒還了吧。”
“行。”王瑞源痛快的答道。可能是張蘇喝了點酒,他怎麽覺得這小子今天有點發痞呢?
王瑞源笑着走出包廂,不愧是高檔娛樂場所,這裏的隔音效果相當好,每間包廂門口都站了服務生,舉止十分優雅,幾乎是各方面的話題都可以聊上一些,除卻走廊裏的來往客人幾乎可以用靜悄悄來形容這裏,完全找不出娛樂場的氛圍,但是王瑞源聽說,這裏不光經營着五光十色的娛樂項目甚至連地下賭場,黑市拍賣會,賭馬場,黑拳等不能擺在明面兒上的娛樂都有所涉及,只是他們做的很隐秘,采取高級會員制審查更是相當嚴格,不光是有錢就可以盡到那裏面的。
從洗手間出來後,王瑞源有點迷糊,方才的酒喝着沒什麽原來後勁還挺大,現在這會兒看着基本類似的一道又一道走廊就有些找不着回路,有服務生走過來問他需不需要幫忙,王瑞源想自己這樣應該也算不上醉吧,至少腳下還是穩當的很,就擺了擺手手示意自己不需要,作為服務生實在沒有強求客人的道理,該做的做到了也就退了回去。
就這樣王瑞源轉來轉去的,竟然讓他給走了出去,被外面的冷風一吹,腦袋好像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在前庭站了一小會兒王瑞源覺得有些冷了就想要回去找張蘇,比起這個地方他覺得街邊的小店可能更适合他。
可就在這個時候,王瑞源看到有輛轎車緩緩從大門處開了過來。他記得來的時候門外的服務人員有說過汽車是不可以開進來的,所以他們的車是放在了地下停車庫,這人的身份看來是不可小窺呢。
這樣想着王瑞源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讓他定在了原位,那是一對非常漂亮的男女,那個女人他并不認識,但是那個男人他見過兩次,而每一次都是讓他印象深刻。
退路
“龔先生?”王瑞源在心底驚呼。
男人的步伐有些踉跄,整個上身基本都倚在了女人的身上,很快從後面的園子裏走來兩個身高體壯的男人利索的把他架了過去。
王瑞源下意識的就躲入了茂密的灌木中,眼睜睜的看着男人被他們帶進了最裏面的宅子。
開始的時候王瑞源是有些震驚的,他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地方看到龔玉修,他總覺的倚着那人的身份相貌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只是見過兩次,但是男人就是莫名的留給他一種神聖的感覺,也許這麽說有些酸了可是這些确實是他心底的聲音。
但是反過來想想,王瑞源又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就是因為男人有着不一般的身份或許才更應該出現在這裏,畢竟在普通的娛樂經營下這裏實際上還隐藏着更加鮮為人知的一面,那是他們這些普通人終其一生都不一定會了解的一部分。
心神不穩的走回先前聚會的包間,王瑞源呆坐了一小會兒,最後他還是匆匆抓起沙發上的外套穿在身上,對着張蘇說道:“小蘇,我有點事先走了,羊腿咱們明天再吃。”盡管是那樣安慰自己他還是覺得不放心。
“王……”還沒等張蘇把話說完,王瑞源已經匆匆跑了出去。
王瑞源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仔細想想他覺得龔先生的神态好像是不對的,他的臉很紅,紅的已經有些不正常,上衣的扣子也是解開了兩顆,很是燥熱的樣子,他并不知道龔先生是怎麽了但是他害怕有人會對他不利。
這種恐懼讓他做了一個決定,他要親眼去确認,如果只是酒醉金迷的權錢交易那麽他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但是如果是有人相對龔先生不利,他會勁自己所能的去幫助他脫離困境。
王瑞源只是在那棟獨立的後院轉了一圈,就被趕了好幾次,他們的理由很正當,這裏并不對外服務。好吧,王瑞源當着幾人的面遠離了那裏。
戲劇和現實畢竟有着一定的差距,王瑞源雖然腿腳功夫不錯卻不會真的飛檐走壁,對着一群拿着電棍明顯有別于小區保安的保全,他選擇利用別的方法。
這樣繞着前庭走了一圈,至少他還是有所收獲的,他發現那幾個人駕着龔先生進去的地方和他方才所在的主會所是被一條架在頂樓半封閉式的走廊相連的,于是他再次進入了聳立在衆人眼前的主樓。
上二樓的時候王瑞源和一個正在接電話的年輕男人撞到了一起,那人匆匆說了句對不起就倒退着跑了出去,這時候王瑞源看到了被留在地上的員工卡和一串鑰匙。那鑰匙上面竟然還留有休息室的房間號,看來這是個新員工。
王瑞源對着手上的東西笑笑走向頂樓,順利的打開那間屋子的房門,然後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沒想到這兒的待遇真的這麽好,屋子有床有淋浴間甚至還有個更衣室,床頭散亂的擺放着一身暗紅色質地上乘的工服,上面貼着的标盤寫了兩個字:冉少,和員工卡上的名字相符。但是這人的這身工服卻和站在他們門口的服務生有些區別,黑色到紅色,顏色升級了?并沒有時間多想,王瑞源很快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希望不要碰到熟悉這身衣服主人的人才好。
這一路竟出奇的順利,據他剛才的觀察這兩棟建築物相連的地方正是頂樓,而他現在已經在頂樓,按着窗戶的走向王瑞源摸到了走廊的出口,但讓他微感訝異的是那裏竟然筆挺的站着兩個穿黑西裝的保全,和守在那棟房子門口的人穿的是一個套路。
“非上層員工不能通過。”
王瑞源看了眼那兩人邊上的卡機,把自己手裏的那張磁卡遞了過去。
兩人什麽都沒說直接在機器上劃了一下,然後那裏面傳出個女聲:“放他過來,是我傳喚的。”
“是。”左邊的那人輕輕應了一聲,後退半步,讓出了路。
盡量的向右側靠,王瑞源可不希望自己的臉同樣出現在機器上,他怕穿幫。
穿過長廊到另一端,他才覺得只是一條通道的問題他竟好像一下子又穿到了另一個世界,如果把這裏和主會所相比的話,那麽他只能稱那裏為庸俗了,盡管在剛進去的時候,他覺得那裏富麗堂皇的讓人不敢直視。
這樣變幻莫測的環境讓王瑞源有種冒險的錯覺,那是男人都想要去嘗試的東西,但是王瑞源并沒有意識到,對于他來說實際上這根本就是在冒險。
在走廊裏王瑞源看到幾個和他穿同樣制服的男男女女,那幾個人長得都很好,女的漂亮男的英俊,他們之間并沒有交談,只是非常規矩的站在各間房門口,像是在等待。
王瑞源不知道他們在等些什麽或許他們也和那些穿黑色制服的員工一樣只是服務生,因為現在扮演的是同他們一樣的角色所以他也只能選擇照貓畫虎,可是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讓他去站了。
有些尴尬的在過道來回走了兩圈,王瑞源想自己是不是應該下樓?就在這時他感覺口袋裏有東西微微震動了下,用手摸了摸,王瑞源把他掏了出來,竟然是個微型藍牙耳機,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選擇把它塞入耳中并按下了通話鍵。
“鄒冉,到A區來。”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A區?王瑞源很慶幸那個女人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就挂斷了電話,但是他實在不知道所謂的A區到底在哪裏。好吧,如果真的露陷了,這群人總不能把他活埋了,頂多也就是送警查辦嘛,這樣想着王瑞源就走到了一個依舊站在門口候着的和他穿同類衣服的女人跟前,輕輕問道:“抱歉,我想問下A區在哪裏?”
女人看到對方是在同自己說話顯然愣了愣,轉而表情十分淡漠的道:“你是新來的?”
王瑞源笑笑,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的臉勉強算是英俊而已,怎麽也夠資格到那裏去嗎?不過看起來身材很棒,果然是有些特殊愛好的客人,女人這樣想着便答道:“到地下室,穿過賽車場,會有人帶你去。”
“好,謝謝。”王瑞源嘴上回答的很利索,心下卻有些撲騰,他可不是要去那裏的,他之所以到這裏來主要是為了找龔先生,所以王瑞源一路走走停停,東瞧瞧西看看,那些房間封閉的相當嚴密他甚至連窗戶都沒有看到,如此想要以服務生的借口挨個房間确認是不可能了。
他這樣磨磨蹭蹭的一路,自然就耽誤了不少時間。正當王瑞源想着是不是自己先前的決定太草率了,要不先從這裏出去再做決定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直直向他走來,看衣着是這裏的保全。
王瑞源悄悄松了口氣,不由得想到:這裏的安保人員真是多得有些離譜,幾乎在每個樓層或是轉口都能碰到,可是他并不知道,這些人都有自己的休息室,他們并不會随便走動,只是有需要的時候才會。
“是冉少?”
王瑞源看了看自己的胸牌,僵硬道:“是。”
男人點頭說:“客人已經等了很久,快些吧。”
“別害怕,只是正常程序,這次的客人不希望我們知道他的身份。”
王瑞源點了點頭,聽起來并不是要自己的命。
就這樣又走了很久,在這之間,王瑞源聽到過低低的喘息聲也聽到過明顯的歡呼叫喊聲,還有讓人心魂盡失的痛吟聲,他的身體不由的跟着抖了抖。
王瑞源看男人一副沒打算離開的架勢,就連忙說道:“我知道了,這就過去。”可即便他這麽說了,男人依舊沒有動作。
“你不走嗎?”王瑞源問道。
“我在A區工作。”
所以呢?王瑞源靜等下文。
“我們一起走。”
“我想去趟衛生間。”
“你想去A區上還是在這裏上?我可以等。”
“好吧,去A區。”
王瑞源有種上賊船的感覺,但是此時才有這種想法顯然已經為時已晚。
此時他很想問一問,這個所謂的冉少到底是幹什麽的?一個小小的服務生還挺興師動衆的,找不到他可以找別人啊,這是幹嘛?但是王瑞源知道他不能問,他現在正是這個所謂的冉少,問了怕是真要被套麻袋了。此刻越往這地方深處去王瑞源越覺得可能事情真不像他所想的那樣簡單或者說是這地方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樣無害。黑拳,賭馬場,黑市這些在Z國法律裏明文規定禁止的被他當做笑話聽的東西說不定他們真有在經營,那他這個冒牌的冉少又會有什麽下場?就這樣一步一步王瑞源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走進了黑暗。
地下賽車場那種東西現在已經完全不能吸引王瑞源的注意力,他心跳如鼓的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懊惱,但是此刻基本上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直到走到一部電梯前,保全停了下來,而緊接着從電梯裏走出一名工作人員示意王瑞源從邊上的便攜盒裏取出眼罩并戴上,黑色的有些像睡覺時為了遮光而用的那種。失去光明會讓人有種莫名的心慌與煩躁,王瑞源也不例外,甚至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經被人發現是個擅闖者,他們這是要帶自己去哪裏?該不會真是要去把自己沉屍吧?盡管是這樣他也只能壓下心底的慌張。
暗湧
在那之後不久,他們在一個處停了下來,但顯然這裏和之前的環境稍有出入,至少那些稀奇古怪的聲響被隔絕在外。
随後帶着他的那個工作人員敲了敲門,王瑞源只聽到“咔”的一聲開鎖聲,後背突然傳來一股推力,王瑞源只覺得腳下一絆便踉跄的被搡了進去。
“到了。”那人說。
“這是哪裏?!”王瑞源終于驚慌的喊了出來。
那人的動作頓了一下,眉頭緩緩皺了起來,“你不知道嗎?”接着那扇門就這樣被關了起來。
王瑞源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恐懼像只爬蟲一點點的從腳底慢慢竄到他的大腦,幾乎是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王瑞源慌亂的拽下了自己眼睛上的東西。
屋子裏很黑,黑的有些離譜,基本上就算沒有眼罩他依舊什麽都看不見。
“有人嗎?”王瑞源輕輕問道。
回應他的是一道粗重的喘息聲。
王瑞源的心瘋狂的跳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過來。”随着那道粗喘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王瑞源不由得想,難道是□□的闊太?
“過來。”那個女人又說了一遍。
王瑞源循着聲源走了過去。
他并看不清女人的臉,但女人的聲音很柔和,她繼續說道:“你是新人,這人是我親自伺候的,不過姐姐真是不行了,好客我給你留着。”
還沒等王瑞源反應過來她在說些什麽就感到手腕一疼,有什麽液體被推進了他的頸動脈。
“別擔心,只是些助興的藥劑,為你好。”
女人的手輕輕拍了拍王瑞源的臉頰,在他無力的滑倒在床邊的瞬間女人站了起來,雙手無力的劃過女人的身體,那順滑細膩的觸感清晰的告訴他,女人并沒有穿衣服。
“小心伺候着。這可是位貴客,被人下了藥動作可能野了些配合着點就成,接下來交給你了。”女人撂下這句話,便朝房門的方向走去。
“等等……”
女人推進他靜脈的藥效很迅速的遍布了全身,王瑞源用盡了氣力也只傳出了這微弱的兩個字。
“我不知道他是誰,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剛試過是個不錯的情人,好好享受吧。”留下這句話,女人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微弱的光源在他眼前迅速消失,王瑞源伸出的手很快無力的滑落了下來。
在那之後,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不知是很短或是很久以後他感到有個更加火熱的身體摟上了自己的。
窸窸窣窣的衣物散落聲在耳邊無限倍的被放大,這時的王瑞源意識已經逐漸模糊,他感覺到有人在親吻自己的脖頸然後是身體,雙手無力的揮動了一下卻更似是在撫摸,舒适和痛苦緩緩交疊着出現在他的腦海。
在不知多久之後,一股難言的痛楚整個侵襲了他的腦神經,肌肉緊實的脊背像一副拉滿的弓,在一瞬的緊繃過後頹然的跌入柔軟的床鋪。王瑞源的眼睛瞪得極大,像只離海的魚那樣大張着嘴拼命搶奪着周圍的空氣,很快兩道不同的喘息聲交互流轉在密閉的空間。
王瑞源醒來的時候,太陽正沿着他家陽臺的窗棂一點點往下爬,落日的餘晖映紅了整個屋子,撫着頭痛不已的太陽穴,慢慢從床上坐起來,王瑞源赤着腳走了下來,他想洗澡,大腦好像只剩下了這唯一的指令,其餘的什麽都沒有留下。
他的腳步有些踉跄,他覺得身體疼,很疼,從身體各個部位傳來的他并不熟悉的痛感,有什麽東西順着他的大腿流了下來,他感到迷惑,卻也不想用手去确認。
王瑞源飛快的站在花灑下沖了個涼水澡,他覺得自己需要清醒,然後他站到了浴室的落地鏡前。
濕漉漉的衣服被他粗魯的扯了下來随手扔到地上,落地鏡模糊的映出一具男人的軀體,寬肩窄臀,非常棒的身材比例,但這些都不是他想去印證的,用毛巾擦掉濺在上面的水珠,模糊逐漸變得清晰,随之而來的是身體的輕微的顫抖。
青紫色的印記遍布全身,王瑞源輕輕用手指碰了碰,并不很疼。分開雙腿,取過洗漱臺上的紙巾輕輕在身後擦過,他的身體再次戰栗,他感到了切實的疼痛,看着上面乳白色摻雜着少許血絲的物質,王瑞源不知所措的再次看鏡中的自己,一天一夜,胡茬已經冒了出來再加上一雙明顯睡眠不足的眼睛,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狼狽不已。
把自己泡在熱水中整整兩個小時,王瑞源剃掉青色的胡須,若無其事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對于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上了床這件事,說不惱人是假的,特別是對他這種連接吻都沒和女人有過的男人來說。但是從開始到最後,他也只能用活該來形容自己的遭遇,是的,活該!
有頭無腦是他的錯,自不量力是他的錯,結果發生了這種事他能怪誰呢?現在他唯一覺得慶幸的是他不知道男人的長相,那樣的黑色‘牢籠’,當然男人也不會認得他,至少這算是個好消息。
可是趁着月色悄悄從那裏溜出來的王瑞源不會知道,一切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S.K會所,總裁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盤旋着惱人的低壓,站在辦公桌前的幾人早已是滿頭大汗,卻沒有一個人敢發出哪怕半點聲響,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比平時微弱了許多。
“誰能給我說說昨天晚上是什麽情況?”廉珏年半斜着額頭,有意無意的瞄着身後充斥着整面牆的閉路電視。
“廉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們……”
“我現在不想聽廢話。”
“昨天我們已經審核過了,沒有……”
畫面定格在一個男人的臉上,瞬間被放大了數倍。
“繼續說。”
輕輕用手撥了撥身邊人的手臂,戴眼鏡的男人接口道:“廉先生,這确實是我們的疏忽,這位客人我會派人去調查。”
廉珏年輕扯了下嘴角,說道:“我不想在京城聽到有關這個人的任何消息。”
“是,您放心,不會給廉先生造成任何的麻煩。”
廉珏年走後,S.K的幾位高層終于能舒舒服服的吸上幾口周遭的空氣,只是每個人的臉色都說不上好看。
“昨晚來的是老板嗎?”
“不知道,沒有聽說。”按理說A區的上層都應當認得老板的,怎麽沒人知會一聲呢?
“叫霓虹來,昨天不是她伺候的?”
“我問過了,她說新來個少爺,需要一大筆錢,昨天她有些不舒服,後來就讓那孩子來了。”
“啊?”
“說是經過對方同意的,昨天那人好像是被下藥了,特別猛,霓虹扛不住才換了個少爺。”
“靠,結果換了個亂七八槽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麽人的假少爺。”
“被下藥?不會真是老板吧?這人膽兒夠肥的。”
“我看那下藥的和那個爬錯床的都不會好過了。”
王瑞源在家整整躺了兩天,倒不是身體上的原因,主要是心裏上還是有些障礙,對于一個還沒碰過小姑娘嘴的直男來說這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好在他心眼夠寬,要是窄點的恐怕尋死覓活的都有,誰能想到自己好好的還能和同性上回床呢,幸虧這細節他記得不怎麽清楚了,要不然以後真得得性障礙。
第三天的時候,王瑞源帶着一身未消的青紫上了工,偏偏導演就穿插了一場水中的打戲,開始的時候他也沒覺出什麽來,後來導演說為了烘托戲份讓他們打到激烈的時候把上衣扯喽,這時候王瑞源是真的入了戲,當下就照着導演的要求照做了,這一下子可是驚煞了在座,當下幾個旁邊觀影的人嘴裏就傳出了響亮的口哨聲,王瑞源這時還迷糊呢,等順着對戲人的眼光反應過來的時候,當時就傻了,怔怔的都忘了反應。
“兄弟,夠牛的。這得多火辣的妹子啊?”和他對戲的王峰當下就嘴賤的說了出來。
王瑞源沒說話,伸手拔了拔濕漉漉的頭發往岸上走。
“導演我想休息會兒。”
“小王啊,我說咱們這可是拍戲期間,身體算是共有財産,你這樣可是會耽誤進度的。”
“我會注意的,導演。要不然這場戲過兩天再拍吧。”
“沒事,就這樣吧,讓後期麻煩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
王瑞源點了點頭,但他總覺着別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對,拍完戲,澡都沒沖就套上了衣服。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和張蘇一人抱了一個飯盒坐在了角落裏,張蘇盯了他半天突然笑了,說道:“王哥,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沒有吧,我覺着自己挺正常的。”
“可能是我多心吧,不過早上的時候你可真夠勇的,這一身的青青紫紫跟勳章似的,王哥你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臭小子,竟瞎說。”
張蘇笑道:“你沒看見那個叫李媛的姑娘看見你這一身的豐功偉績,眼眶都紅了。”
王瑞源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最後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對了,那天在S.K,你去哪了?慌慌張張的。”
“沒、沒什麽,看到個多年沒見的熟人,打聲招呼。”
“哦,我還以為有什麽事呢,追出去你已經不再了。”
“沒什麽,小蘇,你喝水嗎?我去拿兩瓶。”
“喝,要礦泉水。”
“嗯。”
飯盒和飲料都是放在休息室的,王瑞源過去的時候,休息室的門開了條小縫,這裏都是臨時建的,沒做過什麽隔音處理,遠遠的他就聽到了裏面的交談聲。
※※※※※※※※※※※※※※※※※※※※
好冷清啊!
驅逐
“你們今天看見沒有,王瑞源那一身的記號。”
“看見了,沒想到看着平時挺老實的一個人,真玩起來比誰都瘋。”
“誰說不是呢,這得什麽樣的女人能這麽猛啊。”
“我看啊——不像女的。”
“真的假的,怎麽說?”
“只有男人才愛在人身上留記號呢?跟狗撒尿似的!”
“我艹,你這人說話太損了。”
“那你承不承認吧,你女朋友沒事在你身上嘬花玩嗎?”
“嘿,你別說,還真挺有道理,從來都是我嘬着玩,她就躺那哼哼。”
“是吧。”
王瑞源獨自站在外面聽的臉都綠了,倒退兩步,噌噌的又退回到張蘇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怎麽回來了?水呢?”
“……沒了,要不我去買兩瓶。”
“哦,不用了。”
“沒事,我去吧,你等等。”
“王哥?”張蘇還在後面喊呢,王瑞源已經跑了出去。
坐在那張蘇越想越不對,就沖着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