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的加更,快親親我~ (4)
是殺了,但我沒注意。”
“殺了就殺了吧,那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嗎?你以後若要殺人,切記掩飾好身份。”
翟九鳳的話,讓系統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總覺得事情走向有點兒問題,作為一個正直向上的五好系統,他有必要拯救一下。
清了清嗓子,系統正經地道:“宿主宿主,你的任務是普渡衆生,你現在應該勸說祖巫不要殺人,而不是教導她毀屍滅跡。”
翟九鳳呸了他一臉,理直氣壯地道:“我樂意,反正完不成任務雷也劈不到我,你說是不是?”
稍稍拔高了尾音,那威脅之意不言而喻,系統立刻慫了,狗腿地湊了過去,腆着臉說:“是是是,宿主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系統一定照辦,保證所有雷都劈不到你。”
話是這樣說,然翟九鳳也不是全不擔心,畢竟最後一個任務是阻止滅世。
修真界若是沒了,凝光和她都活不了,有些事情,以前能得過且過,然現下明白了自己的心,所求便也多了起來,比如,長相厮守……
翟九鳳溫柔地看了看她。
潋滟的柔意在眼中蕩開,一層一層,如漣漪擾亂了凝光的心,她呼吸一滞,伸手抓住了翟九鳳的指尖:“師傅,我知道你不喜歡殺人,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你不要生我的氣。”
凝光百依百順,翟九鳳哪還會生她的氣,只那滅世的威脅實在太大,她也不敢由着凝光胡來。
輕柔地撫摸着她的臉,翟九鳳說道:“若有人欺你,你又何必忍着,師……不,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及無辜,但凡欠下因果,都是要還的,既是如此,你不如早些約束自己。”被那殘魂點透心思,屬于小兒女的情懷便展露無疑,她甚至都不喜歡師傅這個名頭。
只是她臉皮薄,又怎會先行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更何況,她雖覺得凝光也喜歡自己,可若那只是自作多情呢?
畢竟這書裏面正統的女配是季流染。
想到這裏,翟九鳳的心情也不怎麽好,胸口堵得慌,往常強自忽略的酸澀也一股腦的湧了上來。
“凝光,季……季流染呢?”對于這個把自己騙開,跟凝光獨處的女配,翟九鳳怎樣都喜歡不起來,可她畢竟是正統的女配,還是修真界第一大世家季家的嫡女,若她現在死了,也不知道會讓天道發生怎樣的動蕩。
“季流染?”聽見這個名字,凝光的眉頭明顯一皺,毫不掩飾的厭惡表露無遺:“可能是死了吧,我沒注意。”想到這個把師傅騙開的混賬東西,凝光眼底聚起了一只猙獰的惡鬼。她若死了,那真是便宜她了,若是不死,她定要這個人後悔來到世上。
雖然季流染死了很好,然現下還沒到她送命的時候,翟九鳳可不能讓凝光冒這個險。
當下拉着凝光的手,強壓下心頭的嫌惡說道:“凝光,在你羽翼未豐之時,決不能要了季流染性命,你想怎麽收拾她都行,然活口是要留的,而且,你也不能讓她知道這是你做的。季家的實力不容小觑,整個仗劍門加起來都不夠它踩一腳的,更不用說只有你我兩人。”
翟九鳳頓了頓,似乎不太想說下面的話,然半晌後,她仍是不情不願地說道:“雖然季流染脾氣驕縱了些,然她命裏定着是要成為你的助力的,你若能得她襄助,以後的路也能順一些……”
垂下了眼睫,周身的不快明眼人都能瞧出來。
凝光時時注意着她,自然不會錯過這顯而易見的低落,她不想讓師傅難受,更何況她也不需要季流染的幫忙:“師傅,你知道她命定要助我,那你也該知道,我是個孤煞的命格,能有你在身邊,已是極限,又豈容得下旁人。我不喜歡季流染,她若不死,我就要她生不如死。”
她到了蜃城之後,凝光到底做了什麽,就成了一筆糊塗賬。
翟九鳳提心吊膽等了兩天,也沒有什麽消息傳出,死了那麽多人卻一點兒傳言都沒有,不是封鎖了消息密謀大事,便是凝光的身份尚未暴露。
翟九鳳不敢把事情想得太好,生怕真有險事發生會措手不及。
這樣煎熬了兩天,她總還是不放心凝光,且試煉會就在明早。翟九鳳想了想,拉着凝光進了蜃城。
“凝光,你先前告訴我,你那日鬼道失控,毀了一整條街,這樣大的事情,到今日都沒有消息傳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暗處盯上了你,我總有些不放心。”一邊說,一邊取出了經驗丹,遞到凝光手上:“這是我先前偶然得到的丹藥,可以提升修為,你現下就把它煉化了吧。”
這枚經驗丹,翟九鳳很早就想把它煉化,然先是受傷,後又奔波,一直沒機會把它用上。
所幸她沒得到機會,現下才能讓凝光增強實力,應付暗敵。
然看着翟九鳳手上的丹藥,凝光卻不想要,她只希望師傅的實力再強一些,也好讓她放心:“師傅,我不用這個,我修的是鬼道,提升修為對我沒有多大意義。”
翟九鳳瞪了她一眼,強硬地把經驗丹放到她手中:“怎麽沒有意義,你在大庭廣衆之下敢用鬼道?凝光,你現下實力還弱,等有朝一日,整個修真界都沒有人能與你匹敵,我才能真正放心。”
翟九鳳說的有理。
兼之,被那雙明眸看着,凝光只覺得渾身都浸在了溫泉當中,暖洋洋的,還有述說不盡的柔情蜜意,讓她不禁感到心旌神搖,恍惚間就答應了下來。
選在蜃城煉化經驗丹,就是怕修為突躍,引發異相。
凝光是祖巫轉世,經驗丹的效用雖削弱了一些,但仍是讓她從金丹期飙升至元嬰大圓滿。修為的突飛猛進,讓天穹中聚起了沉郁的烏雲,震天怒號在雲中響起,緊接着便有萬千只惡鬼如奔雷般撞在了凝光身邊。
萬鬼臣服,戾氣沖天,凝光現下的修為,雖只是稍長翟九鳳一點點,然這懾人的威壓,卻迫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翟九鳳喘-息加重了一些,這細微的聲響混在撼天的咆哮中,本是如蝼蟻般微不足道。
可凝光卻聽見了,她睜開眼睛望了過去,周身的厲鬼在她的目光下讓開了一道。凝光站起身,循着萬鬼臣服的狹道走了過去,一步一步,帶着破釜沉舟的堅決:“師傅,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的。”以後不論是什麽,都不能把她們分開。
煉化經驗丹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待她們從蜃城出去時,珏青長老正敲着門叫她們集合。
翟九鳳拉着凝光走出去,剛要推開門,突然想到了什麽,把琉璃心髒拿了出來。
“凝光,你把這個帶上,它在佛修身邊許多年頭,身上沾染了佛氣,你若随身帶着,便能将你兇煞的命格藏起來,只要你不用鬼道,想是不會有人認出你身份的。”
消磨了這麽些時日,中州盛典證道會終于要開始了。
這是祖巫滅世路的起始點,往日裏,翟九鳳是有些怕的,然現在,她卻全然不擔心了。一來,系統已經找到了解決雷擊的法子;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認清了自己的心。
她喜歡凝光,也就不在乎能不能完成任務,能不能回到現實世界,反正那裏也沒有牽挂,倒不如與凝光在一起,左不過是修真界覆滅,她二人死在一處。翟九鳳是怕死的,所以會盡力扭轉既定的結局,然現下這些任務,卻是完成的越少越好。
只有任務進度條不滿,她才不會被系統遣送回現實。
翟九鳳想得透徹,然到底能不能成功,她自己心裏也沒底,只是那日在蜃城,系統提了句任務進度條永久缺失,她才偶然想到這麽個法子。
想了這麽會兒功夫,他們一行人便到了瀚海閣外頭。這是修真界,唯一一個能與季家争鋒的門派,證道會通常會在這兩處輪流舉行。
今天是在瀚海閣,他們到時,山門已熙熙攘攘擠了無數人,較之往年,要多了兩倍不止。
證道會的獎勵很吸引人,然這不是讓參與者劇增的原因,今年會有這麽多人來,主要是因為落寶之地的開啓。
這是一個古戰場,無數上古修士隕落在其中,頂級法寶數不勝數,上品丹藥也不勝枚舉,甚至,有緣人還能得到仙丹仙器。然而,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讓人瘋狂的是落寶之地藏着巫族墓的地圖。
遠古巫族,曾是屹立在修真界最頂端的族群,所藏之豐厚,甚至還有助人登仙的秘密。
修真界已經數萬年沒有人成仙了,就連當年的祖巫,也在半步仙人之境隕落于正道修士的圍攻之中。沒有人不想飛升,然這天地似乎出了岔子,大乘期便是巅峰,再往上只有隕落。毫無辦法可想,只能寄希望于巫族珍藏,只是這麽多年來,竟無一人能找到巫族墓的地圖。
希望渺茫,然追尋者仍絡繹不絕,只是落寶之地煞氣極重,骨齡越大,人數越大,越易激得煞氣暴動,經過多年摸索,最終發現十個骨齡不超過一百的修士,是落寶之地能承受的極限。
試煉會的獲勝者剛好符合條件,由他們進入落寶之地,沒人反駁。
因為落寶之地的誘惑,今年來的,除了各門派中的精英弟子,還有許多散修。翟九鳳一眼掃過去,金丹中期,金丹後期比比皆是,元嬰初期也有許多,甚至還有兩個元嬰中期的驚世天才。
幸好她凝光吃了經驗丹,不然與這些人争,只怕要吃一番苦頭。
雖然人很多,然證道會的第一關是迷霧嶺,這是一個陣法,不論多少人都能容得下,而先行出來的兩百人才有資格進下一關的武神殿。翟九鳳不懂陣法,給不了凝光指點,她亦不能陪凝光進去。這具身軀看着只有十七八歲,然骨齡卻切切實實超過了一百。
她有些不放心凝光,攥着她的手也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師傅,你不要擔心。”感覺到身邊人加重的呼吸,凝光側身溫柔地摟了摟她:“我不會有事的,你在擂臺等我,我很快就來找你。”
随着一聲嘹亮的鐘鳴,迷霧嶺的陣法便緩緩開了一口。
修士争先恐後地沖了進去,唯恐慢了一步,就失去了參賽資格。
只有凝光落在最後,她又看了師傅好幾眼,直到翟九鳳不住地催促,她才腳尖一點,如離弦的箭沖了進去。
作為季家嫡女,季流染資質上乘,又有無數丹藥靈果堆,修為自然不低,而她的骨齡也沒有超過一百,一直等到凝光沖了進去,她才緊随其後,如一只翩跹的蝴蝶纏了上去。
小妖精!
看見這個身影,翟九鳳胸口一滞,忍不住啐了一口。可她又進不去迷霧嶺,不能親手收拾她,亦不能看見她對自家凝光做了什麽。
呸呸呸,這個小妖精,怎麽就不能原地爆炸呢!
翟九鳳氣得快上天了,可系統卻偷偷摸摸地捶地大笑。他覺得自己藏得很好,但那抖成羊癫瘋的鐵片片,只有瞎子才看不見。
翟九鳳頓時炸了,惡狠狠地噴了他一臉:“你笑笑笑,笑什麽笑,你再笑我就讓凝光拆了你!”系統敢欺負宿主,但他是真怕祖巫,即便祖巫不在這裏,他依舊要屈服于淫-威之下。而且,祖巫那麽寵宿主。
系統覺得自己好苦,苦得快過不下去了。
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系統覺得自己一定要堅強,再堅強一點,是鹹魚總能翻身的,他一定能翻身-農-奴把歌唱!
系統振作起來,捧着不存在的小臉賣萌道:“宿主大人,雖然我也覺得季流染超讨厭噠,但她是戲份超多的女配喲,你再讨厭她也不能要她的狗命,不然天道一定會懲罰你的喲,除非祖巫強過了天道。嗯,是的呢,在祖巫滅世的時候,就強過了天道,你可以讓你的小凝光那時候替你出氣喲。”
不會賣萌強行賣萌是什麽後果——
在系統被拆成了千八百片,用502膠都補不齊自己碎掉的小心心時,終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悟出了人生哲理,他就是一條泥糊的鹹魚,還沒翻身就癱成了一片,他作什麽死呢,想什麽翻身呢,好好做他的狗腿子不好嗎?
系統強行賣萌,在翟九鳳眼裏簡直就是嘲諷,她是要不了季流染性命,但不代表不可以收拾她呀,對着中樞神經直接進行雷擊,操作夠棒的話就能讓她失憶。
翟九鳳覺得自己棒棒噠。
季流染以後若再敢對她凝光圖謀不軌,就每天打一頓,專挑臉打,打完再讓她失憶。
“系統,你知道要怎樣用雷擊讓人失憶吧。”翟九鳳陰恻恻地笑了笑。
系統被吓得一抖,再也不敢賣萌了,狗腿子地蹲到她身邊:“我我我我我……我保證晚上就學會,宿主大人請放心。”
翟九鳳一直擔心季流染會纏着凝光,确實,她也這樣做了,只是還未近身,被救凝光一劍柄打飛了出去。因為是在幻境中,周圍又沒有人,凝光下起手來絲毫沒留情面。只她記得翟九鳳的話,暫時不能殺了季流染,是以這一劍才沒有直接将她定個對穿。
凝光已是元嬰大圓滿,對付剛剛破丹成嬰的季流染根本不用費力。
甚至,為了讓季流染吃一番苦頭,她還将鬼氣纏在了劍上,不動聲色地打入她體內。那一日暴怒,激發了屬于祖巫的本源之力,引來萬鬼臣服并不是沒有好處的,雖然事後虛脫了一陣,然鬼道卻直接突破了一階。
如今,她的鬼道已能與化神初期的修士相抗衡,甚至,只要她願意,連化神中期的修士都不能輕易看出她用了鬼道。那時不肯要經驗丹,便是因為有了倚仗,只是師傅待她如此憐惜,讓她全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只能全盤收下,再用自己剩下的時間加倍對她好。
收拾了季流染,凝光便疾身往前沖。
倒不是因為她想手下留情,只心中挂念着師傅,寧可先按下仇恨回到她身邊,等見了面,再慢慢想法子收拾季流染。
凝光是單純地相見翟九鳳,然季流染卻覺得是她被自己打動了,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胸口的傷也顧不得了,提氣便追到凝光身後。
“恩人恩人,你慢一點,我追不上你了。”
畢竟是挨了重擊,身體裏還有鬼氣悄無聲息地蠶食,季流染追了約莫盞茶功夫,便覺得腦袋都昏沉了起來,她停頓了下來,撐在樹邊大口大口地喘息。
“恩人,恩人……”見凝光不理自己,季流染小嘴一噘,惡狠狠地威脅道:“凝光,你再不停下,我就把那天看見的事情都說出來,你掐死了那道殘魂,追着你師傅走了,你是……”
故意停頓了不說,直到凝光停下身,才歡歡喜喜地跑了過去。
“凝光,雖然我都看見了,但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那天,我還特意為你說了謊,騙了我爹……啊——!”話未說完,季流染突然尖叫了起來。
凝光竟是隔着衣袖,死死掐住她的咽喉,将她硬生生提離了地面:“你不提那日也罷,但你既然提了,我也要與你算算,你竟然敢把我師傅騙走?!”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将她砸到樹上,凝光用力之大,碗口大的樹幹都被砸斷了開來。
季流染被這一擊打得眼冒金星,背脊火辣辣的疼,一口鮮血瞬間就噴湧了出來。
“你……你……你放開……我……”用力扒着凝光的手,然她渾身都因這撞擊麻木了起來,根本無法撼動凝光。臉漲得醬紫,口鼻也吸不盡任何空氣,肺部像要炸開一般火辣辣得疼。
季流染用力掙紮起來,手腳不斷抓踢樹幹,只被這巨力掐着,她的動作越來越緩,到最後魂魄都要離體而出。
季流染幾乎就要死了,動搖的魂魄引得凝光的鬼道都蠢蠢欲動起來。
她終于冷哼一聲,像丢破布一般将季流染甩了下去。
處理了季流染,凝光再也沒有耽擱,流星一般飛了出去,迅猛的速度,甚至将空氣壓出了爆鳴聲。
她是元嬰大圓滿,又有鬼道加持,即便耽擱了一會兒,依舊趕在衆人之前出了秘境,與她一同到的,還有一個元嬰後期的女劍修。長得頗為英氣,穿着瀚海閣的道袍,背上負了把一指寬的飛劍,不時有鳳影盤旋,流瀉出晶瑩的華光。
這是把仙劍,而且是天劍榜上排名第二的鸾鳳劍,萬年前,是隰華仙子的本命法寶,只是在與祖巫的大戰中,隰華仙子隕落,飛劍也失去了蹤影。
現下鸾鳳劍重現,它猶記得祖巫的氣息,頓時,劍影大盛,清越的鳳鳴回響九霄。
“我的阿鳳不喜歡你。”歲纓摸了摸背上的飛劍,凜冽的目光直射凝光面門。
凝光皺了皺眉,頗是不滿她的稱呼:“就它也配叫阿鳳,一把破銅爛鐵。你最好管好你的劍,管好你的嘴,不然我就要你們一起折了。”
因為想早些見到師傅,凝光也不願節外生枝,只是細細瞧了瞧這女修的臉,将她的面容記在腦中。下次看見她,定要折了她的劍,阿鳳,只有她師傅才能叫這個名字,除她師傅之外,誰亵渎這個名字,她就殺了誰。
凝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歲纓以百歲修得元嬰後期,又收服了天劍榜上排名第二的鸾鳳仙劍,往日,就算是瀚海閣的長老都要讓她幾分,一個外頭來的野東西,竟然也敢給她臉色瞧!
歲纓向來高傲,又被人捧上了天,除了對劍道虔誠,看誰都覺得低自己一等。
現下見了凝光,見她只是個二三流的小門派弟子,當下也不願咽回這口氣,鸾鳳铮得一聲出了鞘,直追凝光而去:“不知哪兒來的野東西,以為自己修為高一點兒,就能目中無人了嗎?這是我瀚海閣的地界,豈容得你撒野!”
一劍刺出,分化做三道劍影,刺向凝光的脖頸,心髒與丹田。
凝光本不願與她動手,現下被人逼上了門,身形疾轉,一掌拍了過去。凝光的掌速不快,然在歲纓眼中,卻似壓頂的泰山讓她避無可避,她也不敢再追擊了,長劍揮手,擋住鋪天蓋地的掌勢。
一掌對一劍,歲纓連退了三大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她踏過的地面,随着她撤開腳,瞬間龜裂成千萬塊碎片。
而凝光卻沒有動,她想了一息,掩在衣袖中的手慢慢聚起了鬼氣。
仙劍最易被鬼氣污濁,壞了根基,歲纓既然找上了門來,她便要趁這個機會毀了鸾鳳。只是,尚未等她動手,遠處就有人踏空而來,是個化神中期的修士,穿着瀚海閣的長老服。
“好好的,打什麽打,有什麽想惱得,等過了武神殿,去擂臺上打。”這瀚海閣的長老,看似在調解,然他不動聲色地錯身,蓄勢待發的掌力,都說明,他只是想護住歲纓,這個門中最受人關注的弟子,決計不能在自己的地界被外人所傷,否則,他們瀚海閣的面子往哪裏放!
“好了,武神殿已經開了,你們這就去吧。”
銳利地雙眸死死盯着凝光,威壓順着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壓了下去。
凝光倒是不懼,然若這時候動手,定會失去參賽的資格,她是答應過師傅會贏的,豈能為了這些人讓她師傅失望。
手腕一震,悄無聲息地散去了鬼氣,凝光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便朝武神殿走去。
瞧見她這般目中無人的樣子,歲纓氣得臉都扭曲了,冷冷哼了一聲,不甘心地吼道:“你怎麽能放她離開,你瞧見她那副模樣了嗎?!這要是傳出去,我瀚海閣的名聲,我歲纓的面子要往哪裏擱!”
長老皺了皺眉,對歲纓的态度也有些不滿,只他并未表現出來,放緩了聲音說道:“你不是她的對手,這小女娃詭異得很,身有佛氣又有戾氣,雖只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然受了我全部的威壓,卻半點兒異常都沒有。歲纓,我知道你瞧她不順眼,瀚海閣也不會放任你滋生心魔的。
你且等一等,待到了擂臺賽上,我便讓你光明正大的殺了她!”
歲纓是目中無人了些,然她畢竟是瀚海閣的驕傲,現下一個二流門派的弟子,也敢挑戰瀚海閣的威嚴!長老眼中閃過一道殺機,拍了拍歲纓的肩,踏空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新文 (星際)想聽見你的喘息gl 求親親
(星際)想聽見你的喘息gl
某一天,黛西看見了一篇星際文,
女主作為卡斯拉爾星帝國公主,容顏絕世,引得無數人追捧,幾乎将星球上所有頂尖男女都迷得神魂颠倒。
而書中炮灰女配,公主大人的同窗,索爾維特公爵家的獨生女,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眼公主大人迷戀的大将軍,就被整的家破人亡,流放黑洞。
黛西忍不住去文下吐槽了一下,不為別的,只因炮灰女配跟她同名,叫黛西·索爾維特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黛西剛點完發表評論,眼前就突然一黑,再睜眼,她就穿到了星際文的女配身上。
作者大人:讓你吐槽我,就是整你沒商量!
黛西穿成了女配,還被綁上了神奇的喘·息系統,然為了活命,她不得不茍延殘喘[哭唧唧]。
系統任務:我跟公主搶将軍
完成條件:撩撥将軍,聽見她的喘息,并讓她在清醒的情況下,說一句我愛你。
黛西呵呵,女配多看了将軍一眼,就炮灰了,她不僅要看,還要撩,而且還是座不為公主所動的女冰山!
前途黑暗,可她不得不掰彎了自己,硬着頭皮上。
~·~·~·~·~·~·~·~·~·~·~·~··~·~·~·~·~··~·~·~·~·~··~·~·~·~·~·
下面是我的基友的耽美文,我家小受受,老婆們要是覺得有意思,就收一下下呗,跪謝!
總有鳥以為我是棵樹
總有鳥以為我是棵樹
不過這種風光日子卻在他父親沈尚書五十大壽的那一天畫上了句話。
他不過就是去給父親買個禮物,怎麽變成了一棵樹?!!
做了二十年的人,突然變成一棵樹,還被鳥在身上築了巢,沈緒表示受不了這個委屈。
所幸他看到了一個大仙!還是會做飯會收妖的那種!
沈緒碰瓷在地:大仙大仙,你還缺腿部挂件嗎,有錢有顏的那種!
只是路過的江旬:……
CP:江旬X沈緒 HE
☆、曠世絕戀
目送了凝光進去, 翟九鳳便朝擂臺走, 她很信凝光, 從未懷疑過她能贏得這場比賽。
瀚海閣很大, 傳送陣也很多,翟九鳳一個沒當心, 便走上了岔路,她走出傳送陣時, 是在一片古藤林中, 交錯蔓延的枝葉将大部分的陽光攔在了外頭, 只剩下絲絲縷縷的碎金,跟着她的腳尖躍出金色的華彩。
這個林中靈氣很足, 幾乎要化作了實質的流螢, 翟九鳳在裏頭呆了一會兒,便覺得長久不動的修為有了提升的傾向。很濃郁的靈氣,但還不如經驗丹, 等她有空,一定要逼系統再拿一顆出來。
這樣好的地方, 一定是長老的洞府, 翟九鳳也不敢多待。
轉身走了回去, 剛要踏進傳送陣,突然聽見一聲呼喊從身後傳來:“等等,等等……”
翟九鳳轉過了頭,只見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跑了過來,他相貌十分俊秀, 氣質溫潤,遠遠看着就似一塊白璧無瑕的美玉。
是個謙謙君子,可翟九鳳卻對他毫無印象。
他們從未見過,他為何要叫住自己?莫不是方才,她犯了什麽錯?
翟九鳳心中一緊,下意識就準備逃跑,然尚未等她付諸行動,那男子就跑了過來。
“是你……真的是你……我以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青瑜一直記得翟九鳳的模樣,面若芙蓉,眸若點星,曳曳紅袍在空中飄搖,宛若慈悲仁善的鳳凰明王,将他幾欲斷絕的生命接續了起來。
“你還記得我嗎?明霞山的那株不滅忍。”
青瑜一邊說,一邊将自己的手臂幻化成不滅忍,嫩黃的花瓣流蘇般盤曲在葉間,随着微風輕搖,蕩出清涼的花香。
瞧見這朵花,翟九鳳才發現,什麽不滅忍,說得那麽學術,不就是個金銀花妖嗎。
明霞山的金銀花?
翟九鳳仔細想了想,應該是她穿書後的半個月,為了想辦法回去,她把仗劍門周圍的山都逛了個遍。哪座山是明霞山她不知道,但金銀花她是知道的,小小的一朵,被雨水沖出了土地,可憐巴巴地躺在地上,被雨後怒放的太陽暴曬。
她看見了,順手把它種了回去,不是因為慈悲心那麽高大上的東西,只是單純地想着,若她真的回不去,來年還能到這座山上采金銀花泡茶喝。
真是沒想到,這竟然還是只妖。
那他現在找自己做什麽,莫不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要找她算賬?
翟九鳳有些怕,小心肝瑟瑟發抖了起來,但是會穿書的姑娘絕不認輸,喜歡同性的姑娘必須勇敢!所以,她端起了好久沒端的架子,可別說,乍一眼看還挺像回事兒的。
“明霞山?抱歉,我去過的地方太多了,不記得明霞山在哪裏。”
“你……你不記得了?”與翟九鳳的預料有些區別,金銀花妖并沒有咄咄逼人要她認罪,相反,在聽見了這句話後,他便垂下了臉。一種難以言喻的失望之情萦繞在他眉間,即便不宣于口,依舊讓翟九鳳察覺到了。
“是呀,你不記得也很正常,我那時都不能化做人形……”
那日在落霞山,他剛渡完化形劫,渾身靈氣都被劈散,連本源妖力都有些動搖,他已虛弱到了極致,不得不回到土中休養。只是,天不憐他,在他剛剛紮根進土壤時,山頂便降下暴雨。明霞山的土系松軟,又沒有大樹遮掩,被雨水一沖,他尚未紮實的本體就被沖了出去。
得不到大地之力的滋養,他愈發虛弱起來,好不容易熬到雨停,斷掉的根系卻已無法再生。他倒在地上,被陽光暴曬,蒸幹身體的最後一絲水分。
意識恍恍惚惚,連靈魂都要脫體而出,他甚至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止步于化形了。
卻在此時,來了個天女一般的姑娘,她把自己種了回去,雖然手法粗暴了些,卻讓他幾近斷絕的生命有了延續的希望。
青瑜一直記着她,不僅是因為救命之恩,更是因為那驚鴻一瞥就镌刻在心頭的悸動。
只可惜,待他傷好後,跑遍了周圍的所有山川,都沒能再見到翟九鳳的面。作為一只妖,青瑜是不能長久留在人界的,他不得不回去,可是,他又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再見救命恩人。為了能等到這一天,他甚至求上了慈光寺,洗去一身妖氣,拜入瀚海閣。
那段日子有多麽痛苦,青瑜永遠都不會忘記,是把每一寸骨頭都敲碎,從縫隙中扯出縱橫盤踞的本源。若非心中還存有一絲執念,許是在那時他就已經死了,所幸,這一切的苦都沒白受,他終于見到了翟九鳳。
“你不記得也無妨,說起來,我們也算不得認識。
但今日既能再見,便說明我們有緣,既然這樣,不若交個朋友吧,我叫青瑜,不知仙子可否告知芳名。”
翟九鳳瞧了瞧他,并未在他臉上看出什麽惡意,便說:“你不用這麽客氣,叫我翟九鳳就好。”
總算沒惹出什麽大事,翟九鳳也等不及想要離開這裏,磨蹭這一會兒功夫,凝光說不準已經過了第二關,她若是在擂臺邊沒找到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心慌。
想到凝光,翟九鳳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若說方才,她明亮的桃花眼是一汪靜海,現下就是倒影了星辰彎月的浪潮,水光潋滟,說不出的雀躍與迫不及待。
青瑜一眼望去,只覺得心頭咯噔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失望之情滅頂而來。
“九鳳,你、你……你是要去擂臺嗎?我可以帶你去。”
青瑜本是想問問翟九鳳是否已心有所屬,然話在嘴邊滾了滾,到底沒有說出來,實在太過唐突了,他們終究算不得熟識,有些話也不好這樣開口。
“是啊,我是要去擂臺。”青瑜知道她想去哪兒,翟九鳳也沒覺得奇怪,今日來得修士九成九是參加證道會的,如她這樣別派的修士,更不會例外,而且,她又急着見凝光,是以也未推脫,直接說道:“那便打擾你了。”
有了人帶路,翟九鳳沒過片刻便到了第三局的比賽場所。
她到時,凝光已經在擂臺邊站了一會兒。
凝光急匆匆地沖出迷霧嶺,打完武神殿,半刻都不敢停留,馬不停蹄地跑到了約好的地點。她是怕師傅等急,亦是想早一些見到她,然到了這裏才發現,熙熙攘攘許多人,唯獨沒有她師傅的蹤影。
凝光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戾氣——
她知道師傅一定不會違約,那她未曾趕到這裏,是不是被人扣住了?凝光忍不住想到方才的二人,那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