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5)
的,只是想告訴你,我要開始追你了!”辮兒哥一邊說,一邊皺着眉,“浩哥的意思是,以後還要和B社多合作呢!你說,這以後得多尴尬啊?”
“這有什麽的?”我攤了攤手,說到:“我也聽浩哥介紹過這個姑娘,肯定不是個小氣的!能這麽直白的和你說,想必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了!你是同意也好,拒絕也罷,都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有什麽好尴尬的?再說了,您要是真不喜歡,早早地就拒絕了,哪兒還輪得到我在這兒八卦?”
“唉!”辮兒哥錘了一下我的腦袋,說道:“就知道和你說會是這個結果!”
“行啦行啦!”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您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大林哥當初求着我追西洲的時候我可是一點都沒理他!”
“行行行,我先謝謝您嘞!”辮兒哥笑着拍了我一下。
“行啦行啦!”我擺了擺手,說道:“您吃飯吧!”
聽完八卦心滿意足的我,興沖沖的推開了辮兒哥的門,結果一擡頭,正撞見陶陽哥上樓!
“你,怎麽在……”陶陽哥話還沒說完,眉宇間的冷意一下子滲透開了。
我覺得,我要完!
☆、哄醋王
自打我一出門瞧見陶陽哥上樓,我的大腦裏就已經開始飛速的旋轉的。雖然這會兒才是下午,但是我一臉興奮地從辮兒哥房間裏出來,這事兒誰擱看見心裏都得咯愣一下,更何況是陶陽哥。
此時當事人很是後悔,甚至很想讓時光倒流一下。
但是沒用啊,陶陽哥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不好了,我這是有心說點什麽都怕一句話沒說好瞬間把炮仗點燃了。
“你,來我房間。”陶陽哥冷着一張臉對我說道。
我能說什麽,只能慫了吧唧的跟在他身後,進了陶陽哥的房間。
玫瑰園是個小三層樓,二樓的盡頭是陶陽哥的屋子,但是來德雲社這麽多年,我們還真沒怎麽進去過,畢竟陶陽哥也不常住這兒,早年間是在這兒學藝,後來就總回家住了。所以他的房間經常關着,就是回來休息我們也不怎麽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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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把我往那邊領,我除了想怎麽解釋之外,心裏居然還生出了幾分期待。
打開門,果不其然的是一片素淨和滿目的書,正對門的一聲素白大褂和武生的行頭。書桌上筆墨紙硯俱全,沙發和床也是白白淨淨的模樣,鋪的是整整齊齊。
“陶……陶陽哥。”我抿了抿嘴,先開口說道:“辮兒哥今兒去采訪,碰着個看上眼的姑娘,找我來取取經,我也是聽八卦聽開心了,所以才……”
“我知道。”陶陽哥點了點頭,表情也沒有剛才那麽沉悶。“你有分寸。”
“那你還生氣嗎?”我委屈巴巴的湊過去,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吹着氣問道。
“丫頭,我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吃醋。”陶陽哥拉着我的手,坐在沙發上,正色說道。
我一聽這話,心底雖然炸開了花,但是我也知道,陶陽哥能這麽說,就是要和我正兒八經的說點什麽,所以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臉哄人的心。
“我知道,可是陶陽哥,我和他們搭檔你都不在意,好像,只是對辮兒哥有些在意?”我仔細想了想之後,說道。
“丫頭,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辮兒哥對你的在意。”陶陽哥也不含糊,直截了當的把這段時間的心思點了出來。
我聽了這話,才知道原來我們之間其實有一個消息是不對等的。
“所以,辮兒哥沒有和你說,他做的那個夢?”我瞪大眼睛問道。
“什麽夢?”陶陽哥皺着眉說道。
“噗!”我沒忍住笑了一下,怪不得陶陽哥會在意。
總算是把事情解釋清楚了,陶陽哥對于辮兒哥難得幼稚的情緒十分的無語,但是這又确實是辮兒哥能幹出來的事。
“所以,現在陶先生不在意了吧?”我笑眯眯的問道。
陶陽哥似乎也因為自己莫名的醋意而有些羞愧,耳朵尖紅紅的說:“這次是我亂吃飛醋的,我向你道歉!”
“與其聽陶陽哥道歉,我倒是更喜歡你多吃一點!”我見陶陽哥挑眉瞪我,又忙解釋到:“我倒是不會做什麽,只是你吃醋樣子真的太可愛了,以後要是能多見見就更好了!”
陶陽哥見我調侃的滿眼笑意,一時間惱羞成怒,轉手就把我摁在沙發上了。
“你想瞧我吃醋?”陶陽哥的聲音壓低後,倒透着一股子危險的信號。
“別別別,哥哥我錯了!”我放軟了聲音求饒道。
“你呀!”陶陽哥親了親我的鼻尖,說道:“真是不讓人省心。”
“有陶老板寵着,我怎麽才能省心呢?”我彎着眉眼,一把抱住他,說道:“陶老板,那現在我能幫着辮兒哥琢磨琢磨,怎麽回答人家小姑娘了嗎?”
“其實,怎麽回答到是次要,關鍵是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的适合在一起。”陶陽哥一旦想通了,心思也比平常細了不少,“你看,小辮兒性子有些直,雖然平時看着挺溫柔的,但是真冷下來,一般人也受不住,那個姑娘平日裏見的也都是臺上的他,這私底下的相處如何,那姑娘估計也是不知道。能這樣貿然的表白,要麽是舊相識,要麽,就是這姑娘剃頭挑子一頭熱。”
“你這麽一說,還挺有道理的!”我摸着下巴琢磨到,“這大林哥能心心念念着西洲也是因為早年間的情分,這姑娘上來就和辮兒哥表白心境,可能也是早年間相識?看那姑娘不是個莽撞的,不行!我得好好調查調查,別讓辮兒哥白動了心!”
“嗯,去吧!”陶陽哥摸了摸我的頭,笑着說道。“要是有什麽問題了,記得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便要推門出去了。
“陶陽哥,你真的不生氣了吧?”我臨出門前,狐疑的回頭問道。
“事情解釋清楚了,小辮兒現在也有心儀的人了,我還有什麽需要生氣的嘛?”陶陽哥歪着頭問道。
我心底雖然覺得陶陽哥這笑眯眯的表情不是很友善,但是他說的又沒什麽好反駁的,于是就乖乖的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和好
不過還沒等我掌握記者姐姐的故事呢,三哥突然找上門來。
“丫頭,江湖救急!”三哥一通電話打過來,着急忙慌的說道。
“三哥,這是怎麽了?”我問道。
“今兒下午不是排了一場阿陶和筱懷演出嘛!”三哥嘆了一口氣,說道:“筱懷這孩子,不知道中午吃了什麽,上吐下瀉的。我們急忙把人送去醫院了,可是這下午的演出肯定是來不了了!”
“我記得今天下午,陶陽哥和筱懷排的節目是《打燈謎》?”我想了想這個活兒,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三哥,您不會是想讓我串場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三哥瞬間就把我的話堵住了,“我可沒說啊!”
“您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我哭笑不得的說:“三哥,《打燈謎》這活兒您讓我和陶陽哥講,就不怕三裏屯的園子被掀翻嗎?”
“沒事沒事!”三哥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急忙說道:“那丫頭你抓緊時間過來,不然你倆可就對不上活兒了!”
“嗨~這活兒我倆常對,沒事!”我心裏憋着氣,沒忍住,嗆了一句。
“我覺得你這是在虐狗!”三哥多聰明的一個人,瞬間就get到了我的點,氣呼呼的挂斷了電話。
該怼的也怼過了,答應了人家的事兒還是照辦的,我收拾好東西之後,就直奔着三裏屯去了。
要說這玫瑰園真是身處郊區啊,打了車還用了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這一下車我就直奔着後臺去了。
到了後臺才發現,我常穿的那件大褂沒帶!
這會兒趕回去取也來不及了,要是讓我拿後臺師兄弟的衣服穿,第一、我嫌不自在,第二、這幫人衣服都長,穿了上臺效果也不好。
正發愁的時候,陶陽哥突然從身後的包裏掏出一套大褂,遞給了我。
???
突然懷疑筱懷中午吃的飯,不會是陶陽哥送過去的吧?
“你看我幹嘛?這不是你上回落在先生那裏,叫我給你帶回來的嗎?”陶陽哥見我的表情越來越偏,不由得皺起眉問道。
…………
對不起陶陽哥,我不該把你想的那麽壞!
換好了衣服,我和陶陽哥簡單地對了一下活兒,就被主持人推上臺了。
門口的節目單上已經把我倆今天的表演節目改了過來,所以進場的觀衆們也是知道今天是我和陶陽哥一起演。
“今天由我們兩位給你表演一段。”陶陽哥聲音洪亮,咬字清晰,聽起來舒服得很。
“沒錯。”我低頭整理整理桌子,給之後的表演騰出些地方。
“我先做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是德雲社的一名小學生,我叫陶雲聖。”陶陽哥介紹完自己,底下的觀衆們也是很給面子的鼓了鼓掌。
“隆重的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陶陽哥把手往我這一帶,拍了拍我的肩膀,“德雲社的捧哏巨匠,宋雲微。”
這“宋雲微”三個字一出,底下的觀衆的掌聲瞬間比之前熱烈了好幾倍。
在臺上演了這麽幾年,我們也都知道觀衆的小心思。捧捧哏,撅逗哏。只是有時候一個尺度沒把握好,反倒容易讓臺上的角兒讨厭。
所以現在大多來聽小園子的都不怎麽在表演的時候搭茬了,偶爾鼓鼓掌樂呵一下,我們也願意陪着他們玩。
介紹完自己,陶陽哥就開始把節奏往正活兒裏帶了,來回猜了幾個謎語,也就正式入活了。
“打燈謎你會嗎?”陶陽哥一轉頭,正色的問道。
“我會啊,這有什麽不會的?”我揚了揚手,說:“您就問吧!”
“那光打燈謎沒什麽意思,咱得賭點什麽吧?”陶陽哥笑着說道:“您說咱賭什麽啊?”
“哦,您的是意思是,咱得賭點彩頭?”我琢磨了一番,說道:“要不咱賭命吧!”
“賭命幹什麽!”陶陽哥擺了擺手,“我這命不都是你的嗎?”
底下的觀衆沒忍住,“籲”了起來。
“那不賭命,賭什麽啊?”我也嫌酸,急忙往下問道。
“那要不咱賭錢的?”陶陽哥說:“一百,怎麽樣?”
“一百日元啊?”我問道。
“日元幹什麽!就扣成這樣了?人民幣不行嗎?”陶陽哥笑着調侃道。
“人民幣就人民幣吧!賺個錢也不容易的你說!”我擺出一副心疼錢的樣子,也算是應了“德雲社的人都把錢鑲腎上”這個梗了。
“那行,那我可問你了!”陶陽哥挽了挽袖子,說道:“說,半夜叫門問聲誰,這七個字扣一個字兒,問這是什麽字?”
我這一聽,便對着麥克念叨了一番,最後扣了一個“我”字。
“不對!”陶陽哥閉着眼睛說道,“說錯了!”
“沒錯啊!你這半夜來我家,篤篤篤一敲門,我這邊一問,誰呀?你這邊一答,我!,這不就扣上了嗎?”
“不對不對!”陶陽哥仍是擺着手,說道。
“行行行,那咱們演示一會,一會兒您來我家,梆梆梆一砸門,我這邊問,誰呀?您這邊要是說我,可就輸了!”我拿着手裏的醒木,說道:“這個就好比門鈴,我就在這兒等你來!”
“你說說這個!”陶陽哥揚了揚袖子,“你這大半夜不睡覺,等我來?”
“我等情郎呢!不行嗎?”我白了他一眼,作勢把門合上,支着胳膊等着。
陶陽哥邁着公子步過來,拿起醒木,梆梆梆拍了三下。
我慢悠悠的把臉湊到門邊,陶陽哥也把臉湊到門邊,表演上是隔着一層門的樣子,但是對于我們兩個卻是第一回在臺上湊得這麽近。
來來回回湊了三次,是一次比一次近,我聽到這底下的觀衆們手裏的照相機都要摁飛起來了,“咔嚓咔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縫紉機廠呢!
“得,這人沒在家!”陶陽哥拍了三次門之後,紅着耳朵尖說道。
“哎哎哎?誰沒在家?”我忙把人攔了回來。
“你在家你怎麽不說話?”陶陽哥甩着袖子問道。
“我一個姑娘家的,你不叫門我知道外面是誰啊?萬一是壞人呢?”我沒好氣的說道。
“行行行,真麻煩!”陶陽哥嘆了一口氣說道。
又這麽來來回回敲了幾回門,最後以陶陽哥先張口問了句“誰?”,我下意識的答了句“我!”作為收底了。
抄完底之後,我們兩個想走,結果被主持人推了一下,又返了個場。
返場就沒有說正活兒時那麽嚴肅了,底下的觀衆們也躍躍欲試的說道:“小師姐給崽老板錢了嗎?”
“我給什麽錢?”我一臉懵逼的問道。
“你剛才打燈謎不是輸了嗎?”第一排的觀衆笑着問道。
“剛才說的是,陶老板說我是輸,可沒說我說也算輸啊!”我笑着說道:“你看你聽的就不認真!”
“小師姐,你管崽老板叫什麽啊?”另一個小姑娘舉着手機問道。
“別的先不說,你們再叫崽老板,崽老板就要氣死了!”我笑着調侃道,“阿陶寶寶可從來不讓人說他小!”
“哪裏小啊!”
“小師姐你別開車!”
“這不是通往幼兒園的車!”
底下的觀衆們開始嚷嚷道。
“好啦好啦!你們還想聽什麽嗎?我再給你們說點?”我笑着問道。
“想聽你和陶老師的愛情故事!”二樓的一個小姑娘喊道。
“青梅竹馬,漸生情愫的,有什麽好聽的!”我忍不住笑道。
“那你們兩個誰追的誰啊?”
“哎呦!這個問題問得好啊!陶老板您給說說?”我側頭笑着說道。
“是我先和師父報備的,但是表白是她先說的!”陶陽哥也是眉眼含笑的說道。
“你看看這人,表白都得先把家長搞定!”我指了指他,說道:“多腹黑!”
等我們兩個返完了場,回到後臺,只見一幫人捂着腮幫子直搖頭。
“怎麽了這是?”我故意的問道。
“太酸了!太酸了!”後臺一幫人齊聲說道,“你們倆快走!”
得嘞~
☆、九字科砸挂
那天和陶陽哥演的《打燈謎》,在德雲社超話裏傳了個遍,也算是列入到了十大名場面裏了。
事後我在微博上看這幫觀衆們照的返圖,才知道當時我們兩個湊得是有多近!啧啧啧,我現在看着也覺得酸!
不過畢竟我還是以串場量活兒為主,所以也就不怎麽上臺演出了。
過了沒幾天,辮兒哥采訪的視頻出來了,我大概關注了一下,底下的評論也都挺正向的,沒什麽太多杠的。
尤其看到辮兒哥正兒八經解釋返場熒光棒的事情,我還覺得挺有趣的。其實辮兒哥正經起來的樣子挺唬人的,也難為對面采訪的人了。
“哎,辮兒哥,這是沐霜采訪的你嗎?”我蜷在沙發上看着視頻問道:“這些問題問的都挺上道的啊!一看就是事先做過功課的!”
“嗯,是啊!”辮兒哥低着頭戳着手機說道。
“您這是和誰聊天呢?”我挑着眉問道,“采訪你的小姑娘?”
“去去去!別在這兒礙我事!”辮兒哥擡起手推了推我,一臉的嫌棄。
“哎喲呵!您這新娘子還沒娶進門呢,就要把媒人扔過去了?”我怼了怼辮兒哥日趨漸長的雙下殼說道。
“我說你這爪子,早晚有一天得讓人剁了!”辮兒哥捏着我的手腕晃悠到。
“阿陶!你看二爺欺負人!”我餘光瞟見陶陽哥從二樓緩緩下來,急忙委屈的說道。
“你說你老招惹單身汪做什麽?”陶陽哥把我的手腕從辮兒哥手裏抽出來,問道:“我買了兩張電影票,去看電影嗎?”
“去呀去呀!”我蹦了起來說道:“我還沒和你一起去看電影呢!”
辮兒哥在我倆身後,惡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然後轉身上樓了。
電影票買的是附近的,取完票我們兩個趕着剛檢票的時候就進去了。
電影挺有意思的,我抱着爆米花吃的開心,偶爾見陶陽哥坐的筆直的樣子,還拿了幾顆去逗他。陶陽哥雖然不怎麽愛吃,但是還是張嘴吃了幾顆。
後來被我喂煩了,我喂一個他轉頭就親回來,吓得我就沒再喂他了。
等到電影演完,散場之後已經是晚上了。
周圍有幾個姑娘認出我們來,呼啦啦的圍了過來。
其實自從上回師父說了那番話之後,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被人圍住過了。
陶陽哥下意識的把我攔在了身後,微蹙着眉問道:“你們有什麽事兒嗎?”
“小師姐,你知道于老師的事兒了嗎?”為首的一個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麽事兒啊?”我把腦袋湊了出來問道。
那姑娘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急忙把手機遞了過來,上面挂着微博的熱搜。
“于謙手滑”
點進去看了一下,我突然笑噴了出來。
原來是于老師微博圍觀了幾個文章,然後在賬號裏顯示了出來。
“小師姐你往下看!”那個姑娘點進了超話,然後往下一刷,以九字科為首的衆人已經開始砸挂的路上了。
我急忙掏出手機,果然微信上,浩哥已經從“丫頭,你快看熱搜!”變成了“行了,事兒已經解決了!”
所以,別人的公關是撤熱搜,德雲社的公關就是砸死挂?
突然有些心疼于老師。
算了,這種挂不砸都對不起這素材了!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就還是別回于老師那邊了吧!
回到了玫瑰園,浩哥一臉黑線的從屋裏出來了,很是沉重地說:“我怎麽覺得,我這個公關一點用的沒有!”
“別這麽說浩哥,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砸挂來解決的,德雲社将來會越來越火,勢必會擋一些人的路,也勢必會有不好的事情傳出來,所以說啊!你們還是需要時刻保持着警惕心的!”我一臉嚴肅的叮囑了浩哥。
“好,那就麻煩小師姐多替我們操心啦!”浩哥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下個月的活兒都确定了嗎?”
“他們已經報給我了,七隊這邊好像新加了一對,我這兩天盯着點,別出什麽岔子!”我說道。
“嗯,栾隊今天還和我說,他最近忙着商演那邊,小園子這邊就辛苦你了!”
“放心吧!”我擺了擺手,拉着陶陽哥就回去了。
孟哥和九良哥這兩天有商演,再加上七隊這邊新加了人,所以我就特意過來了一趟。
新加的是鶴字科的兩個學員,考試成績還算不錯,開場的時候尚九熙還特意提點了兩句,看着氣氛還可以,就是這逗哏的砸挂砸的有些歪,等散場之後,我才把人留下了。
“你考核的時候說的什麽活兒?”我盤着手裏的扇子問道。
“《論捧逗》”那人低着頭說道。
“那時候也是這麽砸挂的?”我挑了挑眉問道。
“考核的時候哪敢說什麽現挂,這都是現場反應。”那人胖乎乎的樣子,笑起來也算憨厚。
“臨場反應最能體現人品,你可別走什麽歪路!”我一邊把玩着扇子,一邊擡起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嘿嘿,師姐您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不說現挂了!”那人到是一副謙卑模樣,嘴裏讨好道。
“可別,砸挂砸的好,是你的本事。但是要是沒輕沒重的,可別怪我直接把你調回傳習社重修!”我懶得接他的茬,說完這話,就撂下扇子走了。
臨走的時候叮囑了一下九香,到時候有什麽事兒及時告訴我。
雖然覺得這人不怎麽安分,但是沒想到過了不到一個禮拜就出了事。
起因不為別的,先是在七隊聽了幾次相聲之後的觀衆頻繁在微博上吐槽,不是說砸挂的問題,就是說态度問題。
而這件事情鬧大了原因卻是因為這人刨了接下來演出演員的活兒。
德雲社社規裏明确規定,不得陰人刨活。
雖然我們平時都願意那設立的人砸挂開玩笑,但是這種事情一般也不會在正活兒裏說,返場的時候,是開玩笑還是拿着玩笑說事大家也都知道。
起初這人刨了兩次秦霄賢的活兒,害得秦霄賢不得不臨時該活兒,這事兒鬧多了,後臺也怨聲載道的。
偏這會兒孟哥不在,九香實在沒法子了,還是給我打了電話。
“你們現在是在南京那邊吧?”我看了一下節目單,說道:“把電話給經理,我和他說。”
南京劇社這邊也算是自家人經營,所以比其他地方好說一些,那邊接了電話,我直截了當的停了這兩個人的活兒,讓別人再頂一場。
雖然是及時止損了,但是我還是聯系了浩哥做了公關處理。
結果,等到晚場結束之後,浩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丫頭啊,還沒等我處理呢,你們這幾個九字科師弟已經把這挂都砸完了!”浩哥的聲音透着一股委屈勁:“你說說,我這又沒什麽用!”
“別,浩哥你盯着點,我怕這人鬧,一旦有什麽苗頭,及時準備着哈!”我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得嘞,你放心吧!”浩哥說完這話,我才算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九字科一出馬,還真是寸草不生啊!
☆、老秦傻乎乎
這件事情就像一顆石子掉進水中一樣,翻起了一點水花之後,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我們大家也就沒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後來栾隊給我們所有人開了一次會,把這件事情擺在臺面上說了一下,也給我們其他人立了個下馬威。
這事兒鬧過一回之後,社裏其他的人也都收斂了浮躁的心思,好好表演。日子也就這麽平淡的過去了。
轉眼到了開學季,我也是只大四狗了,大四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實習,我本身又是混這個圈子的,所以導師直接給我放了假,告訴我準備文獻材料,為明年的畢業論文做準備。
在書房呆了沒幾天,孟哥就來找我了。
“丫頭,九香明天要請假,你看看有沒有誰能搭上老秦演一場的?”
“老秦啊,反正我也閑着,不然我去吧!”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說道:“不過老秦的風格我還沒怎麽撘過,明兒早上去找他對對活兒吧!”
“行啊,明天我和航航加了一場活,那就安排你和旋兒說倒二了?”孟哥問道。
“行,孟哥您安排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直奔着三裏屯去了,秦霄賢縮在椅子上委屈巴巴的擡起頭,說道:“小師姐啊,我其實一直都挺乖的哈!”
“???”什麽玩意這是?這人什麽毛病?
“你看,今天咱倆這活兒應該挺好說的!”秦霄賢說。
“是啊,所以呢?”我問道。
“所以……咱們今天就不查作業了吧?!”秦霄賢小心翼翼的問到。
“哦,這事兒啊!”我恍然大悟到,“你不提我都沒想起來!”
秦霄賢:“……”瞧我這張嘴啊~
下午我們兩個說的是《捉放曹》,雖然我已經再三向秦霄賢保證我不查作業,但是臨上前,秦霄賢還是猛喝了好幾口水。
上了場,秦霄賢就開始站在話筒前和大家聊天,我也知道,這是在緩解緊張情緒。所以也不怎麽攔着他,任他說了會兒。
“你瞧瞧,這地下捧你的都是小姑娘啊!”我順着他的話說,“瞧着年紀可都不大啊!”
“可不!”秦霄賢笑着說,“他們現在聽得啥我都不知道!”
“你們平時都聽什麽啊?”反正小園子的時間限制不是特別的嚴格,所以我也就和底下的觀衆聊了兩句。
底下的觀衆有喊“春秋亭”的,“鎖麟囊”的,反正都是些戲曲小調什麽,我到真沒想到,現在的觀衆居然還有喜歡這個的!
“你們聽得這些京劇啥的我都不會!”秦霄賢生怕底下人讓他唱,急忙擺着手說道。
???
我一個眼神就橫過去了。
秦霄賢好像并沒有get到我的點,還想接着往下說點什麽,我吓得踮起腳薅着他的後領子就把他人拽過來了。
“你再好好想想!”我咬着牙小聲說,“咱倆今天演的啥?”
“……”秦霄賢臉上滿滿的‘卧槽!’
底下的老觀衆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哄得一下笑開了。
“你等等,你容我圓一圓!”秦霄賢更是緊張了,揉着眉心說道。
“別圓了。”我拉着秦霄賢的衣袖,把人扯到上場門,再重新出了一次場,這才把底下的觀衆哄了過去。
下了場,秦霄賢撩開大褂就要跑,尚九熙一把把人薅住,然後任由我拖到了名牌底下,畫了一個紅色叉。
德雲社新出的一個規定,場上演出的活兒要是有哪裏失誤了,下了場就得在自己的名字底下畫上一筆,月末由隊長統計好了送給我們。
像口誤、拌了嘴什麽的,不用畫叉,點個點也就過去了,基本上不多也就不算做失誤了。
想秦霄賢今天這種開場就把自己的活兒給刨了的,畫叉是逃不掉了。
要是上臺前喝酒、刨底下演員的活兒,或者壓根就憋着壞的,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打回傳習社重修,第三次直接開除了。
和栾哥想了這些個考核的措施,為的也不是別的,只是想讓社裏有些規章制度,畢竟人也多了,要管的事情也多了。
能單獨壓活兒的基本上都是有工資拿的,想那些還需要跟在別人身後學的,但是能上場的,也就是只提供食宿,要是還在傳習社跟着老先生學本事的,就是要象征性的收些學費了。
好在現在成型的角兒也多了,社裏也就不怎麽招人了,我和栾哥也都能松快松快了!
秦霄賢今天說岔了活兒,生怕我下臺揍他,所以還沒等現場就要跑,要不是晚上孟哥要返場,只怕這人就要跑了!
不過返場的時候,秦霄賢到底也沒逃過唱一曲的命運,還是被壓在話筒前,唱了一首歌。
啧,命運喲!
☆、白切黑
幫着七隊串了兩次場之後,我就又恢複了在書房苦讀的日子。相聲演員沒有什麽假期,反正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成名的角兒除了商演之外,大多數都是忙着隊裏的事兒;小園子的底角兒每天基本上都得上一場,不然今天的票就不好賣;學徒雖然能撈着幾天休息,但是休息多了也賺不着錢。
這麽一算,社裏最閑的還的是我!
一幫大老爺們,白天對對活兒,下午演演出,每周一能休個息,就這工作,能找到對象就怪了!
算了算了,我操這個心幹嘛?
一時間的恍惚,已經思緒萬千了,我急忙凝回心神,低頭接着看我手裏的書。
“丫頭!江湖救急!”一直看到殘陽半落,燈光乍起時,辮兒哥一聲驚呼才打散我的思緒。
“怎麽了這是?”我擡頭問道。
“哥哥明兒要表白,你說……”辮兒哥話還沒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我就兩三個月沒關注這事,你怎麽就要表白了呢?”我問道,“那姑娘是真心喜歡你嗎?對你好嗎?”
“嗨,你當我傻啊!”辮兒哥笑着說,“要是不保準的事兒,我能來麻煩你嗎?”
“那你想怎麽表白啊?”我皺着眉問道。
“這不就是沒想好嗎!”辮兒哥拉着我的手,殷切地說,“當時阿陶是怎麽和你表白的,你告訴告訴我呗!”
我:……當時好像是我主動的??還是因為喝多了??
“哥,要不,咱問問陶陽哥去?”我試探的說道。
“其實也行,但是吧,之前阿陶不是誤會我那啥你嗎!”辮兒哥托着下巴說道:“雖然誤會是解除了,萬一他一時想不開,把這事兒給攪和了,我上哪兒哭去啊!”
“辮兒哥!”我急忙正色說道:“第一、陶陽哥不是那種小氣的人!第二、咱們師兄妹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們也斷不會那這事兒開玩笑!第三、陶陽哥要是真在意,趕緊把你推出去才是正經事兒吧!”
辮兒哥難得見我在相聲之外的事情上這麽嚴肅,也知道是觸到了我的逆鱗,急忙讨好道:“丫頭,是我想岔了!你別生氣,咱們去找阿陶問問去!”
表白這事兒不難,再加上這兩個人也是熟悉了一段日子了,估計已經暗生情愫了,都未可知。
不過有陶陽哥的加盟,我們還真把這事兒給辦成了。
雖然辮兒哥一直擔心陶陽哥搞破壞,但是沒想到,陶陽哥不但沒搞破壞,還幫着辮兒哥圓了不少話。
等到晚上回了家,辮兒哥很是開心的給我們一人斟了一杯茶,然後開開心心的和沐霜打電話去了。
啧,真酸!
我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搖了搖頭,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上完早課回來,居然看到辮兒哥坐在沙發上,一身衣服板板正正,挺直着背,一邊喝茶一邊看表。
要不是個頭不允許,我都以為這人是陶陽哥呢!
“二爺?怎麽着,一會兒有人過來?”我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之後,問道。
“你怎麽知道?”辮兒哥擡起頭問道。
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怎麽我們二爺談了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