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4)
的,怎麽好意思拿青梅竹馬說事?】
【青梅竹馬也是官配吧,張雲雷自己看中的不敢出手,現在是惱羞成怒了?】
【???CP粉滾開好嘛?二爺和丫頭一直都是兄妹的感情ok??】
【呵呵呵呵,兄妹情?呵呵呵呵】
【不是,你們在這裏吵什麽呢?人家并不會收到你們的影響啊?】
【在這兒吵的每一個是觀衆的】
【真的,明明就是一個包袱,只是被人利用了你們看不出來?】
評論好壞參半,有解釋的觀衆也都被罵的很慘,漸漸地就不回複了。
“怎麽醒了?”陶陽哥被我看手機的動作吵醒了,見我在看評論,從我手裏抽走手機,輕聲說:“別想了,一會兒下飛機咱們就回玫瑰園了,要是有人問什麽咱們不理會就是了。”
我把手機屏熄了,這才慢慢睡去。
到了京城,我們拿了行李就往外走,剛出大門就被一堆記者圍住了,本來以為沒什麽大事的,四下被沖散了去,來走場的師弟們不是記者圍攻的主要對象,所以早早地脫困了,剩下我們四個是被死死的圍在圈裏,不得動彈。
“張先生,針對這一次專場的表演您有什麽要發表的意見嗎?”
“您看到網上的評論了嗎?”
“宋小姐,您對于張雲雷拿你的手砸挂有什麽想說的嗎?”
“郭德綱有威脅你叫你不要說什麽嗎?”
亂哄哄的一堆人圍了上來,手上的□□短炮只往我們臉上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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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之中,有個小記者一直在喊:“你們別急別急!他們身上都有傷!別擠壞了!”
我本來想說什麽,但是陶陽哥攬着我的肩膀微微的朝我搖了搖頭,辮兒哥也是眉不擡眼不睜的,在九郎哥的保護下往外走。
也不知道是哪個記者不長眼,手上的攝像頭沒拿住,照了辮兒哥的腦袋後面就要去了,九郎哥忙着攔着周圍的記者,也沒發現攝像機的問題。
我吓了一跳,推開圍在我身邊的記者,擡手就把攝像機打歪了!
啪嚓一聲,攝像機碎在了地上,那個記者人高馬大的擡手就要打我。
陶陽哥一把按住他的手,別看陶陽哥看着瘦弱,勁兒卻一點都不比那人小,這麽按着那人的手,還真沒打下來。
“你瞎了嗎?張雲雷身上有傷你不知道?這攝像機要是砸下來我要你命你信不信?”本來就是一股急火,那人還想揚手打我,我氣得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你敢!”那人也不甘示弱,揚着下巴說道:“你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直接報道你德雲社演員毆打記者?”
“呵,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你這麽一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人被一個姑娘毆打?怕是你還沒成家吧?也不怕以後壓不住自家媳婦?哦,說不定确實不用壓?!”我氣急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罵了一通。
這話表面上沒什麽,細琢磨起來卻是實實實在在的把人貶到骨子裏的,周圍人哄得一下笑開了,那個死死的咬着牙,指了指我的鼻子,拿起地上的攝像機,轉身就要走。
“剛才我可都拍下來了!你要是寫不實報道,我會投訴你的!”人群裏一個姑娘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擡頭看去,是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小姑娘,但是眉宇間的堅毅與自信卻顯得氣場十足,她揚着頭,肩上扛着一臺微單,目光裏充滿了挑釁與鄙夷。
那個記者瞥了她一眼,轉頭離開了人群。
圍着的記者見我們已經惱了,也就不敢再湊上來了。
那個小姑娘卻撥開人群走了過來。遞到我手裏一張名片,笑着說道:“你好!我叫沐霜!是B社的記者。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約一個專訪,保證真實報道!”
我看着這個姑娘,從她一開始一直叫着不要擠的時候,我就發現她了。接過她手裏的名片,我說道:“采訪的事情要經過經紀人的同意,不過我會向他提一下的!”
“好呀!那我等你消息!”沐霜仍是笑眯眯的朝我揚了揚手,陶陽哥拉着我的手就離開了。
上了車,我才低着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是我沖動了!”
陶陽哥本來想說什麽的,見我實在情緒确實不高,只擡手把我攬進他的懷裏,說道:“沒事的,你也是想保護辮兒哥,別太擔心了!”
怎麽說也是在衆人面前,我自然也不想太惹人在意,乖乖的收了情緒,直等到玫瑰園之後,同師父好好算計一番。
☆、砸挂?
到了玫瑰園,師父見我們都低頭不言,老老實實的樣子,心裏的氣也消了三分。
“說吧,怎麽回事?”師父一邊撇着茶碗裏的浮末,微微擡起眼睛,掃了我們一圈,問道。
“這歪唱的包袱就這麽些,拿誰砸挂都是砸,不怨辮兒哥!”九郎哥小聲開脫到。
“誰問這個了?”師父一挑眉,瞪了我們一眼,說道:“小辮兒,你當時要發歌的時候,我是怎麽和你說的?”
“不能打擾到社裏的演出。”辮兒哥低着頭說道。
“這話,你是怎麽理解的?”師父抿了一口茶,又問道。
“當初,只以為是不能耽誤社裏的演出。”辮兒哥沉聲答道。
“現在呢?”
“是我莽撞了!”
我們幾個人聽到這裏,才知道這件事情的緣由。
自打辮兒哥發了歌之後,一躍成為了榜單第二,目前甚至有了趕超第一的趨勢。
本來這事頂多算是個相聲演員的跨界,但是辮兒哥鬧的動靜卻不少,隐隐的已經威脅到一些流量明星了。所以這回借着專場的事,也算是給辮兒哥一個警告了。
“想好怎麽辦了嗎?”見我們都有些懂了,師父這才提醒我們道。
“這事好處理,也不好處理,主要還得看辮兒哥的意思。”我小聲說道。
“我,以後肯定低調!”辮兒哥保證到。
“我覺得,和低不低調關系不大,其實辮兒哥能火起來,對咱們社裏沒什麽不好的。”我正色說道:“小園子一直都是賠錢的買賣,專場還總和投資商分成,師父,咱們也确實需要開發開發新的業務了。”
“那丫頭,你說說怎麽辦?”師父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看向我。
“辮兒哥能火,還是說明有人喜歡,現在網上黑的多,但是大多數也都是水軍,既然咱們已經擋了人家的路,現在撤了反而顯得心虛。網上傳的無非就是他拿我砸挂的事,想把這事抹平還不簡單,我們倆個搭檔一場,找幾個營銷號買買熱搜,不就過去了?”我歪着頭回答道。
“營銷號就沒必要了。”師父揉了揉眉心,說道:“還不如找一家媒體來個獨家專訪呢!”
“獨家專訪?”師父這話一下子點醒了我,我問道:“師父,那天在機場,有個B社的記者遞給我一張名片!”
“什麽名片?”一旁一直沒吱聲的浩哥突然開口問道,“你居然能搭上B社的記者?”
“B社是?”對于這些,我遠沒有浩哥這個經紀人來的了解。
“B社如今也算是官方的發聲平臺了,能讓他們主動邀約,也算是挺不容易的了!”浩哥見我懵懵的,急忙解釋到。
“所以說,那個姑娘很厲害咯?”我瞪大了眼睛問道。
“我是不知道你遇到的是哪個,但是B社據說有一個十分厲害的主編,年紀不大,手段确實十乘十的厲害,短短三年就登上了主編的位置,她經手采訪,沒有一個不火的。”浩哥的神色十分激動,接過我手裏的名片又說道:“丫頭,這采訪我先替你去探探水,要真的B社的采訪,我肯定給你拿下來!”
“師父,我突然想到,咱們社裏的角兒現在都小有名氣了,但是還是咱們的經紀人卻還是浩哥自己,真的能忙過來嗎?”我說完這話,又怕浩哥多想,忙補了一句,“我不是覺得浩哥做的不好,只是真的怕浩哥忙不過來。”
“這件事情,我和阿浩也聊過了,等在過段時間,我會再考慮找幾個經紀人,也省的你們再生出什麽事端來!”師父一邊說,一邊瞪着我們,我們幾個急忙收了聲。
“其實,辮兒哥這次的事情,也說明了咱們角兒的人氣嘛!只要不忘了老本……”我話還沒說完,師父一柄扇子就楔了過來。
“什麽是老本?”師父立起眉毛說道:“觀衆捧你們,可不是捧得你宋兮微,張磊!他們捧得是張雲雷,捧的是郭德綱!郭德綱是幹嘛的?是說相聲的!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這名摘了去,想混娛樂圈就去老老實實的混娛樂圈!別染了相聲這趟水!”
師父這話說的極重,我眨了眨眼睛,被吼懵了,反應了半天才解釋道:“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往年,咱們能和投資商合作的,只有專場這麽一條渠道,其實現在網絡這麽發達,能合作的渠道一點都不少!咱們是相聲演員,這件事情我們到死都不敢忘,只是,相聲演員就不能接代言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丫頭,觀衆捧角兒,難道不是應該買票聽小園子嗎?買票聽專場嗎?”師父又反駁道。
“師父,以前捧角兒确實是挺小園子,但是小園子一場不過一兩百人,專場撐死也是三四千,如果只靠這個,咱們怕是沒幾年就要破産了!如今專場都和酷喵簽了獨家網絡播放權,這難道不是說明了時代的發展?”我低垂着眉眼回答道。
“行了行了!這事兒咱們之後再商量!你和小辮兒準備什麽時候登臺啊?”師父擺了擺手,又把話題引到了正軌上。
“下周吧!”我側頭看了一眼辮兒哥,說道:“下周辮兒哥在劇院有個專場,我們兩個搭一個呗!正巧還能把返場時候的熒光綠海的事情好好說一下!”
“我聽丫頭的!”辮兒哥也贊同道。
這麽商定下來,除了陶陽哥擔心我跟着受牽連之外,大家也都默認了這個解決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和辮兒哥泡在彩排室,瘋狂的對活兒,生怕有哪裏接不上!陶陽哥偶爾過來瞧瞧我,給我帶些飯。
結果還引起了辮兒哥的羨慕嫉妒之情,非得讓九郎哥天天送飯才行!
傲嬌鬼!
☆、陶先生吃醋
其實按照我和辮兒哥的本事,真不用怎麽對活,糾結了好幾天,全是說什麽包袱上!
陶陽哥陪着我們聽了兩天之後,到是給我們列了一些個段子,什麽《拴娃娃》《反七口》《地理圖》《打燈謎》,雖然都沒什麽大問題,但是卻不好往裏加東西,本來就是專場攢底的活兒,包袱太平了就沒什麽意思了!
結果合計了兩天還沒想出什麽合适的,餅哥一聽這個消息,立馬自告奮勇的幫我們想包袱來了。
“專場攢底的包袱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餅哥抱着胳膊,撇着嘴說道。
我們三個站在玫瑰園的客廳裏,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你倆說不了倫理哏,那《口吐蓮花》?”餅哥挑眉提議道。
“不行,丫頭個本來就矮,再拿扇子打打更不長了!”結果陶陽哥二話不說的給撅回去了。
“那《窦公訓女》?”餅哥又問。
“這回主要是為了讓丫頭和小辮兒解釋手抖的事兒!《窦公訓女》不合适,沒得說完了他倆CP粉更多了!”陶陽哥再次拒絕道。
“《禮儀漫談》!”餅哥皺着眉又提了一個。
“你想讓他倆誰親誰?再說了,小辮兒那身子骨,丫頭把他撂地上之後在臺上再把人拼起來?”陶陽哥也抱起胳膊,挑眉問道。
“陶雲聖!你是不是來攪局的?!”餅哥氣的差點要爆粗口。
“餅哥,這回知道為啥我們兩天都沒找到合适的包袱了吧!”我攤了攤手,無奈的笑道。
“最後一個,要是再不同意我也不管了!”餅哥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相面》?《相面》總行了吧!沒有親,沒有抱,沒有倫理哏,還能加上看手相!”
“等等!”沒等陶陽哥要開口拒絕,我就一把捂住他的嘴,笑着說:“沒問題!還是我們餅哥有才學!”
好不容易把餅哥送走了,我才松開手。
“哥哥!咱就定《相面》吧!這包袱沒什麽倫理哏,還好往裏加東西!”我笑眯眯的看着陶陽哥,放柔了聲音說道。
“行吧!”陶陽哥皺着眉想了半天,這才點頭同意了。
其實我和餅哥也算是占了陶陽哥對《相面》這個包袱不熟的便宜,要是讓陶陽哥知道這包袱裏得摸臉摸手的,估計還是得不同意!
說實在的,自打我和陶陽哥在一起之後,和其他人搭檔說什麽,陶陽哥都不怎麽在意,上回在劇社和夏一凡唱《四郎探母》的時候,也是沒少接觸的!怎麽到了辮兒哥這兒,陶陽哥反應這麽大?
雖然沒想通,但是該對的活兒還是要對的。也趕着麒麟劇社最近有演出,所以一直到辮兒哥專場前,陶陽哥都沒正兒八經的看過我和辮兒哥的整本活兒。
等到專場那天,我們早早地到了後臺,反複敲定一會兒的臺詞,畢竟是頭一次搭檔,我和九郎哥的捧哏風格又不一樣。所以很多地方的包袱都得換一種翻法。
攢底之前的是九齡哥和九龍哥的《口吐蓮花》,等到他倆說完了,也就輪到我和辮兒哥了。
“下面請您欣賞相聲《相面》,表演者,張雲雷,宋雲微!”
主持人這話說完,底下的觀衆靜了一秒鐘之後,全場尖叫!
好家夥,這尖叫聲,算是今天這場最嘹亮的了!
“剛才這一場啊,說的是什麽來着?”辮兒哥先是開了句場,我則是低頭收拾收拾桌面。
“口吐蓮花啊!你瞧這扇子你還瞧不出來嗎?”我擡手把碎成好幾瓣的拿了起來,晃悠了兩下說道。
“對,口吐蓮花!這兩位演員也不錯!張九齡,王九龍!”辮兒哥一瞧這扇子就知道上一場是誰,聲音含笑的說道。
“哎,沒錯!”
“這兩位都是咱們九字科的,熟悉德雲社的都知道,這九字科的都是當初入學的時候,成績中游的,這才分到九字科了!”辮兒哥又借着名字解釋了一番。
“可不嘛!”我一心低頭收拾東西,嘴裏就順着捧了兩句,好家夥,這兩人上一場的《口吐蓮花》說的是鐵蓮花吧!這把桌子造的也太慘了!
“我身邊這位可就不一樣了!”辮兒哥手一指,往我這邊比劃了一下。
“怎麽不一樣了?”我問道。
“我身邊這位,名叫楊九郎!也是九字科的!”辮兒哥順着我的話就要往下說。
“哎?不是!你等會兒!”我急忙伸手去攔,結果辮兒哥是一點都沒理我,自顧自的往下說道。
“這楊九郎啊!當時心氣高,非得要報雲字科的,結果我師父一瞧,這雲字科的可都得長得好看啊!這小眼八叉的可不行,一氣之下,給刷到九字科了!”辮兒哥這嘴也是快,我也确實不敢下死手,所以只能等他說完。
“我說哥哥,您這哭都哭錯墳了!”我支着下巴,等人把話說完之後,補了一句,“您可真是我親哥哥啊,連人都不認識了?”
“喲!九郎,你這眼睛怎麽長這麽大了?”辮兒哥一回頭,很是浮誇的嚷到。
“滾滾滾!怎麽着您這眼睛男女不分啊?”我嫌棄的甩了甩手,吐槽道。
辮兒哥低頭看了看我的前襟,轉眼又把眼睛移開,撇嘴說道:“哎呀!這不是我妹子嗎?”
“您才看出來啊?”我拿起扇子做出要打人的樣子。
“我可知道,這德雲社裏滿打滿算可就只有一個丫頭片子,據說太平歌詞唱的一絕!”辮兒哥一挑大拇指,誇到。
“可不嘛!我這手禦子打的可是名滿天下的!”我揚了揚手,說道:“都上熱搜了你不知道嗎?”
底下觀衆哪裏不知道這個包袱,笑着“籲”了起來。
“籲什麽?”我轉頭看向觀衆席,說道:“你們得聽記者的,不然轉頭來他們說你們家庭不和,你們哭都沒地方去!”
等把這包袱說完,辮兒哥就正式的進入到介紹中來了,“那你叫什麽來着?”
“我叫宋雲微啊!”我答到。
“您做什麽的啊?”
“小女不才,是個說相聲的!”
“巧了,我的工作和您的差不多!”
“喲,您是說大鼓的?”
“不是”
“唱戲的?”
“不是”
“您不會也是唱太平歌詞的吧?”
“那不能,我這不能搶您活兒啊”
“那您幹什麽的?”
“我相面的!”
總算是進了正活,《相面》這節目裏打頭來的,就是送三相。
“這樣吧,我怕你嫌我說的不準,我先送您三相怎麽樣?”辮兒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流裏流氣的模樣學的是十乘十的像。
“您說說看!”我抄起手來,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頭一相,您家裏的父親,只有一位!對不對?”辮兒哥一臉的驕傲自豪,擡着下巴說到。
“你瞧瞧!打頭來你就錯了!”你笑着說道,“我有兩個爸爸!”
“不是,人家都一個,怎麽你們家倆啊?”辮兒哥驚詫的問道。
“這于老師,我的幹爹啊!”我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搖着頭說:“你這打頭來就不對,是不是學藝不精啊?”
“不不不,你等會,我再送你一個!”辮兒哥把我的手摁了下去,又說道。“您父親和您母親肯定不是同一個媽!”
“這倒是真的!”我點了點頭,認同到。
“第三相,你不是有哥哥就是有弟弟,不是有姐姐就是有妹妹,要不然就是獨一個!”辮兒哥一大長串說完之後,看向我。
“哎!我這家裏上面哥哥衆多,下面弟弟也衆多!就是沒有姐姐妹妹!”我抿嘴笑道。
“不是,這話怎麽算?”辮兒哥又問道。
“德雲社裏比我大的哥哥有不少,比我小的也有不少,就是沒有姐姐妹妹啊!”我攤手解釋道。
“好家夥,這德雲社裏鬧了半天都是你家裏人呗!”辮兒哥把這包袱翻了一下。
“也不全是!”我搖了搖頭,說道:“這眼前這個據說和我不好!”
“你看看,我和你說,這別家相面的都不準!你得聽我的!”辮兒哥拉着我的手說:“我算吶!咱倆這可是勝似親兄妹的關系!”
“那你輩分可不對了!”我忙打斷道,“我可是管大林叫哥的,您要是和我算親兄妹,大林是不是的叫我姨!”
“去去去!”辮兒哥揚了揚手,說:“咱們這兒相面呢!”
“啊,對對對!”我才反應過來,說道:“那您給我相相吧!”
說完送三相,接下來就是看手相。
辮兒哥一把拿起我的手腕,攤開手心敲了敲,說道:“天地人三才紋,你這個三才紋挺全的,就是多一個,你這掌中心這條紋你瞧見沒有?這叫鎖運紋!”
“掌中生有鎖運紋,少年老成不得名,要問成名何時有,休妻棄子另娶人!”
辮兒哥說完這話,我急忙把左手抽了回來。“你等會兒你等會吧!你這是不是還沒弄明白我是誰啊?我這不還是楊九郎嗎我?哥哥,你張開眼睛瞧瞧,我這男的女的?”
“誰管你男的女的了?”辮兒哥拉起我的手腕,說道:“你這伸的左手右手啊?”
“左手啊!”
“男左女右,你這不是男手嗎?”辮兒哥一甩袖子說道。
“你告訴我伸錯手不就完了嗎!”我把右手遞了過去,嘴裏抱怨道。
看手相本就是讓逗哏練嘴皮子的時候,辮兒哥一通詞說完了大半之後,來了一句:“你這掌心似窪不窪,我得給您挖一挖!”
說完這話,就開始撓我手掌心。
“啪”的一聲,我就把辮兒哥的手打開了。
“你這相面呢?還是占姑娘便宜呢?怎麽還撓人手心啊!”我瞪他一眼問道。
“行吧行吧,不挖不挖吧,那翻過來咱看看手背吧?”辮兒哥說完,就要看我手背,好家夥這辮兒哥看着瘦弱,上來翻手背的架勢差點沒把我撅過去。
“幹什麽幹什麽?你這欺負帕金森病人是不是?怎麽着,拿我練擒拿來了?”我急忙把自己轉過來,又說道,“你這再給我撅折了,我可就連小園子都上不去了!”
還沒等辮兒哥回答,底下的觀衆又“籲”了起來。
“行行行,不看手相了行了吧!”辮兒哥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給你相相面!”
“行吧!”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眉眼鼻口耳啊…… ”随着辮兒哥嘴裏的話,這手也就開始在我臉上捏來捏去了。還沒等他說完,我們兩個就聽到側幕條裏傳來一聲清脆的咳嗽聲。
這聲音,神似陶陽哥啊?!
不是,這人不是去劇社演出了嗎?怎麽會在側幕條?
“停停停!你這不是相面來了,您這是整容來了吧?怎麽着我是泥人,讓你過來塑性來了?”我心下一緊,沒等辮兒哥說完,就給打斷了。
好在辮兒哥也是久經沙場了,見我打斷了也沒慌,順着我的話就又往下說了。
在知道陶陽哥在側幕條之後,我的心就開始七上八下了,費了好大勁才忍着不敢動,硬生生的把後面介紹五官各處的包袱都說完了。
“這樣吧,我正兒八經的給你算一算吧!”辮兒哥見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說底活兒了。
“你在這德雲社裏一點都不開心,成天受人欺負,不讓你上臺演出。之前救人都是被人拿刀架脖子上救的,救下來那人也不感激你,成天嘲諷你!你就說對不對吧?”
“你這都是從哪兒算出來的?”
“你就說對不對吧?”辮兒哥又問道。
“我呸!”我正色說道:“你這相面的滿嘴胡吣的就該拖出去打死!”
“那可不行,這要是都拖出去打死了,網上營銷號可就沒活人了!”
“滾蛋吧!”
我倆一甩袖子,這包袱就算收底了。
等到了後臺,之間陶陽哥抱着胳膊,冷冷的說道:“《相面》?”
“陶陽哥,這可真都是包袱裏的!”我急忙湊過去,小聲哄到。
“知道了!”陶陽哥的表情說不上好,但是也沒生氣,只是一張小臉板的死死的,擡手在我臉上揉了又揉,直搓的我覺得已經掉了一層皮了,才算完。
看陶陽哥的表情,突然很是擔憂辮兒哥之後的處境了!
☆、二次吃醋
作者有話要說: 丫頭曾經有猜過二爺是不是喜歡自己,但是後來知道其實二爺是因為當時被夢魇住了。
二爺一度以為自己是喜歡丫頭的,但其實只是因為那場夢裏沒有丫頭,所以醒來之後才會特別在意丫頭。
只有崽老板不知道這個,崽老板還停留在辮兒哥莫名的關注丫頭上面,所以才會吃醋。【把二爺當成潛在情敵了】
專場結束之後,已經将近兩點了,盡管我一向自诩是夜貓子,但是熬到這會兒也是有些累了,再加上是正兒八經上臺演了一場節目,所以等散了場之後,已經是睡眼惺忪了。
陶陽哥見我像是一只困極了的貓兒,心底的醋勁早就散了大半。偷偷地怼了怼我微鼓的臉,猛一下勁用大了,我驚得瞪大了眼睛,無神的轉了兩圈,然後又栽進他的懷裏了。
反正是散場了,我腦袋裏的那根弦也是松了大半,整個人挂在陶陽哥身上,被背回了玫瑰園。
第二天睡醒了之後,我揉着眼睛下了樓,見餐廳只剩下大林哥自己了。
“他們人呢?”我喝下一口熱水,潤了潤嗓子之後,說道。
“師父去找謙大爺了,師娘拉着小寶去公園了,一大早上浩哥拉着辮兒哥去B社了,阿陶被先生叫走了!”大林哥咽下嘴裏的飯之後,答道。
“您這兒話說的還挺有韻律的!”我拉開椅子坐在了大林哥對面,笑着說:“大夥兒都有事,怎麽就您閑下來了?”
“沒法子啊,壯壯騎着摩托去環游世界了,我就只能寡婦失業了呗!”大林哥一攤手,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也不知道你和閻哥到底是個什麽關系,閻哥成天管自己叫太子妃,你這會兒又是寡婦失業,啧啧啧!”我一邊感嘆,一邊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你呀!”大林哥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有心思在這兒喝粥,就不怕今天采訪有人為難老舅?”
我也是沒好氣的同他說道:“少在這兒诳我,浩哥能把人帶過去,就知道不是随便找了個人打發咱們了。再說了,辮兒哥這脾氣,要是能被人欺負去才是稀罕事了!”
“唉,還是小時候好啊!”大林哥感慨了一句,“小時候我說什麽你都信,現在變聰明了啊!”
“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我笑着說:“小時候騙了我那麽多東西,後來不還都是被陶陽哥要了回來?”
“一提到這個我就來氣,當時我居然還天真的以為阿陶是看不慣我,沒想到那個臭小子居然是心懷不軌!”大林哥撇着嘴說道。
我是不敢接這個茬,只能低頭默默喝粥了。
今天的玫瑰園就剩下我和大林哥了,師父臨走前到是和大林哥提了一嘴要收拾書房,所以吃過了飯,我和大林哥便去整理書房了。
玫瑰園的書房一直是我們所有人最向往的地方,十多個書架上擺着滿滿的書,有失傳多年的孤本,老先生的手劄,也有一些當下流行的散文小說,收拾起來也是個不小的工程。好在師父每次在我們看完之後都會要我們放回原來的位置,所以我和大林哥主要工作就是擦擦浮灰,偶爾把放錯地方的書重新放好就成。
每次來書房找書的時候,我們都會有一種誤闖入圖書館的錯覺,甚至想在電腦上做一個索引查找!
收拾起來倒是不難,用了幾個小時的功夫,書房就已經煥然一新了,不過折騰了這麽長時間,我和大林哥也餓了,索性做了幾道菜,準備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菜剛出鍋,辮兒哥和浩哥就推門進來了。
“喲?這是聞着味回來的?”大林哥見着倆人回來的這麽巧,不由得調侃道。
“可不!”浩哥是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好久沒吃到丫頭的手藝了,今天可得好好嘗嘗!”
“怎麽樣?采訪順利嗎?”我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之後,坐下問道。
“你浩哥出馬,還能出什麽岔子不成?”浩哥先是給我們各盛了一碗飯之後,才給自己盛了滿滿一大碗。
“那邊說了什麽時候播了嗎?”我問道。
“也商量過了,這段時間,咱們确實有些在風口浪尖了,所以采訪也就不湊這個熱鬧了,等下過兩天熱度降了,再發報道。”浩哥夾起一大筷子菜,說到:“哎!這個好吃!”
這個采訪對于辮兒哥來說,其實也算是主流媒體的一次認可了,能達到什麽樣的高度和效果反倒是更重要一些,他們那邊能重視一點也是好事。
“辮兒哥,這次采訪的怎麽樣?”我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辮兒哥身上,問道。
“額……”難得見辮兒哥愣神,想了好久才說,“挺好看的!”
???我們三個人同時擡起頭,一臉懵逼的看向他。
“咳……我說,采訪的還行,問的問題都是中規中矩的,一看就是有準備來的。”辮兒哥眨了眨眼睛,放下碗,說道:“我吃飽了,先上去了。”
“這就飽了?”大林哥看了看辮兒哥剛吃了個尖的飯,小聲嘀咕道:“這是怎麽了,丢魂落魄的?”
我看着辮兒哥的耳朵尖紅紅的,又回想起那天那個姑娘的模樣,該不會,是辮兒哥春心萌動了吧?
吃完了飯,我和大林哥齊齊的擡眼看向浩哥,浩哥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然後認命的去刷碗了。
我把大林哥打發出了門,然後又盛了點飯菜,端上了二樓。
“二爺~”我站在辮兒哥門口,敲了敲門,小聲說道:“我看二爺剛才都沒吃什麽飯,要不要再吃一點呀?”
“不要!”辮兒哥拒絕的很是幹脆,然後過了沒幾秒,又小聲的來了一句,“你進來吧!”
我推開門,屋子裏只開了一盞小燈,辮兒哥支着下巴蜷在椅子上,一直按着手機屏幕,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
“怎麽啦?大少爺今兒讓您欺負了?”我把飯放下,拖過來一個椅子,也學着他的樣子蜷在椅子上,歪着頭盯着他問道。
“邊qie!”辮兒哥瞪了我一眼,又把頭扭了過去,說道:“我就不信你這丫頭看不出來!”
“行行行,我錯了!”我急忙讨好道,“二爺說說吧,怎麽啦?”
“那姑娘和我表白了!”辮兒哥皺着眉,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
“這不新鮮吶!”我笑着說:“您現在去一趟三慶園,底下和您表白的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這有什麽稀罕的!”
“不一樣!”辮兒哥反駁道:“觀衆們的都是說着玩玩的,那個姑娘還挺認真的,而且是在采訪完之後才和我說的。”
“她怎麽說的?”我好奇的問道。
“她說,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是為了讓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