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3)
除了大林,都沒見過這孩子帶什麽人回來。丫頭,你是這孩子帶回來的第一個姑娘,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喜歡你!”陶阿姨拉着我的手,苦口婆心的說道:“我一直擔心,這個孩子不肯和你說明,沒想到你們真的能在一起,阿姨真的不知道要有多開心!以後啊,要是小崽兒惹你生氣了,你告訴阿姨,阿姨替你教訓他!”
說實話,一開始聽到這些,我還以為陶阿姨會教我以後多擔待呢!沒想到,居然是偷偷地教我告狀。
聽到陶阿姨這麽說,我心裏突然有一種暖乎乎的感覺!
“謝謝陶阿姨!”我笑眯眯地說道。
“哎喲,謝什麽呀!別看小崽兒他平日裏沒什麽表情,但是阿姨告訴你哦,他開心的時候,眉毛會揚起來的!”陶阿姨小聲說道:“小崽兒自打你回來之後,眉毛可是一直都揚着呢!”
我一聽這話,不由得好奇起來,急忙拉着陶阿姨出了房間,偷偷地看着和陶叔叔一塊下棋的陶陽哥。
果然,陶陽哥一邊下着棋,一邊側頭瞥了眼我們的房間,明顯可見的眉腳上揚一下!
還真的是這樣啊!
“嘿嘿嘿,這個小秘密,連阿陶自己都不知道哦!”陶阿姨笑着說。
雖然沒瞧見陶陽哥的女裝,但是能知道這樣一個小秘密,也是很值得!
這頓飯,吃的太值了!
☆、斷頭臺的斷頭日
從陶阿姨家回來之後,趕在開學前,我又開始了各大小園子輪場的日子了。
七隊這段時間一直在湖廣,何九華又突然請了假,孟哥和九良哥安排去西安專場了,所以就央着我去七隊待兩天。
到了七隊,後臺雖然吵鬧,但是卻不混亂,各自收拾着自己的東西,見我到了,呼啦啦一幫人站了起來,急忙問好。
“哎呦!”鴉雀無聲的後臺,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衆人急忙回頭瞧去,秦霄賢一邊揉着屁股,一邊皺着眉緩緩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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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旋兒你見到我這麽激動?要不要一會兒背個貫口緩解一下?”我笑眯眯的問道。
“不不不……不用!”秦霄賢磕磕巴巴的說道。
“今兒九華請假了,我搭九熙嗎?”我側頭看向一旁的尚九熙問道。
“看小師姐安排,小師姐想和我搭嗎?”尚九熙嘿嘿一笑,很是好脾氣。
“我都成,只怕我和九華的風格不同,捧得你不順當。”我打趣道。
“不至于,不至于!今兒說的是《學外語》,小師姐這活兒使得一向順手,咱們對對活兒?”尚九熙正色道。
“行,晚上就演出了,咱倆多對兩遍。”定下了演出節目,大家就急忙各忙各的了,只是卻沒有之前的吵鬧了。
晚上的節目單并沒有把《學外語》這個活兒改成我和尚九熙的,所以開場的時候,我和九熙一上臺,底下的觀衆到是驚叫連連。
“小師姐!你什麽時候娶我啊?!”
“啊啊啊!小師姐你看看媽媽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底下一個男人嚷到:“小師姐!求包養!”
這一句話,一下子把整場的觀衆都逗笑了。
“哎!那位大哥你可小心點!小心我們陶師兄找人打你啊!”尚九熙急忙回到話筒旁說道。
“哎哎哎,九熙你這話不對啊!我們陶師兄可是脾氣頂頂好的,才不會找人動手的!”我急忙攔了一下九熙,解釋道。
“可不,陶師兄從來不動手,你們兩個都是蔫壞兒的主,要不怎麽說是一對兒呢!”九熙不肯放過這個現挂,又提了一嘴。
“九熙,今兒咱說的是《學外語》?”我歪着頭問道。
“可不!這外頭的節目單上明晃晃的寫着呢!”九熙答道。
“是嗎?我瞧着不像是《學外語》,怎麽看着像是《賣菜吆喝》啊?”我眯着眼睛瞧了半晌,微微笑道。
“……師姐,我錯了!”尚九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忙讨起好來。
怎麽說也是開場的活兒,不好往後拖太久,所以便饒過了他,入了活兒。
《學外語》這個活兒,本就是展示逗哏的活兒,故而我就沒太張揚,更多的是順着九熙的額包袱翻了翻。
“就英語而言,一個男孩怎麽說?”尚九熙回頭問道。
“怎麽說?”我複問道。
“BOY~”尚九熙把這音拐了個九曲十八彎,向我解釋道。
“哦,boy哈?”我順着他的音又學了一遍,倒是比他的更逗趣一些。
“那兩個男孩你知道怎麽說嗎?”尚九熙又問道。
“怎麽說?”
“GAY~”
“哦!”我應了一個音之後,又把九熙推了個趔趄,“什麽玩意兒?!”
“那你知道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兒怎麽說嗎?”尚九熙突然又問道。
“不知道。”這倒是之前對活兒的沒有的,難得有人和人一塊使活兒的時候能加上新包袱,倒不是不敢使,實在是這包袱用得好便是滿堂彩,若是用得不好,只怕下了臺便是一頓罵!
“那叫CP!”尚九熙一邊說着,一邊同我這邊比劃,“瞧見沒有,這就是!”
這包袱若不是和我說還真使不出這效果,底下的觀衆“籲”了好半晌。
我眯着眼睛一把薅過尚九熙的領子,眯着眼睛說:“你少逛點B站吧你!我還是覺着這場該說《賣菜吆喝》!”
尚九熙急忙把自己從我手裏救了出來,接着往下說了。
好一場《學外語》,到是叫九熙自己作死了好幾回,等到下了後臺,尚九熙撒開腿就要跑,生怕我罵他。
“跑什麽?這幾個包袱使得都不錯,一上午的時間能想出這麽活的段子,可見你用心!”我笑着說道。
尚九熙真沒想到我能誇他,呆愣愣了半晌,才說道:“小師姐不罰我?”
“罰你什麽?包袱不是都響了?”我問道。
“我還以為……”尚九熙剩下的話沒說出口就被我打斷了。
“臺上無大小,臺下立規矩。”我笑道,“能讓包袱使得好就行呗!”
尚九熙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到整場表演結束之後,衆人收拾好東西就撤了,孟哥不在,自然是我替他整理後臺,收拾完了一切之後,我也就離開了。
第二天,九華還是沒回來,所以又是我和九熙搭檔。
快上臺的時候,九熙站在我身後,我一回頭,只覺得九熙的大褂有些不對。
“九熙?你這大褂是小先生的吧?”我問道。
“不能啊?昨兒演完我就挂在第一排了,咱不都是按照這個順序來的嗎?”九熙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說道。
“可是你這個明顯有點大!”我皺着眉說道:“這衣冠不整的上臺不好看啊!你趕緊去換了去,一會兒我先上去替你拖一會兒!”
我話音剛落,九熙就急忙跑去了更衣間,主持人看了看表,也到了開場的時候了。
“下面請您欣賞相聲,《賣菜吆喝》,表演者,尚九熙,宋雲微!”
呵,尚九熙,你以為我昨兒為什麽最後一個走?
☆、準備出去玩
七隊的串場最終以九熙的查作業而告終,尚九熙自打被查過作業之後,再見到我的時候,總是一副心虛模樣,本來不想查作業的活兒,最終也變成了查作業。
等到孟哥商演回來了之後,九熙一見到自己親隊長的時候,抱着孟哥就是一頓痛哭。
“啊啊啊啊啊!隊長啊!我被小師姐查作業了啊!小師姐擅自改活兒啊!”
孟哥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小先生到是先出聲問道:“聽說,你穿我大褂很寬松?”
“……”尚九熙偷偷地咽了咽口水,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我在一旁無聲的笑到抽搐,然後在孟哥無奈的眼神下,乖乖去安慰九熙受傷的心靈去。查作業這種包袱,使得多了也就沒什麽響的了,還容易給觀衆留下刻板印象,所以接下再給尚九熙號活的時候,我們就選擇了捧着逗哏的包袱,也算是彌補了一下。
七隊在湖廣輪演完了之後,就去了南京,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辮兒哥就跑過來找我去給他專場演出做主持。
辮兒哥這次安排的是在大連,長這麽大我還真沒怎麽去過海邊,所以也就性質勃勃的應了下來,準備等到專場結束之後,就去海邊逛上一圈。
別看我性質勃勃的要去海邊,但是卻是個十足的旱鴨子。別說什麽游泳了,就連飄起來都有些費勁,所以一直也就沒買過什麽好看的泳衣,難得這回要下一次海,所以趁着周一休息,我拉着陶陽哥就上街去了。
“丫頭,你這東瞧西望的是要買什麽啊?”陶陽哥見我逛了許久也沒買什麽,不由得問道。
“想買一件好看的泳衣,可是這裏的都不怎麽好看呀!”我挎着陶陽哥的臂彎,四下的擡頭看着。
“好看的泳衣?”陶陽哥環顧了一下四周,明明模特身上已經挂滿了各式各樣的泳衣,可是我的眼神一直沒有停留過。
“對啊!就是那種好看……”我話還沒說完,轉頭見就看到了一件淺白色的分體式泳衣。“我要買那個!”
“是不是……有點短?”陶陽哥皺着眉,看着我手裏的泳衣問道。
“短嗎?可是泳衣不是都這麽短嗎?”我比量着裙邊說道,“那個連裙邊都沒有!”
“那個是比基尼。”陶陽哥冷漠的說道。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我垂下眉眼,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算了……買吧!”陶陽哥嘆了一口氣,說道。
“嘿嘿嘿!”我笑眯眯的去找櫃臺結賬去了。
買好了泳衣,我們又把這次出門的其他生活用品也買了個全,還沒來得及付款,我又被陶陽哥拉去了泳衣店。
“怎……怎麽了嘛?”我緊張兮兮抱緊懷裏的泳衣:“我可不換啊!”
陶陽哥瞥了我一眼,擡手把和我泳衣搭配的一條泳褲取了下來。
“???”我一臉懵逼的看着陶陽哥把泳褲買了下來。
“我也去!”
“哈??”我一臉驚詫,“我,我是去做主持,陶陽哥你去幹什麽呀?”
“我去陪你!”陶陽哥把我手裏的東西接了過去,又說道:“我想了半天,又不想讓你穿這套泳衣,又不想掃了你的性,思來想去,還是陪着你一起去比較放心!”
本來還想說什麽的我,一下子被噎住了,只要悄咪咪的笑彎了眼,拉着陶陽哥回玫瑰園了。
到了玫瑰園,辮兒哥看到我的泳衣,氣的直嚷着叫我退了重新買。
“你一個小姑娘,穿那種紗裙子不好嗎?”辮兒哥嘆着氣說道:“這個是不是太暴露了?”
“可是我想穿啊!”我抿着嘴說道。“這個不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可是海邊人很多啊!再說了,你穿這個,被曬黑了不得哭啊!”
“我帶防曬霜了!再說啦!我外面有小紗裙,游泳的時候穿這個,看不着什麽的!”我小聲辯解道。
“那也……”辮兒哥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看我不退讓的表情,只能無奈的說道:“那你再帶件防曬服!”
我也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上樓把師娘給我們買的防曬服裝進了行李裏。
好在師娘知道我喜歡白色,買的防曬服也是差不多的樣子,不然,還真不好和泳衣搭配上!
這次去大連,陶陽哥也要一同去,所以訂房間的時候,辮兒哥、九郎哥,還有其他助演的搭檔們都訂了标準間,只給我和陶陽哥訂了間套房。雖然是和陶陽哥在一起一段時間了,但是我們兩個卻還一直停留在牽牽小手的階段,所以就算真的訂了标準間,只怕我們兩個也是不自在。
所以說,青梅竹馬的就是這點不好,小時候我還能抱着陶陽哥的臉親上一口呢,現在?哼!別說臉了,稍微湊過去一點他就躲開了!
看來此次大連之行,除了看海之外,我還有一件更艱巨的任務呢!
不過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我還是慫慫的拉着行李,上了飛往大連的飛機上。
上了飛機,我帶上眼罩,靠在陶陽哥的肩膀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中間醒過來吃了兩口飛機餐之後,就又沉睡過去了。
下了飛機,主辦方的車把我們送到了酒店,套房是在頂層,所以中途我們就和辮兒哥他們分開了,一時間電梯裏就剩下我和陶陽哥兩個人。
到了房間,大連的海景映入眼簾,星星點點的燈光把整個屋子都點綴上了溫馨的色彩。
“好漂亮!”我趴在落地窗去,小聲感慨道。
“好啦!想看的話,等專場結束之後,咱們多在這兒呆兩天,看個夠!”陶陽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中午你都沒吃什麽東西,走吧,出去晚飯!”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這會兒我也确實有些餓,所以乖乖的任由陶陽哥牽着,出去吃飯了。
吃完了飯,我們就上樓洗漱休息了。套間裏面自帶了一個洗手間,所以一回到房間,陶陽哥就把我往房間一推,說了句晚安,就把外屋的燈熄了。
算了算了,明天還要對活兒呢!
是要早點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一直在想,為什麽丫頭會選擇阿陶。
除了當初大家的投票之外,我自己在寫的時候也慢慢地覺得丫頭和阿陶合适。
因為在我的世界裏,二爺沒有離家出走過,一直都是安安穩穩的在玫瑰園,唯一的磨難也就是南京的驚魂夜了。
所以二爺其實挺傲氣的,他也有傲氣的資本,但是也沒有被社會磨砺過。
但是丫頭卻在以前吃了不少苦頭,所以丫頭其實敏感自卑,有點自私,生怕別人不喜歡她。
阿陶呢,因為喜歡京劇又很有天賦,所以小的時候沒少被父母拉去演出,自然比丫頭還懂得人情世故。
其實阿陶和二爺都是挺傳統的人,但是阿陶會因為丫頭喜歡而包容她,會想辦法既滿足丫頭的喜歡,也能讓自己接受。
但是二爺更多的是讓丫頭不去做,或者避免去做。
同樣都是好的出發點,都是怕丫頭吃虧,但是棱角不同,表達的方式也不同。
二爺的性格,在這個世界裏,以後會吃虧的!但是不吃虧,二爺也成長不起來。
所以.........
【以上觀點,純粹基于我自己的世界,同現實無關哈!】
☆、辮兒哥專場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到了劇場開始了彩排。
雖然是過來做主持的,但是基本的流程卻和平日裏的一樣,所以我也就沒怎麽太跟着他們彩排,直接去把中午的盒飯買了回來,也省的大家再跑一趟了。
專場的演出節奏是由攢底的角兒訂的,所以在我把主持任務完成之後,就剩下辮兒哥和九郎哥最後一場的《歪唱太平歌詞》
我拿着麥克報完了幕,就看到辮兒哥一臉的壞笑,繞過我身旁上了臺。
什麽情況?這哥哥不會憋着什麽壞吧?
《歪唱太平歌詞》也算是老包袱了,就算是辮兒哥憋着壞,估計也不會出格到哪裏去,索性我搬了個板凳,坐在了側幕條。
陶陽哥半天沒見我到後臺,也找了過來,陪我瞧瞧這兩人的攢底包袱會說些什麽。
“您知道我是什麽職業的嗎?”辮兒哥揚着手裏觀衆送上來的扇子,笑着問道。
“我還真不太清楚!”九郎哥颔首問道:“您是做什麽的啊?”
“我是個戲子!”辮兒哥一揚頭,語氣很是驕傲,“就是唱戲人的兒子!”
“嗷!”九郎哥誇張的感嘆了一句,然後又翻了一遍,“你說,戲子就是唱戲人的兒子呗?”
“對啊!”辮兒哥一副鄙視的樣子,“你看看你這沒文化的,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也就是說,您祖上,父母都是唱戲的呗?”九郎哥小心翼翼的擡起眉眼問道。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辮兒哥擺出一副惱怒的模樣,“唱戲人的兒子,唱戲人的兒子!可不父母都是唱戲的嗎?”
“您別急呀!我這不是确認一下嗎!一聽你這描述,我總覺得我和你父母關系不錯呢!”九郎哥蔫壞一笑,擡手指了指側幕條:“你瞧瞧,那剛才來報幕的小丫頭,可不就是個唱戲的嗎?”
這一句話一下人讓底下的人“籲”了起來,我和陶陽哥的事,雖不是人盡皆知,但是關注德雲社的也算是略有耳聞,這個包袱砸在我倆頭上也算是能應傷景,辮兒哥一聽這話,急忙說道,“什麽話這叫!那丫頭的男人可不是唱戲的!”
“那不是唱戲的是幹什麽的?人家可是麒麟劇社的角兒~”九郎哥一挑大拇指,誇張的說道。
“那……那個丫頭不是唱戲的!”辮兒哥又找補到,“我這手禦子可是那個姑娘教的!”
“您又逗我,這禦子不是咱師父教的嗎?”九郎哥笑道。
“你瞧,這就是你淺薄無知了吧!”辮兒哥剛說完這話,九郎哥就打了句岔,“喲!文化水平漸長啊!連淺薄無知都知道了?”
“去去去!別打岔!”辮兒哥擡手轟了轟,又說道:“這禦子,就這丫頭打得最好!”
辮兒哥一擡手打出一串花點,然後說到:“丫頭那帕金森的手,打這個,簡直小菜一碟!”
我右手的事情,老觀衆大多知道一二,平日小園子也都不起哄讓我打禦子,唱太平歌詞的時候,也都是清唱,所以這個挂砸到也是瓷實!
這前面的墊活兒也說的差不多了,慢慢的辮兒哥也開始把節奏往正活裏帶了。
“我今天就是為了給你展示一下我這個太平歌詞的功力!”辮兒哥說:“讓你這個小粉絲好好看看!”
“什麽玩意都是!誰是你粉絲!”九郎哥一甩手,大聲說道。
“你不是我粉絲嗎?”辮兒哥一臉的詫異:“你不是粉我了五年了嗎?”
“???”九郎哥驚訝的擡起了眼睛,結果眼睛轉了一圈,突然笑道:“對,你說我是你粉絲是不是?”
辮兒哥看九郎哥的表情不對,急忙想去捂他的嘴,結果九郎哥快人快語,張口就是:“張雲雷睡粉!我告訴你們!”
底下的姑娘那裏還記得什麽“戲子”“禦子”了,全被九郎哥這一句話給點燃了。
“我和你說,這麽些年我都委屈我!”九郎哥也不是哪裏來的戲瘾,一邊拿哭腔說話,一邊抹着沒有的眼淚。
總算把這段過去了,接下來就是辮兒哥唱老段讓九郎哥猜,傳統的太平歌詞也都簡單,沒等九郎哥猜,底下的觀衆就已經說了大半了。
包袱三翻四抖,這被撅了三次,也該入活了。
“我和你說,這最後一段!你肯定不會唱了!”辮兒哥傲嬌的揚了揚下巴,說道。
“我還就會了我!!”九郎哥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
“這一段你要是知道,咱倆就倒過來,我是你兒子!”辮兒哥擡手指着九郎哥說道。
“行!”九郎哥應了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什麽玩意,倒過來幹什麽?咋的不倒過來我是你兒子啊?”
“你這麽客氣沒必要!”辮兒哥挑着眉說道。
“誰跟你客氣了!誰跟你客氣了!我我我,我和你說這一段我肯定知道!”九郎哥記得都磕巴了。
“行!我唱了!我可唱了!我一段你可就不知道了!”辮兒哥這才入了活。
好家夥,本以為最後一場能輕松點把老包袱說完,結果這一場接着一場的挂砸的底下的觀衆是驚叫連連的,返場的時候簡直就要撒了歡了。
返場一般就是随便說說了,不講究什麽包袱節奏,想聊什麽就聊什麽。
所以辮兒哥在被我重新攆回舞臺的時候,底下的觀衆還在喊:“叫媽媽!”
辮兒哥被這句話逗到了,對這話筒說道:“那個姑娘,你是不是還沒從第一個包袱裏出來呢?醒醒!過年了!”
返場除了說點小包袱之後,也有人起哄讓辮兒哥唱點什麽,辮兒哥見想聽唱的人不少,所以便問道:“那你們要不要把我父母都請上來啊?”
還沒等底下的觀衆說好,陶陽哥就拉着我的手上去了。
“這還真有抄便宜的!”九郎哥笑着調侃道。
“這便宜,不占白不占!”我接過話筒,看向觀衆,問道:“你們想聽什麽啊?”
底下這才跟炸了鍋一樣,什麽“探清水河”“鎖麟囊”“大西廂”的一通亂喊,最終還是選了一段太平歌詞,我們三個一同唱了。
畢竟調門擺在那裏,唱戲曲實在是欺負人。
陶陽哥一邊唱,一邊悄悄地瞧着我,我發現了之後,又和他笑着對視了一下,唱完之後,底下的觀衆忙喊道:“二爺讓一讓!擋鏡頭了!”
“嘿!你們是買的我的專場票嗎?”辮兒哥插着腰問道。
“我是來看丫頭的!”那個小姑娘說道。
“厲害了!”辮兒哥感慨道:“丫頭這正常前面說的字數都沒超過一百個字,你居然還買的前排票?我和你說,想看丫頭的去小園子就行,別費那個錢來聽專場,你這一張前排票,都你聽十場小園子的了!”
辮兒哥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倒是讓那個小姑娘笑眯了眼,乖乖的點了頭。
這專場總算是落幕了,辮兒哥也是大方,給我們放了兩天假,讓我們去海邊玩個痛快!
☆、親啦親啦!
這會兒還不是适合下海的時候,所以我們其實是在大連這邊開放的海灘,水溫也是恒定的,所以還挺舒服的。
到了海邊,陶陽哥按着我塗了一圈的防曬霜之後才把我放開,我抱着游泳圈就往海裏跑去。
“丫頭你慢點!”辮兒哥身上有疤痕,怕吓到人所以就沒換泳衣,看我跑的飛快忙喊了一句,“阿陶你快去拉着點她,不會游泳還往深了走,小心點別嗆了水!”
陶陽哥也是怕我嗆水,跟着我的步伐就進水裏了。
淺海灘的時候還不覺得,越往裏走水越深,我身上套着游泳圈,随着海浪的浮動,時而的碰不到底。雖然不會游泳,但是我倒是不怎麽怕水,趴在泳圈上,閉着眼睛,感受着溫暖的陽光和清涼的海水。
閉着眼睛漂了一陣,泳圈突然被按住了,我整個身子往下沉了一下,吓得我突然睜大了眼睛。
“陶……陶先生?”我緊着嗓子說道:“怎麽了嘛?”
說實在的,陶陽哥的身材到是沒有想象中的纖弱,皮膚很白,身上的肌肉很有張力,一點都不誇張,這會兒把胳膊壓在我的泳圈上,頭發也被海水打濕了,服服帖帖的在臉上,顯得人乖巧的很。
只是嘴裏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乖!
“你不害怕嗎?居然漂了這麽遠?”
哎?我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下,此時的我距離海灘邊也得有幾十米遠了,因為是在游泳圈裏,所以腳一直也沒碰到地,我就一直以為自己還在海灘邊,沒想到已經漂了這麽遠了!
“啊!”這會兒我才覺得害怕,死死的抱着游泳圈不敢松手了。
但是游泳圈越抱着越不浮,所以陶陽哥急忙拉過我的手,幫我放松肌肉。
“別緊張,這兒離岸邊不算遠,你別怕!”陶陽哥捧起我的臉,安慰道。
陶陽哥拉着我的游泳圈,慢慢的朝岸邊游去。
等到我腳能碰到沙灘的時候,我才舒了一口氣。
“要不要把游泳圈拿下來?”陶陽哥看了看我因為抱着游泳圈而發紅的胳膊問道。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胳膊內側磨的沙沙的疼,被海水一打,又疼了好些。
“疼!”我委屈巴巴的撇着嘴說道。
“過來,我幫你摘下來!”陶陽哥游過來之後,把我從游泳圈裏抱了出來。
突然的一下子騰空,我吓得抱緊了陶陽哥的脖子。
本身我的泳衣就是貼身的,這會兒又是死死的貼着陶陽哥的胸膛,等到我們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該如何了!
海水的清涼的,面前的人的皮膚卻是滾燙的,腳雖然是能碰到地面,但是要是真的站直了,其實也是會淹到鼻子的,所以這會兒我還是踩在陶陽哥的腳上,踮起腳尖的攬着陶陽哥的脖子。
勉勉強強的擡起頭,鼻子擦過陶陽哥下巴,溫熱的呼吸打在陶陽哥的脖子上,激的陶陽哥往後縮了一下。
“怎麽了?”陶陽哥低下頭貼在我的耳邊問道。
“腳……腳還是夠不到地!”我小聲說道。
“呵!”陶陽哥突然笑了一下,“小矮子!”
“你怎麽好意思說我的小矮子!?”我擡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急忙說道:“快點走啦!”
陶陽哥見我有些着急了,所以拉着我的游泳圈,抱着我往岸邊游了過去。
總算是快到岸邊了,陶陽哥問道:“要不要松開我了?”
我試了試,果然是能碰到地面了,拉過了我的游泳圈,一把把陶陽哥的脖子拉了下來,照着嘴角親了一口之後,紅着臉往岸邊跑過去了。
在水裏走路肯定是沒有游得快,所以還沒到岸邊呢,我就又被陶陽哥拉住了。
“?怎麽啦?怎麽啦?我自己的男朋友不讓親嗎?”我一臉心虛的先發制人道。
陶陽哥卻一句話都沒說,按住我的脖頸,把我拉近了他的懷裏,低下頭,直接親了過來。
!!!
什麽嘛?這個人?一句話都不說?
軟軟的唇就像果凍一樣,時不時的輕咬一下,微微的刺痛感,冰冰涼的海水,溫熱的呼吸,已經快要暈過去的我!
雖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等到被放開的時候,人已經軟趴趴的挂在陶陽哥身上了。
“上岸吧?辮兒哥已經盯着這邊好久了!”陶陽哥小聲說道。
“好!”我紅着臉,抱着游泳圈,拉着陶陽哥的手,往岸上走去。
“咳!”被發現了一直偷看的辮兒哥,見到我和陶陽哥也有些小小的不自在。
“怎麽了?”我抱着游泳圈,歪着頭問道。
“你手機呢?”九郎哥突然問道。
“游泳的時候怕進水,我放在袋子裏了!”我指了指,我的手機一直都是沒設置密碼的,所以九郎哥從袋子裏拿了我的手機,直接把微博删掉了。
“怎……怎麽了?”我一臉懵逼的問道,“我和陶陽哥剛才被拍到了?”
九郎哥聽到我的問題,氣的只想揚手打我,結果在辮兒哥和陶陽哥壓制的目光下,默默地放下了手。
“不是!這兒沒什麽人,能拍什麽?你倆随便虐狗!是別的事情,等回去的就知道了!”九郎哥說完就把我的手機放回去了。
我們也趕緊收拾收拾,緊急回玫瑰園了!
☆、輿論風波
在飛機上,九郎哥這才同我們說明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來是辮兒哥不能下水,所以九郎哥也陪着在海灘上躺着玩手機,刷微博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賬號被無數人艾特。
點開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昨天的專場被人錄下來剪輯了幾個片段,發到了營銷號上。
“張雲雷嘲諷師妹?”
“藝人藝德?”
“不要拿別人的身體殘缺開玩笑!”
“抵制張雲雷!”
九郎哥把事情說完了之後,我和陶陽哥的嘴角都抽搐了幾下。
“他們不知道打禦子有個固定的包袱是說帕金森的嗎?只不過是砸挂砸到我頭上而已了吧?”
“他們哪裏管這個?再說了,這種包袱本來就是這樣的,只不過是死抓二爺不放罷了!”
“可是,為什麽非得抓着辮兒哥啊?”我還是有些不解。
“你忘了,二爺前段時間不是發了一首單曲,聽說好像上榜了,估計是擋了別人的路吧?”
“可是單曲的錢不是直接捐出去了嗎?”我問道,“這也算?”
“圈裏的餅就那麽大,那麽多人想出頭,師哥突然爆紅,自然會被整啊!”陶陽哥突然開口說道。
“所以?怎麽辦啊?”九郎哥無奈的看着我們,問道。
“什麽怎麽辦?這種事情有什麽好放在心上的?”辮兒哥一副無所謂的态度,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包袱,觀衆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包袱,有什麽好解釋的?”
“可是……”我還想說些什麽,辮兒哥卻已經把頭偏過去休息了。
“丫頭你也別擔心,這個包袱沒啥問題,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師父說了,咱們不理會他們,等回去了再商量,都是水軍沖擊,等熱度降下來就好了。”陶陽哥見我死死的皺着眉,擡手揉了揉我的眉心,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靠在陶陽哥肩膀上,不再說什麽。
等到大家都睡了,我才偷偷地拿出手機,翻看着下面的評論。
【我也是醉了,小師姐不是救了他一命嗎?】
【居然拿丫頭的病砸挂?這個人沒有同情心的吧?】
【心疼我們小師姐,本身就已經被半放逐了,現在居然還要被自家人嘲諷,也是難過。】
【搞笑,你們家小師姐怎麽被放逐了心裏沒點數嗎?只能和別的搭活兒,連固定搭檔都沒有!能當包袱已經是她幸運了吧?】
【這都是哪裏來的戲精?我們家丫頭和二爺關系明明好的不行,你們以為幾條評論就能磨滅人家的感情了?】
【好笑,都是十多歲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