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7)
本子你也研究了小半年了,修改潤色的差不多了,你幫着他們排練排練,再過小半個月就是演出了,這幫猴崽子們角色都沒分呢!”
“鬧了半天,這出相聲劇是你的主意啊?”陶陽哥說道。
“年初想着寫個什麽,胡亂拼了一些就給師父敲了,師父今不說,我都快忘了這茬子事了。”我撓了撓頭,“後來出了事就更想不起來了。”
“行了,你研究研究他們誰演誰,然後定下來你就盯着點排練,鋼絲節五天演出,這可是排在了第一天,別丢人!”師父叮囑道。
“陶陽哥想演誰?”我側頭問道。
“張生吧?”陶陽哥想了想,答道。
“形象倒是符合,不過崔莺莺可就得好好選一選了。”我摸了摸下巴,琢磨到。
“丫頭你要不要試試?”陶陽哥突然問道。
“不要了吧!”我翻了翻劇本,突然入戲,一下子撲到在地,喊道:“我要嫁張生啊!我要!”
師父被我突然戲精的樣子吓了一跳,過來把我扶起來:“姑娘唉,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啊,你這個身份怎麽能嫁給一個白衣書生呢?”
“老夫人,我這要是考取功名了呢?”陶陽哥看了眼臺詞,接着說道。
“你要是考取到了功名,我就把我姑娘嫁給你!”師父拿起我的手放在了陶陽哥手裏,陶陽哥一把握住了,說道:“那可就說定了,我要是考取了功名,您可得把小姐嫁給我!”
這一段演過了之後,我抽出了手,拍了一下,“哎!崔莺莺可以讓大林哥來演啊!”
“大林?”陶陽哥愣了一下,說道:“确實,大林剛結束商演,有時間。”
“嗯,師父要不要演老夫人?”我揚了揚手裏的劇本。
“不了,你們小孩子玩去,我看闫鶴祥适合,不然你去問問?”師父提了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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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壯哥?”确實,壯壯哥胖乎乎的樣子,扮起來說不定挺不錯的!
确定了這些人員,我拿着劇本去找人了。
大林哥剛結束了商演,正在屋子裏休息呢,我悄悄的拿着劇本,敲了敲門。
“進來!”隔着門,裏面人的聲音悶悶的。
“大林哥?在休息嗎?”我探進頭看了看,昏暗的房間裏就開了一盞小燈,大林哥拿了本書坐在床上,戴着眼鏡看過來。
“怎麽了丫頭?”私底下的大林哥溫柔的很,笑眯眯的問道。
“咱們下個月有一場鋼絲節,師父想演一出相聲劇,大林哥要不要演個角色?”我揚了揚手裏的劇本。
“演什麽?”大林哥摘下了眼鏡,看了看我手裏的劇本。
“額……大林哥有什麽喜歡的嗎?”我心虛的問道。
“丫頭,你該不會讓我演崔莺莺吧?”大林哥看我心虛的樣子,擡眉問道。
“咳……”我被吓的直咳嗽。
“張生訂的誰?”大林哥又問道。
“陶陽哥。”我答道。
“哈,那行,我研究研究,其他人都訂下來了嗎?”大林哥一聽陶陽哥演張生,不由得笑開了。
“老夫人我們想找壯壯哥,大林哥要不要問問去?”
“行,明兒我問問。”大林哥把劇本放下了,說道:“那确定下來就要彩排了吧?”
“嗯,明天把人物确定下來,後天就準備彩排了。”
“嗯,你可以問問辮兒哥,他應該會喜歡的。”大林哥出了個主意。
我一聽,心生一計,又取了一份劇本,直奔辮兒哥房間去了。
“二爺?”辮兒哥正和九郎哥對活呢,兩個人一個窩在沙發上,一個癱在貴妃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喲,丫頭,怎麽來了?”辮兒哥拖着下巴看問道。
“二爺和九郎哥對活吶?”我笑眯眯的進屋說道。
“行了行了,你叫我二爺就跟大林叫我老舅一樣!準沒好事!”辮兒哥不吃這套,擺了擺手說道,“說吧說吧,嘛事啊?”
“師父要出一個相聲劇,辮兒哥知道嗎?”我把手裏的劇本遞上去。
“知道啊,裏面有幾段還是我想的呢,怎麽,你想讓我演誰啊?”辮兒哥一雙桃花眼笑的都彎起來了,“肯定不是崔莺莺,我這個個子不合适,老夫人我又太瘦了,氣質不搭,張生又有腿子活,我跳不起來,而且男角兒你也犯不上這麽讨好的來找我。說吧,是小紅娘?”
“二爺神機妙算!簡直天神下凡,文曲星轉世啊!”我趕緊誇到。
“哎喲喲喲,這誇人誇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辮兒哥誇張的摸了摸胳膊,九郎哥窩在沙發上說道:“丫頭,我想選那個和尚!你看看行不行?”
“和老夫人有一腿那個?翔子你膽子挺大啊!”辮兒哥擰了擰九郎哥耳朵,狠狠的說道。
“哎喲喲,角兒您輕點!”九郎哥也是慣着辮兒哥,順着力道就跟過去了。
“哎哎哎,我還在呢!”我覺得自己亮的很,趕緊出聲打斷道。
“丫頭,角色定下來了,後天彩排對吧?”九郎哥借機把耳朵解救出來,一邊揉一邊問道。
“嗯嗯,對的,後天彩排。”我點了點頭,又說道:“您二位接着對活~我先走了!”
說完我就趕緊溜出來,辮兒哥是一直不愛對活的主,說是對活,其實就是拉着九郎哥偷懶!所以我還是趕緊出來不打擾為妙。
主要角色定下來了,剩下的就是明天小園子問問有沒有人想演了。
☆、演出
确定好了參演人員,也租好了場地,我們彩排了小半個月,終于在鋼絲節的第一天面向觀衆演出了。
開場是辮兒哥的獨白,說實在的,小紅娘的衣服卻是沒有180的,所以我們特意定制了一套粉色的長衫,廢了半天的勁才把人套進去,然後上妝的時候辮兒哥左躲又躲,最終還是被按在了椅子上,畫了一個美美的妝。
辮兒哥出場之後便是崔莺莺了,大林哥平日裏看着胖乎乎的,上了妝之後卻比辮兒哥看着好看許多,上了場的時候還引起觀衆們一陣調侃,鬧了好一陣才靜下來。
“奴家,崔莺莺!”大林哥坐下來之後就開始說臺詞了,“姓崔,名莺莺。”
“我爸爸姓崔……”話還沒說完,底下就開始起哄了,我在臺下直扶額,當時寫這段的時候還真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個現挂。
大林哥壓了半天場都沒壓下去,氣的回頭和我說:“這戲沒法唱了!”
我趕緊打手勢作揖,哄了半天。這大林哥上了妝之後,性子也好像可愛了不少,颦一笑都讓我們覺得可愛死了!
為了配合大林哥的碎嘴子,我們把前面的閑白拉了好長,大林哥說罷了閑白,唱了幾句之後,整場戲就開始了。
畢竟大西廂主要講的就是小紅娘、崔莺莺和張生的故事,前面幾個人抖了幾個包袱之後,陶陽哥就該上場了。
一身月牙白的陶陽哥公子氣十足,站在臺上一舉手一擡足都是範兒,為了讓陶陽哥過過戲瘾,我也是寫了一大段的戲曲讓他唱。
插科打诨一番,九郎哥還在臺上和壯壯哥說了段現挂,虧了是小園子,不然這一段在專場非得讓人舉報了不可!
兩人相會更是寫的有趣至極,可惜我陶陽哥個子沒大林哥高,我在臺下看的直感嘆,這崔莺莺的頭發就不矮,乍一看比張生高了小半頭!
陶陽哥也是沒見過大林哥這麽媚氣的樣子,說話之間禿嚕了好幾次,好在兩個打小的默契,都給圓回來了。
演了幾出之後,就到了整本裏最可愛的地方了,老太太棒打鴛鴦,有情人驚變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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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一段是我寫的,但是看大林哥演的這一出卻比我寫的生動不少!“我要嫁給張生啊!我要!我要嫁給張生!”
辮兒哥也是不甘示弱,補了一句刀:“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哎,就這樣的你還要嗎?”壯壯哥笑着問道。
陶陽哥在臺上愣了一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急忙說了一句:“我要啊!”
老夫人為了堵住衆人的口,便許諾到,只要張生考取到了功名,就把莺莺許配給他。
于是便到了張生莺莺二人對坐繡樓中了。
大林哥這碎嘴的模樣還真真是讓人恨不得抱進懷裏揉搓一番,演到最後一幕,團圓大結局,衆人下了臺,我直奔着大林哥就去了,把臉捏在手裏就是一陣揉捏。
“哎喲喲!崔小姐圓乎乎的臉蛋手感真好!”我一邊揉一邊說。
大林哥實在不堪我的魔爪,擰了半天總算躲過去了,然後把我按在沙發上就開始揉我頭發。德雲社上到師爺下到新入學的學員,都知道我最寶貴我的頭發,平日裏想揉都得是偷摸揉兩把,像今天大林哥這種盤獅子頭的樣子,整個德雲社他是頭一個!
陶陽哥眼瞅着自家竹馬已在作死的邊緣了,連衣服都沒換就過去把人拉開了。
“來來來,小姐咱們回去把妝卸了吧!你瞧瞧讓丫頭揉的,魂兒畫的似的。”辮兒哥看了看我炸開的頭發,也趕緊過去把大林哥帶走了。
大林哥也是被這身行頭折磨了好久,難得拉着了罪魁禍首,更是不願意離開了。
逼得辮兒哥沒了法子,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也是難為他小學四年級的文憑!
大林哥也很快就從崔莺莺的狀态出來了,又看到我那一副要殺人得表情,趕緊躲在了辮兒哥身後。
“丫……丫頭,你不能怪我!演了快兩個小時戲,下來還被你揉了半晌的臉,一沒留神才對你的頭發下手的!”大林哥慫慫的解釋道。
“沒事,小姐想幹嘛就幹嘛!”我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走過去了。
辮兒哥本來還想替大林哥說說情,結果一看我的表情,趕緊把人從身後拉了出來,“丫頭,冤有頭,債有主!這人我給你了,可別傷及無辜啊!”
“嗯,辮兒哥放心!你們都走吧,別濺了一身血!”我笑容更甚,眼神也沒給別人,反倒是死死的盯着大林哥。
“好嘞!”辮兒哥一只手拉走了擔心自己家角兒的壯壯哥,另一只手拽走了想上前哄我的陶陽哥。
早期陶陽哥一直在京劇團呆着,沒和我們一塊說過相聲,自然也不知道我盛怒的時候是個什麽模樣。
那個時候有個不長眼的在底下起哄張九南,九南還沒來得及暴躁就被我摁下了,然後就是一臉微笑的模樣把人一字一句地怼哭了!用辮兒哥當時的話來說,他就沒見過一個大老爺們大庭廣衆之下哭的那麽慘!
後來這事讓師父知道了,罰我跪了一個禮拜的祠堂,我才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就連後來遇到幾回難纏的記者,我都沒發動這個技能。這種狀态我都以為以為自己忘了呢,沒想到居然又被喚醒了!大林哥也是好本事啊!
後來的一個禮拜裏面,大林哥見到我就是躲,恨不得最近半年一直都跑專場。我也沒去哄他,等又過了一個禮拜才算和好。
就在我們歡歡喜喜的等待冬天的到來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噩耗,郭老師突發疾病,倒在了北展後臺!
☆、師父生病
我們趕到醫院,在手術室前看到了急得如熱鍋螞蟻一般的于大爺。
“幹爹,師父怎麽了?”我急忙問道。
“不知道,下了臺突然就倒在後臺,還是小栾開車把我們送過來的,剛把人推進去。”難得見到幹爹這麽急躁的模樣,我趕緊把人扶着坐下來,細細地問道:“上臺前師父可吃了什麽?在臺上表演的時候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開場的時候還沒什麽,攢底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問了也說沒事,返場下來的時候,整個人汗都下來了,下了臺就暈過去了。”于大爺回憶了一番,也微微冷靜了下來。
“幹爹你也別急,這麽聽師父也不是什麽急症,一會大夫出來了就知道了!”我趕緊安慰道。
正說着話,手術室的燈滅了,大夫居然一臉沉重的出來了,我們本來就提着的心更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對不起。”大夫低垂着眉眼,默默的拿下了手術帽子。
“我師父怎麽了?”餅哥急脾氣的一下子拉住醫生,把醫生拉的一個趔趄。
“我們……”醫生剛說了兩個字,孟哥的眼淚就下來了。“我師父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不是……”醫生的話又沒說完,辮兒哥也趕了過來,“我姐夫怎麽了?怎麽住院了!醫生你說啊!”
“你們能不能讓我說完!”醫生也不堪被我們扯來扯去的,甩開胳膊說道,“郭老師什麽事情都沒有!人已經醒了,就是非得逼着我出來一臉沉重的說點什麽!你們可倒好,話都不讓我說完!”
“一幫說相聲的,怎麽都這麽皮啊?!”醫生一臉的無奈,搖着頭說道:“郭老師是急性胃潰瘍,已經挂好了水,以後吃東西的時候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吃完飯之後也不要有什麽劇烈的運動,稍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們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孟哥氣的抹了抹眼睛,氣的直咬牙,“雖然知道說相聲的嘴,騙人的鬼!可是師父怎麽能拿這個開玩笑!”
“我TM……這要是換一個人,我非揍得他滿地找牙不可!”餅哥也是被噎的直攥拳,卻聽到我師父從手術室出來的聲音:“你想揍的誰滿地找牙啊?”
“師父!”雖然醫生說了沒事,但是怎麽說也是住了院,我們趕緊圍在輪椅上。
“就是吃錯了東西,沒什麽大事。”師父坐在輪椅上說道,聲音倒還是中氣十足。
“師父平日裏吃東西都是仔細的很,怎麽會突然胃潰瘍?”我問道:“師父你最近是不是又沒有按時吃飯?是不是又饑一頓飽一頓的了?”
“……”師父聽完我的質問,突然閉上眼睛把頭歪過去假裝睡着了。
“行了行了,也沒什麽事兒了,咱們回吧!”大林哥給我使了個眼色,就把其他人帶走了。
知子莫若父,這話反過來說也是一樣。大林哥雖是自小被師父打到大的,但是要論最了解師父的,還得是大林哥。師父這一病,肯定是不願意讓我們看到他虛弱模樣,與其讓師父挺着,還不如我們早早散去,讓師父好好休息休息。
偶然,人一走,師傅整個人就癱在了輪椅上。
“師哥,快來推我回病房!”師父坐在輪椅上直嚷嚷。
我直接上手推着輪椅往病房走去,師父本來還是癱在輪椅上的,突然回頭看到了我,猛地一下直起了腰,問道:“丫頭你怎麽沒回去啊?”
“我為了監督生病的人好好休息呀!”我回答道。
“嘿,你這丫頭,我這麽大的人還用監督?”師父反駁道:“師哥呢?”
“幹爹下樓給您買粥去了!”我把師父推到了病房,把吊水瓶拿起來,師父慢悠悠的爬上了病床。
“唉,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告訴你師娘!”師父叮囑道:“我就是昨兒晚上沒吃飯,今兒一大早又是随便扒拉了兩口,所以才這樣的。沒什麽大事,你就別告訴你師娘了!”
“師父,您不能仗着師娘領安迪出去玩就這麽瞞着她呀!再說了,就算我不說,您覺得孟哥、栾哥、辮兒哥、大林哥都能不說嗎?”我問道。
“唉。”師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估計我得在醫院呆幾天了。丫頭你回去讓大林頂一次專場,順便在售票平臺說明一下情況,這回西安的專場你和小栾得重新安排了,還有之前簽訂的綜藝也對接清楚,這次專場安排的角兒多一些,也算是彌補觀衆,另外把退票系統申請一下。還有上回聯系的經紀人等我好了之後再見面,還有……”
“師父!您放心吧!有幹爹、師爺、孫越老師那麽多人在呢!您就安心休息吧行嗎?”交代的東西越來越多,我趕緊把話頭截了過去。
“哎呀,好久沒休息過了。”師父搓了搓手,說道:“我怕你們安排不好啊!”
“師父,您這兒還點着藥呢!”我趕緊把師父的手摁下,“您放心,我們要是遇到了什麽問題,肯定第一時間來問您!”
千保證萬保證,總算把幹爹盼回來了。幹爹手裏拿着師父愛喝的粥,放在了病床旁。
“幹爹,您照顧師父,我就先回去了!”我趕緊起身讓了地方。
“行,你師娘也往這邊趕呢,丫頭你回去休息吧!”幹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過幾天的專場你和大林多擔待吧!”
“幹爹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我趕緊應了一句:“回去我就和大林哥他們研究研究,肯定不能砸了咱們招牌!”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師父點了點頭,說說道:“有什麽不懂的就問,要是安排了誰敢不聽你的就和我說!”
“行啦,丫頭那氣勢,一到後臺那幫猴崽子們一個比一個聽話!你就好好休息別操心了!”幹爹沒好氣的撅了一句,就讓我回去了。
我回到了玫瑰園,先是炖了湯,然後又炒了兩盤青菜。師娘回來之後應該就直接去醫院了,所以我拿着保溫飯盒把做好的飯菜裝好了,委托栾哥送過去了。
☆、退票
等栾哥送完飯回來了,我們大家在玫瑰園的客廳坐下了。
“丫頭,我爹什麽意思?讓我頂專場?”大林哥先是表示了自己的驚訝以及質疑。
“師父這回雖說是胃潰瘍,但是能疼到暈過去已經說明病的嚴重性了。不然師父也不會選擇讓你來頂專場。”我低着頭說道:“雖然師父說讓售票中心把退票系統打開,但是大林哥,德雲社什麽時候退過票?咱們這回西安專場要是退了半數以上的票,那可真就是砸了招牌了!”
“丫頭說的對,寧可咱們把所有事情都推了,也得把這次的專場撐起來。”辮兒哥也是難得的正經表情,一臉的嚴肅。
“說實在的,專場容易,但是買了師父的專場,結果攢底的不是師父,這肯定算得上的舞臺事故了!”餅哥皺着眉看着手機,上面的微博已經在讨論師父在後臺暈倒的事情了。
“當時不是已經在後臺封鎖消息了嗎?”栾哥問道。
“消息是封鎖了,但是畢竟是怕出事,所以救護車直接停在了後門那邊,應該是退場的觀衆看到了,再加上醫院人多眼雜的,這消息确實瞞不住。”高老師解釋道。
“丫頭,你們現在想好怎麽安排表演節目了嗎?”孫越老師問道,“我和岳岳也可以趕一個場,西安到延安的飛機才五十分鐘,我們可以趕一個開場。”
“孫老師,那我就不客氣了。辛苦你們了!”我也沒客氣,直接安排了開場的岳越組合。
“孫老師,你和岳岳哥有什麽擅長的節目嗎?”我問道。
“五環之歌?”孫老師想了一下,回答道:“岳岳這幾天跟着拍的電影正好上映,正巧有一個包袱我們最近研究了很久,專場的反應也不錯。可以拿到節目裏做開場。”
“好,那咱們過幾天彩排一下,還有中間的三個節目,九齡哥、九龍哥,辮兒哥、九郎哥,孟哥和九良哥,三組都拿出自己的本事來,這次就不按照緊松緊的節奏安排了。全場都是緊節奏的狀态,不給觀衆離場的機會。”
“嗯,那攢底的呢?大林和壯壯的節奏能接得住這個節奏嗎?”高老師摸着下巴問道。
“我有一個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我捏了捏鼻梁,嘆了一口氣,“我想讓大林哥和于老師搭檔。”
“啊?丫頭你別開玩笑,我給師父沒搭過的舞臺的!這不行吧!”大林哥吓得抱起了手邊的玩偶,瞳孔裏都是震驚。
“大林哥,咱們現有的搭檔組合,你覺得有誰能接得住這個場子?”我說道:“要麽就是新包袱,要麽就是新組合。”
“丫頭你這個想法倒是挺吸引人的,但是就剩下一周多一點的時間了,我怕大林和師哥磨合不好啊!”高老師也是頭疼模樣。
“高老師,我也知道這個想法瘋狂了一點,但是大林哥是于老師交出來的,這樣的組合看起來挺奇怪的,但是我覺得可以試一試。”我突然有一種面試的緊張感,但是心裏卻一直在堅持着。
“我也想試一試。”大林哥沉默了好久,突然開口說道:“我和師父沒有合作過,但是我覺得可以試試,這樣才有機會接得住。”
“等師哥回來的,大林你和師哥試一試。我們大家先看一看。”孫老師也是認同了這個想法,決定等于老師回來之後對一下活。
幹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聽到我們的設想之後倒是沒有特別驚訝,反倒是決定和大林哥對一下活試一試。
除了大林哥之外的其他四組都已經開始對活去了,畢竟是合作了這麽多年的搭檔了,我倒是沒有那麽擔心,唯獨大林哥和于老師這一組我一直都是懸在心頭。
不過現在我的主要心思卻放在了怎麽公布這個消息上了。
栾哥見我天天愁眉不展的樣子,也是一直陪着我想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案。
師父倒是和我們說,就是明明白白的把話說出來,也不用藏着瞞着,但是畢竟是一次演出事故,再加上總有人盯着我們,就怕搞大了,這一回西安場全場退票。
“首先肯定是要微博公布這件事情,然後說明為什麽會這樣。當然退票通道這件事情也是要說的,畢竟是一次演出修改,咱們必須允許退票!”我一條一條的寫下來,栾哥在一旁補充,“還有演出名單也公布一下,畢竟這個是咱們要打出去的名頭!”
“對對對,這個也是主要宣傳的點!”我趕忙把該記下的點都記下來。
“行啦!去找師父問一問這麽發布行不行。”栾哥把我們想到的所有的點都集合起來,拉着我就去醫院了。
師父看了我們寫的所有內容,笑着說:“行,挺好的!想的很全,主要宣傳的點就是西安的郭德綱專場改成師徒父子專場。然後把退票通道放上。做好全部退票的準備,但是也別害怕,就算都退票了也沒事。不過,丫頭你可以和平臺說一下,退票的訂單延遲三天。給所有人一個緩沖時間。”
“好!”确定下來之後,我們就聯系平臺和微博去了。
消息發布的時候,雖然前期大家已經在網上讨論了很久,但是消息發布的時候微博還是震驚了一下。
【什麽鬼?真的換人了?】
【就是奔着郭老師來的!不是說戲比天大嗎?】
【失望】
【張雲雷?張九齡?孟鶴堂?這都誰啊?】
【郭麒麟和于老師合作?別逗了吧,這能行?根本不搭啊!】
【退票吧!德雲社永不退票,呵呵!】
【真的,失望,我退了,大家也退了吧,沒什麽期待。】
【孟鶴堂是有新人冠軍吧?好像聽說過,不過沒聽過他的專場,我這次買票又不是為了聽他們的!】
微博上的評論我們一條一條的翻過去,叫嚷着退票的有很多,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刷評論,等着退票通道的開啓。
三天後,平臺開啓退票通道,退票時間持續四天,退票訂單三天後确定。正好是演出的前兩天。
退票通道開啓時,3000張票,瞬間就空掉了一半,以後面的低價票居多。我雖然心涼了半截,但是還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開啓了退票通道之後,我又刷新了一下微博。
【天哪!這是黃牛集體退票了嗎!kk,丫頭快開放選票通道啊!我要看我辮兒哥啊!】
【啊啊啊!這是什麽神仙陣容啊?這前排票1800虧了啊!】
【媽呀!這節奏!我絕對不多喝一口水!】
【哈哈哈!雖然看不到郭老師很遺憾,但是這樣的陣容百年難得一見啊!】
【堅決不退票!我身邊還有人問我轉不轉讓!別逗了,這種神仙票我們會轉讓!】
【我來看了一下,新票是演出前兩天開售,姐妹們搶票啊啊啊啊!】
我被微博上評論驚訝到了,雖然依舊是很多責罵的,但是現在十條評論居然還有條期待的。
“師父說了,本來他的專場就又很多黃牛票,如今鬧了這一場,反倒是把那些黃牛票都撒回去了。這也算是好事。就算是都是觀衆退票,憑着咱們的角兒的名氣,也是能撐得起來的。”一直陪着我看評論的陶陽哥突然開口說道。
“謝謝阿陶哥!”我總算送了一口氣,慢慢的刷新着評論。
再過五天就是正是演出了,目前已經進入到訂單确認階段了,看着後臺不斷地有訂單被取消的消息,我們也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更加用心的準備專場演出了。
☆、神仙陣容
演出的前兩天,退票訂單237份,一經開售全部售空。好在是不用十倍賠償主辦方,只稍微賠一點手續費就好。
松了一口氣,我趕緊去對接場地和彩排了,粗略的看過了一遍所有人的活兒,我還真覺得這一場演出可以計入史冊了,全程的快節奏不說,還都是各個角兒們壓箱底的本事,想必返場的時候一定會掀翻了天的。
正式演出那天,晚上19:00 西安劇場 3000個座位,座無虛席。
我拿着麥克站在臺上,看着底下星星點點的光,心裏一陣激動。
“感謝各位觀衆百忙之中前來觀看這一次的師徒父子專場,對于表演內容的修改,我們深表歉意,也感謝各位不計前嫌,前來觀看。本次演出我們會一如既往的竭盡全力,為您奉獻最好的演出!”
說完這話,底下的好多小姑娘都在喊,
“丫頭加油!德雲社最棒!”
“人間不值得,德雲社值得!”
“好,下面請您欣賞開場相聲,《五環之歌》,表演者,岳雲鵬、孫越。”
岳岳哥的新包袱效果很好,尤其是在上面開嗓唱的時候,底下觀衆的聲音都比岳岳哥本身的聲音大了!
“岳岳,你今天延安的場子不演了嗎?”底下突然有一個粉絲喊道。
畢竟還是在活裏,岳岳哥也不好回答她,孫越老師倒是借着話頭問了一句,“別唱了,趕緊想想一會兒怎麽回去吧?”
“咋回去?咱這麽有錢,打個飛機不就回延安了嗎?”岳岳哥借着包袱說了一句,“不然你還想去哪,去阿富汗退票去啊?”
“哎哎哎,今天這票不用去阿富汗退,你擱手機上就行,就不知道那幫黃牛退完了之後後沒後悔!”孫越老師也沒客氣,直接那這事砸了個挂。
“那不知道,反正新買票的肯定沒後悔!”岳岳哥笑着看了看底下,後面的小姑娘也挺給面子。齊聲喊了句,“對!”
岳岳哥這一下子就把場子炒起來了,趁着這個勁兒,下一個就是張九齡和王九龍了。
“下面請您欣賞相聲,《禮儀漫談》,表演者,張九齡,王九龍。”
自從他倆上回說完禮儀漫談被觀衆看到小肚子之後,九齡哥就一直沒讓我給他倆號這個活,不過今天也确實需要這個熱鬧的勁,所以他倆就選擇了這個。
要說這個狀态和平時一樣,就是九龍哥撂人的時候兩個人不僅撕把了好一會兒,張九齡還掙脫開往臺底下跑了一圈。
這可是當時沒說過的情節啊!我在後臺生怕出什麽事,吓出了一身冷汗。
最後張九齡被王九龍連拖帶拽的按在臺上,大聲問道,“親不親?!”
“親!”全場觀衆的歡呼聲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
好不容易等這倆祖宗下來,我氣得錘了一下九齡哥,然後就趕緊上臺了。
“下面請您欣賞相聲,《買賣論》,表演者,孟鶴堂,周九良。”
本來我還不知道為什麽孟哥質疑要選這個,直到到了“糊頂棚”這一段,我又一次被觀衆的聲音震到了。
“大爺啊!”孟哥擡起了胳膊,露出了白嫩嫩的手臂。
“哎!”底下齊刷刷地應了一句。
“多齊,你看看!”孟哥沒忍住,回頭和小先生炫耀到。
“大爺啊!”
“哎!”
“您這個頂棚啊~”
“哎?”
“也就我給您糊~”
“哦~”
“換了旁人啊~”
“哎?”
“糊不了這麽好~”
“哦~”
“說話呀說話呀!”孟哥突然奶叽叽的回頭說道。
“還用得着我嗎?”小先生也是奶奶的回答道。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別爽啊?”孟哥托着腮問道。
“這麽明顯嗎?”小先生眯着眼睛笑着問。
這一場下來,我看底下的小姑娘們頻頻喝水,卻依舊樂此不疲地答應着。
“好,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黃鶴樓》,表演者,張雲雷,楊九郎。”
辮兒哥和九郎哥一身的嫩黃色衣服上了臺,地下觀衆知道這場是《黃鶴樓》,還特意送上了一把花扇子。
也不知道是這花扇子有毒,還是今天這倆人的大褂有毒,九郎哥就開始了瘋狂開車的包袱。
“我讓你叫板啊!”九郎哥一臉的着急模樣。
“跟誰叫板?跟你叫板?”辮兒哥說完就拿着扇子往前怼,邊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