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6)
我手下一個一直畫少女漫的小透明畫家安溪,找到了我,并遞給了我一篇連載漫畫“殺人漫畫”。安溪是我一手發掘的畫手,當時會看中她也是因為她的畫風與我的十分相近。
安溪告訴我,她收到了一封死亡郵件,上面記載了當紅小花甄C位被謀殺經過的郵件,同時,郵件标明,安溪可以把內容散布出去,不過只能在每個月1號的晚上12:00發布出去,于是安溪便把郵件上描述的內容畫了下來。我決定以此造勢,把她打造成預言死亡的漫畫家。先微博預熱死亡名單,再平臺發布漫畫。
可就在安溪漫畫發布兩個月後的3月25號,安溪收到的這封郵件,死者居然是一名剛剛步入大學的大學生。郵件将殺人地點,殺人時間,殺人方式都詳細的寫了出來。安溪想要報警,但是我攔住了,我決定就此為機會,讓安溪徹底紅起來。安溪紅起來了,但是我們兩個卻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安溪在每個月1號淩晨12:00發布的預言漫畫引發了整個網絡的讨論,而我為了保證漫畫的準時發布,每個月的最後一天,我都會在安溪家住一宿,在淩晨12:00把安溪的漫畫發布出去。安溪紅了以後,性格卻也産生了變化,她不再聽從我,對我也是厲聲喝斥,要求我為她雇助理,保姆,保镖。助理每天兢兢業業,卻總被安溪毆打;保姆阿姨對安溪視若己出,安溪卻總是說保姆拿惡毒的眼神看她;保镖暗中保護安溪多次,安溪卻總說他思想龌龊。漸漸的我覺得安溪越來越暴躁,越來越神經質,越來越挑剔,甚至還說屋子裏鬧鬼,我問了和安溪一起住的歐阿姨,歐阿姨并不知道鬧鬼的事情,我們兩個也總因為利益和理念産生争執,偶爾也會在書房大吵一架。
8月25號,準時發送的郵件突然斷更了,安溪慌亂不已,一直準時發布預熱的微博也不知道發送什麽。與此同時,安溪也收到了一名狂熱粉絲寄來了威脅信,“如果漫畫斷更,我就會做出一些讓我們後悔的行為。”安溪發瘋了一般的撒潑,并且一直在說“這都是報應!”,她想離開,我攔不住也沒有辦法,安溪中午出門,到了晚上卻狼狽回來。不僅發了微博,也如期的完成漫畫,但是不管我說什麽,安溪都不肯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只是每個月末,都會消失幾天。
12月28日,安溪告訴我這一次将發布一個爆款漫畫,而且不需要微博預熱死亡名單了。同時,安溪向我透露想要退出的消息。我很生氣,我覺得安溪并不珍惜成名的機會,再加上安溪越來越不服從我,我決定殺掉安溪,自己利用安溪的名頭,成為我夢寐以求的漫畫家。于是我在網上購買了“一喝就死”毒藥,并準備了一場跨年聚會,慶祝殺人漫畫一周年。
19:30,我趁着安溪不在家,上樓把買好的一喝就死藥下在了安溪的水杯裏,安溪有潔癖,只用專門的杯子,所以我也不擔心別人會誤喝。
19:50,安溪回來了,先是到了我的書房和我大吵了一架,還揚言要曝光我當時見死不救的事情。我覺得這個藥下的不虧!
22:00,聚會提前結束,我回到書房等待漫畫上傳。
22:30,實在困倦,就睡了過去,迷糊間我看到了我曾經害死的人,她們都站在我身邊,冷冷的看着我!
24:00,被鬼助手叫醒,才發現安溪死在了浴室。
兇手,我懷疑是歐阿姨,因為鬼助手下過毒了,她買了兩瓶藥,另一瓶應該是下給我的,結果我卻喝到了□□,可能是歐助手把藥換了吧?
鬼助手:
大家的線索沒有找到,甄C 位的報道後面有一個密碼箱,裏面有和安溪一樣的睡衣。
我是鬼助手,最了解安溪的人,一個美術學院的高材生,擅長模仿別人作畫,我的姐姐甄C位,今年年初突然去世了,我不肯相信。過了沒幾天,我在微博上看到了一幅漫畫,我發現漫畫是在我姐姐死亡前發布的,于是我費盡心思,在今年四月份來到了安溪身邊做助手。剛開始,安溪對我還不錯,但是有一天,我在書房畫畫的時候被安溪發現,安溪知道了我可以模仿別人畫畫,她利用高薪請我來給她畫畫,我不答應,安溪就呵斥我,毆打我。但是在我成為安溪的助手之後,安溪住的地方時不時就會傳來哭泣聲,偶爾也會有幽幽的風聲,燈泡突然變得一閃一閃,明明關緊了的窗戶,第二天卻發現打開了。安溪總說房子鬧鬼,我卻覺得這也許是冤魂在報複她。我偶然間聽到安溪和撒編輯的争吵,我才知道原來安溪早就知道我姐姐會死,但是她不僅沒有出手相助,還以此造勢,成為了知名漫畫家,我想讓安溪身敗名裂,于是我答應了安溪幫她畫畫,同時我在漫畫裏做了一些小手腳,在漫畫的角落裏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我為了報複安溪和撒編輯,默默忍受着安溪對我的侮辱與毆打。8月28號,安溪突然不用我插手她的漫畫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安溪也不想和我多說什麽,只是每個月末,都會消失幾天。我每天忍受着安溪的刁難,終于,我找到了一個機會。12月28號,撒編輯告訴我,他要舉辦一個聚會,慶祝殺人漫畫一周年,我趁機買了兩瓶“一喝就死”藥,和安溪常穿的睡衣,準備下在安溪的杯子裏和撒編輯的杯子裏。安溪有潔癖,她的杯子,毛巾都必須是自己用的,也要求我不論何時都要戴着手套。2月31日,我陪安溪去做美容,安溪似乎很開心,一直在說什麽“解脫”“自由”。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只能唯唯諾諾的跟在後邊,想着我的殺人計劃。
20:20,去安溪的房間裏幫助安溪收拾衣服,我借機把“一喝就死”藥下在了安溪的水杯了,卻因為害怕,不知道倒了多少就把瓶子丢了。
20:30安溪出來把我趕了出去,我看到她喝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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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0,聚會結束後,上樓幫安溪敷上面膜,拿着玻璃杯,倒好了水和毒藥,敷上了面膜,換上了和安溪一樣的睡衣,去找撒編輯,啞着嗓子把水遞給他。
22:30,回到客廳,看到歐阿姨拿着衣服上樓了,想着一會兩個人都會死亡,我就很開心,慢慢的睡過去了
24:00,被齡保镖叫醒
兇手應該是歐阿姨,我給撒編輯下的是一喝就死藥,為什麽會變成□□?這肯定是歐阿姨換的吧!
楠粉絲:
我是楠粉絲,網絡上有名的黑客,我不是安溪的粉絲,而是“殺人漫畫“的粉絲。我是通過“雨夜虐殺案”而關注到的殺人漫畫,年輕的花季少女死于殘忍至極的手段,殺人漫畫滿足了我的欲望,我希望這幅漫畫被更多的人知道。我一直懷疑安溪就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所以我一度迷戀安溪,跟蹤她,在她家對面買了一戶房子,偶爾偷偷潛入她家裏,找一找她的殺人計劃。可是一直都沒找到,我覺得,要麽是安溪隐藏的太好,要麽她就是一無所知。于是我黑了安溪的電腦,發現原來是有人給安溪提供消息。我不想揭發這件事情,這更滿足我變态的欲望。8月25號,我發現安溪并沒有收到郵箱,我恐慌了,我害怕“殺人漫畫”就此停更,我害怕這幅漫畫逐漸消失在大衆的視野裏,這就仿佛是我心愛的孩子丢失了一般。于是,我威脅了安溪,安溪果然慌了神,我知道了,安溪并不是真正的“殺人漫畫”的作者,我想找到“殺人漫畫”的作者,于是我決定幫助安溪完成漫畫。
一直跟蹤安溪的我,自然知道安溪出門會習慣往哪裏走,我來到安溪家附近,當着安溪的面,殘忍的殺了一個人。然後陰森的笑着對安溪說,“我不再用郵箱告訴我,我要當着你的面,告訴你!”安溪答應我,每個月都會和我出去幾天,我殺人,她來畫。但是,我逐漸厭倦了這種方式,因為安溪并不是我心愛的“殺人漫畫”的作者,她不能理解我殺人的藝術與美感。我決定去找安溪,利用安溪找到給她發郵件的人。
20:30,看到安溪喝水
22:30,聽到草叢裏有聲音
23:30,聽到外面有聲音,但是天太黑什麽都看不見。
24:00,從外牆溜進安溪的屋子,發現安溪死在了浴室裏,你去搖晃她,祈求她不要死,質問她給她發郵件的人是誰。
24:05,門被打開,發現門外站了四個人
兇手我懷疑是撒編輯,齡保镖用刀,鬼助手下毒,歐阿姨下迷幻劑,只有撒編輯沒有說自己的殺人過程,所以懷疑另一瓶毒是他下的。
歐阿姨:
我是歐阿姨,年輕的時候是知名漫畫家,影響了一代人的畫風,但是随着年紀的增長,網絡越來越發達,我覺得自己已經脫節了。我的丈夫很早就過世了,和女兒相依為命。好不容易女兒考上了一所好大學,結果卻死于了一次謀殺,悲痛欲絕的我,仿佛失去了一切,為了找到女兒死亡的真相,我來到這座城市,找了一份工作。安溪和我的女兒很像,我對她視若己出,雖然偶爾有一些小敏感,但是脾氣卻是很好的。可就在我工作沒幾天,打掃書房的時候,居然發現安溪的畫稿。上面畫的就是我女兒死亡時的畫面。我以為安溪就是殺害我女兒的兇手,我覺得人生的希望就此破滅【我不怎麽會使用網絡,所以一直不知道網上有“殺人漫畫“,這次也只是通過紙稿才知道安溪與我女兒有關系】。我決定要安溪付出代價。我不忍心殺了她,于是就買了一些□□,下在了安溪每天的飲食中,安溪有潔癖,吃飯的碗筷都是固定的,也要求每天做飯、收拾房間都要帶着手套,沒有人會發現我下的□□。偶爾我會弄一些哭聲,把燈泡的接觸破壞,加深安溪的恐懼。8月28號,我出門的時候,發現安溪臉色非常不好,狼狽不堪的往家跑去,我以為安溪又做了什麽壞事,我想讓安溪不再犯罪,同時為女兒報仇。我廢了很大辦法才搜到,網上有一個“一喝就死”藥,我準備在網上買一瓶。12月28號,撒編輯告訴我,要舉辦一個周年聚會,我準備借此機會,讓安溪付出代價。我網購了一份“一喝就死”藥,卻因為不會選擇快遞,選擇了最慢的。直到12月31日,我的快遞都沒有到。
21:00,聚會開始,安溪突然潑了鬼助手一臉熱水,我趕緊帶鬼助手去廚房清洗,轉頭的時候,我發現鬼助手的口袋裏有一瓶“一喝就死”藥,我以為是鬼助手偷了我的快遞,于是我把我的□□和鬼助手的藥掉了個包。
22:30,我拿着衣服上樓,發現安溪正在敷面膜,我把藥下在了安溪的水杯裏,安溪閉着眼睛,讓我把水過來。藥瓶被我從窗戶丢在了外面的草叢裏。
22:35,回到一樓的阿姨房
24:00,聽到外面吵鬧
我投撒編輯,但是我覺得自己肯定會被投出去的。
齡保镖:
我是齡保镖,曾經是安溪的鄰居,也是一個默默暗戀安溪,但是一直得不到回應的變态狂,我為了得到安溪的注意,一直模仿安溪的畫風。安溪總和我抱怨,少女漫的銷量不好,大家現在都喜歡恐怖漫畫,可是自己卻沒有什麽頭緒。這句話讓我知道如何才能讓安溪注意到我了。我做好了殺害當紅小花,甄C位的準備,并把準備殺害的過程發到了安溪的郵箱,作為殺手的我,隐藏IP地址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随着我殺的人越多,安溪也越來越紅。我也成為了安溪身邊的保镖,一直默默的保護着安溪的安危,雖然安溪脾氣不好,還總說屋子裏鬧鬼,但是我覺得這都是小女生的脾氣,可是安溪卻一直不喜歡我。8月25號,我在殺人的途中被死者重傷了,手心上有一條很長的傷口,無奈之下沒有辦法再幫助安溪,就在我想強行犯案的時候,卻發現安溪有了自己的辦法。我突然害怕了,我覺得安溪也可以不需要我,而且之後安溪總會離開我們,消失幾天。我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我要毀掉安溪,讓安溪再也離不開我。我想好了安溪最完美的樣子,按照安溪畫畫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把安溪最後的樣子畫出來。我知道,撒編輯每次都是在書房上傳漫畫的,我準備打暈撒編輯,直接把安溪最美的樣子告知全世界。于是我在28號,給安溪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新年的漫畫我會通過平臺發布,不需要她插手了。12月31號我買好刀,準備給安溪最完美的一次謝幕!
23:10,從外牆上樓,進到安溪的房間,發現安溪躺在浴室裏,手腕上只是淺淺的一道傷口,人已經不省人事了,我一心想着把安溪做成收藏品,所以很興奮地把安溪放在浴室裏,放上溫熱的水,收好自己殺人用的刀,用安溪的刀虔誠的割斷了安溪的手腕,血染紅了浴池裏的水。
23:30,到書房,發現撒編輯已經昏迷,嘴裏嚷嚷着“別過來,我錯了!”,借用書房的賬號,發布了定時漫畫。回到安溪的浴室,擺成和漫畫一樣,然後把殺人工具丢進草叢中。
24:00,叫醒鬼助手,鬼助手查看平臺,叫嚷着沖向了二樓書房。
我選擇歐阿姨,撒編輯會中迷幻劑,就說明歐阿姨換掉了鬼助手的藥,鬼助手沒有必要用迷幻劑來殺害撒編輯。
☆、二次手術
燒腦的《明星大偵探》錄制完成之後,王九龍笑嘻嘻的跑過來找我,“丫頭丫頭!這個真的太好玩啦!”
“你是好玩啦!我還得去算賠償呢!”我跳起來敲了敲王九龍的頭,生氣的說:“回去和師父說從你工資扣!”
“賠償?賠償什麽?”王九龍還一副呆萌樣子,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樣子。
“來,大哥你回頭看看那個泡沫屋!”我把人往後一轉,身後的泡沫屋有一面的牆已經完全裂開了,泡沫盒子更是撒了一地。
“丫頭,你是不知道當時有多麽的兇險!老大差點就要從二樓摔下去了!”九龍哥一臉的嚴肅。
“可是如果你不和九齡哥争搶密碼箱,九齡哥也不會有危險呀!”我反駁道。
“……”聽起來好有道理怎麽辦?
“總之!因為你的魯莽!導致我要陪節目組的錢!你先把錢轉給我吧!”我拿起手機,點開了二維碼,“1000元,謝謝!”
“好吧……”九龍哥聲音透着濃濃的委屈,掃了一下碼,把錢轉過來了。
“宋小姐!”錢剛一到賬,節目組的小姐姐跑進來了,“泡沫屋的錢已經從王九龍老師的薪酬裏扣掉了,您記得提醒一下九龍老師,哎!九龍老師您在啊!”
“……”
“……”
嗯,跑啊!!!
打打鬧鬧的從節目組出來,這才一天的時間,我竟覺得恍若隔世,劇情燒腦,節奏緊湊,等剪輯出來的效果應該也不會差。我們收拾收拾東西,師父在我們走之前告訴我們這回可以在湖南多待兩天,九齡哥臺上一副傻乎乎的樣子,私底下倒是正經的很,說話做事都是一派老爺們樣子,在湖南的這幾天也是他照顧我和九龍,平時在小園子看不出,到了外面才覺得有這麽一個可靠的哥哥是多麽的重要!
不過因為湖南的飯菜實在是辛辣,所以這一趟工作下來,我倒是比以往瘦了不少。到了家,師娘拉着我就心疼道:“哎呦!我們丫頭真是辛苦了!你看看都累瘦了!”
“師娘,那不是累的,丫頭在湖南成天不吃飯,能不瘦嗎?!”王九龍毫無愧色的揭了我的老底。
“王九龍!”我回身就要打他。
“你克扣了我的錢,還不許我反擊嗎?”王九龍也不示弱,仰着頭和我争辯道。
“……”雖然那一千塊最後換成了一頓大餐,但是很顯眼,這并沒有撫平九龍同志心裏的悲傷。
“丫頭又沒好好吃飯?胃是不是又疼了?”陶陽哥今天也是難得過來,聽到九龍的話急忙過來問道。
“沒有沒有!就是吃得少,沒有不吃!”我趕緊解釋道。
“哼!在後臺忙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胃疼的差點暈過的。”九齡哥突然在我們身後插了一句。
“你們不是在破案嗎!這都能關注到?!”我被九齡哥的話吓的一跳。
“你縮在屏幕後面冷汗都下來了,當我看不見?”九齡哥敲了敲我的頭,“當時看你忙的歡,就沒想揭穿你,現在回來了,讓陶師兄好好教育教育你!”
我縮了縮脖子,趕緊放下行李老老實實的吃飯去了,我覺得我要是再找借口不吃飯,別說師娘和陶陽哥了,就連九龍哥都得壓着我吃飯去!
吃過了飯,我們把買回來的特産分了分,然後就上樓休息去了。
辮兒哥過幾天又要去做個手術,雖說不是什麽大動,但好歹也是場手術,我們也是難免擔心。偏趕着那幾天是孟哥的商演,我雖然擔心,但是該幹的工作還是要幹的。辮兒哥卻說做完手術要來看孟哥商演,我氣得直想打他,九郎哥也是再三保證決不讓辮兒哥瞎動,動完了手術就乖乖的在家休息!
雖然九郎哥是再三地保證,但憑着他慣着辮兒哥的架勢,辮兒哥能不能乖乖的休息還真是說不準!為了讓辮兒哥乖乖休息,我倆差點沒吵起來。
對于我而言,辮兒哥休息一段時間再演出并不會影響什麽,觀衆也不會以為他休息了幾個月就忘了他。但是辮兒哥卻總想盡一切辦法早點回到舞臺。雖然我們都知道只有他站在舞臺的時候才是最放松的時候,但是一場演出少說半小時多說五十分鐘,長時間的站立我們都是擔心!好說歹說,這公子哥才歇了來找孟哥的心思。
辮兒哥的手術比商演早了兩天,我這邊還在和演出方對接彩排內容,那邊九郎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是辮兒哥的手術很是成功,醫生說現在基本不會影響走路和正常生活了,只是小心別摔了、磕了,現在也別跑別用力,慢慢養着就行。
聽到這話我才是松了一口氣,心裏一直惦記着手術結果,所以幹什麽都會□□,孟哥和九良對活的時候偶爾也是突然提一嘴辮兒哥的手術。
好在手術成功,剩下兩天孟哥和九良哥也是悶頭研究包袱,自從他倆火了之後,難免觀衆的要求有所提高,所以這兩個人你壓力也是大。
商演的開場安排的就是七隊的孩子,孟哥也是為了給自家隊員一個露臉機會,別看以前都是在小園子演出的,但是有幾個孩子的粉絲也正經不少!我依舊還是做主持,只是後臺孩子們見了我各個乖巧的站起來問好。
“丫頭你這氣勢,他們偶爾見了我都沒這麽尊敬!”孟哥笑着調侃道。
“我做什麽了?不過偶爾過來和他們量量活,都沒怎麽罵過他們!”我也是委屈。
“哈哈,你不知道啊,我手底下的隊員們都覺得你那種佛擋殺佛的人,平日裏笑眯眯的,量活的時候又一針見血,他們都說見了你比見師父都慌!”孟哥笑着揉了揉我的頭。
“去去去!哪有你說的那麽吓人!”我氣的拍了拍孟哥的手,問道:“底活準備好了嗎?我看你和小先生練了許久了!”
“差不多了,航航的三弦一直都很好,我們配合的也默契。”孟哥回頭看了看低頭調弦的小先生。
“小先生可算我半個三弦師父,我等着晚上聽你們演出!”我笑着打趣了一句,然後就去後臺看他們對活了。
演出很是順利,孟哥和小先生一手吉他配三弦很是撩人心扉,孟哥平日裏就是個溫柔模樣,這會子垂着眼眉,溫柔的看着小先生,眼中的柔光當真膩得慌!
小先生卻是低着頭撥着弦,沒看到孟哥的眼神。
返場的時候,孟哥起哄叫我也上臺,我雖覺得奇怪,但是也不能拂了孟哥面子,乖乖的拿着麥克上去了。
“哎,我給你們唱首歌吧!”孟哥見我上來了,舉着麥克說道。
“您想唱什麽啊?”我側頭問道。
“就唱風的季節吧!”孟哥倒是沒聽底下觀衆的呼聲,直接選好了歌。
我倒是有些納悶,怎麽今兒想起來唱這首歌了?
伴随着前奏的響起,孟哥低沉溫柔的嗓音透過擴音麥克傳遍了會場每個角落。
就在歌曲唱到二一段的時候,我身後傳來了辮兒哥的聲音。
“吹呀吹讓這風吹
抹幹眼眸裏亮晶的眼淚
吹呀吹讓這風吹
哀傷通通帶走管風裏是誰”
底下的觀衆是一陣接着一陣的尖叫,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吓了一跳。辮兒哥身穿淺綠色大褂,由九郎哥托着,一步一步走過來。
孟哥也是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和着節拍,打了一段B-BOX。
這什麽情況這是!好在我記着這是在臺上,沒真的質問出來,辮兒哥看我一副真生氣的樣子,趕緊做了幾個表情,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雖生氣,但也知道不能表現出來,咽下這口氣,陪着祖宗把場返完,這次商演也就算結束了。
下了臺,我直奔後臺換好衣服,然後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人出來。
“丫頭!我這真是恢複的差不多了,也問醫生了,醫生說行我才來的!”辮兒哥看我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趕緊湊過來解釋道。
“那你是怎麽答應我的?做完手術即可回家,在家躺個十天半個月的休息?”我反問道。
“這不是就在家門口演出嘛!不來白不來嘛!”辮兒哥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那行,以後您愛去哪就去哪!別叫我管你!”我也是被他氣的心口疼,撂下這句話扭頭就走了。
仗着是在北展演出,打了車就直接回玫瑰園了,到了玫瑰園,和師父師娘打了個招呼就回屋休息去了。
辮兒哥看我撂下話就走了,也知道這回确實是自己莽撞了,光想着舞臺,忘了替自己擔心的人了。
“翔子,我這麽執意要來,你是不是也挺生氣的?”辮兒哥突然問道。
“角兒,不瞞您,當時我真想一掌劈下去讓您暈過去得了!”九郎哥說道。
“唉,是我任性了!”辮兒哥默默的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等孟哥他們換好了衣服,一起回玫瑰園了。
孟哥換好衣服沒看見我,就知道辮兒哥又惹我生氣了。
“師兄,丫頭當時不要命的把你拉回來,你總這麽不愛惜身體,丫頭肯定心疼!”孟哥看着蔫蔫的辮兒哥說道。
“我知道了!走吧,回玫瑰園哄人去吧!”辮兒哥捏了捏眉間,笑着搖了搖頭。
☆、傲嬌哄人
自從和辮兒哥吵了一架之後,我仗着學校上課,愣是一個禮拜沒和辮兒哥說一句話。
每次晚上回去吃了飯就上樓休息,周末不是去小園子給新學員量活就是躲在圖書館背書。辮兒哥幾次三番的想和我搭話都被我忽略過去了。
過了一個多禮拜,趕着一個休息日,陶陽哥來找我出去。
“陶陽哥?怎麽突然找我出去?”我縮在小書房裏正摘抄老段子呢。
“看你回來之後不是學校就是家的,怕你在家呆着無聊。”陶陽哥平日裏也是一副正經模樣,平時比我還要宅的一個人,怎麽突然找我出去。
“陶陽哥不實在,我看是辮兒哥求到你了吧?”我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
陶陽哥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看我笑眯眯的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丫頭,你就給個面子?小辮兒怕你真的惱了他,托了我好幾天,我也是受不住他折磨,這才來找你。”
“難為辮兒哥拉下臉,他也真是知道求誰好使。”我也知道,別扭鬧久了傷感情,辮兒哥能說動陶陽哥來,想必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的。
換了身輕便的衣服,陶陽哥拉着我直奔茗園。
可着德雲社打聽一圈,愛喝茶的不多,我雖不敢說排第一,但前三也是跑不掉,再加上右手出了事,就越發喜歡茗園那清淨自在的地方。
這地方平時人就不多,我一去又是一下午,所以德雲社的哥哥們一般都不愛陪我來茗園。今兒辮兒哥是打着哄我的目的,自然是選了我喜歡的地方。也是難為他一個閑不住的人會陪我消磨一下午。
“丫頭!來,陳叔特意給你留的茶,你嘗嘗!”辮兒哥見我和陶陽哥進來,殷切地說道。
“快打住吧!剛做完手術,小心點別磕着!”我緊着說一句。
“丫頭我錯了!”辮兒哥見我和他說了話,趕緊低眉順眼的說道:“我再也不莽撞了,休息好了之後再上臺!”
“我不是惱你上臺,我是氣你不愛惜自己身子!剛手術完兩天就想着上臺演出,你以為自己的鐵人啊!磁鐵一吸,膠布一纏就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翔子回去也說我了!丫頭你別生氣,再沒有下回!”辮兒哥舉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我張雲雷對天發誓,若再有不愛惜身體的事情發生,就叫我一輩子娶不上媳婦!”
“噗,這叫什麽誓言,你現在去外面揮一揮手,大把的小姑娘巴不得做你媳婦呢!”我被他正兒八經的模樣逗樂了。
“我不是找不到,我是不想找!”辮兒哥梗着脖子說道,“丫頭,這也和好了,我也發誓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去吃點東西啦?難不成真要在茗園呆一下午?”
我知道辮兒哥是許久不出門,所以才一直惦記着,我卻不愛出去閑逛,所以把人托付給九郎哥,我就留在了茗園喝茶。
陶陽哥也是個怕吵的,見我沒走,也一并坐下了。
“丫頭你不生氣了?”陶陽哥問道。
“兄妹倆哪有隔夜的仇,只是這回辮兒哥鬧得太大,不懲罰一下他才不知道這事兒有多嚴重呢!”我抿了一口茶說道。
“你倒是把他當哥哥。”陶陽哥冷不丁說了一句。
“不然呢?難不成是舅甥?他哪有個老舅的樣!”我吐槽到。
“算了,你這榆木腦袋!”陶陽哥無奈的點了點我的頭,我雖不知道他為什麽說這個,但是敏銳的直覺告訴我,這個話題不接為妙。
“丫頭在學校有人追嗎?”陶陽哥低着頭擺弄茶具,見我品了兩杯,就又斟上了一碗。
“有啊,外系的有幾個殷勤地很,總是纏着我和小九!”我抱怨道。
“你怎麽沒和我們說?”陶陽哥驚訝道。
“嗨,年少慕艾,喜歡就喜歡呗,反正我是不喜歡他們。”我低頭說道。
“那你喜歡誰啊?”陶陽哥問道。
“你啊!”我笑眯眯的擡起頭,看陶陽哥瞪圓了眼睛,傻乎乎的表情,又說道:“還有辮兒哥、九龍哥、孟哥、師父、安迪……”
我掰着手指頭一個接着一個數到,數到最後陶陽哥一把按住我的手,說道:“行了行了,你這個是背貫口呢?”
“哈,德雲社裏這麽多人,夠我喜歡個遍了!”
“年紀不大,倒是花心的很!”陶陽哥有恢複了風輕雲淡的表情,不再同我說這些,反倒是說了好多劇社的事情。
師父想趁着德雲社鋼絲節做幾天笑劇在湖廣演,所以麒麟劇社這幾天也是忙碌的很,陶陽哥想趁着我最近沒什麽課,好去幫幫他謝謝劇本。
“師父要演什麽?”我問道。
“大西廂!”陶陽哥喝了一口茶,說道:“還不是昆曲的調調,師父想做成相聲劇。”
“嚯,這可是個答工程啊!”我嘆了一句,“你們的頭發都還好嗎”
“去去去!現在你回來了,想必也是跑不掉的!”陶陽哥點了點我的頭,說道:“今兒下午是小辮兒哄你出來,不然過一會兒師父就該找你去量劇本去了!”
我一聽,趕緊又泡了一壺茶,企圖可以在茗園呆個天長地久。結果“好的不應,壞的應”,陶陽哥剛說完這話,師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丫頭,在外面呢?”師父的聲音溫柔的很。
“嗯,我在茗園呢!”我站起身回答道。
“哦~就你自己嗎?”師父又問道。
“沒,還有陶陽哥!”我瞥了一眼陶陽哥,看他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
“啊!哎呀,我正找他呢!正巧丫頭你和他在一塊,在茗園呆夠了就快回來啊!”師父說完這話就挂斷了電話,一點都沒給我留機會。
“恭喜你,成功進入到量活期!”陶陽哥笑眯眯的起身,“走吧,回去啦!”
我看着安靜的茗園,只覺得又要有好久不能來了!
☆、笑劇
和陶陽哥回到了玫瑰園,師父在二樓書房等我們,見我們到了直接拿出了厚厚的本子出來,說道:“丫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