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哄,小九喝了好幾口,才止住了心中的氣,我們又淘了幾本古書古籍,這才去吃飯。
因為天天練形體,所以我倆也不常吃大魚大肉,偶爾出來吃飯也都是找一些素菜館子,聽說這附近開了一家評價很不錯的素菜小館,我倆提前訂好的地方,逛完了就去了。
不得不說,偶爾奢侈一下還是很不錯的!
我們兩個吃的肚子都要撐炸了,一邊溜達一邊消化食。
因為吃了太多,所以我決定把小九送上車,然後走回去,反正離着不遠,穿過幾個胡同就到了。
不過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剛拐進一個胡同,就看見胡同頭站了幾個抽煙的大漢。
我心下暗叫不好,趕緊轉頭就走。
“喲!哪來的妞兒?盤亮條順的,怎麽就走了?”身後那人說話流裏流氣的,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妞兒還跑上了?哪兒跑?”快步走着,肩膀上就被人搭住了,一下子就把我拽了過去。
四下看看,總共四個人,看着都是又高又壯,強行出去肯定不行。
“你們要錢?我把錢給你們!”我盡量放平語氣,讓自己不那麽慌張。
“要錢多沒意思啊?妞兒這麽好看,陪我們玩玩去呗!”領頭的大哥一頭黃毛,哼!醜了吧唧的,一點都沒有辮兒哥的好看!
“哪來的臭小子?還敢欺負我妹?”我這邊正想着怎麽解決,就挺好胡同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一聽這聲音,我的心就一下子放下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德雲社第二批入學的李鶴東!東哥一入學就是一身的匪氣,看着就不好惹,後來還是和師爺一塊組了搭檔,每天不是和師爺一塊對活,就是和師爺一塊演出。
平時和東哥不常接觸,偶爾去二隊的時候會打個照面的,不能算是多熟撚,但是好歹也是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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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了聲音,趕緊趁着他們不注意扒開人群,跑到東哥的身後。
“哪來的臭小子?”領頭的大哥一臉的不耐煩。
“趁着我現在心情好,你們該滾滾,不然一會兒可別後悔!”東哥一點都不含糊,脫了外套就塞在我手裏了。初春的天氣,東哥裏面卻是一件短袖,鼓鼓的肌肉撐的衣服滿滿當當的,自眉間到鼻梁的一道疤顯得這人更是不好惹!
四個人看東哥的架勢,對視了一下,就跑走了,估計也是覺得東哥那架勢很是唬人。
看人走了,東哥過來從我手裏接過衣服穿上,嘴裏抱怨着:“多虧了師爺要喝可樂,不然我也不會下樓!草!這天怎麽這麽冷?凍死我了!”
…………
好吧,剛才那個帥氣的英雄果然是錯覺!
☆、平西王
回了玫瑰園,剛一進門就被人一把抱住,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差點沒憋死在這人的懷裏。
“丫頭?沒吓着吧?”旁邊的師娘關切地問道。
“你說說你!怎麽出門也不知道小心點?貪圖那近道!不知道胡同裏面危險嗎?”剛掙脫出來,辮兒哥就指着我鼻子說道。
“我錯了!”我趕緊低頭認錯,好久沒見到辮兒哥這炸毛樣子了,我們私底下都說,辮兒哥平時都好,但是炸起毛來,誰哄都沒招。
“道歉管什麽用?今天要不是東哥出去買東西,你知道你是什麽下場嗎?你一個小姑娘,自己一個人還敢走小胡同!你真是嫌命長了是不是?!”辮兒哥這嘀哩禿嚕跟機關炮一樣把我一頓突突突突。
我趕緊躲在師娘身後,企圖遮擋一下辮兒哥的怒火。
結果師娘一把把我推出去,說道:“是該讓小辮兒教育教育你!下回看你還走不走小胡同了?”
“師娘……”我眼眶含淚的看着師娘離去,然後就被辮兒哥揪着耳朵拖上了樓。
将近一個小時的口水洗禮,從小姑娘出門哪能走哪不能走,到出門是不是應該找個人陪着一起去,再到以後出門必須彙報到哪裏了。我簡直要被這個人逼瘋了。
好不容易被放出來了,剛一下樓,就看見沙發上的孟哥、大林哥、陶陽哥。
好嘛!剛走一個唐僧,又來了一個孫悟空!孟哥見了我眼淚就要往下掉,一副我要是出了什麽事他得多心疼的樣子。大林哥則是很好的發揮了自己碎嘴子的功力。陶陽哥一句話沒說,除了偶爾拿不贊同的眼神看看我,剩下的就是給大林哥遞水,給孟哥遞紙巾。
好不容易把這三尊大神送走了,臨走的時候,陶陽哥把我手機拿過去,快捷鍵1設成了他的手機號,然後什麽都沒說又還給我了。
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那眼神讓我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總算是把人都哄回去了,我就等着開學了。
開學了之後,我就一直和小九呆在學校,老師們雖然都很和藹,但是學習的任務卻很重,所以一直到辮兒哥巡演之前,我都在學校的圖書館呆到晚上七八點。
辮兒哥複出巡演安排在了西安,一共五天,我提前請好了假,跟着去做主持和對接工作。也是因為栾哥馬上要考試了,所以這個對接工作還是交給了我。好在之前封箱的對接我已經經手一次了,所以這一次我還挺有信心的。
到了西安,先是安排了所以人的休息,畢竟這次辮兒哥、孟哥、九齡九龍都過來了。正巧都是熟悉的人,所以我們也就沒太講究,放好了行李就出去撸串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和劇場對接了,結果到了劇場門口就被塞了一堆傳單,上面寫着:青戲社七天演出,給您全新的相聲體驗。
時間正巧是我們的前一天開始,晚一天結束。地點,正是我們旁邊的劇場。
什麽情況?青戲社?那不是本地的相聲劇團嗎?幹嗎趕着這兩天在這兒開場子?
我放下手裏的傳單,趕緊進了劇場去找經理。
經理見到我,和我說明了一下情況。不知道什麽時候,德雲社張雲雷複出巡演來西安的消息被當地的相聲劇團知道了,所以他們就在旁邊的劇社也開了專場,一副要和德雲社打擂臺的架勢。
雖然這事挺讨人厭的,但是我們卻也沒有什麽辦法。确定好了場地、燈光、麥克等等一切,然後我就回去和他們讨論這件事情了。
“這叫什麽事啊?主流界的手段越發的下三濫了!”辮兒哥抱着胳膊說到。
“主流界?”好久沒聽到這個詞了,但是我卻一下子想到了在天橋上和九南一起說相聲,被觀衆刨活的日子。
“丫頭你不知道嗎?青戲社是主流界比較著名的劇團呢?”九郎哥說。
“那怎麽辦?”我摸着下巴說道:“他比咱們早一天開,肯定大多數人都去那邊了!”
“呵,我的專場,賣不出去票也該是我緊張吧!”辮兒哥揉了揉我的腦袋,說:“你放心,五天劇場,有一個空着,我給你洗一個月的衣服!”
能讓一個有潔癖的人下此毒誓,我瞬間一點都不擔心票賣不出去了!
第二天開始售票的時候,我們這幾個人都開始發微博預熱了,專場微博預熱,這還真是頭一回,雖然我們幾個都不是很成名的角兒,但是微博裏幾十萬粉絲還是有的。
預熱的結果,就是五天的票被一搶而空,雖然我們知道這裏面有很多是黃牛票,但是能被售空就已經很讓我們驚喜了。
雖然知道青戲社已經演了一天,但是我們還是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熱情去進行了第一次開場。
出乎我們的意料,整個場子真的是坐的滿滿當當的人,座無虛席!
我上臺主持的時候就聽到底下小姑娘們的尖叫了,從臺上下來之後,我笑着和辮兒說:“看來有些人不用幫我洗衣服了!”
“都說了,沒什麽好怕的!”辮兒哥突然沖着我笑了一下,一掃以前的陰霾,眼神清澈,卻再也沒有以往的傲氣。
他少年成名,一直都是臺上的角兒,要不是因為出了事,想必會比現在還要火上幾分。可是這樣傲氣的一個人,卻因為受傷而停止演出,直到現在才正式的站在舞臺上。
所以這一場演出,我們不能被別人壓下氣勢,我們要讓別人看到,德雲社還有更多的角兒!
五天的節目下來,真的應了辮兒哥那句話,一個空座都沒有!旁邊的青戲社早早的散了場,我們卻還留在臺上返場。
最後一天,辮兒哥領着我們所有人唱了一曲《大實話》,我們鞠躬下臺,宣布我們這一次的巡演圓滿結束!不僅沒砸了場子,還把別人場子給砸了!
從西安回來,師父他們都看了媒體報道,只說辮兒哥是“平西王”。對于這個稱呼,辮兒哥也是很無奈。
後來,有天晚上,辮兒哥和我說,那天他站在臺上,看着底下坐滿了人,他覺得他這輩子活的就值了!以後,他還要說更好、更新的相聲,不然都對不起喜歡他的觀衆!
☆、後臺打架
自打從西安回來,我們就面臨着媒體的哄擾,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記者來采訪,都是問我們是不是和主流相聲界有矛盾。
好在玫瑰園裏有一個在記者圈子裏出了名的瘋狗,好吧,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都叫我瘋狗。我就是怼過兩次記者而已啊!【委屈的對手指】
媒體的大肆報道倒也是讓德雲社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師父也就沒有太多的關注于這一方面。
師父沒有關注,卻有媒體一直在報道我們一些角兒的私生活,比如九龍哥的女朋友。
九龍哥女朋友現在正在念大學,當初那個軟萌的妹子卻被爆出來高中就和九龍在一起,早戀的名頭死死的扣在了人家姑娘的頭上。
姑娘被網友人肉到,一些喜歡九龍的女友粉更是什麽話都往姑娘那裏罵。我們趕緊給九龍放了幾天假,讓他去哈爾濱把女朋友哄回來。
九龍是着急忙慌的去了,卻蔫頭耷臉的回來了。
細問之下才知道,姑娘被學校的同學折磨的不行,九龍去了,連家門都沒進就被攆出來了,畢竟在老一輩的眼裏,說相聲的都是不務正業,幹不了別的才幹的營生。
九龍從哈爾濱回來之後,就一直是一個渾身充滿怨氣的狀态,我們誰都不敢招惹他。話雖這麽說,但是該有的演出還是得有的,岳岳哥北京的商演是安排的九齡、九龍、孟哥和九良做助演。
岳岳哥演出那天正趕着我考試,考完試之後我打了個車就奔着北展去了,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完場了,玲珑開場,第二個是岳岳哥和孫越老師,我現在去應該還能趕上。
到了後臺,卻發現整個後臺都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九良哥抱着他的三弦,一臉緊張的被孟哥護在了身後,九齡則是拉着九龍,滿臉嚴肅。
“什麽情況?”我拉着旁邊的一個小學員問道。
“師姐?您可算來了!給您打幾個電話都沒接!”那小學員看見我倒是十分驚喜,我把手機掏出來才發現,因為有考試,所以手機關機了,着急趕過來都忘記打開了。
“說吧,這是怎麽了?”我問道。
“九龍師兄第一場說的時候底下有觀衆刨活,還拿早戀說事,要不是九齡師兄把這岔打過去了,九龍師兄差點就要當場發飙了。”
“那怎麽又和孟哥杠上了?”
“這不是第一場下來了,岳岳師兄和孫越老師上去了,結果九良師兄不小心和九龍師兄撞上了,九龍師兄把九良師兄的三弦給撞壞了,九良師兄一着急就說了句什麽,結果九龍師兄突然推了九良師兄一下。然後就是現在這個局面了。”
九良哥自從上回和孟哥鬧別扭了之後,性格就有些變化。要說剛開始是個自閉不愛說話的小孩,現在就是個愛粘着孟哥的腹黑小孩了。
雖然不總說話,但是偶爾一句話還挺戳人肺管子的。
要說九良哥最在意的有兩個,一個是孟哥,一個是三哥。真是誰碰了都不行的那種。九龍哥要是撞了九良哥一下,那估計啥事都不會有。不過要是撞了他三哥,估計九良哥說的話可得挺重。
“你岳師兄上臺多久了?”我看了看臺上。
“有二十多分鐘了。”
“那也快抄底了,行,我去問問。”
我剝開人群,看着這兩方對峙局面,插着腰說到。
“一會不上臺了是不是?”我也不問是那邊的過錯,直接訓到。
“他說錯話了!必須道歉!”九龍哥眼眶都紅了,吼到。
“你閉嘴,先動手的還好意思說?社規都忘了是不是?孟哥,一會該上臺了,你拉着九良哥去準備!”
“丫頭!”王九龍不服,還想說什麽。
“王九龍!你把你情緒收一收!你現在可還在後臺呢,丢人還想丢掉外面嗎?”我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把人怼回去了。
王九龍也知道輕重,撇了撇嘴就要換大褂。
別看九齡哥在臺上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在臺下可是正兒八經的老爺們兒,看着王九龍一副小孩子要哭的樣子,直接追過去了。
小先生也是挪了挪步子過來,奶聲奶氣的和我說:“丫頭,是我說錯了話,不怪九龍動手。”
“我知道,九良哥你也收一收情緒,一會還有演出呢,和孟哥好好說。”
小先生點了點頭,把手裏的三哥遞給了我,“丫頭,你幫我拿好了,我說完下來找你!”
“去吧,岳岳哥也快抄底了,你和孟哥準備去吧。”
小先生點了點頭,捋了捋大褂就去找孟哥去了。
我抱着三弦,就去找委屈巴巴的九龍了。
“明明就是他怼我一句,我推他一下怎麽了?孟哥也是,二話不說就推我!”
“你推人家孟哥搭檔,孟哥能不着急嗎?這不孟哥推了你,我就過來了嗎!”九齡哥聲音平穩的安慰道。
“丫頭也是,怎麽可以拉偏架!她就是向着周九良!”
“那你說,咱們四個這麽僵着,一會岳岳哥說完了下來沒人上去怎麽辦?”
“我……”九龍一時語塞,嗫喏了半天,說了句“那也不是我的錯啊!”
“九龍哥?”我推開了化妝間的門說。
王九龍看見我進來了,擰過頭不理我。九齡看了看自己家小孩子性子的搭檔,朝我無奈的笑了笑。
“哎喲,這麽大的人了,還和人吵架,真是羞羞臉!”我輕輕的把三弦放進盒子裏,然後去看王九龍。
“不敢和人吵架!小師姐這麽厲害,我們可不敢惹!”王九龍陰陽怪氣的說到。
“九齡哥說的對,你就是沒長大的小孩子,什麽事情都由着性子來。和月惜在一起也是,和九良哥吵架也是,都是只想着一時,不想着以後!”
“不許提她!”王九龍紅着眼睛和我說。
“為什麽不能提?你當時和人家在一起的時候就只想着在一起,就沒想着和人家姑娘以後的日子?”
“我……我沒有……”九龍哥聲音低沉而委屈。
“所以不怪人家把你攆出去,你害的月惜在學校被欺負,就沒想着和人家姑娘談将來?”
“我,我也沒什麽談将來的資本啊!”王九龍梗着脖子說到。
“你看,你現在這胖墩墩的樣子,年紀也不大,沒房沒車的,還是個小孩性子。我要是月惜的爸媽,我也不同意我女兒和你在一起!”
“丫頭你怎麽和九良一個樣?”
“所以說你得努力啊!你得足夠的優秀,才能打動人家的父母啊!”我摸了摸九龍的腦袋,毛茸茸的手感真好。
“我知道了!”九龍哥低着頭說:“一會兒我給九良道歉去!”
“行啦!你還比九良哥大一歲呢!20多歲的人了,別哭了!”
“沒哭!”王九龍咬着牙說道。
“沒哭沒哭!”我敷衍地拍了拍他,說:“衣服都換好了就出去吧,一會兒還有返場呢!”
好不容易把兩個人都哄好了,等到返場結束之後,我笑着調侃孟哥:“孟小仙也有和人動手的時候!”
“去去去,九龍那勁,我看推的航航一個趔趄,這才着急了。”
“孟哥你也太小心了,九良哥也不小了,你總這麽慣着,要慣到什麽時候?”
“丫頭,上回我倆冷戰過之後,我才發現航航到底有多在意我,我也有多在意他,丫頭,不是我想慣着他,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慣着他的感情!”孟哥低聲說道。“算了,你還沒航航大呢!我和你說這個幹嗎?”
“孟哥,這話我和小先生說過,我也和你再說一遍,臺上的感情,可……”
“可當不得真!”孟哥笑着說:“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小聲說。
“走吧!回去了!”孟哥穿上外套,和我們一塊回去了。
☆、上綜藝了?
回到了玫瑰園,師父和我說下個月有一個電視臺想請幾個相聲演員去參加一個綜藝,他覺得是一個好機會,所以就接下了。不過電視臺倒是指明了要我參加,其他的人可以由師父選擇。
綜藝節目請相聲演員,這得是一個多怕冷場的綜藝啊?我雖然內心在吐槽,但是師父布置的任務還是要乖乖完成的。錄制的時間安排在了周末,據說也是照顧我上學的時間。節目內容主要是宣傳國粹的,雖然是在地方臺播放,但是已經播的這幾期的評價都挺好的。
我先補了幾期節目,雖然師父還沒确定是誰和我一塊去參加,但是在看節目的時候還覺得裏面有好幾個選手唱的都很不錯。
過了幾天,師父告訴我,是辮兒哥、大林哥、陶陽哥和我一起參加這個節目,節目組不光請了我們,還另外請了一位相聲演員,雖然還沒告訴我們是誰,但是據說是主流相聲界推薦過來了,電視臺不好拒絕,所以我們這邊就請我們四個人了。
節目組會提前和我們接洽錄制內容的,師父說,就當是上去玩了,雖然是比賽制的,但是也不用有太大壓力,畢竟我們只是嘉賓,主角兒還是人家比賽的選手。
等到了錄制那天,我們幾個坐節目組的車去電視臺,雖然是宣傳國粹的節目,但是還是采取的比賽模式,總共是五組參賽選手,對應着五位導師,我們這次作為助演嘉賓去表演節目,也是一個跟老師學習的機會。
據說我的搭檔是一個帥氣的男孩子,雖然沒學過戲曲,但是卻很有天賦。我們的指導老師是小香玉老師,也是有名的豫劇先生。
大林哥是和一個男團組合一起參賽;辮兒哥的搭檔是一個熱愛國風的少年,兩個人從見了面就開始聊太平歌詞;陶陽哥的搭檔是一個成名已久的演員,雖然已經年近40歲,但是看着卻很年輕。
最後一個參賽選手是現在正當紅的小花旦,這一次節目請的都是相聲演員,所以小花旦的搭檔是誰我們還沒有什麽頭緒?
等到了錄制現場,陶陽哥看着後臺準備的人,臉色不太好。
“陶陽哥,怎麽了?”我問到。
“沒什麽,看見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我皺着眉,能讓陶陽哥說出這種話,這人到底是做了什麽事?
“喲!這不是我們京劇小神童嘛?!”那人看到了我們,急忙過來問好。
矮胖的身材,笑起來雖然憨态可掬,但是眉眼間的算計卻是滿滿。
“何志偉,好久不見!”陶陽哥一臉的冷漠。
“嘿嘿,好久不見!雲雷師弟腿傷好了嗎?下回可得小心一點啊!”
“我不是你師弟。”辮兒哥也是難得的冷酷表情。
“瞧瞧,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那人一拍腦袋,笑眯眯的說。
“都來了吧!今天咱們先是見一下參賽選手和導師,周六一天,周日一上午是你們的練習時間,周日下午咱們開始比賽錄制。”導演突然出現,打斷了我們的寒暄。
“好的。”我們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雲微,你的搭檔是我們這個節目想推出來的選手,所以你們在準備的時候可以準備的精彩一些。”導演拉着我到一旁,和我說到。
“可是導演,陶陽哥唱的比我要好,我覺得可以安排陶陽哥和于哥一組啊!”
“你個傻孩子!女生和男生可以搭成cp組合啊!要是兩個男生還有什麽看頭了!”
“可是……”我還想說些什麽,導演卻直接走掉了。
和我一組搭檔的叫于奕,年紀比我稍長兩歲,看着可是一個陽光大男孩,笑起來也特別甜。
“您好!我叫于奕!”
“您好!我叫宋雲微,您叫我雲微就行!”
“我聽過你的相聲,說的真挺不錯的!”于奕笑着和我寒暄了沒一會,小香玉先生就進來了。
“雲微,你師父還叫我好好照顧你!看來你和大奕已經認識了?”小香玉先生口中的師父便是我學京韻大鼓時拜的惠姨。
“先生好!”我起身鞠躬問好。
“快坐!咱們這個節目,說是宣傳國粹,但其實也不是光把戲曲的部分演繹出來,更多的是和就行樂曲接合起來,你和于奕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麽好一點的想法?”
“我其實很喜歡哥哥的《當愛已成往事》,想把這一首歌改編一下,先生覺得呢?”于奕問到。
“可以啊,這首歌本就是和《霸王別姬》相關的,你們也可以扮上瞧瞧。”
确定下來曲目,我和于奕約好了明天早上排練,然後就準備和大林他們一塊回去了。
“陶陽哥,今天見到的那個人是誰啊?”下了節目組的車,我實在沒忍住,問到。
“你說何志偉?”辮兒哥湊過來說,“丫頭我和你說,那人你離他遠點!別看他長得一副無害模樣!其實心裏壞的很!”
“對了,他喊你師弟,可是辮兒哥不是我們大師兄嗎?”
“要是按照輩分排,他是師父第一個徒弟,可是在你們入學之前,他就背叛了師父,和主流相聲界混在了一起。”
“背叛了師父?”我不解的問道。
“這件事情本來不應該告訴你的,德雲社招生是不招女學生,在前期招生的時候就已經和招生辦提出申請了,但是何志偉為了惡心師父,還真找到了一位女學生!”辮兒哥說:“我們也沒想到,還真有女孩子報這個!”
我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要說我麽幾個人裏面最讨厭他的,其實還是你陶陽哥。”辮兒哥朝身後努了努嘴。
“為什麽?”我問道。
“阿陶小時候嗓子比現在還要亮堂,以前我們最愛的是他的嗓子,最恨的也是他的嗓子!我記得那年封箱,師父想讓阿陶亮亮嗓子,結果何志偉那小人,為了不讓阿陶出彩,一把摁住了阿陶的嘴,要不是師父接了一下,阿陶就得倒在臺上了!”辮兒哥提到這時還是一副恨的牙癢癢的模樣。
“陶陽哥小時候肯定很可愛吧!”我小聲問道。
“超可愛!丫頭我和你說,你別看阿陶才比大林小一歲,小時候個子可比大林矮不少!看着就像比大林小四五歲的樣子!”
“我說,你們在聊什麽呢?”陶陽哥看我們兩個腦袋越聚越近,還時不時發出猥瑣的笑聲,不由得出聲問道。
“沒什麽!”我趕忙回頭說道,又低頭和辮兒哥說:“哥!記得回去幫我找視頻哈!”
辮兒哥笑眯眯的答應了。留下陶陽哥一頭霧水。
☆、秒炮灰令人興奮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奔向了約好練習的地方。練習室還是昨天晚上于奕和節目組打電話預約的。剛到練習室,就看到于奕已經對着鏡子練形體了。
“雲微你來了!”于奕透過鏡子看到我進來,轉頭笑着說到。
“先生還沒到嗎?”我四下看了看,沒見到小香玉先生。
“還沒,先生可能要晚一些,咱們可以先練一練。”
“好啊,咱們歌曲的demo,節目組給你了嗎?”
“昨天發了一版,我聽過了,還不錯,基本咱們合一合今天可以确定下來了!”
“好,那咱們先練着吧!”
因為以前好歹是在劇社呆過,所以很多動作我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
于奕的嗓子很好,所以我們也要商量一下究竟誰來唱旦角,于奕聽說我嗓子特別好,所以一直在和節目組說希望我來唱旦角兒。
但是我記得師父說過,我們是來做助演的,所以要突出的還是參賽人員。于奕一直是唱旦角,所以我們還是決定讓他來唱旦角,我來唱流行歌曲部分。
練了沒一會,小香玉先生也到了,指導了我們直到中午,我們也對周日的表演有了一定的掌握,于奕是個能吃苦的,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卻一直不紅,這次參加節目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在節目也一直因為表現不錯,所以才被節目組關注。
我們兩個一直練到晚上才散,出了電視臺,就看到門口的小攤上坐了三個老爺們。
“丫頭你可真能練,我們早就結束了!”大林哥抱怨道。
“你們怎麽不早回去啊?”
“你還敢問?”辮兒哥眉毛一挑就要開口訓斥我。
我一下子想起來,自從上回差點被人拐走之後,家裏面的哥哥們一個比一個緊張,每天放學陶陽哥接我,平時出去都要實時發送位置消息,辮兒哥更是隔一會就得過來一條微信确認我在哪。
一起回了玫瑰園,大林哥說,自己的搭檔裏有一個男生唱旦角唱的特別好!不過可惜組合人太多,不好展現出自己。
明天上午就是彩排了,據說這一場大家都準備的很充分,所以節目組也是安排了我們最後一彩排。
彩排要求參賽選手之間是不能相互觀看的,除了弦師,連導演都不能在的。
周日我和于奕安排在了上午試點彩排,所以我們兩個早上準備去練習室先彩排一下。
剛到練習室,就看到何志偉在和小花旦在練習。
“你是德雲社的女學員?”何志偉笑眯眯的問我到。
“是,你好!”
“你好你好!你被招進去的時候我應該已經被逐出師門了,不然我也算是見證德雲社的奇跡了。”
“什麽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啊,郭德綱是一個特別重男輕女的人,在他眼裏,說相聲的女的都該死,都是不檢點的人。”
“你胡說!師父對我特別好!”我白了他一眼就要走。
“他當初對我也特別好,可是後來因為我和他理念不同,他直接就封殺了我。他現在對你好,是因為你能給他賺到錢,你不知道,節目組為了噱頭,請你的錢,可比請你師父都多!”
“我不和你廢話了。”
“不如我們打個賭吧,這一場比賽咱們公平競争,我知道你嗓子好,為了能幫助于奕肯定是唱旦角的,不過阿雲的嗓子也不比你差到哪去,所以觀衆投票,你要是輸了,就陪我吃一頓飯,我和你好好說說德雲社到底在做什麽買賣,你聽了之後是去是留我也不逼你。我要是輸了,我就再也不在北京城說相聲了,怎麽樣?”
“這麽賠本的買賣,你也肯做?”我冷笑一聲。
“我是不忍心看你一個小姑娘被人蒙騙,甘為他人做衣裳。我聽過你早期的相聲,你說的真的很不錯,要是進了主流相聲界,再過幾年,保證讓你可以上春晚!你想想,你父母可以在春晚的舞臺上看到你,這多好啊!”
“你為什麽這麽篤定你會贏?”
“我不覺得我會輸,你就說賭不賭吧?”
“不賭,我幹嘛那別人的參賽結果做賭注?你要是想賭,不如就賭一場相聲表演!”
“我覺得挺好玩的,你是輸不起嗎?”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小花旦突然開口說道。
我還想說什麽,身旁的于奕突然拉住了我,說道:“好,那就賭吧!”
從練習室出來,我問于奕為什麽同意。
于奕告訴我,那個小花旦是制作人新捧得演員,節目組一直不希望她得冠軍,因為冠軍以後是有一個央視宣傳國粹的公益廣告的,表面上是我和何志偉的打賭,但實際上如果沒有制作人的授意,何志偉也不敢這麽猖狂。
社會真複雜!
我和于奕相互确認過眼神,是必須努力奪冠的人!
彩排一直到下午三點,基本再走一次位就可以正式錄制了。錄制前的準備工作都結束了,我知道何志偉誤會了是我唱旦角,所以一直在他們上臺之前,我和于奕都沒敢換行頭。
馬上上臺了,為了避免喝了陌生人的水,所以這兩天我一直都喝自己煮的水。
可是水剛一進嘴,我就覺得這水的味道不太對,比我平時喝的要發苦一點。
“于奕。”話一出口,就感覺嗓子有些啞。
“怎麽回事?你嗓子?”于奕很是驚訝。
“怪不得這麽有底氣,原來在這兒等着咱們呢!”
“他們都以為你是唱的旦角兒,所以才會給你的水裏下東西,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下的藥?”
“剛進來的時候,我被一個觀衆撞了一下,估計不是下藥,而是給我換了一杯水。不過沒關系,本來我還擔心自己唱的沒韻味呢,弄這一出,我還得謝謝他呢!”我笑眯眯的看着于奕,說,“走吧!換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