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回合,麗妃勝! (7)
是,早朝一下,麒王就遞牌子進宮,直奔淑妃的輕裾宮而去,可惜皇後派了大量侍衛守在宮外,所以麒王更本沒能見到淑妃,別說進去,就是附近五米以內也沒踏進去。
心思靈活的麒王很快想到去皇帝那裏求情,畢竟這件事怎麽辦,還是這位最高者說了算。
一路走來,麒王明顯感覺到,連路過的宮娥太監都是匆匆行完禮貼着牆快走,仿佛他就是那害人的巫蠱,這讓他的臉色更黑一分。
等麒王到黃鐘殿時,專程守着他來的宋明趕緊上前攔住他,恭敬又不失堅定的說:"給麒王殿下請安,皇上身子還未痊愈,太醫吩咐靜養,殿下您看?"
精明如麒王哪裏不知道這句話的水分,如今自己處在懸崖邊上,也不好得罪死了皇帝身邊的得力太監,于是說道:"宋公公聰明如此,相比也知道本王所來何意了。"
看見宋明臉上微微露出尴尬的表情,麒王接着說:"本王也不叫你為難,只要你替本王去傳報一聲,告訴父皇,就說本王就跪在這殿外,只求父皇嚴查此事,還母妃一個清白!"
說完一撩袍子,"咚"地一聲,雙膝觸底,就那麽直挺挺的跪着。
宋明被那一聲讓人牙酸的跪地聲吓着了,急忙又進寝殿,當着麗妃的面,把剛剛發生的一切以及麒王讓他轉告的話一并告訴了皇帝。
老皇帝面色平靜,隔了好一會兒才說:"他要跪就讓他跪着吧。"
等宋明再把這句話傳給殿外跪着的麒王時,麒王只是擡頭看一眼他,面色堅毅的繼續跪着。
可沒等他跪上多久,端王帶着孫丹來了,因為今日是麗妃侍疾,所以他們過來看看。
邪魅小王爺就跪在必經之路上,端王和孫丹也不能裝個沒看見的,而孫丹身為內眷,身份不對,只能由端王出來打招呼。
"二哥。"端王使勁憋了兩個字出來。不過這也正常,不說端王本身就不善言談,就是他能說會道,現在在老皇帝寝宮外,他也不能多說啊,萬一一個漏嘴或是說了什麽讓老皇帝懷疑了,那可就慘了。
這時的麒王才反應過來,以一個冷哼回應了某人,端王也不介意,點過頭後,就準備擡腳準備越過他。
這時的邪魅小王爺不知道抽了什麽瘋,一手抓住端王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賀王被你扳倒了,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我?"
麒王身為資深**,自然知道在賀王一事中,他們根本只是煽風點火的角色,既然不是他們,那肯定就是端王了,故有此一問。
孫丹聽後,好想在一旁代替端王回答:你太高估麗母妃的智商了...
"麒王,這裏是黃鐘殿,而不是你靠着臆想質問本王的地方。"麒王不要面子,端王也就不用給他好臉色了。
"麒王?怎麽,你連一聲二哥都等不及不想叫嗎?"麒王精致的臉龐上滿是嘲諷。
63、老皇帝的轉變
63、老皇帝的轉變
端王不欲理他,連眼神也不再多給,擡腳就走。
但他這幅樣子落在麒王眼裏,就是紅果果的挑釁,只見麒王再次伸手,抓住了端王的手臂,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端王察覺到手上的桎梏,微轉過身,恰好與麒王面對面而立,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眼神拼殺中,雷霆電閃,火花四射。孫丹看的津津有味,宋明看的心驚肉跳。
"你戮兄殺父,心裏就沒有一絲愧疚嗎?"麒王挑起一邊的嘴角,薄唇形成一個标準的邪魅笑容。
"本王何需為了沒有做過的事而愧疚。"端王道,"再說七弟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父皇心裏也早有定奪。"
"那你敢說,你對王位,沒有一絲一毫的觊觎和窺視?"麒王也知道他不會輕易松口,于是平靜的抛出另一顆炸彈。
這個問題,若是端王答有,老皇帝就在房裏,不可能沒聽見,肯定要戒備甚至冷落端王,但倘若說沒有,那以後和太子的你争我奪就不免落了下風。
顯然端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凝視麒王良久,才說一句:"輪不到你。"
聽了這句沒頭腦的話,麒王的臉瞬間耷拉下來,這是他最不愛聽的話,端王的話到底是,輪不到你來質問我,還是王位反正輪不到你,又或者兩者都有。
麒王是老皇帝的二子,落後于太子一年出生,因為當時的皇帝還是一心一意把長子太子當作儲君來培養的,所以麒王打小被灌輸的概念就是:你要好好輔佐太子,你是他未來的班底。
又因為麒王與太子是兄弟,所以太子待他又與別人不同。這些年來,他為太子跑前跑後,不知辦成了多少事情,可是,自端王和賀王以來,他的心裏就開始不平衡了,為什麽同樣是弟弟,他們就可以自立門戶争奪王位,而他就只能鞍前馬後的伺候太子?再加上太子最近因為事情雜亂,心情不好,所以數落了麒王好幾次,這才叫他心裏的天平徹底傾斜,本王要是和端王、賀王他們一樣,你還敢罵我?
于是麒王開始為自己謀劃,挖起了太子的牆角,準備脫離太子之後,自己獨幹。剛巧淑妃也是一個不知足的人,也受夠了這些年在德妃面前屈膝尊卑,兩母子一拍即合,小動作就開始了。
可惜啊,出師不利!這才多久,就叫人給收拾了。麒王聽見淑妃的輕裾宮被封宮,心裏那個憋屈,這才忍不住拿話想刺激端王,說到底,這都是嫉妒惹得禍。
"如果那一刀再向上一點..."麒王眯着眼睛,湊近端王,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那一次蓄謀已久又恰逢良機的刺殺,沒能出去端王,不知讓太子和麒王嘆了多少句可惜了。
端王聞言,渾身的氣勢為之一變,讓旁邊沒有聽見的孫丹和宋明兩人不由為之側目,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能夠刺激一把端王,麒王心裏暗自得意。但還沒等他把那份得意用言語表達出來,端王卻笑了,不是麒王的邪魅,而是一種意料之中。麒王這時也愣住了,在他印象中還從未看過端王的笑。
"本王知道。"
"什麽?"麒王脫口而出的問道。
不理會麒王的震驚,端王單手巧勁一翻,那只被麒王緊抓住的手就輕松的掙脫出來,若用蠻力,不是他不行,而是怕傷了麒王。
"弟弟有事先走了,二哥自便。"說完便領着孫丹往黃鐘殿殿內走去,留下心裏複雜萬分的麒王,孫丹回頭,看見他松開握住的拳頭,複又握緊,再松開,如此反複。
過了好一會兒,麒王才真正平靜下來,看一眼留在身邊忐忑不安的宋明,點點頭,臉色平靜的離開了。
麒王自己覺得這不過是一個略微帶有硝煙的見面,卻不知最讓人遐想的那句「如果那一刀再向上一點」已經落在了隐藏在暗處藍軍眼裏。皇宮之所以危險,就是因為它無處不在的危機,若是以為僅僅放低聲音就能保密的話,那就太天真了,邪魅小王爺一個大意,忘記了聲音還能"看",忘記了唇語這種東西。
端王領着孫丹剛繞過屏風,視線就與斜靠在龍床上的老皇帝撞在一起,老皇帝的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他微微一笑,擡起手來,道:"老四啊,快過來。"
麗妃從床沿邊起來,向後讓開一步,端王快步走過來,坐在床沿上,伸手握住老皇帝擡起的手。
"父皇。"
"朕是看着你醒過來的,倒是到現在才和你說上話。"老皇帝病了這一場,人也多愁善感起來。
"父皇。"跟在後面的孫丹這時也上前行禮,老皇帝聽見後,又把目光轉到她身上,印象裏,自己醒過來的時候,這個兒媳也在跟前伺候着,于是和顏悅色的叫她起身。
"朕原本是記挂着和孫書的那個婚約,他陪了朕幾十年,到頭來又比朕先走,所以才想着把他家的女兒許配給你,當時還擔心你到底能不能和人家書香門第出來的好好相處,現在看來,倒像是佳偶天成。"老皇帝看着模樣标致的孫丹,笑着拍拍端王的手說道,他話裏提到的孫書,正是孫丹已經過世的爺爺,也就是孫硯的父親,上一任孫家家主,同時也是老皇帝的伴讀,他還在世時,是與皇帝感情最好的人。
"皇上做了好媒,這個媳婦,不僅釋兒喜歡,臣妾也很喜歡!"麗妃好笑孫丹的害羞,趕忙插進來一句。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言的,三個人哄的老皇帝開心不已,站在門外的宋明時不時就能聽見皇上爽朗的笑聲,但這開心固然重要,飯也得吃吧,于是彼時只好硬着頭皮進去傳話。
"皇上,這已經到了飯點兒了,你看?"
"那兒臣(兒媳)就先告辭了。"端王和孫丹異口同聲道。
"告什麽辭,你們倆留下來一起用吧。"老皇帝有點舍不得,于是開口留飯。
"你去傳飯吧,多拿兩副碗筷。"這一句是對着宋明說的。
宋明答後退下,再吩咐傳膳,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期間已經陪過好幾次飯的麗妃,指揮端王把小桌子移上床,讓老皇帝吃飯時更方便一些。
飯畢,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老皇帝早已精力不濟顯出疲态,端王和孫丹這才告辭出宮。
但在臨走前,老皇帝說了一句讓人不禁浮想聯翩的話,"這些日子太子一個人管着朝廷上下,朕怕他忙不過來,你既是他的兄弟,也一起鼓搗鼓搗吧。"
64、老皇帝的旨意和猜想
64、老皇帝的旨意和猜想
翻過來第二日,這一大早,孫丹正用膳時,小桂子撒着兩條腿跑進來,氣喘籲籲道:"宮裏有消息說,淑妃...淑妃被打進寒宮冷院了!"
"是皇上親自下的令嗎?"孫丹聞言一怔,放下手裏的筷子問道。
"回主子,是皇上親自下的令。而且奴才還聽說,皇後娘娘還去勸過皇上,說在查清楚之前不宜重罰,但皇上沒聽。"小桂子回答道。
"這會兒子,王爺他們還在早朝,想來麒王殿下應該是不知道了。"孫丹輕聲說道,接着揮手示意撤下早膳,她已經沒胃口了。
"要是王爺回來了,叫他來我這兒一趟。"要是端王聽了這個消息,指不定又要和胡濤過二人世界去了,所以孫丹特意吩咐小桂子。
小桂子退下去門房那邊打招呼去了,孫丹起身回到裏間卧室,在靠窗的繡墩上坐下,掏出小幾下的繡籃,拿起一個都快完成荷包繡了起來,春夏秋冬各有事忙,留下田嬷嬷無甚大事,坐在一旁陪着孫丹,沒過一會兒,小桂子也回來端茶伺候。
孫丹低頭坐在那裏繡的認真,古時候就是這點不好,娛樂項目太少,以前還能找芸官過來唱個曲兒,偏如今是非多,怕落了口舌。所以只能繡繡東西打發時間了,再看籃子裏已經七七八八放了不少荷包,都是殘次的試驗品。孫丹實打實繡東西也不過一個多月,但她沉得下心,又天天練手,到如今手裏這個,已經算的上正常水平了。
"田嬷嬷,你瞧怎麽樣?"孫丹已經完成了,剪掉最後一根細線,遞給一旁的田嬷嬷。
田嬷嬷接過一看,只見一個白绫紅裏的荷包,上面繡着鴛鴦戲蓮的花樣,紅蓮綠葉,五色鴛鴦,雖然不算活靈活現,活計鮮亮,但比起之前認不出繡的是什麽時,實在要好太多了。
但還未等田嬷嬷把誇獎的話說出口,一個略顯低沉又熟悉的聲音搶在了前面。
"讓我看看。"
田嬷嬷不防,猛地擡頭,見是端王,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起身行禮。
"田嬷嬷不用,年紀大了,有個意思就是。"端王道。
孫丹看他連上朝的蟒服也沒換,知道他肯定收到門房的禀告後就直接來了這兒。她笑着上前替他寬衣,端王換上常服,拿着荷包坐在繡墩上。
"這荷包繡的不錯。"
"王爺也會睜眼說瞎話了。我這最多算看得上眼罷了。"孫丹笑道。
"這應該是送給我的吧。"端王不在意的說道。
孫丹白了他一眼,繡着鴛鴦的荷包,她還能是繡給別人的?一時又好像想到什麽似的,抿嘴一笑。
"就怕繡成這樣子,王爺不敢戴,倘若帶了出去,還不知會不會滿街滿巷的傳出王爺斷袖的消息呢。"
端王這也想起來,彈劾賀王斷袖時,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那個做工拙劣的荷包。看一眼笑的沒牙沒眼,狡黠無比的孫丹,端王微微笑一下,把那個荷包收進了懷裏,這下輪到孫丹發愣了,這麽貼身收好,怎麽叫人這麽不好意思。
端王饒有興趣的看着孫丹霞飛雙頰,孫丹不自在的動了動,轉移話題道:"淑妃被皇上下令關進了寒宮冷院,王爺可知道?"
"恩,剛下朝明和就說了。"端王表情正經起來,"而且,王妃可能還不知道,我剛剛進門的時候,又有人來報,麒王被圈禁了。"
"圈禁?"孫丹驚呼出聲。
圈禁是什麽意思呢?一般來說,王爺身為皇帝的兒子,犯了大罪的話,一般就是像賀王那樣,賜還封地,無皇帝特招,終身不能再踏進京都一步。但圈禁就不同,在京都附近随便找一個房子關起來,永生不可踏出房門一步,也不可接見外人一面,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個邪魅小王爺做了什麽大事,難道老皇帝暗地裏查出巫蠱是他下的?本來應該誅九族,但他自己就是老子,所以只能把氣撒在他們母子身上?孫丹越想越覺得應該就是這樣,于是把猜測告訴了端王。
端王聽後也覺得就是這回事,也就放下不提。兩夫妻誰都沒想到,這其實是偏心眼的老皇帝,在得到藍軍的報告後,以為是麒王做去主刺殺新寵愛的四兒子,再加上他母妃又下巫蠱給自己,這時的老皇帝早忘了,淑妃的罪尚未定奪這回事兒。于是,怒不可遏的下了這兩道旨意。
這兩道旨意不啻于兩道驚雷在朝廷中炸開。得信的楊家官員們,連朝服都來不及換,匆匆遞牌子求見皇上,而被麒王拉攏的的太子派的牆頭草們,要不就是急着和麒王撇清關系,要不就是想着怎麽和太子緩和關系。
這時的太子也做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決定---全力保下麒王。這麽做的原因有三:一是他和麒王畢竟有這麽多年情份在。二是麒王跑腿辦事的能力很是不錯,要是這次保下他,他肯定以後肝腦塗地的為自己辦事。最後一點就是,做給其他官員看,你看麒王背叛了我,我還不計前嫌,這麽努力的保下他,你們投靠我的要繼續忠心耿耿,沒投靠我的,放心的來投靠吧,無形中又拉攏了一票中立派。真可謂是一箭三雕的好想法!
以老皇帝如今的精力,哪裏經得住這麽多官員的折騰,見了幾個就暈了,于是放狠話說了:"你們誰要是再給他求情,就陪他去吧!"
但這句狠話在太子的計劃下,根本沒什麽作用,所有官員還是該說的說,該求的求,一點兒也不怵老皇帝,正如太子所說,我們這麽些人,你還能都罷了?就算你有魄力罷了我們,江山社稷怎麽辦?你又去哪裏再找這麽多人幫你分憂管理!
這個想法實有要挾帝意之嫌,但重點是,身體不好的老皇帝在麒王的話後,開始多疑了,太子插這一手,讓老皇帝感受到了威脅,忌憚起了這個如狼似虎的兒子。朕還在位,你就能號召這麽多官員,不顧丢掉烏紗帽的危險,一起威脅朕,那再等你幾年,朕豈不是就是一個傀儡?亦或等不及的要號召逼宮?
65、落幕和太子生日
65、落幕和太子生日
皇帝是什麽?為什麽那麽多人拼死拼活的要當皇帝?因為皇帝就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所以,當如今的這位老皇帝感受到威脅時,他聰明了。你們既然不能動,那朕就不動,但作為一個偏心眼的父親,他可是深知嫡子的重要性。于是,聽命于皇帝的京都近衛軍出動了,從所有求情者府裏,依旨抓走嫡子,沒有嫡子的就改抓嫡女,抓完以後按男左女的順序,關進京郊別院。關不了你們去陪麒王,朕就關你們的孩子!
誰家的嫡子嫡女不是心肝肉啊,求情的官員們聽到這個消息,具是眼前一黑,悔的腸子的青了,自己掙下這份從龍之功,就是想自己爽一把後,接着就是傳給兒子,或是讓女兒嫁個好人家,這下一抓,什麽都沒了!
老皇帝難得聰明一回,臣子們也跟着聰明了,所有人關上門來,做出一幅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又因為皇上說的是不準求情,所以誰也拿不準替嫡子嫡女求情是不是也算在裏面。
好在老皇帝雖不聰明,但也不蠢。只等那些官員一消停,就把人給放了出來。就此,麒王圈禁之事落下帷幕。
楊家連失一名位及妃位的靠山和一名潛力股皇子,損失不可謂不大,現在的他們,要不就和賀王的母家吳家一樣,夾起尾巴做人,要不就孤注一擲,把寶壓在太子身上。
已經沒有什麽能失去的他們,選擇了後者。
十一月一過去,馬上就是太子三十三歲的生日了。
孫丹和端王吃完了飯,正坐在一起喝茶,猛然間想起了這件事,于是側身道:"田嬷嬷昨日提醒我說,太子的生辰快到了,王爺怎麽想?"
端王聽了,低頭想了半日道:"還是按往年的則例吧。"
一想到那些古玩珍寶要送個惡心鬼,孫丹心裏就一陣不爽。
"怎麽這副表情?"端王看他表情不好,開口問道。
誰知端王這一問,孫丹的表情反而變好了,道:"不如再加幾樣,把禮添厚一些?"說完又想起太子對自己的微妙情感,怕端王小心眼,又補充說:"這只是暫時讓他保管的,因為送了這些東西,王爺就必須當上皇帝才能拿回來。這就叫,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
這一番搶白說的端王哭笑不得,只能說一句:"哪裏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對了,太子殿下已逾而立,怎麽還沒有子嗣?"都三十三了還沒孩子,這對于十幾歲就結婚的古代來說,太不科學了。
"自古如此,你看父皇如今六十七歲,但他也是三十四歲時,德妃娘娘才生下太子。皇爺爺更晚,近四十歲才有了一個皇子。"端王不以為然的回答。
聽他這麽一說,孫丹再這麽一想,果真!從太子到賀王,沒一個有孩子的。
"其是這樣也好,免得皇帝父親還沒死,太子兒子就花白了頭發想上位。"孫丹感慨的接了一句。就這麽一感慨,她又想到了秋獵時候那兩張森林狼的皮草了,趕忙問道:"王爺,那兩張狼皮子做的怎麽樣了?"
端王這時也想起來,說道:"早就做好了,依你說的,狼頭也留下來了。"轉頭又對明和說道:"去我房裏把那件大氅拿過來。"
孫丹一聽在他房裏,不由嗔道:"早做好了不早告訴我,王爺不會自己偷着穿吧。"
"看着的确挺威風,我往那兒一放倒是就給忘記了。要說我偷着穿,那也要和王妃一個身量才行,那可是照着你的尺碼做的。"端王笑道。
兩人幾句玩笑話一過,明和捧着一張深灰色的大氅就進來了,疊的四方的皮毛上面,就是一顆狼頭,眼珠子澄亮,這是剛剛端王說過的,拿褐色的珠子填進去的,還有那一口牙,不是雪白,而是在牙根上帶了一點黃色。
孫丹喜的站起身去接,使勁一抖一披,整個人就只剩下那顆小腦袋了。
至第三日,太子在皇宮外的別院內,帳舞蟠龍,簾飛彩鳳,門前更是車水馬龍,唱報聲絡繹不絕,更有收禮的太監,收的手都軟。
瑞王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