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傷花
顧言不肯跟他一起洗,把他推出去就鎖上了門,出來的時候臉上紅紅的,傅明玉還以為他害羞了,抓着他的手笑他。
兩人囫囵的上完了下午的課,教室裏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顧言趴在桌子上說累,想歇一會,傅明玉沒着急,也趴在一旁靜靜的瞧着他。
結果越看越不對,他的花兒滿臉通紅,張着嘴小聲呼吸,他心裏一驚,急忙就去摸他的額頭,觸手卻是滾燙的一片。
顧言燒的暈暈乎乎,看傅明玉伸手過來,還笑眯眯的要去牽他,軟軟的叫他哥哥。
“哥哥…難受。”
他被傅明玉半抱在懷裏,蹭着少年溫涼的肌膚,小聲抱怨,“好痛啊。”
“哪裏痛?”傅明玉急的嗓子都抖了,他的花兒發燒了,又燒了多久,他為什麽跟他媽傻子一樣半天都沒發現。
“哪裏痛,花兒?”
顧言咳嗽了兩聲搖搖頭,卻摟他摟的更緊,虛着嗓子叫他,“哥哥…想回家。”
“想回家。”
他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眼淚噼裏啪啦的落了滿臉,抓着傅明玉的衣領不放,“我要回家…你說帶我回家的嗚嗚嗚,我要回家。”
他哭的這麽厲害,傅明玉慌了神,着急忙慌的把他抱起來,連聲哄他,“回家回家,寶寶不哭啊,我們現在就回家。”
顧言燒了三十八度多,整個人躺在床上發着汗,他不肯去醫院,哭着鬧着要回家,傅明玉沒辦法,只好讓司機掉了頭,往家的方向去。
好在他燒的暈暈沉沉,傅明玉叫了醫生來也沒發現,等吃了藥又挂完了點滴,都已經折騰到晚上十點,傅明玉坐在床邊看着他,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年輕人節制點,手腕上都這麽多傷,身上又能好到哪去,你不讓看,那待會也要去給他塗藥,不然發炎了,再不肯去醫院,也得去了。”
醫生唉聲嘆氣的離開了,傅明玉小心翼翼的揭開被子,把他的襯衫解開。
“花兒…”
傅明玉啞着嗓子叫他,顧言瘦削的身上遍布吻痕,青青紫紫的都是他弄出來的印記,更別提被他咬破的奶頭,紅腫的吓人。難怪他不肯讓傅明玉幫他洗澡,他的身上這樣吓人,明晃晃都是傅明玉造的孽。
他輕輕掰開顧言緊閉的大腿,呼吸都頓了一下,顫抖着手去摸他的腿根。
顧言腿心的兩片蚌肉已經腫脹成紫色,血絲猙獰着覆在上面,似乎碰一下都會破開,陰蒂也被他吸的狠了,碩大的一顆裹在陰唇裏藏都藏不住。而被他操的最狠的嫩逼,早就沒有前幾天的嬌嫩,傅明玉連看一眼都覺得痛。
可他的寶貝卻從來沒拒絕過他的求歡,他是瘋成了什麽樣,連他痛都看不到嗎。
“哥…哥哥…”
顧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俯在他身上的傅明玉,瑟縮着躲了了一下。
“不怕不怕,哥哥不做。”傅明玉看見他閃躲的動作心裏悶痛,連忙輕聲哄他,“哥哥什麽都不做,花兒不怕啊,乖。”
他的燒剛退下去,這會乖乖的卧在床上,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嗫嚅着叫他,“傅明玉。”
傅明玉低着頭湊過去,半擁住他親了親他的額頭,一雙深邃的眼溫柔的看着他,“哥哥在呢。”
“哥哥。”顧言又叫他。
發燒讓他整個人陷入一種低沉的情緒,心裏恐慌的事被無限放大,他整個人被籠罩在傅明玉懷裏,顧言眨了眨眼,努力忍住要落下來的眼淚,想把心裏的難過都藏起來。
如果傅明玉能多喜歡他一點就好了,比喜歡他的身體還要多,只是很喜歡很喜歡顧言,那應該,就不會讓他這麽痛了吧。
喜歡真是件神奇的事情,他前不久還在懷疑,怎麽會有人只見了幾次,只不過認識了一個月,就會有這樣洶湧的愛意,可輪到他自己時,卻好像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哥哥在。”溫熱的手指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顧言一下子沒忍住。
“我、我其實有一點痛。”他睜着濕潤的眼睛看着傅明玉,眼角卻不自覺的沁出淚來,說到後面都不自覺的帶了哭腔,“你下次輕點好不好。”
他的眼淚越掉越多,止都止不住,顧言不想這樣沒用,好像他連這麽一點疼都受不住一樣。可是他真的很怕,他們重逢以來,在床上的時間占據了絕大部分,兩人好好說話的時間,滿打滿算都沒有半天。傅明玉更像是迷戀他的身體,而不是顧言這個人。
“寶貝不哭。”傅明玉哽住了喉嚨,大手胡亂的擦掉他臉上的淚,“不哭,是哥哥錯了,是哥哥混蛋,花兒不哭。”
他哭得整個人都在抖,眼淚很快就沾濕了眼睫,卻不想讓傅明玉看到,他撐着酸軟的身體翻過去,背對着他,蒼白的手緊緊抓着身下的床單,哭得快要喘不過氣。
心裏的漏洞越來越大,每一次性愛的起始,傅明玉總是愛弄他的女穴,就連一個月前的初見,他也是看到了自己的畸形的身體,才會那樣癡纏他。
你真的是喜歡我嗎,傅明玉。
他不敢問。
“是哥哥不好。”他被人翻了回去,一具溫熱的身體覆上他,傅明玉把他汗濕的頭發撩上去,聲音嘶啞,“花兒不哭,是哥哥管不住自己,總是欺負你,心肝不哭了,不哭了。”
顧言的臉上亂七八糟的全是淚痕,混着生病冒出的紅意,可憐的讓人心驚,傅明玉又痛又悔,少年清亮的眸子裏這會蘊滿了水,濕漉漉的看着他。
“我不想哭的。”他哭着咳嗽了一聲,扭過頭不看他,“我是生病了才這樣。”
等他好了,他就又是那個什麽都不怕的顧言,才不是這個扭扭捏捏的花兒。
“我不想看見你,你先出去好不好。”
他不想傅明玉看見這樣軟弱的顧言,一點都不厲害,為了這麽一點疼哭哭啼啼,像個女人一樣。
“不好。”
“是哥哥的錯。”
傅明玉慌了,握着他的手叫他,“言言看看哥哥好不好,哥哥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打哥哥好不好,打哥哥出氣。”
他抓着顧言的手往自己臉上打,清脆的響聲讓顧言震了一下,卻還是沒轉過來,被握在傅明玉掌心裏的手握的死緊,抽都抽不回來。他哽了一下,帶着哭腔問,“你幹什麽啊。”
“言言…”傅明玉紅着眼叫他,“我知道錯了,不要生我的氣。”
他跟個發情的野獸一樣,從開學見到顧言的那一天,就沒停下來折騰他,他的寶貝忍着痛配合他,他卻丁點都不知道心疼。
清脆的巴掌聲接連響起,顧言猛的回過頭吼他,“傅明玉!”
“心肝。”
顧言被人堵住了唇,他頂着一張通紅的臉湊過來,兩邊臉上明晃晃的都是掌印,右邊卻更深點,看着吓人,是他自己抽的巴掌。
“你哭的哥哥都恨不得自殺算了。”濕熱的嘴唇貼着他的臉,一點點把顧言臉上的淚都吻掉,“寶貝,我真的知道錯了,別不要我。”
“你…胡說什麽。”
明明他們倆的主導權,從來都不在他手上。
“我沒胡說,我不碰你了不行嗎。”
傅明玉躬着腰抱他,怕自己會蹭到顧言身上的傷口,埋在他的脖頸裏委屈的說,“哥哥愛你,別生哥哥的氣。”
“騙人。”顧言小聲的說,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如果我沒有這樣畸形的身體,甚至你連看我一眼都不會。
“不騙你,你好之前哥哥一定不碰你。”
傅明玉向他發誓,把他輕輕放躺在床上,“哥哥去給你拿毛巾擦擦臉,不許離開我,聽話。”
“我根本不是說這個。”
顧言在他身後咬着唇,卻沒有叫住他,他的心裏破了一個洞,如果傅明玉願意哄哄他,他可以自己把那個洞補一補,補的小一點,再小一點,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想要一個家,傅明玉說過會給他。
是他們兩個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