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腹 黑
之後喬啡的意識便一直浮浮沉沉,衛風把他扔到了卧室的床上,但行為卻一直持續着。男人失去了以往寡淡的模樣,像一只野獸一般不停的占有。喬啡喰鬼的體質起了很大作用,異瞳始終若隐若現,這是喰鬼情緒波動時的條件反射,也是能一直保持意識沒昏厥的主要支撐。
後背陷進柔軟的床墊,喬啡被轉了過來。
“看着我。”
下巴被捏起,喬啡失焦的雙眼找到了焦點。
衛風臉上的情緒讓人分辨不清,但額發已被汗水浸濕。眼角,淚痣,因為情動而變得殷紅,他的聲音低啞,唇縫呼出急促的喘息。
這是一張無論男女都無法抗拒的臉。
喬啡覺得自己可能有M體質,即便現在的意識昏昏沉沉,但依然在看清楚對他施,暴的男人時,還是無以倫比的心動。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的同時,喬啡正好又可恥的起了反應。
“喬啡?”
門外傳來陸離的聲音。
衛風的薄唇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靈活的舌在喬啡的口腔攪動,
“你在裏面嗎?”
唇齒分開,旖旎的銀絲落在嘴角,喬啡聲音沙啞:“我睡了。”
門外沒了聲音,腳步聲逐漸走遠。
衛風盯着喬啡,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原來你喜歡這種嗎。”
喬啡羞憤的閉上眼,要怪只怪陸離來的太是時候了,就像是一種隐秘險些被撞破的刺激.衛風結實的手臂一個用力,喬啡低呼一聲坐到了衛風的懷裏,這種貫穿到底的感覺,疼痛中夾雜了一股莫名的酥麻。喬啡仰起頭迫切的大口呼吸。
後腦被壓制回來,衛風一邊動作,一邊與他接吻。之後的喬啡便陷入了無邊境的極致感受與窒息中。
清晨的大霧濃重,昨日罕見的豔陽天已經逝去。
CQ市有一條橫穿全市的大河,這條大河以前穿過繁鬧的市區,穿過幽靜優美的公園,流向城外。
而此時,曾經的繁鬧不再,公園變得破敗,一棵枯樹下躺着一具死狀殘忍的屍體。于歸得到消息便匆忙趕了過去,
“不是二十四區的人。”
于歸把人包起來,臉色沉重。
“不過他跟我哥的傷口一樣。”衛子乙恨聲道:“這個喰鬼真是找死!”
于歸頓了一下,擡頭看向衛子乙:“你确定是同一個?”
“我确定。”刺穿的傷口一模一樣,只是這次被發現的遲了,人都死透了。
“兇手是十一區的岳麓。”
“帶蠍子尾赫的那個?”衛子乙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這是找死嗎?他的目的是什麽?”
于歸嘆氣:“很可能是我。”
“???”
于歸想起喬啡,快速跟衛子乙告別後,驅車到了公寓。
公寓的門虛掩着,于歸進去的時候差點被煙嗆死。他在口鼻前揮了揮手,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陸離。
“你這人怎麽吸煙沒有節制啊。”于歸打開窗子通風:“喬啡呢?”
“失蹤了。”
于歸怒吼一聲:“什麽!”說着快步走到卧室,卧室內空無一人,一片狼藉,于歸愣了一下,等看到廚房裏喬啡破碎的衣衫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于歸一把揪住陸離的衣領:“你對他做了什麽?”
陸離揮開他:“你腦子有點邏輯行不行。”
鎮定了一下,于歸的理智回籠。公寓裏施,暴的痕跡太明顯了,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陸離對喬啡做了強制的性,但二人不是情侶嗎?那他媽是誰?
“怎麽回事!”
陸離語氣不善:“他是自願的!你問我?”昨晚陸離進門就聞見了膻腥氣,這代表什麽他怎麽會不懂?他驚愕的走進來,卧室裏傳來壓抑的喘,息,陸離謹慎的性格促使他聽了一會兒牆角。喬啡的實力他是了解的,如果不是自願的話,恐怕不會允許誰這麽對他。但萬一呢,所以陸離敲了門。
喬啡顫抖的回複證實了他的猜想。陸離本就跟喬啡互不幹預,他只是覺得非常驚愕,最終猶豫了一下便又轉身走出了公寓。
沒成想早上回來他便發現喬啡失蹤了,他有些懊惱,這會兒看見于歸忽然想起了什麽:“能讓喬啡心甘情願被這樣對待的,你想不到是誰嗎?”他記得剛到二十四區的時候兩人談起過一個人。
于歸懵了一下,腦海裏瞬間閃過那張寡淡的臉孔,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轉而再看向陸離的時候,神色都有些尴尬:“咳 ,嗯,我可能知道。”
“是誰?”
“。。。 。。。我并不确定,我。。。”
“是衛風吧。”
于歸訝異:“你怎麽知道的?”不過一話說出口他便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陸離這是詐他呢,不過看着陸離的臉色,他嘆了口氣:“你。。。現在一定很難受吧,哎,喬啡一定。。。算了。”于歸有點兒心虛:“喬啡之前跟衛風是戀人,兩個人從來沒放下過,我這麽說你懂吧?”
陸離的眉宇緊鎖,事情變得複雜了。少年每一次都能讓他刮目相看,現在竟牽扯到了那個男人。。。陸離一揮手砸了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媽的!”
他這個表現,于歸覺得自己能理解,畢竟被戴了綠帽誰都不好受:“消消氣。”說話的同時,眼神不住的瞄着陸離今天穿的墨綠色休閑西裝。
陸離:“。。。 。。。”他現在脫還來得及嗎。
于歸覺得自己要引火上身,起身告辭:“我還有事,先走了。”
屋子裏剩下陸離,陸離走向陽臺,擺弄着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而這廂,于歸出了公寓便直接開車一路疾馳,奔向K大衛風的別墅。抵達的時候,別墅的房門是反鎖的,但于歸看見了衛風的車,知道人此時在家。
他快要把門鈴按穿的時候,門被從裏面打開了。于歸快步進屋,略過衛風便東張西望。
“為什麽鎖門?”
“有事?”
于歸打量着男人一如既往的冷淡面孔,發現什麽也看不出來,直接問道:“喬啡呢?”
衛風露出一個荒謬的神色:“你說誰?”
男人的表現讓于歸心理打了個怵,忽然沒了底氣。如果喬啡失蹤壓根兒跟他沒關系呢?于歸撥開男人,沖到了樓上,發現卧室的門打不開。
于歸又松了口氣:“誰被你藏在這裏了。”
衛風的眼神轉冷,一把鑰匙砸到了于歸的手裏:“有沒有人你打開看看。”
于歸剛要動作的手頓住了,這麽多年他跟衛風從來都只是信任又疏離的關系,他尊重這個男人,而男人一直都是強大又坦然的,因為秘密之所以叫秘密是因為怕拆穿,但男人知道怕字怎麽寫嗎?
那喬啡到底去哪了?于歸定了定心神,放棄了進卧室查看的打算,拿着鑰匙下了樓,驅車離開了。
回到公寓的時候陸離已經打掃了房間,在洗澡。于歸心裏躁郁,猛捶洗浴室的門:“什麽時候了,你還有閑心洗澡!出來!”
半晌,陸離圍着浴巾走了出來。白皙的腳丫踩在地板上留下一溜腳印,皮膚水嫩,桃花眼霧氣蒙蒙,去掉了那些僞紳士的打扮,現在就像一個幹淨的大學生。
可惜于歸是個筆直筆直的:“喬啡不在衛風那裏!”
陸離從櫃子裏掏出一片面膜貼到了臉上:“你詳細說說。”
于歸對他的态度氣急,扯下面膜扔到了一邊。
陸離瞪着眼睛:“你知道這一貼面膜多少錢嗎?”
“你還有心思關心這個?喬啡找不到了!你怎麽一點兒都不急呢?!!”
陸離眯起眼:“我心眼兒怎麽這麽大呢。”
于歸想到喬啡可能做了什麽,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沒理由要求陸離跟自己一樣心急如焚。轉身就要走。
“慢着。”
于歸頓了一下。
“你說說怎麽回事,你去找喬啡了?”
于歸想了想,還是把剛才發生的事講給了陸離聽。沒想到陸離不但不慌,反而玩味的笑了起來。
于歸的臉黑了下來,心裏氣自己剛才為什麽不走,在這耽誤時間。
陸離看于歸又走到了門邊的時候,才慢悠悠張口:“傻大個,你被套路了。”
時間回溯,K大,衛風別墅。
衛風看着于歸駛離的車,冷漠的臉上竟浮現一絲笑意。他修長的指尖上,那把鑰匙被轉了兩圈兒,人緩步走向了卧室。
卧室門被推開,床上赫然躺着一個少年。
少年的手腕被軟繩捆,綁在床頭,嘴唇破了好幾處,黑色的薄綢被單要遮不遮的蓋在身上,肩膀上的吻痕猩紅醒目。衛風坐到床邊。喬啡感到身旁的凹陷,眼睫顫了顫。
“你打算裝多久?”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笑意:“嗯?”
話音剛落,床上的少年便又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全身泛紅。衛風捏開他的下巴,兩唇相抵,喬啡的口腔被入侵。這個吻越來越深入,喬啡感到大腿內側被人揉捏,男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才不得不偏開頭喘了一大口氣。
其實喬啡剛才就已經醒了,他看着陌生的房間腦子一片空白,如果忽略一身的酸疼,他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春夢。耳邊仿佛還殘留着男人的命令——呼吸。喬啡無地自容的罵了自己一句,做到最後喬啡是被自己憋暈的。
“你接吻的時候鼻子是擺設嗎?”
“。。。”喬啡有點窘迫,只好轉移話題:“剛才是于歸?”
衛風點頭。
喬啡掙紮得動動被捆綁的手腕:“你為什麽不告訴他我在這裏?”
“我為什麽要告訴他。”
“他找不到我肯定要急死。”
“就是讓他着急。”衛風眯眼:“你們瞞着我多久了?”
事情發生到這,一路都很離奇,喬啡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他那點兒瞎矯情弄到現在好像非常的不值一提。兩腿,間被阻隔了一條半跪的長腿,一張俊臉近在咫尺。“為什麽不說話?”衛風的手在他身上敏感的地方撩着,見他不回答,聲音低了八度,甚至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嗯?”
喬啡腦子一片空白,咬着下唇不吭聲。
衛風盯着他的眸子沉了下去:“因為有了別的男人?”語畢,他一把拽走兩人之間的綿綢,想要幹什麽,昭然若揭。
喬啡顫聲道:“不要了。”
“那你要誰?”
喬啡靈光一閃,忽然想起昨晚衛風說的話,恐怕是被衛風誤會了:“我不要誰,我誰也沒有!”
衛風昨天被怒意沖昏了頭腦,倒是後來那人敲了門又走他才有些恍然,這才反應過來懷中的少年也根本不是剛經歷□□的樣子,這會兒一聽喬啡親口申辯,怒意頓時消散。
“你看見我跑什麽?”
喬啡忐忑的看着衛風,他覺得此時的男人像一個随時撲上來要他一口的野獸。而這一口要不要咬下來,就看他現在怎麽回答。
“我不着急,你想好了再說。”
你的眼睛可不是這麽告訴我的。。。喬啡絞盡腦汁,最後還是說了實話:“我現在是喰鬼,我不敢見你。”
衛風愣了一瞬,随即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覺得自己現在沒臉見人了是嗎?”他撫過少年的右眼,顫抖的睫毛刷在指腹,瘙癢似的。
喬啡禁不起這樣直接的注視,感覺到眼皮的碰觸幹脆緊緊閉上眼,偏頭小聲嗯了一下。
“我倒是覺着我挺沒臉兒的。”
喬啡聽見衛風的話,腦子瞬間蒙了一瞬,倏地睜開眼。衛風的指尖還沒收走,喬啡被碰到瞳仁,這一眼就變得眼淚朦胧的。
随即眼角被刮了一下,喬啡控制不住的濕了眼睫。
看起來可憐見似得少年身上還帶着被侵,犯的痕跡,衛風的眸色晦暗不明,裏邊兒蘊含的東西就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七年前,你那樣做是為了救我嗎?”
喬啡覺得自己明白了衛風前後這兩句話的意思:“不,別,那個你不用覺得被我救心理有什麽郁結。”男人那麽強悍。。。何況誰救誰現在已經說不清了:“我就是忽然抽了風,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衛風眉間一蹙,嘴角噙着一個寓意深刻的笑:“晚了。”
“啊?”
“我已經往心裏去了。”衛風的拇指探進喬啡的唇縫,緩緩的摩挲他的齒尖。
喬啡覺得澀澀的,忍不住舔了一下,舌尖掃過衛風的手指。衛風盯着喬啡的舌剛露個小頭便快速的縮了回去,心裏不爽,低頭伸出自己的舌探進喬啡的口中把它重新勾了出來。一個濕吻讓兩人的呼吸都亂了節奏。
衛風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喬啡柔韌的腰側,嘴角浮現出一個讓喬啡心驚膽戰的笑,他的手一路向下,引得身下的人顫栗不安。柔軟的體內被外物侵入,不久前剛經歷過情,事的地方濕滑敏感。
“放松。”衛風的聲音沙啞,又伸出舌舔舐喬啡的耳廓:“你夾住我的手了。”
喬啡臉色燥紅,難受的扭了扭腰:“求你了。”
“一會兒有你求的。”那只喬啡最喜歡的手此刻正拎起他的膝窩:“你竟然還活着。”衛風的話被情,欲感染,帶着喘息的性感,喬啡本就在極限的狀态,乍然一聽,難以自抑的揚起下巴,在沒被撫慰的狀态下達到了釋放。極致的快,感中伴随着男人的低笑,喬啡覺得自己要死了。
衛風低頭給了喬啡一個吻:“以後沒經過我的同意,死也不行。”
喬啡抓着衛風的手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聽見了嗎?”
喬啡使勁兒咬着下唇讓自己清醒,半晌後,才艱難的答應一聲:“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删減了好多,真給我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