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外帶來的疑慮和心理負擔,這部戲确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如今陳弈白憑《少将》拿了兩個影帝和五個提名,但當年這個劇組經歷過多少磨難,除了鄭導,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一場爆破戲的意外,好友的隕落,加上後續的三年兩次逃檔,可謂是命途多舛。如今鄭導下定決心要拍一部續作,雖然劇本是程編打磨了好多年的佳作,只是此刻心裏最受磨難的,恐怕正是這位大導演。《少将》殺青後,鄭導就一直沒籌備新戲了,沒事兒就往當年拍戲的取景地跑。明眼人都知道,鄭導這次是真傷了元氣。
“鄭導之前來找過我。” 陳弈白垂着眼,眼睫覆蓋住眼神,讓人看不清神情:“他說,人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也快拍不動了,戲是拍一部少一部。”
蘇見青不說話。但與鄭導同一個職業,他怎會不懂。
這個新本子,當時鄭老想拍而不敢拍,程編不得已把本子送到他手上。蘇見青看了劇本很是喜歡,但同時他是有自知之明的,這種類型片,他知道自己是拍不好的。如今老鄭重新接了本子,确實是最好的安排了。
只是牽涉到小染……再加上今日這個特殊的光景。
今日小聚,本是為了紀念黃覺。往年是湊不了這麽多人的,圈裏人各有各的忙,只陳弈白從未缺席過。當年黃覺與他老父一同走了,幾年過去,只剩下柳聞雪和少數的幾位朋友,還記得昔日裏這個明朗的青年了。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
番外
待陳弈白把蘇見青和沈墨這一對兒送走回來時,林染正微醺着靠在沙發上,一副似睡非睡,勉強睜大眼的樣子。方才趁自己在廚房沒留意,蘇見青那厮也不知道灌了林染多少酒喝。沈墨也是,由着自家胡鬧,也不知道攔着。
“困了就睡覺去。” 陳弈白在沙發前單膝跪下來,輕輕拍了拍林染微紅的臉。
林染怔怔看着他,又将眼神移開,微微搖了搖頭,臉上紅暈越發明顯,似乎還有種令人可疑的心虛。陳弈白看着有趣,問他:“那我們來做點別的?” 他有意逗他,後面尾音故意略顯輕浮地咬字。果不其然,林染連耳根都要紅了。
他上次沒能克制住把人兒折騰壞了,顧念着林染面皮薄,身上的傷也未好利索,這些日子,雖同榻而眠,陳弈白也盡力忍着,兩人未再做那檔事。
本以為林染會照例裝作沒聽見,不想今日,林染聞言竟将兩手虛虛搭在他肩上,向前傾下身來,卻不敢看他,先是借着額頭相抵的姿勢垂着視線,而後閉上眼,輕輕吻上了他的唇角。
陳弈白縱使有再好的修養,再強的自制力,此刻也煙消雲散了。他含住少年人青澀的唇瓣加深了這個吻,攬住林染清瘦的腰背,将人翻倒在客廳那塊巨大的墨藍色毛毯上。
呼吸相聞,濃郁的葡萄酒香是天然的催情劑。陳弈白大手撫摸過林染年輕的身體,那滿含占有欲的力度引得他忍不住顫栗。這種既舒服又空虛的情欲使得他微醺的腦袋更加暈眩。林染尚未反應過來,上身的衣物便已被陳弈白剝了個幹淨。陳弈白毛衣混了造型用的粗布呢,略顯粗砺的質感,貼身蹭過少年人胸前和小腹光裸的皮膚。林染說不清是舒服還是不舒服,那種陌生而奇異的情欲使他本能地羞澀,不自覺就要推開陳弈白,但又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想要推開他,因此抵在陳弈白胸前的手也就沒什麽力氣,更像是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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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弈白卻真停了下來,猜想可能是毛衣紮得他不舒服,于是撩起毛衣下擺,擡手便利落地脫了上衣,露出矯健的胸膛和漂亮的腹肌。林染一時間也顧不得不好意思了,直盯着陳弈白看,眼神裏盡是羨慕,還有些許的癡迷。陳弈白看着好笑,趁着他愣神,便又吻過去,趁其不備,伸手便去解林染的褲子。
“ 唉等…等一下! ” 褲子已經拉到膝彎,林染歪過頭避開熱烈而強勢的吻,掙紮着按住陳弈白的手,趕忙去抓自己的褲子。
“ 等不了了。 ” 陳弈白喉頭滾動,低啞的聲音裏是洶湧的情欲,作勢又吻過去。林染撐着地往後一退,又将一個粉色包裝的四四方方的薄片放在他手裏。
這風騷的品味和埋汰的功能,陳弈白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蘇見青給的。想起剛才送走沈蘇二人時,蘇見青莫名其妙卻明顯不懷好意的一個眨眼,又想起林染剛才難得的主動,一時之間心情複雜。但眼下正事兒要緊,陳弈白撕開包裝,心想,算了,這次就不計較了。
陳弈白的那個物件尺寸驚人,上一次林染被折騰得狠了,哭着喊疼,陳弈白顧念他身體,近來也就十分克制。現在小家夥竟又主動招惹他,陳弈白勉強忍了這麽許久,自然是經不起林染這般主動撩撥。
林染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剛才把套子塞給他陳老師時還一副英勇無畏的神情,當下陳弈白的莖身只入了一半,他已經有些受不住了。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細微而急促,他這才想起上次那種快要裂開的疼痛和随之而來的恐懼,不禁後悔起來。他咬緊下唇強忍着疼,手抵在陳弈白慢慢向前壓過來的腹肌上,這是一個推拒的姿勢。
陳弈白知道他這是嫌疼了。但也許是因疼痛使不上力,也許是小家夥不忍心拒絕他,林染抵在他小腹的手軟綿綿的并沒什麽力氣,虛弱的力道有種求饒的意味,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反而讓他更覺着小情人可憐可愛。林染這種不自覺的依戀姿态使得陳弈白的占有欲瞬間瘋長,着了魔一般,大手握住少年人清瘦的腰,向前便是一挺。
“啊…疼…”林染的聲音已然帶了哭腔,眼角也有盈盈淚光,這是真疼得很了。內裏的粗長既硬且燙,撐得他快要裂開了。進入的剎那,林染只覺得自己要壞了,掙紮着便要将陳弈白擠出去。然而陳弈白此刻也并不好受,少年人因疼痛緊張而愈加緊致的甬道将他夾得生疼。他制住林染掙動的手,俯下身來一邊親吻一邊輕哄: “噓,小染乖,放松…別這麽緊,放松就不疼了。”
他這一俯身,牽動着林染又是一聲悶哼,喘着氣連忙說:“別…別動好不好?” 此情此景下,他這般商量的語氣,天然帶着些許天真的孩子氣。陳弈白看着好笑,有意逗他:“好啊。” 說着卻又是一個用力的抽送,惹得林染仰起秀氣的脖頸倒抽了一口長氣,而後瞪圓了眼睛看着他,泛着水光的眼神裏盡是無聲譴責和委屈。陳弈白只覺自己一顆心都快融化在小情人這眼神裏,不禁癡迷得貼過臉來,溫柔地親吻林染生動的眉眼:“做這種事,哪有不動的道理。”說着便折起林染一條腿,換了個刁鑽的角度,深深淺淺研磨抽送,等林染聲音裏的味道變得甜膩了,才放任自己大力頂弄起來。
求饒連帶呻吟一并被撞碎了。皮膚因汗水浸染,在燈光下映出細膩的光澤。林染已經去了兩回了,入口處早已被磨得熟軟,吞吐時伴随着某種難以啓齒的水聲。他早已顧不得羞了,只覺自己像是沉浮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只能攀着陳弈白寬闊的肩背,像是抱緊了僅有的浮木,随着他一起沉淪欲海。待陳弈白終于釋放出來,林染已然累得睜不開眼了,恍惚中感覺到陳弈白在吻他,還是乖乖地張開嘴任他親吻。
一夜放縱的結果自然不會有多好。次日林染在被子裏窩了一整天,十分不想理他家陳老師。至于後來如何再被陳弈白哄着玩花樣兒,那都是後話了。
試戲(二十)-選擇(上)
冬末的日光澄澈而明淨。
陳弈白目光流轉,欣賞着院中的風雅造境。經行處一步一景,比他上次來時多了一處涼亭,一段游廊,并怪石邊上的幾竿湘妃竹。
“你那位小朋友呢?這麽寶貝呀,這還藏着掖着不讓出來見人了?” 柳聞雪捧着個保溫杯站在雕花圍欄前,聲音裏帶着點揶揄。
“……” 陳弈白聞言并不答,下意識朝着遠處蘇見青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回還真不是蘇導。” 知道陳弈白這是誤會了,柳聞雪聲音裏含笑,卻也不再解釋,只說:“貴圈吃人不吐骨頭,可要當着心,保護好你家小孩子。”
聽他這般陰陽怪調的語氣,陳弈白唯有苦笑:“我知道。”
柳聞雪又笑了,道:“可惜了。本想着今日能見上一見,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孩子,竟能把陳老師拿住。”
“前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