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常懷瑾終于再次聽到那聲悅耳的呼喚,他仍要多加考量目前兩人的關系,不能太過激烈,私心來講,他暫時也做不到像從前一樣鞭打李瑜,抱到懷裏疼還來不及呢,那就循序漸進,讓兩個人都慢慢找到一個合适的點,供他們在伴侶關系下也無傷大雅地玩一玩主奴游戲。
常懷瑾俯身親了一下李瑜的嘴唇,“要是有不舒服,馬上告訴我,不要顧慮我會不會不高興。”
李瑜點了點頭,看到常懷瑾半挑的眉毛,才有些怔愣地回答道,“是,主人。”似乎并不是馬上進入到游戲中的樣子。
常懷瑾觀察他的表情,“爬到床尾,說說錯在哪裏。”
“不該把主人的襯衫偷出去……”李瑜邊爬邊答,“也、也忘記要回複‘是,主人’。”
“把內褲脫了,叼在嘴裏。”
“是,主人。”
于是好供常懷瑾欣賞李瑜曲折着跪在主卧上的雙腿,和由它們盛起的一面透着膚色的布,似乎是一件陳列在床帷中心的藝術珍寶,又像個被端上餐桌的祭品。
常懷瑾用手掌稍微撥攬開蓋住李瑜臀瓣的襯衫下擺,尋到他的穴口,一碰身子的主人就稍微瑟縮一下,常懷瑾光摸着就感到有些腫,讓他輕輕笑了一下。不必真的見到那口小穴的樣子,似乎見不到更好,讓他用指尖的觸感去認識它,描摹它,一圈複一圈,蘸着潤滑劑把它惹得濕漉漉,泛着紅,一緊一縮,像個流着涎水的小嘴。
光是想想就讓常懷瑾血脈偾張,勾得人想嘗嘗裏頭的滋味,手指便插了進去,讓李瑜有些不适應地随着他的力道擺動——很自然地搖晃着,常懷瑾笑了一下,“以前怎麽不會這樣搖屁股?”
李瑜稍微回頭看這個惡劣的男人,嘴裏叼着內褲說不出話,下巴上沾了不少分泌的口水,神色有些委屈。
常懷瑾覺得他這樣很可愛,繼續伸着手指玩弄他慢慢嬌熱的後穴內壁,感受一整根手指被它緊緊裹着吞進去的快感,這可是李瑜最隐秘的地界,那樣淫靡,那樣親密。
一根進得完整,兩根便能搗弄,發出黏膩的水聲,三根讓李瑜沒忍住從喉間發出嗯嗯的呻吟,臀的擺動幅度越來越大,還有向後頂着想要自己去碰敏感點的意味——卻驟然空了,已經翹立的陰莖還被握住。
啪。
一聲闊別已久的脆響,自掌紋和光滑的臀肉間炸開,還濺起零星水漬。
常懷瑾見他沒有抵抗的意思,于是把襯衫下擺翻疊到他背上——卻随着他塌腰挺背的姿勢滑溜溜地墜到了最彎的地方,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腰,股縫連着下陷的脊骨,凹得恰到好處,還有那株終于顯露真面目的穴口,讓常懷瑾挪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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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該罰?”
李瑜點了點頭,常懷瑾便又下來一掌,那樣快,不多留戀,讓痛意十分明顯,手掌的溫度還未久留就被疼痛喧賓奪主。
“怎麽敢偷東西,是不是壞孩子?”
李瑜嗯嗯兩聲,許是跪得腿酸了,上下擡動兩下,就被常懷瑾警告性地再次掌了兩下屁股,他的後穴可見地收縮一瞬,方才開拓得露出一個圓圓的洞來,于是那點抽搐愈加明顯,讓常懷瑾暗了眼神,“騷小狗,是不是想要?”
李瑜嗚咽一聲,口水幾乎把內褲打濕了一半,常懷瑾卻并沒有給他,而是用手指伸進後穴繼續斷斷續續地碰李瑜的敏感點,“把內褲吐了,說話,是不是騷小狗?”
李瑜有些抽噎着回頭看他,“不、不是小狗……好不好?”
常懷瑾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不再玩弄他,手指極富技巧地輕重壓碾,盡可能地給李瑜帶來快感,甚至握上李瑜前方的硬挺,幫他撸動着,讓李瑜撐在床上前後颠簸着,沒多久就射了出來。
常懷瑾把他很快摟抱在懷裏,去尋他的額頭,親了一下,“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瑜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哭過了,這會兒很難過地把自己埋在他的頸窩裏,燙了一下常懷瑾的脖子,“我不想當小狗,我害怕。”
“那就不當了,不要怕我。”常懷瑾溫聲安慰他,“哪裏開始不習慣的?”
李瑜想了想,“不喜歡,你叫我小狗。”
“還有那樣……跪着,看不到你,就像真的還是小狗一樣。”
常懷瑾嗯了一聲,“下次我注意,好不好?”
李瑜乖乖地點了頭,掌掴是并不排斥的,又問道,“你喜歡嗎?”
常懷瑾笑了一下,“你摸摸就知道我喜不喜歡。”
李瑜有些躲他胯間那玩意,逃避着蹭了蹭常懷瑾的脖子,“叫我……好不好?”
“嗯?”常懷瑾沒反應過來,“想要叫什麽。”
李瑜癟了癟嘴巴,“就是,那個。”
常懷瑾馬上明白了,他卻不說,忍着笑問李瑜,“哪個?”
李瑜有些羞惱地瞪了他一眼,把下巴往他肩上一磕,像要鑿出一個洞來,常懷瑾明目張膽地笑了,“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要聽什麽?”
李瑜拿他沒辦法,心裏又實在想聽,別扭地咬常懷瑾的耳朵,細微的呼吸勾得對方繃緊了身體,“想要你叫我,寶貝。”
常懷瑾的下體硬得更加嚣張了,他把李瑜光溜溜的屁股往自己那根東西上送,報複似的在李瑜耳邊呢喃,“寶貝,好寶貝,我這裏怎麽辦?”
還要托着李瑜的腰磨蹭自己的陰莖,把李瑜惹得腿軟,配合他隔着內褲扭腰磨那玩意,後穴被磨得有點疼,手有氣無力地搭在對方肩膀上,黏糊糊地看着他,“還要聽。”
“寶貝。”常懷瑾滿足他,又與他接了個吻,下體動得稍微快了點,總歸不夠實打實的抽插爽利,“乖寶,讓我進去。”
李瑜擺胯的動作稍微慢了下來,他們的緊貼在一起的高溫物件遮擋在襯衫底下,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淫靡,李瑜紅着臉看了幾秒,對常懷瑾說,“直白一點,可以的。”
常懷瑾便親他的脖子和耳朵,“寶貝,我想操你。”
身上人很有感覺地夾了下腿,常懷瑾還有閑心逗他,“這麽喜歡?”他又頓了頓,“我以為你會讨厭。”
李瑜搖了搖頭,很癡地看着常懷瑾,“很性感,常先生這樣,很迷人。”他蹭了蹭對方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喜歡、喜歡你想要我,說想要我的樣子。”
喜歡被你渴望着。
在性裏,喜歡常懷瑾如今很珍貴地問他舒不舒服,也喜歡常懷瑾曾經似乎帶着恨意重重地頂他,那似乎是與珍貴殊途同歸的一種無可奈何,讓李瑜相信除了他沒有人能給常懷瑾帶來這種快樂。
被獨一無二渴望着,似乎就是被情有獨鐘愛着。
“但是後面有點疼,昨天做太狠了。”李瑜垂了點眼睛,“給主人操嘴巴,好不好?”
常懷瑾拍了拍他的屁股,是準許的意思。
李瑜趴到他的腿間,迷蒙着雙眼去舔常懷瑾濡濕一塊的內褲,大概是他龜頭分泌的腺液,抑或是自己流出的潤滑劑或體液。
他用唾沫把它們粘連在一起,那樣淫穢,又有種別樣的快感。鹹濕的味道愈演愈烈,布料底下的東西脹得越來越大,幾乎要讓李瑜張開嘴輕輕咬着,等常懷瑾捏了捏他的耳垂,才用牙齒把內褲往下扯開,直挺挺的東西往他臉上一竄,他也不躲,很乖巧用臉蹭了蹭,再認真舔弄起來。
“好不好吃?”常懷瑾沉聲問含着自己兩顆卵蛋的小奴隸。
“好吃。”
“什麽東西好吃?”
李瑜的舌頭在龜頭上停駐一下,又馬上反應過來吸吮出聲,回答道,“主人的雞巴,好吃。”
“乖寶貝。”
讓李瑜繼續心甘情願地用濕滑的舌頭沾染他的陰莖,不對,是主人的,雞巴。
低級又下流的詞彙,卻讓李瑜由內而外地産生了從前臣服的那種微妙的快感,他舔得愈發賣力,吸得兩頰都稍微凹陷下去,上方傳來常懷瑾性感的低喘,他還說,“寶貝做得很棒。”
讓李瑜忍不住含得更深,上下進出得更快,這似乎是有些卑賤的,可即便十分低廉,常懷瑾也叫他寶貝,不會真的瞧不起他,那李瑜也就不必産生多餘的害怕——終于被喂養一泡他心愛主人的濃精。
李瑜有些茫然地起身看着常懷瑾,發覺對方也有些出神地看着他,他笑了一下,把舌頭伸出來給他檢查,常懷瑾便摸摸他的臉,“很乖。”
李瑜蹭了蹭他的手掌,嘴角還殘了點精液,卻有些無辜地問着,“那愛我嗎?”
乖的話,是不是就會愛我?
那實在是他蟄伏太久的心願。
“愛你。”
并且終于等來這聲沉沉的回應。
常懷瑾揩掉那點精液,得到答案的李瑜很懂事地抓過他的手指,把那留下的一點也吃了幹淨,舌頭像卷陰莖一樣卷着他的手指,抽出後又在他的指尖吻了一下,“我也愛主人。”
“只是主人嗎?”常懷瑾有些吹毛求疵。
李瑜便頂着他的額頭笑,順着力氣兩個人一起跌進厚軟的床褥裏,他聽到李瑜說,
“主人,先生,常懷瑾。”
“都愛,哪一個你,都好愛。”
常懷瑾有些恍然地吻了吻李瑜的唇,“真的嗎?”
回應他的是乖巧的點頭,李瑜還說,“但我、在你那裏,要一直是……”
常懷瑾笑了一下,“一直是寶貝。”
他不滿這人得意洋洋地搶答,反問道,“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常懷瑾溫柔地回應着,“這樣很好,我也不太舍得過分罰你,鞭子之類的你還想要麽?”
李瑜有些茫然地回答他不知道,大概只有試過才知道。
比如某些葷話、稱呼,或者姿勢,他們已經不同以往,彼此都有了難言的界限,李瑜不想被全然當作小狗,常懷瑾也不太敢過激,唯有慢慢探索。
“那我們慢一點來,今天就很好,對不對?”常懷瑾說,“有的是時間,我們慢慢來。”
李瑜回答他,“是的,常先生。甚至比起以前還要好。”
即便不激烈,卻讓李瑜也産生了和常懷瑾一同摸索性愛的一種幸福感,從前是他領自己入門,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卻都喪失了從前的熟稔般,要一同重新培養默契,建立甜蜜的規則。
“讓我覺得在重新一點一點得到你,”李瑜把自己埋在他寬闊的懷裏,“我很小心眼的,你知道,我從前就不喜歡你和別人做,偶爾想想,還是好吃醋。”
這似乎太酸了,李瑜都為自己感到丢人,卻在常懷瑾用力摟抱自己的手臂中繼續坦誠地說着,
“但現在這樣,是我們的游戲,只是我們的。”
不是常懷瑾或許和其他任何人進行過的。
“我覺得好開心。”
常懷瑾聽完,心裏滿滿脹脹,還有些難過,為李瑜被自己要挾出來的那種不安,他還曾拿房展清作為模範在他面前羞辱過他呢,常懷瑾在這一刻甚至有些愧對李瑜對自己的愛,只好貼着他的耳朵說,
“我的榮幸。”
實在是太多了,能求得李瑜願意做他的伴侶,如今還要這樣滿溢地愛着他,怯生生地說自己很吃醋。李瑜總是很容易知足,讓常懷瑾覺得自己的貪婪都有些卑劣,但是沒關系,他總要給李瑜更多,讓他輕易就幸福起來的心能敢要更多,讓李瑜确信無疑,他就是自己唯一的寶貝。
慢慢來吧,他們都變得十分有耐心,因為都深信明天還會相愛,甚至更懂得愛。
日子還長着呢。
便在荊館一起悠悠過着冬天,李瑜來往兩趟,把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幾株綠油油的盆栽在餐廳落地窗附近站了一排,被常懷瑾提出異議,說占地方。
“哪裏占地方了?”李瑜有些不解,覺得這裏向陽,是個好地方,“你不要叛逆。”
常懷瑾被李老師教育孩子的口氣惹得無奈,“你說占什麽地方?還不是占我們兩個的……之前在這裏做的那次你舒服得都分不清東南——”
李瑜紅着臉把盆栽搬起來塞到常懷瑾懷裏,“一天到晚就記挂這些。”
常懷瑾任他說壞話,端着富貴竹邊走邊欠嗖嗖地反駁,“謝謝李老師批準,那次果然很舒服吧。”
結果是李瑜一晚上都在逗貓,沒有搭理常懷瑾抛的媚眼和裝腔作勢的咳嗽,最後被對方以“不得實施冷暴力”為由聲情并茂地哄回了床上。
“脾氣越來越大了。”常懷瑾輕輕掐他的腰,以示懲戒。
李瑜哼了兩聲,拱到他懷裏,抱怨快期末了,班上學生心卻有些散,起早摸黑守早讀和自習有點累。
常懷瑾寬慰他,“就快寒假了,到時候好好休息,陶姨不是拿了中藥煎泡腳的藥湯?你不要怕麻煩她,中午在辦公室有沒有休息?”
“那你晚上和我一起泡。有在辦公室趴一會兒。”李瑜說,“沒有你辛苦,年底是不是最忙?這個月都出去喝了兩次了。”
“要養你麽,”常懷瑾的眼睛半彎着,“現在讓不讓我養?”
李瑜轉了轉眼珠,“不要,你就當荊館的土皇帝,多留家裏休息,我争取評個傑出青年教師和優異班主任,也不是養不起你。”
常懷瑾悶笑幾聲,被李瑜踹了下腿肚子。
他讨饒地親李瑜的臉,“好,等李老師拿獎金養我。”終于想起正事,“過兩天我要去南方出差一趟,大概要去一周,學校那邊快期末了,你也忙,但還是要抽空給我打電話。”
“監督我泡沒泡腳?”
“也想要你監督我是不是表現得很好。”
李瑜現在就開始舍不得他了,親了親常懷瑾的下巴,問道,“會不會想我?”
常懷瑾摟着他吻了許久,兩個人的腿沒羞沒臊地絞在一起,被窩也藏不住甜膩的接吻聲。
“每天至少想十遍,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