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李瑜乖巧地跪了下來,身上因為方才的沐浴還泛着濕淋淋的粉,有些急切地爬到了常懷瑾腳下,伏在他的膝上擡眼看他,這個距離他能将常懷瑾看得最清,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副情态很像讨要東西。
常懷瑾喜歡他仰着頭濕漉漉懇求自己的樣子,眼尾上勾的弧度在擡眼時體現的淋漓盡致,純潔又無辜地做着勾引,他的手撫上李瑜的臉側,果然引得奴隸亮了一雙眼,又垂下來有些羞怯地主動蹭他的掌心。
毫無表演的痕跡,常懷瑾用拇指輕輕碾他的眼角,李瑜注定成為不了玩家,那意味着精湛的技巧,像房展清一樣,懂得運用自身優勢挑起主人的欲望,也絕不虧待自己的性欲。但李瑜不适合這套玩法,他就要做自己,做膽怯又懷着渴望的小孩,他不要刻意去做任何事,只要聽命于自己,在自己膝下和懷裏含着陰莖叫床就好了。
常懷瑾把手指插進李瑜嘴裏,玩弄他柔軟的舌頭,李瑜輕眨着眼乖順地舔着,偶爾發出兩聲喉間的低吟,常懷瑾問他,“走那麽快呢?”這是要算周六的賬了。
李瑜說不了話,只好輕輕搖了搖頭,又用柔軟的上半身去貼主人的小腿,讨好地看着他,像在撒嬌。
常懷瑾擡了擡被李瑜纏上的腿,用膝蓋将他頂開了,又把插在他嘴裏的手伸了出來,去揉他的乳尖,自己的口水被淫靡地塗在雙乳上,後撐着手穩住身體的姿勢讓下身含着按摩棒的小口暴露在男人面前,羞恥感很快讓李瑜的性器擡了頭。
“不許動,也不許出聲。”
李瑜于是沒有開口回答,卻馬上被常懷瑾懲罰得忍不住發出嗯嗯的呻吟,他的鞋尖抵在自己的穴口,時輕時重地推動按摩棒往裏去,李瑜的姿勢讓按摩棒進不了多少又會被擠壓出來,更是方便了常懷瑾來回擠弄他,用鞋尖,他真像一個被輕賤玩弄的妓女。
“啊……唔、主人……”
“誰準你說話的?”
常懷瑾冷了眼看身下的奴隸,不乖了,該罰。
他用力頂了兩下按摩棒後起身去了卧室,李瑜顫着撐得酸軟的手臂跟着爬了過去,主人似乎生氣了,他揣揣地想,自己真是太得意忘形了。
“爬到床上去。”常懷瑾命令他,李瑜沒有得到可以說話的指示,于是沒有應答,自顧爬到了床上。
常懷瑾從衣櫃裏拿出一把紅色的繩,李瑜有些害怕,他很容易能猜到自己的主人要怎樣罰自己,下意識抱住了床頭的枕,是他慣有的尋求安全感的方式,常懷瑾側頭看他瑟瑟的樣子沒忍住松了嚴肅的臉孔,“怕?”
李瑜下意識想搖頭,卻猶豫了兩秒,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常懷瑾于是俯身抵上李瑜的額頭,就像上周他探李瑜額頭溫度的姿勢一樣,讓李瑜舒服得眯了眯眼,手裏的枕頭也松了垮到腿上。
“那信不信我?”他還是沒什麽表情,語調也算不上溫柔,還沒開始罰,常懷瑾斷然不會讓李瑜一點也不害怕,那不是sm,是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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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瑜想回答他,又意識到自己還不被允許開口,他眨了眨眼,輕輕點了點頭,似乎還覺得不夠,又吻了一下常懷瑾的臉頰,然後紅着臉側過頭去不再看他的主人,他是這樣相信他,這樣甘願接受他的縛綁,李瑜意識到自己害怕的并非常懷瑾給予的疼痛,而僅僅出于對新事物的畏懼。
常懷瑾沒有誇他聽話,而是獎勵性地撫了撫他的腰,讓李瑜曲起腿顫栗了兩下。
紅色的繩子并不十分光滑,是有些倒刺的,李瑜坐在床中央任憑男人擺弄,粗粝感穿過脖子,到達胸口,又去背上将他勒得不得不稍微仰起脖子,就像殘忍的廚師為了讓鵝掌更加可口把生鵝置于烤架上一樣,李瑜也在經歷一場常懷瑾的餐前折磨。
兩條粗糙的長舌終于将他的大腿扯開,腿間的嫩肉被磨出幾道猙獰的痕,碰到腿間微硬的性器時李瑜沒忍住輕呼一聲,結果被主人嚴厲地戴上了口枷。
他的雙手也被固定在了身後,整個人上半身稍微仰挺着,雙腿大張開,股間汩汩地冒着水,常懷瑾又在他的腳腕綁了兩個鈴铛,他瞥了眼李瑜流着涎水痛苦又翻湧着情欲的臉,說的卻是:“比你叫床好聽。”
李瑜被他羞辱得不自禁抽了下腿,鈴铛發出幾聲脆響,常懷瑾不懷好意地抓住他的腳踝,“是不是比你叫得好聽?”
“哦,小魚根本不想和我說話,一轉身就跑沒影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不想和他說話,李瑜委屈地看他,下意識想掙動,卻被繩子拉得更緊了,讓他産生了被限制在一處的禁閉感,就像金魚被密封在扣上蓋子裝滿水的玻璃瓶裏,出于求生的本能不斷頂着蓋子尋求氧氣,但他做不到。
這就是捆綁的魅力。
李瑜微弓着背喘氣,試圖适應自己不能自由行動的狀态,常懷瑾可沒什麽耐心,撐到他腿間玩弄他體內的按摩棒,咕叽聲混着李瑜小腿顫動時的鈴铛聲響顯得格外色情,“水好多。”常懷瑾垂眼看他濕潤的小口,挑了挑眉,“不只是潤滑劑,小魚好騷啊,都會自己分泌腸液了。”
“是不是天生就适合被我操?”
李瑜被他的動作和羞辱逼出了眼淚,一整張臉都鹹濕着,又髒又幹淨,常懷瑾眯了眯眼,那就讓他更髒,髒得與純潔毫無關聯,要做自己一世的胯下淫獸,哪裏也逃不去。
他把李瑜的口枷卸了,跪在床上将自己的陰莖不由分說地插到了李瑜的喉嚨裏,李瑜被粗長的性器惹得一陣反胃,出于本能吞咽了一下,讓常懷瑾舒服得喟嘆一聲。
他拍了拍李瑜的臉,“舔。”
李瑜很乖地開始舔弄嘴裏的陰莖,他似乎在綁縛和禁言間逐漸喪失了自我,如此低賤的姿态卻沒能多少激起他的羞恥心,他就應該成為常懷瑾的妓女,騷貨,洩欲的工具,不需要言語和表情,鈴铛都比你叫得好聽——李瑜朦胧着眼睛吞含主人的欲望,那又怎樣呢?什麽都不用去想,僅僅被他使用着就足以感到快樂,就足夠成為他的意義。
常懷瑾握上他的後腦讓李瑜含得更深,李瑜被紅繩束縛着不能動彈,只能被迫吞得更深,翻湧的反胃感也被他竭力壓抑下去了,要讓他滿意,讓他舒服,這是他的職責與義務,是他作為奴隸的存在。念及此李瑜的陰莖也更硬了,好像常懷瑾無論操他哪裏他都能毫無遺憾地達到高潮。
喉間的陰莖腫脹起來,他的主人要射了,李瑜試圖更加用力的吸含卻被常懷瑾捏着脖子阻止了,他抽出猩紅的性器将精液射到了李瑜臉上。
星點白濁濺到了他的唇瓣上,李瑜的唇色不深,或者說是有些淺的,缺少誘惑感,卻顯示出一種羸弱的白與慘淡,或許更适合他的應該是清晨的露水而不是腥香的精液——但李瑜顯然更愛後者,常懷瑾想,他垂眼看他,李瑜果然不用他命令就很乖地将唇上的精液舔舐進了肚子裏。
他是一株日漸被澆灌得馥郁的白鳶尾,在常懷瑾的瓶子裏汲取養液,他将越來越美麗,越來越肮髒,越來越淫穢。
可惜瓶子裏的花遲早要死的,這是等待花綻放的人和花本身都無暇預料的必然。
常懷瑾突然問他,“拍下來,好不好?”
李瑜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明白其中的意思後有些慌亂,但他直視常懷瑾的黑沉沉的眼,他的主人如此真誠地詢問自己的意見,沒有濫用自己的權利,李瑜的心酸酸脹脹,點了點頭。
被黑洞洞的攝像頭對準的感受實在太羞恥,他稍微側過頭不敢直視,全身都泛起羞恥的紅色,和繩子的暗紅形成一種層疊感,像被紅色的捆仙神從黃昏奪來的一朵雲,軟綿綿的任人欣賞,供惡劣的人間領主蹂躏踐踏。
常懷瑾拍完照迅速松了李瑜身上的繩子,他的小奴隸果然馬上脫了力氣軟到自己懷裏,身上道道筆直又曲折的印,一條條蜿蜒的疼痛小道,常懷瑾大概也知道這次有些過分,于是親了親李瑜的耳朵,“不能随便讓人拍這種照片,知不知道?”
李瑜從他懷裏探出頭,眨了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但常懷瑾不見他回話還以為他沒體會到其中的嚴重性。
“房展清的前任dom就拍了許多這類照片,他離開後就揚言要放出來威脅他,”常懷瑾捏了捏小奴隸的臀肉,“聽進去沒?”
李瑜顫了顫,更緊密地貼到常懷瑾身上,他還沒得到纾解,總歸是很渴求他的觸碰,猜測常懷瑾大概是忘記不許自己說話了,于是趴在常懷瑾肩上小聲說,“主人不會這樣的。”
常懷瑾被他有些任性的話逗笑了,嗤了一聲,“我不會,那別人呢?”
他明顯感覺到懷裏的人僵了僵,接着聽到李瑜固執地在耳邊說,“什麽別人呢?只有主人,沒有別人。”
常懷瑾的下體一瞬間又硬了。
他把李瑜推倒在床褥裏,鈴铛還沒拆下,發出一聲脆響,常懷瑾欣賞他紅痕遍布的身體,眯了眯眼,“沒有別人?”
李瑜被他風雨欲來的臉色惹得有些害怕,後穴縮了縮,又很大膽地用雙腿纏上了常懷瑾的腰,他喃喃,“只有主人,只要主人。”
常懷瑾把他腳踝上的鈴铛拆了,盯着李瑜的眼睛,讓他直覺不妙,他說,“叫出來,奴隸,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叫得總是比別的好聽。”
他抽出按摩棒一鼓作氣地挺了進去,裏面是濕熱的,李瑜的确自發地分泌了腸液,裹得常懷瑾繃緊了腹肌。
“啊——”
“對,叫出來,騷貨,反正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是不是?”
“嗯、嗯……是、是,主人……只要你啊——”
這三個字似乎很能刺激到常懷瑾,他發狠似的往身下人的敏感點撞,擡起李瑜的腿放到肩上,更深更重地操他,和李瑜身上的痕跡結合着看這更像一場施暴。
但李瑜只覺得滿足,“唔,主人,主人……好舒服……”
“為什麽一聲不吭就回頭了,嗯?”常懷瑾還沒忘記,堵着李瑜的鈴口問他,下身的力度卻沒減。
“因為、嗯啊……因為……”他側過頭去又開始流眼淚,太深了,腿間還被挾持着,李瑜弓着背迎接常懷瑾的頂弄,又不得不在快樂的漩渦裏尋找一個答案。
“因為?”
“因、因為……我,我……嗚嗚,因為、太高興了……”
李瑜不敢再看他,一定要在這樣荒淫的時候剖開那顆顫動的心嗎?那似乎是不應該的,會讓此時顯得荒誕,又或者讓彼時顯得天真。
“為什麽高興?”
“因為,主人……”李瑜流着眼淚,如果他一定要聽,那都無所謂,即便是一個過于羞恥又純情的答案,連高中生都會嘲笑他,
“因為主人在看我。”
李瑜說完便不管不顧地哭起來,不敢看常懷瑾,害怕他笑話自己,但他沒有等來常懷瑾愛在床上羞辱他的言辭,他沒有罵他是騷貨或者妓女,這些曾經能刺激他性欲的詞彙在此時卻能傷害他,李瑜也說不清楚原因。
常懷瑾只是嘆了口氣笑着看他,然後松了手裏的陰莖,湊到李瑜面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乖魚兒。”
李瑜張大着眼連喘息都忘記了。
“現在就在看你。”
他還吻上了他。
李瑜瘋狂地回應這個吻,幾乎在碰到常懷瑾嘴唇的一瞬間就達到了高潮,但他還要更多,他擁上常懷瑾的脖子,夾着自己的後穴,好快樂,怎麽會這樣滿足?讓他難以自控地流出了更多眼淚。
常懷瑾射在他體內後松開了唇,卻被李瑜急切地重新吻了上去,他笑了一下,沒有責怪奴隸的不滿足,而是繼續輕輕抽動性器延長快感,抱住了李瑜的後腦和腰,縱容着他的渴求,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