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檀若不敢再去碰墨樓,他怕自己一下受不住就去抱住墨樓,暴露自己的心跡,他小心翼翼不讓人察覺,墨樓這副模樣他實在難受得心跳都快停止。
墨樓咬着肩膀的力度漸漸緩和下來,他好像冷靜下來,也累了,抽搐得也不似剛才那般瘋癫,他像是乏了閉上雙眼,安靜地倚靠在檀若身上,未幹的淚痕貼在檀若的胸口,進入溫暖的懷抱,墨樓收緊在檀若腰際的手,滿意又順從地在他胸口蹭了蹭,恨不能揉進他的懷裏。
檀若兩只手緊緊抓着被褥,他不敢伸出手,他不能乘人之危。
“孟郎,孟郎。”
檀若仰着頭,又聽見了墨樓的聲音,又是孟郎,他恨不能把那負心漢千刀萬剮,可是他不能,那是墨樓心間上的人,若是殺了他,墨樓又豈會茍活于世。
“孟郎,孟郎,我最喜歡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檀若将墨樓額上的汗擦拭幹淨,松開了他握着自己腰際的手,把他安穩地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默默地從屋外退了出來。
看見天上分外皎潔的皓月,他伸手一掌狠狠拍向門柱,木制大柱産生一絲微弱的細縫。
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你為何總是看着別人。
墨樓這兩日的精神格外好,連着幾日都在院子裏散步曬太陽,檀若寸步不離地看着墨樓臉上盈滿的笑意,內心卻浮上不好的預感,他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又不得不服從命運的安排。
墨樓身着一件暗紋黑袍,腰間仍挂着玉佩,站在樹下聞着花香,閉着眼睛随時等待風溫柔的撫摸,檀若站的不近不遠,就這麽看着墨樓,他從未見過比墨樓穿黑袍還要好看的人了。
玩了一會兒又失了興趣,畢竟這處是他呆了快三十年的地方,看見墨樓有些困乏,檀若剛想上去,就聽見墨樓嘆了一口氣:“若是鸾朱在便好了,這花開的正好,他又愛在樹下跳舞。”
“老爺……”
“罷了,扶我回房休息吧。”
直到深夜,墨樓也沒醒,一直躺在榻上極為安穩地睡着,胸膛平穩的随着鼻息起伏,如豆燭光忽明忽滅地看不清,檀若出了門去接即将從小閣新來的一批孩子,臨走之前還看着墨樓說道:“若是老爺不讓我走,我便不走。”
墨樓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伸出手拂去落在他肩上的花瓣,他能感受到檀若全身都為之一振,他又擡眼看向他:“你且去罷,我在浮夢閣,不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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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爺。”
他浸淫聲色歡愛多年,又怎能不知檀若的心思,他不點破,也不想去接受這一份愛,他這羸弱的身子無法再承受任何的愛,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裏的人。
一個人的心很小,位置也有限,有了別人,其他人就再也住不進來。
墨樓知曉自己犯病的原因,還是在樓上看見了那人的身影——他變了,變得再也不似從前那般青澀,反而褪去幼稚多了一絲沉穩,在關外駐守多年也給他的面龐染上刀刻般深邃的輪廓,眉眼間多了一份他看不清的凝重。
漸漸轉醒的墨樓躺在榻上,撫着手底的玉,像是撫摸情人般溫柔,眼神也帶着不一樣的柔光。
他不恨,他的孟郎,他從來未曾恨過。
“玉佩,你竟然還留着。”
“!”
墨樓一擡眼,就看見房內站着一個全身黑袍的男人,他高大強壯的身軀落下深重的陰影,黑袍連着帽子遮住了他的容貌,墨樓看見那堅毅的嘴角,淚水一下落了下來。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怎會不識得。
他已娶妻生子,怎會又來尋他,怕是又起了幻覺,墨樓低頭拂去淚水,坐在榻上嘆了一聲:“怕是我魔怔了,他怎會出現在這裏。”
“若我就是出現了呢。”
“!……”
“你……”
男人脫去外袍夜行衣,露出他如雪的發,在昏黃的室內閃着不一樣的光澤,那雙眼眸裏蘊藏着不同尋常的炙熱,墨樓一下怔住,握着玉佩,也不顧身上只着了件雪白裏衣,就跌跌撞撞地沖到了男人的面前——
他淚眼婆娑望着男人這張臉,眼神中裹挾着無法言狀的深情,像是要确認他是不是存在,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撫上男人的側臉,一寸寸一絲絲,一邊看一邊舍不得脫手似的撫摸,從額角順到眉心,又撫上高挺的鼻梁,最終停留在那雙薄唇上,他不會認錯的,是他,是他的孟郎——
“孟郎,是你嗎,孟郎,你回來了……”
男人看見墨樓如此動情的模樣,一下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他帶入懷中,墨樓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淚水沾濕他胸前的衣袍,他穿着夜行衣的身軀比少年時要寬厚炙熱,男人緊緊地把墨樓抱在懷裏,用唇輕輕地吻着墨樓的發頂,墨樓也能感受到男人微微顫抖地抱着他——
“回來了,你的孟郎,回來了。”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墨樓哭的快要喘不上氣,又猛地咳嗽起來,像是要把整個肺都要咳出來似的,柳一下下撫着他的後背,溫柔至極的樣子讓墨樓更是難受。
“好些了嗎?”
“你為何……還來找我。”
“我聽聞你病的極重,心急如焚,即便你不想再見我,我也要硬闖。”
墨樓聽聞又笑了出來,還是那個心急蠢笨的柳,即便現在他成長了,性子還是未曾變更,他的孟郎更好看了,散去了稚氣,更像一個男人了。
他撫上柳的側臉,那雙手還未觸碰到別的地方,就被柳握在手心,輕輕地吻上,看見柳低下眉眼吻上自己的手指,他心又狠狠一顫,柳看向墨樓:“這麽多年過去,我還是不能忘了你。”
“孟郎,莫再說了……”
“墨樓,你可曾恨我?”
“不,我不恨……唔……”
男人的氣息一下占領了墨樓,唇舌交纏着,墨樓的衣衫也被柳褪去一半,露出渾圓白皙的肩,被柳粗糙的大掌抓握在手中,墨樓呻吟出聲柔柔地咬着柳的唇舌,抵死纏綿,他此刻兩手也捧着柳的臉,投入地吻着,很久未被人觸碰過的身體又燃起了一把火。
墨樓被柳打橫抱起,一步步走到榻前放下,墨樓伸出手散下了柳的頭發,抓着他的手就滾到了榻上,他睜開眼不敢放松任何一個時刻,看着面前的男人,細細描摹他的眉眼,欣喜又膽怯地吻上他雙眼:“孟郎。”
“樓兒……我好想你。”
墨樓脫掉柳的外衣,兩個人赤裸着身子抱在一起,柳躺在墨樓的身後,撫着他光滑纖瘦的腰際,手竟是摸到了前處,撫着那處毫無反應癱軟的陽物,還未出聲詢問,就要起身把墨樓翻過來,就聽見墨樓要抓着他的手往一旁移開,細弱蚊蠅的聲音帶着不一般的悲怆,顫抖着身子更是朝他懷裏倚靠,像是要汲取溫暖:
“孟郎,不要看。”
“好,我不看。”
墨樓含淚欣慰地笑了,他握着柳的手,十指交纏,扭過頭去與柳接吻,股間那根昂揚火熱的孽根早已抵在他臀肉的股縫間,來回難耐地摩挲,柳另一手輕輕撫着墨樓的臉,好讓兩人唇舌貼離得更近,墨樓的淚水混合着口津的滋味,酸甜交錯,墨樓動情地擺動着腰,緊密貼合身後男人的陽物,穴口被龜頭微微撐開,仍舊沒能進去,柳又想着墨樓那處怎麽毫無反應,心裏又是一陣難受,不知他不在的日子裏墨樓還受了什麽委屈,可是現在的墨樓更是讓他着迷,歲月的積澱讓他看起來更有一股不同的風韻。
雪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燭光下泛着一層流金,青絲和銀發緊緊糾纏交織在一處,墨樓仰躺着身子,一手與柳十指相纏,一手用力地抓緊床褥,生怕自己被頂了出去,一下下地頂入最深處,不斷脹大的肉根在幹澀緊致的甬道裏漸漸帶出了些水聲,一下下地連着這個人的一起都全部擁有,墨樓大開着腿,被頂弄得如風中擺動的拂柳,柳的手掌在墨樓的腰上來回摩挲游動,又順着敏感的小腹一路溫柔地撚着他胸前殷紅的茱萸,墨樓受不了刺激地呻吟嬌喘,尋求安慰地扭過頭去找柳的唇。
剛剛抽出、還在一下下頂入沖撞的肉棒,不再進入,轉而一把将墨樓扭了過來面對面地躺在榻上,柳兩手将墨樓整個人一提放在自己的身上,就這麽找着位置,讓墨樓用手拿着他的陽物抵入自己的穴口,墨樓羞紅了臉還是照做了,那雙細白的纖長手指握着雄偉粗黑噴薄熱氣的巨物,慢慢地伸入自己的粉嫩的穴口,剛剛碰到穴口,那根肉棒如有靈性般,一下刺入穴道的最深處,墨樓一下癱軟了腰倒在柳的身上。
兩人光滑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