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早天清雲淡,赫府的大門被敲響,來人禀報是宋将軍。
管家吩咐人備茶,識眼色下去了。
宋将軍帶了些禮,笑道:“夫人近來安好?”客氣話,距離上次拜訪不過十來天。
赫夫人坐于首位,描了眉,塗了胭脂,眼底卻是疲憊的,她淡淡答:“将軍何必如此客氣?老爺與你是舊識,這些禮将軍還是收回去吧。”
“一些薄禮,無足挂齒,便當是給向明新婚賀禮了。”
茶與點心被端上來,白瓷綠糕,看起來賞心悅目,赫夫人卻無心品嘗,見下人都走了,眉間露出少許憂愁,着急道:“向明仍未給答複。
宋将軍,你說的可是真的?老爺……真是被害的?”她仍有些不信任。
宋将軍正色起來:“我尚年少時便是赫将軍一手扶持的,不然我怎會如此快坐上這個位置?赫将軍非生父,更勝生父!赫将軍雖未認我為義子,當我早已将他當做義父。
向明是赫将軍獨子,我也是拿他當親弟弟看待的,怎會害他?”“更何況,赫将軍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我。”
赫夫人沉默起來,宋雲凡是什麽樣的人,從老爺的信裏,往日的接觸中,已經明了。
他說的那番話,任誰也會動容,向明的病注定難以盡孝,宋雲凡是存了給赫将軍養老的心。
“夫人,如今皇上拼命攬權,只怕我手中兵權也會找個時間收了去,到時赫家可就徒留空殼了。
皇上敢如此明目張膽違抗先帝之意,就是仗着赫将軍離世、向明有疾,若不是估計我、我手中兵權,只怕向明早就性命不保。
如此種種,還不由我們反擊麽?”赫夫人走下來,背對着他:“你也知,與皇帝争注定被扣一個反叛的帽子。”
“至少權衡了,我們都能活得好好的。
如此等待下去,夫人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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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将軍眼底陰霾。
“先皇既然謀害了老爺,為何要将兵權給你?”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
宋将軍冷笑:“夫人不知,西南鬧得厲害,先皇培養的将士有哪一個抵得上赫将軍?而且貿然将兵權收回去,只怕下邊的人不肯,而我能夠輕易被掌控,又是赫将軍親自教導,對邊境也熟悉,是最好的人選。”
這完全打消了赫夫人的疑惑,她還頗有些不好意思:“如此一來,倒是我疑心重了。”
“夫人謹慎些也是應該。”
宋将軍說,“只怕還要夫人去向明那多說幾句,向明若是不信……”“将軍莫擔心,向明就是多想了些,也怪我,當時将自己的疑惑也告訴了他,向明本就想得多……我會再進去一趟的。”
赫夫人抿抿茶,“将軍一早便過來,不如留下吃個午飯?”-春梅被吵鬧聲吵醒了,她擡頭,看見餘妃氣勢洶洶領着幾個太監婢女過來,嘴上罵着:“……男狐貍精,冷了這些時日竟還臨幸了,真是,真是不知廉恥!來人,将本宮的小綠領出來啄死他!!”小綠是她養的鹦鹉,前段時間自己飛回來了。
“娘娘莫激動,皇上一會下朝了……”“娘娘小心……”餘妃眯了眯眼,走到春梅身邊,居高臨下道:“你是那個明妃的侍女?”春梅連忙拜見,然後低聲說了句是。
“哼,你家主子死了?待裏頭這麽久也不出來?”她雖在氣頭上,也還記着男女授受不親,哪怕赫連也是皇帝妃子。
春梅有些疑惑,皇上和公子都還在裏面啊……“居然比皇上還晚起,怎麽,沒泡過溫泉?”餘妃嘲諷道。
春梅有些啞然,她一直守在這,皇上出來她不可能沒看見,昨日被人趕出來,她是等到看守的都走了才過來的,除此之外便沒有離開過,除非皇上是在她睡着時走的。
見她不答,餘妃不耐煩地說:“讓開,本宮要進去。”
皇上都走了,應該也不可能赤身裸體,再說周圍這麽多人,好像、應該也不用怕?-夏寒天耳聰目明,聽見外面吵鬧聲幽幽醒來,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的赫連,他睡得正香,身上蓋着原先被脫了丢在角落的外衫。
夏寒天倒是赤裸着的,令人難以直視。
他微微一動,赫連不舒服地動了動,皺着眉。
昨夜将他折騰慘了,臉上的淚痕幹了,睫毛卻粘在一起,嘴唇紅腫,索性夏寒天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咬破。
他只看了幾眼,便不敢再看下去了,小心将他放下,自己走到曬衣服的地,将衣裳穿回去了。
昨夜鬧太晚,衣裳晾得不久,半幹不幹的。
來晚了!本來想睡醒來一發,但是他們幹得動我寫不動了(?_?),改天吧。
今天碼了不止這篇(我真他媽勤奮),懶癌發作本來想咕咕咕的……但是好喜歡你們哦(′-ω-`)不想你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