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最佳獎賞
要是哪一日必須喝姑爺開的藥,豈不是生不如死?他的藥全是蜈蚣、蠍子、蜘蛛等等東西,喝下去還指不定什麽後果呢。
雖然!江湖上這位公子爺的醫術是毋庸置疑的,威名遠播!
沈君離還是要莫名的打個顫,然後,他就看見他那睡了三天迷迷糊糊的舅舅……他就這麽睜開眼了!
醒了,終于算是醒了。
還記得屈再穎那個家夥說過,“舅父醒了的話,如果意識清醒,那就沒多大問題的。但要記得告訴他,他暫時不能動武,下床可以,別出房間,因為他的武功已經被封住了,千萬提醒他不要強行沖*,因為我不會給他機會的。”
不會給他機會是個什麽情況?不用想也知道,屈再穎的手段,那豈是一個“心狠手辣”和一個“無所不用其極”可以形容的?
“你是……什麽人?”顏如駿看着床前的人年輕人頗為陌生,說話都有些不順暢,便要坐起來。
沈君離忙按住他,“舅舅,你先不要起身。大夫有囑咐你暫時別動為好。”
這個年輕人叫他……舅舅?顏如駿一肚子的疑問,看着沈君離許久,除了覺得他莫名地有些眼熟之外,再想不起其他的東西來。
許久,他終于還是沒忍住,“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交我舅舅,還有,我為何會在此地?你若不說清楚,休怪我不客氣!”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刀,這才發現床邊沒有他要找的刀,而眼前的年輕人對他的行為,只是淡淡的一嘆,似乎無奈,“舅舅,大夫還言道,你暫時不能動武,更不能妄圖沖開全身各*,他不會給你機會。”
顏如駿看着他,心中滿是戒備。他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
正尴尬僵持着,“嘭”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撞開來,沈一心跟支射出去的箭似的便這麽*進來,沖到床前就一把攬住眉頭微蹙的顏如駿——
“舅舅!”這一聲舅舅,叫的一個甜啊。
顏如駿又是一愣,這姑娘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舅舅,屈再穎說你今天會醒我都不信,沒想到你真的醒了呀!你知道麽,我有好多話想問你的,你可不可以一個一個地回答我?”沈一心完全沒意識到她家舅舅正愣愣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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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駿愣了好半晌,作為浪蕩刀客,當年縱橫江湖,如今竟然叫一個小姑娘給吓住了?不,也算是吓住了,是給她弄懵了才是。
“小姑娘,你是何人,為何你們都喚我舅舅?”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是我跟哥哥的舅舅啊?你是我阿娘的哥哥,我是我阿娘的女兒,哥哥是阿娘的兒子,我們不叫你舅舅難不成還叫你哥哥?”沈一心可不明白了。
情況,一度混亂。
沈君離本想着他是不是應該上去解釋一下呢,可是沈一心正解釋的非常歡脫,他也就不去搶她的工作了。反正舅舅既然是他們一家人,遲早要接受一一的怪誕思維方式,早一點接觸也算是打預防針了。
之後,沈赫帆進來了,這才算是“真相大白”了。看來,那一晚的事情,舅舅他是一丁點印象都沒有了。
“沈赫帆,小雅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還給我一個交待?別以為我此時不能起來便治不了你了,你給我等着,遲早有一天,我絕不會放過你!”顏如駿見到沈赫帆果然一如既往的不淡定。
沈赫帆難得一次能非常淡定的,端出一個“沈家堡”堡主該有的風範來,道:“大哥,我們之間的事情可以等你好起來了之後再談,眼下還不是時候,你先養好身體再說。我保證,在你不想見我之前,我都不會來打擾你。孩子們,也會是。”
說罷,他便對自己的一雙兒女道,“離兒,一一,你們都随我出去,別吵了你們舅舅休息。”
沈一心依依不舍的,被沈君離帶出來了。
屈再穎在外頭等着,方才他不知道是出于什麽考慮,執意不進去,不過,如今看來……還是沒弄明白他的意思。
他對沈一心道:“一一,舅舅身體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先不要打擾他休息,可好?”
“可是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他呀,比如阿娘小時候的事情……好吧,我不打擾他就是了嘛。”沈一心把剩下的那長篇大論,通通給咽了回去。
于是,顏如駿就這麽理所當然地留給了下人們去照顧,如此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只能交給管家了——交給別人沈赫帆還不放心呢。
為此,沈赫帆還特別交代,“管家呀,你在我們沈家也待了好些年了吧?一直以來,你不管是對離兒也好,一一也罷,都是照顧有加,他們也都是你看着長大的,如今他們都長大了,一一現如今也已經成婚了,你也該跟我一樣欣慰了……”
這一長篇大論下來,管家一度以為,老爺這是要将他辭退的意思麽?
可是,沈赫帆接下來的話,還是有些讓人意料不到的,“如今舅爺身體有恙,這大事便只能交給你了,交給別人我還真不放心。”
管家立時明白了,原來老爺前面那麽長的鋪墊,他就是為了後面這一句?這算是廢話太多呢?還是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意思?擔心他會被舅爺以非人虐待招待?
呃……管家頓時遍體生寒!老爺這是在暗示他什麽事情,對吧?
沈赫帆卻已經面色凝重地便走了……走了!
管家擡頭望見院子裏秋風落葉,似乎能看見漫天飄雪了……好凄涼的感覺,有沒有?
而這沈家堡裏的另外一邊呢?
沈一心老老實實都跟着屈再穎回房間,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麽東西準備鬧哪樣,只讓她乖乖坐着,于是,她也就拿出百分百期待的心情,百無聊賴地等待這他的準備。
好半晌,屈再穎從提了個食盒從外頭進來,丫鬟跟在後邊端着壺茶。
這是唱哪出?
屈再穎徑自把食盒放下,那丫鬟把東西放下便出去了,沈一心看着他,他看着沈一心……
其實,她很多話想問啊。比如,“屈再穎,你這是想幹什麽?”;又比如,“屈再穎,這都是什麽東西”,不過,想着想着,她都覺得這臺詞不夠高端洋氣上檔次,故而作罷。
屈再穎執壺為她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嘗嘗看。”
嘗?嘗什麽?沈一心狐疑着嗅了嗅,卻聞見了最熟悉的香味,“這是……”許伯家茶館才有的茶葉的味道耶?
屈再穎又拿開了食盒蓋子,裏面分明是新鮮出爐熱騰騰的觀音酥!
這茶喝觀音酥屈再穎他是從哪裏弄來的?沈一心看得眼睛都直了,連筷子都不用上手就抓。
屈再穎本能就拍掉她那兩個爪子,“一一,用筷子。”
眼看着到手的糕點就沒了,沈一心沒好氣就給了他一記白眼,“筷子就筷子。”然後才好不甘心的抓起筷子順勢夾起一塊就塞進嘴裏,全然不知道形象為何物,便咀嚼起來。
吃得心滿意足而且肚皮圓圓之後,沈一心才想起來要問這茶水點心的來處。
屈再穎笑道:“自然是從來處來。”總歸是進了她的肚子裏面了。
沈一心再想追問,他已經喚來人把東西收拾下去了。她一肚子郁悶,這東西肯定只有許伯家有,定然是從那裏來的,耍什麽神秘呢。
“還在心裏偷偷罵我裝神秘麽?”屈再穎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把一個劍盒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