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吻嬌羞
“可我覺得熱啊……”沈一心低喃着,根本沒放棄的打算,蠻力大着呢,抓着他的腰帶一把扯了下來。
“娘子,這是我的衣裳,你別扯了……”再扯他真不敢說自己不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沈一心那雙眸子眯着,打死不撒手,“可我就是熱啊……不然你給我酒喝?”
“喜酒可好?”
“好,這個好,喜酒好喝。”沈一心好開心,撒開手,手舞足蹈。
呼……屈再穎默默松口氣,因為她總算把自己挪得離他遠一點了。
“屈再穎,我要喝喜酒。可是哪裏有喜酒喝?嗯……喝我自己的喜酒好了!”沈一心忽然想到這麽一個好主意,更是蹦蹦跳跳。
估計着她再跳外面的如遠就該停車了。
“自己的喜酒?”屈再穎微微慢了半拍。
“對啊對啊,陳小姐結婚了,我也想結婚,看上去很好玩的樣子。屈再穎,要不然我嫁給你好了。你娶我可好?這樣我就有喜酒喝了。”
見過羊入虎口,沒見過這麽把自己往狼窩裏送的姑娘吧……咳咳,不行,不能這樣說,把人家男一號說的跟大野狼一樣。
“好是,可娘子,你如今酒後醉話,醒了便什麽都不記得了,那時候也喝不到喜酒了。”這分明就是大野狼嘛!
沈一心努力撐起眼皮,看着他好半晌,已經停止運轉随時準備休眠的大腦居然還擠出了一個方案,“那我們立字據吧,立字為據,就都不能抵賴了……對,這樣好!就這樣……屈再穎,你寫,我簽名,對了,你也要簽名……”
這樣說來,他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就非要答應不可了?屈再穎輕挑眉頭,無可奈何地笑了。
車裏有最方便的筆墨,拿起來就直接狂草了一紙字據,才剛剛寫完,沈一心自己就立馬搶了筆,亂七八糟的在字據上面塗了一筆,勉強還是可以看出來是她的名字的。
把字據塞回他手裏,她就等不及了,“簽名簽好了,屈再穎,喜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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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喝多了,改天可好?”
“不好,我還要喝,喜酒可好喝了……屈再穎你耍賴,你是小狗,你……你騙人。”說着就準備哭了,撒潑鬧氣,各種不安分。
屈再穎想按下她都按不住,“車上沒有酒了。等到了下一個地方再給你買去,成麽?”親,你的小手能不要亂動麽?
“不成,不成不成!我現在就要喝酒,你說話不算話,我不要理你了,壞人……”沈一心還是不依,卻鬧着鬧着,便沒有了聲音。
屈再穎一看,她是睡着了,即便睡着就還是嘟着嘴,一副被人欠了債沒還的模樣,這才叫委屈吧?
沈一心在他懷裏鑽了鑽,尋找最舒服的一個姿勢,雙手攀上屈再穎的脖頸,小嘴不期然就在他臉頰上印下一記,然後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屈再穎卻因此還怔愣半天。許久,他會心一笑,她,并不是只會鬧脾氣,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
“屈再穎,你想什麽呢?”
耳邊是沈一心的嗓音,纖纖五指從面前晃過,屈再穎恍然回神,居然輪到他發呆了?
她真有辦法。
“你想什麽想的那麽入神呢,屈再穎?你還沒說這個字據是怎麽回事呢。”沈一心左看右看,自己都沒有印象。
屈再穎想着,沒辦法那就說實話?也罷。
“娘子,這是那日咱們出洛陽城後,在車上你非要逼着我寫下的,你更親口說要成婚的,這上面還有我的簽字呢。”
沈一心這個死心眼的,非要屈再穎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再給她講一遍,她堪稱無地自容了,才肯……消停一點。
“不可能的,屈再穎,那個人不是我……”這才消停沒多久,又開始準備鬧上了。
屈再穎也懶得解釋了,攬過她,在她額頭也淺淺一吻……沈一心瞬間安靜了,粉頰那叫一個紅啊,滿面嬌羞,便勝卻人間無數。
隔着老遠在待命的如遠好巧不巧就看見了剛剛這一幕!
我的天啊,真該捂眼睛,兒童不宜。
“我的天啊,真該捂眼睛,兒童不宜!”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來。
如遠一愣,才發覺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看這儒雅且正氣的模樣,他并不眼生,“您是……”
“鄙人沈赫帆。”沈大堡主謙虛道。
如遠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沈堡主……如遠不知道是沈堡主,失禮了。”
“小兄弟別這麽客氣。”沈赫帆特別長者慈祥地和藹道,“什麽沈堡主不沈堡主的,我就是想問問,那位年輕人是你的主子?”
如遠還給這問題難倒了,想了想,才回道:“算是吧。”算是,但是比主子更重要。
“那他和我家女兒一一是怎麽相識的?一一又怎麽肯答應嫁他?”其實他想問的是,這個年輕人怎麽會肯娶他的女兒啊?
想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找了一戶人家肯娶她的,最後犧牲了那麽多心愛的字畫和古董外加個書房,都沒成功。如今居然就這樣……成了?
“這個,如遠不知。”如遠謹慎道。他的的确确是不知。
看來,是問錯人了。沈赫帆也不沮喪,只是輕輕嘆一聲,“也罷,順其自然吧。”這個不知道,他待會兒還可以去問正主呢,不着急的。
反正,他家一一終于有人肯要了,只要一一能順利嫁出去,不要再禍害人了,他就謝天謝地謝謝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等西天諸佛,還要謝謝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滿天神仙保佑。
儒雅謙和的外表掩飾了沈赫帆神神叨叨的本質,然後他就走了。臨走還要留戀地看看自己女兒一眼——真好,她終于有人敢要、肯要的!
看着沈一心滿面羞紅,屈再穎一瞬間有心滿意足的感覺:這樣便好,最好不過如此了。
“屈再穎,你偷襲我!”這才安靜多久,沈一心就又咆哮了。
某人老神在在道:“那天娘子是怎麽對我的,我也怎麽對你,充其量是禮尚往來。還是,娘子希望我能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