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立字為據
“你你你……你是說真的說假的?”沈赫帆生怕自己是聽錯了。
屈再穎又一揖,篤定不移道:“自然是真的,岳丈大人,小婿非娘子不娶,岳丈大人可否将娘子下嫁與我?我保證好好待她。”
沈赫帆瞬間淚流滿面,拉着屈再穎的手,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太好了,我這女兒終于有人肯要了!太好了……”
一邊哭一邊扯着自己上好料子的衣裳把眼淚鼻涕一擦,繼續哭。這個禍害終于可以推出去了,“你不用對她很好的,別讓她惹事就行了……感謝老天爺感謝好女婿……我家一一終于有人肯要、敢要了……”
“岳丈大人,不知道家裏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方才一路進來,外頭明明十分好看,怎麽家裏如此這般……荒涼。”面對一個哭得亂七八糟、毫無一點武林宗師模樣的沈大堡主,屈再穎面不改色的。
沈赫帆一頓,抽抽搭搭的,“那還不是一一給鬧的,你可不知道她呀,一個不順心就砸我辛辛苦苦收藏的花瓶,再一個不高興就撕了我最愛的書畫,實在不解氣她就放火把我書房給燒了,我的書房,花了兩個月才好不容易建起來啊。”
他說着,拉上屈再穎準備讓他去看看自己好不容易弄回來的寶貝書房,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好女婿,請你千萬看好她了,不能再把她放出來了呀。”
“放心吧岳丈大人,小婿一定不會把娘子放出去的。”屈再穎可以說是鄭重其事的保證着。
沈赫帆頓時就眉開眼笑了,“好,好,年輕人,我決定了,這個女兒就嫁給你了!”
“阿爹,你還沒告訴我咱家是怎麽了,你的東西通通不見了,還有咱家大門口,怎麽連一個看門的也沒有,全都跑了麽?”沈一心好死不死的追過來問,“他們為什麽跑了?是不是就是他們偷了你東西跑了,我去替你追回來。”
沈赫帆讪讪轉回來,努力把自己一家之主的樣子給維持起來,“一一啊,咱們家的事情,以後你別管了。反正你跟賢婿成婚之後,你就不住家裏了。”
“賢婿?成婚?”沈一心看一眼屈再穎,他這麽快就升級了?可是……“我什麽時候說給我要嫁他了?”
“呃,這個……對,賢婿,我家一一是什麽時候答應嫁給你的?”沈赫帆靈機一動,毫不猶豫把頭號麻煩推給了他家準女婿。
屈再穎也相當淡定的溫溫一笑,非常識相的自己頂上“風口浪尖”,“岳丈大人,這個事情能否讓小婿自己跟一一說說看?”
“好,好,這個是最好的了。”遇到這樣的好事情,沈赫帆還不趕緊的撂挑子啊?“那賢婿你們先說着,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們準備好吃的去……”說着,他壓低聲音對屈再穎道,“千萬不能讓一一四處亂跑。”
屈再穎不曉得他這是什麽用意,卻也點點頭,算是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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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沈赫帆才放心不已地走了——趕緊溜啊,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剩下一個沈一心,對着屈再穎,“喂……屈再穎,你到底和我阿爹說什麽東西了?我什麽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怎麽他就覺得我會嫁給你?”
“娘子,咱們不是都說好了麽?出洛陽城之時,在車上你都已經答應了的,你嫁、我娶,一切事情由*辦,但是你可以提出意見,前提條件是不耽誤婚事。”屈再穎字字清晰。
沈一心眉頭一皺,老大不相信了,“不可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你肯定是騙我的。”
“咱們還有字據呢,娘子你可要看?”
“字、據?”
屈再穎很幹脆的把字據拿出來給她看,沈一心将信将疑,從頭到尾看一遍,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我的字跡麽?我怎麽看都覺得……”她的字沒這麽好看啊?再練個十年她也寫不出這種字來。其實她不敢承認,她還看不大懂呢。
“這是我寫的,只有下面落款是你的字跡。”屈再穎好心提醒。
沈一心往下一看……果然是,這才對嘛,這種*字才是她的風格。可是,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為什麽她居然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她一丁點都想不起來了?
“屈再穎,你騙我的吧?”沈一心嘟着嘴,“我根本不記得這件事情,你這是僞造的簽名是不是?”
“娘子,你想多了,這字據是你情我願簽下的,若有強迫,那我屈某人寧願毀了這字據。當時在馬車裏,還是娘子自己大嚷要立字據的,絕無虛言。”屈再穎從容淡定,對自己的信用度非常有信心。
商人嘛,以信譽為先。
“是麽?”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沈一心還是各種狐疑。
屈再穎唇際挂着一如既往的淺笑,又想起那天在車上,眼前這女子喝得醉醺醺、兩頰嫣紅的嬌羞模樣來了。
那天,是這樣的。
沈一心喝得醉醺醺的,就因為一壇子陳員外閨女的喜酒,她忙着跟屈再穎搶着喝把自己給灌醉的,迷迷糊糊靠在他身上,然後覺得熱,便開始扯開自己的衣裳。
“好熱……屈再穎,這裏面好熱……”扯不掉外衣,想起來自己還有腰帶,就開始扯腰帶,這回倒是利落,一下子就扯掉,接着開始脫衣服……
“別亂動。”屈再穎趕忙按住她,“娘子,你是喝多了,別亂動,睡一覺就好了。”
“不行,我還要喝,這喜酒真好喝……”眼眸半睜半眯,沈一心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就推開他搶了酒壇子,最後一口,通通倒進自己口中,完了,便找不到了,“沒有了,屈再穎。酒沒有了……”
屈再穎攔不住她,便任她去了,她把壇子一扔,又靠着他,開始扯他的衣服,“好熱啊,真的好熱……”
“你扯的是我的衣裳。”屈再穎又忙着按住她亂來的小手,看出來了,他正努力維持自己的貞操。
天底下沒幾個柳下惠的,他也自認不是什麽真君子,可以溫香軟玉坐懷不亂,尤其這還是個即将嫁他為妻且熱情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