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三十九
正在此時,嚴學正的聲音響起:“徐大小姐,都到了上課時辰,你還不回去上課,在這兒耗着幹什麽。”
明明那麽多貴女都站在這裏,嚴學正卻只批評了徐琳琅。
徐錦芙馮城璧等人一邊掩唇嘲笑徐琳琅,一邊移步往學舍走去。
衆人都回了學舍,孫夫子還沒有來。
嚴學正走到徐琳琅身邊,奚落道:“徐大小姐,你學問不好也就罷了,到了上課的時候還在外面玩鬧,偏偏還這般不用功上進,看來是只能考末名了。”
嚴學正這話說的尖酸之至,足以讓徐琳琅失盡顏面。
馮城璧這幾日和徐琳琅多有口舌之争,且都敗下陣來,見嚴學正奚落貶低徐琳琅,馮城璧頗感暢快。
徐錦芙更是斜眼瞧了徐琳一眼,哼,這鄉下丫頭,也就是吵起架來利害,真正論起讀書來,怕是正好和她的吵架水平相反吧。
胡珺兒心裏也是一陣愉悅,自去歲來了這棠梨書院之後,胡珺兒屢屢考末名,要不是她善于逢迎,總是給李瓊玉那些貴女送些新奇玩意兒,這些貴女哪裏會把她放在眼中。這回徐琳琅來了,她終于是不用考末名了。思及此處,胡珺兒暗自覺得,徐琳琅來這棠梨書院讀書,于她而言,簡直是大好事一件。
徐琳琅沒吃嚴學正給的這個啞巴虧,争辯道:“嚴學正何以見得我會考末名?”
嚴學正嗤笑一聲:“徐大小姐考末名,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着,難道還用找什麽證據不成?”
徐琳琅道:“那敢問嚴學正,我若是沒得末名呢?”
嚴學正白眼一翻,道:“就算不得末名,你也只能得後面幾名,難不成,你還會得頭名不成。”
徐琳琅道:“不如我和嚴學正打個賭,看我是否會得末幾名?”
“哦?”嚴學正冷笑一聲,“怎麽賭?”
徐琳琅答道:“若是我考了後面三名,那便為夫子贏,我便給夫子一千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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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兩銀子,嚴學正瞬間睜大了眼睛,這鄉下丫頭好大的口氣,不會是诓人的吧。
這棠梨書院清蘭學舍一共八人,論起來,只有胡珺兒和馮玲珑的讀書最是不行。
當然,徐錦芙讀書雖然也不好,嚴學正自有法子讓徐錦芙不考末幾名。
想來,這徐琳琅也知道她自己沒多大本事,若是肚子裏有點兒墨水,便該拿考前三名當賭約了。她居然拿這不考末三名來當賭約。
嚴學正心裏一陣嘲笑。
徐錦芙是知道徐琳琅有一千兩銀子的,可是嚴學正并不知道。
徐錦芙心裏暗想,嚴學正可一定要應了這個賭約,好讓這鄉下丫頭輸了一千兩銀子去,到時候她的銀子揮霍光了,看她還怎麽得意。
嚴學正覺得這不過是徐琳琅信口開河之言,便道:“徐大小姐還是不要在這裏诓騙人了,那麽你說說,到時候你輸了,你拿不出一千兩銀子該當如何。”
徐琳琅一笑:“原夫子是擔心我沒有一千兩銀子,那麽這樣吧,若是我輸了,要麽給夫子一千兩銀子,要麽我離開這棠梨書院。”
嚴學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想到這是個根本不會吃虧的賭約,就算這丫頭到時候拿不出一千兩銀子,能離開棠梨書院也是好的。
若是這丫頭離開了棠梨書院,那謝氏一定會有賞賜下來,就算沒有一千兩銀子那麽多,可也是只賺不賠的買賣。
就算這丫頭輸了以後,仗着身份賴着不離開這棠梨書院,有了這個賭約,以後就算待在這棠梨書院,也沒有人能夠瞧得起她。
“好,一言為定,有這麽多人做見證,徐大小姐可不能出爾反爾。”在嚴學正看來,這賭約不過是徐琳琅的一時意氣,等到徐琳琅反應過來,肯定會後悔。
所以,嚴學正可不得把這話說死了。
胡珺兒馮城璧等人都竊竊議論起徐琳琅的不自量力起來。
李瓊玉也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着徐琳琅,饒是胡珺兒,從小被用心教養,來了這棠梨書院之後,無論怎麽用功,依然只能考末名。
徐琳琅久居濠州,受過的教育連胡珺兒都不如,她不考末三名,談何容易。
徐琳琅腰挺的極正:“夫子放心,我并不是出爾反爾之人,不過,我們也得說好,若是我沒有考後面三名呢。”
嚴學正已覺她自己穩操勝券,根本沒想着徐琳琅會有贏的可能,聽徐琳琅這般說,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嚴學正開口道:“我是夫子,總要公平行事,那這樣吧,若是你沒考後面三名,便為你贏,到時候,我或者給你一千兩銀子,或是離開這棠梨書院。”
“好,那我們就立個字據,到時候,也好有個證據。”徐琳琅道。
嚴學正心內冷笑,這鄉下丫頭,大概還想着只要用用功就不至于考最後三名,殊不知這棠梨書院的學生,就算是最後幾名,放在普通少女中間,也都是佼佼者。
她剛從鄉下來,比原來的學生差下三四年的課程,怎麽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用用功就超過別的學生,她也太過不自量力。
“立字據也好,免得徐大小姐到時候不承認。”嚴學正說完,便找來紙筆,寫下了賭約,又和徐琳琅分別在上面按了手印。
寫完字據,嚴學正洋洋得意地對徐琳琅說:“徐大小姐,你回去可得好生用功,到時候你若是輸了,我可不會客氣。”
徐琳琅和言道:“夫子費心。”
待到書院下學散了,徐琳琅卻又帶着阿筠往街市上去了,沒有半點兒要回府刻苦學習的意思。
徐錦芙看着徐琳琅朝着街市方向行去的馬車,和旁邊的馮城璧胡珺兒議論道:“你說,我這姐姐,該不會是個傻子吧,既沒讀過多少書,就夾着尾巴做人,她倒好,整天不思上進,還屢次和我們發生争執,真不是省油的燈。”
馮城璧掩唇一笑:“還有,她還總是和我那庶妹待在一起,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她也就是頂了一個嫡長女的名頭,實際上,也只配和庶女在一起了。”
胡珺兒在一旁點頭附和,不過,私心裏,胡珺兒還是希望馮玲珑和徐琳琅能夠一直待在棠梨書院的,只要有這兩個人在,她就不是這書院中身份最低的了。
魏國公府,麗景苑內。
徐錦芙将徐琳琅和嚴學正打賭一事告訴了謝氏。
謝氏嘲諷地笑了一聲:“她也太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了。”
徐錦芙跟着到:“可不是嘛,她和嚴學正打賭的時候,我都替她臊的荒。”
謝氏道:“她大概是以為,只要下些功夫,就不會考後面幾名了。”
徐錦芙略一思忖,道:“她不自量力也就罷了,誰知道一下學,她又去街市上了,半點都沒有用功讀書的樣子,顯然她和嚴學正打賭就是逞一時之意氣,根本沒過腦子。
謝氏笑道:“她既沒有基礎,又這般不上進,是必然會考末名無疑了,她輸了不打緊,只是可惜那一千兩銀子了,這些銀子要是能給你舅舅多好。”
徐錦芙聽到謝氏又想把銀子給舅舅家,心頭湧上幾分不悅。
好在這麽多年裏,對母親補貼舅舅一事,徐錦芙雖然不喜,卻也習慣了幾分。
徐錦芙不願在舅舅一事上和謝氏争執,又道:“不過那也未必,你是不知道那馮玲珑有多蠢,蠢到和徐琳琅不分伯仲,這末名是徐琳琅還是馮玲珑還說不準呢。
徐錦芙知道胡珺兒讀書也不好,不過她到底和胡珺兒是閨友,便也不願意拿胡珺兒說道了。
謝氏面色沉了幾分,道:“最好是她徐琳琅考末名,這樣,你父親就知道他的這位嫡大小姐是如何給他丢人的了。”
徐錦芙道:“只要她日日都這般在街市上晃悠,那她便及不上馮玲珑了,所以,她若是再出府,母親只管讓她去。”
謝氏道:“她自己要出府,我還能攔着她,我若是管的多了,別人還當我苛待她,她盡管出她的府,我才不管她,對了,再過幾日就是鄭國公府的荷花宴會,也該告訴她了。”
早在半個月前,謝氏就接到了鄭國公府荷花宴的帖子,想到之前徐琳琅在壽宴上的表現,謝氏留了一個心眼兒,并沒有當即就告訴徐琳琅,免得徐琳琅早有準備。
現在才告訴她荷花宴的事情,她必然措手不及,手忙腳亂。
徐錦芙笑着道:“不着急,最好是荷花宴前一晚告訴她才好。”
謝氏點了點頭:“就照你的意思辦吧,那就等到荷花宴前一晚再告訴她。”
徐琳琅去了留仙樓,舅舅已經将留仙樓籌備妥當,這幾日已經開門做生意了。不過現在還不算是正式開張,只是先試着開上幾日,看哪裏還有疏漏,徹底妥當了以後才正式開張。
徐琳琅直接去找了舅母,告訴了舅母自己的計劃,讓舅母幫自己聯系宋三娘、給徐錦代繡的繡娘已經靠譜的掌櫃。
徐琳琅的舅母做事公正地道,為人爽利痛快很是善長和人打交道。
聽了徐琳琅的話,徐琳琅的舅母爽快的應了下來,只讓徐琳琅放心她定然會處理好一切,讓徐琳琅安心在府中讀書。
棠梨書院考試前,照例是有幾日不用去書院的。
接下來的幾日,各家小姐都不用往書院去了。為了日後的考試,各家小姐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用功苦讀。
這考試可是關系重大,每每考試成績出來,棠梨書院學生的成績便會被呈到皇上皇後面前。
貴女們誰不想能取得個好名次,給皇上皇後留個好印象。
皇上設立這棠梨書院,可不就是為了挑選兒媳婦的時候更加的知根知底麽。
除了徐琳琅和馮玲珑,所有姑娘都在閉門苦讀,其中又以李瓊玉和藍琪瑤最為用功。幾乎都要懸梁刺股了。
李瓊玉之前都是頭名,自藍琪瑤來了之後,倒是和李瓊玉不分伯仲了。李瓊玉心有不甘,發誓一定要把頭名奪回來,免得“應天府第一才女”名頭落入藍琪瑤手中。
這些年來,李瓊玉身上向來兼有“應天府第一貴女”和“應天府第一才女”兩個名頭。
現如今,“應天府第一貴女”這個名頭穩如泰山還在李瓊玉身上,畢竟身份、才學、容貌、才藝結合起來,沒有人能和李瓊玉争鋒。
藍琪瑤雖容貌和李瓊玉相當,才學和李瓊玉不相上下,家世卻不及李瓊玉。
至于徐琳琅,雖家世和李瓊玉相當,容貌高于李瓊玉,但才學和李瓊玉比起來,确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李瓊玉不用擔心“第一貴女”這個名頭,可是要保住“第一才女”這個名頭還要下些功夫的。
李瓊玉才不想“第一才女”這個名頭被人奪走。
将這兩個名頭都攥在手中,她便又更大的可能嫁給太子。
今太子妃常瑾瑜一向身子不好,眼見就是福薄之人,能不能撐到登臨鳳位那一日就難說了。
兩日後就是鄭國公府荷花宴,李瓊玉并不願意去。
李瓊玉心有鴻鹄之志,并不願意嫁給區區一個國公,雖鄭國公常茂玉樹臨風,年紀輕輕就已襲爵,只一衆高門公認的良配,在李瓊玉看來,猶未達到自己心中所想。
若是旁的貴女能夠嫁給常茂便是燒了高香,但是李瓊玉是應天府第一才女、第一貴女,如此身份才情,不嫁給太子,便是浪費。
如此一來,在考試之前參加這荷花宴,便是浪費讀書的時間了。可縱是再不願意,李瓊玉也不能缺席,這是極為失禮的事情。
芷清苑,徐琳琅從街市上回來,梳洗一番正欲歇息,阿筠勸道:“馬上就要考試了,小姐該做些功課才是。”
阿筠看着徐琳琅根本沒打算苦讀的樣子,想起徐琳琅和嚴學正打的賭,頭疼不已。
徐琳琅倒是滿不在乎:“我在書院就已經都學會了,何必回來還裝模做樣消磨時間。”
徐琳琅說着,就走進裏屋去了。
“唉”,阿筠嘆了口氣,她拿自家小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琳琅整日悠哉悠哉,睡醒了後去徐老夫人的和徐老夫人一起用了早膳,又和徐老夫人說了好多逗趣兒的話,到了街市開市的時辰,徐琳琅便和徐老夫人告了退,然後便往街市上去了。
留仙樓再有些日子便開張了,這幾日不用去書院,徐琳琅便日日都要去留仙樓瞧瞧。
謝氏樂得見徐琳琅不思進取,游手好閑,壓根兒沒想着去約束。
留仙樓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就等着開張了。徐琳琅擔心謝氏會派人跟着她,從而将留仙樓洩露出去,故而每一出府,便找個僻靜處換上男裝,然後再去留仙樓。
徐琳琅的全部心思都在留仙樓上面,恰在此時,徐琳琅收到了消息,明日鄭國府荷花宴,邀請了各個國公府的公子小姐。
說是鄭國公府滿池子的荷花都開了,場面剎是壯觀,故辦了這場荷花宴會。
明日就是宴會,徐琳琅今晚才得到消息,可見就是嫡母謝氏的小伎倆了,這樣的賞花宴,一般都是要做些詩詞的,謝氏這麽晚才告訴她,就是不想讓她準備的周全。
徐琳琅笑着搖了搖頭。
不過徐琳琅還是有些詫異,自老鄭國公常遇春戰死沙場後,鄭國公夫人思念亡夫,便深居寡出,既不參加宴會,也不舉辦宴會,就連徐老夫人的宴會,老鄭國公夫人都沒露面。
上一世,根本就沒有荷花宴這一遭。
如今鄭國公怎麽就舉辦起宴會來了。
徐琳琅仔細想了想,倒是想到一點,明日,恰是老鄭國公夫人的生辰,老鄭國公夫人不願大操大辦壽宴,引人注目,便借這荷花宴熱鬧熱鬧了。
畢竟,比起壽宴的繁文缛節,荷花宴就輕松多了,老鄭國公夫人又能得個樂,也不會被太多叨擾。
徐琳琅倒是也不懼這樣的場面,并不會因為明日就要去宴會兒措手不及。
各家貴女更是早已準備好了。
雖說各家都存了心思要把姑娘嫁入皇家,但是心裏也清楚的很,這鄭國公常茂,絕對是良配。
鄭國公常茂年級輕輕,已是國公爺,這姑娘一嫁過去,便是當家的國公夫人。
這若是嫁給了別的國公府的哥兒,可不得熬到四十多歲,等到老國公去了,那家的公子襲了爵,才能成為國公夫人。
十幾歲就成為國公夫人可比四十幾歲再成為國公夫人風光自在多了。
且鄭國公府的人情世故簡單,那婆婆也是極為和善的,姑娘嫁過去,壓根兒不用受磋磨。
鄭國公府更兼着還是太子妃常瑾瑜的母家,日後,常茂還有着國舅爺這層身份呢。
就算不提什麽家世身份,這鄭國公常茂,本就是個光風霁月般的人物,無論站在那裏,都是英姿挺拔,玉樹臨風。
這無論從哪一點來看,嫁給常茂,很有可能比嫁給皇子還要過的舒坦啊。
荷花宴前夕,姑娘們心思浮動,根本看不進去書了,唯有李瓊玉依舊只把心思放在讀書上。
鄭國公府,荷花宴。
為了操持此次荷花宴,太子妃常瑾瑜特地回了娘家。
衆女都精心裝扮後來到了鄭國公府,一時間,鄭國公府內,娥娥紅粉,擾擾綠雲。
鄭國公府的荷花果然開的極好。鄭國公府後花園極大,這荷花池,需得極目遠眺才能到頭,加之滿池荷花的粉白黛綠,便是奇景。
這鄭國公府的府邸,絕對是一衆重臣的宅子裏最為富麗寬廣的。
老鄭國公常遇春為國捐軀,戰死沙場,為厚待忠臣後人,聖上親自下旨特派人重修鄭國公府,這才有了如此氣派。
若是旁的臣子,敢把宅子修成這樣,八成是不想要命了。
貴女們見了鄭國公府的氣派,心中更是有了思量,若是能當這鄭國府的主母,也是極風光的事情。
徐錦芙、李瓊玉、馮城璧與胡珺兒自來了便湊在了一處,幾個人相互恭維一番對方的衣裳首飾,心裏卻暗自思量對方的衣着是否把自己壓下去了。
照往常來說,李瓊玉便是其中翹楚,偏偏今日,李瓊玉打扮的倒是普通。站在其他幾人中間,也不格外顯眼。
這讓徐錦芙、馮城璧和胡珺兒等人心情大好。
除了這幾家國公爺家的公子小姐,另外還有宗室家的貴女們,和朝中要員家的姑娘都來參加了鄭國公府的荷花宴會。
幾撥貴女公子相互攀談,好不熱鬧,恰在此時,兩道俪影走入了鄭國公府的宴會花廳,是徐琳琅和馮玲珑。
徐琳琅倒是沒有想到會在荷花宴上見到馮玲珑,畢竟馮玲珑的庶女身份确是放在那兒。
馮玲珑卻說自己也是昨日晚上才得了消息,鄭國公府也給她下了帖子,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呢。
雖未提前約定,兩人的衣着倒是不約而同。
馮玲珑着一身粉藍錦裙,姿容清雅。
徐琳琅着一身粉白錦裙,姿容清麗。
二人的衣裳,既相互呼應,相得益彰,又各有不同。
這便有看頭了,一時間,貴女們和公子們的目光都往這邊看來。有膽子大的公子哥兒已經上前攀談起來。
一時間,徐琳琅、馮玲珑二人便成了這宴會上最耀眼的人了。
韓國公府的嫡長子李琪與衛國公府的李景隆都對容貌出衆的徐琳琅印象深刻,此刻便也上去打了問詢了起來。
別的宗室家的貴公子以及朝廷要員家的貴公子也絡繹不絕的過來攀談。
各位公子的心中早已有了考量,今日來參加荷花宴的姑娘們,要數這徐琳琅和馮玲珑最為好看,不過,徐琳琅無疑是最為出挑驚豔的。
徐琳琅頗為有分寸地應對着這場面,既不對這些公子哥兒過分熱情,又不過分高傲以至于失了禮。
常茂的祖母瞧見了這一幕,對常茂的母親耳語道:“那個穿粉白色衣裳的姑娘的禮數倒是很是通透,應對地極有分寸,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常茂的母親經常也是深居寡出,自是不認識徐琳琅,便找了管事的過來問,這才得知哪穿粉白色衣裳的是魏國公府的嫡長女徐琳琅。
徐錦芙、馮城璧幾人遠遠瞧見公子們上前與徐琳琅攀談,心頭很是不忿。
徐錦芙開口道:“想必那些哥兒是不知道徐琳琅的底細,若是知道了,肯定厭棄都來不及,哪裏會想蒼蠅投爛肉般湊過去。”
馮城璧也道:“就是,他們若是知道這徐琳琅不學無術,上不了臺面,肯定要後悔他們現在這般巴巴地湊過去了。”
胡珺兒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道:“我們何不過去揭一揭她的老底。”
胡珺兒的意見甚和徐錦芙與馮城璧的心意,二人一致贊同。
李瓊玉卻道:“這樣做不太好罷,我便不去了。”
胡珺兒笑着對李瓊玉道:“李姐姐好性兒,能容下徐琳琅那般表裏不一的人,我們幾個可看不過去。”
胡珺兒的話音一落,徐錦芙便朝徐琳琅的方向去了,馮城璧與胡珺兒也連忙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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