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
绮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氏厲聲打斷:“住嘴,你們兩個賤婢,偷盜玉佩,還栽贓大小姐,攀扯二小姐,來人,将這兩個賤婢捂住嘴拖下去,打上一百大板逐出府外,來人啊,快……”
在謝氏吩咐之間,已進來了侍衛将二人拖了下去,绮春和绮夏二人還來不及哭喊申辯,就已被捂住了嘴,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響。
謝氏瞧着绮春和绮夏被拖下去,道:“是我平日裏管家不嚴,才出了這等偷盜財物、攀扯污蔑主子的東西,今日,是該以儆效尤以正家風了,否則,任是哪個奴才犯了錯都栽贓在主子身上,将主子推出來當擋箭牌,那魏國公府豈不是奴才當家了。”
為保徐錦芙,謝氏一并連徐琳琅都撇清了。
謝氏倒是不想将徐琳琅撇清,只是怕繼續查下去,遭殃的還是徐錦芙。
謝氏發落绮春和绮夏的理由合情合理,绮春绮夏怕擔下這偷盜的名被打死便攀咬徐錦芙,這倒教人挑不出錯處。
這回,绮春和绮夏只得徹底把偷盜玉佩、嫁禍大小姐、攀扯二小姐的罪名全部擔下來,落得一個挨上一百大板被逐出府的下場了。
若是上一世的徐琳琅,必然覺得這樣的懲罰太重,要為二人求情,此時的徐琳琅卻不會了。
绮春和绮夏奉徐錦芙命将那玉佩時栽贓徐琳琅時,可是并未想過徐琳琅會因此難以在魏國公府立足,從此遭人鄙夷議論,過得生不如死。
重活一世,徐琳琅最是明白,對傷害自己的人仁慈,便是将自己推上死路,善良和溫柔,需得用在值得的人和事上面。
這些時日徐琳琅太過忙碌,并沒有時間和徐錦芙有太多的揪扯。
不過,徐琳琅心裏已經有了用別的法子給徐錦芙“回上一禮”的主意,既然徐錦芙要栽贓她,也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玉佩的事情終究是過去了。绮春和绮夏偷盜了徐錦芙的玉卻栽贓給徐琳琅,成了最終的定論。
謝氏處理的利落,可是,徐達依然深深的瞧了徐錦芙一眼,這一眼,教人看不出徐達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到了晚上,徐琳琅收到了徐達身邊小厮喬大送來的房契了地契。
徐達又給了徐琳琅一間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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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大對徐琳琅說:“國公爺吩咐了,這間鋪子只有小姐知道便好,勿與他人言說。”
徐琳琅也沒有推辭,大大方方的收下了了鋪子的房契和地契。
徐達到底對徐錦芙生了懷疑,這些時日對謝氏母女冷落了不少。
謝氏自然也不能在這檔口去招惹徐琳琅。
徐琳琅愈發能夠自由地出府了。
蘇嬷嬷日日都穿着徐琳琅為她置辦的名貴衣裳在茶樓裏喝茶聽戲,過得如主子般舒坦自在。
徐老夫人的壽宴要到了。
徐琳琅去錦衣閣置辦衣裳,又去翡翠閣買了些首飾。
重活一世,就要活的自在恣意,不必在吃喝穿戴上委屈了自己。
買完了衣裳首飾,徐琳琅還去為徐老夫人準備了壽禮。
因着不想讓蘇嬷嬷看見,徐琳琅将壽禮暫時放在了張五四的宅子裏。
入夜,徐琳琅在屋內試今日買的衣裳。
蘇嬷嬷進來,瞧見了徐琳琅身上的衣裳,睜着眼睛說瞎話:“小姐身上這身的花色太浮了些,應天府的貴人們都不穿這樣的花色,嫌太過豔俗。”
徐琳琅唇角牽動,她是當過皇後的人,選衣服的眼光獨到,這身衣裳,明明穿上極為驚豔,蘇嬷嬷還想诓她。
蘇嬷嬷從徐琳琅的衣箱裏拿出另一身難看的衣裳,道:“小姐快将身上這身脫下來,換這身衣裳試試。”
蘇嬷嬷合計着等徐琳琅換上她手裏的這身,她便假意誇贊徐琳琅一番,哄得她穿着這不好看的衣裳才行。
徐琳琅沒有要換衣裳的樣子:“既然嬷嬷覺得你手裏這身好看,就把這身給了莺兒吧”
“小姐穿奴婢手裏這身,把現在身上這衣裳給莺兒給罷了。”蘇嬷嬷的口氣中透出退而求其次的意味。
“小姐身份貴重,自然是該穿最好的,奴婢的小女兒不必穿這麽好的衣裳,穿小姐現在身上這身就行。”
蘇嬷嬷心裏明白的很,徐琳琅身上這身,料子、花色、繡工都是極好的。
徐琳琅感嘆于蘇嬷嬷的厚顏無恥,依舊揣着明白裝糊塗,又裝出幾分感動:“嬷嬷哪裏的話,既然是賞嬷嬷東西,就該賞最好的,蘇嬷嬷說你手裏的比我身上的好,那我自然該将蘇嬷嬷手裏的賞給莺兒。“”
“我知道嬷嬷是為了我好,可嬷嬷若是硬是不要這身衣裳,琳琅心裏就太難過了。”語罷,泫然欲泣,分外真誠。
蘇嬷嬷啞然,只得将手裏的這身衣裳收了。可是,可是她更喜歡徐琳身上那身好不好。
“對了,這再有幾日就是壽宴了,小姐想沒想好壽詞。”蘇嬷嬷關切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徐琳琅道:“不急,到了那日再準備也來的及。”
蘇嬷嬷道:“也是,不過是句話罷了。”蘇嬷嬷嘴上這般說着,轉過身去,卻是一臉嘲諷。錦芙小姐那幾句壽詞,有文采着呢,這鄉下丫頭,要被比的擡不起頭了。
蘇嬷嬷原本還想着出些法子讓徐琳琅在壽宴上出醜,眼下看了,根本就不用費這心思。
這鄉下丫頭連壽禮都沒準備,又說不出什麽好壽詞,已經足夠丢人了。這鄉下丫頭是沒有見過國公府辦壽宴的大場面,約莫是還以為是鄉下吃酒呢。
徐老夫人的壽宴近在眼前,應天府的貴人們早已聽說,徐家二小姐花費三個月的時間,親手繡出一幅壽圖,要獻給徐老夫人賀壽。壽宴還未到,應天府的貴人們已經對徐錦芙的壽圖翹首以待,議論紛紛。
五月十六,魏國公府張燈結彩,門外車馬骈阗,堂上高朋滿座。
今日是徐老夫人壽宴。
徐達邀請了其他幾位國公爺、幾位常來往的侯爺和些許朝中好友前來參加壽宴。
為了避免和哪個皇子過從甚密的嫌疑和流言,徐達并沒有邀請皇子們。
有頭臉的賓客俱是攜家眷過來拜壽。
應天府的貴人們若是過壽,向來都是上午向壽星拜壽,獻上賀禮,中午壽宴,下午女眷們在主家看戲喝茶,說些閑話以增加各府的往來。
故而,在壽宴上,女眷的作用便格外重要。
幾位國公夫人都帶了嫡長女過來。
韓國公夫人帶了嫡長女李瓊玉。
曹國公夫人帶了嫡長女李瑱瑱。
宋國公夫人帶了嫡長女馮城璧。
衛國公夫人帶了嫡長女鄧琬。
唯有鄭國公府的嫡長女常瑾瑜沒過來,常瑾瑜是“公門六玉”裏最大的一個,已經嫁給當朝太子爺朱标,成了太子妃。
恰好這幾日太子帶着常瑾瑜離京公辦,常瑾瑜便不能出席宴會。
不過常瑾瑜還是打發人送來了一株千年老山參作為壽禮。
鄭國公府只來了一個人,鄭國公常茂。
常茂不過十五歲,卻已列居國公。
常茂貌似潘安、玉樹臨風,一襲墨色繡竹紋綢衣更稱得他積石如玉、如琢如磨。
少女們見了鄭國公常茂,都頗為欣喜。
常茂年紀尚輕,就已經當上了國公爺,自然不是因為親自上戰場殺伐得了如此身份。
原本,鄭國公是常茂的父親常遇春。
去歲,老鄭國公常遇春戰死沙場,其尚未到弱冠之年的長子常茂承了爵。
這應天府的閨秀們,或多或少都聽自己的母親說過,若是能夠嫁給鄭國公常茂,或許比嫁給皇子還要過的順意。
嫁給皇子無疑是最體面的,但是嫁給皇子,便要恪守諸多禮法,多有不自在之處。
如果嫁給鄭國公常茂,一嫁進去,就已經成了國公夫人,不用苦苦熬到四十來歲等到老國公爺去了才能當上國公府主母。
何況,太子妃常瑾瑜還是常茂的嫡親姐姐,以後常茂當了國舅爺,那常茂的夫人自然便是國舅夫人。且鄭國公常茂的母親性子和善,嫁過去根本不可能受磋磨。
如此看來,鄭國公常茂實在是世間少有的良配。
所以,見了常茂,姑娘們的心裏都小鹿亂撞。
今日壽宴,除了常瑾瑜,“公門六玉”的其他“幾玉”便湊一塊兒了。
李瓊玉、李瑱瑱、馮成璧和鄧琬四個,對徐琳琅頗為好奇。
不僅僅李瓊玉她們四個,今日來的所有女眷,都對這位魏國公府的嫡長女頗為好奇。
早就聽說她不通才藝,怕讀文章,成日散漫,針線慵掂,完全是個鄉下丫頭了。
放眼應天府,還沒有哪家的小姐是這樣的呢,今日便要瞧瞧,這魏國公府嫡長女,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謝氏帶着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臉嬌笑的徐錦芙站在門口迎着進門的女眷們。
依着規矩,這般重要的宴會,是該由主母帶着長媳在門口迎女眷的,若是沒有長媳,便該帶着嫡長女了。
徐輝祖不過還是個孩童,自然沒有媳婦,謝氏便該帶着嫡長女在門口了。
往日裏魏國公府辦宴會,徐琳琅不在,由徐錦芙在門口迎客也合情理,可如今既然徐琳琅回來了,自然是該徐琳琅站在門口了。
不過謝氏依然依着往日裏的習慣,帶着徐錦芙在門口迎客。
“謝夫人,我聽說琳琅已經來了應天府了,怎麽不見她和你一起迎客呢。”韓國公夫人蘇氏帶着李瓊玉一進門,便向謝氏問起了徐琳琅。
在這六位國公裏,韓國公和魏國公最為德高望衆,相應的,韓國公夫人蘇氏和謝氏在一衆夫人中也就最為尊貴。
韓國公夫人蘇氏還以為一進門便能看見徐琳琅,不想卻未見人。
“琳琅剛被從濠州鄉下被接過來,膽子小,不敢過來迎人,便由錦芙代勞了。”謝氏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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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了男神當男朋友,她們卑微到塵埃裏,願意為愛情付出一切,
男神卻對她們嫌嫌棄棄,挑挑揀揀。
蘇晚成了她們。
有一天,渣男們發現,百依百順的廢柴女友變了。
你做你的男神,我做我的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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