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寂寞
左佑帶着侯岳和周孟兩個人去了售樓處二樓辦公室,辦公室外正好遇見張未明,左佑只是含糊介紹說“廣告公司過來人了。”
三個人坐下後,左佑把小王莊拆遷的事兒跟兩人講了一遍。
周孟:“拆遷,截外地車?有病吧?”
侯岳手指敲着下巴,沒說話,似笑非笑,不知道他的人,能看出一副裝腔作勢,知道他的都知道他現在走神了。
左佑:“外地車不假,但是你們是拉風的外地車和外地人。”說完他瞅了一眼侯岳,問周孟:“他又怎麽了?”
周孟:“說是送我,順道看你,其實純散心。”
侯岳敲着下巴的手指停下,瞪了周孟一眼。
但是周孟也沒放棄,繼續講完:“小五要走,他估計有點什麽想法,嘻嘻!”
左佑瞬間瞪大雙眼,小五會走,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兒,風一樣的男淫,四海為家,滿世界飄蕩。
可是,侯岳有想法是怎麽個意思?
侯岳視線放的悠遠,但是也知道那倆人正看着自己,他清了清嗓子說:“沒想明白,捋明白,再跟你倆說,”他坐直了,揉了揉肚子,“早飯沒吃,能提前吃中飯嗎?”
左佑:“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客戶,你是客戶知道嗎?”
周孟:“你別替他瞎操心,這個地兒,還真沒誰敢動他一個城管的親兒子。”
侯岳這會脾氣消了,聽見周孟打趣他也只是嘿嘿一笑。
左佑嘆了口氣,早晨那會兒想他們倆,中午就到了,到了先組團打了一仗,仗是打爽了,可是越打越麻煩。
侯岳總是跟二四五這些人說他大爸爸是城管,所以他是城管的親兒子,二四五開了四年從來都是順風順水,左佑和周孟也不是真傻,如果只是城管的親兒子,估計二四五開不起來,恐怕津市的城管見了侯岳的大爸爸,都要像流竄攤販見了城管一樣,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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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佑把周孟和侯岳又鄭重的跟夏嵬介紹了一遍,并且打了聲招呼要提前走一會兒。
三個人一字排開,從售樓處二樓走到一樓,迎來不少注目禮,周孟個子最高193膀寬腰圓又壯實,左佑181,侯岳182,兩人差的一厘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體格上周孟完勝,長相上左佑完勝,要論氣場誰也比不過侯岳,左佑曾經給過侯岳一句精準的評價:天生拽!
侯岳:“眼熟。”
左佑問:“夏嵬?”他看侯岳看了好幾次夏嵬。
周孟:“肯定去過二四五,否則你上哪能見過他去。”
周夢一句話說的輕巧,說完三個人像是嚼了高濃度薄荷糖似的瞬間清醒。
如果夏嵬去過二四五,而且侯岳還客套的聊過天,那必然是老客戶或者是老客戶的朋友。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夏嵬有沒有在二四五見過左佑?
左佑拍了拍兩人的肩說:“別緊張,整的跟我幹了什麽不法的事兒,見不得人一樣,發現了再說,就算發現了,說不定還覺得我多才多藝呢!”
周孟撐開大手掌蓋了一下左佑的腦瓜頂說了句:“沒心沒肺。”
侯岳也在思考,一個酒吧駐唱如果不是去什麽央|企國|企,不入什麽組織,應該影響不大。
李浣紗見左佑從二樓下來,看他顴骨上貼着創可貼,創可貼邊上還有沒蓋住的紅痕,她從接待前臺走到樓梯口,仰頭問從樓上下來的左佑:“左佑,你又受傷了?怎麽搞的?”
左佑對李浣紗笑笑說:“沒事,客戶在小王莊被堵了,我們去了一趟。”
李浣紗緊接着說:“我包裏有碘伏,給你擦擦吧!”她說完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左佑身邊的兩人。
眸光潋滟,似有春水蕩漾,這一眼當時就讓周孟釘在了地上走不動了。
侯岳這位拽上天的客戶,視所有人如無物,徑直走到沙盤跟前,對一旁走過的銷售員招手說:“麻煩,給講講。”
左佑餘光看見周孟停了,心想:這小子果真最愛大白鵝。
李浣紗白的都能發光了,這姑娘再加上一個銷售員劉德婉婷,這倆人是項目裏最漂亮的倆姑娘,平時做個接待,給上面考察的領導講解都是她們倆的任務。
左佑擺擺手拒絕說:“別麻煩了,我馬上回市裏,找個診所消消毒就行了,你忙吧,紗姐。”
李浣紗有點不高興的撇了撇嘴:“都說了,別叫我姐,跟我大你一輪似的,還正了八經的叫聲姐,讨厭不讨厭。”
左佑傻傻一笑,把身後的周孟往身邊一拽,介紹說:“這位是廣告公司的AE,周孟,以後也常來項目。”
周孟終于走的動路,說得了話了,趕緊伸手過去握手,說:“你好,時風廣告周孟。”
李浣紗感覺跟個同齡握手挺有意思,笑靥如花回了句:“李浣紗,項目銷售。”
左佑添了句:“紗姐,我們這裏顏值擔當。”
李浣紗揚起小拳頭捶了左佑一下,狀似惱怒的說:“真煩人,讓你別叫姐啦。”說完,扭頭走了。
周孟笑的一臉淫|蕩,學着李浣紗的溫軟小調,捏着嗓子學舌“真煩人!”
左佑搓着兩條胳膊的雞皮疙瘩罵了句:“卧槽!浪死你得了。”
侯岳回頭問:“聊完騷了?為了聊騷,餓死兄弟,道德淪喪哇!”
左佑跟侯岳并肩往外走,周孟三步一回頭的往外走,時不時回頭瞅一眼李浣紗。
三個人回了市中心,左佑先讓周孟去工行32層,跟興恒營銷部僅有的一個呈批專員打了聲招呼,又跟歷姐打了聲招呼,三個人才去吃飯。
下午,周孟被設計帶着去制作公司,左佑一個人陪侯岳逛了逛又一個人送侯岳上高速,回津市。
車上,左佑問:“這次,五哥是真要走?”
侯岳聽見五哥這倆字,不掩飾煩躁的皺起眉頭,沒好氣的說:“別提他,攢了一天的痛快,一句話灰飛煙滅。”
左佑呵呵笑,心想侯岳也有今天,他問:“留得住嗎?”
小五之前跟他們說過自己一個人走過的城市,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不知道什麽原因小五出不了國門,所以只能在國內逛蕩,如果哪天這個風一樣的男淫能出國了,世界這麽大,就算到那時候岳開了竅,想找人,手再長也伸不到國外去。
左佑一方面替侯岳着急,另一方面也替侯岳開心。這個大少爺估計是天生拽的原因,是個gay卻從來沒有喜歡的人,不像他至少花季雨季還曾戀過那麽一個人,悄麽麽也算戀。
侯岳思考了很久,好像非常不能理解的問:“為什麽留?”
左佑有點差不多能懂侯岳的傲氣,從來都是別人上趕着他,如今讓他上趕着風一樣的一個人,随風而動,這不僅僅是被動,聽起來也不怎麽爺們兒。他問:“那你現在皺成個八字眉,幹嘛呢?随他走啊!慌什麽慌?”
侯岳一聽八字眉,不樂意了,提高嗓門兒在車裏吼:“你快跟我回去吧,在這個破地方,審美都他媽廢了,這叫八字眉?這他媽是劍眉虎目,器宇軒昂。懂不懂?”
左佑被他一聲吼震的都耳鳴了,趕緊堵着自己耳朵說:“懂懂懂,劍眉是吧,好賤一道眉,好賤!”
侯岳被他說笑了,松開握着方向盤的一只手,握拳打在左佑肩頭,“說真的,差不多得了,回津市,也能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左佑點點頭,放下手,也攥拳敲了侯岳肩頭一下,說:“知道了,看看吧,再說。”
侯岳突然轉換話題問:“這四年,你不回家,是不是?”
左佑掃了侯岳一眼,會心一笑,“是,真聰明。”
侯岳:“滾!”頓了頓又問:“所以幹嘛又跑這兒來,我和周孟都在津市,咱們,哎,不說了,我上高速,你還不下去?”
左佑笑的有點幹,侯岳和周孟大概是他上輩子以及上上輩子做的所有好事兒積下的德,才換來的。
左佑在新疆餐廳門口下車,跟侯岳介紹說:“就這家,烤包子,賊賊賊好吃。”
侯岳聽這句話,一臉的蛋疼,“你他媽都學會方言了,還賊,你這灰頭土臉破衣爛衫的樣兒,就是個賊樣兒。”說罷,驅車離開,留賊一樣兒的左佑望着車影笑的一臉傻氣。
左佑回頭看那間餐廳,下午四點,餐廳裏還沒有人,只有服務員和廚師的身影。
他想起了夏嵬。
上午鬧哄哄打起來,夏嵬出現以後一直護着他,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從來都是個專業能力極強的領導,不論是管人還是解決項目各種難題,都是手到擒來。
他想給夏嵬買一兜烤包子,表示感謝。
但是想想,誰表示感謝,會送一兜包子?
傻逼。
周孟和侯岳說對了,他這段時間果真讓小王莊那群人給傳染了,腦袋都不靈光了。
左佑站在新疆餐廳前,足足有好幾分鐘,直到店裏服務員出來,對他說:“你好先生,現在是打烊時間,五點開業。”
左佑尴尬的笑了笑,大步走去餐廳旁邊的超市,買了兩瓶星巴克。
這個時間他去不了項目,只能去市內外展中心看一看,然後晚飯跟周孟一塊兒吃。
可以吃二姑燒烤,然後把何悠叫上。
三個人,燒烤攤,吹牛逼,周孟和何悠應該比較吹得來。
更何況,周孟應該會利用所有時間去打聽李浣紗。
來了山海市将近一個月,左佑感覺今天是他在山海市最高興的一天,坐在公交車上一路都保持面帶微笑。
外展中心,硬裝部分已經完工,今明兩天收尾完成,就可進行軟裝,銷售物料可以安裝,尤其大型物料沙盤,精壯展示櫃等。
左佑給周孟和何悠打電話,約晚飯,結果兩人都沒回市中心。
周孟被時風兩個設計拉着去制作公司,結果在鎮裏,五點半三個人還沒往回趕,何悠因為工程車在項目工地出了問題,正在協調車隊,調配其它車進場,所以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于是,左佑拎了兩包方便面,和一小兜雞蛋回了宿舍。
回宿舍,剛一開門,他就被一股中藥油的味道給嗆了一口。環顧客廳,沒人。他把手裏的方便面和雞蛋放在餐桌上,往卧室走。
左佑進屋之前先提高聲叫了句“領導?”聽見有人“嗯?”了一聲,他才加快腳步走進去。
左佑終于看見那股氣味兒的來源,卧室兩張單人床中間的床頭櫃上放着一瓶跌打油。
夏嵬坐在床邊兒,看樣子是剛洗過澡,頭發沒幹,光着上身,下身也只穿了條睡褲。
左佑走過去,坐在自己床上,跟夏嵬面對面,他把臉伸過去看夏嵬的胳膊問:“領導,你挂彩了?是上午打的嗎?”
夏嵬抻長右胳膊,去揉左上臂的青紅痕,臂彎也是一片青紅,因為是臂彎,血管脈絡聚集,皮膚薄沒什麽肌肉,青腫帶紅的位置看上去比上臂更嚴重。
左佑轉身往衛生間走,扔下一句:“領導,我洗洗手,幫你揉。”
夏嵬擡頭就看見他一個背影,呼了口氣,把兩只手手背搭在膝蓋上不動了。自己揉,姿勢別扭,确實累。
左佑出來,坐到夏嵬對面,拿起跌打油倒在手心搓熱,動作熟稔看樣子不是第一次搓跌打油。
夏嵬看着他熟練的樣子問:“是沒少打人,還是沒少挨打?”
左佑一手抓着夏嵬的手腕往自己面前拽了拽,另一只手貼上青紫的地方開始揉,他擡眼看着夏嵬,笑的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得意,說:“都有。”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來山海市以後好像只有挨打的份兒。”
夏嵬讓他這句帶着怨氣的話給逗笑了。
左佑的手瘦長,抓在夏嵬的手腕上,感覺剛夠用,夏嵬的臂膀寬厚彰顯着十足的力道,左佑心理很受打擊,但還是誠實的誇了句:“領導,身材真好!”他說完擡頭給了夏嵬一個豔羨的眼神。
夏嵬問:“你來這兒以後,瘦了幾斤?”
左佑歪頭想了想說:“三四斤,不能更多了。”他說完又倒了點跌打油在手心,問夏嵬:“怎麽樣領導?熱了沒?”
夏嵬咳了一聲,他很想直白的回答,但是終歸是個要臉的人,他說:“剛搓熱了點,再搓一遍。”
左佑點頭說:“好嘞!看我小能手。”
夏嵬抿嘴笑,雙眼看向他垂下的眉眼。自然的眉峰讓左佑原本就棱角不太分明的臉部,看上去線條竟有五分柔和感。下眼睑的眼睫毛好像比上眼睑的還長。泛着一點光的鼻尖,細看才發現鼻尖有一道溝,很淺,他記得,這種溝好像說明這個人腸胃不太好。
左佑單側臉頰的顴骨上貼着最常見棕色皮的創可貼,顯得臉頰很白,擦傷的地方又透着紅。手上用了力道,兩片唇跟着緊抿起來……
夏嵬偏開頭看着牆,看了會兒牆忍不住又低頭看左佑。
揉搓在自己臂彎的手指瘦長,手掌很薄,他估計左佑用了很大的力道,只是瘦長的手揉在他胳膊上,還不如他最初揉的那幾下狠,但是出奇的舒服,渾身上下哪哪都熱乎乎的。
他問:“吃飯了嗎?”
左佑沒擡頭,沒吃飯幹力氣活,額頭都冒了汗,手酸胳膊酸的,“買了兩包方便面,還有雞蛋。”
夏嵬:“多吃蔬菜,水果。”他說完這句話,左佑的兩只手都僵住了,兩秒後又恢複動作。夏嵬認為自己說的這句話非常平常,哪裏有問題?
左佑輕扯嘴角,不像笑,更像敷衍,随後“嗯”了一聲。
這句話,放在四年前,他每天都要聽上幾遍,說的人不厭其煩,唠唠叨叨,聽的人左耳朵出右耳朵冒,一臉應付。
只是這麽多年,同樣意思的話,也有人說過,但是沒人說的完全相似,100%相似。
他擡頭看夏嵬,正好對上夏嵬一直望着他的眸子,他定睛看了幾秒,兩只眼睛來回掃着夏嵬的兩只眼,突然像是發現什麽天大的秘密一樣,好奇的提高聲音問:“領導,你的瞳孔,不是黑色的?”
夏嵬已經快頂不住被左佑這麽目不轉睛的看着了,剛想轉頭就聽見這麽一句,他無奈的笑着問:“那是什麽顏色?”他說完把眼睛瞪大,臉往左佑面前湊近。
左佑沒躲,很認真的在研究夏嵬的眼睛,然後中肯的評價:“桃花眼,還是眼尾帶桃花,領導你這樣很招姑娘喜歡啊,瞳孔不是純黑色,深棕,但是也不夠深。”他說着又倒了些跌打油在抓着夏嵬手腕的手上。
夏嵬越笑越大,還特意眨了下眼睛。
左佑“诶?”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垂下眼不再看夏嵬,小聲嘀咕了一句:“犯規。”
然後,趕緊推着夏嵬的肩說:“領導轉身。”夏嵬上臂後側也有一條青紫傷痕,“這是棍子抽的,才能是這樣吧?”傷痕大概有三根手指并排的寬度,中間紅紫,兩邊發青。
夏嵬動了動傷到的胳膊說:“沒什麽感覺,偶爾碰到肉會疼。”
左佑趕緊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亂動,現在夏嵬背對着他,他眼神更大膽了,仔仔細細的把夏嵬的肩背和腰看了一遍,心理服氣:好身材!
夏嵬拿過床上的手機點外賣,說:“方便面改天吃,我點外面。”
左佑一聽有好吃的,臉擦着夏嵬的胳膊,伸過去說:“領導,這是工錢嗎?”
夏嵬扭頭,低頭看他,兩張臉一上一下,左佑略顯期待的眼神閃着光,他還沒說話,左佑又說:“何悠說我是奴隸主家的長工。”他說完頭縮回去繼續揉搓。
夏嵬心想:這麽說我,我要是奴隸主,你這個長工早就渣都不剩了。“嗯,也對,那這頓就算是給長工的補助。”
左佑登鼻上臉問:“領導,那個,長工這頓補助有肉嗎?”
夏嵬讓他徹底逗笑了,索性問他:“請問長工,想吃什麽肉?”
左佑嘿嘿一樂說:“長工不挑食,是肉就行。”
夏嵬一邊翻餐廳的菜譜一邊學着之前左佑那樣兒報菜名:“紅燒肉燒蜜鬥魚,花椒肉,京醬肉絲,蛋黃雞翅,番茄牛腩……”
沒幾個菜,左佑就受不了了,趕緊喊停:“哎?領導,停!”
夏嵬依舊在報菜名,這次換了菜系:“水煮肉片,水煮魚,辣子雞,毛血旺……”
左佑雙手攥拳,轉回身捶了一下自己的床喊:“啊啊啊啊……慘無人道!”
夏嵬其實早就點了兩個葷菜一個素菜,現在手機上顯示:騎手派送中。
他轉回身坐正,看着左佑笑,伸手過去揉了揉趴在床上的腦袋,左佑悶在自己的枕頭上還在哼哼唧唧念念叨叨的說個不停:“奴隸主家的長工沒人權啊……慘無人道,畫餅充饑……望梅止渴……”嘚啵的典故張嘴就來,驢唇不對馬嘴一通嘚啵嘚。
夏嵬視線胡亂掃過他的身體,揉在他後腦勺的手頓時停住,眼睛瞥向左佑漏出來的半截腰。
剛才左佑張牙舞爪一通捶床,擡起胳膊牽扯衣服跟着蹿了上去,半截腰漏在外面。
“你好毒,你好毒毒毒……”
夏嵬被這一句歌詞整的,大腦裏什麽旖旎的畫畫立刻散了個幹淨,他蓋在左佑頭頂的手下移,把蹿上去的衣服往下拽了拽。順手拍了一下手心下的腰背處,說:“行了,肉已經到了,長工趕緊起來領補助肉。”
左佑騰的一下跳到地上,轉身往後看,夏嵬已經出去了。
瑪德,是幻覺嗎?
夏嵬拍了他一下,吓死他了。
他反手在夏嵬拍的位置使勁撓了撓,直到撓出紅道子,太癢了。
什麽毛病?說話就說話,動什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