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女神的修養

第74章

“說是這麽說，但是有必要真的去見哈迪斯嗎？”

修普諾斯從奧林波斯硬是被阿波羅給拖到了幽冥, 這會兒臉上帶着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真的不想去, 而且我之前也說過, 我已經履行了我職責範圍內的所有工作！”

言下之意就是哪怕他們現在去找幽冥，他這個睡神目前也沒什麽事情要做, 那還不如不去。

“我想我剛才也和你說過，我并不是純粹因為你的關系才會去幽冥。”

抓着他的手臂不曾放開，阿波羅頭也不回地道：“所以別想逃避了，親愛的，難道你就不想去見見你的母神嗎？”

“嗯？這和母神有什麽關系？”

被阿波羅的話說的一愣，修普諾斯眼皮跳了一下, 随後整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絲狂喜, “難道你是答應要嫁給我了嗎？”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呢？”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阿波羅沒好氣兒地道：“我是說要去和哈迪斯讨論一下有關于人族的事情！”

而哈迪斯雖然是冥王, 但是在涉及世界運轉時, 相關的問題還是少不得要通知一下兩位幽冥的原始神。

只不過阿波羅也沒想到修普諾斯滿腦子就是想把自己娶回家，因此這會兒的語氣半是無奈，半是生氣。

“你能不能稍微正經一點？”

面對光明女神的吐槽, 修普諾斯就顯得有些委屈, “我已經很正經了！”

俗話說成家立業，他都沒有結婚，怎麽能夠幹成大事？

“好了，我不想和你再扯下去了, 趕緊走。”

關于這個問題之前也曾經争論了無數遍，每次都不了了之，阿波羅也不覺得這一回能夠和修普諾斯掰扯清楚。

畢竟雙方追求不同，理念也有偏差，想要說服另一方，必然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

然而很不巧，阿波羅現在并不想把有限的精力時間浪費在勸說修普諾斯身上。

反正只要她自己不點頭，對方難道還能真的聯合兄弟來個搶婚？

因此無論修普諾斯多麽抗拒，睡神殿下最終還是被阿波羅硬拖上了船。

“喲呵，好久不見啊，你們兩個終于想到回來了？”

從大地來到幽冥之府，必須要經過苦難之河，這條河的主人是卡戎。

對方同樣也是尼克斯的孩子，只不過不像修普諾斯與達拿都斯那樣是有兩位原始神親生的，不過好歹關系上也算是兄弟，因此見到修普諾斯與阿波羅，卡戎便笑着與兩位神明打了個招呼，一邊撐着自己那晃晃悠悠的小破船載着兩位過河。

“好久不見。”面對這位的問好，阿波羅笑着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同時又給了面癱臉的修普諾斯一肘子，言下之意就是讓對方別再裝了。

畢竟大家都是熟人，也沒必要當着對方的面擺臉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了大問題。

……

“你們怎麽想到過來了？”

正如從這一路上對于修普諾斯歸來表示驚訝的神明一樣，當哈迪斯見到修普諾斯與阿波羅的時候，臉上的驚訝之色也毫不掩飾，“我甚至以為你大概要等當了父親之後才會回來。”

“哈哈哈，殿下真是說笑了……”

口中發出一陣幹笑，感受到阿波羅恐怖的目光，修普諾斯只能強行壓下臉上的喜悅。

說真的，對于哈迪斯所描繪出來的這樣一個未來，修普諾斯本人是覺得挺滿意的。

無奈另一半好像不怎麽喜歡，所以只能不說。

“是這樣的，這一次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裏，是因為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殿下好好談談。”

強行無視了修普諾斯哀怨的目光，阿波羅自顧自坐下，同時也暗示哈迪斯別再不正經了。

“行吧，既然是要談正經事的話，那就去書房吧。”

點點頭，哈迪斯也不過只是随意開個玩笑。

冥王也知道阿波羅已向公事公辦，如果沒什麽大事，這位光明女神是絕對不會挑在這個時候來到自己這裏的。

而如今阿波羅來了，那便意味着阿波羅一定又有什麽事情要和自己商議。

将二人帶到一旁寂靜的書房，哈迪斯十分謹慎地開啓了防護陣法，随後示意她們暢所欲言，“說吧，到底為了什麽事情跑到這裏來找我？”

面對哈迪斯的邀請，修普諾斯看着阿波羅，只等着這位女神發言。

天知道他現在一臉懵逼，因為是被強行拖過來的，所以直到現在為止，普羅米修斯都不知道他們這一次回來究竟要幹什麽。

“殿下可知道波塞冬即将加入奧林波斯，成為第十一位主神？”

看着哈迪斯，阿波羅率先抛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所以呢？”點了點頭，哈迪斯表示知情，同時又等待着阿波羅的下文。

直覺告訴冥王陛下，阿波羅的意圖絕對不是來給自己通風報信那麽簡單。

而這一切不過只是想要引出這之後的正題，哈迪斯也給阿波羅這個機會，并等待着這位女神為自己帶來驚喜。

“我就是想問問殿下，伴随着波塞冬加入奧林波斯，您是否也有同樣的意願，願意進入主神殿？”

确定哈迪斯同樣也和宙斯他們保持着密切接觸之後，阿波羅在說話的時候，便沒有了那麽多顧忌，這一會兒給了修普諾斯一個眼神，同時就直接把話給說開了。

接收到阿波羅目光暗示，修普諾斯瞬間覺得心領神會，于是跟着補充道：“沒錯，殿下如果願意來的話，我們一定可以提供幫助！”

修普諾斯只是單純的以為阿波羅想要把哈迪斯擡到臺面上去對抗波塞冬他們，同時還能夠分散烏拉諾斯最終的出線權，因此這會兒就忙不疊幫着說起了好話。

“你還是閉嘴吧……”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仿佛二傻子一樣的修普諾斯，阿波羅簡直要被對方給氣瘋。

對，沒錯，她的确是有類似的想法。

但是能不能不要把話說的那麽蠢呢？

一開始那麽說，這不是給了哈迪斯反駁的機會嗎？

這時候，阿波羅忽然就後悔起剛才給對方暗示的目光了。

這孩子根本就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啊！

偏偏還要認為自己懂了，這才是最可怕的呀！

沒錯，阿波羅這一次來到幽冥，除了是想要和哈迪斯商議一下，聯手對付雅典娜之外，更重要的是打算把這位冥王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之中。

而這麽做，阿波羅也是經過權衡之後才得出的決定。

畢竟波塞冬對于權力的掌控欲并不在宙斯之下，再加上這位海王又要對付智慧女神雅典娜以及古老的海神蓬托斯兩面夾擊，若是真的與對方結成同盟，估計沒等他來援助自己，阿波羅就得率先對波塞冬投入大量幫助。

這是費時又費力，同時還未必能讨到好處的行為，在阿波羅看來，很沒有必要。

畢竟又不是沒得選，綜合對比之下，冥王哈迪斯不僅僅有着尼克斯在背後支持，本身也比波塞冬更靠譜。

除此之外，阿波羅最看重對方的，就是自家這位大伯并沒有角逐神王之位的野心。

至少現在沒有。

而至于說以後會不會有，那就不是阿波羅需要考慮的了。

可是修普諾斯說的話就很蠢，以至于哈迪斯直接無視了他，轉而對着阿波羅說：“你敢來找我說這番話，是真的不怕你父神生氣？”

這是一句一語雙關的話，一方面借機嘲諷了修普諾斯剛才那個“我們可以為你提供助力”的狂妄說辭，同時又在威脅阿波羅，自己大可以把這一次光明女神主動來找自己的事情告知給宙斯。

畢竟說這話的人是哈迪斯，如果由冥王陛下找到宙斯，那麽神王陛下也不得不相信了。

“殿下說笑了。”

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阿波羅平靜道：“如果殿下真的想要告密的話，大可以不必使用這種拙劣的法子，而且就算真的引起宙斯警惕又能如何？将我貶入人間，然後再換另一個神明執掌光明嗎？似乎不行啊……畢竟神王目前最想要的，是‘安定’而并非因為權柄轉移所引發的動蕩不安。”

雖然之前是修普諾斯嘴笨，把話說錯了，但是面對突然間顯得有些難對付的冥王哈迪斯，阿波羅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這會兒根本不為對方的威脅而有所動搖。

本來嘛，奧林波斯諸神，有哪個是幹幹淨淨的？

先不說諸神彼此領域相互接壤，或多或少，總有交集，即便是沒有任何來往，因為某種原因，或是保全自身，又或是不得而不為之，總是讓人會尋找盟友，組成勢力。

就這一點上來說，難道宙斯會不知情？

別傻了，宙斯又不是傻子。

所以神王對于那些事情一直都知道，而沒有反應則是因為宙斯原本就采取了默認态度。

前提是這些諸神勢力不會對自己形成威脅，也不會對神王之位産生動搖。

在這樣的大前提下，諸神所處的陣營勢力盤根錯節，能夠相互掣肘，那才是宙斯最樂于見到的。

所謂禦下之術，無外乎講究平衡，只有讓對立的兩個陣營處于相當的位置，那麽才能夠讓宙斯的神王之位更加安定。

如果哈迪斯主動去挑破了這個微妙的平衡，在這個節骨眼上，宙斯不僅不會清算阿波羅，反而少不得還要幫忙掩飾。

原因也正如同阿波羅所說的那樣，在短時間內，宙斯根本找不到另外可以擔此重任的神明。

也不是說沒有，就是相比起阿波羅，沒有更合适，沒有威脅力更小的了。

而宙斯總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合适的。

如此一來，哈迪斯還有威脅的把柄嗎？

或許有，但是別忘了修普諾斯——

真的把她們給惹毛了，哈迪斯能否承受來自于原始神的怒火呢？

“呵呵，到底是你看事情通透。”

哈迪斯也沒想到眼前這女神會把話說的那麽直接，以至于直接向自己昭示了來意，以及震懾自己的資本。

如此說了一句，哈迪斯這會兒跟着笑了起來，“那麽就算我說我有這一個意願，難道你就能夠憑空變出一個位置？”

話說到這份上，可見哈迪斯也是主動讓步了。

沒辦法，之前在嘲諷修普諾斯的時候，睡神還沒什麽反應。

但是當哈迪斯表現出自己可以去威脅阿波羅的時候，修普諾斯的目光仿佛化為了利劍。

如果目光能夠形成實質攻擊的話，估計如今的冥王哈迪斯早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不過這話也的确是哈迪斯的心裏話。

當主神？

想當就能當？

別說笑了，如果有多餘的位置能夠留給哈迪斯，那麽之前赫拉也就不會為了自己的大兒子赫淮斯托斯差點和宙斯鬧離婚了。

當然，或許阿波羅可以對着他說，讓自己去和天王烏拉諾斯争鬥。

但想也知道，那不是個很容易的競争，否則赫拉也不會率先将其排除。

作為對手的可是初代神王，即便對方并非全盛時期，對付起來也一點不比時間之神克洛諾斯要來的輕松。

“我當然不會和殿下說這種沒有營養的笑話。”

搖了搖頭，阿波羅的語氣一下子轉變的非常柔和，同時按住了蠢蠢欲動的修普諾斯，只問了一個問題，“我只想知道殿下……是否還心存不滿。”

“你說什麽？”眉頭微微一皺，阿迪斯的目光落到阿波羅嘴角那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時，眉間的溝壑愈發加深，“你應該知道，過了那麽久，現在最好別再提這種事情。”

“那也就是還沒有放下喽。”

點了點頭，阿波羅表示明白。

修普諾斯看着兩人在一旁打啞謎，揣摩了一下，也随即明白過來

自從當年被宙斯聯手時光女神瑞亞、先知者普羅米修斯共同坑了一把之後，哈迪斯就空降到了幽冥，成為了冥王。

從此之後，宙斯在奧林波斯掌管諸神以及整個世界，哈迪斯被流放到海洋去和兩位海洋大佬搶地盤，哈迪斯呢，明面上是受到了原始神的任命，可實際上不過只是因為黑夜女神尼克斯以及黑暗之神厄瑞波斯不想管事兒，這才把麻煩事全都甩給了哈迪斯。

而作為交換的代價，哈迪斯幫着兩位原始神處理麻煩的事情，從而得到了一個不遜于宙斯神王以及波塞冬海王的冥王之位。

一切看似非常合理，可是這也意味着哈迪斯背後就好比壓着兩座大山。

如今過去了那麽久，阿迪斯難道真的放下了當時的怨念嗎？

并沒有！

“你到底想說什麽？”

被對方這麽一說，哈迪斯也跟着被挑起了很多不愉快的記憶，此時面色顯得有些不虞，“你應該知道我沒時間陪你浪費。”

顧忌者修普諾斯背後的原始神，哈迪斯沒把話說的太過分，但也有些開始不想應付阿波羅了。

這位光明女神就是這樣，但凡行事，看似光明正大，但實際上卻總能将人逼到無形的角落。

哈迪斯并不是第一次和對方交鋒，如今卻因為被阿波羅觸及了心中的疤痕而産生了惱怒。

“殿下不要生氣，畢竟我這麽說也只是為了确認一下您到底值不值得讓我投入。”

阿波羅聲音柔和，同時笑得非常甜美，“您恐怕并不知道，智慧女神之前在雅典那邊表現出和波塞冬分庭抗禮之舉，只不過是虛與委蛇，目的旨在麻痹諸神……”

“你說什麽？”哈迪斯目光微微一凝，關于雅典娜近來的舉動，他自然也很清楚，所以才打算看波塞冬的笑話。

可如今阿波羅卻說對方別有所圖，這不是在說，原本還把目光對準了海洋的諸神都是傻子，這些天就純粹是被對方耍着玩了嗎？

“或許天下不明白，但是我還是得說，海洋承載于地，這世間萬物都是位于地面的，這也就意味着……日後生靈發展的主場只會在大地。”

阿波羅知道哈迪斯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但是卻也只能說到這裏。

之所以點到即止，并不是要引對方入套，只是純粹因為命運神秘而不可讓人輕易道破玄機。

“那你來找我？”

先是發出了一個隐含疑惑的問題，哈迪斯随後以為明白了阿波羅的想法，便跟着說：“難道你是說雅典娜會因為這次的舉動而喪失主神之位，然後由我來填補？”

不怪哈迪斯一下子腦洞大開，畢竟阿波羅都說了，雅典娜本來就在進行一個計劃。

而為了完成這個計劃，智慧女神甚至于都騙過了宙斯。

既然連神王都被蒙騙了，那就更別說是沒腦子的波塞冬了。

哈迪斯理所當然認為對方最終一定會失敗，而失敗之後的智慧女神一定會被小心眼的神王報複。

這時候可別說什麽父女之情了，宙斯要是真的有這感情，當初也不會一口把雅典娜的媽給吞了。

以至于如今奧林波斯諸神和大洋神一系神明所結下的梁子真的要考究的話，無非也就是因為當初宙斯背信棄義，對着水文女神墨提斯動手，這才讓這兩家鬧翻了。

有這樣的前車之鑒擺在那裏，哈迪斯也覺得不得不防。

“殿下，我不得不說，您實在是想太多了……”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阿波羅總算是明白，宙斯為什麽也會經常抽風了。

也許這是家族遺傳？

這麽說的話，她反而有點擔心自己了。

“那哪裏有位置給我。”把桌子一拍，哈迪斯憤怒道：“別耍我了！”

排着阿波羅在這邊浪費了半天時間，冥王陛下非常後悔。

要是不和對方胡攪蠻纏，這些時間已經夠他去處理很多事情。

“既然殿下硬是要我給個回答，那我只能說……文明的興盛伴随着火光延續，而火焰不僅能帶來溫暖，給人希望同時也将成為毀滅一切的‘憤怒代言者’。”

伸出雙手，阿波羅的表情非常純淨，顯然是處于預言模式。

沒辦法，哈迪斯明顯還是有腦子的，真的要把對方忽悠到自己這條船上來，阿波羅不給出一個确切的回複，很難令對方相信。

而如何要把話說的模棱兩可，以至于讓人聽上去覺得似真非真，那就是語言的技巧了。

還好，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不一樣，這些年來也跟着赫爾墨斯學了很多技巧，以至于現在神棍派頭十足。

“行吧。”

點了點頭，試圖揣摩着預言，結果卻不得其意的哈迪斯裝着一副“我已經懂了”的樣子，然後就對着光明女神二人組下達了逐客令。

“你最好給我早點回來，不然就算是有原始神庇護你，我也一定要把你開除出幽冥！”

對着修普諾斯吼了一句話，哈迪斯毫不客氣把兩人趕出了愛麗舍。

“你剛才說的那到底是什麽？”

被哈迪斯的話吼的有些懵逼，修普諾斯轉而把目光對準了阿波羅，臉上有大大的茫然，“就是我們當初說的那件事情嗎？”

“我非常慶幸你還沒有失憶。”點點頭，阿波羅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轉而又道：“不過現在先別說這個了，在去拜訪黑夜女神之前，我們還得先去一下記憶女神的神殿，我之前曾答應過這位殿下，要幫她照顧她那些可憐的女兒們。”

天地良心，這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阿波羅都險些快忘記了自己曾經還對記憶女神谟涅摩敘涅有過莊嚴的承諾。

“你是說那些缪斯女神？”

作為幽冥的原住民，修普諾斯對于幽冥的了解顯然要高于阿波羅，哪怕談論的對象是中間才搬進來的“外來戶”，睡神殿下依舊對于那些女神的信息們了如指掌，“如果是要去找那些缪斯女神的話，那麽我想……我們得換個地方，因為這些女神并不住在記憶神殿，她們總說那裏太沉悶了。”

“你好像很清楚？”

看着對方在自己面前将別的女神的那些事情侃侃而談的樣子，阿波羅勾起嘴角，眼中卻無笑意，“我想修普諾斯殿下，是不是忘記了？在你面前的我同樣也是一位可憐的、卑微的、弱小的女神——而我似乎很不幸，還算是你目前的戀人？”

“呃……”

就在阿波羅說這些話的時候，修普諾斯就感到了一陣寒風凜冽刺骨，以至于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直到這個時候，後知後覺的睡神殿下終于反應過來了，于是試圖解釋，“哦，親愛的，你應該知道我并不是那意思……”

“晚了。”搖搖頭，阿波羅笑得非常明媚，“去和苦難之河說抱歉吧！”

話音剛落，她直接擡起腳就把修普諾斯給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