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摔死的王子
我的褲子上全是血,江岸差點掐死我
我們小潭是個狠人
“你來了。”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他真的很欠打,那麽多中顏色,為什麽偏要選這個,為了沾上液體時看不清嗎,不會吧,可能會更明顯哪。
他的小弟在橋檐下拔草,聽到我的聲音後站起身來看,看着我容光煥發的樣子眼睛突然發直,大概是跟着吃主子的剩飯吃多了,總會癡心妄想些。
平時帶着就算了,我不知道面對我這樣的他還能帶一個是怎麽回事,是準備到時候給他接套還是給我擦水。
我沖着他笑了下,夕陽正好灑在我的臉上,他有點發呆,我知道我長着一張溫柔無害的臉,我和江岸氣場絲毫不同,他是黑夜裏的鬼魅,我是藍天下的小鳥。
他貌似真的挺喜歡我,可我不喜歡他,他若是向我對江岸一樣卑躬屈膝,或者至少一個人真誠地享用我,別把我當個商品,我可能真的會心疼心疼他,不在乎他長的低了我多少個檔次。
可他給臉不要臉啊,沒那個懷抱美人的命就敢動懷抱美人的心,我不懂,我不好嗎,你既然顏值上站不住,為什麽連深情也站不住啊。
哪有那麽好的事,什麽都有,想要的都會有,我都沒得到,你怎麽能走在我前頭哪。
他等不及我過去了,他向我走來,小弟跟着,被他一腳踹下去,罵了幾句,乖乖去遠處的樹樁子下玩手機,嘴裏還是罵罵咧咧。
呦,看到盤裏的肉好吃了,所以想獨食了,我反思我那天是不是真的很難看,以至于今天回光返照的時候引得兄弟相殘。
他信步走下那座拱橋,徹底背離了太陽。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完全尊重,也很開懷。
他摸上我的臉,“我回來了。”
“啊,我有等你回來,所以在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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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擋住了光,我有一瞬間,還以為我等的那個人真的回來了。
他閉上眼不去看他,他卻以為我在索吻,他向我靠近,“我回來了。”
他的嘴唇碰到了我那顆藏起來的痣。
“江……”我的睫毛在閃。
“江什麽?”他問,一手附在我的腰上,一手捧着我的臉頰,仿佛我是他摯愛的情人。
“江潭,我的名字。”
他勾起了嘴角,這次是我失神了,是因為太久沒看到對着我的微笑了嗎,我感覺有風,有光,有細紗拂過我的眼角。
“為什麽要哭?”
“想跟我做嗎?”我問他。
明明提出條件的是他,他卻有些呆滞,“在這裏嗎?”
“不然哪,上我家嗎,還是你家。”
他被噎住,明顯不高興了,他抓在我腰上的手掌下移,中指滑進我的股縫,我忍着,這是他送我一場幻覺的禮物,我不收利息。
“這種地方是挺刺激,我沒問題,但你行嗎,細皮嫩肉的,膝蓋不怕劃破了?”
我左手在他胸前打着轉,盯着他暗黑的雙眸輕佻道:“說不上啊,劃破的是你的背也不一定奧。”
勾人的本事沒少學,天然的也存放不少,可惜那個人我不敢勾,他也不會允許我勾,從前對着他我只會自亂陣腳,如今我丢盔棄甲。
他的呼吸重了些,我勾着他的脖子,他的手掌開始捏着我的嫩肉。
我把鼻尖碰到他的身上,“你輕些,都捏出我印子了。”
我看到自己說話時吐出的氣染上了他輕微的胡茬,不動聲色地仍由他碰撞着我。
“為什麽不要印子,跟我做完還要接下一家嗎?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跟個蕩婦一樣。”
不懂為什麽他媽給了他一張臉還要給他一張嘴,不說話就好了,為什麽要說話。
我把額頭頂在他的胸口,低頭看了看他的下邊,已經很高了,是個健全的孩子,可惜了。
“夠你吃嗎?”他問,“你這種貨色應該還不夠吧,要不要我把手也加上。”
他的指頭已經隔着牛仔褲頂到了那裏,我沒耐心了,真沒了,我不喜歡聽這些葷話,也不喜歡聽什麽渾話。
“我幫你啊哥哥,先感覺一下我這雙手,我彈過鋼琴,我很會掌控節奏的,哥哥把手放一放,等太陽下去了,我們就開始正頭戲,好嗎?”
他挑眉看着我,“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可我越來越不喜你了。
我忽視他那根手指的模拟動作,解開他的皮帶,內褲還沒扯下來,那處就迫不及待蹦了出來,紫紅色的泥鳅一樣,不知道惡心了多少人。
我呼了一口氣,将它握住,極速抽動,他把下巴頂在我的肩頭,咬着我脖子上的細肉喘息,那裏插入了三根手指,我眼眶抖動,只想上廁所。
我看着遠方的太陽,我在倒數,10.9.8.7.6.5.4.3.2.1
溫熱的液體噴在我的褲子和手上,他的手指也在那一瞬抽離。
“天色晚了,我送你睡覺吧,好哥哥。”
噗嗤一聲,我給夕陽送了份餞別禮,血滴落地的那一刻,整個太陽落下了地面。
我在黑暗裏聞着地面騰起的熱氣裏那股腥臭的味道,血的氣息讓我安寧。
他不可思議地擡頭望着我,我看得出他想抓我,他呆滞後甚至想反手捅死我,我加了一刀,他跪下身來,像個罪人一樣向我忏悔。
他的動作引起了小弟的注意,他站起身來朝這邊望,只可惜富二代跪的巧妙,這個畫面在他看來,活色生香,他又坐下,踹了腳樹樁繼續玩手機。
“為,什麽?”
“因為你笑了。”
他摸着傷口,像心痛到死一樣,我不懂他為何這副姿态,我又不是他的戀人,只可惜他從小富貴慣了,太不能受累,一句話沒吐完,他就閉上眼睛了,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死了。
我心軟,将他踢倒,讓他舒服些,這樣流血不好受。
我朝着帶着耳機的小弟走去,突然出現的我吓到了他,他的手機掉到地上,幾年身體交纏的畫面讓我想起了動物世界,動物可好看多了。
“你伺候完大哥了?”
他想去夠着看,可我擋住了他的視線,天也完全黑了。
“輪到我了嗎?”他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
“啊,輪到你了。”
我将剛才撿到的巨大楓葉捂在他的嘴上,然後一聲嗚咽,鮮血灑了我一手。
他的血比剛才那位還要腥臭。
解決完麻煩,我也有點累了,我樹樁上休息,可惜沒有月亮,它被吓住了,連個帶班的沒找上。
我坐在那裏很久,在我心裏用他們的血畫了一幅城堡,城堡裏住着一位王子,還住着一條惡龍,可他們住在一起太久了,以至于王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王子,惡龍懷疑自己是不是惡龍。
出去飛一圈吧,我提議,惡龍是摔不死的,讓兩人都飛一圈,看誰活下來。
惡龍同意了,王子卻拒絕了,他擦着自己王冠上的寶石問我:“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指手畫腳。”
我睜開眼,算了,不聽勸,讓他們自己折騰吧。
我站起了身,從旁邊的灌木叢裏找了幾根樹枝,還有粗點的樹棒,我脫下自己的褲子,蹲在地上将他們塞進自己的後穴。
月亮出來了,它沒笑話我,它好像還有些不忍,沒剛出來的時候亮了,何必哪,我自己都想笑。
灌木叢的枝子上帶着刺,雖然那位大哥好心給我擴充過了,但我感覺後邊已經血流如注了,還好吧,沒覺得有多疼,大失所望。
我穿上褲子,又搖搖擺擺回家去,對,回我的家去,幼鳥受了傷要找母親的庇護,啊,江岸不是我媽啊,嗯,一切不盡人意啊。
我的手上沾了他們的血,也滴了幾滴自己的,我走得慢,走到家裏的時候應該是正午了,手上像油漆一樣,幹了的血已經脫落了。
江岸不在家,這麽早就不在,院裏落了一層土,卻連車印都沒有,看來他那天後根本不回家了。
我倒是給他找了個自在,挺好,我過得也痛快,各自痛快也不是什麽壞事。
我進了廚房,在裏面找到了洗潔精,劉媽喜歡的牌子,說又貴又好。
我擠了好多在手上,突然就忘了正事,開始在客廳裏玩吹泡泡,我吹的開心,門咔噠一聲響了,一身紫紅西裝江岸居然回來了,我看到那身西裝差點吐出來。
他沒開車,難不成他住院子裏了,狗窩?
他沒料到我居然在這裏,看着我笑的嘴角彎彎的臉失神,第幾次了,不記得,我已經不在乎了,随便怎麽,愛咋咋地。
我把泡泡吹向他,想起五歲那年的浴缸,我沖着他走過去想抱他,我像個人格分裂的神經病。
他躲掉,皺着眉頭說惡心,不知是說我還是說泡泡,他讓我去洗幹淨,我也沒明白,是把我洗幹淨,還是把泡泡洗幹淨。
他轉身上樓,可不出五分鐘他便下來。
“手上的血是誰的?”他問,帶着風雪。
我剛沖洗完手,我伸着幹淨的手指給他看,“沒有啊。”
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和地面分離開來,我覺得他确實想掐死我,蠢啊,當初就該把我淹死在浴缸的,白花那麽多錢,有那錢還不如養些情婦情夫。
“誰給你的膽子殺人?”
他的冰碴刺到我了,我心累的不想看,幹脆閉着眼等死。
他在窒息的前一刻将我松開,想讓我跪在地上求饒,可他錯了,我只是扶了下腰,我沒低頭。
“放心,我還在你戶口本上,所以我害不到你。”
他不說話,我拉着被血染紅的校褲跟他解釋,“輪奸我時的正當防衛,啊,這裏還有他的精液,噴我一身,後邊也有,對了,你可以拍下我後邊的照作為證據,如果你的律師擺不平的話。”
他眼裏燒着怒火,我這一年本以為我再也看不懂他了,其實是我從沒有看懂過他,從一開始就誤解了,從一開始就搞錯了,他從來都不寂寞,那個寂寞的,從頭到尾都是我。
他只不過我在照鏡子的時候恰巧走到我後邊而已,都是假象。
他甩門而去,關門之前我照例問他今日的最後一句。
我說:“你覺得我髒嗎?”
他都沒有思考便直接說了一句髒。
我笑着跪坐在地上,我低頭了,向他,也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