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60
那一句句的問話,問了下去。
池天葦直如是不得不張大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睛,更直如是好好地、重新地認識了認識,那一位左楠秋。
認識過後,照舊是淡淡地對她說了一句:“老婆,你這麽說,你的這一副性格,這是想要往着那種刁蠻任性、蠻不講理的方向發展嗎?”
誰呀?
誰想要往着那種方向發展了?
那一句問話,也問了下去。
左楠秋的那一張臉龐,那一副情緒,那也直如是不高興歸不高興,卻是再也不說一句的話了。
随而,池天葦漸漸地移動着自己的那一副身子,也坐到了大床上方,更坐到了左楠秋的身旁。
先是擡起來了一只手,柔柔地撫了一撫她的那一頭發絲。
再是圈起來了一雙腿,讓她靠坐在了自己的那一個腿窩中間。
再再是懷抱着她的那一副身子,小聲地對她說了起來:“我再跟你說上一遍,我是喜歡她,可絕對不是戀人之間、愛人之間的那種喜歡。
我要是不喜歡她,我和她怎麽能夠成為最好最好的同學呢?
這不就像是,你和英子之間的關系嗎?
你也要是不喜歡英子,你們也怎麽能夠成為最好最好的朋友與同事呢?”
說完那幾句話,池天葦接着又說:“如要沒有她找到我、跟我說,讓我和我們那另外兩個同學一起合作開公司,我們現在就不會有着這麽樣的一個家。
就因如此,就算如此,我給她包上一個大紅包一點都不過分吧?
Advertisement
更別說,我們在上大學的時候關系也是挺不錯的。
對于這些,你真得是一點也不能夠理解嗎?”
不能夠嗎?
那怎麽會是不能夠呢?
能夠也好,不能夠也好。
左楠秋靜靜地聽完那些話之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不說歸不說,又卻是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雙手,似委委屈屈,也似嬌似柔地摟在了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
并且,趴在了她的那一副頸窩之中。
夜色深沉,沉而靜谧。
摟着摟着,趴着趴着。
左楠秋慢慢地動了一動身子,淺淺地吻了一吻池天葦的那一支頸窩。
吻完,呢呢喃喃地對她說道:“英子結婚的時候,我才給她包了一個兩千塊錢的紅包。
我不是不想要給她包得更多一點,是我沒有那麽多的錢。
我對于你和你那一位老同學之間的感情,我好像也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不是不理解。
但,我的心裏就是不舒服。”
這…。
這讓人怎麽辦呢?
池天葦沉默了沉默,沉默過後,再接着又說:“你之所以會這樣,我想還是因為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
你不知道我的好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你的好多事情。
物是人非,造化弄人,還今非昔比。
不過,你來跟我說上一說,我到底應該怎麽樣的去做,才能夠讓你的心裏舒服一些好麽?
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真的?”
“真的。”
真的歸真的,可是說些什麽好呢?
一轉眼,左楠秋就似那麽樣地想了又想。
想完,嘀嘀咕咕地說出來了一句:“我們兩個人的這一個家裏,現在到底一共有多少錢?”
一共有多少錢?
這想來想去、問來問去的,就想出來了、問出來了這麽樣的一個問題?
池天葦若有若無地彎了一彎嘴角,彎完便說:“除了家裏的這些現金,還有你銀行卡裏的那些小錢之外,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麽?
目前,我手裏還有六十萬多一點。”
六十萬多一點?
那一個多一點,它怎麽就花不完呢?
話音落去,左楠秋也就似那麽樣地想了又想。
這一次想完,‘咔咔咔’地就接出來了一句:“池天葦,你騙我。”
實話實說,那可不就是騙左楠秋了嗎?
事實也歸事實,池天葦卻也照舊是淡淡地說道:“我哪裏騙你了?”
哪裏騙了呢?
說到哪裏騙了,左楠秋也‘咔咔咔’地就說了起來:“自打你幫我一次性的還清了,我們那一個家裏的房貸之時起。
你就跟我說,你手裏的錢還有六十萬多一點。
你說完之後,你又花掉了你自己多少的錢?你手裏怎麽可能還會有六十萬多一點?
你這不是騙我,是什麽?”
這話問得,對吧?
對也好,不對也好。
池天葦還是那麽樣的一副模樣,也還是那麽樣淡淡地回道:“我現在每個月的收入,其實是分為兩部分的,那就是基本工資和分紅。
基本工資是月月有,分紅是年年有。
因此,我們在南方的那兩個月,我每個月的工資一分錢都沒有少過。
為什麽沒有少過?因為我作為我們公司裏面的一位股東,其它股東又都是我的老同學,他們哪裏好意思張口說出來克扣我的工資?
說出來了,面子上不是不好看麽?
也因此,我手裏的錢花來花去,一直都是六十萬多一點。
關于這一點,你沒有想到過麽?”
沒有麽?
大概、也許,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過吧?
左楠秋一聽完此話,好似‘唰’地一下子就擡起來了,她自己的那一顆腦袋瓜子,瞪大着她自己的那一雙眼眸。
直勾勾地看了又看,池天葦的那一副表情。
看到最後,更好似又什麽破綻都沒有給看出來、聽出來。
沒有不要緊,更更似相信、似不相信地問出來了她一句:“你真的沒有騙我?”
“老婆,真的沒有。
你不懂、不明白麽,你是我的老婆,也是一個想要和我在一起過日子,過上這一生一世的人,我騙你做什麽?
騙得時間長了,早晚不是都會露餡兒嗎?
我與其到時候讓你生我的氣,或者是想要再離開我,我倒不如從來都不會選擇去騙你。”
這話說得,這怎麽又是好有道理的?
左楠秋又一聽完此話,那就如是真得相信了一般地又說出來了一句:“池天葦,你不能夠騙我。
我是你的老婆,我不想要你騙我。
你要是騙了我,也要是讓我知道了你騙我,我會很難過的。”
聽着、看着,那一副話音,那一副表情。
池天葦的那一副內心之中,一時之間,那又直聽得、直看得,也不知道是一個什麽樣的滋味。
表面上,卻又還是淡淡地回道:“你相信我,我不騙你。”
“嗯。”
左楠秋嗯完那一聲,一邊繼續地摟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一邊乖乖地趴回到了她的那一支頸窩裏面。
與她就那麽樣地相擁相抱着,相依相偎着。
再摟着摟着,也再趴着趴着。
池天葦忽而張了一張嘴角,輕輕柔柔地說道:“老婆,你的心情好些了嗎?”
“好些了。”
好些了呀?
聽完了,那一句好些了。
池天葦彎了一彎嘴角,接着又說道:“我有一個,能夠讓你的心情更好上一些的辦法。
你要不要聽上一聽,試上一試?”
“是什麽?”
是什麽呢?
池天葦不答反笑地笑了一笑,笑完,緩緩地放開了自己的那一副懷抱,扶起來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
扶完,快快地從床上走到了床下。
并快快地走到了卧室裏面的那一排衣櫃跟前,打開了衣櫃裏面的那一只小抽屜,拿出來了抽屜裏面的那幾沓百元大鈔。
拿完大鈔,池天葦走回到了床邊,坐回到了床上,也坐回到了左楠秋的身旁。
坐好過後,池天葦先是沖着左楠秋又笑了一笑。
這一回笑完,一邊一手把那幾沓百元大鈔放到了床面上方,一邊一手拿起來了其中的一沓百元大鈔。
一擡手,又一揚手,更又向着她們兩個人的頭頂上方飛快地抛了那麽一抛。
就見那一張張的百元大鈔,紛紛揚揚地飄落了下來。
紅紅的,漫天飛舞的,煞是好看。
看了一秒、兩秒,就看見到了,那一張張的百元大鈔落得,滿室、滿床、滿地都是、都有。
左楠秋時而仰着視線,時而垂着眼眸,也時而直着眼神,沖着卧室裏面的那一副情景看了又看。
看到最後,看着池天葦問出來了一句:“你…,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
池天葦微微地再又笑了一笑,笑完就說:“你別管我是從哪裏學來的,你快點也來試上一試,特別的解壓。”
……
特別的解壓?
解壓與不解壓的,先不說。
左楠秋看着池天葦的那一臉笑容,聽完她的那一句鬼話,竟然是真得也拿起來了自己手中的一沓百元大鈔。
亦也一擡手,一揚手,向着她們兩個人的頭頂上方抛了那麽一抛。
那一抛了下去,那一副煞是好看的景象就是又上演了一遍。
那一遍景象,結束了一時片刻。
池天葦看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樣,似笑非笑地問了她一聲:“老婆,好玩嗎?”
“好玩。”
好玩呀?
既然好玩,池天葦又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那我們兩個人,把這些錢都給撒出去怎麽樣?
玩麽,就要玩個痛快。”
“好。”
好字落去,池天葦和左楠秋那兩個人,那就是你來我往地把那一沓沓的百元大鈔,一次接着一次地抛在了她們兩個人的頭頂上方。
抛到最後,左楠秋一邊似是開心不已地笑着,一邊又似是憂愁不已地說着:“池天葦,好玩倒是好玩。
玩完之後,我們還要把它們都給撿起來。”
撿起來?
不會是,現在就撿起來吧?
那這一個覺,它還睡不睡了呢?
那一句話,落了下去。
池天葦也不說話,也不接話。
反而是,又快快地從床上走到了床下,更快快地關掉了卧室裏面的那一盞頂燈,也更快快地從床下走到了床上。
那一走了上去,就便又快快地推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推到了,壓到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下方。
沖着她,更加快快地吻了起來,撫了起來。
吻到了,撫到了,卧室裏面再一次地飄蕩出來了,一聲又一聲的呼喊之時。
左楠秋一邊呼喊着,一邊死死地摟着自己懷中的那一個人,一邊斷斷續續地對她說出來了一句:“你…,你別再往下走了。
好麽?池天葦。”
“好。”
說好,就是好。
池天葦也就是再也沒有往下走地停留在了原地,一直地停留了,直似好久好久。
好久過後,池天葦移動着自己的那一副身子,向上走了一走,走到了,趴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
同時,一邊傾聽着她那一聲又一聲的呼吸,一邊攥緊着她的那一副脊背,還一邊輕輕地對她說道:“老婆,我們今天晚上就這樣睡吧,行麽?”
“嗯。”
第二天,早上。
池天葦起來過後,又先是一慢再慢地從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再是一慢再慢地吻了一吻,她的那一張紅唇。
再再是一慢再慢地走出去了那一間卧室,帶好了那一扇房門。
卧室裏面的那一張張百元大鈔麽,沒有管。
餐桌上方和廚房裏面的那一副情景麽,也沒有管。
洗漱過後,心情美美地便走出去了家門,走到公司裏面上班去了。
上午十點多鐘,将近十一點鐘的時候。
池天葦一邊靠坐在自己的那一間小辦公室裏面,一邊拿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機,給左楠秋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待到電話被人接通過後,恰似又很正常很正常地問了她一句:“起床了嗎?”
“起床了。”
起床了呀?
“那,你這會兒在家裏做什麽呢?”
“撿錢。”
……
頓時,池天葦好笑地笑了又笑。
笑了片刻,正正經經地說道:“一會兒,我準備去給你買書架。
買完之後,為了安全起見,我要麽和送貨的那些人員一起回家,要麽比他們早一些時間回家。
回家之後,我看着他們給我們放好了書架,我再回到公司裏面上班。
現在的問題是,我想要問一問你,你今天中午想要吃些什麽,我回家的時候給你打包帶回去。”
打包帶回去?
左楠秋似想了那麽一想,想完就說:“你別給我打包了,我在撿錢之前,我已經把廚房和餐桌給收拾好了。
我今天雖然起床起得還是不太早,但我九點多便也已經起來了。
你想要吃些什麽,我在家裏給你做飯吃好麽?”
好與不好的,池天葦也沒有回答。
而是,輕聲輕語地又問了一句:“早飯呢?你今天是不是又沒有吃早飯?”
“沒…,沒有。”
沒有?
“左楠秋,你這樣下去哪行呢?”
“池天葦,我也知道,我這樣下去不行。
可那都怪誰,還不是都怪你麽,你天天晚上不沖着我那樣,我天天早上哪裏會起床起得這麽晚。”
別說,那就是有點怪自己。
池天葦聽完此話,也似想了那麽一想,也想完便說:“要不然,這樣吧。
我以後每天早上起床起得再早一點,然後利用那一小段時間,去給我們兩個人買早飯。
買完早飯,吃完早飯,我也再過來公司裏面上班。”
“不要。”
“為什麽不要?”
為什麽不要呢?
左楠秋靜默了片刻,接着也便說:“池天葦,正常人家過日子,哪裏有像是我們兩個人這麽樣過日子的?
最近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面,我們兩個人一共才做出來過幾頓飯?
你聽我的話好麽?你以後別天天晚上都那麽樣的對待我,你可以趕在你休息的時候,你随便那麽樣的對待我。
其他時候,你專心忙你的,我也專心忙我的。
忙歸忙,你也不是一直都不可以那麽樣的對待我,但時間別太長了。
慢慢的,我們兩個人的日子就會正常起來的。
等到,我們兩個人的日子正常起來的時候,我早上會和你一起起來,我晚上會和你一起休息。
我也會為我們兩個人,做早飯、做晚飯。
最重要的是,我想要我們兩個人在家裏一起吃早飯、吃晚飯。”
“我知道了,老婆。”
“嗯。”
“那,我們中午在家裏見?”
“好。”
中午,一點鐘左右。
池天葦買完書架,開着車子,回到家裏的那一扇家門跟前。
直接用着家裏的一把鑰匙,打開了家裏的那一扇家門,走進到了家中。
走到之後,關好家門。
池天葦就見家裏的那一張餐桌上方,已經是擺上了兩盤水果,五六樣的炒菜、湯汁和米飯。
左楠秋吧,則是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一瞬間,池天葦伫立在家裏的玄關位置,大聲地喊出來了一聲:“老婆,你在哪兒?”
“我在書房。”
書房?
聽完那一個回答,池天葦急忙擡起來了腳步,向着書房的那一個方向走去。
又走到之後,也又就見左楠秋正靠坐在書房裏面的那一張書桌跟前,面前放着一臺電腦,手裏握着一只鼠标,‘啪啪啪’地點來點去的。
就是一時不太令人知道,她在看着什麽,點着什麽。
不知道,不要緊。
池天葦站立在書房門口,當即便問出來了一句:“你在做什麽?”
“我…,我不告訴你。”
我不告訴你?
池天葦再聽完那一個回答,也不生氣。
不但不生氣,也不向前走上一走,更也不說想要看上一看,就那麽樣地一直站立在書房門口的位置。
無形之間,那就似做到了對于左楠秋特別特別的尊重。
尊重之中,池天葦笑了一笑,笑完又說:“你這是在等着我回來,和你一起吃午飯的嗎?”
“是的。”
回完那一句是的之後也好,回完那一句是的之前也好。
左楠秋一邊看着自己眼前的電腦屏幕,一邊點着自己手中的鼠标,還一邊和池天葦說着話、回着話。
從始至終,卻是看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望着,那一個人,那一副模樣。
池天葦望了又望,接着再說:“你先別忙了好麽?我們先一起吃午飯,等下那些給我們送書架的人員就會過來的。
趁此機會,我們先把午飯給吃了。
吃完午飯,收完書架,你再忙你的,我也再忙我的。”
“我知道,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先出去等我一下?
為什麽要先出去等我一下?
那到底是在搞什麽鬼呢?
池天葦就似那麽樣地想了一想,也就似那麽樣好笑地又笑了一笑。
笑完,當真是又擡起來了腳步,離開了書房門口,走到了餐桌跟前,坐到了餐椅上方。
等着人家左楠秋,前去和她一起吃午飯。
等了,大約是有個一到兩分鐘左右。
左楠秋終于如姍姍來遲一般地走出去了書房,也走到了餐桌跟前,也坐到了餐椅上方,并也坐在了池天葦的對面。
剛一坐了下來,就也對她說道:“我們吃飯吧?”
“好啊。”
回完那一聲好啊,池天葦一邊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雙手,吃起來了餐桌上方的那一樣樣午飯,一邊又對左楠秋說道:“你在家裏穿得這麽整齊做什麽?
我昨天不是又給你買了睡衣麽?你在家裏的時候,你身上一直穿着睡衣,你不是會感覺更舒适、更方便麽?”
左楠秋擡了一擡眼眸,平視着池天葦回道:“一會兒,不是有人要過來給我們送書架麽?
我穿得太随意了,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這個簡單,他們過來給我們送書架的時候,你躲到卧室裏面去不就好了麽?
等到他們走了,你再走出來。”
……
這個,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也是一個,一瞬間。
左楠秋抿着紅唇也笑了一笑,也笑完便說:“池天葦,我發現你在遇到事情和問題的時候,一直都比我反應快。
而且,還有得是辦法解決。”
“這個啊…。”
池天葦說着說着,莫名地再笑了一笑。
這一回笑完,當即就說:“這個就是我們兩個人之間,你永遠也難以翻身為主把歌唱的原因。
你呀,也永遠只适合躺在我的身子下面,哼哼唧唧的、哭哭啼啼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