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7
回完了,那一聲可以。
同樣,池天葦亦也還是那樣,緩緩地啓動起來了車子,開出去了圖書館的大門前方,開到了一條街面上方。
再開着開着,也再緩緩地說了起來:“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你想了這麽幾天,你的什麽想法都沒有給我反饋過。
在我們給你的爸爸媽媽,究竟應該買些什麽禮物的這一件事情上面。
花的錢少了,你覺得有點不太對,花的錢多了,你還覺得有點不太對,是不是這樣的?
所以呢,我也不讓你幫我想了。
我自己想好了,我們就給你的爸爸買上幾瓶好酒,送給他,請他喝。
給你的媽媽吧,買上一對金手镯,或者是黃金幾件套什麽的也行。
假如說,他們老兩口将來沒有錢了,他們到時候可以拿着那些東西去到金店裏面換點零花錢、生活費花花。
他們有錢了也好辦,大不了作為傳家寶,想要傳給誰便傳給誰。
這就是我的想法,你這會兒趕快琢磨琢磨。
等你琢磨好了,我們等下就過去金店裏面給你的媽媽買禮物,給她買完了,再過去專門賣酒水的地方,給你的爸爸買禮物。
順便,還再給他買上幾條好煙。”
不得不說,人家這想法挺好的吧?
左楠秋聽了又聽,聽到最後,卻是又什麽話都沒有說。
不說歸不說,也卻是時而擰上一擰眉頭,時而張了又張嘴角,還時而看了又看池天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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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不知多久,左楠秋終是輕輕地說出來了一聲:“你的這些想法,我沒有什麽意見的,可是…。”
又又有可是了?
“可是什麽?”
“可是,我的爸爸媽媽要是不願意收下那些禮物怎麽辦?”
別說,還真有那種可能吧?
非親非故的,也還頭一次見面的,誰收到那麽貴重的東西的時候,心裏面不得多想上那麽一想麽?
憑什麽,人家會白白的送給他們那些東西呢?
池天葦沉默了一會兒,似也思索了一會兒。
思索過後,不緊不慢地回道:“酒和煙,我想你的爸爸應該會收下來的,并也應該不會有着太多的想法。
那些黃金首飾麽,你只能夠是先說謊話騙你的媽媽收下來。
理由麽,你就對她說,我是開黃金首飾店的,錢特別好賺,那些東西對于我個人來講不算什麽,小意思。
接下來怎麽辦,走一步看一步。
無論如何,你都先騙着她把那些東西給收下來。”
“好。”
聽完那一聲好,池天葦接着又說:“還有一個問題,你必須先想好了,應該怎麽樣的去給你的爸爸媽媽兩個人說。
那就是,咱們兩個人是怎麽認識的。
以及,你對我了解不了解,我現在哪裏工作,我為什麽會到你們這裏來了。
來了之後,又什麽時候會走。”
那幾句話,落了下去。
左楠秋也沉默了一會兒,也接着又說:“這些事情,我前幾天就已經給我的媽媽打電話說過了。
只是,說得沒有你這麽樣的多。
我跟她說的是,我有一位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來了。
來了以後,一直地暫住在我那裏,送給我和我弟弟兩個人好多好多的東西,還想要去到我們老家那裏玩上兩天。
并還想要借機去看看他們,見見他們。
其實,我是想要變相的告訴我媽媽,讓她提前幫我把我的房間給收拾好,好迎接你去我們家罷了。”
……
聽完此話,池天葦有些不可抑止地彎了又彎嘴角。
彎完,再接着又說:“這件事情,我怎麽不知道?你也怎麽沒有告訴過我?”
“告訴你做什麽,你去我們家,這本來就是我應該提前想到的。”
是這樣的吧?
又聽完此話,池天葦似是又有些笑不出來了。
轉而,柔柔地回了一聲:“你呀,別緊張,別害怕,未來的歲月,我們兩個人才會是生活在一起的人。
這一個難關度過去之後,你還整天這麽樣的多愁善感,想入非非嗎?
想得多了,你有一天會不會想到,我哪一天、哪一段時間回家回得晚了,應酬應得多了,心情不高興了。
那有可能會是不想要你了,做了對不起你之類的事情的?
我認為,你什麽事情都應該跟我攤開來講。
而我呢,我什麽事情也都應該跟你攤開來講。
我雖然現在還做不到,但等到我們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我保證我能夠做到,你再忍耐我一小段時間。”
“行吧。”
“謝謝你了,左楠秋。”
曉風輕微,斜陽晚照。
随着,下班晚高峰的到來,街面上方逐漸逐漸地演變成為了,一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的景象。
就在,那一副景象之中。
池天葦把車子開到了一間老字號的金店門前,下了車子,直接地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更直接地走進到了那一間金店裏面。
去她的媽媽買買買地買了,十幾萬的黃金首飾。
買完首飾,池天葦再把車子開到了一間專門販賣着酒水的店鋪門前,又去給左楠秋的爸爸買了一箱好酒。
買完好酒,再又去買了一箱好煙。
全部買完之後,載着左楠秋回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左楠秋一直地拿起來着那一件又一件的黃金首飾,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
看得過程之中,似還傻乎乎地跟池天葦說了起來:“就這麽幾件小東西,就值十幾萬塊錢。
這錢要是拿去給我們兩個人還房貸,我們兩個人可以少付多少錢的利息呀?”
……
池天葦笑了一笑,還似頭疼了頭疼。
頭疼過後,‘唰唰唰’地回道:“黃金是硬通貨,紙鈔是軟通貨,你不可以把它們混為一談。
等到我們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我會先把你的房貸給你一次性還清的。
那樣一來,我們不是也可以少付一點利息了嗎?
我的房貸呢,我也會盡快一次性還清的。
我們兩個人以後的小日子,還是很美好很美好的。”
美好歸美好,左楠秋卻是不怎麽美好地接了一句:“池天葦,你手裏現在有着那麽多的錢。
你把我的房貸給我一次性還清的時候,你把你的房貸也一次性還清不好嗎?”
“我的房貸?我的房貸等等再說。”
“為什麽?”
是呀,這又是為什麽呢?
一瞬間,池天葦張了一張嘴角,似是很想要說,又似是很不想要說地什麽都沒有說。
又一瞬間,池天葦更似是轉了一轉話題地說道:“因為,我們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的手裏多留出來一點錢,以備不時之需吧?
人生在世,哪裏會有人一直順順利利的,平平安安的。
你沒有錢,我也沒有錢,我們兩個人這小日子還怎麽過下去呢?
你聽我的,一切也還是等等再說。”
“好。”
打開家門,回到家裏。
左楠秋不同以往地是,也不關門,更也不管池天葦,一個人抱着那些黃金首飾,一溜煙兒地便跑進去了卧室裏面。
池天葦望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樣,微微地皺了一皺眉頭。
皺完眉頭,緩緩地伸出來了一只手,輕輕地關上了家中的那一扇家門。
關好家門,慢慢地邁起來了腳步,再慢慢地走進到了卧室裏面。
就只見,左楠秋一邊抱着那些黃金首飾,一邊站立在卧室裏面的那一排衣櫃跟前,目不轉睛地沖着裏面看了又看的。
看着那麽樣的一幕,看了一眼、兩眼。
池天葦更再慢慢地邁起來了腳步,走到了卧室裏面的那一張大床旁邊,坐在了床面上方。
坐好過後,一邊繼續地望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樣,一邊小着聲音問了她一聲:“你在看什麽呢?”
“我在看,我應該把這些東西放在哪裏才好。”
那有什麽可放的呢?
話音落去,池天葦先是淡淡地笑了一笑,再是淡淡地說道:“你這會兒把它們給放好了,你明天早上不是還要再把它們給拿出來嗎?
這一套小房子裏面就只有咱們兩個人,你這是在防着誰呢?
難道說,你這是在害怕今天晚上,咱們兩個人的這一個家裏會進來小偷麽?
就算是有小偷進來了,不是還有我的麽,你不用害怕。”
真的?
又是一個,話音落去。
左楠秋轉了一轉身子與視線,認真而專注地看了一看池天葦。
看完過後,就似很放心地對她說道:“有你在,我是用不着害怕,那我把它們給随意地放在衣櫃裏面好了。
明天早上,你別忘了提醒我把它們給拿出來。”
“行。”
回完了那一聲行,放完了那些黃金首飾。
池天葦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腕,把她給牽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等她坐好過後,看着她又問出來了一聲:“不是我想要說你,你爸爸在你很小的時候,不是很有錢的嗎?
你剛才的那一副舉動,你那哪裏像是一位家裏曾經很有過錢的人?”
左楠秋垂了一垂眼眸,暗了一暗臉色。
随即,似嘟嘟囔囔地,也似委委屈屈地回道:“我們家裏曾經是很有錢,可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過。
我只是聽到過,我的爸爸媽媽講起來過,我們的鄰居們、親戚們也講起來過。
然而,我們家裏那個時候究竟多麽的有錢,我那個時候還那麽樣的小,我不但沒有感覺到過,我還沒有親眼見到過。
結果,我打從我自己記事之時起,我就知道,我們家裏沒有錢了。
過得全都是,苦兮兮的窮日子。”
“沒有便沒有吧,既來之則安之。”
“嗯。”
嗯?
池天葦再望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樣,也再望了一眼、兩眼。
望完過後,便對她說:“不管曾經如何,而今,看在我們兩個人明天就要去見你爸爸媽媽的份兒上,你高興一點好嗎?
今天晚上,我們早早的做飯,早早的吃飯,還早早的休息。
明天早上,我們更還早早的起床。”
“好。”
好?
那你這倒是去做晚飯呀?
再是一個,話音落去。
池天葦也再是望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樣,更再是望了一眼、兩眼,直接地牽上了她的一只手,與她一起地走進去了廚房裏面。
還與她一起地在廚房裏面,第一次的做起來了晚飯。
做好晚飯,吃完晚飯。
洗漱結束,池天葦更更是直接地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躺到了卧室裏面的那一張大床上方。
相擁相抱着,相依相偎着。
睡得着也好,睡不着也好,就那麽樣一聲不吭地睡起了覺來。
第二天清晨,六點多鐘的時候。
池天葦醒來過後,再又把左楠秋從自己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給喊醒了過來。
緊接着,也是一聲不吭地扶起來了她的那一副身子,牽上了她的一只手,走到了床下,走進到了洗手間的裏面。
開啓了,新一天的洗漱時光。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
彼此兩個人,再收拾出來了一些換洗的衣服。
收拾過後,池天葦也不提醒左楠秋了。
一轉身,一轉眼,反而是幹脆利落地伸出來了自己的一雙手,拿出來了衣櫃裏面的那些黃金首飾,放進到了她的手裏和懷裏。
放完過後,笑着對她說了一句:“楠秋同學,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出發吧。”
東邊的天空,太陽正在緩緩地升起,發出來着金燦燦的光芒。
伴着,那一輪朝陽,那一道道光芒。
池天葦手裏拎着一只簡易的行李包,左楠秋懷裏抱着那些貴重的黃金首飾,一步一步地走出去了那一個小家。
走到樓下,坐到車內。
池天葦一邊又是緩緩地開起來着車子,一邊也又是緩緩地說出來了一聲:“今天早上,你想要吃些什麽樣好吃的早飯?
今日不同往日,我覺得吃些什麽好吃的都是應該的。
要不然,我還覺得配不上,我們兩個人今天的這一副好心情,好兆頭。”
是嘛?
左楠秋安靜了片刻,安靜之中,跟随着池天葦的那幾句話音,轉了一轉眼眸,側了一側頭顱,看了一看車窗之外的那一副景象。
看完過後,轉過來了頭來和眼來,看着她說道:“我們…,我們還是先去接我的弟弟吧,他肯定還沒有起床呢。
更別說,他已經吃過早飯了。
接完了他,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吃早飯好嗎?”
好與不好呢?
池天葦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只是,宛如一派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做姐姐的人,是不是大部分都像是你這樣,操心特別多?”
“那要看和誰比了,如果我和我的姐姐比起來,她比我操心操得還要多。
如果我再和我的妹妹比起來,是有點多了。
如果我也再和你比起來,你雖然沒有弟弟妹妹,也還好吧。
你之所以操心操得多,好像全都是因為我。
因此,我也還是很幸福的。”
那一句話下去,池天葦立馬便似嘆似息地回了一句:“左楠秋,你覺得,你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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