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6
既然決定要說,幹脆一次性的說個清楚和明白吧?
開說之前,池天葦就似帶上了那麽樣的一副小想法。
帶着帶着,池天葦先是側了一側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側得同時,一手緊緊地攬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緊緊地握着她的一只手,平躺在了床面上方。
躺好過後,再認真地思索了思索。
思索過後,池天葦才是輕輕地對左楠秋說了起來:“我們家裏的經濟條件,可能跟你們家裏的經濟條件差不上太多。
好就好在,我們家裏就只有我這麽一個孩子,花費麽,自然是沒有你們家裏那麽樣的多。
相對而言,比着你們家裏,經濟條件便也自然是寬裕了許多。
首先,我爸我媽從來不花我的錢,不要我的錢。
除非到了,我非要給他們一些錢不可的地步,他們才會收下來我想要給他們的那些錢。
其次,我和你一樣,現在都是一個有着房貸需要還的人。
也就是說,曾經的我,更和你一樣,也想要一個獨屬于自己的小家。
再次,我的那一套房子比起你的這一套房子面積要大,月供麽,大概是你月供的兩倍多一點,相當于你一個月的工資吧。
除了房貸,我沒有任何別的負債和欠款。
車子破歸破,卻是全款的。
目前,我名下所有銀行卡裏面的錢加在一起,一共還有一百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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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萬?
那麽樣的多呀?
可是,這兩個人都有房貸?
也可是,這兩個人的房貸加在一起,自己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
左楠秋一聽完此話,直似直覺自己的心裏,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傷。
甭管應該是什麽,似都正正常常地問出來了一聲:“池天葦,你的那一百多萬到底是一百多少萬?”
“一百二十多萬。”
一百二十多萬?
這個數字不少了吧?
左楠秋再一聽完此話,飛速地轉了又轉自己的那一雙眼珠。
轉完眼珠,似也想完過後,又似委屈、似憋屈地說道:“同樣都是十年,同樣都在上班,同樣都有房子,都有房貸。
你的房子比我的房子大,你的房貸比我的房貸多,你還有一輛車子。
你手裏也還有一百二十多萬,我手裏卻只有五千多塊錢。
我的心裏又好難過,池天葦。”
……
這?
這讓人說點什麽好呢?
這好像是只能夠讓人說,這說了也難過,不說也難過,知道了難過,不知道還難過,她左楠秋這不是有點難為人的嗎?
“左楠秋,你的心裏又難過什麽?我比你有錢,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麽?”
“是的,也不是。”
什麽叫做是,是的也不是?
池天葦有些迷茫,還有些很想要笑地笑上一笑,卻是活生生地抿了又抿紅唇,說什麽都沒有讓自己給笑了出來。
抿着抿着,宛似正正經經地又問了左楠秋一句:“你難過的原因不會是因為,你有一種恨人有,笑人無的心态吧?”
“不是。”
“不是?那你這到底是一種什麽心态?”
到底是一種什麽心态呢?
左楠秋沉默了片刻又片刻,才用着好小好小的聲音回了一聲:“我是越來越覺得,我哪裏都不如你。”
“不,我不這樣認為。”
“為什麽?”
一說到為什麽,池天葦又先是側了一側自己的那一副身子,與左楠秋一起地相擁相抱着,面面相視着。
抱得、看得同時,池天葦一邊微微地笑着,一邊再微微地移動着自己的一只手,移在了左楠秋的身前,攥在了那裏的一側。
而後,池天葦似正經、似不正經地對左楠秋說道:“因為我認為,我随随便便的就可以給你舉出來一兩個,你比我強的例子。
你用心的聽好了,好嗎?
第一,你比我讀得書多,第二,你這裏比我那裏長得漂亮。
你怎麽可能是,哪裏都不如我呢?”
……
這話說得,雖然有點不太正經的嫌疑,可還是比較實事求是的吧?
左楠秋又一聽完此話,直接是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無聲之中,緘默之時。
左楠秋回看了又回看,池天葦的那一雙眼睛。
回看到最後,動呀動地動着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摟呀摟地摟着她的那一個人,翻呀翻地翻到了她的那一副身子上方,靜靜地趴在了那裏。
趴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才似也有點想要向她撒嬌一般地說了一句:“池天葦,你抱緊我,我想要讓你抱緊我。”
抱得還不夠緊麽?
緊也好,不緊也好。
那一句話下去,池天葦都是趕緊地再緊了一緊自己的那一雙手臂,更緊更緊地圍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腰窩上方。
圍了,也是好長一會兒的時間。
池天葦也才似有些意有所指地,且讓人摸不着頭腦地對左楠秋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們還是起來吧。
起來之後,我們直接步行着去外面走上一走。
不走,我怕你今天晚上會睡不着覺了。
走的時候,我們去吃上一頓好吃的晚飯,再去買上一個好吃的西瓜回來,怎麽樣?”
“嗯,挺好的。”
聽完了,那一聲挺好的。
池天葦陪着左楠秋,就那麽樣地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便把她從自己的那一副身子上方給扶了起來。
手牽着手地走到了床下,去簡單地進行了一下洗漱。
洗漱過後,池天葦就也又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
彼此兩個人,身上穿着很是随意的T恤、短褲、涼拖,優哉游哉地走出去了那一個小家。
晚風習習,帶着絲絲縷縷的熱氣。
氣溫麽,說不上太熱,但也說不上太涼快。
走到樓下,還走出去了小區。
一路之上,左楠秋始終是一邊任池天葦牽着自己的那一只手,一邊跟随着她的那一雙腳步,又一邊似還沒有完全地清醒過來一樣。
迷迷糊糊的,無精打采的。
或許,也有可能是,當天睡在床上的時間太過于長了,精神頭兒一時半會兒的沒有迷瞪過來。
總而言之,反正是又一句話都不說。
走着走着,走到了小區外面一家生意很是興隆的飯店門口之時。
左楠秋慢慢地停了一停腳步,晃了一晃池天葦的那一只手。
等到,池天葦也慢慢地停了一停腳步,望向了自己的時刻,輕輕地對她說道:“這個小區外面,就數這家飯店的生意最好,我們就在這裏吃晚飯好嗎?
吃完晚飯,我們接着再去走上一走。”
“可以,你是不是有些餓了?”
“是,有一些。”
有一些?
只是有一些麽?
即刻,池天葦便一邊牽着左楠秋,一邊向着那一家飯店裏面走去。
走得同時,還一邊對她說出來了一句:“你以後再和我說話的時候,你也把話給我說得清楚和明白一點好嗎?
餓了就是餓了,想要吃些什麽就是想要吃些什麽。
先說出來,再講花多少錢的事情。
假如,我和你實在是吃不起了,那我們可以先忍着不吃。
但凡是能夠吃得起的,我一定會帶着你去吃的。
就比如,此時此刻。
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你這根本不是覺得這家飯店的生意好,你這就是想要吃這家飯店裏面的飯了,對吧?”
“對。”
……
進到飯店,點完了菜。
左楠秋與池天葦一起面對面地靠坐在了一張餐桌跟前,等上一等她們兩個人所已經點好的那些好吃的飯菜上來。
坐着坐着,等着等着。
左楠秋的那一副精神頭兒,好像是突然之間精神了不少。
不單單好像是精神了不少,還似漸漸地有些神采奕奕的看着池天葦,小聲地問了她一句:“你的那些錢,都是怎麽樣掙到手裏的呀?”
“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具體給你的爸爸媽媽買些什麽樣的禮物。”
不鹹不淡地回完了,那一句話。
池天葦轉了一轉身子與視線,看了一看整間飯店裏面的用餐情況,再看了一看她和左楠秋兩個人身旁的用餐情況。
看完過後,一邊回看着左楠秋,一邊也小聲地對她說道:“我沒有騙你,我今天晚上真的是沒有想過要你的。
為的就是,讓你能夠有着足夠的精力和體力,來幫我好好的想上一想,我們究竟應該給你的爸爸媽媽買些什麽樣的禮物。
在你幫我想好之前,我打算一點都不再動你了。
所以,你接下來要努力了。
除非,你不想要讓我動你,那你便可以不用努力幫我想的。”
……
這話說得,好不要臉的有沒有?
吃完晚飯,走出去了飯店。
又走着走着,左楠秋忽而用力地握了又握,自己又被她池天葦所正在牽着的那一只手。
握完過後,側了一側視線,側看着她問出來了一聲:“你讓我幫你想,具體給我的爸爸媽媽買些什麽樣的禮物,我可以幫你想的。
但是,我們真的要花很多很多的錢嗎?”
池天葦淡淡地回道:“最好是十萬左右,二十萬之內吧。”
“為什麽?”
“為什麽,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轉眼間,左楠秋嘟嘟囔囔地又說出來了一聲:“你又不告訴我,池天葦。”
“不是我不願意,什麽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是很多很多的事情在沒有成為一個确定的結果之前,說了也是白說。
也許,還會讓你空歡喜一場。
我的良苦用心,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
又轉眼間,左楠秋竟然是什麽話都不再問了,不再說了。
再走着走着,左楠秋又忽而用了一用力氣,也又用力地握了又握,自己被她池天葦所正在牽着的那一只手。
這一回握完過後,直接是拽着她的那一個人,走進到了一間不大不小的超市裏面,更直接是走到了那裏面販賣着西瓜的地方。
并且,還又輕輕地對她說道:“我們買個多大的西瓜?”
“盡量小一點的,不然,我一會兒把西瓜抱回家的時候會很累的。
太累了,我還怎麽再抱着你休息呢?”
有點道理吧?
左楠秋似想了一想,又似想也沒有多想地回道:“買完西瓜,回家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可以輪流着抱回家的。”
“這個你不用想了,我不會讓你抱的。
你接下來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一邊幫我想上一想,具體為你的爸爸媽媽買些什麽樣的禮物。
一邊休養生息、養精蓄銳,下周才好有着充足的體力和精神帶着我回到你們老家,去面見你的父母。
你若是還像這周一樣,你媽媽說不定會問起來你的。
到時候,你應該怎麽樣的回答她?
你不是說,你不會說謊話騙人的麽?”
“池天葦,你想得好多。”
想得好多?
池天葦似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笑完便說:“左楠秋,不是我想得好多,是你想得太少了。
因此,我掙錢比你掙得多,你掙錢比我掙得少,你的心裏,不應該有着任何一丁點兒的不平衡。
可你這樣也好,活得不累。
就只是,你每天晚上和我一起地躺在床上的時候,有點累而已。”
……
再轉眼間,左楠秋當即就似有點不太高興地回了一句:“你也不是說,你不再對我這麽樣的說話了嗎?”
“好像是,我又錯了,對不起啊。”
……
買西瓜的時候,左楠秋就是按照着池天葦的要求,挑選出來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小西瓜。
大致,就只能夠她和池天葦兩個人,一個人吃上那麽幾小塊兒,也就能夠把那一只小西瓜給吃完的樣子。
回家的時候,池天葦也就是一個人,一直的抱上了那一個小西瓜,一直地給抱回到了家裏。
晝夜交替,周而複始。
一晃神,新的一周又開始了,也又到來了。
從周一到周五,池天葦每一天還是那樣,早上去送左楠秋上班,傍晚去接左楠秋下班,中午和她一起地去到外面吃上一頓午飯。
上午和下午麽,她自己一個人也還是一邊坐到圖書館的某一間閱覽室裏面看書,一邊等着左楠秋下班。
晚上麽,再和她一起地回到家裏面去做飯吃。
日子過着過着,過到了這一個周五的傍晚時分。
池天葦亦也還是那樣,提前地坐進到了自己的那一輛車子裏面,等着左楠秋下班,并等着接她回家。
等到了對方下班,也等到了對方的人,這一次嘴角一張,就對她說了起來:“你這都幫我想了好幾天了,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你要是還沒有想要,你便還是聽我的行嗎?”
“行是行,你先把你的想法說給我聽聽。”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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