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35
吃完晚飯,池天葦開着車子,和左楠秋一起地把左家豪給送回到了,他所正在居住着的那一個小區裏面,以及那一個樓棟下方。
臨別之際,左楠秋一邊站立在車旁,伫立在左家豪的面前,一邊有些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下個周六,我和池天葦早早的便過來接你。
接完了你,咱們三個人去咱們老家那裏玩上兩天。
她給你買的這些衣服,還有送給你的那些錢,你都省着點用,省着點花。
她,她雖說比起你和我有錢,但她掙錢也很不容易的。”
“二姐,我明白。”
真的能夠明白嗎?
無論,真也好,假也好。
左楠秋再深深地注視了,左家豪好幾秒鐘,就又對他說道:“你回家去吧,我們也回我那裏去了。
你有事情的時候,及時的給我打電話。”
“好。”
送完了人,坐回到了車內。
左楠秋的那一副心情,那簡直是讓人不知道用上一些什麽樣的詞語去形容。
很沉悶,似還很安靜。
萬家燈火,路燈盡放。
車窗之外,彷如是一派寧靜祥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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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之內,池天葦一如往常一樣,緩緩地把車子開出去了那一個小區,又緩緩地行駛在了小區外面的一條街道上方。
也又緩緩地張了一張嘴角,輕聲輕語地問出來了一聲:“我們現在去哪玩?”
去哪玩呢?
左楠秋還是很沉悶,更還是很安靜。
沉悶到、安靜到,更更想也不想要說上一句話似的。
一轉眼,就似一個無奈。
池天葦什麽話都沒有再問,再說,直接是一直地開着自己的那一輛車子,載着左楠秋,行駛在了G市那一條又一條寬闊的柏油馬路上方。
頗有些,盡情地欣賞一下此座城市的夜景一樣。
車子開了又開,夜景看了又看。
大約是一個多小時過後,池天葦終于把車子停在了一條路邊。
停好車子,池天葦又直接是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攬上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肩頭,把人攬在了自己的懷裏。
再直接是沖着她的那一張紅唇,柔柔地吻了又吻。
吻完,一張嘴角緊緊地貼在她的一只耳邊,輕輕地對她說了一句:“你請我喝杯奶茶好不好?”
奶茶?
這裏有賣奶茶的嗎?
左楠秋一邊似是那麽樣地想着,一邊乖乖巧巧地摟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腰窩,又一邊動也不動上一動。
不動了不知多久,才是嘀嘀咕咕地回了她一聲:“你想要喝什麽口味的?”
“無所謂,你請我喝什麽口味的,我就喝什麽口味的。”
聽完那一句話,左楠秋還是動也不動上一動。
但又,嘀嘀咕咕地回出來了一聲:“那你把車子給開到有賣奶茶的地方,我下車去給你買。”
是麽?
池天葦淺淺地勾了一勾嘴角,勾完嘴角,一只手繼續地攬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只手擡在了她的那一只下巴下方。
同時,慢慢地、輕輕地轉了一轉,轉向了車窗之外。
就只見,距離着她們兩個人僅僅只有十幾米之遠的地方,便是一間燈火通明、人頭攢動、名氣頗豐的奶茶店。
一看見到了,那一間奶茶店。
左楠秋立馬轉過來了一雙眼睛,看着池天葦說道:“你故意的,故意逗我。”
“哪裏是我故意逗你,是你太心不在焉了。
我們不說那些了,我陪着你下車,去給我們兩個人買奶茶喝好嗎?”
“好。”
推開車門,下了車子。
池天葦快快地走到了左楠秋的身旁,牽上了她的一只手,再慢悠悠地與她一起向着奶茶店的方向走去。
走到之後,也不吭聲,就那麽樣地一邊牽着她的那一只手,一邊與她再一起地排起了隊來。
排完了隊,買完了奶茶。
彼此兩個人,又就那麽樣地伫立在了那一間奶茶店的店鋪外面。
你為我打開一下奶茶,我為你打開一下奶茶,你喝上一口我的奶茶,我也喝上一口你的奶茶地喝了起來。
那一幕,挺浪漫的,還挺甜蜜的,對吧?
伫立了一會兒,喝了一會兒奶茶。
池天葦張了一張紅唇,又是輕聲輕語地問了一聲:“左楠秋,我們現在去哪玩?”
玩?
這個問題,怎麽這麽樣的熟悉呢?
左楠秋微微地擰了一擰眉頭,回想了又回想的,回想過後,也不知道回想出來了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最終,只是淡淡地回道:“池天葦,我們別去玩了。
我不想去玩,我想回家。”
“回家做什麽,你也等不及了?”
“去你的。”
似羞似澀,似嬌似柔地說完了,那一句去你的。
左楠秋正了一正臉色,正正經經地說道:“我又哪裏是也等不及了,我是好累,還好困。”
“又困了?”
“嗯。”
既然如此,池天葦接着便說:“好吧,我們不去玩了,我們回家。”
“謝謝你,你真好,池天葦。”
“不用這麽客氣。”
……
回到家裏,時間已經似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晚上的十點多鐘。
左楠秋自打家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起,就一邊牽上了池天葦的一只手,一邊走進到了卧室裏面,打開了那裏的那一臺空調。
開完空調,與她一起地走進去了洗手間的裏面。
開啓了彼此兩個人,你為我、我為你相互地洗上一洗的洗漱時光。
洗漱結束,再相互地吹完了頭發。
左楠秋率先坐到了自己的那一張床面上方,先是給自己的身子上方裹上了一床被子,再是看着坐立在床邊的池天葦。
看了小半天的功夫,将信将疑地,似還好商好量地和她說道:“今天晚上,你真的別再動我了好嗎?
我說話算話,明天晚上,你想要動我的時候再動我。”
池天葦彎了一彎嘴角,好笑地笑了一笑。
笑完,一邊再好笑地回看着,左楠秋的那一副小樣子,一邊慢條斯理地對她回了一句:“今天晚上,真的不行嗎?”
“也…,也不是真的不行。”
左楠秋說着說着,垂了一垂眼眸。
緊接着,看也不敢再看池天葦一眼地又和她說道:“你要是真的想要,我無論如何都會給你的。
只是…,你今天晚上別對我耍那麽多的花樣。
否則,我明天非得睡上個一整天不可。”
那麽累,那麽困呀?
池天葦聽到左楠秋如此的說,直盯着她的那一副神色好好地看了又看。
看完,一聲不吭地從床邊站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關掉了卧室裏面的那一盞燈光。
關完燈光,走回到了床邊,坐回到了床上。
下一秒,池天葦又一聲不吭地伸出來了自己的那一雙手,攬上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與她一起相擁相抱地躺在了那一張大床上方。
躺好過後,一邊緊緊地懷抱着她的那一副身子,一邊似呢似喃地對她說出來了一句:“今天晚上,我不動你了。
明天一天,你想睡多久便睡多久,行嗎?”
“行是行,那明天晚上呢?”
是呀,明天晚上呢?
一剎那,池天葦那一副有些情深無比的表情,就好似,愣是硬生生地被左楠秋的那一句話給帶離到了、帶偏到了,想要大聲地笑上一笑的節奏。
只能夠是偷偷地笑了一笑,笑完便說:“明天晚上,你覺得我應該對你怎麽辦才好?”
“我覺得,你還是別對我耍那麽多的花樣,我也還是無論如何都會給你的。”
這麽實在嗎?
池天葦聽完此話,猶如是沉默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
沉默結束,又有些深情無比地說了一句:“左楠秋,明天晚上的事情,我們明天晚上再說。
今天晚上,你先好好的休息,睡吧。”
“嗯,晚安,池天葦。”
“晚安。”
第二天,太陽東升,太陽西陲。
晚霞耗盡,黃昏來臨。
左楠秋一直地睡呀睡的,睡到了那一時、那一刻,才似有了一點點想要醒過來的跡象。
與此相反,池天葦卻是一直地看呀看的,看到了那一時、那一刻,也才似有了一點點想要把左楠秋給喊醒的想法。
這再不醒過來,這晚上還睡不睡了?
那一個想法,想了又想。
池天葦終似狠了一狠心地一手懷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推了一推她的那一副腰間。
推完過後,輕輕柔柔地喊了她一聲:“左楠秋,醒一醒。
你再不醒一醒,你再醒過來的時候,這周都已經過完了,時間也都已經變成是新的一周了。”
迷迷蒙蒙之間,左楠秋睡得迷迷糊糊地聽完那一句話,未曾睜開睡眼之前,先是向着池天葦的懷中靠近了再靠近。
再是緊了又緊地緊着自己的那一雙手臂,回抱着她的那一副腰身。
靠好、抱好過後,慵慵懶懶地問出來了一句:“幾點了?”
“晚上,七點多。”
晚上七點多?
左楠秋又聽完那一句話,瞬間就睜呀睜地睜開了自己的那一雙眼睛。
睜完眼睛,似還迷迷糊糊地迷糊着。
但卻,嘀嘀咕咕地說道:“你怎麽不早一點喊我?”
“喊你做什麽?我難得大發慈悲、心甘情願地放過你一天。”
回完那一句話,池天葦接着又說:“趁着你醒神的間隙,我想要問你幾個小問題好嗎?”
“好,什麽小問題?”
說到什麽小問題,池天葦沉默了片刻,似也想了片刻。
想完,漸漸地說了起來:“下個星期,我們去你們老家,去見你爸爸媽媽的時候,不管怎樣,我都是需要給他們買些禮物的。
你是不是應該為我出出主意,我具體給他們買些什麽樣的禮物才好?”
那一句問話,問了下去。
左楠秋也沉默了片刻,也似想了片刻。
片刻過後,認認真真地回道:“我們這一次既然不打算和他們明說,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我想,我們還是随意一點就好。
你為我、為我弟弟花掉了那麽多的錢,他們又不是看不到。
明面上,你作為我的一位朋友,已經做得夠好了。”
“不行。”
“為什麽不行?”
再說到為什麽不行,池天葦很是敞亮與敞快地又說了起來:“小打小鬧的,那一時半會兒的,那根本就引不起你爸爸媽媽對于我的重視。
我也還是那一句話,我們那麽多的錢都花過了,哪裏還在乎接下來所要花費掉的那些錢了。
想要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你必須聽我的。
這方面,我比你有經驗。
金錢開道,總是會省去許多許多的麻煩和時間。”
“可是…。”
“你怎麽又有可是了?”
為什麽又有可是了呢?
左楠秋隐隐地暗了一暗眼眸,暗完便說:“可是,你也不跟我說,你手裏究竟有多少錢。
我手裏究竟有多少錢,你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金錢上面,我一點都幫不了你。
你才來了這裏多久,你都快要花掉你将近十萬塊的錢了吧?
每一分錢花得,你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的,我想要阻止你一下,我也卻覺得你說得挺有道理的。
你說你想要給我的爸爸媽媽買禮物,我這會兒聽完之後,我還也又是高興,又是惆悵的。
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以後的小日子怎麽過呀?”
說完那幾句話,左楠秋接着又說:“何況,你…,你現在跟一個無業游民也差不了多少。
我很想跟你說,我也可以養你的,可我又沒有那一份實力。”
……
這個,這當即就讓人接一些什麽樣的話出來好呢?
池天葦直聽得忍不住地笑了又笑,笑到最後,還又笑眯眯地說道:“你是不是特別的想要知道,我手裏究竟有多少錢?”
是與不是呢?
左楠秋先是沒有吭聲,再是斷斷續續地說了起來:“我…,我也不是特別的想要知道,你手裏究竟有多少錢。
我只是覺得,我們既然已經決定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你若是跟我說出來了,你手裏究竟有多少錢。
以後,你再怎麽樣的花錢,我的心裏也好有個數不是嗎?
哪些錢該花,哪些錢該省,哪裏地方該攔着你,哪些地方該支持你,我的心裏更也好有個數不是嗎?
想想十年之前,再想想十年之後。
我們已經因為金錢錯過去一次了,我不想要我們因為金錢再錯過去一次了。
再錯過去了,我們這一輩子就是真的錯過去了。”
這是得有着多麽的想要,真真正正的和自己在一起呢?
那一段話,落下去了一秒鐘又一秒鐘。
池天葦沉默了再沉默,陡然之間,好像是特別痛快地說出來了一聲:“原來,你整天心煩、苦惱,竟然是因為一直有着這麽多的顧慮麽?
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現在,我就告訴你,我手裏究竟有多少錢怎麽樣?”
“真的嗎?”
“真的。”
既似真的,那這還不快點的說?
頓時,左楠秋趁着卧室裏面那一派昏昏沉沉的光線,直聽得似敢相信,又似不敢相信地擡了一擡眼眸,直勾勾地看了又看池天葦。
看得,專注而深沉。
現實是,看過去了一眼又一眼。
左楠秋彷如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池天葦有着真的是想要告訴自己,她手裏究竟有多少錢的樣子。
禁不住,小聲地催了她一句:“你快點說,你再不說,我今天晚上不給你了。”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沒有打算過要你的。”
……
這人,這怎麽這麽樣的煩人呢?
又是一個,頓時。
左楠秋似是很不想要跟她池天葦生氣,卻又不得不跟她生上一生氣地吼了她一句:“池天葦,你到底說不說?”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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