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5
無論是真的好看,還是假的好看。
剛一走出去了那一家理發店,左楠秋便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挎在了池天葦的一支臂彎之中,走回去了車旁。
走歸走,也還是不說話。
但那一份由內而外所散發出來的開心與幸福,又卻是那麽的讓人不可忽視。
池天葦一邊任左楠秋挎着自己的那一支手臂,一邊感受着她的那一份情緒,再一邊與她一起淡淡地走着。
感受了一小會兒,對她也淡淡地說出來了一聲:“你很開心嗎?”
“我好像是不僅僅很開心,我還很幸福。”
這也就幸福了麽?
“左楠秋,你別太幸福得過頭了,我們趕快去買燒烤之時所需要用到的那些食材吧?
天色,不早了。”
天色不早了?
一說到天色,左楠秋急忙擡起來了頭來和眼來,好好地看了幾眼自己眼前的那一副天色,看完便說:“池天葦,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
一會兒,你別教我怎麽樣開車了。
我們買完了食材,直接趕去露營的地方。
開車的事情,你明天再教我行嗎?”
“行吧。”
Advertisement
走回到了車旁,坐回到了車內。
池天葦暗暗地抓緊着時間,更直接把車子開到了一間大型超市。
一進入到了超市裏面,一邊帶領着、詢問着左楠秋,她最最喜歡、最最想要吃些什麽樣的食材,一邊推着一輛購物車。
還一邊一股腦地買完了,燒烤之時所需要用到的那些食材。
買完了食材,又坐回到了車內。
池天葦更更直接把車子開向了,她自己早就已經在網上所查詢好的那一個露營的地方。
一路上,海風輕拂,柔柔的、涼涼的。
海浪輕湧,泛起來着一波又一波小小的浪濤,來來回回,反反複複,還輕輕地拍打着海面與沙灘。
一棵又一棵令人叫不出來名字的樹木,高高大大地豎立在道路兩旁。
空氣清新,天空純淨。
白雲悠悠,朵朵綻放。
好一派,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與景象。
車子開着開着,景色看着看着。
忽而,池天葦似是由衷地發出來了一聲不大不小的感嘆:“左楠秋,我感覺你們這裏的環境和綠化,都比我們那裏的要好。
如果說,有一個選擇擺放在你的面前。
你是更願意和我一起一直地生活在你們這裏,你還是更願意和我一起一直地生活在我們那裏?”
這一個問題,她池天葦不是随便說說,随便問問的吧?
左楠秋‘撲閃撲閃’地眨了又眨眼眸,似也好好地想了又想。
想了好長一會的時間,才是又轉了一轉身子與視線,看着池天葦回道:“不管生活在哪裏,我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意見。
只要是,我和你兩個人能夠一直地生活在一起就好。”
“是嗎?”
“是。”
那一個回答,落了下去。
池天葦照樣是淡淡地開着車子,但卻什麽話都不再說了,也不再問了。
當車子抵達到了,那一個露營的地方。
左楠秋才似發現出來了,她自己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她居然是從來都沒有去到過那一個地方。
而且,聽也沒有聽說過。
然而,風景特別特別的美。
美得,讓人直想站立在那裏,大聲地喊上那麽一喊,發洩一下心中的震撼。
露營的營地下方,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
露營的營地上方,停放着一輛又一輛的車子,行走着一個又一個的行人,搭建着一頂又一頂的帳篷。
總而言之,不但特別特別的美,還特別特別的熱鬧。
簡單地看了幾眼,那麽樣的一幕。
左楠秋再又轉了一轉身子與視線,轉看着池天葦問道:“這地方,你是從哪裏找到的?”
“網上。”
“網上?你怎麽什麽都是從網上找到的?”
池天葦微微地笑了一笑,笑完便說:“就連你,我也都是從網上找到的。
怎麽,你忘記了嗎?
可我覺得,網上的好東西一直都蠻多的。
就看,我們怎麽樣的去尋找它了。”
……
東西?
誰是東西?
這話說得,又好想讓人臉紅有沒有?
于是,左楠秋又是不再說話了。
停好車子,走下車子。
池天葦先是伫立在車旁,看了一看左楠秋那一副又有些不太高興的小樣子。
再是輕輕地又笑了一笑,笑完便對她說了幾句:“你怎麽又不開心了?我說話就那麽樣的招人煩、招人恨嗎?
你還不快點走過來?我們趕快去搭帳篷。
搭完了帳篷,我們兩個人一起坐在帳篷跟前做燒烤、吃燒烤。
順便,再喝點小酒兒。
喝完了小酒兒,我們兩個人沿着海邊去散散步。”
是麽?
那一幅畫面,那僅僅只是想上一想,那就又好想讓人去體驗一番有沒有?
有也好,沒有也好。
池天葦一将說完那幾句話,也就伸出來了她自己的一只手,無聲地伸向了,左楠秋所正在站立着的那一個方向。
左楠秋抿了一抿紅唇,似氣不過地,也似委委屈屈地回看着池天葦。
回看了幾眼,還是漸漸地擡起來了腳步,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旁,再慢慢地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她的那一只手心裏面。
放完以後,更似乖乖地跟随着她的那一雙腳步,一起地走到了車子後面,打開了車子的後備箱。
就在,那一時、那一刻。
池天葦一邊牽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一邊彎下去了自己的那一副腰身,裝模作樣地從車子的後備箱裏面拿出來着那一頂帳篷。
以及,搭建帳篷之時所需要用到的那些配件。
裝着裝着,猛地牽了一牽自己手中的那一只手,牽到了自己的那一張嘴角旁邊,柔柔地吻了一吻,咬了一咬。
那一吻下去,那一咬也下去。
左楠秋忽地收了一收自己的那一只手,卻似發覺出來了,怎麽收也收不回來。
不得已,一張臉色當即又紅紅地紅了起來。
一張紅唇,更更也又似嬌又羞地喊出來了一句:“池天葦。”
“怎麽了?”
“沒,沒事。”
……
沒事呀?
即刻,池天葦狠狠地繃緊着自己的那一張嘴角,偷偷地、好笑地笑了又笑。
笑到了,就似笑夠了一般。
才又裝模作樣地直起來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拿出來了那一頂帳篷,也才又關上了車子的後備箱,牽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走了。
走了幾步,左楠秋張了一張紅唇,小聲地問出來了一聲:“我們不再拿些別的東西嗎?”
“先不拿,我們搭好了帳篷之後再一起地走過來拿。”
又走了幾步,池天葦便張望起來了自己的那一雙眼眸。
盡情地看了又看,似是在搜尋着她和左楠秋兩個人,應該把帳篷搭建在哪一個地方才好。
搜了又搜,尋了又尋。
池天葦一邊牽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一邊走到了一片看上去很是敞亮與平坦的地方。
而後,也便放開了左楠秋的那一只手,并對她說道:“我看這裏還好,地勢比較平坦,距離其他人也不遠不近的。
我們既不會妨礙到別人,別人又也不會妨礙到我們。
你感覺呢,行嗎?”
行與不行呢?
左楠秋在回答那一個問題之前,無聲地轉了一轉身子與視線,看了一圈整個露營地上方的狀況。
看完過後,看着池天葦回道:“你一個人決定吧,我不是太懂。”
“那,就聽我的了?”
“好。”
好字落去,池天葦就又便動起了手來,開始搭建着那一頂帳篷。
同時,異常正經地,并且是異常有耐心地跟左楠秋說着,請她在一旁幫幫自己的小忙呀之類的話語。
最多是一個十分鐘左右,那一頂帳篷便搭好了。
池天葦又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與她一起地走回到了車旁。
再開始從車子的後備箱裏面拿出來了,被子、毯子,防潮墊、睡袋之類的東西。
拿完以後,也再與她一起走回到了那一頂帳篷所在的位置。
走到之後,池天葦就對左楠秋說道:“你站在門口等着我,我一個人先進到裏面把這些東西都鋪上去。
鋪完了,鋪好了,你再進去。”
“嗯。”
轉眼間,又最多是一個十分鐘左右。
池天葦一個人在帳篷裏面鋪好了那一樣又一樣的東西,一轉身,一伸手,就把左楠秋拉進到了裏面。
再一轉身,一伸手,也就抱上了她的那一副身子,與她一起地躺在了帳篷裏面的地面上方。
躺了,三五秒鐘。
池天葦一邊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邊吻了一吻她的那一只額頭。
吻完,輕聲地問了她一句:“喜歡嗎?”
“喜歡。”
喜歡呀?
“除了喜歡,你有沒有別的什麽感覺?”
左楠秋微微地動了一動身子,似是想要讓池天葦更好地懷抱着她自己。
動完,也輕聲地回了她一句:“我別的感覺是,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躺在帳篷裏面,一點也不令人覺得擁擠與狹小。
甚至,還給人一種很是安心與安全的感覺。”
“是嗎?”
“是。”
那一個字,落了下去。
池天葦與左楠秋就那麽樣地相擁相抱着,也就那麽樣一句話都不再說地躺在了那裏。
猶如是,靜看滿世繁華,靜享獨屬于她們兩個人之間那一刻的靜谧。
靜着靜着,天色悄無聲息地暗了下來。
又靜着靜着,左楠秋有着些許恍惚地又動了一動身子,吻了一吻池天葦的一側臉頰。
繼而,柔柔輕輕地對她說道:“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們兩個人若是這一輩子,就只能夠擁有到這麽一頂帳篷,其實也挺好的。
随心所欲,随遇而安。
可惜,身在凡塵,還是會遇着那麽多的身不由己。”
此聲結束,左楠秋沉默了又沉默。
沉默之中,不停地動了又動,似想更近更近地依偎在池天葦的身前與懷中,也似想更緊更緊地摟抱着她的那一副腰身。
恨不能夠,更似想融入到她的生命之中與身子裏面而去。
那一個人的那一副動作,更無聲地持續了又持續。
池天葦更猛地翻了一翻身子,趴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死死地回抱着她那麽一個人。
一張嘴角,更更猛地湊在了她的一只耳邊,飛快地對她說道:“我只是有感而發,你別這樣好嗎?
我說了我們會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就一定會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你必須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池天葦。”
左楠秋說完那一句話,接着又說:“其實,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即使你當年沒有把我給挽留下來,我也一直都相信你的。
當我在車站轉身的那一刻,我從你的眼神裏面就看出來了純情和純淨,還看出來了為難和無奈。
可我又不敢确定和不敢斷定,你也還會不會要我。
這十年,三千多個日日夜夜,我每天活得都像是在做夢一樣,夢着你會來找我,你會來還要我。
夢到最後,你果然是來了。
你來了,我也還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我現在特別特別的害怕,這到底是真的,這還是一個夢呢。”
夢?
池天葦聽着聽着,一動不動了起來。
一動不動過後,也接着又說:“左楠秋,我本來打算,我真的是不準備再說你一些什麽了。
可你總是這麽多的多愁善感,我再多說你一句行嗎?
你好好的回想回想,我們兩個人昨天晚上的那一副模樣。
還有此時此刻,此情此景。
接下來,你再好好的暢想暢想,我們兩個人今天晚上的那一副模樣。
你的那一個夢,還不能夠清醒過來嗎?
到時候,你可千萬控制好你自己的聲音,也可千萬別被這裏的其他人給聽見了。
我反正是無所謂,我就怕你會害羞。
明天一早起來,你更也無臉見我。
也許,你還更無臉見這裏的其他人。”
其他人?
左楠秋緊了一緊自己的雙手與雙臂,一邊緊緊地回抱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腰身,一邊亦也又似嬌似羞地回了她一句:“去你的,池天葦。
今天晚上,你躺在這裏。
我決定了,我想要對你那樣。
我不那樣你太長時間,就十分鐘。”
十分鐘?
十分鐘能夠那樣出來一個什麽地步呢?
池天葦再一動不動了小半天,似也思索了片刻又片刻。
思索過後,宛如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左楠秋,你說我變了,變壞了。
我看你這是也變了,更也是變壞了吧?
這些話,這些事,你以前又哪裏會對我說過,會對我做過?
你快點跟我說,你是從哪裏學來的、聽來的這些?”
“書上。”
書上?
書上?網上?
彼此兩個人之間,這還有一個人是好人嗎?
轉念之間,池天葦就似正經無比地接着又說:“你聽我的話,你以後少看點書不行嗎?
特別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書。”
左楠秋沉默了一下下,也接着就說:“我以前看過的那些東西,一時半會兒的,恐怕是難以忘掉了。
但我現在更想要問你一句,你到底願意不願意,讓我對你那樣呀?”
“這個…,散完步回來之後再說。
大概,也不是不行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