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4
大約是,淩晨兩三點鐘左右。
左楠秋終似有機會有氣無力地躺到了,池天葦的那一副身前與懷中,被她摟着,被她擁着,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不知道什麽時候。
左楠秋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剛一睜開自己的那一雙眼睛,就見池天葦正在一邊摟着、擁着她自己,一邊笑眯眯地沖她笑了又笑。
那一副笑容,持續了一秒又一秒。
左楠秋羞羞澀澀地垂了一垂眼眸,向着池天葦的懷中靠近了再靠近。
靠近到了不能夠再靠近的時候,更加羞羞澀澀地靠在了她的身前與懷中,沙啞着一副嗓音,嘀嘀咕咕地問了她一聲:“幾點了?”
“十二點多,不到一點。”
正是正午時分麽?
“池天葦,我們起來吧?”
“可以,不過,你能夠起得來嗎?”
“嗯。”
嗯?
既似如此,池天葦便緩緩地動了一動身子,一個人率先從床上坐了起來。
然後,伸出來了自己的一雙手,又緩緩地拉住了左楠秋的那兩只手,把她也從床上拉了起來。
頓時,春光乍洩,光不溜湫。
Advertisement
左楠秋一經發現到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上方,以及池天葦的那一副身子上方,都是一個什麽樣的鬼樣子之後。
一張臉龐,直似禁不住地再又羞澀了起來。
羞澀之中,垂下去了眼眸,勾下去了頭顱,也再又看也不敢多看那一個池天葦一眼。
那一副模樣,也是持續了一秒又一秒。
池天葦一邊大大方方地再笑了又笑,一邊還大大方方地說道:“我認為,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
想想十年之前,想想昨天晚上。
你一邊狠狠地摟着我,一邊沖我說出來的、喊出來的那些話,你現在卻還這麽樣的害羞,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難道說,你在那種時候的時刻不知道害羞,都是事後才知道害羞的?”
又是一個,頓時。
左楠秋一聽完此話,當即便擡起來了一雙眼眸,就似很害羞,也就似很不想要害羞地瞪了池天葦一眼又一眼。
同時,一邊紅着臉龐,一邊有些咬牙切齒地對她回道:“池天葦,你以前真的不是這樣的。
至少,你從來不會一直這麽樣的說我。
并且,也從來不會一直這麽樣的讓我尴尬,讓我臉紅。
我…,我現在有點後悔了。”
“後悔什麽?”
“後悔昨天晚上,我一直那麽樣的聽你的話,還一直那麽樣的配合你,順從你,伺候你。”
……
再是一個,頓時。
池天葦自己反倒是有些尴尬了起來,尴尬之中,微微地勾了一勾嘴角。
勾完嘴角,擡起來了一雙手,攬上去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攬在了自己的身前與懷中。
攬了一時片刻,輕輕柔柔地說道:“我也發覺,我比着以前,好像是話多了一些,也好像是不正經了一些。
然而,這些都是正常的現象吧?
說話說得少了,有時候沒有辦法去更好的掙錢。”
“為什麽?”
“因為需要去應酬。”
是這樣的吧?
左楠秋沒有說話,就只是也擡起來了一雙手,摟在了池天葦的那一副腰間。
傾了一傾身子,靠在了她的那一副肩頭。
甭管怎麽摟、怎麽靠,還是不說話。
“怎麽,這是心疼我了?”
“是。”
問完了那一句話,聽完了那一個回答。
池天葦移了一移嘴角,吻了一吻左楠秋的那一張紅唇,吻完又說:“你倒也不必如此的心疼于我,我比着別人來講,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麽。
這些令人不開心的事情,我們也還是等等再說。
現如今,我們還是起來吧?
起來之後,去吃好吃的,去給你做頭發,還去露營。”
“好。”
窗外的天空,此時似是風也停了,雨也不再下了。
等到,彼此兩個人真真正正地從床上走了下來。
池天葦一邊牽着左楠秋的一只手,一邊走進到了洗手間的裏面,去一起地洗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熱水澡。
還一起地走進到了廚房裏面,去倒了一些燒烤之時用得上的調料。
洗完了澡,倒完了調料。
左楠秋直接走到了客廳裏面,拎上了池天葦的那一只行李包,又走回到了卧室裏面。
伫立在了衣櫃跟前,開始挂起來了那裏面一件件的衣服。
池天葦擰了一擰眉頭,也走回到了卧室裏面,站立在了左楠秋的身旁。
一邊看着她慢慢悠悠地挂着那一件件的衣服,一邊慢聲慢語地問了她一聲:“你這是感覺你自己還不夠累嗎?
這些小事,我們明天露營回來之後再做也不晚。
你有這一份體力,我看你還不如找一找毯子、被子之類的東西出來呢。”
“找那些東西出來做什麽?”
“你說做什麽?你不是怕冷嗎?我們晚上在海邊露營的時候,應該會冷吧。
畢竟,天上好幾天都沒有出現過太陽了。”
左楠秋稍稍地愣了一愣,似也稍稍地思索了思索。
思索過後,宛如是思維有點跳躍地說道:“池天葦,你今天上午是不是從床上起來過?”
“是的,怎麽了?”
“我才想起來,餐桌上面的那些碗碗碟碟好像是都不見了,你收拾的嗎?”
這不是廢話麽?
難不成是鬼收拾的嗎?
池天葦還是那樣,再一邊看着左楠秋慢慢悠悠地挂着那一件件的衣服,一邊慢聲慢語地又問了她一聲:“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挂這些衣服了?
我忽然感覺,我們的時間應該蠻緊張的。
只是去給你做頭發那一項工作,有可能就要用上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
更別說,我們還要去吃午飯,去買燒烤之時所需要的食材,去教你學習怎麽樣的開車。
還要去搭帳篷,架烤爐,穿串兒,生火。
要不然,我們明天再去露營吧?”
……
明天?
一聽見明天那兩個字,左楠秋立馬就似行動迅速了起來。
但是,照樣是挂着那一件件的衣服,并對池天葦急了起來一般地說道:“你別一直站在那裏,你快點過來幫幫我的忙。”
“幫你的什麽忙?”
“我跟你說被子和毯子在哪裏放着,你去拿被子和毯子出來,我還挂這些衣服。
挂完之後,我再給我們兩個人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所需要穿的衣服,以及洗漱用品什麽的。”
池天葦再看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樣,當真是動了一動腳步,按照着她的那一聲聲指揮,從衣櫃裏面的另一邊拿出來了一床被子與一張毯子。
拿完過後,放在了床面上方。
放好過後,又看着她說道:“你把我的這些衣服挂完以後,我們就可以走了。
你所說的那些東西,我在收拾餐桌的時候,已經提前收拾好了。
而且,還已經提前放到了車上。”
“真的?”
“真的。”
那還多說什麽呢?
那還不趕緊的走人?
一旦挂完了,那一件件的衣服。
左楠秋又立馬就似快快地走到了池天葦的面前,直接沖着她的那一張紅唇,也吻了一吻。
吻完,甜甜地對她說了一句:“你抱着被子,我拿着毯子,我們趕快走吧。”
……
這就走了?
走到樓下,坐到車上。
池天葦先将車子開出去了小區,接着就說:“我在網上也已經提前預約好了,幫你去做頭發的地方。
可是,我想要提前問你一句,你到底是喜歡留長發,還是喜歡留短發。”
左楠秋聽完此話,似是認真地想了一想。
想完過後,轉了一轉身子與視線,看着池天葦回道:“你呢,你喜歡我留長發,還是喜歡我留短發?”
“我?我沒有那麽樣的不講道理。
自然,關于你到底是留長發,還是留短發,我也沒有什麽特別喜歡與不喜歡的。
長也好,短也好,最好是根據你自身的外在去選擇最适合你自己的。
你會這麽樣的問我,你這肯定是一時不太知道,你自己到底是留長發好,還是留短發好吧?”
可不麽,還真是有點這麽樣的狀況。
“池天葦,我聽你的。”
“聽我的?這個問題,你不要聽我的,等下,我們一起聽設計師的好嗎?”
這當然是好呀。
聊完了,去做頭發之前的事情。
池天葦徑直把車子開到了一家很是高檔的飯店門前,走下去了車子,就是又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咔咔咔’地便向着裏面走了過去。
左楠秋走在池天葦的身旁,走着走着,輕輕地拽了一拽她的那一只手,拽完便對她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後不再這麽樣的花錢了。”
“是呀,可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說得應該是我們從下周開始,不再這麽樣的花錢了。
這一周,這不是還沒有過完的麽?”
……
對,這一周就是還沒有過完呢。
倏爾,左楠秋張了又張嘴角,愣是沒有再說出來一句話、一個字。
吃完午飯,走出去了飯店,坐回到了車上。
池天葦一邊開着車子,一邊感受着自己身邊,那一個在吃飯之前、吃飯之中、吃飯之後,始終是有些不太那麽高興的左楠秋。
感受了片刻又片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你別再這樣下去了,為了不讓你那麽心疼我的錢,我跟你說上一說,我的手裏到底有多少錢好不好?”
這也當然是好呀。
奈何,那一句話落下去了,一秒鐘又一秒鐘。
左楠秋沒有說話,池天葦也沒有說話。
那一份沉默,持續了再持續。
左楠秋又忍不住地轉了一轉身子與視線,也又看着池天葦回道:“你的手裏到底有多少錢?你怎麽不接着往下說了?
我…,我都等了半天了。”
……
一剎那,池天葦更又是笑了又笑的。
笑完過後,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不知不覺,我在網上為你約好的那一家做頭發的地方到了。
為了節約時間,我們回頭再說,我手裏到底有多少錢。”
……
停好車子,走下車子。
池天葦這一次主動地走到了左楠秋的身旁,更更主動地牽上了她的一只手。
一邊向着那一家也很是高檔的理發店裏面走去,一邊輕輕地對她說道:“你開心一點好嗎?
不管怎麽說,今天都是我們兩個人這十幾年來,最最應該開心的一天,不再那麽樣的窮了,還有錢和有時間一起出來玩了。
你再一直這麽樣的下去,我一會兒在你做頭發的時候,我就把你一個人給留在這裏,我自己一個人跑出去買燒烤所需要的食材了。”
又是一個,一剎那。
左楠秋急忙擡起來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拽在了池天葦正在牽着她的那一支手臂上方,嘟嘟囔囔地回道:“你別走。
等我做完了頭發,我們兩個人一起去買。”
“那,你趕快開心一點?”
“嗯。”
走進去了,那一家理發店。
池天葦沖着前來接待她們兩個人的那一位工作人員,直接地報出來了一條預約信息。
轉眼之間,就只見,一位穿着和打扮很是時尚及前衛的帥哥出現在了,她和左楠秋兩個人的面前。
看着那一個人,看了一眼、兩眼。
池天葦又直接地張了一張嘴角,向着那一位帥哥說道:“你感覺,她是留長發好看,還是留短發好看。”
那一位帥哥回道:“我感覺,根據她的臉型、身高、氣質,還是留稍微長一些的短發吧。
另外,燙一下,再染個色。
整個人看上去,會是特別的亮,特別的純,特別的有內涵。
她…,她是不是讀過很多很多的書?”
“對。”
“怪不得和那些一眼看過去,就是沒有讀過幾本書的人感覺不一樣。”
……
貌似,也就是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
左楠秋在那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後,或者說,是在那兩三天的時間過後,仿佛是完完全全地變了一個人一樣。
清純、靓麗、時尚、陽光一般地伫立在了,池天葦的面前。
伫立了,好幾秒鐘。
左楠秋當着那一位理發師的面,先是羞羞澀澀地笑了一笑,再是羞羞澀澀地問出來了一聲:“池天葦,我好看嗎?”
“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