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3
确認過後,确認無疑。
此一時、此一刻,左楠秋直覺自己打從內心裏面再是怎麽樣的不想要害羞,但卻又不得不害羞起來。
羞着羞着,慢慢地擡了一擡腳步,走到了池天葦的身後。
一聲不吭地伸出來了一雙手,摟在了她的那一副腰間,趴在了她的那一副肩頭。
忽然之間,忽然呈現出來了這麽樣的一幕。
池天葦還算是比較淡定地頓了一頓,自己雙手之中的那一副動作。
淡着淡着,一邊繼續地清洗起來了自己雙手之中的那一件衣服,一邊淡淡地問出來了一聲:“怎麽,你這是也等不及了嗎?”
誰等不及了?
一直等不及的那一個人,一直不都是她池天葦麽?
“池天葦,你才是等不及了吧?”
“是呀,有一點。”
有一點?
“你剛才站在陽臺上面,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呢?”
“你說呢?”
那有什麽好說的?
那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在吹吹風,忍一忍,壓一壓情緒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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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楠秋移了一移臉頰,蹭了又蹭池天葦的肩頭。
蹭完過後,轉了一轉話題,仍舊是似嬌似羞地說道:“此時,我想要跟你說,這些事情,你以前從來都沒有為我做過。
哪怕是,我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在床上躺了那麽多天,我換了那麽多的…,這個。
你好像是想都沒有想要過一次,去為我清洗一下的。
最後,還是我自己從床上起來去清洗的。”
……
頓而,池天葦繃了又繃紅唇,無聲地笑了又笑。
笑完之後,嘴角兩邊依然是噙着一抹抹地笑意回道:“左楠秋,那個時候,怎麽說呢,應該是我們都還太年輕不夠懂事吧。
我是沒有為你清洗過,你不是也沒有為我清洗過嗎?
陳年往事,又過去那麽久了,你就別再和我計較了,好不好?”
“好。”
那一聲好,落下去了一秒、兩秒。
一轉眼,池天葦接着又說:“我再再給你提一個建議行嗎?我們的年齡也都已經這麽大了,你怎麽還穿着這麽清純的小衣服呢?
回頭,我帶着你再去買上一些成熟的,外加比較符合你性格和氣質的這種衣服回來。
你穿上之後,我看了之後,我會更加喜歡你的。
也為我們兩個人今後的生活增添出來,一點點的小情趣吧。”
是麽?
左楠秋聽完此話,又直覺自己的那一張臉龐,恨不能夠是紅得火辣辣的一般。
但又,也還是似嬌似羞地說道:“池天葦,不買不行嗎?”
“不行。”
“那,那就買吧。”
回完那一句話,左楠秋又一聲不吭地趴在了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
趴了片刻,更又一聲不吭地走了。
等到,左楠秋在廚房裏面做好了晚飯,池天葦似是在洗手間裏面也清洗完了,她們兩個人那一件又一件的小衣服。
一個人靠坐在了,客廳裏面的一張沙發上方。
似安安靜靜的,也似孤孤單單的。
G市的七月,晚上的九點鐘左右。
因着那一天又一天的臺風和雨水,白天的時候很是涼爽宜人,夜晚的時候也很是沁人心脾。
左楠秋再是在廚房裏面和客廳裏面,來來回回地走了一趟又一趟,做好了開始之前的所有準備。
一邊站立在餐桌跟前,一邊望向了靠坐在沙發上方的那一個人,輕聲地朝她喊了一喊:“池天葦,我們吃飯吧?”
“好啊。”
話音落去,池天葦一刻不停地從沙發上方站起來了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左楠秋的身旁。
先是一句話不說,沖着她的那一張紅唇又吻了一吻。
再是按着她的那一副身子,把她給按坐到了她身邊的一張餐椅上方。
再再是走到了她的對面,就坐在了那裏的一張餐椅上方。
坐好過後,池天葦又一句話不說地垂了一垂眼眸,簡單地看了一看,餐桌上方的那一盤盤菜肴,兩小碗雞湯和兩小碗海鮮粥。
當然,還有兩小杯已經倒好的啤酒。
就沖着,這麽樣的一副情景,這不得說點什麽話出來嗎?
看完過後,池天葦擡起來了眼眸。
又先是沖着左楠秋笑了一笑,再是笑着對她說道:“我只是這麽簡單的看了一看,我便感覺出來了這麽多年,我們兩個人錯過去了很多很多。
比如說,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機會和時間。
比如說,你的溫柔體貼,你的賢惠多情,你的關心和關切。
也比如說,你的這一份廚藝水平。
但是,我們好在并沒有一直的錯下去,更好在并沒有錯過去一輩子。
雖然應該有遺憾,但也不應該有那麽多的遺憾。”
說完此話,池天葦連忙端起來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啤酒,率先地舉在了左楠秋的面前。
同時,又笑着對她說道:“多年不見,委屈你了,辛苦你了。
這一杯,我們幹了好嗎?”
“好。”
也說完此話,左楠秋也連忙端起來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啤酒,舉在了池天葦的那一杯啤酒旁邊,與她輕輕地碰了一碰。
碰完,真就是一飲而盡地幹掉了那一杯啤酒。
池天葦喝完了自己手中的那一杯啤酒,放下去了那一只酒杯。
待到,左楠秋也喝完了她自己手中的那一杯啤酒,也放下去了那一只酒杯,再連忙拿起來了餐桌上方的一小罐啤酒。
一轉手,分別為她們兩個人又斟滿了那兩只酒杯。
斟完了酒,也不喝了。
轉而,池天葦随手又拿起來了自己面前的那一雙筷子,一邊彰顯着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一邊雀雀欲試地夾起來了一筷子的菜肴,送進到了自己的口中。
裝模作樣地品了又品,嘗了又嘗。
品完,嘗完,更是也不說話。
随即,就那麽樣地吃起來了晚飯。
吃歸吃,可是這飯的味道好吃與不好吃呢?
寂靜之中,無聲之時。
左楠秋一邊輕輕地吃着晚飯,一邊偷偷地拿捏着一雙眼神,看了池天葦的那一個樣子一眼又一眼。
看來看去,看得似是又沒有忍住地向她問出來了一聲:“這飯,符合你的胃口與口味嗎?”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麽,我吃什麽都無所謂的。
我來此地最重要的是吃…,你。”
……
你什麽你?
一聽完此話,左楠秋就似一邊繼續地害羞着,一邊有點不太開心地說道:“池天葦,你以前雖然也這樣。
但你上一秒說話,還在跟領導們在臺上講話似的。
又正經,又唬人。
下一秒,你卻又這樣的…。”
“左楠秋,這樣的什麽?”
“這樣的油,油膩。”
……
油膩呀?
也一聽話此話,池天葦直接是好笑地笑了又笑的,笑完便說:“我記住了,我以後會對你少說這種話的。
接下來,我正經一點好嗎?點評點評你的手藝。
說實話,我真的是不知道你做的這一頓晚飯,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
畢竟,我們的口味不同,飲食習慣不同。
可是,我除了感覺有點清淡之外,我也還蠻喜歡的。”
“真的嗎?”
“真的。”
剎那,左楠秋再一聽完此話,就似管也不管,池天葦所說出來得那幾句話究竟是真是假。
反正是,甜甜地也笑了又笑的。
笑得同時,主動地舉起來了自己面前的那一只酒杯,舉在了池天葦的面前,并也笑着對她說道:“池天葦,我們再來幹一杯。”
再來幹一杯?
也不是不可以吧?
池天葦微微地愣了一愣,愣完過後,就又是也舉起來了自己面前的那一只酒杯,舉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只酒杯旁邊。
卻是,一邊舉着,一邊向她問了一聲:“你特別喜歡,特別能夠喝酒嗎?”
“不能。”
“不能?不能是什麽意思?你多大的酒量?”
“一瓶。”
“一瓶?一瓶啤酒的酒量嗎?
那我們幹完這一杯,你一口都別再喝了,你要是喝醉了,我今天晚上一個人怎麽辦?”
……
可不是麽,想要做那種事情,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怎麽辦呢?
左楠秋紅了一紅臉龐,紅完便說:“我聽你的話,我們幹完這一杯,我一口都不再喝了。
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就是,你也理解理解我,可憐可憐我嘛。”
……
那一句話下去,左楠秋直覺自己的臉色更紅更紅了。
這個池天葦,還會撒嬌呢?
最終,再喝完了那一杯啤酒,彼此兩個人誰也不再提上一句喝酒的事情了。
吃完晚飯,池天葦與左楠秋一起靜靜地靠坐在餐桌跟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誰也沒有主動地站起身來,動上一動。
那一動不動之中,時間過去了一分鐘又一分鐘。
看着看着,池天葦直似把左楠秋給看得臉色又又又地紅了起來。
再看着看着,池天葦忽然動了一動身子,從餐椅上方站了起來,走到了左秋楠的身旁。
一把下去,狠狠地拽住了她的一只手腕。
拽住過後,吭也不吭、動也不動地盯着她又看了幾眼。
看完那幾眼,池天葦一邊拽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腕,一邊在她的那一套房子裏面走了一圈。
一圈下來,拉上了房子裏面的每一扇窗簾,關上了房子裏面的每一盞燈光。
走向去了,客廳裏面的那一套沙發跟前。
走得過程之中,左楠秋時而垂上一垂眼眸,時而抿上一抿紅唇,時而紅上一紅臉龐,還時而張上一張嘴角。
好似,特別地緊張,特別地害羞,也還特別地想要問上池天葦那麽一聲,她這到底是想要拿自己怎麽樣?
不是說,去書架那裏的嗎?
這怎麽變成了,去沙發那裏了呢?
無論怎樣,走着走着,都是走到了沙發跟前,無聲地伫立在了那裏。
伫立之中,迷蒙之時。
池天葦一邊還在拽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腕,一邊用了又用自己手中那一股股的力道與力氣,再一邊與她深情地對視了一眼又一眼。
那一眼又一眼下去,彷如就緩緩地響起來了,左楠秋那一聲又一聲‘砰砰砰’的心跳聲。
“害怕嗎?左楠秋。”
“不,不害怕。”
“對,不要害怕,你知道我想要什麽,你一定要給我好嗎?”
“好。”
一時之間,又一個話音落去。
池天葦便漸漸地放開了,左楠秋的那一只手腕。
再一時之間,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雙手,擡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前,為她無聲地脫起來了,她那身子上方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左楠秋仿似只是在感覺到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向後輕輕地倒了一倒而已,就倒在了自己身後那一張柔軟的沙發上方。
與此同時,自己身前也就欺過來了那麽一個池天葦。
“池天葦,我們…,我們先去洗澡。
洗澡完了之後,再這樣好嗎?”
好與不好呢?
池天葦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緩緩地擡起來了自己的那一顆腦袋瓜子。
牽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把她從沙發上方牽了起來,與她一起地走進去了洗手間的裏面。
瞬間,明亮的燈光撲面而來。
左楠秋似是還未曾從上一幅的畫面之中完完全全地迷瞪過來,就聽見了自己的身旁響起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水流。
緊接着,池天楠也似是正在拿着那一只花灑,化作了溫溫的流水,打在了自己的身子上方。
打了,一下又一下。
左楠秋忽地轉了一轉身子,也忽地擡起來了一雙手,重新地摟在了、趴在了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
就那麽樣地任她拿着那一只花灑,為她們兩個人洗起了澡來。
洗着洗着,池天葦又猛地擡起來了一只手,把那一只花灑挂到了牆壁上方,與左楠秋一起相擁相抱地站立在了那一只花灑下方。
站着站着,吻上去了她的那一張紅唇。
再與此同時,一手摟抱着她的那一副腰身,一手走呀走地走了下去。
左楠秋始終是狠狠地摟抱着池天葦的那一副肩頭,時而咬上一咬,時而吻上一吻,還時而趴在上方,淩亂了又淩亂。
“池天葦,你…。”
“我怎麽了?我這和當年比起來,一天的時間都還沒有到呢。”
當年?
“當年…,當年你哪裏有這麽娴熟。”
娴熟?
“左楠秋,你這是在說,我的手藝在我們兩個人都不知不覺的情況之下,竟然是神奇地提高了不少嗎?
那我這得多多感謝當年的你,沒有你當初為我打下來的那一份基礎,我怎麽能夠提高呢?
提高完了之後,我還沒有忘恩負義的跑過來回報你了。
你…,開心不開心?”
開心與不開心呢?
先不論開心與不開心,這話說得有沒有給人那麽一種好不要臉,死皮賴臉的感覺?
“池天葦,你變了。”
“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變壞了。”
“變壞了不要緊,要緊的是,我還喜歡你,我還愛你,你也還喜歡我,你也還愛我。”
這話說得對吧?
對也好,不對也好。
池天葦一邊任左楠秋就那麽樣地摟抱着自己的肩頭,一邊等了又等,她平複好了她的那一道道呼吸。
随之,又拽住了她的一只手腕。
這一回,才是真真正正地走到了客廳之中的一張書架跟前。
走到之後,池天葦輕輕地扶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在那一張高大的書架跟前,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地走了又走。
轉了又轉,擡了又擡,還試了又試。
什麽意思?
“池天葦,你這樣是在做什麽?”
“左楠秋,你看不明白嗎?我在研究我們兩個人,一會兒都采用一些什麽樣的角度和招式。
研究完了之後,我們等下一個接着一個的也都來上一遍。
你做好心理準備,同時把握好你的聲音。”
……
陡然之間,左楠秋直接是又紅了一紅臉龐,還又羞澀了再羞澀。
羞澀之中,嘟嘟囔囔地,似也好商好量地對池天葦說道:“我們…,我們做完了這些。
今天晚上,這樣吧。”
“你想什麽呢?還有床上的沒有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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