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6
黃昏消退,夜幕降臨。
随之而來地是,營地上方那一頂又一頂的帳篷跟前,不時地亮起來着一盞又一盞的燈光。
食物的香氣,以及若隐若現的說話聲,也不時地飄蕩進了,傳遞到了,池天葦與左楠秋那兩個人的鼻中和耳中。
漸漸的,池天葦終是又主動地動起來了身子,一點一點地從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爬了起來,跪坐在她的身旁。
随之,伸出來了自己的一雙手,把她也從地面上方拉了起來。
拉完了人,一邊柔柔地望着她,一邊輕輕地對她說道:“你的肚子餓不餓?我們要不要也去做晚飯?”
左楠秋回道:“我還不是太餓,但我們還是去做晚飯吧。
我現在聽着帳篷外面那些人的聲音,我便想象着,我們兩個人一邊做着燒烤,一邊吃着燒烤。
再一邊聊着天、喝着酒,一定會特別的有意思。”
“本來就會特別的有意思。”
“真的嗎?你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池天葦也回道:“經歷過,可我也沒有經歷過那麽多。
每年春天和秋天的時候,我們公司都會去到我們那裏的海邊和江邊,和員工們一起各舉行一次固定的燒烤活動。
一是激發一下員工們在工作上面的積極性,二是和他們增進一下彼此之間的感情。
這搭建帳篷方面的技術,我就是在那個時候學來的。”
聽完此話,左楠秋安靜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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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過後,小心翼翼地問出來了一聲:“池天葦,你們公司是做什麽的?”
“主營軟件開發,其它關于科技方面的業務,多多少少的也涉獵一些。
那些業務的來源,主要是參與到我們省內各個政府部門的競标。
一旦競标成功了,錢還是蠻好賺的。
只是,帳不太好結。”
帳不太好結?
是不是指,那些賺回來的錢不太好要到手裏面的意思?
又聽完此話,左楠秋也又安靜了片刻。
這一次安靜過後,更加小心翼翼地問出來了一聲:“那你呢,你在你們公司是做什麽的?”
池天葦隐隐地笑了一笑,笑完便說:“你別管我了行嗎?
不論我是做什麽的,我這會兒想要對你所說的話,都還是那麽一句,我就這麽樣的養你個兩三年沒有一點問題。
我們別再繼續說下去了,我們也還是去做晚飯吧?”
“好。”
真的好也好,假的好也好。
左楠秋都是乖乖地不再問了,不再說了。
進而,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伸在了池天葦的面前,等到她站起來了她自己的那一副身子,也等到她牽上了自己的那一只手。
再随之,與她一起地又走回到了車旁。
也又一起地打開了車子的後備箱,更又一起地從裏面拿出來了,那一樣又一樣用在燒烤之時的食材和物品。
彼此兩個人,一直來來回回地拿了兩三趟,才似把那些食材和物品拿到了,她們兩個人的那一頂帳篷跟前。
緊接着,池天葦靠坐在一只小凳子的上面,夾着木炭,生着炭火。
在此期間,時不時地看上一看靠坐在另一只小凳子的上面,正在那裏擇着青菜,穿着肉串兒的左楠秋。
生好了炭火,放在了那裏。
池天葦站起來了身子,拎着那一只小凳子,就坐到了左楠秋的身旁,清洗過了一下雙手,又與她一起地穿起了串兒來。
穿着穿着,輕聲輕語地對她說道:“剩下的我來吧,你把那些海鮮先擺放在烤爐上面烤着。
我不是不會做飯,我是不太精通。
今天晚上,也還是辛苦你了。”
這話說得,好正經,也好客氣對不對?
左楠秋淡淡地也笑了一笑,更也笑完便說:“池天葦,如果你是一個很有錢的人,你指定會是一位禦姐。
就像是小說裏面的那些禦姐們一樣,也指定會是招到很多女孩子們和男孩子們的喜歡。
但是,你卻便宜給我了。
只因為,我們兩個人認識的時間最早。
我對于你念念不忘,難以忘懷,并甘願為你忍受長達十年的空虛和寂寞,我也真的是從來都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後悔。”
池天葦不置可否地又笑了一笑,更又笑完就說:“左楠秋,你平時看書的時候,是不是看得挺雜的?
也可以說成,你什麽都看?”
“差不多,但我有一類書不看。”
“哪一類的書?”
“言情小說。”
……
那一句話下去,池天葦好笑地再又笑了一笑。
笑到最後,還又好笑地笑着說道:“我好像是有點明白過來了,你為什麽喜歡不上你的那一個前男友了。”
前男友?
瞬時,左楠秋就似心情很不美麗地不再說話了,也不再接話了。
直愣愣地,且是直勾勾地瞪大着自己的那一雙眼睛,盯着池天葦的那一張臉孔和那一副樣子。
看了又看,瞪了又瞪。
又是一個,瞬時。
池天葦讪讪地笑了又笑,笑完趕忙說出來了一聲:“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我非常誠懇加之非常誠摯的向你道歉。
你就原諒我吧,行不行?”
左楠秋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就那麽樣地再看了又看,瞪了又瞪池天葦。
看到最後,瞪到最後,彷如是還有些氣呼呼地回了她幾句:“這是最後一次,你以後再說這樣的話,我絕對不再原諒你了。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只是一個追求我的人而已。
我就算是有過想要嫁給他的想法,那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
你有本事,你再過一兩年再來找我呀,那他不但會是我的男朋友了,他還會是我的老公,我孩子的爸爸了。”
……
這是真的生氣了吧?
再是一個,瞬時。
池天葦眯了又眯眼睛,同樣是看了又看、瞪了又瞪左楠秋,然後便說:“你心中既然已經有了原諒我的想法,你還說後面的那些話出來做什麽?
我以後不再說這樣的話了,你以後也不再說這樣的話了好嗎?
那一個人,就讓他随着這裏的風飄散吧。
飄不散,也得飄散。”
這也是真的生氣了吧?
左楠秋快快地抿了一抿紅唇,抿完紅唇,更快快地回看着池天葦的那一副模樣回道:“飄散就飄散,反正我的心裏從來都沒有過他。
可你一定要記住,你今天晚上對我所說出來的這些話,你以後別再惹我生氣了。
我們才重新見到了整整三天,你都已經惹我生過多少次的氣了?
這三天之前的那十幾年之間,你卻只惹我生過一次氣。
兩兩相比,你這惹我生氣的頻率也太高了。”
是麽?
看着那一副委屈的表情,聽着那一副委屈的聲音。
池天葦直聽得自己的腦海與心間,直騰騰地升騰出來了些許的迷茫。
迷茫過後,小着聲音,試探性地問出來了一聲:“左楠秋,你說的那一次是哪一次?”
“還能夠是哪一次?你沒有把我給挽留下來的那一次。”
……
那一次,這一直以來,看來也真的是她左楠秋所難以解開的一個心結吧?
“左楠秋,我明白了,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嗯。”
嗯完那一聲,這一場小小的不愉快便似快速地煙消雲散了。
下一秒,左楠秋轉了一轉身子,清洗了一下雙手,就也站起來了身子,搬起來了自己身子下方的那一只小凳子。
一個人一聲不吭地就坐到了那一只烤爐跟前,為自己和池天葦兩個人用着燒烤的方法烹饪海鮮去了。
不知不覺之間,時間過去了一分鐘又一分鐘。
池天葦穿完了肉串兒,也清洗了一下雙手,就又也站起來了身子,更又也搬起來了自己身子下方的那一只小凳子。
搬着搬着,更更一聲不吭地就坐到了左楠秋的身旁。
坐好過後,亦更一聲不吭地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抓住了左楠秋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一只腿面上方。
同時,柔柔輕輕地向她問出來了一句:“你的情緒好些了嗎?”
“好些了。”
那一句話下去,池天葦和左楠秋一同地陷入到了一片靜默之中。
靜默之時,卻又一同地觀看着烤爐上方的海鮮,更又一同地烤着那些海鮮,那些肉串兒。
就在,那些東西都即将要烤好的時候。
池天葦放開了左楠秋的那一只手,再一次地站起來了身子,把那些啤酒、飲料之類的物品,放置在了她們兩個人的小凳子旁邊。
放好過後,也再一次地就坐到了左楠秋的身旁,‘砰砰砰’地打開了兩小罐的啤酒,還有兩小瓶的飲料。
打開以後,池天葦一手握着一小罐的啤酒,又一手舉在了左楠秋的面前,并對她再又柔柔輕輕地說出來了一聲:“吃飯之前,我們先再幹一次杯。
不過,你只喝一小口就行。”
“好。”
左楠秋回完那一聲好,便伸出來了自己的一只手,接走了池天葦手中的那一小罐啤酒,與她另一只手中的那一小罐啤酒,輕輕地碰了一碰。
碰完,果真是只喝了一小口。
喝完,一手也握着那一小罐的啤酒,一手拿起來了烤爐上方的一支肉串兒,遞在了池天葦的面前。
也同時,也柔柔輕輕地對她說出來了一句:“你先吃一口,嘗一嘗味道怎麽樣?”
“我?不,還是你先吃吧。”
“不行,我想要讓你先吃,我再吃。”
“那好吧。”
說完了,那一聲那好吧。
池天葦也便傾了一傾身子與嘴角,一邊就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一邊吃了一口那一支小鐵釺上方的烤肉。
吃完過後,再一邊看着左楠秋,一邊對她說道:“味道還不錯,該你吃了。”
“嗯。”
這一回,嗯完那一聲。
左楠秋就也便吃了一口那一支小鐵釺上方的烤肉,也吃完過後,也再一邊回看着池天葦,一邊對她說道:“味道确實還不錯。
接下來,我們再一起嘗嘗我烤好的海鮮。”
“好啊。”
于是乎,池天葦與左楠秋那兩個人,就那麽樣地一邊靠坐在烤爐跟前,一邊吃着烤串兒、海鮮,喝着啤酒、飲料。
再一邊說着那一句句似很平淡,又似很暖心暖人的話語。
更再一邊吃完了,那一頓晚飯。
吃完晚飯,簡單地收了一收做飯之時的物品。
池天葦立即脫掉了自己身上方的那一件襯衫,披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并又牽上了她的一只手,還并又對她說道:“我們去海邊走走吧?”
“去海邊走走可以,你不會感覺到冷嗎?”
“不會。”
說完那一聲不會,兩個人說走就走。
走過去了一頂又一頂的帳篷,走過去了一對又一對,以及一小片又一小片的人群,還有那一盞又一盞的燈光。
走到最後,走到了那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面前。
浪濤陣陣,海浪聲聲。
池天葦一邊牽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一邊與她一起地停了一停腳步,看了一看海邊的情況,還看了一看海面上方的情況。
就只見,此時的海邊行走着一對又一對的情侶,或朋友或家人,此時的海面上方,亦是如此一般。
還有着一位位不同年齡時段的男女們,身子上方穿着一件件泳衣,正在對着大家身前的海水注視着、凝望着,且還雀雀欲試着。
看着看着,池天葦轉了一轉視線,轉看着左楠秋說道:“我們也去海水裏面走上一走怎麽樣?
但我有言在先,我可不會游泳。
所以,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安全起見,我們不能夠走得太深、太遠。”
左楠秋聽完此話,接着便說:“沒有關系,我會游泳的。
真有意外發生了,我也能夠救你的。”
“是嗎?”
“是的。”
池天葦也聽完此話,先是抿着嘴角笑了一笑,再是傾了一傾身子,趴在了左楠秋的一只耳邊。
壓低着一副嗓音,似壞似賤地沖她說道:“老婆大人威武,那我就把我的這一條小命,交到你的手心裏面去了。”
立時,左楠秋就似身心不穩地顫了一顫身子。
顫着顫着,死死地握了又握、緊了又緊池天葦的那一只手,亦也還羞羞澀澀地紅起來了一張臉龐。
紅着紅着,顫抖着一副嗓音,斷斷續續地回道:“你又這樣,讓我害羞。”
“害羞算什麽,你喜歡嗎?”
“喜歡。”
聽完那一聲喜歡,池天葦也握了又握、緊了又緊左楠秋的那一只手。
握得、緊得同時,無聲地陪伴着她、等待着她。
一直地陪伴到了,等待到了,她的那一副情緒逐漸逐漸地恢複到了一派正正常常的模樣。
恢複好了情緒,左楠秋便對池天葦說道:“我們走吧?”
“好。”
好字結束,池天葦就緊緊地牽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似也躍躍欲試地一步步走向去了海水之中。
不說脫上一脫鞋子,也不說脫上一脫襪子什麽的。
那是在愛幹淨、有潔癖嗎?
左楠秋側了又側眼眸,看了又看池天葦,張了又張嘴角,好似很想很想提醒她那麽一聲。
把她們兩個人腳上的鞋子和襪子給脫了,再向着海水裏面走去。
真有意外發生的時候,跑得快呀。
但又,好似不知道應該如何的跟她開口。
走着走着,走了又走。
一直地走到了,海水漫過了兩個人的膝蓋左右。
那一個池天葦,那還在一直不停地向着海水裏面而走呢。
突然,左楠秋更好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使勁地晃了一晃自己和池天葦正在兩兩相牽着的那一只手。
晃完過後,大聲地對她說道:“池天葦,我們別再往裏面走了。
你不懂,大海很危險的。
何況,現在還是晚上,你也還不會游泳。”
晚上?
危險?
又是一個,突然。
池天葦急忙停了一停腳步,也急忙轉了一轉身子,回看了回看,左楠秋那一副就似心有餘悸的樣子。
好幾秒鐘過後,很是鎮定地向她回道:“你別害怕,我們不再往裏面走了。
本來我還想着,我能夠在大海裏面要你一次的。
而今,我這空歡喜一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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