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
身出了屋外,向熱鬧的市街奔去,突然,他把腳步停了下來。
他發現前面—座龐大的屋宇,建築雄偉,四周以紅磚為牆,占地甚廣!
他一轉身,向那座屋宇奔了過去,來到牆下,一躍而過他停了一下,舉目望去,但見這屋內,燈火全熄。
夏江怔了一陣,然後,一彈身,縱上陽臺,一陣打算盤的“滴滴達達”聲音傳來!
他攝足來到發音處,果見屋內透出燈光;一個年約五十開外的帳房先生,正在結帳!
夏江心裏感到一陣緊張,他把頭巾蒙住了臉孔,猛地一推窗戶,向屋裏飛奔過去。
夏江這彈身一撲,疾如星火,那老者一經發覺,夏江的手,已經按在他的頭上!
那老者臉色一白,口裏大叫:“救……”
“命”字尚來出口,夏江以充滿了殺機的口吻,低喝道“你敢叫一聲,我就立即抓碎你這顆腦袋。”
那老者當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他的眼睛,射出恐怖光彩,喃喃驚道:“你……要幹……什麽……”
夏江冷冷道:“我要借一點金子!”
“金……子?”
“不錯!”
“你要多少?”
“五十兩!”
“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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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整整五十兩!”
“這……這……”
夏江冷冷喝道:“不要這個那個,如果你不把金子交出來,我立刻就要你的命!”
這句話說得對方不寒而栗,當下吶吶道:“好,我……我拿!”
話落,取出鑰匙,開啓銀櫃,搬出五十兩金子,置于臺上,夏江取出一條布巾,低喝道:“把金子包好。”
對方無奈,只得用布巾把金子包好!
夏江左手提着五十兩金子,說道:“老丈,這五十兩金子,暫時借用,在下并非強盜,至于會幹這種勾當,完全是出于一時無奈,在下三個月之內,自當把五十兩金子歸還,現在我去了。”
話猶未落,縱身飛奔而去。
夏江下了陽臺,這時,毛毛細雨已經停了,他—躍而下一彈身,又躍上了圍牆一一驀然一一
就在夏江身子甫自騰起之際,突然,一個聲音喝道:
“大膽強徒,照打一一”
挾着喝話中,一條人影,迎面撲至,一縷寒光,掃向夏江的中盤。
這黑影來勢之快,令人乍舌,而且變化倉促,夏江在毫無防備之下,幾乎被對方長劍掃中!
他一控腰,彈身暴退,饒是如此,也不覺吓出了一身冷汗。
對方一擊未中,也為之一怔!
夏江舉目望去,伹覺眼前為之一亮,一個妙齡少女,手握第劍,伫立當前!
那妙齡少女微一幌身,欺到夏江的面前,但見她粉腮冷若冰霜,道:“就憑閣下剛才躲我一劍之擊,武功已是相當驚人,不過,閣下既然是江湖上有臉人物,何不以面目示人?”
夏江冷冷笑道:“在下非常抱歉,恕難以面目示人,請問姑娘,你就住在這房內麽?”
“不錯,你膽子也不小,你不打聽打聽,開封城沈家莊……”
“可是,我并非梁上君子!”
“你非梁上君子,卻是一個強盜,你在開封城裏,不是已經做了四次案?”
夏江淡淡一笑,道:“不錯,我做了四次案,連這次一共五次,我需款急用,在三個月之內,當把五十兩金子送還。”
話落,一強身,再度躍牆而去。
夏江身子甫起,那女子一聲斷喝,一線寒光,尤如游龍再度劈到。
這女子出手之勢,确實迅決至極,夏江的武功則本來不弱,但這女子的輕功,卻也有獨特的造詣,但聽叱喝聲起,幾乎在夏江彈身之際,長劍同時擊到。
出手之快,使夏江心中大駭,當下飛身而退!
那女子橫劍而立,冷冷道:“閣下想輕易一走,怕辦不到。”
夏江心裏暗道:“此刻如不再走,夜長夢多……”心念未落,冷冷喝道:“那不妨走着瞧!”
“瞧”字餘音猶蕩空際,他再度幌身躍去,那女子彈身截住去路,長劍一招“橫掃千軍”,橫掃而出。
夏江此時已經知道對方的輕功造詣極高,就在那女子一強身之際,他一聲暴喝,一掌攻去。
夏江這一舉,用了七成功力,但見狂飙如濤,在那女子長劍擊到之際,也已擊到。
發動攻力,同時在極快的一瞬間,夏江在那女子毫無準備之下,劈出一掌,這一掌他認為縱然傷不了對方,也足可把對方迫退!
那知,那女子就在夏江掌力擊出之際,輕輕飄了開去,這彈身之勢,分明用了至高的絕學。
而令夏江吃驚的是,這女子在彈身之後,又能在極快的一瞬閡,再度截在夏江的前面。
這幾個動作,幾乎就在一個時間之內,夏江目睹此情,不覺吓了一跳,駭然退了一步!
夏江真不相信這個女子身負如此至高絕學,他暗道一聲“今夜,真碰到了煞星了!”
他心裏明白,今夜是最後一次,如不慎風,後果不堪設想,心念中,大喝一聲,呼呼擊出兩掌。
夏江此刻的心情,大有拚命之勢,因為實事告訴他,他的手裏,*縱着許素珍的幸福。
這兩掌攻出之勢,不但用了全部功力,而且用了“鬼斧神功”裏的絕招!
這兩掌擊出,果然把那女子迫退了十來步,夏江一幌身向前射去。
但見的身影甫出,那女子一聲叱喝,嬌影飛處,又巳輕截在夏江的去路。
這輕功之高,大大令夏江吃了一驚,伹聽那女子冷冷說道:“閣下,我已經說過,你想走沒有那麽容易!”
夏江冷冷道:“你要怎麽樣?”
“送你進衙門。”
夏江輕輕一嘆,道:“在下對于五十兩金子,有極大的用處,我巳經說過,三個月內,我自當歸還……”
那女子冷冷嘲笑,接道:“有這麽好的事?你們幹這一行的,在不得脫身時,什麽話都會說得出來,可是我不相信你這一套!”
“姑娘你認為我是一個大盜?”
“難道你不是麽?”
“不錯,我不是,我只是迫于眼說情勢,才出手做案,姑娘既然認為我是一個大盜,那麽原金送還。”
他一投手,把五十兩金子,擲給那女子。
夏江會突然把金子擲還給那女子,确實出乎那女子的意料之外!
當下,夏江冷冷說道:“五十兩金子已經歸還,不過,我還是要再到別處找五十兩。”
話落,再度縱身躍去。
那女子怔了一怔之後,突然喝道:“閣下暫請止步。”
夏江一轉身,問道:“金子已經歸還,有什麽好說的”
那女子冷冷道:“你雖然還了金子,可是我還是不能放你走,如果我爹肯放你,我自然毫不計較。”
夏江臉色一變,道:“姑娘來免欺人太甚,難道還了你金子還不成?”
“不錯……”
夏江縱聲一笑,道:“好極好極,我倒要領教姑娘幾招絕學。”
夏江此時,确實有些火光,那有金子還了,對方還不肯放手之理?
他一語甫落,功運雙掌,蓄勢待發!
那女子明眸一掃,哂然道:“閣下以真面目示人如何。”
“辦不到。”
那女子淡淡一笑,但見她蓮步輕移,走到了夏江的身前手中長劍一抖,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十招之內,我會揭開你的蒙面紗。”
“那你不妨出手。”
那女子冷冷一笑,在笑聲中,突然一挫腰,象閃電似的長劍與身影,幾乎在一個時間,飛撲攻到。
夏江此時怒火正燒,就在對方長劍攻出之際,暴喝聲中一連攻出三掌。
于是,一時之間,劍影如幻,掌力如濤,兩個人展開了一場狠鬥。
如以掌力而論,這個女子差夏江太遠,可是輕功及招式卻是夏江所不及!
顧盼間,五十招巳過。
一聲叱喝響起,但見那女子劍法一變,萬道銀光,在似真如幻之中,出手攻向了夏江。
夏江空有一份至高無上的功力,無奈身法沒有這女子輕巧及精奧,在對方叱喝聲起,他一連被迫退了十來步。
夏江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這時,但見朵朵劍花,罩身擊到,夏江這一來,心裏真的有些慌了。
他在心慌之下,出手難免失去正常,所謂名家出手,失之分毫,差之千裏。
就在這時,他乍覺一縷寒光,迎面掃至一一
他躲不勝躲,只聽得嘶的一聲,他臉上的蒙面紗,已被對方的長劍揭去。
夏江霍然退了一步!
那女子得意一笑,道:“怎麽樣,我說我要揭去你的蒙面紗,現在你相信了吧……”
吧字出口,她的雙瞳秋波,正與夏江的目光接觸,她猛覺芳心一跳,楞了一楞!
她看到了夏江的眼睛,那眼睛充滿了男性的魔力,使任何一個少女見之都能為之怦然心動!
她怔怔地望着他……
她似不相信眼前這個搶劫大盜,竟然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
夏江見她怔怔地望着自己,顯得驚愕與失措,不禁淡淡一笑,道:“姑娘的武功,令人折服,古語曾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在下已經把金子送還”
她怔怔地望着他,沒有答腔。
夏江愕了一愕,道:“在下所剩的時間不多,就此告辭了。”
話落,舉步走去。
那女子見夏江突然一走,脫口叫道:“喂,你停下。”
夏江沒有停步,他只顧向前走去,他看了一下天色,已經接近黎明時分,他必須再到別的地方去偷一次。
那女子見夏江沒有停下,突然幌身,截住了去路,夏江望了她一笑,道:“你要幹什麽?”
那女子與原先的表情,判如兩人,只見她櫻桃小口輕啓貝齒微露,笑道:“我想請問你,你要金子幹什麽?”
夏江怔了一怔,冷冷道:“這個姑娘管不着。”
“如果在範圍之內,我可以送你這五十兩金子!”
“好意心領,在別的地方,我可以再偷到。”
話落,一彈身,飛瀉而去。
那女子冷冷笑道:“我已經說過,如果我爹肯讓你走,我就放你走。”
夏江大怒,道:“你要我去見你爹?”
“不錯!”
夏江氣得肝膽皆炸,道:“你再出手,看我是否會被你所擒!”
那女子輕輕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幹這一行的,不過,我要告訴你.這是我家的規矩……”
“你盡管出手就是了,何必多說?”
那女子淡淡應了一個“好”字,猝然彈身,撲向了夏江出手攻劍,喇喇喇三劍,卷起了一片劍花,出手攻至。
夏江知道這個女子的劍法與身手,奇奧絕倫,如果他不及時脫身,否則便來不及了。
他存心拚命,一連反擊十五掌。
這十五掌在一口氣之下,劈了出去,那女子雖然是身法奧妙,但也無力招架。
夏江迫開了那女子之後,飛射奔去。
夏江身影甫起,那女子一聲叱喝,挾着星火之勢,又彈身截住去路!
夏江吃驚之下,出手呼的一掌擊去。
那女子出手比他更快,在夏江一掌攻出之際,但見她的玉腕揚處一一夏江猛覺鼻中嗅進一股芳香,他暗道一聲“不好”,縱身而退!
夏江知道這女子在一揚手之際,用了迷魂藥一類的東西這時,他腦中一暈,身子幌了兩幌。
那女子冷冷喝道:“躺下一一”
夏江果然乖乖地躺了下來!
夏江就這樣躺了下去,人事不知!……
……………
不知經過多久,他醒過來,他回憶剛才的那一幕,不由怦然心驚!
他一躍而起,暗道:“天啊,許素珍在等我的三百兩金子呀……”
他想到這裏,不由激動起來,那眼光一掃,發現自己被關在鐵牢裏!
鐵牢之外,他看到陽光。
他要在今天,把金子送到“珍珠樓”,否則,許素珍可能又發生不幸的事。
他開始瘋狂起來。他猛然搖着鐵扡,搖得當當作響!
可是,沒有人回答。
他咬着鋼牙,出手一掌,向鐵杆劈了過去,砰的一聲,他的掌力,只不過使鐵杆彎了一下,依舊沒有辦法使鐵杆折斷。
砰的一聲過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道:“閣下的火氣不小!”
夏江退了一步,舉目望去,但見昨夜那個女子!身着白衣,姍姍走來。
夏江氣得全身皆抖,瘋狂叫道:“你放我出來!”
那女子淡淡一笑,道:“我會放你出來,只是你火氣太大,我恐怕對付不了你!”
夏江急得欲哭無淚,叫道:“快,快放我出來……”
“我爹黃昏會回來,他回來之後,我會放你出來的。”
夏江道:“必須放我出來,否則,一個女人的幸福,便毀在我的手裏,快放我出來。”
他的聲音,瘋狂而激動!
那女子怔了一怔,道:“那一個女人?”
夏江臉色一變,道:“你放不放我出來?”
“不放,除非我爹回來。”
夏江臉色一變,道:“如果她有不幸的事情發生,我不殺了你才怪!”
那女子冷冷道:“到底是那一個不幸的女人呀!”
夏江喝:“我再問你一句,你放不放我出來?”
“不放!”
夏江暗然長嘆,兩顆忏悔的眼淚,滾了下來,他緩緩地坐了下來!
他的眼簾,展起了許素珍的笑容……她正張口唱着那首“斷腸曲”……
“………
情似海,
恨悠悠,
情愛難償恨淚長流。
淚中情,
笑裏恨,
………
………”
夏江的熱淚,在朦胧的歌聲裏,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衣襟上!
這個不幸的少年,的确受愛的創傷太重,他一身愛許素珍,可是許素珍令他傷心。
他要救她出魔窟時,他又發生不幸。
他坐在地上,動也不動,他的希望,在被捕之後,而全告幻滅!
許素珍五日之約,只剩下今天,如果他今天出不去,她可能會發生意外之事!
那女子又道:“閣下到底是為了那一個女人呀!”
他沒有回答她,木然而坐。
那女子看到夏江雙目滾淚,知道他心情極為悲痛,當下微微一嘆,道:“我想放你,可是,這是我爹的規矩。”
夏江望了她一眼,幽幽道:“千百家我不去偷,唯獨偷到你家,看來,這或許是命運!……我與她之間,或許應該是這樣!”
那女子問道:“她是你的情人?”
夏江暗然一笑,道:“或許是的。”
“她急需用錢,”
“是的。”
“她現在何處。”
夏江冷冷一笑,道:“如果她有三長兩短,我會找你算帳,我已經還給你五十兩金子,你卻把我私禁。”
“我不得巳!”
夏江緩緩閉上了眼睛,道:“當我殺你時,我也會說不得巳。”
那女子輕輕一嘆,走了開去!
黃昏時,但聽一陣腳步聲,向鐵牢中走了過來,夏江擡頭望去,心裏一怔!
原先那個女子,跟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了過來,那老者,赫然就是夏江在酒店所見的那個自報“無名氏”的人。
夏江突然回憶到,如果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必須問清此人。
“無名氏”一見夏江,不由怔了一怔,轉身向那女子駭然問道:“蓮兒,偷金子的就是這個人?”
“是的,爹!”
“無名氏。臉色一變,望了夏江一眼,自語道:“真是天意,蓮兒,我們做了一件錯事。”
“什麽錯事?”
“無名氏”道:“快把他放出來。”
那女子怔了一怔“無名氏”叫道:“快呀!”
那女子明眸射出駭然神彩摸出了鑰匙,打開了牢門,“無名氏”一個箭步,進了牢房,問道:“小哥兒,你還認得老夫麽?”
夏江難過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現在已經是第五天的黃昏,他縱取到三百兩金子,許素珍可能已經走了也說不一定。
他的精神,整個癱瘓了。
“無名氏”說道:“你不是要找我麽?”
這句話,問得夏江精神一振,他駭然站了起來,問道:“老前輩就是無名氏?”
“不錯!”
夏江咬牙道:“我要問你……”
“我知道,不過,現在,我對你做了一件非常抱歉的事,為了我外出一日,使你被關了一天,而使那個女人空為你期待。”
夏江一嘆,道:“也許,這是天意。”
“那一家不好偷,偏偏你偷到了我家,而我走時,定下了這個規矩,凡偷我家之人,沒有我回來,不準私放。”
夏江道:“老前輩,我只差五十兩金子……這五十兩金子,*縱着她的幸福。”
“現在你還可以去看她!”
夏江搖了搖頭,道:“晚了,我去時,她可能走了。”
“老夫對這件事向你抱歉,如果我事先知道,不要說五十兩,就是五百兩五千兩,我也會給你。”
“我相信。”
“那麽,你不去見她?”
夏江搖了搖頭。
“那麽,我告訴你一些事,這些事是你所要知道的。”
站在“無名氏”傍側的少女,突然說道:“爹,我有話跟您說!”
“什麽話?”
她伏在“無名氏”的耳際,叽叽咕咕說了一陣,但見“無名氏”的臉色,突然沉重起來!”
那女子笑了笑,說道:“爹你要答應我,否則,我要去死!”
話落,徑自走去。
“無名氏”怔了半晌,當下苦笑一聲,望了夏江一眼,道:“我們走吧!”
他領着夏江,來到客廳坐下,丫環出香茗之後,夏江忙問道:“老前輩當真知道我的身世?”
“無名氏”點了點頭,道:“不錯,普天下除我以外,恐怕沒有一個人知道。”
“誰害死我父親?”
“無名氏”沉思半晌,道:“在我告訴你這件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求求你,但我知道你不會答應……”
“什麽事?”
“無名氏”深深一嘆,道:“你愛許素珍?那個唱那首歌的女人?”
“是的,我愛她。”
“我在你們身邊多時,對于你們兩人之間,我大致知道一些,我了解你們兩個人的心情痛苦,是的,在情海裏,你是一個不幸的人!”他語鋒略為一停,又道:“剛才你見過我有小女?”
“是的。”
“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告訴你父親的仇人。”
“老前輩什麽事說吧?”
“我想将小女許配給你!”
“啊!”夏江驚叫一聲,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您要将令愛許配給我?”
“不錯!”
“不不,老前輩,這不可能的……我不能愛任何一個女人……我不能,我不能……”他瘋狂地叫了起來。
“無名氏”嘆道:“我了解你愛許素珍,可是,我小女卻愛上了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告訴你父親的仇人是誰。”
夏江急道:“老前輩,您不能*迫我做我不能做的事情。”
“為什麽?”
夏江臉色一變,道:“如果我不答應,您便不說?”
“是的,這是我的條件。”
夏江冷冷一笑,問道:“老前輩認識‘千手神掌’何旭?”
“認識!”
夏江咬牙道:“他當初還不是*迫我如不跟他女兒,結婚,他便不傳我武功,可是我跟他女兒何青雪結婚兩年,他女兒為什麽改嫁別人?您想知道為什麽?”
“無名氏”道:“我想知道。”
夏江激動地說道:“是的,這是你迫我的,我不能不說,你聽完之後,告不告訴我父親的仇人是誰,在于您。”
“你說吧。”
夏江臉色一變,激動說道:“當初何旭的女兒還不是愛我愛得發狂,可是兩年後,她改嫁了,”夏江咬牙道:“為什麽?她為什麽?我無法給一個女人所需要的……”夏江瘋狂地笑了起來,道:“我曾經為了偷,從何旭的屋頂上摔了下來,我‘生殖器’碰到了一塊石頭,當時我沒有注意,可是當我與何青雪結婚的當天晚上,我發覺到,我的‘生殖器’失去了作用,我是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說到這裏,他又瘋狂大笑,道:“否則,何青雪為什麽會改嫁?……我為什麽不敢愛任何一個女人?我為什麽不被‘女血神’的‘蝕魂曲’所迷,而活着出了血谷?我是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我不願意再看跟我結婚的女人,別我改嫁麽?”
他的狂笑聲,聽得令人毛骨悚然,但,這不是笑,而是傷心的痛哭呀!
天啊!原來他是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何青雪才會離他別嫁,他也不敢再愛任何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