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此奇怪的你
作者有話要說：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這篇同人文只是一個背景延伸出來的故事。它不只是很無聊的小清新，裏面會有很多讓人懷疑的故事。請支持沫沫，沫沫會帶給你們一個不同的童話。
螢背手踢了踢腳後跟，随之擡頭凝視着小澤金崎笑：“你呢，還不是同我一樣！”她逼近幾步，湊到跟前，“快說，是不是離家出走。”小澤金崎愣着一言不發，螢終于大笑起來，“啊哈，果真如此。怎麽不早說呢？大房間就該有很多很多的人住。”
小澤金崎撓了撓頭：“大概……我想以後一定會的。”螢沉默了。她想，曾經被丢棄在荒無人煙的森林僅靠着妖怪的靈術長大，于阿金而言，該是一件多麽挑戰人的事情。
“你要是周末無聊，我可以過來陪你說話。”許久，螢堅定地咬着牙對小澤金崎說，“你放心，只要管飯，我什麽都可以幫你做。”小澤金崎悶悶地：“啊……那樣好像保姆。”螢撅着嘴：“真讨厭，怎麽不說像你的女朋友？”
“阿螢就這麽想當我的女朋友？”小澤金崎輕浮地搭上螢的後肩，不勝其煩地抿唇，“要知道，我是一個很麻煩的男孩子，喜歡我你一定會很倒黴的。”
小澤金崎沒曾想到今日這番話會紮在螢的心裏，往昔那些早已根深蒂固的感情會鋪天蓋地地襲來，令人招架不住地彷徨。
螢緊緊抱着小澤金崎，糊裏糊塗地說：“以前我不停地成長，不停地長大。而你的年齡和外貌卻永遠停在那個時刻。阿金，你知道麽，阿螢寧願在你的面前老得不像話，寧願永遠無法觸碰你，也不願意……願意你在阿螢的面前消失。”眼淚如波濤滾滾，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兩手死死桎梏住小澤金崎，只怕一個不注意再次失去自己喜歡的人。顯然，小澤金崎糊塗了。可他沒有用力掙脫，僅出語輕聲安慰：“別擔心，阿螢。我一個大活人，哪那麽容易消失？”他附耳貼在螢的耳際，“莫非螢以為我是個外星人麽？”他玩味地打量了螢一眼。
螢眨眨眼，安份地坐下。想起街上留下的血漬，她好奇地說：“那些黑衣人跟你有關系？你為什麽那麽害怕？”
“阿螢這樣問，究竟是懷疑我，還是擔心我？”小澤金崎冷了臉，苦笑着說，“很多事情我不想說，可以麽？”螢頓了片刻，笑眯眯地說：“沒有關系，阿金。我只希望你能明白，阿螢只是擔心你會出什麽事，我……沒別的意思。”
剛說完，面前的小澤金崎道了兩個字：“謝謝。”
“沒關系。”螢揉了揉肚子：“可以吃了麽？”小澤金崎有禮地伸手：“請慢用！”他又走到冰箱口，又問：“要喝咖啡麽？”螢搶口答：“嗯，不加糖的。”
小澤金崎的手只停在杯把上，而另一邊的櫥窗恰半開着，裏間端正擺好的是一大瓶咖啡。上面的标簽是英文。螢遠遠地沒看明白，歪歪扭扭地只覺得像螞蟻搬家。
“給，我喜歡的味道。”小澤金崎笑眯眯地，“這次真是我喜歡的。”螢接手，指尖擦過小澤金崎冰冷的指尖。她的手也很冷。
小澤金崎瑟縮地拿回手臂，輕按了按，這樣想着。
“我的手就是這樣冷，阿金。我想你躲也沒用的。”螢的眸子低在咖啡杯裏，“下次看來只有主客颠倒，要喝咖啡阿螢就自己倒了。”小澤金崎坐在沙發上，随口道：“還好，我想……我的手應該同你一樣。既然都是冰手，那就很公平。阿螢，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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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真成熟。”螢笑笑，“你還跟之前一樣。”
“看來你以前一直纏着我。”小澤金崎開玩笑，“所以這樣一來，阿螢大概就是成長的那一個吧。”
我從沒想過你會說得這麽直截了當？阿金，是呢。曾經的我天真地還是個孩子，我從森林裏遇見你時，恰好因為迷路在哭鼻子，我把臉揉得很花，直到我看見了樹後的你。你可知，我幾次調皮地想要撲進你的懷抱，盡管你很久就告訴我，你不能被碰觸，否則就會消失。
這些那時的我何曾想過呢，只是礙于被打，我才咬着牙安份地呆在一旁。知道麽？當我從茂密的樹枝掉下，當我在危險的鏡頭下大喊，我竟看見情不自禁的你伸出的那雙手，那雙白淨的手，我望了許久，跌坐在地的時候，我對自己說，別碰我，別碰我，永遠也不要碰我。可阿螢保證了自己，卻沒保證陌生的他們……
“想什麽，這麽出神？”小澤金崎起身揉着螢的發，“再發呆，阿金愛的味道便要丢失了。”小澤金崎擡了擡下巴，示意那杯熱水漸散的咖啡。
“我今天晚上要留下來！”螢站起來，大敢地做決定。小澤金崎聳聳肩：“可以，反正這房子很大。”螢嘟着腮：“正常情況下阿金不是該讓我早點回家麽。嘿，螢可是女孩子。”小澤金崎晃了頭：“這你可說錯了。作為一個男人，很多情況下是很樂意留女孩子過夜的。”螢轉過臉，面紅耳赤。
小澤金崎為這樣戲弄了螢感到心滿意足，冷靜地說：“別擔心，阿金可是一個善良的男孩子。不會莫名其妙打阿螢的主意。這點，阿螢請放心。”其實螢的心裏直嘀咕。一個快成年的女孩子，面對着的男孩子是自己的心上人，怕什麽打主意？
“哎。”阿螢擋住小澤金崎的去路，“剛吃完，還是不要睡得太早。”小澤金崎看了一眼意大利手表，就地拉着身旁的椅子坐下：“好，我們就再坐一會兒。”螢笑：“阿金，你跟以前一樣溫柔，只是……你不該……”
螢想了半天還是忍住了僵在喉嚨裏的話。不該同別的女孩子溫柔！天，說出去，這像什麽樣子。螢作勢往地面吐。
小澤金崎問：“怎麽了，吃了我的料理胃疼。竟然想吐？”螢尴尬地招手：“沒，沒有。”
窗外夜已經很沉，深得是一汪黑潭。螢看着身遭與外相差甚遠且明亮如晝的房間，低聲道：“阿金，你家真有錢。”小澤金崎想了想，幽默風趣地答話：“哦，那麽我該慶幸自己投了一個好胎？”螢被逗笑了。“你的外語為什麽會那麽好？”
螢想着自己撞見的那一幕，難以置信。竟然可以毫不恐懼地同外文長櫻老師用英語對話，這于一竅不通的螢而言，是一件比兔子愛吃胡蘿蔔還要稀罕的事。
“這麽說來，阿螢的外語不太好？”小澤金崎的右手拿着筆來回在畫本上描。阿螢搖搖手，敷衍道：“不，不是很差，只是……只是一般。”
“要不以後我給你輔導，免費的。”小澤金崎放下筆，擡頭望着她，“你放心，我在美國生活了很多年，英語對我沒有什麽困難。”螢感激地點點頭，幹坐着不說話了。
我很歡喜這樣的晚上，只有這個晚上我沒有拿起筆埋頭在我的書桌上，舊臺燈罩下的朦胧光暈照着寫滿心思的日記本。我可以一個大腦，一點思維，便足以寫下我所有的心思，只屬于今晚的，獨有的心思。
別墅裏。
郊區。
一個植遍玫瑰的地方。
走廊上全是黑衣男仆。轉兩個彎到達二樓，那平頭的西裝男士摘掉了帽子。門開了，他大步走進。身後緊随着的兩位男仆井然立在門外。
“你回來了？”沙發上坐着一位身穿杏黃禮服的女人。緊身緊腰讓此婦看上去十分地性感。短裙直達大腿，纖細美白的腿搭上那雙如墨黑色的高跟鞋，顯得更加的迷人。
“有煙麽？”那婦人拿出紙煙，手指夾煙的姿勢看上去很動人，她湊近那男子，男子點着了火。可臉上的神情卻顯然為此婦擔憂。
他苦着臉說：“女人不該吸煙？”
“你以為這是你們男人的權利？”女婦反問着立了起來，“木水先生，請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工作。”腳下的高跟鞋很高，她立起來的身高已經超過這名西裝男子。
男子冷着面，仍是擔憂的口吻：“每天穿這麽高的鞋子，很容易崴了腳。”女婦長長的指甲塗成了咖啡色，她仰起下巴靠近那西裝男人：“看來這麽多年，你對我真的是死心塌地了。”
西裝男子一刻動容，軟聲道：“幸子，如果可以，我……”女婦食指點着西裝男子的嘴唇：“木水先生，我是你的上司。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胡思亂想才好。”這名喚作木水的男子還想說些什麽，看着眼前化着濃裝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女人，終是什麽也沒有忍心說。
“阿金找着了麽？”女婦翹腿，将燃為灰燼的紙煙放在煙灰缸上磕了磕，“他在學校怎麽樣，适應麽？”
西裝男子吸了一口氣，恭敬道：“少爺挺好的。上尤也已經成功在東京找到了事做。，有什麽需要，少爺自會聯系他。這些我已經吩咐過了。”正自說着，女婦卻支額瞪着他：“由真，你這個發型太俗。”男子垂頭：“是，太俗了。我……知道。”女婦悠悠口：“不過，很好。這符合我的胃口。”
只要你不介意就已經不錯了。西裝男子癡情地想。
“好久沒逛街了，什麽時候你陪我去？”女婦嚴肅地說，“今晚我約鈴子去酒吧，一會兒你開車送我去。”
“好，我這就去準備。”正要走，女婦突然拉着他的領帶，朱紅唇含上了那男子唇。閉眼吮吸一會兒，她冷漠推開他，“好了，你下去吧！”
男子的臉紅了大半，但更多的是說不出的驚奇和點點的歡喜。
他快速拉開門走了。
黑暗的角落，他一個人失去理智地捂住自己的嘴唇，開始痛哭。但男人，無論什麽時候，他的哭泣只是喘息着流眼淚。等到幾抹光暈瀉在樓梯處，他才平緩自己的心情，靜靜地瞧着着食指和中指上染着的口紅。
淡淡的，濃濃的哀傷。
“怎麽會？怎麽可能？她，她……”他苦笑着說。
房間裏，那女人又熟巧地點起了一支香煙，嘴裏哈出的氣噴在桌上那個白瓷咖啡杯上。
“男人，男人都是一樣的。”她也苦笑着說。
這個男人叫木水由真，木水由真原本性情開朗，可是自從二十年前遇見了蒼水幸子之後，整個人變得憂心忡忡起來。從最開始長虹的編輯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私人保镖。委實猜不透是因為什麽。可以想見的是，這樣為了一個女人的吻焦頭爛額的男人肯定是經歷過什麽打擊的。
“木水前輩，夫人她……”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老人是蒼水幸子夫人的司機。跟着蒼水幸子在商界裏兜圈已經十幾年了。大風大浪都曾見過，只是唯獨關心着的男子，這個名叫木水先生的保镖，讓他很不放心。
他覺得，木水由真眸子裏随時随地傳遞出來的眼神就像拿着刀子把人輕輕地捅了一刀，但是會留很多血。他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心目中藏着人。阿六這位司機老人一定會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說給木水由真當媳婦。
理由只有一個，他以前對別人說過。
木水由真十分穩重，穩重地很優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