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62:賤女人找死
蘇溪米最近要考試,他不打擾她。他又給她一禮拜的假期,讓她專心致志做她工作。
至于那個叫于飛的男人,他知道,于飛是天鷹用了十五年的私人秘書。在他認識天鷹之前,這個男人就已經跟在天鷹身邊,是天鷹手裏第一把交椅。那個男人,他要想動他,還得先問過自己的師父才行。不過好在,那個于飛并沒有再和蘇溪米見面,連電話也沒和她通過。
考試考完,蘇溪米的考核成績,自然是全校第一。她那無色宮殿的華麗作品展示,雖然只有小半張模糊的照片,可也足夠震撼整個設計界。
那無色的水晶宮殿,其實,真正的材料應該是冰雕。
那位總裁夫人雖然喜歡水晶,可她一眼就看出來,那副如同藝術一樣的畫稿,裏面的水晶,應該是冰雕。總裁一聽,立馬把裝潢的材料,改成了冰。
要長年累月維持冰雕家具的形狀,那筆費用,比裝修水晶材料還要昂貴。
只要那位夫人說喜歡。DY的總裁,眼睛眨也不眨,錢如流水一樣,由着它耗費。耗資巨大,而那房間,卻只有夏天的時候,才有被利用的空間。多麽奢靡的裝潢設計。
暑假一到,最炎熱的夏季暑期檔一一開播,時下最熱門的電影電視明星歌星,甚至國外影視明星,紛紛應邀前往宮殿參加一年一度的明星盛宴。舉辦這次盛宴的,是全國知名大導演陸繁華,以及諸多想借此打廣告的各産品生産商。
聽說,這個盛宴的場地費,光租一天就要花兩百萬,其中還不包括服務費和水酒費等。
盛宴開始前兩天,于飛打電話給蘇溪米說,想邀請她過來玩。如果她喜歡,可以帶上一兩個朋友。當然,後面那句話,他說得十分用力。于飛什麽心思,蘇溪米明白,可喬莉她們已經不想再去惹是生非,寧願蹲守在電視機前,看看電視播報盛宴場面算數兒。
喬莉她們說不去,那蘇溪米也說不去。那種吵雜的地方,她不喜歡。
盛宴當晚,陽睿約她去了BH酒店吃燭光晚餐。而且又是包場。
蘇溪米那時候奇怪,為什麽他不直接帶她去包房?非要把整個大廳包下來?
這大廳包下來之後,從二樓樓梯口到他們座位之間,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就擱在她腳下。她這一走,感覺自己和那些明星盛宴的主角一樣,就差紅地毯周圍來幾個拍照的記者。
打從她入席後,小提琴鋼琴聲不間斷的輕奏着。周圍燈光調整到最低視線度,為了凸出餐桌上燭光的氣氛。這豪華的場面,看得出來,他安排得有多麽用心。
自從他把于飛送她的耳環狠狠踩壞之後,她就沒給他好臉色看過。怎麽着?他今天是為了那件事,給她道歉麽?
如果是的話,她開始考慮要不要原諒他。
不過她左等右等,始終沒等到他吱聲。
一客小牛排紛紛下肚,胃裏墊了點東西後。陽睿起身,執起蘇溪米小手,把她拖去餐桌旁,“陪我跳支舞。”
蘇溪米一驚,“我不會。”
“是慢舞,貼着我身體搖就行了。”他就把話說在她耳邊,說得何其暧昧。
蘇溪米憋着嘴,沉着氣,由着他摟着自己小腰,一只小手搭在他肩頭,另只小手塞在他手心裏。
搖了小半天後,他伸出放在她小腰上的手,一撩她耳鬓秀發,讓她露出那個小耳朵,火熱視線往她耳垂上輕輕一掃,眯眼輕問,“你的耳洞呢?”
“埋了。”長時間不帶耳環耳釘,耳洞埋掉了,只剩下一個小小的洞痕。
想起來,小時候她穿耳環,還是他給她下的手。
那個時候,她上幼兒園中班。
她鼓着腮子,眼睛通紅通紅,瞪着那個打耳洞的師父,瞪得那老頭子不敢碰她為止。
邊上,韓薇岚吐氣說了她一句,“你那麽害怕,那就別打嘛!”
“不要!要打就要打!我要和媽媽一樣,帶漂亮的耳環。”
韓薇岚無奈又說,“那你忍着點啊,就跟打針一樣,一針下去就好了。不會很疼的!”
這一說,蘇溪米哇地一聲慘哭,“不要!我不要打針!”
“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純心在玩我是不是?”韓薇岚雙手叉腰,瞬間光火。真想直接抽她幾百次屁股。
陽睿正和蘇佑斌聊天,聽見哭聲後,兩人一前一後上樓看情況。
韓薇岚怒氣沖沖的跑出房門口,對着蘇佑斌說了句,“我不管了!你的女兒你自己去罵!”
韓薇岚一出來,那打耳洞師父也跟着走了出來,“蘇先生,我看還是算了吧,小女孩還小,等她長大點再打也不遲。呵呵,我先走了!”
“不要不要!我要打耳洞!我要帶耳環!”蘇溪米一把撲上去,抓着那老頭子的褲腳管不放。
那老頭子把打耳洞的手槍一掏出來,蘇溪米又跳去床底下躲了起來,“嗚嗚——你們欺負我——”
老頭子笑了,“蘇先生,您家閨女真好玩。”想打又不敢打,矛盾到一家人都對她無可奈何。
最後,陽睿舉手說,“要不……我來吧。”
蘇佑斌眨眼,“啥?”
“我來給她打吧。”
蘇佑斌眉頭擰巴得厲害,“你行麽?”
“我去試試看。如果不行我就勸她放棄。”
想了下,蘇佑斌點頭應和,“成,那你試試呗。老師傅,你在旁邊看着點。”
“诶,好好。”老頭子把手槍塞進陽睿手裏,指點了他一下竅門。
陽睿拿着手槍,走到床邊,把手槍往床上一放,彎腰,湊頭,盯着床底下的女娃說,“小貓,出來。”
“阿睿哥哥,我怕!”
“怕啥?有我在呢!”
“我怕疼!”
“要是怕疼,那咱就不打咯?”
“可是我要帶漂亮的耳環,像媽媽那樣!”
“嗯——那這樣吧,你把眼睛閉上,我給你變魔術,保證你睜開眼睛後,耳洞就打好了。絕對不疼。”
“真的?”蘇溪米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淚眼汪汪,極度可愛。
陽睿笑得何其燦爛溫暖,“真的!哥哥不會騙你!”
“好!”她信任他。乖乖從床底下鑽出來,坐在床邊地毯上,安心閉上小眼睛。
蘇溪米眼睛一閉,陽睿慢慢湊頭,拿嘴咬上她耳垂。
那一秒,蘇佑斌傻眼了,一道抽氣,狠狠抽進心口。身旁,打耳洞師父也跟着木讷眨眼。
蘇溪米閉着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覺得自己耳朵被溫熱的東西貼着揉着,又舒服又酥麻。她純純一聲輕問,“哥,你在幹嘛呢?”
陽睿退開小嘴,“在給你上麻藥呢!疼不疼?”
“不疼,有點癢。”
“嗯,還不夠,得多上點麻藥,你等一下下,別睜開眼睛哦!”
“哦哦。”
好半晌,他看見被他含進嘴裏折騰的小耳垂,紅彤彤地那般水滴可愛,他眼睛一暗,急忙拿起手槍,對着她耳垂按下扳機。
蘇溪米眉頭皺也沒皺一下,她依然閉着眼睛問,“好了麽?”
陽睿驕傲笑了起來,“好了,流了點血,我給你消毒一下。”
說完,他又低頭在她耳垂上巴茲啃咬着。
“咳咳——”蘇佑斌咳嗽着,回頭問那打耳洞的師父,“這樣子弄,她耳朵不會有事吧?”
那師父笑着回話,“其實……我動手之前也會把她耳朵捏紅了再給她紮針,這樣就不會有痛感!那小子挺聰明的,無師自通。連‘麻藥’都知道要怎麽給她上。還知道要‘消毒’什麽的……”那師父在調侃誰?
蘇佑斌越聽,心頭憋得越慌。要不是陽睿他才十歲,還不知道什麽叫升國旗。要不然他真會跑去把他拎出來往大門外丢。
他家閨女的耳朵,竟然就這麽被他啃吧光了。他看着特心疼特糾結。
蘇溪米想起小時候的事,眼神飄忽。一回神,耳朵處傳來又麻又癢的觸感,吓得她直呼氣,“你幹嘛?”
他把她雙手圈禁在他腋下,緊緊抱着她後背,牙齒啃咬着她的耳垂,他還抽空應她的話,“給你上點麻藥。”
一聽,蘇溪米驚恐瞪大眸子,“我不要!我不要你給我打耳洞!你滾!”
可惜,她雙手被圈禁着,她怎麽也推不開他。
“不讓我給你打?那你打算讓誰給你打?”陽睿眯着眼,狠心往她耳垂上用力一咬,沒咬出血,卻讓牙印深深陷在她細嫩的耳垂邊。“你別忘了,你身上所有的洞,都是屬于我的。”
說完,舌頭往嘴裏一陣攪動,齒間探出一根細小的銀針,直接紮破她耳垂。血液流入嘴間,他卷走那絲絲香甜的味道,細細品嘗着。許久許久才舍得掏出他藏在兜裏的耳墜,叼在嘴裏一點一點給她帶上。
帶一只耳環都要折騰個半小時,第二只,他又折騰了半小時。他那興奮的鼓起,從始至終都沒能消停下來。緊緊地貼服在她腹部處,時不時壓着她後腰,讓她感受自己的存在。
兩只耳環帶完,他退開身子,撩開她耳邊秀發,欣賞着她那絕美容顏,“為什麽皺眉頭?”
“我惡心。”蘇溪米直截了當回答他的問題。
陽睿慢慢閉眼,用力深呼吸,像是在調整心間隐忍的怒氣,許久後,他睜眼說,“你到底惡心什麽?我哪裏惹你惡心了?”
“我就是惡心你!讨厭你!不行麽?”
“給我個理由。”
蘇溪米板着臉,“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讨厭你這樣。”
“讨厭我給你穿耳洞?我記得小時候,我也這樣做。那時候你怎麽不說惡心?”
蘇溪米嘴角一抽,“那時候你不會這樣子圈着我不讓我動。那時候你也不會像這樣頂着我!”
陽睿吐氣,無奈着說,“那時候我還小!丫頭,你怎麽還沒有那層意識?你已經長大了,我也長大了!你是個女人,不是小孩子!而我!我是個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都有那種需求的,你不明白麽?”
“是哦。你有那種需求,那你去找別的女人啊。你對着我亂發什麽情?”
陽睿雙手一捏她肩頭,捏她肩膀生疼,“你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我不就是想叫你別委屈自己,你去找別人解決自己的需求,別來找我。別惡心我行不行?”
“該死的你!”
一聲破罵,鋼琴師和小提琴師全斷了表演,膽戰心驚的看着那盛怒中的男人。想着,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再不識相給他彈音樂,估計他們的手立馬被他廢掉吧!
“死野貓!你有種就再說一遍!”
聽見他的威脅了沒有?如果她識趣,她就應該乖乖閉嘴。
可她真的特傻,明知道不會有好結果,她還倔得挑釁着那頭野獸,“你要我說多少遍都一樣。我就是惡心你!你想解決你的生理需求,你去找別人,別來碰我行不行?”
陽睿嘴一抽,額上青筋直跳,“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今天晚上,我要讓你更加惡心我!”
說罷,他用力一扭她的身子,把她壓在餐桌上,順帶把餐桌上的所有餐具全部回掃在地,一手壓着她後背,壓得她無法動彈,另只手直接解自己皮帶。
小提琴師吓得立馬跑去鋼琴師身邊,兩個人躲在鋼琴後不敢出面。
蘇溪米驚叫怒吼,“你別碰我!你答應我的!你不能碰我!”
“我答應不碰你的條件,你根本就沒做到!你做不到我的要求,我為什麽還要維持我對你的承諾?死丫頭,你今天要是不把你的毛病給我治好,我今天就把你做死在這張餐桌上!”
這個混蛋是玩真的?她的小褲褲都被他直接撕了下來。
“不要!別碰我!你這個流氓!混蛋!髒東西!我要吐了!”
原本要沖破她的男人,頓時僵了身子,“髒?我哪裏髒了?”
“你渾身上下都髒得要命!我惡心!”
這死丫頭,說來說去就只會說這句話嗎?陽睿大手一撈,把她撈進懷裏,順帶讓她坐在餐桌上,雙腿分開圈住他的腰杆,“我到底哪裏髒了?”他出門前還特地洗了個澡,目的就是為了随時随地掌握抱她的時機。這丫頭有潔癖,他知道的!
蘇溪米擰巴的眉頭,從剛才到現在,絲毫沒松開半分,“你抱了我之後,又去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你不惡心,我惡心得要命!”
陽睿眉頭鎖緊,“你哪裏看見我抱其他女人了?”
“就那天!”
一聽,陽睿眉兒微挑,“你果然沒有失憶!你還記着那天的事?耿耿于懷是不是?”
“對!”蘇溪米咬着牙,嘴皮子哆嗦個不停,胃裏翻到的酸味,快要沖破她的極限了。“反正你什麽女人都可以抱。你的生理需求,去找別人解決吧。你少來這兒折騰我!”
陽睿安靜了三秒,三秒後,他輕聲說,“我從來沒有抱過其他女人。”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的第一次是給我的?”蘇溪米冷笑着譏諷他,“我可不信。”
“傻丫頭,那天你只看見那*從背後抱着我而已。她是光着身子沒錯,可我衣服沒脫!”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
陽睿一伸手,用力捏着她下颚,“你說這句話,擺明了就是不信我?對不對?”
“對!就算你沒有碰唐嘉寶,可你衣櫥裏那麽多女人的衣服,你怎麽解釋?”
“我衣櫥裏?”陽睿又揪着眉頭問,“以前我那別墅的衣櫥裏?”
“對!”他衣櫥裏,一半是他的衣服,另一半,是女人的衣服。她到現在都還記着呢!
“那都是你的。”陽睿耐着性子跟她解釋。
“你說什麽屁話呢!那些衣服尺寸,好幾件,和我不貼身!怎麽可能是我的?”
說到這兒,陽睿突然臉紅了。他眼珠子不停甩動,不知道要怎麽跟她開口。
蘇溪米看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以為他是在心虛,心頭又是一通作嘔,“行了,你真的沒必要跟我解釋什麽!你身邊有多少個性伴侶,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以後你有需求,麻煩你去找她們行不行?”
這一說,陽睿視線一淩,猛地一下,他伸手捧住她的雙耳,高高擡起,吼給她聽,“你個蠢女人!那是你的生日禮物!每年一份生日禮物!都是我親手給你挑的衣裙!只是沒有送到你手裏而已!衣服不合身是因為你長高了!除了那些衣服之外,還有很多女人的東西,都藏在抽屜裏,沒有被開封過!那些東西都是我給你買的,只是沒送到你手裏而已!”他還把這些禮物扔進垃圾桶,可扔掉後,又把它偷偷撿回來藏了起來。很多很多的事,他都沒有跟她說明白,因為他覺得沒必要解釋。他那矛盾的心,解釋再多都是多餘的。不過眼下,他要是再不解釋給她聽,她那牛脾氣不知道要鬧到啥時候。“那天我當你男朋友的面,強行要了你的第一次!而那日也的的确确是我的第一次!你是我抱過唯一一個女人!死女人,你現在滿意了沒有!”
蘇溪米聽得一愣一愣,像是不敢置信自己聽見了什麽話似得。她膛目結舌地盯着陽睿,瞧了老半天後才支吾出半句話,“真的?”
陽睿耳根子簡直熟透了,他表情尴尬,難堪,特窘迫,不過轉念一想,他忽然擡起眸子,盯着她問,“丫頭?你這麽多天和我打冷戰,鬧別扭,其實是因為你在吃醋?”
這一句話一出口,蘇溪米的表情由震驚變為慘白。她眼睛一眨,腦子裏嗡嗡直響。
她的沉默,引來男人一道低沉的微笑,“原來你在吃我的醋。呵呵……”
不是的!
她不是在吃醋!她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在吃他的醋!她又不是他的愛人,又不會成為他的妻子,又不能為他生孩子,更不可能和他有進一步的發展。她不能愛上他!絕對不能!
蘇溪米用力閉上眼睛,她用異常堅定的信念,抗拒着自己浮動異常的心。
陽睿欣喜萬分的摟住她整個肩頭,把腦袋往她肩頭上一擱,深深吸着她的體香。雖然這幾天被她氣得不輕,可現在,一想起她氣他只是因為在吃他醋的緣故,他現在,心肝像是飄在天空亂飛一樣。一掃之前被她氣到瘋癫的樣子,他摟着她肩頭的手,又溫柔又細致。
她身上的香味不停竄到他鼻尖,他和她下腹的距離,毫無一層隔閡,只要他想,随時可以挺動腰杆子,直破雲霄。可是他停在門口不動,還巴巴地開口求她說話,“寶貝,我們來一次吧,行麽?”
處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的蘇溪米,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她的沉默,他認定為她在點頭。于是——
“啊——你混蛋!你在幹嘛?”她現在才慘叫,已經太晚了。那畜生子彈上膛,怎麽可能打得住?她罵他咬他,他死守陣地,決不撤退。
許是他發覺她身子的變化?所以今晚他這般骁勇善戰?
以前他一碰她,她就把那眉頭擰成什麽德行,臉上擺出一副随時都能吐給你看的表情。但是今天,她的心結好像解開了少許。雖然身子繃着始終沒有軟化,也沒有絲毫動情的跡象,可至少,她沒有再嘔他。
陸斯那小子說得果真沒錯。這娃就是在芥蒂那晚的事呢!現在心結一解開,她應該會對他改觀一些吧?
餐桌哐當哐當亂動,那兩個鋼琴師和小提琴師早就爬着偷偷離開了餐廳廳堂,所有服務生也被關照過,不要進來打擾他們倆。
可惜還是有不識趣的東西,非要在關鍵時刻冒出來溜達。
鈴鈴鈴——
蘇溪米手機不停閃爍着,她身子被搖晃,手卻忙着去抓手機。
他讨厭她分心,“別接。做完再接!”
“那你快點。”她吐他一口氣,就差氣到把他肩頭的肉給她咬下來。
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鬧得男人只好提早結束好不容易盼來的一頓歡愛。
蘇溪米回頭,氣喘籲籲的按下手機,“哪位?”
對方一通亂叫,“你是蘇溪米對不對?”
蘇溪米挑眉問,“對!我是!你哪位?這手機是小愛的吧?”
“嗚嗚——我!我是李罄雅!我是她大學室友!”
蘇溪米一聽就知道,李罄雅應該是索岩愛以前那所大學的室友。“怎麽了?你哭什麽?”
“小愛她被人抓走了!我和她正在逛街吃飯呢,也不知道那幫是什麽人,他們一下面包車就直接把她給擄了進去!小愛的包包手機都落在我這兒,我打了電話給她母親。還報了警!後來我看見她手機號裏有你的名字,我就想打個電話給你……”
因為蘇溪米是索岩愛的閨蜜,這件事,他們學校裏的人,都知道。索岩愛就是因為蘇溪米才轉校的,而且是從二本轉入一本。能夠讓人從二本轉入一本,想必是個很有路子的人。李罄雅這才打通這個號碼,把索岩愛被綁架的事,告訴給蘇溪米聽。
蘇溪米猛地抽氣,回頭對着陽睿急叫,“哥!小愛被人綁走了。”
相對于蘇溪米那般焦急,陽睿對于其他人,完全漠視。別怪他表情異常冷淡,他從她手裏把手機挖了回來,擱在耳朵上,輕聲說,“你們在哪個路段被人綁走的?車牌號,可有記住?”
“我們在XX街口的紅綠燈口處,他們剛走十分鐘。天很黑,我根本看不清車牌號!對不起!”
“那綁匪的面容,有記住麽?”
“哪裏記得住啊!五六個男人,各個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混黑道的。”
“行。我知道了!”說完,陽睿輕輕挂斷電話。側頭看向蘇溪米的時候,看見她眼珠裏的淚珠,已經無聲地掉了下來。
在看見她的淚水之後,他才有些急迫,“別擔心,我馬上幫你去查。”
“嗯!哥,我求你了。一定要快!”
“我盡量。”陽睿掏出手機,打了幾通電話後,收了線,“丫頭,人找到了。你跟我去接她!”
蘇溪米焦急的抓着陽睿的手腕問,“她沒事吧?”
這個問題,引來他異常的沉默。
而他的沉默,像是在給索岩愛宣判死刑似得。
蘇溪米腳跟子一哆嗦,直接軟到在他懷裏,灰白着一張小臉,跟着他離開餐廳。
皇室宮殿歌舞盛宴,明星雲集,記者時不時湊到某明星面前,相邀拍照,遞名片。
宴會大廳的廚房部,陸詩韻穿着迷人的晚禮服,站在廚房大門口,指揮着那群虎背熊腰猛漢說,“把她衣服剝了,換上這裏服務生的衣服,扔去VIP3號房。”
索岩愛驚恐瞪大眸子,“你幹什麽……”她的聲音被人捂在掌心,口齒不清。
陸詩韻笑得嬌豔,“你呀,別怪我對你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交錯了朋友!誰讓你是那*的閨蜜?”
“你這個瘋子!”索岩愛發狠咬下男人的手掌,男人一聲吃痛,直接甩了她一巴掌,把她嘴角打出一道血絲。
陸詩韻笑得更加瘋狂了,“對!我就是瘋子!你能拿我怎麽着?野丫頭,我告訴你,我今個兒,要把事情鬧大!鬧到全世界人都知道你被人玷污!呵呵……”羞辱她比羞辱姓蘇的那丫頭還要讓她感到痛快!“把她扔去包房裏,回頭把風聲透露出去,讓那些記者們,好好拍一拍!”
吩咐完,陸詩韻踩着高跟鞋,驕傲得離開了廚房。
“你這個瘋女人!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會遭報應的!放開我!”
“啪——”又是一巴掌,男人直接把索岩愛打暈了過去。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車子停在皇室宮殿大廈門口,蘇溪米急忙下車,跟着陽睿上了二樓。
這一路,她看見了很多明星,很多大導演,很多拿着照相機的記者,以及很多貴族千金少爺。
二樓最偏僻的一個房間,房門緊閉着,門口站着兩名西服男子。
陽睿摟着蘇溪米肩頭往門口輕輕一站,突然,遠方的記者急忙捧着照相機過來,對着蘇溪米不停拍照。
“請問,你們和那位姑娘是什麽關系?”
“或者問,你們和周彬是什麽關系?”
周彬是誰,誰都知道。近期最紅熱的影視大腕,他和大導演陸繁華有合約,下個星期就是電影開工的日子。這幾日電視媒體都是他的報道。
蘇溪米盯着那群記者反問,“裏面發生了什麽事?”
那群記者相視幾眼後,回答說,“和周彬發生關系的那女孩,是自願的麽?”
蘇溪米再度抽氣,“你說什麽?誰和周彬發生了關系?”
“不曉得!聽說是這裏的服務生!”
“還沒問出名字,我們就被趕了出來!兩位……”
陽睿輕輕一揮手,對着門口兩個門神說,“把這裏的照相機,手機,全部沒收。今天的照片,一張不許洩露出去!”
“等等!你們這是違法的,照相機不能給你——”
“你們不能這樣——”
一批一批保安湧入大廳內,把在場所有人的手機照相機全部沒收,确保裏面沒有半張可疑照片後,一一清場把人請了出去。
那群記者都在猜疑,能夠調動DY保安的男人,到底是誰?還有,他們膽敢沒收他們的照相機?知不知道這一舉動将會得罪多少人?
這場宴會的貴賓,身份有多嬌貴?DY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得罪這麽多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