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宴禍害的發情期
宋谙看宴與臉上燒了起來,相比于昨夜的病态,整個人都鮮活了不少,他心裏那塊不知因何而起的大石頭才終于安穩落了地。
沒事就好。
宴與還在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到底幹了些什麽,但他只記得自己眼睛一閉一睜,時間跟假的一樣。
他只好梗着脖子粗聲粗氣:“抱歉。”
宋谙知道不能把這人逗過火,把水杯遞給他,一邊說:“逗你的,沒哭沒鬧,乖得很。”
宴與接過水杯噸噸噸喝水,又被這句話嗆到:“咳,旁友,放過我。”
接下來宴與拿了本書看,宋谙在手機上看着托人查到的江晚晚的消息。
那個男生簡而言之,偏執狂,心裏有病。那天中午在背後窺視的也是他,可能是沖自己來的。
因為他忍受不了江晚晚喜歡上別的人。
男生大了江晚晚三歲,青梅竹馬。就是太喜歡她了,想切斷她的所有社交,隔絕她的一切生活。江晚晚于是想辦法考的遠遠的,還央求父母舉家搬遷,可還是被找上門來了。
宋谙想起江晚晚跟自己示好時,眼神中總帶着一種驚惶,大概只是想利用他擺脫這種困境罷了。可是男生被拘捕時,她還在求情。
宋谙手指習慣性在膝上敲了敲,沒想明白為什麽。
如果飽看狗血劇的季女士知道,大概會給他放一曲《因為愛情》。
宋谙索性不再想,突然嗅到一股清甜的香氣,他轉過頭,卻發現宴與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望着他。他臉上熱度竟是一直沒褪,越來越紅,甚至眼睛都有些濕潤起來。
“你……還好嗎?”宋谙。
宴與竟是扁了扁嘴,有點兇巴巴:“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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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書扔到一邊,掀開被子,露出了一節魚尾巴。霧蒙蒙的藍色泛着細碎的光,好看極了。褲子被他蹬掉,病服的衣擺下,一節又細又白的腰線若隐若現,上面還捆着繃帶。
宴與皮膚一直都很白,宋谙知道,但是是頭一次面對這麽直接的視覺沖擊,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反應。
宴與臉上薄薄的粉蔓延到了脖頸處,他見宋谙沒有動作,眼裏水光更盈,聲音不同尋常的軟:“你為什麽不抱我?我好難受呀。”說罷,他就張開了雙臂,整個人撲到了宋谙的身上。
宋谙忙回抱住他,聲音中帶了點焦急:“你身上還有傷!”
這姿勢別扭極了,宴與原本躺在病床上,宋谙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所以宴與要抱也只能扭了身子。但是他似乎并不覺得別扭,保持着這樣的姿勢摟住宋谙脖頸,在他耳邊輕輕喘着氣,還在軟軟的回嘴:“你還兇我,好疼……”
宋谙感受到耳畔輕微的熱氣,罕見的爆了句粗口。
昨天明明已經打過抑制劑,可宴與的發/情期還是被江晚晚連帶着引發了,來勢洶洶。
宋谙嗅着宴與鱗片下傳來的清甜又勾人的香氣,雙向的标記讓他一瞬間有些血氣上湧。他有些僵硬地回抱住宴與,坐到病床上,盡量讓他舒服一點,一邊按了醫生的鈴。
宴與在他懷裏不安分極了,輕輕叼住了他的耳垂舔咬,還輕輕呼着氣,含混不清地喊着他的名字,手還四處亂摸。
宋谙都快被他逼瘋了,盡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來克制自己不做點什麽,也不知道這禍害到時候清醒了會是什麽情形。
醫生還沒來,他只好把宴與抱的更緊了些,一邊把頸側拉開,輕聲誘哄:“來,做标記。”
宴與乖乖的應了一聲“嗯”,然後微張了嘴咬下去。這次和上一次不一樣,宴與全程不清醒,标記已經讓他夠難以自持,宴與的手還四處點火,生怕宋谙不對他多做點什麽。
宴與确實也是這麽想的。人魚的發/情期一上來,特別是他這種激素水平不穩的,伴侶還在身邊,整個大腦都被欲/望支配,只有三個大字:
搞,事,情。
除此之外一片空白,幹幹淨淨。
大腦空白的宴與完全不知道宋谙受了多大的折磨,他只是依靠着本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标記結束,他神色清明了一瞬,扶着宋谙的肩膀滿臉迷蒙的看着他,有點疑惑。
宋谙松了口氣,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可是下一秒,恢複了些許清醒的宴與就開始一顆一顆解宋谙襯衫的扣子。
一看就是清醒錯了地方。也不知道宴與手怎麽就那麽巧,單手解扣子還不耽誤另一只手亂摸,尾巴翹到宋谙腿上,晃蕩來晃蕩去。宋谙一邊要摟住他,怕他傷口扯到,一邊還要阻止宴與的胡作非為,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一瞬間他甚至升起了一個念頭,直接把這禍害辦了得了。
還好醫生在他被宴與扒光之前趕來了,見狀迅速準備好了抑制針劑和鎮定劑。兩針打下去,宴小魚終于消停了。
醫生還在誇獎他:“你做的很好,他現在有傷,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宋谙面無表情接受了醫生的誇獎,送走醫生,給标記後饕足陷入昏睡的宴與掖好被角。
然後他在一旁,靜坐了許久。
·
宴與又一次醒來,這次是帶着記憶的。
他,又哭,又鬧,動手動腳。
宋谙,坐懷不亂,正人君子。
日!!!我的一世英名!!!
宴與看了看牆上挂着的表,現在已經兩點半了。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宋谙去哪了。
宴與慶幸宋谙不在,穿好褲子下了床,打開病房的門,準備自己去辦一下出院手續,就見宋谙提着個食盒,和他迎面撞上。
宴與:“……嗨。”
宋谙蹙了蹙眉:“你不疼?”
宴與居然一瞬間想歪了,臉色又浮起紅:“我疼什麽。”
宋谙無奈地看着他:“刀傷,那麽重,你還亂走?躺回去,我給你帶了飯。”
草,污者見污。宴與鬧了個大紅臉,灰溜溜走回去躺在病床上。
這麽一說,他确實餓了,畢竟早上鬧了那麽一通,他光喝了點水,什麽也沒吃。
宴與腦海裏不停回放着自己早上的窘态,機械地吃着飯,完全喪失語言能力。宋谙好整以暇看着他,突然來了一句:“伯母他們應該快過到了。”
宴與疑惑:“啊?”
他知道宋谙答應了他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
宋谙把手機遞給他:“我沒有告訴他們你出事了,但是,你上新聞了。”
【見義勇為,身受重傷,人間自有真情在!——記楓城一中一名高二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