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這題其實不難，只要你明白公式，馬上就可以解開，現在我演算一遍給你看，以後類似的題型你就按這個方法來，是很容易得分的題目……”
晚自習的時候，陳小熙認真地給蔣毅講解題目。
蔣毅一副很認真在聽的樣子，但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陳小熙那動來動去的嘴巴上，粉嘟嘟的嘴唇很可愛，因為她，最近一段時間的晚自習課沒那麽無聊了。
可是他跟朋友約好了，下一堂課要跷課出去，他正在思考該怎麽逃出去。
“這題……”陳小熙轉過臉看着蔣毅，看到他有些心不在焉，她蹙起了眉頭，“蔣毅同學，你有在聽嗎？”
蔣毅的視線從她粉嫩的唇瓣回到她雙眸，她水汪汪的眸子，讓他險沒沉溺進去。
“有，有啊，在聽。”蔣毅回過神來，卻有些為自己的失神感到無措。
“你真的有在聽？”陳小熙撲閃着大眼睛看着他，質疑的口吻。
“嗯。”蔣毅很堅定地應了一聲。
“好，那你照剛才我教你的方法把這題解出來，除非你做對了，不然別想讓我相信你。”陳小熙說完，把作業本往蔣毅面前一推。
蔣毅無奈一笑，視線掃一眼題目，很快，他便拿起筆，三兩下把題給解了。他只是不喜歡寫考卷而已，并不是說他不會做這些題。自己學了多少知識，他心中有數，不需要一個階段一個階段地考核檢驗。
“做好了。”他輕易就把答案寫出來，把筆一扔。
陳小熙一臉狐疑地拿起作業本，認真地看着蔣毅寫的答案，難以置信，他答對了，而且還是她完全沒想到的另一種快捷解答法。
“怎麽樣？答案還滿意吧？”蔣毅一臉得意地看着她問道。
“你是不是之前有看過答案？”陳小熙彎下腰，對他的抽屜一通亂翻，除了翻出一大疊情書以外，什麽都沒有。
“哪裏有答案？”蔣毅一張無辜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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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對了，可是不許驕傲，要保持謙虛的态度繼續學習。”陳小熙俨然老師的口吻道。
“知道了，你比我媽還要啰嗦。”蔣毅不由得将眼前喜歡碎碎念的陳小熙跟自己他媽想在一起。
不過，他媽說的，他左耳迸，右耳出；陳小熙說的，他能聽迸去。
他看着正在攻下一道難題的陳小熙在想，她将來要是當老師，一定會作育英才，現在學校裏的那些老師都弱爆了。
就在這時，陳小熙耳邊一縷發絲垂落下來，遮住她半張臉，輕輕柔柔的，她修長的指尖又輕輕地把它理到耳後，露出她那張認真專注的小臉……
他才發現，她會被封為班花并不意外，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飽滿紅潤的嘴唇，脖子也是很漂亮的頸線，而且她膚色白裏透紅，顯得非常健康……
突然她拉住他的手，一臉的小興奮，“蔣毅，這題我知道方法了。”
蔣毅低下頭，看到她手抓着自己的手，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抓他的手，他心裏微微有些悸動。
陳小熙很快便松開他的手，并沖他燦爛一笑，完全不知道自己前一刻讓一個一貫心無波瀾的男生心跳都亂了節奏。
她湊過來，“這題求證的方法其實不難，是我不明白才想錯了，我現在告訴你……”
蔣毅無心聽陳小熙講解方法，他的視線都落在她靠過來的白皙脖子上了，也不知道她講到哪裏，他突然就站了起來。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蔣毅往教室門外走去，有些慌不擇路。
陳小熙擡頭，一臉疑惑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總感覺他有點怪怪的，難道他又想跷課跑掉？
“蔣毅，你不許跑。”她起身追了出去。
學校門外，陳小熙好不容易說服門衛伯伯讓她出了校門，一下子便看到不遠處蔣毅從幾個小混混手裏接過安全帽戴上，長腿跨過機車，一手加油啓動車子準備飙車。
“蔣毅！”陳小熙跑了過去，想阻止他。
蔣毅聽到了陳小熙的聲音，眉頭皺起，這女生真的是麻煩的動物，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一聽到她的聲音，心又亂了。
“大哥，那不是上次你讓我們綁到你家別墅那小妞嗎？”旁邊的兄弟已經在笑。
“該不會是大哥的馬子吧？”另一兄弟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怪叫。
“閉嘴！”蔣毅很是不爽，“你們先走，我随後就到。”
“好。”幾個兄弟弇口同聲道，然後摧油門，車子疾馳而去，消失于街道的盡頭。
暈黃的路燈光下，蔣毅拉起安全帽面鏡望向陳小熙，“你要幹嘛？”
“我問你要幹嘛才對，晚自習還沒下課。”陳小熙怕他去惹事，鼓起勇氣阻止他。
“明天補回來不就好了。”蔣毅拉下安全帽面鏡，“走了。”
“等一下。”陳小熙上了蔣毅的機車，“我也去。”
她想看看，蔣毅平時跷課都幹嘛去了，外面的世界真有那麽吸引人嗎？象牙塔裏的她很不明白。
“等一下不要把你吓死就好了。”蔣毅啓動車子，疾馳而去。
陳小熙緊緊地抓住蔣毅的肩膀，生怕自己會摔下車。
“勸你還是抱着我比較安全。”蔣毅邊開車，邊提醒她道。
“不用。”陳小熙緊緊抓住蔣毅肩膀不放，可是因為車速太快，她還是怕得要死，最後不得已，她只好雙手抱緊他的腰，只是，她還是下意識與他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前方拐彎處駛出一輛汽車，蔣毅放慢車速，因為慣性，陳小熙身體前傾，貼在了蔣毅的背後，蔣毅明顯地感受得到身後軟綿綿的兩團，他瞬間熱血沸騰，雖然很快她又拉開了與他身體的距離。
沒想到，寬大的校服裏面，她身體發育狀态還蠻好的。
車子很快開到一處空曠的路段，十幾輛機車，騎在上面的都是穿着奇裝異服的青年。
“你們跑到這裏搞化妝舞會嗎？”陳小熙納悶地一句。
“噗。”蔣毅險沒笑出來，書呆就是書呆，連比賽車都不知道。
“笑什麽？”陳小熙知道蔣毅在笑自己，有些生氣地問道。
“沒笑，也不敢笑。”蔣毅翻了個白眼，“我等一下要賽車，你下來找個地方待着，等一下我回來接你。”
“我不下去。”陳小熙一臉的不妥協，她才沒那麽笨，要是等一下他不來接她，不就慘了？
“好，你說的，等一下不要吓死你就好。”蔣毅知道陳小熙性格有多倔強，于是吓吓她。
陳小熙抿着嘴唇，她平時是有點膽小，可是她不想被看扃。
蔣毅跟兄弟要了一頂安全帽讓她戴上，十幾輛機車很快作好了準備。
哨子一聲響，十幾輛車便在馬路上疾馳。
蔣毅的車技很好，可是因為身後載着人，所以得不到很好的發揮，可是他不服輸的性格，在這時候才發揮作用，陳小熙不得不死死抱着他，胃裏面已經七葷八素，天啊，他們是在玩命的節奏嗎？早知道打死她都不跟他來了。
寬敞的馬路，十幾輛機車你追我趕，很刺激，有一段路相當崎岖，蔣毅感受着緊貼背後的兩團嫩肉帶來的觸感，很快，就要到達終點，他專注前方，保持車速平穩，終于，他拿了第一。
陳小熙下了車，吐得一塌糊塗，蔣毅遞給她一張面紙，“都叫你不要跟來了，非要跟着。”
“你以為我很想跟你來啊，嘔……”陳小熙發誓，她以後都不要跟他來這種地方了。
“好了，趕快吐完，我好送你回去。”不知道為什麽，蔣毅發現，她不僅能陪學習，還很能陪着玩，以後有機會，他還要帶上她。
隔日回到學校，訓導主任将蔣毅和陳小熙叫到辦公室。
“聽說昨晚你們晚自習上一半一起跷課，怎麽回事？”訓導主任板着一張臉問道。
陳小熙吓得低下頭，身為優等生，她從來沒有被老師這樣呵斥過，她很害怕。
雖然來的路上，蔣毅教她說謊，說家裏突然有急事顧不上請假才跷課，可是她從來沒有說過謊，她不敢騙老師。
“你們已經念高二，課業繁忙，竟然還有心思跷課？書不想念了嗎？”訓導主任見他們不吭聲，很火大。
陳小熙急得快哭了。
“是我帶她跷課的，跟她沒關系，要罰就罰我好了。”蔣毅知道，身邊那個笨蛋是不可能聽他的話說謊的，他只好把責任一個人給擔下來。
“我當然知道這事跟她關系不大，她一定是發現你要跷課，想要把你追回來，被你拖下了水，你一個人不思進取就算了，可是別帶壞人家。”訓導主任沖蔣毅大吼。
如果不是念着跟他父母有點交情，他真的打算記他大過。
蔣毅翻了個白眼，差別待遇真的很明顯，好學生哪怕做錯事，都不會有人相信，而他哪怕無意犯錯，一輩子都被貼上标簽。
最後的結果是，蔣毅罰站，陳小熙回教室上課。
要按蔣毅平時的性子，他早就趁老師不注意溜走了，可是這一次，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背靠着牆看着教室裏認真上課的陳小熙，這種感覺很不錯，所以他一時之間就忘了溜走。
午飯時間，學校餐廳裏面熙熙攘攘，學生在排隊買午餐。
陳小熙跟要好的女同學站在蔣毅身後，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
“今天有糖醋排骨，我最喜歡了，上次我外婆幫我做，結果醋放多了，超酸的，還是學校餐廳的比較好吃。”陳小熙跟那同學說話。
“可是好像沒剩多少了，神仙保佑，給我們留一份。”那個女同學一臉擔憂地說道。
“啊？不會吧，那又要等到下個禮拜五才會有，好難過……”陳小熙反應很大。
“沒關系，前面那個男生後就輪到我們，應該還有點希望。”女同學安慰着彼此。
“哪怕能夠吃上一塊也好。”陳小熙苦喪着一張臉。
她才發現，站在前頭的大高個男生是蔣毅。
她心中一陣狂喜，忙走到蔣毅身邊一臉讨好的樣子，“蔣毅同學，你讓我插個隊好不好？”
蔣毅微微一笑，“不好。”
“拜托拜托啦。”陳小熙雙手合十，站在蔣毅面前哀求道。
“這位帥哥，你想吃什麽？”自助餐阿姨看着正在跟一個小女生說話的帥氣男生問道。
“阿姨，一分糖醋排骨。”蔣毅難得地向自助餐阿姨露出帥氣的微笑。
陳小熙眼看着那最後一分糖醋排骨飄進了蔣毅的餐盤裏。
不要不要不要……她在心裏絕望地吶喊。
蔣毅端着餐盤離開，陳小熙不得不點了別的菜。
端着餐盤，她追上蔣毅，手中的餐盤重重地放到桌面上，與他面對面坐着。
蔣毅夾起糖醋排骨嘗了嘗，他也搞不懂，陳小熙是什麽胃口，喜歡吃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他是故意點了最後一份氣她的。
“蔣毅，你是故意的。”陳小熙瞪着他，氣呼呼地喊道。
“好了，你喜歡就多吃點，我都不要了。”蔣毅一邊說着，一邊将糖醋排骨都往陳小熙碗裏挾。
陳小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吃又要點。
“別愣着，都要涼了，快吃，多吃點，多長點肉，發育階段不多吃點，将來可是要變飛機場。”蔣毅自顧自地說着話。
“你才飛機場。”陳小熙快要被他氣瘋了。
“對，我是飛機場。”蔣毅附和着。
“你這人真的好讨厭。”陳小熙咬牙切齒道。
她性格那麽文靜的一個女生，最近一次次被他氣得炸毛。
“別口是心非就好。”蔣毅語氣裏已經有點戲谑的意味。
“才不會。”陳小熙開始把糖醋排骨往嘴裏送，誰知道她眼前這個人會不會反悔，把她盤裏的菜都搶回去。
蔣毅看着陳小熙鼓鼓的腮幫子，忍不住笑了，他揉揉她額前的浏海，“乖，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走開啦。”陳小熙甩開他的手，繼續吃着她最喜歡的菜，味蕾炸開，好幸福。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蔣毅跟陳小熙的交情很好，就像一對小情侶，可是傻傻地笑着的兩個人心裏是怎樣想的，沒有人知道……
一早陳小熙回到教室，看到桌面上放着一份早點，她有些納悶地看一眼四周的同學，大家都在埋首自己的課本，不像是他們送的。
她突然想起蔣毅，恍然大悟，大概是有女生給他送早點，誤放到她桌面上來了。
這時，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神情冷漠的蔣毅從教室的後門走了進來。
“你來了？這好像是有人給你的早點。”陳小熙指着桌上的早點，看着準時到校的蔣毅，很滿意他的表現，臉上笑得很燦爛。
蔣毅看着她的笑臉，雖然這秋天的清晨有點涼，可是她的笑容，讓他有如沐春風的感覺，“這是要給你的。”
“你買給我的？”陳小熙一臉疑惑。
“當然，不然誰會幫你買早點。”他說完，拉開椅子坐回他的座位上。
“原來是你給我買的？”陳小熙一臉意外，看來她真的想太多了。
“快吃吧。”蔣毅看着陳小熙那副表情，很費解。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小熙微笑坐下，早上起晚了，她來不及吃早點，還想着下課時再去買東西吃。
蔣毅看着陳小熙吃他為她買的早點，不經意間，唇角浮起一抹笑弧。這還是他第一次給人買早點，對方還是一個女生，這真的是颠覆了他平時對人對事漠不關心的形象。
陳小熙正捧着面包啃着，這時，她看到一疊由信封裝着的情書從蔣毅的抽屜裏面滑出來，她一只手指向那些情書，“你……你的情書掉了。”
蔣毅低頭看一眼那些掉到地板上的情書，置之不理。
陳小熙彎下腰把情書檢起來，其中一封粉色信封的，還是她代他收下的。
“這個，是我幫你收的，那個女生超漂亮的，頭發很長，身材很高挑，美呆了。”她回想起來那個女生，一臉的羨慕。
“趕快吃你的早點，等一下要上課了。”蔣毅沒有心情聽陳小熙描述別的漂亮女生，在他的眼裏，眼前的她更漂亮更可愛。
“哦。”陳小熙擡頭看一眼牆上的時鐘，忙端正坐着，認真吃她的早點。
“對了，等一下的考試，你一定要全力以赴。”
蔣毅輕瞥她一眼，“今天要考試嗎？”
“對啊，我不是一早就告訴過你了嗎，老師在上課的時候也重複了好多遍，你腦子裏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麽？”陳小熙真的有些拿他沒轍了。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蔣毅輕描淡寫的口吻，把那些情書都往抽屜裏塞。
陳小熙板起一張小臉道：“我那麽用心輔導你那麽久，你還說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管怎麽說，你都要認真對待，不可以馬馬虎虎的。”
“好吧，我盡力。”蔣毅不想陳小熙對他發飙，所以妥協。
“這還差不多。”陳小熙對蔣毅是胸有成竹，畢竟她這段時間真的很努力在輔導他，她相信他會有進步。
放學後，學校林蔭道，陳小熙跟很要好的同學肩并肩走着，交談着。
這時，旁邊有女生經過，她們談話的內容，很快傳入陳小熙耳中。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班的蔣毅最近變了。”
“有，他不像以前那麽兇了，而且，偶爾他還會笑。”
“他哪裏笑了，他只會對他鄰座笑而已。”
“就是那次我看到他對他鄰座笑，羨慕死了。”
一陣風拂過，頭頂上的樹葉嘩嘩嘩地響，兩個女生也漸行漸遠。
“小熙……”旁邊的同學輕叫一聲陳小熙的名字，欲言又止。
“嗯？”陳小熙望向她，眼神有些迷惘。
“你最近是不是跟蔣毅在交往？”那同學好奇地問道。
“你胡說什麽，我們怎麽會交往？”陳小熙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是你們最近的關系不簡單。”同學不依不饒地補充道。
“我們關系是很好，可是完全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陳小熙擺擺手，感覺自己被誤會慘了。
“你不用害羞，說出來我幫你保密。”同學還是不相信她。
“真的不是。”陳小熙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一把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陳小熙。”
聽到那把熟悉的聲音喊自己的名字，陳小熙翻了個白眼，怎麽哪裏都是他。
“我不打擾你們了。”要好的同學笑着跑遠。
“喂，你不可以丢下我。”陳小熙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蔣毅騎着一輛自行車，很快到了陳小熙的身邊，他穿着運動服，大概剛從籃球場出來，鼻尖上還沁着汗水。
“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陳小熙加快腳步想甩開他，好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幹嘛，來大姨媽了？”蔣毅坐在騎行車上跟着她不放，打趣道。
“都說不用你送了。”陳小熙自顧自地走。
“我哪裏惹你不高興了，平時你不這樣的，是不是剛剛我跑去打籃球不跟你念書，你生氣了？你給我一個理由吧，不可能無緣無故生氣的……”蔣毅一路跟着她，像個話唠那樣。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陳小熙坐到他自行車的後座。清者自清，她不理會那些人怎麽說，反正她跟蔣毅之間就是好朋友的交情。
蔣毅微微一笑，“這還差不多。”
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麽上心，剛剛球賽結束，他真的擔心她一個人回去了，一路騎車追出來，沒想到還可以追到她，沒有人知道他當時心情有多興奮。
蔣毅騎自行車載着陳小熙，在下班高峰期的車流中間穿梭，青春的悸動，愛情的萌芽，不經意但又透着些許不安。
“蔣毅……”陳小熙看着前面騎着自行車的蔣毅，欲言又止。
“嗯？”蔣毅應了一聲。
“呃，沒什麽了。”陳小熙的臉霎時紅了，她忙轉過臉去。
蔣毅騎着車，他多少也感覺得到，陳小熙有話想對他說，他不經意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如果是表白的話，還是留給他來說好了，畢竟他是男生。
陳小熙，你等着，他暗暗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