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在喜歡的人面前把手指插進剛洗過的屁股,這事兒比李枳預想中還要羞恥很多。他平時鎖着門縮在被子裏弄過之後,都會自我恥笑并嫌棄相當長的時間,更何況,他現在還扶着浴室光溜溜的牆壁,赤身裸體,塌腰擡臀,背對着他親愛的黃先生。
那束視線打在自己身上何處,他無從得知,于是就覺得渾身都流遍了那雙眼裏的溫度。他也聽見花灑水聲裏,不知道羞似的,時而混雜幾聲他後面發出的詭異聲響。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恥感使李枳前所未有地興奮。他其實并不能很好地找到那個讓他舒服的點,卻也總有碰上的時候,時斷時續的快感把他弄得有點腿軟,前面那根也早已經挺立起來了,顫巍巍地蒙在水霧裏。
“好看嗎?”他低着頭,輕聲問。忽然有點恍惚,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瘋事兒。
“小橘很享受,果真已經變成那種體質了?”
“哥你享受嗎?”
黃煜斐沒應聲。
已經濕透了。用作潤滑的面霜,慢慢地,差不多全部化在裏面,熱熱地淌在李枳指間,也沾得他兩腿間濕乎乎的,他忍不住想回頭看,卻見黃煜斐并不在身後,而在幾米遠外的洗衣機跟前,對着面板研究什麽。
緊接着,“滴”的一聲,那是最費勁的摔打式洗滌模式的提示音,已經是老機器了,開了這模式就跟蹦迪似的,哐哐哐一洗就是将近倆小時,李枳平時并不常用。簡直不合時宜,黃煜斐就這麽悠閑地轉動了洗衣機,全裸着,心如止水似的,甚至沒忘記往槽裏倒兩瓶蓋淡藍色的洗衣液。
“哥,”李枳愣愣的,“你看得好像……不太投入?”
“我也要做一些準備呀,”黃煜斐走回他身後半米遠處,拍了拍他的腰,“辛苦,繼續做。”
李枳乖乖撿起了手上的動作,壓抑着喘息,卻像擔心黃煜斐再走神似的,一直不肯把腦袋扭回去,而是有點惱怒地側瞪着自己的脫線男友,小聲咕哝:“做什麽準備,你待會兒幹脆插洗衣機去吧。”
“洗衣機的功能不是這個,”黃煜斐舉手投降,“我在認真看。”
他确實在認真看。眼神掃過挺翹臀間那片潮濕的隐秘,掃過李枳沒有一塊多餘的腰線,順着脊溝繼續往上,又掃過白膩的頸背,最後在他披散的發尖停留。那裏變了顏色,現在是一種發灰的墨青,幹枯毛躁,疏于打理,挂着零星水珠,即便在浴室過亮的白熾燈管下也映不出什麽光澤,卻讓黃煜斐無端想起剔透的翡翠。
他說:“小橘果然染了頭發。微博上看到,以為祝炎棠濾鏡用過分了。”
李枳把流出的面霜往裏推了推,眯起眼睛,半盯着黃煜斐:“你頭發也長得挺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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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好看。”
“短的好看。”
黃煜斐就彎起眼睛笑:“我的小橘也是短發好看,可以把耳釘露出來。”
李枳像是被這笑容電了一下,忽然開始耍賴了。他終于找到了借口,毫不留戀地把手指撤出來,又挺胸擡頭地把長發全攏到耳後。然後他轉過身,一頭埋到黃煜斐的頸窩裏,剛長出犄角的公鹿似的,直把人往花灑下頂。同時又摸着人家的腹肌,拿指肚按,悶悶道:“明明是當初說好要紮辮子給你看的,老這麽逗我,我不讓你看了。”
“不讓看什麽?”
“什麽都不讓了!我!決定!停止!我的表演!”
“別停,很好看的。”
“不要。真難為情,你看得一點也不認真。”
“剛才是誰被我看光了呀。”
“……哥,你自己不也沒穿衣服!”
黃煜斐抱住他,順着他頸子上挂着撥片的皮繩輕撫:“糟糕,才見面,就惹老婆生氣。”
“親我就不氣了。”李枳踮腳,貼近黃煜斐唇邊,紅着臉笑。
黃煜斐淺淺地吻他,但就是不肯好好地張嘴,他也耍賴似的問:“自己弄真的那麽舒服?感覺它要失業了。”他抓着李枳的手去碰自己半硬的那根。
哪知李枳根本不帶露怯的,一邊細密地蹭着他,渴求更多的親吻,一邊直接從根部握着那東西捋,手上還帶着給自己擴張的面霜。性器迅速脹得老大,挺在那兒,一如高漲的情欲,被壓在血管中,砰砰砰的,是滾燙的、躍動的。
“它可不會失業,因為,我喜歡它。”李枳說着,就開始和黃煜斐貼在一塊撸了,還垂着腦袋認認真真地盯着看。彈了十幾年吉他也沒讓他手長得多大,雖然有勁兒,但這樣兩根顯然握不住,手心裏老是打滑,搞得李枳有點惱。他覺得好歹兩只手一塊裝個逼,卻又舍不得放開搭在黃煜斐頸側的那條手臂。
不過也沒能惱怒多大一會兒,他就被黃煜斐拽着松開了撸管的手,兩根陰莖彈在一起,李枳看得有點呆,只覺得色情極了。緊接着,更色情的感覺來了——黃大流氓居然在帶着他往那洞裏探,裏面三根手指,兩根姓黃,一根姓李,纏在一起,向深處搗弄。
這內外雙重的刺激,可沒那麽容易受得了。李枳心說這可太不像話了,他立刻慫了,終于知道什麽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食指慌忙着想往外退,卻被那人反剪手腕,禁锢着勁兒,只能順着人家的意,慢慢地一塊往裏拓展。
“冷落這裏,小橘剛才的努力就白費了,感覺到它在收縮了嗎?”黃煜斐壞極了,另一手扶着他軟綿綿的腰一下一下地捏,“不想再表演一遍吧。”
“嗯……嗯!”
“不覺得我們一起做擴張,很浪漫嗎?”黃煜斐垂眼看着李枳紅透的耳垂,聲音清朗得要人命,卻分明不是在說正經事兒,“就像是小橘在帶我看風景一樣。看自己裏面的風景。”
李枳哪受得了這種話,還來回地說,羽毛在身上輕劃一樣,簡直弄得他骨頭發酥。他用尚還自由的左手把人往自己身上按,埋着腦袋,根本不好意思擡臉看他:“大變态!”
對于這一控訴,黃煜斐只是輕輕地笑,空閑的手在他脊梁上捋,溫柔地摸索着他的肌膚,同時李枳深埋着的臉蛋,此刻也埋不好了。額頭,眼皮,睫毛,鼻梁……挨着個兒,都被忽深忽淺地吻着,誘導他把臉揚起來,去渴求嘴唇上的慰撫。正當這時,4.5厘米到了,黃煜斐手指出奇靈巧,且敏銳,把李枳的指肚摁在那裏抵着,節奏全由他掌控,還能兼顧繼續往深處探索。于是李枳就愈加發軟了,幾乎要把腰弓起來,命脈在人手裏,那一陣陣酥麻的過電感,卻又仿佛隔靴搔癢。
因為更渴求的東西就在眼前,朝思暮想的某人也正對他做着壞事,于是,光是手指,似乎已經沒法繼續滿足他。
李枳就哼哼唧唧地求:“好了,好了,三根……三根它夠了。”
“什麽夠了?”黃煜斐不動聲色,手上倒是愈加肆虐了幾分,甚至弄得化在裏面的面霜又往外漏了幾滴。
“我,我他媽的,哎,嗯我——”李枳被搗得話不成句。
“只是手指,就已經這樣了,小橘天賦真好,和我一樣是大變态,”黃煜斐貼在李枳的耳朵一側,笑一下,就像在親他,“算了,你做小變态吧,小變态最近幾個月過得很寂寞呀。”
“哥你別廢話……”
“廢話嗎?可能是因為我沒聽懂小橘的‘夠了’是什麽意思,要我停嗎?”
“不要!”李枳把腦門抵在黃煜斐鎖骨上,緊緊貼着他。
“那要什麽?趁你還能講話,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要插,可以插進來了……”
“什麽插進來?插到什麽裏面去?”
“你的……我。”
“我的?小橘是我的,手指也是我的呀。”
“壞透了你,”李枳往上掙,咬着他的耳朵,“我偏不說,有本事,哥就這麽忍着。”
“那不忍了,”黃煜斐說着,帶着他一下子就撤出手指,壓着李枳的左肩給人翻了個面,摁在瓷磚牆上,“試試這個姿勢,可以嗎?”
熱水淋頭,李枳嗆得咳嗽了幾聲,卻配合着擡高了屁股,還不忘掰着淋浴器換個方向。他感覺到兩片臀瓣被掰開的那種裸露感,又有硬邦邦的東西嵌着股縫,抵在肉口上,正淺淺地蹭着,戳着。
誰也不想忍了,誰也忍不住了。李枳有點懵,抹了抹臉上的水,撐穩牆壁,回頭望着黃煜斐笑:“可以啊,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話雖如此,做什麽都可以還是太誇張了。畢竟再怎麽玩,也只是第二次上本壘而已,插入的過程并不算順利,緊得黃煜斐太陽穴發脹。同時他聽見李枳也被頂得“嘶嘶”地抽氣,卻不打算停下。握着那人微顫的腰身,拇指壓在腰窩上,他均勻又耐心地使着力氣,順勢撐開每一處泛白的褶皺,往更深處進。
“小橘皮膚這樣白,身上還一點絨毛都沒有,瓷做的嗎?”黃煜斐嗓音裏仿佛釀着蜜,空出只手輕撫他胛骨,像在安慰什麽受驚的小動物,“就是背後有好多痣,都小小的。”
有好多嗎?李枳只知道自己臉上痣也不少,也是沒大的。
“非常性感,”黃煜斐在他背後一下一下地點,就跟數數似的,“每一顆,我都要記住。多給我看呀。”
李枳被這話弄得意亂情迷,輕喘着,不吭聲,半晌才喃喃道:“後入,真挺好的……”
“這麽執着後入,為什麽?”
“因為,沒試過,上次是,正面上我的。”
“我這裏還有很多沒試過的,可以慢慢來。”
其實還有個原因,李枳在某些違法論壇上看到,據說這樣插得深。他固然不好意思說,卻聽黃煜斐仿佛洞悉他的想法,正說道:
“也有比後入更深的體位。”
“嗯,嗯……”
黃煜斐聽見他喘,知道是什麽地方被磨到,李枳應該挺舒服,他也并不急着抽動,只是往裏推,很緩,卻也撐得很滿,是要推到最深處的架勢。李枳适應着那巨物的嵌合,只覺得,自己身體裏就跟着火了似的,可是背上有點涼,有點虛,他想被摟着,“其實,是因為覺得哥可以從背後,抱住我,”他胡亂抓了抓頭發,努力放穩聲線,“熱乎乎的,我特別喜歡。”
人都這麽說了,黃煜斐怎麽可能不實現。他把李枳單薄的上半身往後面攏了攏,貼在自己胸前,掰着人臉蛋啃咬着親吻,李枳的發梢就蹭在一側的鎖骨和肩頭上,有點癢癢。同時下面也被那柔韌的穴口完全吞入,燙人地包着,吸着,很是舒服。
容李枳靠在自己身上,适應一小會兒,待到呼吸比較均勻了,黃煜斐就把他從胸脯一直揉到腰腹,下身也開始動。他上次就摸索出李枳喜歡的插法,淺一下深一下,敏感的腺點就能夠被又頂撞又摩擦地來回刺激,實打實地磨着,磨出火來,這樣一弄,怎麽可能不爽飛呢。
李枳已經被親得發昏,很丢人地,也被插得沒什麽力氣好往外使,卻不忘擡起條腿,膝蓋抵着牆壁,整個人重心往上提。他知道黃煜斐在身後,那自己就不會摔倒,他也知道由于身高原因,黃煜斐老得彎腰配合,于是就想讓他頂得更無阻一些。結果,剛擡一小會兒,他忽然就射精了,眼睜睜看見大腿被濺上去一道。
驚訝于自己的離奇反應,李枳慌忙道:“慢點!”
“我不要,”黃煜斐朝他通紅的眼角吹氣,“裏面正在劇烈痙攣。已經射了?”
“我……唔,我可沒有!”
“嗯,你可沒有,”黃煜斐抱緊了他,牢牢锢在懷裏,摸遍他渾身上下,讓他癢癢,讓他柔軟,又咬他的後頸,那力度分明是想留下牙印,“小橘聽到了嗎?啪啪的聲音,是什麽呀?”
“是哥,啊,撞,撞在我屁股上。”
“答對了,感覺怎麽樣?”
李枳不說話,裏面卻縮緊了兩下,絞得插在他身體裏那位險些失去理智。他怔怔地,半天才嘶啞地笑出聲,道:“感覺,特別好。”
他倆是皮貼着皮,肉貼着肉,沒有套子礙事,他倆完完全全地連着,就像是一個人。李枳費勁集中思緒,結果光是想到這一點,他的思緒就又飄飄忽忽的了。
“深不深?”
“唔,好深……哥你,你還頂!”
“哇啊,你咬得太緊了,”黃煜斐輕笑,“因為小橘喜歡呀,還要我慢點嗎?”
李枳都快被頂哭了,是舒服慘的那種,不要臉的哭。他說不好話,可他又怕自己不吭聲,那人真慢下來,“不要,啊,先這樣,就好,我好喜歡。”
“我也喜歡。”黃煜斐說着又把李枳的臉扭過來親吻,執着于那張小臉上的每一絲紅暈,力道用得有點粗暴。李枳本來就喘得費勁,這樣梗着脖子并不方便,卻聽耳邊人接着道:“我也是第一次不用套。和小橘做,果然是怎樣都很喜歡。”
這叫什麽事兒啊,李枳混沌地琢磨着,回應着親吻,嘴角和舌尖的啃噬讓他戰栗。包圍他的都是什麽,是蒸騰的水汽,過熱的體溫,滾燙的情話,在這潮悶夏夜裏,全部讓他有一種難辨生熟的窒息感。可同時,不由分說就壓了滿面的、對他來說如同氧氣的、獨屬于黃煜斐的氣息,卻又不斷告訴他:你是安全的。
這種認知,配合身體中深重熱辣的頂撞,讓李枳感到失常,頭腦昏脹,心神難寧。
他似乎是痛恨這種被欲望攥住的感覺。痛恨這種久違的,被人無條件掌控并呵護的,過量安全感。痛恨強勢注滿他整個世界的,另一個人的味道。
可他同時也喜歡,喜歡得能要他的命。
甚至沒法去想其他事,更沒法感知到黃煜斐之外的,其他任何一切。
黃煜斐卻停下啃吻,不緊不慢地提醒他:“腿軟了?要我抱嗎?”
“沒軟……”李枳自認為能站好,他不想停,只想讓他哥安心插。
“來吧,”黃煜斐跟沒事人似的,直接把家夥拔了出來,然後打橫抱住由于突然的空虛而一抖一抖的李枳,“寶貝,”這倆字他刻意說得又沉又慢,“勾住我的脖子。”
李枳照做了,摟得很緊,因為他身上滑溜溜的,有點擔心從黃煜斐懷裏掉下去,嘴上卻不滿道:“這是幹嘛,別告訴我插夠了。哥你老幹這種神仙事兒……”
“沒有,當然不夠,”黃煜斐看着伏在自己胸前的粉紅面龐,笑得很暖,“只是換一個讓小橘省力的地方。”
誰知道這所謂“省力的地方”,竟是那哐哐哐工作着的洗衣機。李枳被平放在蓋子上,仰躺在那兒,腰部的曲線正和這蓋子的弧度嵌合。同時機身的小幅度震動撞在尾骨上,弄得他下身有種奇異的酥麻,方才化成水的面霜好像都被震得流出來了。李枳下意識就想跳下來,卻被黃煜斐箍住腰,穩穩地按在上面。
“這,啊,這兒不能放重物!”
“我扶着你呢,別害怕,”黃煜斐看遍他嬌小的身子,又壓着他吻,騰出只手在他兩腿間濕潤黏膩的地方愛撫,“還是想要看着你的臉做,腿打開,躺好。”
李枳嗚嗚叫着,心說這“摔打式洗滌”真他娘的不是吹的,黃大變态你故意的吧,又顫巍巍地擡着胳膊,似乎是想推開親他摁他摸他的家夥,可是,那種只有指尖使勁的綿軟力度,在黃煜斐看來無異于一種撒嬌,若即若離的,惹得黃煜斐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刻意往後退了退身子,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卻又被李枳拉着胳膊往自己這兒拽。
“哥你幹嘛呀,”李枳嘴唇發顫,杏核眼霧蒙蒙地望着他,“不是說,要好好看着我,你老是逗我。”
“因為你太可愛了。”
“那,那就進來吧,快點。”李枳捂臉。
“好厲害,褶皺裏面都是水,濕溻溻的,正在向外翻呢,”黃煜斐觀察報告似的描述着,俯身在李枳胯間和小腹上吮吻一陣子,待李枳稍稍松開渾身緊繃的力氣,安心地發出嗯嗯的呻吟,他才緩緩地破開那個沒來得及縮太小的小穴,垂頭注視自己逐寸侵犯進去的過程,“那些水,是面霜化掉的嗎?還是小橘自己的?”
“……我怎麽知道,”李枳眯起眼睛,挺了挺腰,“啊呀。”
“啊呀,很舒服嗎?”
全插進去了,再一次。
李枳不應他,一手半擋着臉,一手沒什麽效力地搭在自己昂揚的性器上,口裏卻誠實地發出幾聲喟嘆,聽起來非常滿足。同時身子骨也不經意完全松軟下來,熱而嫩的後穴像是在緊緊吸着人似的,慫恿黃煜斐動了起來。
每次都是插到底再撤出一半,在淺處攪得李枳啊啊亂叫之後,又整根幹進去。這招伴着洗衣機富有節奏感的震動,弄得李枳渾身都在顫着,整張臉又是汗又是眼淚又是口水,迷亂又失神的模樣,很是可愛。
“喜歡這樣嗎?”黃煜斐問,“回答我。”
“喜歡……好,好喜歡,嗚……”
“哭着說喜歡,小橘果然非常有趣。”
“哥你別,別笑我……我又快射了,流,流水了。”他捂着眼,勉強擠出一句,性器可憐巴巴地,随着黃煜斐深入的動作來回甩動,好一串讓人發臊的透明液體,從前端緩緩吐出,水乎乎亮晶晶的。
黃煜斐穩穩握着他的腰身,聲線比他肏幹的動作柔太多:“洗衣機很好用。我剛才的準備是對的吧?并不是在開小差哦,來,手拿下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嗯,不是洗衣機,”李枳乖乖地,不遮臉了,“是哥你……”
“我怎麽?我很好用?”
“你很好,”李枳暫時止住了哭,擦掉眼角的濕潤,專注地看着他,“是好,不是好用。”
“我知道了,小橘也很好,我一直想着你,一直。”黃煜斐大開大合地擺着胯,熱水還在一邊放着,屋裏很悶,他也流汗了,有幾滴還挂在睫毛上,可他仍把李枳的每一個或迷茫或陶醉的神情清清楚楚地看着眼中,聲音也還是沉穩如斯。“我想你。”他重複着,知道身下這人的快感和情緒全部藉由他擺布,只要撞擊到某點,或是刮蹭過去,就會蜷着腳趾發出貓一樣膩人的聲音,惹人憐得有點過頭。
只聽那人又斷斷續續地,啞着嗓子說:“……不停戳我敏感點,噫,是犯規的……百分百是犯規的,哥哥。”
哥哥,對,叫我哥哥,黃煜斐被欲火燒得稍有遲鈍,那種情緒,太濃了,好像幹旱太久的土地遭遇洪水,馬上就要潰塌成河。他低聲問:“不是說做什麽都可以嗎?”
“太、太快了,它在震我,震我腰,麻麻的,”柔嫩處被恥毛蹭着,那麽緊密地交合,都磨紅了,又被毫不留情地持續沖撞,李枳緊緊抓着壓在自己腰側的手,去握那手腕,想要找些依托,他眼淚又開始稀裏嘩啦地流,聲音又帶了哭腔,“你慢一點……嗚……哥你慢點。”
洗衣機還在盡職盡責地哐哐運轉着,黃煜斐還真就慢了下來,安慰似的反握住李枳燙得驚人的手。但他才沒那麽純良,才讓李枳緩了一會兒,就變成時快時慢,掐着腿根處的嫩肉,粗悍的性器搞得人家雲裏霧裏,不知下一次會是急得過火的碾擦,還是深得吓人的頂撞。于是李枳唯獨能夠任心髒咚咚跳着,往全身泵着滾燙的血,跟盛了煮沸的蜂蜜水似的,腦子裏也無法弄清楚究竟是害怕還是興奮。
反正都是那麽大的刺激,幾個來回,李枳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幹穿了,大大岔開的兩條腿也再沒力氣亂蹬了,徹底服軟似的,勾起來,把黃煜斐往自己這兒圈。腰可真細啊,傳說中的倒三角嗎,李枳擡起手,腦袋昏昏地想着,真想抱住他,必須緊緊抓住。
黃煜斐當然看得懂,俯下身子任他抱,把柔情蜜意都給他。牙齒則不老實地啃着青澀的嫩紅乳粒,又是那種留痕的啃法,直啃得人家開始抽氣了,他感覺搭在背後的小手使了勁,圈着他,指甲嵌進肉裏,一寸一寸地挪,就像貓抓一樣。他知道這是李枳被幹爽了,身上飄,得把他抓緊。他不覺得有多疼,也沒什麽所謂,嘴上又去舔,去吸,兩邊換着來,當然也留了牙印。直到吃得兩圈乳暈變成羞人的嫣紅色,中間立着更羞人的,飽滿的小尖。
吃夠了他又問:“爽嗎?”
“嗯,”李枳閉了閉眼,雙臂把他頸背摟得更緊了些,摸到的那些肌肉,仿佛吸附在手掌心一樣,“爽啊。”急促地咳嗽兩聲,“比我自己弄,爽多了。”
“我快射了,”黃煜斐親他的鎖骨,動作竟慢慢停下來,只是在裏面插着,不再磨,因為李枳身體哆嗦得有點狠,他怕把他折騰壞,“一會再來幾下我就退。”
“別,你可別退,讓這洗衣機,也好好震震我們黃先生,”由于頂撞停了,李枳摘清楚了些許意識,迷迷糊糊地笑着,放足力氣不撒開黃煜斐,手腳一塊,八爪魚似的把人往自己身上摁,“我,我也快了……哥,射我裏面好不好。”
“好啊,”黃煜斐溫柔地笑起來,“小橘總是比我想象中還要大膽。”
“嘿嘿,我有嗎,”李枳聲音糯糯的,悶在耳邊,別提有多魅惑,“也只是對你大膽啊。”
“你知道的,我拿你沒有辦法,哪怕一點也沒有,”黃煜斐還是笑着,眼神清亮地注視李枳臉頰的兩朵紅雲,“所以你不怕我。”
“我啊,我當然不怕你了,”李枳哈哈地喘着粗氣,努力想在情欲餘韻的沖擊下,以及體內熱度持續帶來的充實感中,把話說完整,“我是愛你啊,哥,難道你想要我怕你?別鬧小孩脾氣啦。”他的眸子黑透透的,很濕潤,對上凝視自己的目光,“哎,你咋一直不動,要是軟在我裏面,我就去死……”
黃煜斐一愣,“小橘又講傻話……”他沒轍地說,好像驚于自己這麽容易看透似的,又被那赤裸裸的愛字抓着,身下又開始狠狠肏幹,動得越發不講道理,可那神情卻很是無辜,他輕聲道:“我在鬧脾氣?”
“嗯,就跟,小孩兒似的,”李枳被幹得又開始發抖,卻還是堅持輕撫他的頸背,像在安慰剛才無意識的抓痕,“提分手,瞎折騰,是我不對,啊!”他的話被過于強烈的快感沖斷了。
黃煜斐一邊貫穿他,一邊問:“是你不對嗎?”
“是,我缺心眼……你慢,先慢,”李枳求生般的死死摟着他,“我要說話……”
“你說。”黃煜斐輕柔下來,一下一下地親吻他的淚痕。
“我就想說,現在和好了,咱們兩個,又是一塊的了,哥。你不許生我的氣。”
黃煜斐聞言,愣了足有十幾秒鐘,忽然笑了,是那種純然的,從心口蹦出的笑容:“怎麽會生你的氣呢……”是啊,他怎麽舍得,他把所有愛都給他還來不及。拾起研磨的動作,黃煜斐就着那柔而韌的穴口,不帶猶豫地2契進去,抽一半,再往裏怼,他近乎癡迷,“只是我真的該瘋了,再這樣下去會沒救的。我會又哭又笑,就這麽瘋球了。”
“那就親我,哈啊,啊!”李枳呻吟着,弓起腰湊到他唇邊索吻,身下的沖撞以及機器的震動使得他瀕臨快感的頂峰,做出這動作并不容易,“我和你,嗯……是一樣的,都沒救啦。”
那個吻鋪展開來,連綿又狂亂,倆人糾纏在一起,都滾熱得要冒煙了。而李枳嘴裏像是有糖似的,濕軟地勾引着黃煜斐的精神和意志,就像他時有痙攣的下身,明明沒什麽章法,卻能在同一刻使人靈魂出竅。黃煜斐頭腦少有地空白了一秒,緊接着就射在了那片溫熱之中,這對他這個秉承“多措施少麻煩”的保險套堅決擁趸者來說,也是頭一回。
把喜歡的人幹到高潮,又同時,好比做标記似的,在他體內射精,讓心神飄忽的他呼呼地喘着,水嗒嗒地看着你,存着你的體液輕輕地抽搐,就如同在剔透白瓷中倒下自釀的酒,宣誓自己的所有權。
這感覺還不錯,黃煜斐俯撐在洗衣機上,一瞬不瞬地欣賞李枳紅透的臉頰,得出結論,确切地說是,這感覺非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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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小橘有一套自己的撒嬌+哄人方法。
八千字的純車(……)我要腎虧了orz
感謝昨天小天使們的捧場~今天請繼續愛護我這個新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