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要他幫忙
“阿貴。”趙品吉醒來還沒睜開眼睛便叫阿貴,他睜開眼坐起來活動活動有些不适的肩膀,他好像還沒反應自己身處何處。
李硯娚已梳洗完畢,放下木梳,“沒人伺候,自個兒起來吧。”她拉開門出去,方姳指派的那兩名丫鬟還在門口站着。
六全上來問:“夫人,現在用早膳嗎?”
“嗯,端上來吧。”
“那……”六全拿眼看裏面還傻坐着的趙品吉,李硯娚微微側首,“不管他。”
六全應了一聲便退下去,等到趙品吉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李硯娚已經在吃早飯了。聽到身後的動靜她也沒理,只顧着吃自己的。趙品吉昨晚睡得極不舒服,狹小的貴妃榻令他腿都伸不直,一晚上都僵硬着身子,此時起床,肩膀有些酸痛。
李硯娚沒想到他會與她坐一桌,佩環調侃道:“姑爺是要一起吃嗎?這可怎麽辦好,六全只拿了小姐要吃的。”
“佩環。”李硯娚小聲制止,雖然他們倆的關系尴尬,但她也不想總是挑起矛盾。
還好這時阿貴進來了,朝二位主子福身問安之後,又問趙品吉:“少爺想吃什麽,阿貴去給您拿。”
趙品吉不知是不在意佩環的嘲諷,還是壓根就當她們主仆倆不存在,反正他沒有要跟她們搭話的打算,只坐到圓桌前,活動着脖子肩膀,漫不經心的說:“随便吃點。”
門口傳來趙品閱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嫂嫂。”她蹦蹦跳跳的進來,看見趙品吉也在,投射了一個暧昧的眼神給李硯娚,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暧昧的說:“哥哥嫂嫂昨晚睡得可還好?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趙品吉瞪了她一眼,“我還沒說你呢,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趙品閱吐吐舌頭,“我是來找嫂嫂的。”
趙品吉銳利的眸光射向她,停下手,沉聲道:“是你讓娘過來的?”
語氣不善,趙品閱本就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尤其在她這個哥哥面前,什麽小陰謀小算盤被他的眼睛一瞪都只得主動暴露在太陽底下。見她低着頭不說話一副心虛的樣子,趙品吉又說:“以後別做這種無聊的事,我的閑事你也少管。”
趙品閱低喃,“我才懶得管你,我是關心我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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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品吉又要發作,李硯娚拉住趙品閱的手,問:“這麽早找我幹什麽?”喝了藥,李硯娚感覺頭不是那麽暈了,但還是恹恹的沒有精神。
趙品閱笑得狡黠,“我就是來看看你。”從她暧昧的目光中李硯娚已經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來看看她和趙品吉到底有沒有同房,看看她一向倔強的哥哥面對母親的威逼利誘會是怎麽樣一種反應。
“吃早飯了嗎?坐下一起吃吧?”
趙品閱甜甜的應:“好啊!”
桌上只有趙品閱和李硯娚談笑甚歡,趙品吉則是全程黑着臉,忽然,他“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趙品吉嘴邊還有飯漬,他把瓷碗嘭的一聲摔在桌上,裏面的稀飯蕩出來些許。他暗罵道:“呸這是什麽東西這麽難吃!”嫌惡的用帕子擦擦嘴,皺眉看着碗裏的東西。
佩環捂着嘴笑了,李硯娚先是疑惑的看她,随即反應過來也笑了。趙品吉覺得自己失了面子,怒道:“阿貴!你拿的這是什麽?”
“這……”阿貴實在不知發生什麽事了,只得撓着頭求救似得看着佩環。
佩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這稀飯是我煮的,我家小姐胃口不好就喜歡吃加了白糖的清稀飯,誰知被你拿了來給你家少爺吃。”
趙品閱也跟着哈哈大笑,趙品吉更加惱火,站起身來就要走,趙品閱也跟着站起來:“哥哥你要去哪兒?”
“你管不着。”不想理會她,自顧自的往門外走,趙品閱牛皮糖似地黏上去,拉着他的胳膊撒嬌到:“在家不好玩兒,我要跟你出去。”
“我才懶得帶你。”趙品吉甩開她的手大步走開,趙品閱死死的黏上去,兩人一甩一黏的走遠了。李硯娚想起剛剛他的那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又笑了。
雨還在飄飄灑灑的下着,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空氣中有着清新的樹葉和泥土的味道。檐溝邊上有一些飛蛾,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好像是某種昆蟲蛻變而成的,又像是某種小飛蟲被沾濕了翅膀飛不動了,只好降落到地面,可是位置沒選好,竟落到了檐溝裏。
李硯娚喝了藥站在堂屋門口發呆,這場雨洗去了前幾日的悶熱,不時有風吹來,竟感覺有絲入骨的寒意。
“小姐進去坐吧,身子還沒好怎麽又在這兒吹風呢?”佩環那一條披肩給她披上。
李硯娚伸手攬緊了披肩,微微側目對佩環說:“不知家裏下雨了沒有,要是下雨的話,慶狄那小調皮鬼鐵定是要光着腳丫在水窪裏去踩的,被他爹看見了又是一通罵,要是不服管教,肯定又要挨棍子了。”
佩環想着自家小少爺那調皮的模樣,也笑道:“是啊!少爺要是打他的話他就會藏到小姐身後跟少爺玩兒起捉迷藏來,少爺要真來氣了就數三個數,小少爺不管怎麽調皮,只要聽到少爺在數數了,他都得乖乖的走出來……”說着說着,佩環漸漸消了音,因為她看見了李硯娚落寞的側臉,和眼睛裏淡淡的哀傷,嘴邊的那抹笑亦顯得那麽勉強。
李硯娚嘆口氣,“進去吧。”
回到睡房裏坐下,她先是拿了賬薄随便翻了兩下,提不起興致,她又把賬薄放下拿起鳳凰來繡。
繡了沒幾下便覺得眼睛疼,她捏捏眼角,“把窗戶都打開吧,屋裏太黑了。”佩環把窗戶都打開,屋裏亮堂了許多。
一上午就這麽過去了,到了晌午,雨勢又大了,嘩嘩嘩的落下來,快要蓋過她們的說話聲了。
“夫人,該用午膳了。”六全提着食盒進來,把菜肴一一在小桌上擺開。
李硯娚看了一眼,“太油膩了,看着就沒胃口。”
“夫人想吃什麽,六全叫廚房做來。”他又把菜重新裝進食盒裏。
“想吃點甜的,叫廚房做點南瓜酥吧。”
廚房做的南瓜酥加了紫薯做餡,外焦裏嫩,甜糯糯的味道甚合李硯娚的胃口。一時貪嘴多吃了幾個,不想這樣就積食了。
佩環收拾碗碟,說:“小姐午睡一會兒吧,繡了半天也累了。”
李硯娚輕笑,“吃了就睡,這是豬的幸福标配啊。”
午睡是睡不着了,躺了一會兒之後索性又坐起來,半躺在床上看賬薄。
趙府的花銷果然大,方姳和段先彙每月的額度是三十銀元,而柳萍只有二十銀元,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柳萍當真是不受寵的。
幾位少爺小姐每月的零花錢倒是一樣的,都是二十銀元。但唯獨大少爺趙品富沒有在列,翻看記錄,趙品詩從去年十月便每月再到領錢,但上月她卻一下子就要了一百塊銀元。李硯娚不禁疑惑,為何她有半年的時間都不曾向家裏要錢,而又一下子突然要了這麽多,如果是她這次是想一次性把前幾個月沒要的都補上的話,那她也應該是要一百二十個才對。
平常下人的月俸是三塊銀元,各房貼身服侍的下人稍高一些,均是四塊銀元。加上看大夫、購食材等一系列的花銷,府上每月基本要花掉一千二百塊。
“小姐喝碗湯吧,專門為您煮的大棗紅豆湯。”
李硯娚放下賬薄,煮熟的大棗和紅豆的香味撲鼻而來。
“雨停了?”
“嗯,剛停不久。”
“在屋裏悶了一天了,也該出去走走,不要浪費了雨後清新的空氣和美景。”
李硯娚換了一身銀色暗花的高領長袖襖裙,佩環又拿了條厚實的披肩給她披上。李硯娚打趣道:“這又不是在過冬,你把我裹得這麽嚴實做什麽?”
“小姐近來越發虛弱了,現在又還在病中,我可不敢馬虎。”
李硯娚一陣窩心,在這裏的生活就算再怎麽不如她意,至少還有一個關心她的佩環。想到這,李硯娚動情的握住佩環的手,佩環回以一個甜甜的微笑。
雨後的花園幹淨得很,池塘裏灌滿了清水,邊上的石頭倒映在水中,連石頭上的紋路都看得清。柳枝濕噠噠的垂着,身上墜着飽滿的水珠,鳥兒飛過或是微風輕拂,水珠便落了下來。枝條少了負重,又能随風輕擺了。盛開的花瓣上亦挂着水珠,襯得花兒更加嬌豔欲滴惹人憐愛。
來到竹園,王凝似乎是剛午睡起來,整個人還慵懶得很。
“我來得正是時候,要是再來早一點,我豈不是要掃興而回了。”
王凝指了指凳子,示意李硯娚坐下,“聽說你病了,正準備雨停了去看你呢,沒想你就先過來了。怎麽樣,好些了嗎?”
趙品閱這丫頭真是!看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也已人盡皆知了吧。
“吃了藥已經好了,嫂嫂有孕在身,我要是還病着,可不敢來找嫂嫂呢,就怕一不小心傳染給了你。到時候啊,二哥怕是要吃了我的。”李硯娚捂嘴輕笑。
王凝嗔怪,“嘴巴竟比品閱還調皮了!你不來找我我可是要悶壞了。”
“怎會!有景歡景樂那兩個小調皮鬼在,嫂嫂還怕會悶着嗎。”
王凝無奈的笑着搖頭,“那兩個祖宗我可真是怕了她們了,什麽都要争。大的争不過就欺負小的,小的搶不贏就哭,吵得我每個安寧的。”雖然王凝嘴上是在抱怨,可李硯娚知道,她心裏甜得很。
“再等幾個月她們多了個弟弟,更沒你的安靜了。”說到這個,王凝的神色黯淡下來,不自覺的低頭撫摸自己尚未凸顯的肚子,李硯娚忙又說:“嫂嫂的廚房在炒花生嗎?好香啊!”
王凝甜蜜的笑道:“品隽不知從哪裏聽來的,說把花生炒熟了裝作枕芯,這樣有助睡眠也能治頭痛。”
“這倒是個稀奇法子,我睡的枕頭裏面裝的是糙米,剛過門那兩天睡的是鵝毛軟枕,我愣是睡不習慣!叫佩環給我重新做了糙米的枕芯,這才睡安穩了。”
王凝驚奇道:“你竟睡不慣鵝毛軟枕!我還覺得你這樣的富家小姐享受的都是高級用品呢。”
李硯娚的微笑溫暖得如和煦的春風,“從我記事起睡的就是糙米枕頭,小時候總是喜歡趴在裝大米的口袋上玩兒,後來吵着嚷着要母親給我做用大米裝的枕頭,父親知道後嚴厲的批評了我。”李硯娚學着父親當年的語氣,說:“多少人連碗飯都吃不起,你居然還要拿大米來做枕頭,你是好日子過得太滋潤了是不是?”王凝忍不住笑了起來,李硯娚又道:“然後父親就拿糙米給我做了個枕芯,我一直用着,現在換了別的枕頭我還真睡不着了。”
這時,一個丫鬟端着一碗苦味很濃的藥進來,“夫人,該喝藥了。”王凝神色怔忪了下,悄悄看了一眼李硯娚之後朝那丫鬟使了個眼神,丫鬟又端着藥退下去了。
李硯娚注意到了她們的眼神互動,又見王凝神色有些異常,疑惑道:“怎麽了?”
王凝微笑道:“沒什麽,那藥太燙了,等下再喝。”
見她神色恢複了正常,李硯娚信以為真,勸道:“安胎藥得趁熱喝,涼了藥效也就減弱了。”
話音剛落,站在王凝床頭的丫鬟噗通一聲跪下,帶着哭腔道:“三少夫人快勸勸我家主子吧!”
“圓喜!”王凝沉聲喝止。
李硯娚更加不明所以,“怎麽了?你起來說話。”
“圓喜,你下去。”
圓喜跪直了身體,抽噎着看着王凝,說:“夫人,就算您責罰我我也要說。”她又看着李硯娚,說:“二少夫人你不知道,二太太一直說夫人這一胎若再生個女兒的話,她就要籌備着給二少爺納妾了,二少爺為此沒少和二太太争吵。夫人不願二少爺為難,迫于壓力,她不知從哪裏弄了個偏方,說照着方子抓藥煎來喝酒能生兒子了。這藥喝了反應極大,常常是剛喝下去就吐了,有時候幹嘔不止,夫人胃口也不好了。奴婢實在是不願看到夫人這麽糟踐自己,二少夫人,你快勸勸主子吧!”
李硯娚震驚的看着王凝,王凝掩面啜泣,李硯娚又問圓喜,“二少爺知道嗎?這藥喝了有多久了?”
圓喜使勁搖頭,“有小半月了!夫人怕二少爺擔心也怕二少爺反對,就沒敢告訴他,還命令我們也不準說。”
“二嫂……”李硯娚喊了一聲,卻說不出話來。
王凝揮揮手,“別說了,你要說的我都懂,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願跟別的女人分享品隽,要我看着他納妾我會難過得死掉的!”
“二嫂!你懷着孩子,不許說這麽不吉利的話!”
王凝用手帕擦擦淚,“硯娚,如果你為我好,同情我可憐我,就別管我!我要是自己不争取,不努力做點什麽,等到那一天……我會自責的。”
從竹園出來,李硯娚步伐沉重。這一刻,她更加厭惡男尊女卑的觀念,而更多的,是對王凝的同情和心疼。她每次喝那藥,都是淚水混着藥水一起下肚的吧!
“二少夫人為了生兒子竟不惜這麽糟踐自己!生兒子真就這麽重要嗎?六全,以後你要有孩子,你也是非生兒子不可嗎?”
六全想了想,說:“我這樣的人哪能找到媳婦啊!嗯,若是有了媳婦的話,生兒生女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跟誰生。”
“說得好聽罷了,這世上哪有不喜歡兒子的男人啊!”
“當然有,就是我啊!”
六全和佩環一唱一和的,李硯娚沒有說話,她思忖着,得想個法子才行。
“快點快點,動作利索點兒。”
風園,方姳指派的那兩名丫鬟正在指揮着家丁把趙品吉書房裏的軟榻以及被子什麽的往外搬。
“你們在做什麽?”
兩名丫鬟福身問安之後,說:“大太太吩咐,說少爺書房裏的軟榻什麽的年生太久,要給少爺換新的。”
李硯娚沒有再說什麽,她知道,方姳這是在逼迫趙品吉必須宿在主屋。大太太的命令自然不敢反抗,只是不知道趙品吉回來看見,會是怎麽樣的暴跳如雷。
果然,等到夜色降臨趙品吉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她先是聽到下人的問安聲,然後就是他的吼聲:“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随後,急促冒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趙品吉氣急敗壞的站在睡房門口,冷哼一聲,整天就知道繡些沒用的玩意兒,真不知道娘非要他娶這個擺設來有何用!
盡管他倆的距離有些遠,但李硯娚還是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怒氣。心想,他肯定認為是自己授意娘這麽做的吧。
果不其然,她的心思剛落定,就聽見他走到圓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便冷冷的說:“我已經被迫與你同房了,你實在無需再使這些手段,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厭惡?對,她也很厭惡!可李硯娚現在沒有心思和他争論,她一心只想着王凝的事。朝佩環使了個眼色,佩環便帶着丫鬟下去了,并且替他們關好門。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趙品吉極其不悅的皺着眉。李硯娚放下手裏的東西,盈盈走過去坐在他對面,趙品吉凜着眸子擡起眼睑看了她一眼,随後又嫌惡的垂下眼睑。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李硯娚說得很直接,甚至連開場白都沒有。
趙品吉嘲諷一笑,“我沒聽錯吧?深得大太太歡心的趙家三夫人竟然說有事要我幫忙?”
李硯娚無視他的嘲諷,面無表情的說:“二嫂懷孕了,可二娘說要是二嫂這一胎再生個女兒,她就要和爹籌劃着給二哥納妾了!二哥不願納妾,為此沒少和二娘争吵,二嫂也不願二哥為難,自己私下裏找了個能‘生兒子’的偏方。那偏方的副作用極大,二嫂越來越憔悴,二哥還以為是她的妊娠反應使然。我勸二嫂她也不聽,哎,就是不知道那偏方對她腹中的孩兒有沒有傷害。”
趙品吉放下杯子,煩躁的說:“真是封建的老骨頭!都什麽年代了,還想着什麽納妾的。”他擰着眉擡頭,問:“你希望我怎麽做?”
兄弟情深,饒是他這般厭惡她,但談及兄弟的困難,他還是願意坐下來與她商議。
“你是嫡長子,是爹最看重的人,你去跟爹說他一定會聽的。你把爹說服了,爹自然就會把二娘說服!沒了來自爹和娘的壓力,二哥和二嫂也就能安穩了。”
李硯娚說了自己的計劃和想法,趙品吉嘴角的嘲諷意味卻更濃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李硯娚蹙眉,“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嗬,你也知道我是嫡長子,而且已經成婚了。爹想要抱孫子,我這個時候去勸他不要逼迫二哥二嫂,那他自然而然就會把目光轉移到我身上。我去替二哥解圍,不是自找麻煩嗎?”
李硯娚愕然,她急着想辦法卻沒想到這一層。如今在他看來,她是如意想讓他引麻煩上身吧。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沒這麽想過。”李硯娚起身坐回到軟榻上。
“現在又來裝什麽無辜!讓娘逼迫我和你同房,若你所願,你成功了,不就是想和我有夫妻之實嗎,可你又擺出這副清高的樣子做什麽?是誰說過欲擒故衆的把戲,她不屑用在我身上的?”
“這些有的沒的還是等到二哥二嫂脫困之後再說吧!或者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只要你能幫他們。”
趙品吉沒說話,悶悶的坐着,好像是在思考什麽。良久後他才開口,“為了讨得大家歡心,你可真是操碎了心了。”
李硯娚嘲諷一笑,輕啓菱唇,“要不要幫你二哥,全在你。”
兩人都沒再說話,長久的沉默之後,趙品吉忽然站起來,大步離開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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