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冷嘲熱諷
第二天,趙運國不顧醫生的建議和趙品隽的勸阻,硬是要把趙品吉接回家。他不屑的說:“洋人也沒多厲害嘛!治了兩天還沒把我兒子治好,還是咱們中醫管用!”
趙品隽勸到:“爹,您不要把對洋人的偏見用到這個時候好不好?是品吉的命重要還是一個過場重要啊?”
趙運國揚手制止,堅決道:“不用再說了,來人,立刻把三少爺帶回家。”趙運國向來說一不二,大家都不敢再發表意見。洋醫生見狀,只得無奈的拔掉趙品吉的輸液管,又給傷口換了藥,再開了一些西藥和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今天的風園,是李硯娚嫁進來之後最熱鬧的一天。
堂屋裏放了個火盆,家丁擡着趙品吉跨過去,劉媽媽嘴裏不住的念:“嗚呼哀哉,病痛走開。”
趙品吉的臉色已經恢複了血色,不再那麽蒼白,體力也在慢慢恢複,已經使得上些勁兒了,但還是使不上大力。
趙品吉躺在風園睡房的床上,這是他成婚大半個月來第二次睡這張床。方姳欣喜不已,“總算回到自己家了,兒子,這兒是你和硯娚的睡房,你認得嗎?”
趙品閱好笑道:“娘,哥哥是傷了腿又不是傷了腦子!你幹嘛這麽問啊!”
趙運國則沉聲道:“比前兩天看起來好多了,明天的祭祀典禮應該可以參加的。”
“讓一個傷員祭祀祖先,也不怕祖先怪罪?”趙品祯不怕死的悄悄說了聲。
偏偏趙運國耳朵靈得很,把他的話聽了個清楚,轉身作勢要打他,嘴裏罵到:“混賬小子你懂什麽!這是規矩!”
方姳看了眼躺着的趙品吉,扯扯趙運國的衣袖,道:“老爺你小聲點兒!不是說要親自去布莊挑一塊上好的布匹嗎?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嗯,你們坐會兒也都散了吧,不要打擾品吉休息。”
衆人異口同聲應道:“是。”
二人剛走,柳萍房裏的服侍丫鬟就來說:“三太太,休緣法師已經來了,正在房裏候着呢。”
柳萍驚到:“哎喲,我請了法師給我講經,我怎麽還把這事兒給忘了。”朝段先彙欠欠身,小聲說:“姐姐,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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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先彙拿手帕掩着嘴打了個哈欠,說:“我也困了,昨晚上沒睡好,現在得回去補補覺,一起走吧。”柳萍的身子顫了一下,低低應一聲,“诶。”
段先彙睨她一眼,率先出去了,柳萍朝李硯娚點點頭,李硯娚回以一禮,柳萍緊跟着段先彙出去了。
王凝站久了感覺有些不舒服,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順手端起茶盞,用茶蓋捋捋茶葉。趙品倩擺弄着手帕,嘴角帶着一絲不屑,閑散的房裏踱步,邊踱步邊環視屋裏的擺設。出聲到:“懷孕了就少喝點茶,還嫌自己的日子不夠苦啊!”
王凝的手一頓,一絲涼意襲上心頭。趙品隽在她身邊坐下,攬着她的肩膀,拿了一塊水果喂到她嘴裏。淡淡的說了句:“茶雖苦,但回味卻是幽香,姐姐不常喝茶是不會理解的。”
趙品倩冷哼一聲,也不再和他争辯,“三弟妹,可真是委屈你了啊!嫁過來還沒享受過夫君的疼愛就要照顧受傷的他,姐姐我對此深表同情。”
在他們成親以前,趙品吉就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到了書房。不說趙品倩知道那個漫卿和趙品吉的糾葛,單看這屋裏的擺設,哪裏看得出有趙品吉生活的痕跡?
“怎麽姐姐覺得我不該照顧品吉嗎?也對,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看來姐姐深谙這個道理。”
雖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可趙品祯不喜歡他這個姐姐總是沒事挑事。他刨刨頭發,“姐,你要在家真閑得慌的話你也回你婆家去照顧姐夫吧。”話音一落,趙品閱悄悄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趙品倩厲聲說道:“你怎麽這麽跟你親姐說話呀!啊!”
趙品隽則是保持一貫的沉穩态度道:“姐,你嗓門太大了,在這兒會擾着品吉休養的,不如你也去三娘房裏聽聽法師講經?”
趙品倩氣得直跺腳,再在這兒呆下去也是自讨沒趣,一甩手帕便出去了。
其餘幾人坐了一會兒也都走了。
入夜,趙運國與方姳又來看了一次,趙品吉輕輕說了聲餓,方姳就高興的立即讓人端了炖好的清粥來。趙運國扶起趙品吉,在他背後墊了個枕頭,讓他靠作在床頭上,方姳一勺一勺親自喂他喝粥,兩人的一舉一動盡顯慈母慈父之愛意。在醫院那兩天都是靠輸液,他也是真餓了,吃了一大碗清粥。方姳欣喜不已,說:“今晚上我終于可以睡個踏實覺了。”喂完粥,趙運國便攬着方姳回房去了。
佩環看到李硯娚抱起一床被子放到貴妃榻上,不解的問:“小姐這是做什麽?”
李硯娚忙着手裏的活兒,答:“我睡這兒,你再去給我拿個枕頭過來。”
佩環看了一眼大床,嘟着嘴不悅的說:“憑什麽他一回來你就得這樣委屈自己啊?就算你不願意跟姑爺同睡一張床,不是還有客房嗎?幹嘛睡這裏啊?”
“客房離這兒太遠了,萬一他夜裏有個什麽事兒的,不方便。”
“平時對小姐不聞不問,一回來就要麻煩小姐你照顧他,如果早知道這樣,佩環就不該每天乞求菩薩讓他早點回來!”
李硯娚好笑道:“那你到底去不去給本小姐拿枕頭啊!”
佩環沒好氣道:“去去去,奴婢這就去。”
她又何嘗願意照顧一個總是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人呢?可是,誰叫她是他的妻子呢,為妻之道她不能不遵守!家族的名譽她不能不顧及!
心裏裝着事兒,李硯娚睡得并不踏實,趙品吉掙紮兩下把被子蹬落在地的聲音就把她吵醒了。連忙起身奔至床前,把被子撿起來重新給他蓋上。問:“你要什麽?”
趙品吉重新把被子撩開固執的想要下床,李硯娚攔住他,“你要什麽你跟我說。”
“不要你管。”虛弱的聲音,趙品吉還在試圖推開她。想到昨天在醫院的那件事,李硯娚恍然大悟,“你要解手是不是?”趙品吉臉色憋得漲紅,略微羞澀和尴尬的表情與他平日的形象反差極大,李硯娚忍不住輕笑道:“你坐着,我去叫阿貴來。”
剛站直了身體,趙品吉虛弱又冰冷的聲音響起,“很好笑嗎?看我的笑話你高興了吧!”
李硯娚不高興了,收起了笑,用同樣冰冷的聲音說:“什麽叫看你笑話?夫妻本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現在受傷了我還要照顧你我為什麽要笑?”
趙品吉不屑的冷笑,“不用你假好心,嫌我給你添麻煩?我可沒要你來照顧我。”
敢情還是她自個兒沒事找事做了?也對,他羸弱不堪的樣子怎麽能讓她這個‘外人’看見呢,他一定想在他身邊照顧他陪伴他的是那個漫卿吧!得,她也不跟一病人計較,扔下一句:“你等着吧,我去給你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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