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勞心勞力
趙品閱在馬車上已經睡了一覺了,回到趙府便直奔沁園。
呆在醫院還不覺得有多困,現在回到了家裏,李硯娚只覺走路都打偏偏了。回到風園草草沐浴,再吃了點東西便躺上床。
真正睡到床上也睡得不踏實,心一直吊着,怕自己會睡過時辰,耽誤了去醫院的時間。一直糾結掙紮着,沒多會兒竟然就睡熟了。
只睡了兩個時辰便醒了,昏昏沉沉的,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錯覺。天還沒有黑,她心想應該沒有晚。也沒有叫丫鬟進來服侍,自己起床穿了衣,此時正近黃昏,從溫暖的被窩裏出來感覺有絲涼意。
拉開門出去,晚風襲來,整個人又清醒了不少。正在掃院落的小丫鬟機靈的跑上來,恭敬的彎一彎腰,說:“三少夫人有何吩咐?”李硯娚沒說話,小丫鬟又說:“佩環姐姐還在休息,三少夫人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女婢便是。”
李硯娚和顏悅色道:“你去忙吧。”
小丫鬟又恭敬的彎一彎腰,剛跑開兩步又跑回來說:“管家剛剛來找過您,好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李硯娚猜想應該是關于祭祀的事,便對小丫鬟說:“你去請管家過來吧。”
進了屋,剛在梳妝臺前坐下,佩環就推門進來了。她徑直走到李硯娚身後,拿起梳子仔細的梳理她的頭發。
“剛才丫鬟還說你休息着呢,怎麽不多睡會兒?”
“小姐自己不心疼自己,佩環可心疼的很。”怎麽會沒來由的說這句話?李硯娚從鏡子裏看她,見她表情并無異常,只是專心的替自己整理發髻,便沒說什麽。
沒多會兒,管家就進來了,他先是行禮,随後才半彎着腰謙卑的叫了聲:“三少夫人。”
李硯娚正挑選耳環,姿态優雅大方,頭也不擡的問:“什麽事?”
管家神色謹慎的說:“老奴想請問三少夫人,大少爺參加祭祀,這站位……該如何安排呢?”
李硯娚仍然沒有看他,只是拿了一對紅色瑪瑙墜珠耳環戴上,覺得跟裝束發髻不相配,又取下,換了一對珍珠耳環。平靜的問:“往年的站位是怎麽安排的?”
“額,往年是三少爺站先列,次列從右排開是二少爺和四少爺,三列從右排開是二小姐和三小姐。”頓了一下,又說:“往年大少爺都沒有被安排入列,所以老奴不知此次該如何安排大少爺的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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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嫡長子的地位果然非同一般,連祭祀這樣重要的場合,趙品吉都是站在他哥哥姐姐前面,既然他已經占去了顯示地位的位置,那其餘人只要不亂了輩分,怎麽站應該都沒問題。管家也可能并不是全意征求李硯娚的意見,不過大太太說了要讓她學着料理,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而且眼下趙運國和方姳的注意力都放在受傷的趙品吉身上,恐怕也沒多大心思來管一個形同空氣的人。
李硯娚側過身看着管家,“再怎麽說他也是趙家的大少爺,我看,就安排在二列右邊的位置吧。”
管家微一挑眉,連連點頭表示贊同,笑道:“本來該直接請示老爺的,可老爺一直視大少爺為毒瘤,直接去問老爺怕是會不高興,三少夫人給了答案,想必老爺不會有異議的。”
李硯娚笑笑,敢情這是把她當槍靶子了!管家又說:“那老奴先下去忙了。”
乘馬車到達醫院,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病房裏,趙家家眷一個也沒離開,就算再無聊也得在這兒陪着。就像趙品倩,如坐針氈似地卻也不敢有絲毫抱怨,趙運國沒說要回去,誰也不敢先離開。
趙品祯眼尖的最先看見李硯娚,熱情的招呼到:“三嫂!”
離門口最近的柳萍側過身看她,一絲慮色襲上眉梢,“怎麽這麽快就來了?也不多休息會兒。”
趙品倩好像是因為無聊了許久,終于找到話頭似地,甩一甩手帕,說:“不多獻點殷勤,怎麽讓人承認她是趙家的好兒媳呢!”
李硯娚也不理她,徑直走到床前,向趙運國和方姳福福身,“爹,娘。”然後再看看床上閉着眼睛的趙品吉,他的臉色已不似先前這般蒼白,慢慢恢複了些血色。她問:“品吉怎麽樣了?”
方姳的眉心也已經舒展開,不複之前的愁眉苦臉,“醒了一會兒,沒說幾句話就又睡過去了。”
趙運國則嘆氣道:“後天就是清明了,不知品吉到時候能不能出院參加祭祀。”
趙品祯則不以為意,“三哥傷得這麽重,還是好好在醫院養病得好!”
趙品隽皺眉,訓到:“品祯說什麽傻話呢!難道你希望你三哥一直呆在醫院?”趙品祯吐吐舌頭,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李硯娚對趙運國和方姳說:“爹、娘,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就先回去吧,這麽多人圍着品吉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大家回去休息吧。品祯,你留下來幫我照顧你三哥可好?”
他也不嫌無聊,欣然點頭同意了。段先彙說:“老爺、大姐,硯娚說得對,我們都在這兒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品吉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就先回去,明早再來看他吧。”
方姳本不舍離開,但趙運國硬要拉她回去,無奈,她只得跟着衆人離開。大家長都離開後,趙品祯癱倒在椅子上,哀嚎到:“終于都走了!我終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李硯娚笑言:“你爹娘又不是老虎。”
趙品祯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說:“爹比老虎還吓人!大娘還好,我不是她生的,所以不管我怎麽樣她都不會管我太多,我娘就不一樣了!深怕我做錯一點事惹爹生氣,哎,我真可憐!”
看似單純的品閱和品祯原來心裏都有自己的算盤,大人們怎麽怎麽樣的,他們其實都很清楚。只是性子使然,他們不願意去理會太多,自顧自的舒适生活,才是王道。
趙品祯還沒抱怨夠,換了個舒适的姿勢,又說:“爹那個人受老一輩思想太嚴重了,簡直就是老古董!當初三哥說要去見識見識國外的世界,他硬是不準,可三哥是誰啊!怎麽會乖乖聽爹的呢,最後三哥還是如願去了英國。第一年春節,三哥帶回了好些西洋的稀奇玩意兒,爹也愛不釋手呢!三哥趁此機會說應該讓我和三妹也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爹見三哥去了趟外國變得比以前懂事了,就答應讓我和三妹也出國留學。可是……”他說到三哥的時候,滿是自豪之情,但說到最後,聲音卻變得沮喪起來,“三哥後來迷上了油畫,硬是不接受家業,爹氣得不得了!硬說是西洋文化害了我三哥,便說什麽也不讓我和三妹去留學了。”
李硯娚失笑,果然是親生的,父子倆倔強的性格簡直是一模一樣。
趙品吉醒了,不似先前那般虛弱,此刻他已經能發出輕微的聲音了。李硯娚聽不太清楚,湊近了問:“什麽?你要什麽?”
趙品吉不說話了,只是看着直直的看着趙品祯,眼神中傳遞着某種信息。李硯娚不解,又問:“你說你要什麽?”趙品吉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又看向趙品祯。
趙品祯也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叫到:“三哥你是不是要解手?”
“啊?”李硯娚看向趙品祯,又看了看趙品吉,只見趙品吉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想不到他還會害羞!李硯娚拿手帕掩住嘴輕笑了聲,趙品吉馬上不悅的皺眉看她。
李硯娚極力忍住笑,讓阿貴進來和趙品祯一起伺候趙品吉解決內急問題。趙品祯灑脫的揮揮手,“不用這麽麻煩,洋人的醫院都有備夜壺的。”說着,從床下拿出一個造型奇特的工具,趙品吉面露不悅的看着李硯娚,李硯娚會意,出去了。
關上門,想到他剛剛尴尬的表情,不禁又掩嘴輕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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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一個問題,5月5號那天說要推薦一首歌的,可歌名還沒打上去我就把章節更新了,我已經羞愧得不敢見人了!哎,請各位可愛的人兒原諒哈!現在來補上,我已經在5號的題外話裏加上歌名了,可空格隔不上來,汗……
《every、moment、of、my、life》
演唱者:Sarah、Conn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