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渣男
傅容兮害死顧景陽的女朋友?這可真是驚天大事,她和傅容兮呆在一起這麽久,知道他對女人一向要麽漠視,要麽體貼入微。
是意外還是故意為之?
如果是意外的話,顧景陽應該不至于這麽恨傅容兮,可是傅容兮原先和顧景陽無冤無仇,怎麽會害死他的女朋友呢?
季煙問,“你知道,顧景陽那個女朋友叫什麽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挂了電話,外面突然開始雷聲大作,早上沒來得及下下來的雨,總算是在這個時候落了下來。
杜婉娟冒着雨走進來,急急忙忙的,衣服都沒換就跑進了老爺子的卧室。
“老爺子,聽說你出車禍了?可把我擔心壞了。”
杜婉娟身上還沾着雨水,順着發絲滴落下來,配合她臉上的神情。看着還真有那麽幾分虛情假意的關心,做出的是冒雨趕來探望的樣子。
季煙端着熬好的中藥走進來,一聽這話,真是忍不住想笑。昨天老爺子昏迷不醒的時候沒見過來,這一醒來立馬跑來獻殷勤。
她也不戳穿她,走上前,“傅夫人,正好爺爺該喝藥了。看您這麽擔心爺爺,肯定也願意親自照顧爺爺的吧?要不,您幫忙把這碗藥喂了。”
傅家家大業大的,家裏下人就不少,杜婉娟自從嫁給傅忖平後,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什麽時候伺候過人。
但現在要是拒絕,剛剛她那滿腔關心之情,就成了虛僞的表演。
狠狠的瞪了季煙一眼,杜婉娟不情不願的接過中藥,用勺子舀了一勺,直接喂到老爺子嘴邊。
老爺子沒動,杜婉娟勸道:“爸,你身體不好,來張嘴把藥吃了。”
聽杜婉娟誘哄老爺子,卻不管這藥到底能不能入口,季煙就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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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銳利的目光突然看過來,季煙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僵在嘴角,有些尴尬。
假意的咳嗽一聲,提醒杜婉娟,“藥是剛剛熬出來,滾燙的。”
她說完,杜婉娟和老爺子的目光都看過來了,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剜個窟窿出來。
搞得好像她欠了他們似的,她可是好心一片,幫傅老爺子認清杜婉娟的真面目。
“啊!爸你別生氣,我以前也沒這樣照顧過人,今天這第一次您體諒一下。”說着,杜婉娟将藥吹了吹才重新喂到老爺子嘴邊。
這次老爺子倒是喝了,喝完了,臉上還擺出一副慈祥的模樣。這一副和睦的樣子,季煙看的直搖頭。
瞥見她的動作,傅老爺子對杜婉娟說,“你淋了雨,去換件衣服,別等下感冒了。”
“那這藥……”杜婉娟還想好好表現,猶豫道。
察覺到傅老爺子的目光看過來,季煙不等他開口,就自覺的走過去。
“我來吧,您這要是感冒了,老爺子擔憂過多,病更重了就不好了。”
一聽這話,杜婉娟連忙看向老爺子求證,見他輕點點頭。杜婉娟心裏竊喜,老爺子果然是關心她的。雖然前天他突然暈倒她沒來的及表現,老爺子應該是不在意了。
這麽想着,杜婉娟直接将藥碗放到季煙手中,頂着一頭濕發走了出去。
季煙重新坐到床邊,啧啧一聲,“您這舍不得使喚兒媳婦,使喚起重孫女她媽倒是很自然啊。”
聽到她對自己身份的認知,傅老爺子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視線,說道,“不是你自願的嗎?”
神特麽自願,就您剛看過來那眼神,她不自覺一點,難保不會聯合起來怼她。
回怼杜婉娟她是不怕,但傅老爺子這病體殘弱的,要是被她氣出個好歹,杜婉娟一狀告到傅容兮那,吃虧的還是她。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識時務者為俊傑。
“是是是,爺爺英明神武,驚為天人。能伺候爺爺是我三生有幸,我還能不自願嘛。您看在我這誠意上,就不要為難我了。”
這番話說的傅老爺子尾巴都翹上天了,還真沒有故意為難她,老老實實的喝了藥。
喂完了藥,季煙收拾了一下,準備起身,傅容兮走進來。
他臉色郁郁,薄唇緊抿成線,季煙知道這是他心思郁結的征兆,遇上了他覺得不平,卻又礙着某事不能處理的事情時就會這樣。
“怎麽了?”季煙拿眼神問他,他揉了揉她的額頭,寵溺一笑,“辛苦你了,先去休息,我來照看爺爺。”
看來是不準備讓她聽了,季煙有些郁悶,拿眼瞪他一眼,傅容兮卻回以一笑。
在她還未走出去的時候,傅容兮就開口。
“爺爺,車禍的事情……”
傅老爺子打斷他,嘆道,“不用告訴我,我老了,半截身體都入了土,讓我安安逸逸的過完剩下的日子大家都好,不然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時候有他們哭的。”
頓了頓,傅老爺子看着傅容兮,“你也別做什麽了,把這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他們就行。”
季煙聽出了些頭緒,看向這爺孫倆。
傅老爺子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好看,濃濃的倦意在臉上,更多的是心痛。果真如洛塵所說,老爺子其實是見不得自家人反目成仇,所以才難受。
這麽一想,季煙還真的挺佩服老爺子,明明什麽都知道,在面對杜婉娟時,還能擺出一副愛護她的慈祥面容。
外面的雨還淅淅瀝瀝的往下落,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季煙暗想着,等下去接女兒的時候,得帶件衣服備着,從教室出來還有很長一段路。
杜婉娟換了身衣服下來,手裏還拿着手機在講電話,“你是他的未婚妻,名正言順的。來照顧照顧爺爺,不會有人說什麽。”
就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未婚妻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爺爺當然希望你來啊。”說着,杜婉娟目光看着季煙,“這名不正言不順的人天天擱在跟前晃悠,爺爺氣都氣死了。”
名不正言不順?季煙笑道,“傅夫人,您這是在說我嗎?”
杜婉娟挂了電話,将手機收起來,“除了你,這屋裏還有別人嗎?”
她四下看了看,還真是,現在客廳就只有她們兩個人站着呢。
她發現她自從來翠微山,就多了個新愛好,那就是怼杜婉娟。
“這名不正言不順的人,每天起早貪黑的伺候的時候,您在哪?您說的沒錯,爺爺氣都氣死了,就氣您這名正言順的人卻是個狼心狗肺的害人精。”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杜婉娟心虛的話瞬間就能明白,加上杜婉娟原本就在極力維護她孝順的形象,頓時急了,“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嗎?爺爺為什麽會出車禍,你應該很清楚吧。”
說完,杜婉娟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上前來要抓季煙的頭發,“我讓你含血噴人,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季煙往後一躲,抓着她伸過來的手,往前輕輕一帶。
杜婉娟順着她的力道,故意撞到客廳的桌子,順手把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掃落到地上,她哀嚎聲夾雜着東西掉到地上發出的聲響,在公寓內格外響亮。
杜婉娟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哭喊道,“我們傅家做了什麽孽啊,怎麽就招惹上這樣的女人。把老爺子禍害病了,現在又來禍害我。”
媽的!這個女人!擱這來跟她演戲了!
誰還不會這哭戲麽,季煙将頭發散落開來,從眼中擠出眼淚,“傅夫人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可是我這幾天照顧爺爺這麽辛苦,你也不用這樣對我吧。”
下人們出來時,就看到這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一個毫發無傷,一個頭發散亂。
兩相對比之下,看向杜婉娟的眼神就有些異樣,“夫人,季小姐雖然和老爺說話的時候沖了點,但是真心關心老爺的,您就算看季小姐不順眼,也不該這樣對待季小姐。”
說着,還去輕聲安撫季煙。季煙擺出無辜的表情,看向杜婉娟時,眼神瑟縮,真像是被杜婉娟欺負了的小白兔一樣。
“你瞎了嗎?那是她自己弄得,和我沒有半點關系!季煙,你個……”
“吵什麽!”傅容兮突然出來,低喝一聲。
杜婉娟看到他的臉色,心緊張的一抽,瞬間止住了聲音。
傅容兮面色不愉,盯着杜婉娟,“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出去別說是傅家夫人,傅忖平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這話不止罵了杜婉娟,還把傅忖平也夾雜着罵了進去。
偏偏現在傅家是傅容兮說了算,杜婉娟也不敢和他對着幹。尴尬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見季煙還站在一旁,便揚聲說道,“容兮啊,等下雨欣要過來,外面下這麽大雨,你去接她一下。”
傅容兮面無表情的問,“她過來幹什麽?”
杜婉娟看了眼季煙,季煙被她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她和傅容兮說話,看她幹什麽。随即一想,難道是想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畢竟孟雨欣一個原配都要來了,她這個小三還有什麽臉面。
季煙裝模作樣的表現出一絲痛苦,果然讓杜婉娟更興奮了,“雨欣聽說爺爺生病了,非要趕過來看望,她一片孝心,你還不得表示表示?現在這能知道孝順長輩,不成天和長輩做對的小輩可不多見了。”
一邊誇孟雨欣,還一邊向傅容兮告暗狀?
傅容兮眯眼,“是她要趕過來,還是你要她趕過來?”
這話說的跟繞口令似的,但杜婉娟礙于他銳利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
随後苦口婆心的勸說:“這有什麽區別呢,反正她也是關心爺爺。你和雨欣都已經确定關系這麽久了,遲早是要結婚的。爺爺身體不好,他看到你和雨欣琴瑟和鳴,一高興身體不就好得快嘛。”
琴瑟和鳴四個字,讓季煙臉色一白,腦中瞬間腦補了傅容兮和孟雨欣恩愛的場景。
到時候孟雨欣真過來翠微山了,她該如何自處?
傅容兮擡眼就見杜婉娟擺着一張得意的嘴臉看着季煙,而後者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挑釁,偏偏卻沒有立場反駁。
這還是當着他的面,背着他的時候,估計受的委屈更多。
傅容兮臉色沉下來,“我和季煙琴瑟和鳴,爺爺也挺開心的。”
聞言,季煙擡頭,傅容兮這是在維護她?
杜婉娟面色一僵,連忙用老爺子來壓他,“你在說笑吧,爺爺從前就不喜歡她,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最氣的就是他了。”
“那也說是從前了。”傅容兮哼道,“我的事,你少費心。”
“行行行,你不願意就算了。”頓了頓,杜婉娟又看了季煙一眼,陰陽怪氣的說:“原來你是心疼雨欣來回奔波啊,早說啊,我不就不提這茬了嘛。”
傅容兮眼神轉冷,面色陰寒張了張嘴,不知想到了什麽,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而這個态度,到了旁人眼裏,就算是默認了。看來孟雨欣對傅容兮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等到他們結婚的時候,她季煙就什麽都不是了。
捂着心口的位置,講真的,她現在感覺有點難受。
她是個很貪心的人,面對愛情,她不要求對方從前怎麽樣,但是和她在一起能夠做到從一而終。也是了,他們不過是一紙合約才重新在一起的。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陷入太深,可是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身不由己不受控制。不是告訴自己多少遍,心就不會淪陷的。
她抿了抿唇,壓下心裏的難受,到玄關處換好鞋子,拿着雨傘和衣服。
“我去接孩子放學。”
“等下。”
傅容兮拉住她,季煙跟觸電似的,飛快的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說完,不顧傅容兮受傷的表情,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勢又大又急,像是有人站在上面往下潑水一樣。大雨磅礴,雨水起了一層厚厚的霧氣,迷了她的眼,眼底有些濕潤。
她站在屋檐下,後悔沒有叫司機,咬咬牙,她握着雨傘的手緊了緊,還是撐開來走進了雨水裏。
黑色的車子橫停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上車。”
季煙剛想越過車子,傅容兮又說,“別逼我動手,趕緊滾上來。”
說話的語調帶了幾分威懾力,眸中的怒意十分明顯,臉上也滿是不耐煩。
思索再三,她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車子開出院子,在路上緩緩走着。
“你在生什麽氣?嗯?”
“我沒有!沒有資格生氣……”
傅容兮盯着她蒼白的臉,一陣惱怒過後,側身握着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視線平齊,“這是新學的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什麽欲擒故縱,你的表現都告訴了我,不能心存幻想不是嗎?”
“你的戲一定要這麽多嗎?老子什麽表現告訴你的?嗯?”
季煙剛想回答,急促的鳴笛聲傳來,季煙擡眼就看到迎面開過來一輛大貨車,而傅容兮還看着她,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
季煙急了,整個心都提起來,大喊道:“車,車,你快看車,你不要命了?”
傅容兮單手轉動方向盤,将車偏移,和迎面開過來的貨車擦身而過。
季煙心髒病都要被他吓出來了,“這是馬路上,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出事了怎麽辦?”
傅容兮沉默了一會,“和你死一起也挺好的。”
季煙破口大罵,“變态,你活夠了你自己去死啊,幹什麽拉上我墊背。”
傅容兮輕笑,“我怎麽舍得比你先死呢。”
剛剛還郁悶的心情,早就被這觸目驚心的一幕給取代,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大口的喘氣,壓下心裏的恐懼。
一路沉默着,到了幼兒園門口。
接孩子的車都停滿了幼兒園門口,傅容兮好不容易找了個車位,将車停住。季煙拿着傘準備下車,傅容兮伸手奪過來,“你在這等着。”
說完直接下了車,大雨裏,傅容兮的背影依舊挺直,肩膀仿佛什麽重擔都能承受的住一般,莫名讓她覺得,這個人是可以安心依靠的。
但,那也是別人的依靠。
感覺身上一陣寒意襲來,季煙将車裏的空調打開,溫熱的氣息讓她的身上的溫度回暖。車裏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季煙出門的時候沒有拿包,所以電話應該是傅容兮的。
不想理會,但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季煙只好拿着手機看了一眼,電話是雲飛打過來的,她劃開接聽鍵,還未來得及說話,那邊就先開口,“容少,收購計劃已經布置下去了,周揚現在在公司吵着要見您,您看?”
收購計劃?季煙問道:“傅容兮把親和雅苑收購了?”
雲飛一聽這聲音,心裏暗道壞了,沉默了一會,“不是,季小姐……”
季煙不想為難他,輕聲道,“等下我會讓他給你回電話的。”
雲飛忙不疊應了一聲:“謝謝。”
車內重新陷入寂靜,季煙想到傅容兮和她說過的話,親和雅苑項目丢失,傅氏盈利降了三個點。當時她還覺得愧疚不安,那現在這麽大手筆,直接将親和雅苑收購又算什麽?
還是說,他原本就知道那份報告的存在,利用她來完成親和雅苑的收購計劃?
正想着,傅容兮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撐着雨傘走過來。臉上帶着淺笑,在匆匆走來的人群之中,格外的醒目。
傅容兮拉開車門,把季然放到她身上,才轉身走到駕駛座。
季煙抱着季然檢查了一遍,見她身上的衣服沒有被雨水沾濕,才放下心來。
小丫頭睜大了眼盯着季煙,“媽媽,楚青的媽媽今天有事要很晚才能過來,能不能讓他先去我們家休息啊。”
“這事得問你爸爸,我又做不了主。”
“爸爸。”
“剛剛不說,你還真是和你媽一樣會來事。”傅容兮這麽說着,撐着傘又返回去了。
這一次沒多久,就帶着楚青過來了,将兩個小孩都放到了車後座,小丫頭脆生生的喊了一聲,“謝謝爸爸。”
傅容兮嗯了一聲,坐進了駕駛座。
車開始緩緩的移動,季煙轉身,看到後座上楚青正襟危坐,還時不時注意着季然以防她摔倒,一副小男子漢的樣子。
收回視線,對傅容兮說:“剛剛雲飛打電話過來了,響了很久,我以為是有急事才接的。”
注意着傅容兮的表情,緩緩的說:“他說,你要收購親和雅苑,周揚鬧到公司去了。”
傅容兮深邃的眸子與她對視,“你很意外?”
“我只是在想,你說親和雅苑項目,導致傅氏盈利低了三個點,是故意嘲笑我的嗎?”
整個項目都被收購了,到時候樓盤銷售時,那盈利……豈止三個點。
傅容兮眼神微寒,盯着季煙片刻,才重新收回視線,低聲道,“沒良心的東西。”
“我又怎麽了?”
傅容兮專心開車的,沒接話,他緊抿着唇,側臉的線條崩的很直,臉上寫着心情不好四個大字。
季煙莫名就有點心虛,但想了許久也沒能想通,他那句沒良心從何而來,他的不高興,又是因何而起。
雨水漸漸的小了下來,等到他們到家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傅容兮将車開進車庫,季煙牽着兩個孩子走到院子裏,瞥見杜婉娟站在一旁背對着門口聽電話,表情有些嚴肅。
她讓小丫頭帶着楚青先進屋。
留在原地,就聽到杜婉娟壓低了聲音說話,“你不是說沒問題嗎?傅容兮怎麽轉眼就收購了它,一旦有盈利,還怎麽動他。”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麽,杜婉娟沉默了一會,才又開口,“先別說了,見面再談。”
隐約間,她聽到杜婉娟電話那端的聲音很耳熟,似乎像是顧景陽的聲音。
季煙心頭一凜,他們已經聯手準備對付傅容兮了嗎?那傅容兮知不知道?
見杜婉娟收起手機,開着車離開了翠微山。
季煙才走進屋,屋裏,下人對楚青表現的很熱情,但這個孩子卻一直表現的很冷漠,別人和他說話也不搭理,只有季然和她說話時才會應聲。
“我和你說過,我爸爸也是才剛剛找到的,你一定可以也找到你爸爸的。”
“我媽說我爸已經死了。”
聽到這個回答,小丫頭思索了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你認我爸爸當幹爹,做我的哥哥好不好?”
自認為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小丫頭期待的看着楚青,卻被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不要!”
“為什麽呀?”
“總之就是不要!”楚青小朋友一張臉憋得通紅,耳根都泛起了紅色。
這……季煙有些驚訝,她怎麽看出了一副郎情妾意的感覺?只是四歲的小朋友而已,應該是她想多了吧,季煙默默的想着。
楚南歌來接楚青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客廳只剩季煙守着兩個孩子等她。
楚南歌又是感謝又是抱歉的,牽着楚青準備走的時候,傅容兮剛好下樓來。
楚南歌瞥見她,瞳孔猛地一縮,松開楚青走到傅容兮面前,激動的心情溢于言表,“是你?你……你還記得我嗎?”
傅容兮皺眉,打量着面前這個陌生女人,确定腦中沒有相關的記憶,冷道:“你是誰?”
聽到他的回答,楚南歌嘴角泛起苦笑,眼底滿是受傷,“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嗎?”
季煙站在一旁看着兩人,心也跟着泛起寒意。看向傅容兮的表情,多了一份譴責。楚南歌這個表情,她太熟悉不過了,如同她當初剛見到傅容兮時,活脫脫一個被抛棄了的怨婦形象。
楚青,也是傅容兮的孩子嗎?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