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傻子長進了,還學會先發制人了
“害羞了呢。”顧景陽看着季煙的背影,帶着寵溺的笑道,“傅總和未婚妻慢慢玩,我去把她找回來。”
聽到顧景陽的聲音,傅容兮收回視線,盯着他的笑臉,怎麽看怎麽覺得欠揍,揮手就給了他一拳,“我的女人,還勞你費心?”
這一拳力道還不小,顧景陽悶哼了一聲,人被打的歪到一旁。他穩住了身形,感覺到嘴裏有腥甜的味道。
孟雨欣整個都呆住了,退後了兩步,深怕陷入他們的戰争中。
抹掉嘴角的血漬,顧景陽依舊笑容滿面,“傅總,這樣就沒意思了啊,你看未婚妻都陪在身邊了,還耽誤別人的美好人生做什麽。不如就做做好事,成全了我們。”
傅容兮沒說話,但臉上的怒意又增了一分,怒意已經瀕臨臨界點,再壓上一根稻草就會瞬間崩塌。
顧景陽又說:“畢竟我們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這四個字,讓傅容兮的偷突然開始隐隐作痛,他極力的克制,頭痛卻如雨後春筍般快速的蔓延開來。
他眉心緊蹙,盯着顧景陽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剝。
顧景陽無所謂的笑笑,這樣就受不了了?他這才剛剛開始呢……
站在一旁的孟雨欣注意到顧景陽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吓得收回視線,就看到傅容兮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察覺到他的異樣,扶着他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顧景陽在身後陰測測的笑着,沒有阻攔。
到了門口,被撲面而來的冷風吹過後,傅容兮的頭痛緩解了一些。他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被他遺忘了,只要稍微想起來一點,就疼得受不了。
“傅大哥,你快去追季煙姐吧,她什麽都沒拿,一個人出去很危險的。”
聽到孟雨欣的話,他沉默了一會,低啞的嗓音開口,“我讓雲飛送你回去。”
孟雨欣連忙擺手,“不用了啦,要不是杜阿姨說你喝醉了讓我過來,我還在和朋友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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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兮平靜的眼波微動,杜婉娟讓她來的?
孟雨欣俏皮的笑笑,“季煙姐肯定誤會了,你還是快點去追她吧。”
話雖這麽說,傅容兮還是等着雲飛來,孟雨欣扶着車門,猶豫再三,還是說,“傅大哥,顧景陽肯定是故意挑撥離間的,你和季煙姐好好談談,千萬別沖動。”
看着她擔憂的樣子,傅容兮嗯了一聲,“知道了。”
季煙從酒店直接憑着腦中一股沖動往前跑,跑了很遠後,才想起來沒有和倪月說一聲,正準備翻手機,就發現包包沒有帶出來,現在身無分文。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走累了,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在馬路邊上自怨自艾。
她有什麽好難過的呢,一開始不就說好了嗎?
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他們分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他前段時間一直和她呆在一起,導致她都已經忘了他有未婚妻這個事情。
她又怎麽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傅容兮是不是和孟雨欣你侬我侬呢。
腦中腦補了一系列場景之後,季煙更難受了。
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她會爆炸的。
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卻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人,傅容兮正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她被吓了一跳,差點往後仰過去,傅容兮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
被這強有力的手臂摟住,季煙松了口氣,但随即想到他的手可能剛剛扶過別的女人,她心裏就覺得膈應,反應很大,急忙要推開他。
傅容兮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拉入懷中圈住她,防止她真的又摔了,見她還一直掙紮個不停,啞着聲音吼道,“鬧什麽鬧?”
她掙紮的動作僵住,想想又覺得委屈,一邊推他一邊氣道,“你還兇我,你不是和未婚妻吃飯嗎,找我幹什麽,你放開我。”
聽到她這話,傅容兮不但沒被她推開,反而将她抱得更緊了。一股酒味從他身上傳來,他的下巴擱到她肩上,在她耳邊輕笑道,“小傻子長進了,還學會先發制人了。”
耳邊感受到他溫熱帶着酒味的氣息,她只覺得渾身都緊繃起來,但從他話裏回味過來後。
瞬間又炸毛了,“你才小傻子,放開我,放開我……”
“別動,在動我在這要了你。”
這話果然有效,季煙真怕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不敢再亂動了。
傅容兮又說:“我都沒質問你和顧景陽怎麽回事,你還先耍起小脾氣來了。”
季煙怒道,“是他纏着我的,但是你的未婚妻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嘛?”
聽她這吃味的語調,傅容兮心情大好,“你難道沒聽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想得美,你要是真娶妻,再想把我當小妾養在身邊,我會讓你……”斷子絕孫這四個字季煙卡在喉嚨沒說,但斷子絕孫腳倒是實打實的踢了過去。
“啧!”傅容兮哪想到她會真用腳踢過來,沒有防備之下,就被她踢中了命根子。傅容兮悶哼一聲,總算是放開了她,陰着臉捂着那個地方。
一臉痛苦的坐在她旁邊,看都不想看她。
完了!季煙暗道不好,“你沒事吧?”
“你的性福怕是沒了。”
傅容兮壓低了聲音,語調中含着隐忍的痛苦,讓季煙心裏的愧疚更深。
她急急忙忙起身,急道,“我們去醫院。”
走上前去,剛扶着他,卻發現他臉上帶着促狹的笑,待她上前就将她圈進懷中,吻上了她的唇。
季煙象征性的反抗了兩下後,也就半推半就的和他膩在一起了。
帶着酒味的吻,有些甘醇,兩人正沉溺在其中時。
傅容兮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看了眼上面的名字,他皺了皺眉,放開季煙,按下來接聽鍵。
對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只看到傅容兮臉色一變,拉着季煙上了車,“快回去。”
看他臉色難看,季煙也跟着緊張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爺爺去接然然放學的時候,出了車禍。”
傅容兮帶着季煙到家的時候,洛塵剛從卧室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季煙擔憂不已,連忙問道,“爺爺和然然怎麽樣?”
“然然受了點驚吓,不用擔心。倒是爺爺,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還沒醒。”
“肇事者呢?”
洛塵看了眼季煙,目光複雜意有所指。
傅容兮領會到他的意思,對季煙說:“你先去照顧爺爺和孩子。”
季煙點點頭進到卧室,老爺子挂着點滴躺在床上,小丫頭守在老爺子床邊,一張小臉上滿是擔憂。
“然然,你怎麽樣?”
聽到聲音,小丫頭轉頭看她,等她走近了,拉着她的手緊張的問道,“媽媽,太爺爺不會有事吧?”
季煙心疼的摸了摸她頭頂,輕聲安慰道,“不會有事的,太爺爺就是累的睡着了。”
看洛塵的表情,她直覺老爺子的病恐怕不太好。
明明早上出們的時候,老爺子還神采奕奕的,早知道她就該早點回來,也省的讓老爺子跑這一趟。
聽到她說老爺子沒什麽大事,小丫頭才煞有介事的松了口氣。
揚起小臉得意的說:“媽媽,太爺爺教我的方法我試了,今天那個同學和我說話了哦。”
季煙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笑了笑,她卻突然變得有些沮喪起來,“我本來是準備告訴太爺爺這個消息的,結果就看到後面的車撞過來了。”
什麽?聽到她話裏的意思,季煙心都提起來了,聯想到剛剛在門口時洛塵和傅容兮鬼鬼祟祟的,難道說……
“你是看到有人故意撞過來的?”
季然不确定的說:“我也不确定,那個車是在爺爺走到前面後突然加速了,是司機爺爺看出不對,轉了個彎,才沒有撞上。”
她瞬間就聯想到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有人想要老爺子和季然的命?難道是杜婉娟嗎?還是顧景陽呢?
季煙突然覺得很頭疼,揉了揉眉心,告訴自己先不要想這麽多。
看到小丫頭還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連忙将她攬入懷中,輕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好了別想這麽多了,這些事情爸爸會處理的,爺爺也不會有事的。”
“嗯嗯。”
将季然哄着去做作業,季煙又回到卧室守着老爺子。傅容兮先去看了季然,确定她沒什麽事,才過來傅老爺子這邊。
見他進來,季煙問他,“肇事者是故意的是不是?”
“誰和你說的?那車剎車失靈,一時沒控制住,所以撞上去的。”
傅容兮明明用的很輕松的語氣在說這件事情,但季煙卻看到他的表情很嚴肅,說的話言不由衷。
季煙眼睛一瞪,“你少糊弄我。”
“這事還未出結果,急不來。”傅容兮安撫她,也的确是不想讓她太過擔心,有心理負擔。
頓了頓,他便轉移了話題,“親和雅苑失火的事情,今天下午有人去自首了。”
“不僅攬下放火的事情,還順道将吊櫃砸傷人的事情都一并給認了。”
說着傅容兮将手機劃了兩下,遞到她面前。上面是一則新聞,關于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親和雅苑招标的事情。
标題是:親和雅苑一波三折,最終何去何從。
親和雅苑前期建設時遇到問題,荒廢了好就才被重新投入資金建成。後期要做精裝修房銷售,招标時間花費了許久,結果剛做完樣板房,工作人員竊取樣板間的東西,導致吊櫃砸傷了人,為了毀滅證據又放了把火,現在親和雅苑又被爆出,當初竣工驗收不符合國家标準,就連後續是否存在都是個問題。
身為親和雅苑的董事,周揚卻避而不見,親和雅苑将會何去何從?
季煙疑惑的看向他,告訴她這些消息,總覺得是在試探什麽。但他倒是神色如常,仿佛就只是想給她知道這些消息而已。
“這種眼神看我幹什麽,身為受害者不想知道這件事最後的結果?”
“這個……”
傅容兮打斷她的話,“還是說這份竣工驗收單,是你的傑作?”
季煙心猛地一跳,瞬間移開了實現,不敢看他。
“這次親和雅苑樓盤沒能談成,傅氏盈利至少低了三個點,再降低兩個點,傅總這個位置就不屬于我了。”傅容兮緩緩的說着,明明對他這麽重要的事情,說出來的語氣卻輕松的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
卻如驚濤駭浪一般,拍在季煙的心上,她緊張的問道,“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麽?”
傅容兮靜靜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心裏的想法,但臉上卻是自信張揚的,“這是公司內部的規定,當年我就是這麽把傅明岑拉下馬的。”
當年拉傅明岑下馬?
季煙疑惑的想着,傅容兮十八歲開始就從傅忖平手中接任了傅氏,應該是一直在位才對。
難道還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傅明岑是杜婉娟帶進傅家的拖油瓶,當年季煙和傅容兮在一起的時候,傅明岑給她的最大印象就是,這個人存在感很弱,有時候很容易讓她忽視這個人的存在,成績一般,樣貌平平。
這樣的人,還能把傅容兮算計了嗎?
當年的事情到底如何?是不是和發生在她家的事情也有關系呢?她的确不能盲目的相信眼前看到的。
就在她糾結不安的時候,聽到傅容兮輕聲嘆氣,“算了,不說這些了。很晚了,我守着爺爺,你回去休息吧。”
“我來守着吧!”
“聽話,去睡覺吧,明早還得送孩子上學。”
傅容兮帶着不容拒絕的表情,她張了張嘴,最後沒說什麽,轉身走出了卧室。
得知了親和雅苑的事情,目的她達到了,卻不知為何心裏沒有半點報複成功的快感。想到他今天說的那些話,話裏的苦澀和疼痛,讓她莫名就覺得良心不安。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她翻身坐起來,越想越激動,這個人肯定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窗外的夜色已經很深,季煙壓下心裏的情緒,抿了抿唇,改天要抽個時間去看看才行。
第二天醒來,天氣陰沉沉的,看着像是要下場大雨。
她先去老爺子的房間看了一眼,老爺子躺在床上,旁邊有管家彥叔看着,卻沒有見到傅容兮。
“大少爺一早接了個電話出去了。”彥叔解決了她的疑問。
季煙點頭說,“知道了,你照顧爺爺,我先送孩子上學去。”
吃完早餐,季煙帶着季然坐車到二小幼兒園,剛将小丫頭放下車,她就興奮的朝着前面跑去。
“楚青同學。”
季煙拿着小丫頭的書包從車裏出來,看到小丫頭跑過去的方向,站着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抿着唇,緊張的看着季然。
她一個人喋喋不休,小男孩很認真的聽着,時不時點點頭。
小男孩旁邊站着一個女人,帶着寵溺的笑容看着兩個小孩子互動,季煙擡頭往上看,女人披散着頭發,頭發遮住半邊臉,讓她看不清容貌。
察覺到她的視線,女人攏了攏頭發與她視線對接,白皙的臉頰,燦若星子的眼睛,翹挺的鼻子,五官樣貌與她曾看到的一個人重合,季煙怔住了,“是你……”
女人愣了一下,随後笑笑,疑惑道,“我們認識嗎?”
女人臉上眼底都寫着疑惑,似乎還仔細思考了一下,但是卻很苦惱,應該是沒有在記憶中搜尋到她。
她是在顧景陽的手機中看到過她,還是剛和顧景陽去郓城的時候。
有一次顧景陽喝醉了,拿着她的照片和她說了一堆不知所謂的醉話。但是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顧景陽将這個女人的照片拿出來。
季煙回過神,也笑了笑,沖她伸出手,禮貌的說,“我認錯了吧,您好,我是季然的媽媽,我叫季煙。”
女人連忙伸手和她握住,笑的十分羞澀,“您好您好,我是楚青的媽媽,楚南歌。我家孩子不合群,上學一個多月了一個朋友都沒有交到,就這幾天老在家提起,說班上來了個叫季然的新同學。因為這孩子不愛搭理同學,我都沒和家長們接觸過。”
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看的出來很緊張。
季煙笑道,“我家孩子也老在家提起這他呢,她在家苦惱了好幾天,問我們怎麽才能和他做上朋友。”
“我家這個孩子,平時在家話很少,但最近老是提起你家孩子呢。”楚南歌感嘆。
小丫頭拉了拉季煙的衣袖,揚起天真的笑臉,“媽媽,他現在願意和我做朋友了,我的頭發是不是很快就能長起來了?”
季煙點了點她的額頭,醞釀了一下,話還沒說出來。
一旁的楚青突然開口說,“那都是老師騙人的。”
“那我的頭發是不是長不起來了。”小丫頭在意她的頭發都很久了,聽到楚青這麽說,她立馬癟了嘴。小臉上滿是沮喪,下一刻就要哭起來似的。
楚青小朋友一看她這樣,有些慌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丫頭真的哭了出來,“你就是這個意思,媽媽我的頭發,嗚嗚嗚……”
“我的意思是說,你的頭發一定能長起來的。”楚青手足無措,用衣袖幫她擦眼淚,但發現季然小朋友眼淚止不住,才又紅着臉說:“你現在這樣也很可愛。”
小丫頭一聽,眼淚收了收,但還是抽抽搭搭的問他,“真的嗎?”
“真的。”
季煙和楚南歌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将兩個小家夥都送到了學校裏面,才結伴一起走出來。
大概是從她們孩子都随母姓上找到了共鳴,楚南歌也很少和其他家長接觸,憑着經歷開始找話聊,“一個人帶孩子挺辛苦吧,特別是剛出生的時候,一個人忙前忙後的。但每次看到孩子的睡容,都覺得這麽累也很滿足了。”
聽出她話裏的意思,季煙一愣,“你的意思是,楚青的爸爸也沒有和你一起嗎?”
楚南歌聽到也這個字,點頭,“是啊,剛開始我不知道懷孕了,我們吵架鬧分手,後來就再沒有見過。”
這個情況,和她有點像啊。季煙默默的想着,但想到傅容兮對孩子還不錯,便問她,“那你沒有準備去找孩子的爸爸負責任嗎?”
“我都不知道他會不會認,他大概以為我已經死了,那時候我準備去找他的,結果在他面前出了意外,後來是一個好心人救了我。”
看到楚南歌眼底的痛色,季煙心生同情,想着看能不能幫她找到孩子爸爸,“我能問一句,孩子的爸爸叫什麽嗎?”
“他啊,他叫……”
楚南歌剛準備說話,後面突然傳來李老師的聲音,“楚家長,請等一下。”
轉過身,看到李老師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楚南歌沖她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家孩子有什麽事,您先走吧。”
季煙點點頭,和她道別,又沖着李老師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幼兒園。
楚青母子的遭遇和她還真的如出一轍,可惜沒能從楚南歌嘴裏問出來,下次在問問吧。
回到翠微山,聽洛塵說傅老爺子已經醒了,卧躺在床上。
從彥叔嘴裏得知,老爺子醒後還沒吃東西,季煙端着粥過來,“爺爺,吃點東西。”
傅老爺子橫了她一眼,厭惡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嗎,這麽假惺惺的幹什麽。”
嫌棄她似乎已經成了老爺子的常态了,季煙絲毫不在意,坐到床邊,惡狠狠的說:“我體諒你現在是病人,随便你怎麽任性,但僅限于說,現在……吃、東、西。”
老爺子一邊嫌棄的說她喂的吃的難吃,一邊怪罪她喂的時候不夠涼,就這麽抱怨着,一碗粥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一臉倦色,額頭上也沁出了密汗,仿佛吃一碗粥用了他整天的精神。很快又重新躺回到床上,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看到老爺子這樣,季煙心生不忍,幫老爺子擦了汗,又幫他脫了上衣,蓋好被子才走出卧室。
洛塵還在客廳,季煙問他,“老爺子的病,到底怎麽樣了?”
“爺爺就是年紀大了,身體機能不如從前,受了點刺激才病重。”
受刺激?難道還真是因為她回來,對老爺子說的那些話刺激到他了?還是說,她後來氣他的話……
“你也不必自責,不是你的問題。”洛塵看出她心裏所想,“老爺子是見不得自家人反目成仇,所以才難受。”
“什麽意思?”最近有發生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洛塵回過神,“沒事,你別在意。”
季煙心裏疑惑更重,但見洛塵面色郁郁,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
傅容兮進門前接到了雲飛的電話,那日紀經年和他說了顧景陽是因為一個女人恨上了他,讓他好好想象到底怎麽回事。
他在腦中回想了半天,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線索,只好讓雲飛去查。
“容少,您說的那個女人。當年是您親自救下她的,後來也是您親自把她送走,具體去了哪裏,只有您自己知道。”
傅容兮皺眉,“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想起來一件事,“洛醫生說,您缺失了一年的記憶,是不是剛好……”
挂了電話進屋,洛塵剛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傅容兮徑直換好鞋,問他,“爺爺怎麽樣了?”
“爺爺醒來了,但精神不太好又睡着了。”
說完,洛塵拿着東西出了門。
傅容兮将倪月送到公司的包遞給季煙,“你的包我給你拿回來了,看看有沒有少東西。”
季煙接過來翻了一下,确認東西沒少,就拿着手機給倪月打了個電話。
倪月很快就接通,開口就把她大罵了一頓,怪她不辭而別,浪費她的好意。季煙連連道歉,并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才止住了她的怒意。
季煙聽她說完,才問正事,“你上次和我說,顧景陽和傅容兮的恩怨,是因為什麽?”
似乎沒想到她胡提這個事情,倪月沉默了一會,才說:“經年和顧景陽是舊識,是顧景陽告訴經年,說傅容兮害死了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