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三遇上原配
季煙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杜婉娟了，過去對她的印象就是，她費盡心機的爬上傅夫人這個位置，肯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對她也多是敬而遠之。
現在見到她，卻發現杜婉娟根本就不驚訝她會出現在這裏。既然她早就知道她回來了，怎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才突然冒出來呢？
這麽疑惑着，一旁的季然倒是先開口問她，“媽媽，這個人是誰？”
在看到季然的時候，杜婉娟眼底才出現驚訝的表情，随後整個人都有些慌亂了，急切的要确認她的身份。
“她是誰？”
怎麽感覺見到她女兒跟見到洪水猛獸似的？
季煙收起心裏的疑惑，“她啊，是我和傅容兮的孩子啊。”
“你們竟然有了……”察覺到失态，杜婉娟回過神來，整理了心情，“沒想到容兮這還沒結婚呢，孩子倒是有了。可惜啊，傅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如果不是你……這孩子可就讓人心疼了。”
這話說的可真高明，季煙都忍不住要佩服了，如果是以前聽到這話，她指不定要多難過了。
可惜，現在她并不想退縮，她故意思索了片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經您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傅夫人，您當初好像也是未婚生子，傅伯伯還是已婚吧。”
杜婉娟臉色一白，這件事情過去這麽久，被人提起依舊像是一耳光狠狠的打在她臉上。
當年她就因為這件事，身旁的家人朋友都戳着脊梁骨罵她。
季煙假裝沒看到她的表情，繼續說，“您看，您的孩子都能名正言順入了傅家，傅容兮這還沒結婚呢，她女兒怎麽就讓人心疼了呢？”
杜婉娟被狠狠的刺到了，眼底的表情猙獰，心裏更是恨不得将季煙千刀萬剮。
擡高了聲音，嘲諷道，“季煙，別太過自信。先不說他爺爺不會同意，就是他同意了，傅容兮也有絕不會和你結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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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和她結婚的理由？
季煙敏銳的感覺到，她說的這個理由，應該和當年傅容兮對季氏下手的理由一樣。可是要詢問杜婉娟，她恐怕絕不會透露半句給她。
想了想，她還是想試探一下，清了清嗓子，季煙說：“不過是有未婚妻而已，我面前還站着一個，結了婚都能上位的人呢，我怕什麽。”
讓杜婉娟以為，她覺得那個不能結婚的理由是因為有未婚妻，這樣如果杜婉娟說的不是這個，就會反駁。如果是這個，那就是她想多了。
季煙又一次提起這個事，讓杜婉娟更加惱怒，一時也沒有多想，直接刺到：“你以為單純只是這樣？別做白日夢了！”
杜婉娟帶着得意的笑容轉身走了。她剛剛說的話，卻證實了季煙心裏的想法。
到底是什麽理由，讓傅容兮……
小丫頭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角，皺着小臉又問了一遍，“媽媽，那個人是誰啊？”
“她是……”季煙頓了頓，一時不知道該怎麽介紹好。
傅容兮并不喜歡杜婉娟母子，連帶着對他爸爸傅忖平感情也很淡。她要是讓季然叫杜婉娟奶奶，不知道傅容兮會不會不高興。
正糾結的時候，身後傳來不容置疑的聲音，“你要叫她奶奶。”
傅老爺子瞪她一眼，顯然是聽到她和杜婉娟的談話了，但意外的卻并沒有說什麽。
小丫頭歪着腦袋好奇的問道，“她是爸爸的媽媽嗎？爸爸的媽媽才叫奶奶啊。”
傅老爺子沉默了一小會兒，“不是的，她和你爸爸沒有關系，你見到她叫聲奶奶就可以了，不用和她走的太近，明白嗎？”
聽了這番話，季煙大呼稀奇，傅老爺子竟然這麽直白的就告訴季然不要靠近杜婉娟。
難不成有什麽隐情？
她記得傅老爺子對杜婉娟一向不錯的，當初傅忖平娶杜婉娟，洛家人來大鬧了一場，指着傅忖平的鼻子罵他狼心狗肺，傅容兮的媽媽洛汀屍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迎新人入門。
後來還是傅老爺子将這件事情壓下來，讓杜婉娟順利成了傅夫人。
小丫頭自然沒有這麽多心思，傅老爺子這麽說了，她就乖乖的應了一聲，“知道了太爺爺。”
傅老爺子帶着小丫頭去了後面的院子裏乘涼，季煙目光瞥見杜婉娟，站在拐角的地方，臉色有些難看。
大概是将剛才的話都聽了進去，轉頭注意到她後，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恢複成溫婉得體的貴婦形象，走上了樓梯。
季煙坐在卧室窗前，透過窗戶能看到院子裏一大一小的身影，傅老爺子對季然完全是一副慈祥的老爺爺形象，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在呵護。
小丫頭喜歡亂動，他一直伸着手，她一動就護在她後面，深怕她不小心摔倒或者磕到哪裏。
看得出來，傅老爺子雖然對她不太喜歡，卻是真心愛護這個小重孫女的。
院子裏的小身影注意到她，伸開雙手向她揮手。有下人端着糕點和冷飲過去，小丫頭連忙招手示意她下去。
季煙下樓走到院子裏，聽到小丫頭問傅老爺子，“太爺爺，我們班上有個小朋友老是不愛搭理我，您說我該怎麽做才能和他成為朋友呢？”
傅老爺子揉了揉她的還未長起來的頭，幫她出了個注意，“你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對你好。你每天拿着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和他分享，讓他感覺到你沒有惡意，他自然而然就會和你做朋友了。”
“真的可以嗎？”
“這個方法對很多人都是有用的，也就除了你那個沒良心的媽媽。”
季煙：“……”
這麽當着別人的面說這種話，傅老爺子還真是不顧情面。
好在小丫頭夠給面子，嘟囔道，“我媽媽很好的，不許說媽媽的壞話。”
“好，不說了。”
“太爺爺也很好，太爺爺吃這個嗎？很好吃的。”
小丫頭說着，就拿起桌上的甜點往傅老爺子嘴裏送。
傅老爺子身體不好，他自制力也有，知道這些不能吃。但拗不過小重孫，就準備吃下去。
“等下！”季煙喊了一聲，兩個人視線看過來，季煙快步走上去，伸手奪過季然手中的甜點，沒好氣的說：“爺爺，您都多大的人了，和小孩子搶吃的。”
被她這麽一說，傅老爺子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給我滾。”
季煙沒反駁，端着桌上放着的甜點，牽着女兒往屋裏走。
走了一段路後，發現小丫頭鼓着眼睛看她，顯然是對她剛剛突然大聲說傅老爺子這事表示不滿。
“媽媽，您這樣對太爺爺是很不禮貌的。”
季煙忍俊不禁，“然然，下次不能讓爺爺吃甜食知道嗎？爺爺身體不好，吃了這些會難受的。”
“那你可以和太爺爺好好說的。”小丫頭點點頭，但還是嘟囔了一句。
季煙回頭看到傅老爺子仍舊坐在院子裏，陽光照在身上，看起來竟然有些落寞。她好好說，傅老爺子能聽才怪。
“因為媽媽和太爺爺的相處方式是這樣啊。”
小丫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季煙帶着女兒到廚房，将糕點放到桌上，“爺爺不能吃生冷和甜膩的食物，你們準備下午茶過去的時候，盡量準備爺爺和然然都能吃的東西。”
下人們應了一聲，“好的季小姐，下次我們會注意的。”
季煙點點頭，走出廚房，看到傅老爺子推着輪椅走過來了，小丫頭歡快的跑過去，走了沒兩步，緊張帶着顫音的聲音傳來，“爺爺，你怎麽了？”
聽到聲音看過去，季煙看到傅老爺子突然眼睛一翻，躺在輪椅上暈了過去。她連忙走過去，穩住往後退的輪椅，一邊掐人中，一邊叫下人過來。
将傅老爺子安排到卧室躺好後，她才拿出手機給洛塵和傅容兮打電話。
這邊弄得動靜很快就驚動了杜婉娟，她從樓上下來，正好瞧見到傅老爺子被下人們弄到卧室。
張口就沖着季煙罵道，“季煙，你可真是個喪門星，想氣死老爺子不成。”
季煙本無意招惹，但現在也氣不過，怼道，“誰是喪門星？我呆在翠微山多久了，爺爺沒出事，你一回來就爺爺就暈了。”
“你……”
季煙懶得看杜婉娟的臉色，進了卧室，傅老爺子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氣，整張臉看起來十分蒼白。季煙急得不行，幫他擦拭了額頭上沁出的密汗，拍着他胸前幫他順氣。
直到洛塵過來，季煙看了他一眼，轉身就準備出卧室。
“季……”
聽到洛塵叫她，季煙回頭，就見他目光有些複雜，但卻沒有在說什麽，專心給傅老爺子檢查去了。
季煙出去後才發現，傅容兮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陰着臉站在客廳。
杜婉娟見她出來，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很快就恢複憂心忡忡的樣子。
女兒嘟着嘴拉着傅容兮的衣角，有些害怕的樣子。
傅容兮隐含怒意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直接越過她，将女兒抱起來走進了傅老爺子的卧室。
她站在原地微怔，他什麽意思？
杜婉娟捂着嘴笑笑，“你說說你，明知道老爺子身體不好，還非要氣他。真以為把老爺子氣死了，你就能進門了？也不看看在容兮心裏，你重要還是老爺子重要。”
季煙抿着唇低頭沒說話。
見她這樣，杜婉娟一副打了勝仗的得意表情，“你看到了吧，老爺子在他心裏可比你重要多了。”
季煙這才擡起頭來，“爺爺病了，也沒見你關心兩句，張口閉口就說我要害死他，我看最巴望爺爺不在的人是你吧。”
仿佛被人戳穿了心思，杜婉娟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氣急敗壞，“你胡說什麽！”
想到傅容兮剛剛的表情，季煙心中心情極度糟糕，傅容兮絕對是聽了杜婉娟的話，覺得她把老爺子氣病的。
看向杜婉娟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淩厲，“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沒數嗎？兒子老公都被放到國外見不到，你很難受吧。”
“你給我把話說……”
“吵什麽！還嫌不夠亂嗎？”
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見到傅容兮又出來了，杜婉娟瞬間将表情都收起來，看着仍舊是個溫婉的貴婦人，“你看看她，剛剛把老爺子氣成這樣，現在又要氣我，媽是真的擔心你哪天也被她給氣死了。”
傅容兮擡眸橫了一眼，“你什麽時候成我媽了？”
杜婉娟臉色一白，臉上的表情瞬間挂不住了。
季煙卻看得大快人心，剛剛糟糕的心情也被一掃而光。
杜婉娟發現這一屋子的人，都和她八字不合，索性就甩手上了樓。
真不知道，傅老爺子是怎麽會喜歡杜婉娟這個兒媳婦的。
從杜婉娟身上收回視線，季煙問傅容兮，“爺爺怎麽樣了？”
傅容兮抿着唇臉色有些難看，眼底的郁色比剛才更加沉重了一分。
季煙頓時咯噔一聲，難道爺爺不太好？
還是洛塵淡淡的說了一句，“爺爺沒事。”
說話時的語氣盡可能的表現的很輕松，但洛塵臉上的表情，實在有些不好看，這讓季煙心裏的想法得到了肯定。
想不到爺爺已經病重成這樣，早知道她……想到此季煙就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着頭不敢看傅容兮，輕聲說道：“對不起。”
沉默了片刻，傅容兮才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輕聲說道，“沒人怪你，你不用道歉。”
她擡起頭來，他的臉色依舊難看，但卻并不是對她。原來他并不是因為杜婉娟挑撥的話生氣，只是擔心傅老爺子嗎？莫名的，她心裏的小郁悶也被一掃而光了。
傅老爺子已經穩定下來，挂了點滴睡着了。
洛塵又看了看，确定沒什麽問題後，才起身走出屋子。
看到季煙，對她叮囑道，“你這段時間如果一直在翠微山，注意一下爺爺吃的東西，最近他的血糖偏高。”
季煙點頭認真的拿本子記下來，“還有其他什麽要注意的嗎？”
她說完，洛塵盯着她寫字的動作，一時竟沒有說話。
季煙疑惑的看向他，洛塵收回視線：“除了吃的方面，其他的爺爺都心裏有數，不用太擔心。”
晚餐的時候，下人去叫杜婉娟，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一聲不吭就走了，下人的表情都有些無奈，但傅容兮在，大家都沒敢說什麽。
季煙讓廚房準備了粥，叫醒傅老爺子喂給他吃。傅老爺子十分別扭，惡狠狠的說，“我又不是殘了，不需要你假好心。”
但到底還是将一碗粥都喝了個精光，季煙也就懶得和他計較了。
老的伺候完，又去把小的哄睡了，她再回到卧室的時候，整個人都累癱了。
躺在床上不想動，看到傅容兮穿着浴袍從浴室走出來，浴袍的領子很低，露出他胸前肌理分明的風光，頭發上的水滴順着人魚線一路往下落。
看得她直咽口水，察覺到失态，季煙連忙坐起來。
“那時候傅夫人和你說什麽了？”
傅容兮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麽。”
他說是這麽說，季煙卻也猜的到，“肯定不是什麽好話，說是我氣到了老爺子吧。”
說完，傅容兮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低笑，“難道不是？”
“……”
聽他這個表情這個語氣說這個話，季煙有些摸不着頭腦。如果說他信了，這說話卻還帶着笑，要是沒信，可眼神太銳利。
她發現，她越來越看不懂傅容兮的想法了。
她又問，“那你到底怎麽想的？你也覺得是我故意氣爺爺的？”
沉默了一會兒後，傅容兮說，“我有眼睛看得到。”
那就是說，不會輕易相信杜婉娟的話了。
季煙在心裏松了口氣。
……
第二天，傅老爺子又跟沒事人一樣在屋子裏轉悠着，季煙這才放心的出去。
今天的二審因為有了葉謙做辯護，加上他手中拿上了證據，幾乎沒花多少時間，季煙就被宣布無罪釋放了。至于其他人怎麽判，她也沒太關心。
她特意在旁聽席掃了一圈，看到顧景陽，他竟然還沖着她笑了笑。
從法院出來，季煙叫住葉謙想說幾句感謝的話。
他雖然停下了腳步，眼神卻一直不放在她身上，還未等她開口就先說，“季小姐，感謝的話就別說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再見。”
季煙：“……”
葉謙剛走，顧景陽就來到她面前，擺着一副真摯的表情，“季煙，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聽到這關心的話，季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你又想做什麽？”
誰知竟然從顧景陽臉上看到了一抹受傷的情緒，“季煙，我是真心實意向你道歉的，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麽偏激。”
“你做過的事情，如果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去，那我也太廉價了。”
季煙猜不透他打什麽主意，于是便不想和他多說，剛轉身準備離開，顧景陽卻又上前來攔住她。
“季煙，我回去好好想了想，真心悔過了。我害你丢了孩子，我罪該萬死，只要你能原諒我，你想怎麽報複我都可以。”
法庭才剛散，這裏圍着的人還挺不少，目光放在他們身上，帶着幾分暧昧。季煙對這樣的目光很是反感，盯着顧景陽。
“你說吧，到底想做什麽。”
“我不是說了嘛，我是來求你原諒的，你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我。我真的沒有惡意，這些天我真的很後悔，後悔不該利用你做那些事情。”
顧景陽情深意切的說着，臉上滿滿的都是悔過，大有她不原諒他，他就不走的意思。
季煙一陣頭疼，正想要用什麽方法才能甩開他的時候，倪月及時的出現了，她看到兩人對立站着，走過來疑惑的問她，“怎麽回事？”
她遙遙頭，“沒事，我們走吧。”
有倪月在，顧景陽倒是沒有辦法攔着她，畢竟倪月是練過的，他們真要打起來，顧景陽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顧景陽多聰明，知道在倪月身上讨不到好，便沒有阻攔。等她們走了後，才沖着季煙的背影，故意戀戀不舍的喊道，“季煙……”
車上，倪月将車開出來，等到兩人都上了車，緩緩的駛入到車流中後，倪月才問她剛才怎麽回事。
季煙也是蒙的，顧景陽态度突然轉變，肯定不懷好意，卻又不知道他到底打什麽主意。
“那就離他遠點，越遠越好。”
“我也是這麽想的。”
然而，光是她這麽想，也并沒有什麽用。
兩人到達吃飯的地方點了菜後，季煙想去衛生間，剛走出包廂，就又碰到了顧景陽。
他見到她并不驚訝，似乎追着她們一起過來這邊的。
她皺了皺眉，轉身就準備回包廂，顧景陽察覺到她的意圖，連忙拉住她。
“季煙你別走。”他說得小心翼翼的，語氣也顯得很卑微，“我求求你了，你別走可以嗎？”
季煙覺得他這樣真的挺煩人的，明明已經和她鬧成這樣了，現在這樣又有什麽意思，她深吸一口氣，“直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我沒時間和你玩這種虛情假意的游戲。”
“季煙，五年前那場車禍，為了救你我差點丢了性命。你丢的孩子，我只是無心只是，你能不能看在五年前我救你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就想倪月說的，五年前的恩情，在這五年之間，她早就還清了。
現在還這樣恬不知恥的來讨恩情，真不明白他什麽時候臉皮這麽厚了。
“昨天在東辰，還派人想要我的命，你突然這樣子，真的有意思嗎？”
“什麽時候？”顧景陽一臉驚訝，而後說，“我對天發誓，自從上次在東辰意外弄沒了你肚子的孩子之後，我再也沒有對你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
他信誓旦旦的樣子，看着的确有幾分可信度。
季煙猶豫起來，這麽猶豫着，一時便沒有回答。
見她不說話，顧景陽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拉着季煙纖細的手臂，“季煙。”
被他觸碰的瞬間，季煙就跟觸電似的，飛快的抽回手往後退，她本來緊貼着牆壁，不小心撞到了後面的裝飾屋，顧景陽上前來将她拉了一把，伸手一帶就将她摟了起來。
而恰在此時，另一邊的包廂內走出兩個人，傅容兮臂彎中搭着一個女人的手，見到他們，停下腳步。
目光深邃，面色陰沉。
四個人這樣對視了幾秒，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這種狗血的場景，讓季煙有些明白了顧景陽的意圖，但看着傅容兮和別的女人親密的站在一起時，她的心也忍不住有點難過。
她反應過來，淡定的從顧景陽懷中出來，“謝謝。”
“不用謝，咱們的關系，哪裏需要這個字。”
傅容兮周邊的空氣，頓時冷了一個度。
他眯着眼看向季煙，冷聲道，“你們的關系？”
聞聲，顧景陽故作驚訝的看向傅容兮，“傅總這麽巧，和未婚妻過來吃飯？”
未婚妻三個字，狠狠的刺了季煙一下，她原本想說的話哽在喉嚨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站在這裏，有種小三遇上原配的錯覺，讓她渾身都不自在，看了眼傅容兮後，轉身跑開了。
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傅容兮頓時冷了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