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撒個嬌
護士過來通知探望時間結束,劉五臉上的表情顯而易見的垮下去了。
侯岳沒告訴他自己晚上會陪護,所以他走的時候甚至有點掩飾不住的小愉悅。
侯岳急着下午搞點事,他受不了劉五被子下的手铐腳铐,他要争取今晚搞定劉昊和林一白,陽城那邊兒讓伍陽溝通好市局,明天一早争取把劉五的保外就醫監察轉到津市。
一下午用來搞這麽一出戲,實在是棘手。
侯岳找到之前作妖時接觸過的纨绔,強橫的定下希爾頓需要提前一周預約的酒店餐廳位子,順便替劉昊開了房間,侯岳覺得自己簡直操了他姥姥的心!
跟劉昊相親的人侯岳找來了趙熙,答應事成之後請趙熙吃飯。
“希爾頓花園,房間666,相親在空中花園餐廳,人是我學弟,舅你別把人吓哭了……”
劉昊煩的擰眉:“他膽兒有針鼻兒大嗎?我又不拉他實訓,哭什麽哭!”
侯岳也怕趙熙露餡,畢竟林一白不是好糊弄的,他思忖後,試探着問劉昊:“舅,要不咱搞個大的?”
劉昊眼神威嚴,餘光撇過去都夠吓人的:“你還嫌事兒不夠大,這一次要是搞砸了,以後我一頭小辮子都得攥他手裏。”
侯岳把手機往劉昊辦公桌上一放,很不解的摸着下巴問:“不是,舅,你倆是不是什麽不可調和的深仇大恨,比如殺親之仇不共戴天,再比如奪妻之恨……”他還沒說完,就被劉昊踹了一腳。
“那你說,為啥?這都幾年了,我剛認識劉五那會兒你倆就這樣,現在我和劉五都雙宿雙飛了,你倆還這熊樣……”這次又沒說完,劉昊受不了,直接抽了一把紙巾塞住了侯岳的嘴。
侯岳“嗚嗚,哼哼嗯嗯嗯啊啊……”了好一會兒,劉昊神飛天外也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們估計是真不合适,……他撞見我去同性澡堂,我親眼見過他相親,去年被你姥姥連蒙帶騙去相親正好又碰見他,我都不知道我們倆是緣分太深,還是太淺。”
侯岳非常震驚,一把拿開塞在嘴裏的紙團,不自覺的罵了句:“渣!”
劉昊轉頭給了他一記眼刀!
侯岳不依不饒:“你瞅我,我也得說你,你都多大了,我都不去那種地方,舅你說你是不是比我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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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昊嘆口氣閉眼仰躺在椅背上:“不是你想的那樣,關鍵是我什麽都沒幹,我要是幹了點什麽被誤會了也不冤,我不是沒幹嘛!”
侯岳一扁嘴:“您還挺遺憾當初沒幹點什麽,都說同性澡堂裏活好的一把一把的,您真沒試試。”
劉昊看侯岳那雞賊樣就想抽他:“我當時喝多了,跟一個朋友一起去的,我倆一間澡室,他當時确實是沒閑着,一晚上沒消停,我在另一頭睡了一宿,所以我猜林一白看見的是他,哎!寸了!”
劉昊是不是會胡搞的人侯岳還是很清楚的,他家算是家風正,他一拍桌子:“搞他!解釋不聽,來硬的!”
劉昊閉着眼仰頭笑。
侯岳把房卡給了劉昊,又把剛才想的跟劉昊說了:“我尋思着我那個學弟可能不夠勁兒,要不我把左佑叫去,你就問問左佑我最近學習情況,其它不談,過幾天我跟左佑和周孟出完櫃,我再跟左佑解釋。”
劉昊又擰眉:“你輕點折騰,我真怕你這一回沒挽救回來我的林大夫,還把我倆徹底玩兒完了。”
侯岳擺手:“那不能夠!必須有戲,這就是我為什麽給你整兩個相親對象,左佑長的好,氣質好,趙熙可愛又活潑,左佑第一個上,趙熙第二個,到時候我給你們遠程遙控,形勢不對,咱就加猛料,信我的舅,這一次我保準送你和你的林大夫一個白頭到老的大禮!”
劉昊讓“白頭到老”這個詞愉悅到了,笑着應了。
侯岳安排完一堆事兒,擠出時間去買了一張單人折疊床,經過長光顧的男裝店,又進去給劉五買了兩套家居服,什麽內褲襪子背心,都是一打一打的買。
店員樂呵呵的提着東西幫他送到車上,才轉身離去。
等侯岳到病房時,護士和大夫正在查房,侯岳把行李箱放到外間,從床前幾個并排站着的人縫隙裏跟劉五對上眼,劉五驚訝的瞪大眼,随後表情回複平靜,勾唇的弧度很含蓄,侯岳沒留戀轉身出去。
再回來搬着折疊床,第三次回來拎着一個碩大的購物袋。
病房裏只剩劉五,侯岳把袋子一扔,跑到床前彎腰抱住人,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哎~~~可想死我了!”
劉五笑着說:“誰說不是呢!”
侯岳起身瞅他,跟邀功似的說:“以後你在這一天,我就在這陪護一天,快誇我!”
劉五揚下巴:“獎勵你一分鐘。”
侯岳立刻彎腰湊近,捧起劉五揚起的臉就親,漏在紗布外面的每一寸皮膚都沒放過,甚至下巴揚起時弧度性感的脖頸也啃了一通。
“呼~”分開後兩人同時出了長長一口氣。
這種每次接吻都像是最後一次接吻的感覺,有着致命的誘惑力,侯岳體會至深,劉五卻頗為情動。
兩人的眼裏的神色不太相同,卻都飽含讓彼此明了的情愫。
感情最困惑不過是“你不愛我?”
感情最通透不過是“我們相愛至深!”
劉五眨了眨眼,眼尾濕潤,侯岳伸手揩去兩抹晶瑩,又把自己眼角也擦了。
劉五問:“每一晚都來?”
侯岳彈了他腦門一下“嗯”了一聲,低頭啄了一口,轉身去拆折疊床的箱子。
劉五兩眼追着他說:“那豈不是總有一晚,我要被廢。”
侯岳嘿嘿笑,聲調揚高:“聰明!”
劉五也笑:“求之不得!”
侯岳徒手撕紙殼箱,咬着牙說:“求之不得心常愛。”
劉五無奈一抿唇:“你非要酸這句話麽?”
侯岳轉頭瞪他:“不是這句話,我現在是酸你不在我眼前的每一分一秒,我求之不得的那些時候,哪怕跟你随便擦肩而過的人都能讓我酸出一壇老陳醋,你懂嗎禽獸?!”
劉五閉眼反反複複的在大腦裏播放這句情話,對,就是情話,侯岳現在是逮到機會就要訴說自己的委屈順帶高段位的表白傾訴上一通。
他們沒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何嘗不是一樣的求之不得。
所以才會有心常愛這三個字墜在求之不得後面。
見不到時,侯岳是他的求之不得,見到時,侯岳就變成了他的心常愛。
“這東西要不要包的這麽嚴實,真特麽以為自己頭回侍寝呢!瑪德!”侯岳徒手撕折疊床的包裝箱,撕的自己一身怒氣。
劉五看不過去了:“別扯中間,從一端開,去護士站借一把剪刀。”
侯岳回頭看劉五想說“你行你來拆!”看見人後又生生把話憋了回去,兩步跨到床前,彎腰抱住人親了一口說:“我這不是舍不得出去嗎,來回跑也得半分鐘,太折磨人了!”
劉五把眼睛一閉,哄他說:“快去!你回來我再睜,你不在我要這世界有何用!”
侯岳呵呵傻笑邊往外跑邊回頭瞅:“別睜啊!”
劉五催他:“快去!趕緊回來拯救我的世界!”
侯岳的個頭加上重量跑起來整層樓板都跟着顫悠,來回一通跑,護士在他後邊喊:“請這位家屬保持安靜!請保持安靜!!安靜!!!”
侯岳一個剎車停在劉五病房門前,轉身對着發飙的護士來了個90°鞠躬,護士閉嘴,侯岳關門進屋。
“快!睜眼!看看我!”
劉五很配合的睜開一直閉着的雙眼,做了個驚喜的表情:“這一秒的你,比剛才得你,更……性感了!”鼻尖,額頭挂着一層薄汗,呼哧喘的時候胸膛起伏,起止性感!
侯岳聽了性感倆字,又對上劉五有些熾熱的眼神,咕咚咽了口口水,見劉五兩眼要冒火,伸手一指:“說吧,你是不是有想法?”
劉五眨了兩下眼算作承認,侯岳被自己的心跳鼓動的胸腔疼,走到床前彎腰對視:“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鳥現在撲棱不起來?”
劉五舔了下唇,拿出畢生臭不要臉的十分之一:“我的撲棱不起來,不是還有你的嗎,我想看你的。”
侯岳喉嚨一緊,是想看他自己打?!他張着嘴愣是沒說出話,站直身體後退一步:“劉五我現在特別想給你鞠一躬!給你铐在病床上,都壓不住你浪!你真是,真是……”詞窮了!這就尴尬了!
劉五轉正頭沖天花板呵呵笑:“侯岳,我夢見不知道多少回了,啧~非常,非常性感,”他說着喉結滾動幾下,“侯岳,我都不知道我能想你想成那種德行。”
這幾句話不像是對他說的,更像是劉五自言自語,侯岳也不尬了,走過去彎腰兩手撐在劉五身體兩側,笑的得意:“想我怎麽了?想我還讓你覺得挺不可思議是麽?!劉五,今晚我就給你玩—個—大—的!”
侯岳放完這句畫面感很強的流氓話,感覺要自爆了,他急需靜靜!于是同手同腳去了林一白辦公室。
林一白擡頭一看他,打趣他問:“嚯~上火了吧?還是……”
侯岳擡手在臉前揮了揮,他也覺得臉熱,劉五個流氓管撩不管滅!
“晚八點半,希爾頓花園劉昊同志在空中花園有兩場相親,剛出爐的新鮮消息,您先消化一會兒!需要我,您吱一聲!”侯岳說完轉身出了屋。
關門的時候聽見林一白小聲嘀咕:“還倆!漲行情了!”
侯岳憋着笑往回走,拐進病房就對上劉五的那雙眼睛,他把門在身後帶上,就站在門前跟劉五隔着這個病房最遠的距離相望。
深吸一口氣後,侯岳閉眼抹了一把臉:“大佬,求放過!”不用低頭他都知道自己敗露了!洶湧澎湃來的就是這麽直白!
劉五:“明天你在屋裏挂一串風鈴……”
侯岳接過話:“每個風鈴下面給你挂一張我的照片,半|裸,全|裸,部分特寫,這位客官有沒有特殊癖好,一并提了吧!”
劉五笑的腦袋疼,侯岳在和不在,這個屋子裏是兩種不同的氣氛,侯岳像一個永不落幕春日暖陽:“哎~~我們家猴太貼心了,局部特寫,我想想,必須有屁屁照,兩點照,額……”
侯岳捂着蠕動的唇,手心癢的不行:“你可輕點浪吧!起都起不來,看給你嘚瑟的!”
劉五噘嘴親了好幾下,侯岳手機響,下樓去拿外賣。
回來後又擺了一桌子餐盒,邊擺邊說:“我問了護士,你确實可以吃肉,但是不能吃太多,紅肉可以吃兩塊,我特麽一直納悶兒,我跟你哥說的是讓跟着你的人把你打暈就行,為什麽會殘的這麽徹底?!”
劉五:“我平時住單間,動手的地方只能在操場,你別忘了我把李國棟身邊的很多人都給坑進去了,所以事情不可控完全在意料之內,當時動起手來後,畫風就從內讧變成了幫派尋仇,不過這樣也好,我不傷的這麽徹底,說服力實在不夠……”
侯岳不樂意聽他這麽說:“閉嘴吧你!我只需要你暈着出來就能操作!誰他媽要你傷這麽徹底!回頭我得的回一趟陽城,哪個王八蛋動的手,我非整死個傻逼玩意兒!”
劉五想擡手,手铐嘩啦一響,侯岳臉色更不好看了,喂了一口粥說:“看我的!明早他們就把這些都撤了,太他媽紮眼!”更紮心!
吃雞翅囫囵吞進去,再吐出來是兩根骨頭這事兒,侯岳每次看劉五來這一出都感覺特別震驚。
“明早?監察轉過來了?”劉五問,“這麽快。”
侯岳兩條眉一豎:“這還快?!我都要瘋了!我一閉眼就是手铐腳铐,導尿管,瑪德!再不撤了我真得瘋了!”
劉五安撫似的看着他,眼神很溫柔,他想說他沒事,但是想想他一說出口,侯岳肯定又要炸毛,于是換了話題:“還有什麽肉?”
侯岳夾了塊炖的軟爛的牛肉喂劉五,湊近問:“嚼的爛嗎?嚼不爛吐出來。”
劉五咕咚給咽了:“不是很爛,要不你嚼碎了喂我吧。”
侯岳真夾了一塊放自己嘴裏,嚼了兩口反應過來:“你再耍我!劉五,你看我今晚還搭不搭理你!”
劉五閉嘴只管笑着吃,吃完整頓飯,也沒惹侯岳,侯岳出去扔垃圾被林一白強橫拽走了,也沒來得及回病房跟劉五說一聲。
“林大夫,您好歹容我一分鐘回去跟我家屬說一聲。”侯岳坐上車,還不住的往住院部劉五那層瞅,是哪扇窗戶他一時間沒分辨出來,語氣有些急。
林一白車子開上大道,笑他:“你倆行了,一天天黏糊的天怒人怨,給單身狗留點活路。”
侯岳坐正後說:“單身狗哪呢?這車裏一個拖家帶口的帥哥是我,一個準備去棒打鴛鴦正走在脫單路上的帥哥是你,狗呢?”
林一白:“等着,一會我就找個老狗打給你看。”
侯岳心理賊爽,全家人除了他姥姥沒人敢這麽說劉昊,他滿心希望林一白和劉昊能成,以後劉昊就有人管了,而且劉昊絕對不敢還手還嘴!
希爾頓花園酒店的空中花園餐廳,位子要提前一周預定,好的位置要提前一個月預定。所以侯岳臨時安排的這一出,在林一白眼裏變成了劉昊那個老流氓的“早有預謀”
進了酒店,林一白渾身殺氣騰騰,就差沒祭出兩把四十米長的大砍刀了。
侯岳跟迎上來的服務生報了劉昊的名字。
服務生:“抱歉候先生,劉先生今晚約的人裏,沒有您的名字,非常抱歉!”
林一白臉色難看的要死,侯岳拿出手機打電話:“骞兒啊,哪呢?……我特麽在希爾頓,你去二四五!行,讓小二給你開我的存酒,那什麽,空中花園給我騰個地兒出來,……嗯,朋友來玩,要快!”
侯岳挂斷電話,帶着林一白直接上了頂樓空中花園,這次來接侯岳和林一白的是希爾頓的公關部經理。
說是騰個地兒,其實就是找個空間比較大的地方,挨着劉浩的位子,加了個兩人位,酒和餐點都是王骞送的,也就是侯岳嘴裏的“骞兒”希爾頓酒店的少東,耿胖子那群纨绔裏的新晉纨绔。
林一白坐下先氣勢洶洶的幹了一杯,兩人桌擺在綠植掩映的位置,私密性極好,卻也沒擋住林一白正對着的餐位,劉昊背對林一白,正跟劉昊戰戰兢兢彙報侯岳近況的左佑,看在林一白眼裏就是一個長得賊漂亮的小白兔見到劉昊這個臭流氓有點怕,還有點心動。
侯岳看着林一白一臉的缤彩紛呈,這效果簡直了!
回頭林一白要是知道了他和劉昊這麽設計他玩兒,會不會遭殃的是劉五?
侯岳正想着劉五,那邊兒左佑起身要走,劉昊作為長輩,起身送了兩步,僅僅是兩步,并且和藹的拍了拍左佑的肩,侯岳眼見左佑差點被劉昊一巴掌拍的伏貼在地上。
侯岳,左佑和周孟他們三個都被劉昊收拾過,還是去年他作天作地的時候,劉昊一個人把他們三個差點卸零碎了,所以左佑和周孟心理的陰影這輩子估計過不去了。
可是這一幕看到林一白眼裏就變成了——他倆有戲!
林一白又一杯酒下肚,劉昊回到座位上看了眼腕表,軍人的坐姿周正,背影雄渾,成熟男人的穩重和魅力,在劉昊身上加持出了偉岸的特效,此時已經成了林一白的下酒菜,就着這麽一個讓他心動了這些年的背影,給自己灌了個朦朦胧胧。
初識相遇,朦胧的好感,分離後的邂逅,誤會橫生後的恨不能不相逢,一出出一幕幕,成了林一白和劉昊這麽多年夜不能寐時的寄托,佐酒下飯時的調味料。
趙熙來了,這個活潑的小可愛,沒接觸過劉昊軍人的威嚴,所以表現的格外活潑開朗。
侯岳忍笑忍的咬着後槽牙,林一白一看以為侯岳生氣了。
“很少有能跟他聊的來的人,這小孩兒應該挺和他口味。”林一白轉動着酒杯說。
侯岳心想你們怕不是嫌料不夠猛?!他一直玩手機,趁機給趙熙發了條信息:告訴我舅,帶你回房間。
趙熙收到信息後,過了好一會兒才看了眼手機,又跟劉昊說了半天話,然後兩人起身并肩往外走。
趙熙一路走一路羞答答的仰頭跟劉昊說話,劉昊神情自然,大步流行,甚至走快了會停下等等趙熙。
林一白火了,霍然起身,直奔兩人消失的出口追了上去。
侯岳也跟着往外走,他們倆都一副氣沖沖的模樣,任誰走對面都要馬上躲開,他們追出去時,眼見劉昊和趙熙上了電梯,電梯下行至6層停下。
侯岳轉頭問一臉煞白的林一白:“怎麽辦?6層是套房。稍等,我讓王骞查一下是哪間。”
林一白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最後冷笑一聲轉身走了,侯岳語塞。
說好的爆踢房門捉奸在床呢?!
怎麽就不能按套路出牌?!
林一白不去,侯岳也不能生拉硬拽的把人拽過去。
“6層,666,這數還挺吉利!”侯岳靠在電梯廂上,自顧自的嘟哝,林一白始終冷着臉不說話,他想不明白這倆人怎麽回事。
電梯到一層,兩人剛邁出電梯,又遇見了急着回來見侯岳的王骞。
王骞急的在電梯門前抖腿抖手:“這就走了!我還想着趕回來陪你喝一杯呢。”
侯岳伸手拍了拍王骞:“別提了,先走……”他說着話回頭找林一白,發現電梯關上了,而且正在往上走。
“靠!!!”侯岳罵了句,王骞有點懵,他趕緊解釋:“那個什麽,沒事兒,我還有點事兒,改天,改天去二四五,馬上到一批酒,過去嘗嘗。”
王骞呼出一口氣:“你這天天都忙什麽,行吧,酒到了打電話,我帶人過去,好的話明年我們也定一批。”
侯岳點頭,他這是間接給劉弘那個骨灰級學者找財路呀!
趙熙在侯岳車旁等他,“學長,打個分吧?”
侯岳對趙熙豎大拇指:“牛!我舅媽氣的要掀房頂了。”
趙熙嘿嘿笑:“你舅這種極品男人,估摸是看不上我這樣的,說了這麽長時間話,除了我進門瞅了我一眼,其餘時間我倆眼神就沒對上過。”
從酒店去軍區醫院,侯岳拐彎把趙熙送回了學校,“欠你一頓飯,地兒随便挑,今天謝謝了。”
趙熙:“去你酒吧不行嗎?請我喝酒!”
侯岳這個自己開酒吧的頭一回體會到開酒吧的尴尬。
劉五住三樓,侯岳每次都急的等不了醫院的電梯,“噔噔噔”一氣兒跑上樓,拉開門一只胳膊支着門喘氣。
出奇的是,劉五竟然沒轉頭看他,侯岳以為他睡着了,放輕腳步走進一看,這人兩眼瞪着天花板,就是不看他。
侯岳低聲問:“困了?我把燈關了?”
然而沒有回答,侯岳撓頭解釋:“我去了趟希爾頓,幫我舅搞定林大夫……”
依舊沒聲,侯岳低頭親了一口:“賞句話呗?”
劉五:“……”不賞,謝謝!
侯岳拿發頂抵在劉五胸口不停打轉:“哎~走的太急,我下次一定,不對,絕對沒有下次!”
劉五:“……”借口!都是借口!
侯岳皺眉:“你怎麽了?說句話呗!”
劉五:“……”老子修閉口禪!打死不說!
侯岳笑了:“劉五你這是跟我撒嬌麽?耍小脾氣?”
劉五:“……”他有嗎?沒有!不存在的!
侯岳仰天長嘯,作為一個從沒談過戀愛的男人他很懵逼!求問,他男朋友這是撒嬌麽?誰他媽能給他解答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住,晚太多了,我還是跪一會吧!